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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黑花同人]囹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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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人流量居然没几个来上厕所的,难道都是在自个儿屋里放干净了才来的?
  眼看着面前的熙熙攘攘,周围虽不算门可罗雀,但相较之下进出的人实在少得可怜。
  俩儿大男人齐倚在一堵白花花的墙上,其中一个还穿得一身黑,嘛,看着很是惹眼。
  过一会儿吴三省终于不耐烦了:“他娘的这人是掉茅坑里还是怎么的?再等下去公鸭都能生蛋了!”
  说着斜瞟了身侧的人一眼,“要不瞎子你看看去?”
  黑眼镜想想也对,要是解语花老不出来,他们还真就这样干等下去不成?
  况且,对方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毕竟两个月前还是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这才过了多久,外伤是愈合完了,但内伤肯定没好全,刚才跳汽车躲追杀的时候运动又过于剧烈,万一旧伤复发,真倒厕所里了也不是没可能的。
  可是他四面环顾,顿时就傻了眼。
  小便池前空空如也,冲水马桶的隔间每间的门都大大敞开,哪里还有解语花的影子?
  “花儿爷?”
  黑眼镜本能的试探性叫了一声,略微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装修精致的厕所里没能引起任何的共振,直直地就消失了。
  房间的隔音效果一般,外面拥攘人群的嘈杂声隐隐地传播进来,像是梦里的唏嘘,给原本安静不着声响的地方平添了一分不真实感。
  “妈的,你们俩一起掉下去殉情的是吧?!有这么会儿功夫石头里都能孵出鸟来了!”
  外面吴三省见另一个人也一去不归,骂骂咧咧地就走了进来。
  看到只有黑眼镜立在那里,他有点疑惑,道:“他人呢?别他妈还真掉下去了?”
  可是黑眼镜却并未回答对方的问题,也不知从那儿倒腾出来一根铁丝,径直走到冲水马桶前,就开始发扬广大人民群众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的劳动精神,掏起厕所来。
  吴三省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解语花进去后也跟着有几个上厕所的,大概其间混得有郭开富、华鹰他们的人,然后也不知使了什么招数,致使解语花连点声响都没能发出就被带走了。
  时间短,没有挣扎,没有声响。
  综合起来,吴三省推断解语花多半是中了毒,而且是无色无味的气体,量也应该不大,这儿毕竟是洛杉矶机场,一不小心飘出去毒翻一群人,就算没事,这事情也算是闹大了没法儿收拾。
  等等。
  中毒?无色无味的气体?
  他娘的要是这里面毒气还没放干净,他俩儿不久给交代在这了?
  吴三省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么大个机场怎么可能上厕所的人这么少?
  他奶奶的这是属于未卜先知吗?提前就知道他们要上厕所?
  正想着,就有两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走进来,走到小便池前解开裤带就开始放水。
  黑眼镜脚一踹就把那间隔间的门关了,带在里面继续当粪工,而吴三省自然也不会在那儿干站着,一闪身便进了另一间隔间。
  紧接着,又进来一人,出去两人,进来一人,出去一人,进来三人……
  厕所似乎恢复了正常运营状态,看来还存在毒气的情况可以排除了。
  到这儿,吴三省已经完全肯定是华鹰、郭开富那群人搞的鬼。
  那么,他们把解语花带到了哪里,又准备利用他干些什么呢?是想拿他做第113阶段的试验品吗?
  毕竟虽然那口棺材已经被烧了,但这么大个组织,总要挣扎一下的。
  要真被当做试验品的话可糟糕了,他们得赶快把解语花从对方手中救出来。
  可洛杉矶这么大,对方又先走了那么久,能不能找到他们的所在是个异常严重的问题。
  毕竟对方还没傻到架个人在大街上乱晃悠,也肯定不会还呆在老地方等他们来抢人,而他和黑眼镜也不可能挨家挨户私闯民宅。
  想到这里,吴三省突然就没了头绪。
  正打算点根烟梳理梳理思路,他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妈的,他差点把隔壁正辛勤的干着世上最苦最累的活儿——掏粪工——却依旧任劳任怨无私奉献(?)的黑眼镜给忘了。
  随着几声骂骂咧咧地“damn it!”、“shit!”的咒骂,刚走进来的几个美国人忍受不了那股熏天的臭气,转身就回了大厅。
  于是,厕所里便又只剩了他们两人。
  吴三省走到黑眼镜所在的隔间前,往里看了一眼,顿时胃里就开始翻滚。
  干的、稀的裹和着尿液,还有各种烟头混在里面,泡得软趴趴的,纸边皱烂。这次第,怎一个恶心了得!
  可是黑眼镜连眉头都没皱一个,仍旧埋头掏着。
  吴三省不耐烦,心说:你不赶快去找人,在这儿又掏不出金子来你他娘掏什么掏?!
  但接着他就听到“叮”的一声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
  眨眼间,黑眼镜脚下就多了一个七零八落的手机残骸。
  正是解语花平时用的小粉红。
  但是它明显已经被破坏,sim卡、内存卡被人取走,主体也被人生生扳断,还泡了那么久的尿水,早就不能用了。
  得,这下算是白费功夫,白找罪受了。
  吴三省无奈地看了眼那堆残骸,心想这下你总该死心了,不再掏厕所了吧。
  嗯,事实证明,他猜对了。
  但黑眼镜就算不掏厕所,却依旧不打算出去。
  只见他左翻右找,一会儿扭扭洗手池的水龙头,一会儿摸摸瓷砖缝,一会儿又趴下去看看门底。
  吴三省:“……”
  敢情你是厕所他们家老情人是吧,左摸右摸的吃豆腐吃够了没有啊!!
  至于那瓷砖缝您老能醒醒吗?!缩骨功再厉害也是缩不进去的!
  不过有时候,真理会掌握在看起来比较傻的那个人手中,这就是所谓的大智若愚(?)。
  不多时,黑眼镜就在残疾人专用的隔间里,发现了解语花藏在冲水马桶按键下的一张小小的芯片。
  他迅速把它插进手机,打开一看,轻轻“啧”了一声,人就已经冲了出去。
  ……
  五分钟后,机场大门口多了一个一脸明媚的忧伤45°仰望晴空的酱油党B。
  几公里外,一辆出租车正左突右闪的在大马路上急速行驶,宛如一只飞奔的豹。
  黑眼镜灵巧地打着方向盘,油门一踩到底。
  面前摆着的粉红手机的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简要的地图,上面一前一后一绿一红两个荧光的小点正迅速的移动着,俨然是GPS卫星定位图像。
  吴三省做在副驾驶座上,脸色很差,手紧紧抓着头一侧的副手,却仍避免不了被甩的左摇右晃的命运。
  心想:妈的,再这样下去解语花还没救出来,老子就先因五脏错位而去阎王殿报道了。
  可是看旁边那人开车的架势,怕是天塌下来都不会踩刹车的德性,想了想,吴三省还是没有骂出口。
  一路循图追踪。
  疾驶的汽车身上仿佛涂了一层滑腻的碳粉,在车水马龙之间穿梭自如。速度极快,刮起一阵旋风,惊起行人诧异的目光,就差把交警引过来罚款了。
  但也由于这么快的车速,距离在渐渐缩短,由几十公里变为几公里,到最后只有一公里。
  不过,成功从来不会来得这般容易。
  果然,当两人以为,就要成功追上对方的时候,GPS图像上的那个在他们前方闪动的绿色光点突然消失了。
  几个英文单词替代了光点,暗黄色的文字显示着无情的目光。
  屏幕上瞬间便只剩下他们这点红光在悄然移动。
  应该是对方发现了解语花身上藏有卫星定位器,关掉了它。
  车子很快便到了绿光消失的地方,那是一个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
  周围立着几十层楼高的办公楼,样式普通却也各有风格,与几栋多层楼盘参差间布,错落有致。
  除去来时的方向,其余三面均是宽阔拥挤的沥青马路,人流如织,摩肩擦踵,汽车嘟嘟鸣笛,时行时停,好一副热闹繁华的景象。
  每一条路看起来都非常普通没有异样,也就完全没有判断解语花去向的线索。
  不得不说,对方这一招做的非常漂亮。
  黑眼镜甚至怀疑,这是对方早就设好的局,之前故意不丢掉那个卫星定位器,待自己以为马上就能成功找到解语花的时候再关了它,留了三条路却没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就像拆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逼人做出选择,但一旦剪错了线,就连带了身边的人一起尸骨无存。
  吴三省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望着眼前的三条沥青马路眉头紧锁,仔细的思考着。
  知道交通指示灯由红变绿,身后催促的喇叭声此起彼伏,两人也仍旧没有丝毫头绪。
  但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耽搁了,每延误一秒,对方逃得越远,找到解语花的可能性就越渺茫。
  最终他们决定破罐子破摔,与其犹豫不决,不如干脆利落的随便选一条路试试运气,就算错了也比呆在原地什么也不干好吧。
  而当黑眼镜脚放在油门上正准备一踩到底的时候,吴三省的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
  那是一条短信。
  吴三省明显对这种时候发来短信的人表示不满,大概以为是些广告之类的垃圾短信了,掏出来也没多大在意地瞟了眼屏幕就准备放回去。
  但立马他又觉得不对,拿起来再看一眼,脸色瞬间就白了。
  “停车!”吴三省冲着身边的人大喊一声。
  “怎么了?”
  黑眼镜方向盘一打,右脚迅速挪了个位就是一个急刹,车子险险划过几位“同伴”的脸,停在了路边。
  “同伴”的“睫毛”随即张开弹出几个金发老外愤怒斥责的脑袋。
  但黑眼镜没管那些人,吴三省刚才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令人生疑。
  他很奇怪,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能让这老狐狸瞬间白了脸色。
  “他娘的我们被人耍了,该死的金蝉脱壳!!”吴三省简直气急,满口脏话。
  金蝉脱壳?
  难道解语花在另一辆车上,他们用那卫星定位器把他们引到相反的方向上来了?!
  黑眼镜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短信上写了什么?有没有办法探出花儿爷现在的方位?”
  明明是很正常很普通的问题,吴三省听后却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他皱了皱眉,道:“我们说的他娘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这短信内容跟你的小九爷八竿子都打不着。”
  “现在我没空解释那么多,必须赶快回国一趟。”
  “相信以黑爷你的能力,救出小九爷来不在话下。你只需帮我转告他一句话就行。”
  “——我们又被使了个金蝉脱壳,烧的那个棺材是假的,货早就被人掉包了。”
  吴三省边说边下车,音量极低,压得刚好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
  话毕不等对方回答,转身招手坐上另一辆出租,就向着机场绝尘而去。
  吴三省转换话题的速度很快,信息量也很大,但黑眼镜已经没有时间去理清思绪了。
  时间不等人,那些带走解语花的家伙的车轮已经如旋风般转了无数个圈,又前进了不知多少公里,而他还在原地踏步。
  可刚要踩油门,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妈的,这电话是得了传染病是吧没完没了,黑眼镜暗骂一声,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没好气地道一声“喂”。
  那头传来一个清爽的男子的声音,很年轻,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
  “解语花在我手上。想救他就回头看,在那栋蓝玻璃楼的第二十一层。”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九章

  
  黑眼镜闻言立马就踩了刹车,但表情没变,依旧保持了一贯的笑容。
  他知道对方既然能探知到只有自己和解语花知道的手机号,又清楚自己现下的方位,周围指不定有多少摄像头正指着他。
  这时候,表情上不管透露出自己的任何想法,都可能会给对方以可乘之机。
  黑眼镜迅速地在心里估量:他从未听到过这个声音说话,如果对方没有可以改变声线,那就应该是一个陌生人。
  而现在这个陌生人说解语花在他手上,并且离自己不足百米。
  为什么对方会自愿暴露行踪?
  难道仅仅是为了引他过来,还是打算以解语花来威胁他?
  不行,仅凭一句话实在断定不出什么,黑眼镜决定探探对方的口风,看找得出些蛛丝马迹不。
  他开口,照样是以往那般轻佻的语气,直截了当的道:“早在幼儿园老师就告诉我,不要信陌生人的话。咱是个瞎子,又不是傻子,你觉得我会乖乖上当,进入你的地盘踏进你的圈套?”
  对方闻言轻哼一声似是冷笑:“信不信由你。但是我的耐心向来不好,不爱等人。解家小九爷对我又没什么作用,杀了也无妨。”
  “你敢。”黑眼镜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冷冰冰的,严寒刺骨。
  “要不你试试我敢不敢?”对方的笑愈发清晰,像是嘲讽。
  顿了顿,那人又严肃起来:“两分钟。我只等得了这么久。两分钟内你要是不到,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的忙音。
  车辆川流不息的街边,安静停靠着的出租车里,那个身穿黑衣脸挂墨镜的男人早已消失不见。
  ……
  黑眼镜站在那栋蓝玻璃楼的底层,身后人流如织,身旁寂静无人。
  三十平方米的小厅看起来很普通,除去脚底的地毯和头顶的吊灯外,再无其他装饰。
  他看着眼前明明无人去拦却一直打开的电梯,知道这是对方故意的。
  这种明知是故意放在那里的陷阱,却不得不往里跳的感觉让黑眼镜觉得很不自在。
  ——他一向喜欢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何时如此被动过?
  可是现在,黑眼镜却必须得任凭摆布。
  ——对方拿那个人来说话,他赌不起。
  电梯很快便到了二十一层。
  门一开,黑眼镜就走了出去。
  眼前是一个空无一物的世界,地板是白的,墙是白的,天花板也是白的,除开交界处有些不明显的区别外,整个都白成了一片。
  仿佛冬日的郊外,下了一场漫天漫地的雪。
  纯粹的白色反射出刺目的亮光,让黑眼镜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
  他四面环顾,发现连电梯门也给刷成了雪白,一关便和周围融为一体,几近辨不出来了。
  黑眼镜在心中暗自叫苦,他不得不承认对方把他的弱点真是利用的淋漓尽致。
  这双眸子见不得强光,对方偏把房间弄成反光最强的白色,这下倒好,他连房间的边界都看不出来在哪儿,说不定走两步就撞到墙碰一鼻子的白灰。
  不过罢了,早在他进来之前黑眼镜就知道,一旦来了,对方绝不会给他半点反抗的机会。
  如今只是在一个房间里,手能动脚能跑耳能听嘴能说的,虽然眼睛难受了点,但也比他事先预想的情况要好上几分。
  黑眼镜刚进到房间不足三秒,耳畔便传来了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在震动,完全分不清是哪个方向传来的。
  不过这不重要,反正多半都是音响的效果。
  真人不出现,他知道个音响的方位又有个毛用。
  “三十七秒。比我预料的还要快。”男人的语调慵懒,带着笑意自四面八方而来,“看起来,这解家小九爷对你很重要?”
  黑眼镜斜靠在一侧的墙壁上,看似随意不设防备,悠闲自如。
  他听到对方的话便轻轻笑道:“重要,怎么会不重要?瞎子可是解家的伙计,当家的不在就没人给我发工资了不是?跑得快点,也好挣个表现,混点奖金呀。”
  男人闻言也笑:“放心,只要你答应在规定时限内帮我干几件事儿,他自会好好的。”
  说罢,黑眼镜对面的墙壁就闪了一瞬,显出投影仪投影出的一幅画面来。
  仍旧是雪白的底色,解语花躺在一张厚软的大床上,双眸轻阖,呼吸平稳,仿佛一个做梦的婴儿。
  但黑眼镜明白,那人并非熟睡,而是中了毒了。
  “你应该见过这种蛊毒的变异体,发作时就和陈文锦的尸化现象一样。但时间间隔比较短,程度也严重的多。”
  男人仿佛不是在讲述一种致命的毒药一般,声音很平淡,“我可以先给他暂缓的解药,应该可以使毒性在三个月内都不会发作。怎么样,这时限够长了吧?不过,如果到那个时候,还没有完全的解药,十日之内,他就会完全丧失心智,变成一只禁婆。”
  说着男人笑笑:“我看你对这小九爷似乎有点意思,应该也不愿意他成为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吧?”
  “当然了,你要打算自己去找找解药,我也无所谓,只是你得想清楚了……”
  “——一旦被你发现我们在自己找寻解药的话,就再也别想从你这儿拿到解药了。”黑眼镜接过对方的话,“你是想告诉我这个,对吧?”
  “不错。”男人话里的笑意渐渐加深。
  黑瞎子沉默半晌,最终道:“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只有三件事情,而且都与你的老本行有关。虽然都挺有难度,但我想凭你的能力应该还是有可能做到的。毕竟有压力才有动力,不是吗?”
  “只是可惜啊,”男人轻笑着,听不出丝毫可惜的情绪,“做了这三件事后,那解当家的可能会恨你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了才好……”
  说着他又假意的叹口气:“唉,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倒也算是一件憾事……”
  黑眼镜斜靠在墙上,眼睛直直地望向对面屏幕上那个睡得异常安稳的人,隔着墨镜,让人看不出他眸中的色彩。
  良久,他才淡淡地,不带一丝感情地开口:“说吧,哪三件?”
  ……
  “你说的瞎子自会照办,同时也希望你能够遵守承诺。在道上,你的信誉一向很好,”黑瞎子说到这突然勾了勾嘴角,冷哼一声:“是吧,林,老,板?”
  男人闻言明显愣了一瞬,随即又笑,换回了自己原本的声音:“看来我低估你的记性了,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你还记得。”
  接着他若有似无地轻笑一声,似是惋惜,又像嘲讽。
  “黑爷,我早说过,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如果当初解语花来竞拍鬼玺的时候你也跟着,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把这笔交易定下来。可你偏偏要等到现在。该下的斗照旧必须下,该拿的东西照旧必须拿,该背叛的人照旧必须背叛,明明是一样的,但论局势你却从上风滑到了下风。何必呢?”
  “是,何必呢?瞎子也在想啊,可是到现在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来不是?”黑眼镜无所谓地笑笑,“得,这次被林老板您算计成这样算是瞎子我认栽,行了吧?”
  “算计倒也说不上。黑爷你也知道我的作风,想要做的事情定会不择手段的完成。
  “——不说这么多废话了,解语花就在隔壁,你可以带他走了。迷药的药效一会儿就能解,而暂缓蛊毒的解药就在他枕旁。”
  话毕不到一秒,黑眼镜左侧的墙就不着声响地移开,显出里面的房间来。
  一片茫茫的白色中,身穿粉红衬衫套黑西装的人显得分外惹眼。
  黑眼镜径直走过去,却并不急着带人走。
  他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叹口气,一手将解药塞进衣兜,一手扶起解语花的背,拦腰将人抱起来,而后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章

  
  一小时后,某宾馆内。
  天已经完全黑了,暮色将整间卧室笼罩出一种深黛的氛围。
  外面的霓虹彩灯隐隐偷过来几缕淡光,给周围略显暗淡的景色稍稍提亮,疏影重重,参差不齐。
  黑瞎子立在一旁,指尖烟雾缭绕,脚下散了一地的烟头。
  他盯着仍在昏睡的解语花看了好一会儿,半晌闭了闭眼,轻飘飘冒出一句——
  “哎,我说花儿爷呐……”
  却又没了后文。
  房间里静的出奇,一时间只听得见缓缓的呼吸声,黑瞎子站在那里许久,整个被笼进了昏暗的夜色里。
  几分钟过去,解语花的睫毛颤了颤,似乎开始转醒。
  黑瞎子一动不动,烟已经快要烧到尽头,火星忽明忽暗,已然触及指尖,他也浑然不觉,像是尊没有生命的石雕。
  解语花睁开眼,在一片漆黑中一眼就看见了对方,他甚至看不清楚那人的轮廓,但他知道,他在看他。
  他们隔着烟雾,在昏暗的房间里久久地对视。
  时光静止在此刻,埋藏了数月的情愫恣肆地生长,席卷一切般铺散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我可能没表现好,这一章是讲瞎子被威胁了,还没想好怎么办时小花就醒了,天雷勾地火的同时突然想起要是三个月的期限到了怎么办
  告诉小花的话,对方肯定宁愿死也不能让瞎子去做那三件事,但如果还是和原来一样过活的话,三个月后等他去做完那三件事,小花会怎么想,这一切的感情都是骗局吗。
  所以瞎子觉得还是找个理由先激怒小花,然后先走人比较好,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嘛
  当然在走人之前来一发是很有必要滴= =
  但是落到小花身上就只能理解成为,瞎子一直把这一切都当做交易,上完走人的渣渣,一直以为两情相悦结果尼玛是一厢情愿。。。。其实不是这样的啦= =

  ☆、第六十一章

  
  解语花足足花了5分钟,才从床头走到卫生间,血在身后洒了一路。
  他扶着墙站着,看到镜中男人满是疲惫的神色,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半晌他叹口气,打开花洒用冷水洗了个澡,凉到骨子里。
  两个小时后。
  解语花衣冠整洁地从宾馆走出,抬手拦了辆出租,打开车门便坐了进去。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要不是指尖微微颤抖,完全看不出他正忍受着后穴巨大的痛楚。
  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解语花给远在大洋彼岸的秀秀打了个电话。
  “喂?小花哥哥,”秀秀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欢快,“有什么事吗?”
  “秀秀。”解语花深吸一口气道。
  “嗯?”
  “我们结婚吧。”
  ……
  翌日,解语花久违的出现在北京首都机场。
  帝都的交通还是一样的拥挤,车水马龙地堆在那里,像是一团团簇拥取暖的小兽。
  虽是入了秋,烈日却依旧热情不已。
  周围那一片五彩缤纷,冗杂纷繁的,是身着短衫套牛仔裤的青年们,是穿着翩翩长裙打着遮阳伞的姑娘们,是佝偻着背提手揩汗的老人们。
  坐在空调大开的凉爽车内,解语花看着外面沸反盈天的熟悉场景,一瞬间,竟觉得自己像是在老宅的树林花草间,入耳的,尽是聒噪却亲切的蝉鸣。
  喷涌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我回来了,你呢?”他喃喃道。
  解家老宅。
  解语花从一堆文件中抬头,揉揉眉心,端贵立马眼尖地端上一杯茶。解语花呷了一口,瞟他一眼:“什么事?”
  “爷,”端贵恭敬道,“秀秀小姐来了。”
  “怎么不早说?”解语花把笔一放,“来多久了?”
  “刚来,”秀秀笑着走进来,大大咧咧往桌上一坐,看到旁边堆得山高的文件,啧了一声,扬扬手中的小册子,道,“我说解大忙人,新月饭店的拍卖会,你不会忘了吧?”
  “我可不敢——”解语花笑着起身,把西装挂在手肘上,道,“瞧你这心心念念的样儿,不就是个翠鸟玉步摇吗,出息。”
  秀秀自然地挽上他的手,瘪嘴道:“我们女孩子家的心思你又不懂,反正你解家也不缺这点钱,送聘礼嘛,要真便宜了不嫌丢人啊?”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
  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俨然一副即将举办婚礼的恩爱新人样。
  那日,北京新月饭店时隔多年,又一次有人点了天灯(吴邪那次没给钱不算),千金一掷为美人,倒也成全了一段佳话。
  不过在道上人看来,这次联姻仅仅意味着解霍两家的正式联盟,至于两位新人是真有感情还是表面功夫,就不管他们的事了。
  然而,令大家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场声势浩大的婚姻,只是为了引霍振入套而已。
  可怜霍振霍二少爷还以为是自己以前布的局起了作用,正摩拳擦掌准备等婚礼一结束就一举吞了解霍两家,没想到最后居然被反将一军,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在摊牌之前,戏还是要做足的。
  秀秀三天两头便往解家跑,选日子,订酒席,写请帖,拍婚纱照,顺便还趁着这段时期霍振放松警惕,插空安进去几个探子。
  但再忙,总有闲下来的时候。
  深夜,解语花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到外面坐会儿。
  不敢喝茶,就拿着杯凉白开慢慢喝着,目光穿过大堂和满满的月色投向夜空,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周围很静,院子里的花草被晚风摇曳,仿佛在摇头叹息。
  半晌解语花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有些滑稽,他自嘲地笑了下,站起身回到卧房,习惯性去拿床头的安眠药,却发现又没了。
  他骂了句娘,躺在冰冷的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脸,强迫自己入睡,却再一次睁眼到天亮。
  ……
  本来就是大病初愈经不起折腾,解语花白天高强度工作,晚上又基本没睡,不到半个月,身体便撑不住了。
  可他却死活不去医院,只肯在屋里架了个输液架,吊两瓶水完事。
  秀秀劝不动,又不知道人失眠的原因,也只得由他去,不过平时的事给多揽了些去。
  解语花闲得无聊,躺在床上发呆。
  夏季的雨总是说来就来,窗外的梧桐被狂风刮得直晃,闪电不断,轰隆作响的雷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解语花叹口气,突然觉得活着很没意思。
  但他随即又像察觉到什么似的眯起眼睛。
  ——那个人的脚步声,放再轻他也听得出来。
  解语花手摸向枕头下面,同时在心里数秒,3;2;1……
  门一开,泛着光的匕首便飞旋着直逼人面首,黑瞎子头迅速一侧险险躲过,但紧接着便是枪响,他翻身急闪,狼狈间肩头还是挨了颗子弹。
  但黑瞎子哼都没哼一声,只连忙上去夺枪,解语花正病着本来也没啥力气,三两下便被制住了行动。
  惊雷响起,一片刺眼的闪电照的解语花脸色惨白,黑瞎子伤口的血落在他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解语花索性也不再挣扎,冷哼一声,似笑非笑道:“不错嘛,居然还敢回来,不怕我杀了你?”
  黑瞎子别开不答,只道:“怎么瘦这么多?”
  解语花冷冷地看着他:“再给你一次机会,三秒内放开我,爷留你一条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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