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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令狐冲]笑傲之一受无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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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同时也是极恨的,恨不能将令狐冲拆解骨肉、吞入腹中。
我若是能将令狐冲锁起来、让他眼中只有我一人,该有多好。我若是能将令狐冲杀了、让他眼中再看不到旁人,该有多好。
这样的念头,终于让他对令狐冲拔剑相向。幸而,幸而自己没有成功。若真的亲手杀了令狐冲,自己怕也要疯掉的。
如今他被关在这座山庄中,有日月神教中人看守。这庄子似乎环境极好,他平日能听到流水、水车转动,也能感觉到温暖的阳光。
只是他心情依旧暴躁:手被铁链锁在一起、脚上也被镣铐限制了行动,平日只有送饭送水时有人和自己说上一两句话。如此,任谁都要心中烦躁。
这日他坐在床边回忆往事,忽然听到推门声,却不是送饭的时辰。林平之以为又是那魔教教主来奚落自己,便朝那方向喊道:“妖女你给我滚出……”声音戛然而止,只因林平之闻到了酒香,却是他家乡酒的味道。
“林师弟,是我。”声音淡淡,还有丝疲惫。
林平之激动得声音都开始颤抖:“令狐……冲?”便要起身。“别动。你不方便,我去你身边坐着就好。”林平之感觉到那人熟悉的气息靠近,最终停在了自己身侧。
他竟然还会来看我。林平之心中无限欢喜,话说出口却变了味:“令狐冲,你对我这么好做甚?是因为小师妹的嘱咐,还是因为你可怜我?”那人答道:“小师妹的确是个原因……你我也算有几分交情,纵使你做过错事、也是那辟邪剑法太过邪门,不全是你的过失。”
你还是怪我的。心中默念两遍,林平之再不出声。
令狐冲倒了酒:“这是你家乡的桂花酒,你必定是想家的,喝点罢。”而后把酒杯递到林平之手里。林平之一手接过了酒杯饮尽,另一只手却握住了令狐冲伸来那只手。察觉到对方想要抽出手来,林平之唤了一声:“大师兄!你就让我握一会儿罢。”
对方不再动作。未几,林平之听到对方叹了口气:“林师弟,你何苦。”
林平之道:“我又何尝想要为了一个男人自苦?在华山那段日子,我整日想着报仇,谁知道你是如何进入我心里。令狐冲,你不该对我那么好,让我忘不了、放不下。若是你愿日后与我长久相伴也就罢了,偏偏你和那淫贼……我为了要你心中有我,便是强行得到你、为你添些麻烦又如何。”
似乎是被这番话震到,过了好一会儿林平之才听到对方出声:“真是痴儿……只是我已心有所属,终究无法回应你半分。在这事儿上,是大师兄的不是。”
林平之听到对方道歉,心中更加烦闷。便换了话题:“大师兄,你可否把那淫贼的事讲给我听?”“他?他有什么好说的。”声音中有淡淡的笑意,林平之想着对方的脸此刻定是晕染上了粉红色。
其实林平之心中是不服气的。至少在自己自宫之前,那田伯光论人品论长相皆不如自己;如何最后输的,却会是自己?可是……既然是能让令狐冲倾心以待的人,想必定有过人之处。
令狐冲终究拗不过林平之,便从救仪琳起自己与田伯光的交集简单叙述了一番。不想,越是往下说,林平之心中越觉得怪异。
淫贼就是淫贼,竟然以切磋之名占令狐冲便宜;
这淫贼还真是阴险,说几句话便让令狐冲视其为知己,还为了他自刺一剑;什么?!那淫贼居然趁令狐冲病弱将他……简直过分之极!
提及洛阳城之事,林平之可谓后悔莫及。在洛阳城那日,他是看见令狐冲与人赌钱的;只是当时小师妹在身边,他知道令狐冲不愿在岳灵珊面前丢脸,便拐向另一条街道、让她先回王家,自己才折回找令狐冲。不想,令狐冲已不在那里。林平之见此街道已无令狐冲的身影,便只好作罢;却原来是被那淫贼带走了。
与林平之不同,令狐冲讲的时候心中满满的都是安宁与甜蜜:“诚然他早时也做了一些令我自觉羞辱的事,但正如林师弟方才所说,那人也是不知不觉间在我心中占据了重要位置……我二人,便是如此。”
林平之听了,心中不由得想道:原来大师兄这般傲气之人,竟会对这死皮赖脸难缠至极的手段受用。觉得心里有些明白,林平之又问道:“大师兄,若是你那日赶路之时不曾遇上田伯光,你我之间会不会……你可会对我有些许……?”令狐冲明了他话中未明之意,却答了句:“林师弟,大师兄并无断袖之癖。”
林平之脸色瞬间煞白,惨笑道:“我懂了!”令狐冲不好断袖,若没有田伯光,他身边此刻已有如花美眷相伴也说不定。男子,令狐冲只要田伯光一人——他只要他!
听见令狐冲起身,便摸索着去抓对方袖子:“你要走?”令狐冲知道自己方才那句话伤对方狠了,此刻见林平之面色惨白,也觉得心中不忍:“林师弟,我每年都会来看你的……你自己多保重。”这话让林平之心中多少安定了些,不舍地松开了手。
他听见令狐冲走出去、将门推上,而后低声道:“田伯光,你怎么来……”话音突然停了,林平之听声音猜测那两人是在接吻。而后令狐冲气急败坏的声音再度响起:“田伯光你给我适可而止!林师弟还在里面!”有人嘻皮笑脸:“那又如何?我就是要这臭小子听到,让他知道你是谁的人。”而后便传来过招声,想来是令狐冲先动的手。
林平之轻笑一声,低头自语道:“令狐冲的人和心的确都是你的。只是他素来重情意,我这份痴恋,他如何会不记在心里?更何况小师妹的死、我给他添的麻烦,这些就会像刺一般扎在他心上!他忘不了我,他忘不了我……”
那边厢,田伯光倒也明白林平之的意图:“那小子是不是说了些让你愧疚、难以忘怀的话?照我看,他发狂撒泼,就是为了逼你来看他,然后耍些小心思。”
令狐冲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紧张甚么?不管他如何,今后的日日夜夜我只会陪在你身边。你从前不是叫‘万里独行’?此后你有我相伴、一同漂泊江湖,再不必一人独行啦。”
这话算是说到田伯光心里去了:“说的也是。如今你习得少林易筋经、化解了体内作乱的真气,此后我二人有漫长岁月可以消磨。”
二人将手紧紧地握在一处,相视一笑,便携手离了梅庄。
数月后。
山林中琴声悠悠,时而淡泊安宁,时而又锋芒骤起、颇有杀伐果决的气势。
过了半个时辰,琴声渐歇。待林中恢复了寂静,田伯光才感慨道:“早知道冲儿你习得这般琴艺,田某也该求大小姐教我吹箫来与你合奏。”令狐冲脸微微红了些,道:“田兄你别取笑我啦。我这琴艺还上不得台面,比起那日叶兄所奏又差了些意境。”
田伯光点头道:“那是自然,她夫妻二人琴箫和鸣、恩爱和谐,你一人独奏自然比不得他们。”又自嘲般地笑了声:“我先前竟以为大小姐倾心于你,真是……不想我这个采花贼也有看不清的一天。”令狐冲想到前事,也笑:“如今她也有了如意姻缘,叶兄他颇懂乐理、武艺高强,又对盈盈死心塌地,不是比我这大马猴好上太多?”
田伯光想到令狐冲身边有过不少美人相伴、最终皆是不了了之,便道:“唉,若是没有我,也许如今伴在冲儿你身边的,就是还俗的仪琳小师父或是任大小姐了。田某坏了冲儿的大好姻缘,却不知如何赔还给你。”
“又浑说了。”令狐冲瞪他一眼:“我让你这采花贼再采不了花,这便扯平啦。”
“正是如此。”田伯光弯□去亲吻令狐冲,令狐冲微笑着闭上了眼。唇齿厮磨一番,田伯光放开了令狐冲,轻声道:“我们,回屋里?”令狐冲面上有些揶揄,眼中却是脉脉含情:“你想白日宣//淫,我也不得不奉陪啦。”深情对视间,仿佛人世间最幸福亦不过如此。
正是:
缘聚缘散缘如水,几段唏嘘与悲欢;
执手共游江湖路,不羡鸳鸯不羡仙。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的时候我也酸了一把 ̄ ̄正文到此就完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O(∩_∩)O明天和下周还会跟进无节操番外,请关注之前开这篇的时候纯是因为对笑傲原著的爱,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情节安排、细节处理上还有很多问题,能坚持看到最后的妹子们你们真是好人!亲一个 ̄经常留言的几个少年我也要特别感谢,要是没有你们说不定我中途就放弃了;之前我都不怎么注意回复留言的问题,是我对不起你们%>_<%因为怕坑就想写短的,结果到了结局却发现很舍不得啊,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所以我决定了,下周好好整理思路、认真写提纲,再开一篇冲哥受的文!这次要真正意义上的总受才能满足我的恶趣味了←_← 话说作者开了定制,有完整的HX部分,戳此图片直达购买页面 ̄
34、番外:江湖外史 …
作者有话要说:定制不含本番外,这是后写的,纯属卖萌……定制的重点是肉全收录,你们懂得纯属恶搞,如有天雷,并非错觉距令狐冲辞去恒山派掌门已是一年有余。当初元气大伤的五岳剑派逐渐复苏,日月神教自换了任盈盈做教主也停止了对名门正派的挑衅,江湖上可说是风平浪静。
此刻,令狐冲正在衡山与莫大先生对欣。酒过三巡,令狐冲说起一件令他费解的事来:“前些日子晚辈去了华山思过崖探望风太师叔,不想他一见到我,只道了句‘甘居人下,丢人现眼’便一跃离去。晚辈追他不上,只得作罢。然而我这一年来只是隐居山林、并未做甚么错事,真不知是哪里得罪风太师叔了。”
莫大先生不胜酒力、此刻已有三分醉;听令狐冲如是说,便抚须大笑:“哈哈,令狐老弟,便是天下人都不知风老此话何意,你也是不该不知的!”
令狐冲这一年来与田伯光可说是与世隔绝,此刻便是一头雾水:“我不该不知?莫非武林中又出了甚么与晚辈有关的事?”莫大先生又是大笑了一番,才摇摇晃晃地起身,在一旁的书架上拿了卷书递给令狐冲:“令狐老弟,你可摊上大事啦!”
令狐冲接过那书,只见那上面写着“江湖外史”几个字。一直以来都有那说书人根据百晓生所言编写话本,令狐冲只看书名倒也不觉得此书有何奇怪之处。只是当他翻开书卷,便有种……被天雷劈过的滋味。
这书讲的……竟是他与田伯光之间不可不说的二三事。
这倒也罢了;不说他与田伯光已居于世外、那些闲言碎语也说不到他二人面前,只说他自己就不是在乎他人言语的人。但是岳不群林平之左冷禅东方不败掺和进来是怎么回事啊喂!这书中所叙之事,实在让令狐冲淡定不能……
这汇集了多个男人爱恨情仇、勾心斗角、天雷狗血的故事话本到底是怎么来的?还得从任盈盈大婚后群豪再聚五霸岗说起。
群雄已知道令狐冲与盈盈只是兄妹、也参加了任盈盈的婚礼,但还是有诸多八卦可聊。老头子嚷嚷:“我就不懂了,圣姑可说是天下第一美的女子,令狐少侠怎会看不上眼?” 祖千秋接道:“圣姑入不了谁的眼?说不定令狐少侠早对圣姑存有爱意,只是圣姑倾心叶长老,才黯然辞去掌门之位远走天涯。”
此言得了一阵附和,却有人大声道:“不对,不对!圣姑当初下令要我们去杀令狐少侠,不就是为了他好吗?如此用心良苦,怎会毫无暧昧之心?”一时间群雄奋起、众说纷耘,好不热闹。
正热议着,却听一年轻人冷冷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任教主说三道四。”此人一开口,众人即刻鸦雀无声。先前吵得最欢的老头子,此刻伸出的手指抖得如筛糠:“叶……叶长老……”
果然,先前说话那人,一袭黑衣、气宇轩昂、面上严肃,不是教主相公又是谁?群豪纵使知道此人从来只忠于任教主父女,然而到底是忌惮他曾为东方不败手下,便不再言语。
叶翎道:“你们好奇令狐冲的事倒也没甚么,只是不该把教主编排进去。你们可知令狐冲与教主为何只是朋友之交?”有人见教主相公并未生气,便大着胆子问道:“那是为何?”
只听叶翎平静道:“只因他二人初见之时,教主便知道令狐冲是好断袖之人。”不待群豪反应,便将“前事”娓娓道来:“你们也是见过令狐冲的,他确是英气逼人,然而论相貌却是清秀十分。他既好断袖、又生得如此,自然是得了数人趋之若骛。昔日岳不群收他做开山大弟子,难道不是相中他幼时相貌轶丽?林平之信他敬他,难道不是对他心思暗许?那淫贼田伯光为他两肋插刀、规矩言行举止,难道不是对他另有所图?”
群豪不知岳不群收令狐冲为徒的缘由,更不知林平之与令狐冲关系亲疏;只是他们皆知田伯光为令狐冲做了许多事、甚至连花都不再采了,便觉教主相公此刻是一语道破梦中人。“噢……原来如此!”
叶翎又道:“想必你们也知道,从前东方不败待教主有多好。只是那日我们在峰顶围攻东方不败之时,他却对教主出了手。缘由为何?还不是见令狐冲与教主一起,嫉妒了。”说到此处便有人大声道:“不对啊,我怎么听说东方不败是因为教主打伤了杨莲亭才……”
不等说完便已被反驳:“东方不败又不是瞎子,令狐少侠比杨莲亭那大胡子不是美上太多?”又有人问:“既然招了这么多男人,那令狐少侠到底喜欢哪个?”群豪暗赞:这话当真是问到了点子上!便都竖起耳朵来。
“令狐冲这人我行我素、不理世俗,我对他也是敬佩得很。只是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让田伯光得了手。既是淫贼,便有不少花花手段。某些人食髓知味,自然就从了对方。”教主相公讲得倒是简洁;然而群豪脑内已然开始想象令狐冲与田伯光种种旖//旎香//艳。
大家正脑补得欢,却听叶翎深深叹息一声:“唉,且不说令狐冲跟了这淫贼是对是错,只说他辜负了自己师父与师弟的心意便是不该,罔费他们竟为了他自宫……”只此一句话,信息量也忒大了:岳不群那伪君子竟会自宫?令狐冲竟能让男人为他自宫?
叶翎对说谎话毫无愧疚感;不紧不慢地倒了碗茶饮,才面色如常道:“林平之以为令狐冲爱女子,为陪在对方身边不惜自宫;不想岳不群有了同样的心思。林平之不忿,便娶了岳不群之女并杀了她以报复。可惜,他一开始便走错了方向,这一番心思便成了空。”
群豪中有人知道林平之已成了瞎子被关在梅庄,便悲切道:“结果他自宫后才知道令狐少侠喜欢男子、又是下面那个,追悔末及,不想看到令狐少侠与田伯光亲密,竟不惜自戳双眼!这真是……太感人了!”这些人本就热血,说到此处竟已声泪俱下。
祖千秋擅长脑补,此刻只觉一切事情都有了解释:“难怪岳不群掳去那许多小尼姑,原来是为了骗令狐少侠前去!那左冷禅在华山设埋伏我也懂了,这家伙相中了林平之,于是对令狐冲怀恨在心、计划杀之……”众人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便再度讨论起来。
叶翎无语:尽管自己所言不实,但这些人怎会想出这许多荒诞不经的事来?预料到这些大嘴巴定要将此事说出去,心中不由得对令狐冲道了声抱歉。
不过……叶翎抬碗喝茶,嘴角弯起微小的弧度:若要将你与盈盈的流言彻底压制,便需要更大的流言才行。令狐冲,你既是盈盈的大哥,便是为她做点牺牲,也该高兴才是。
那天过后不久便出了这江湖外史,且不出一月便成了江湖中流传最广的话本;正如叶翎所料,再无人对盈盈与令狐冲的关系说三道四,取而代之的是对令狐冲断袖龙阳之事的传言。
那么,令狐冲高兴了吗?
才怪。
令狐冲此刻只恨不得将那造谣之人千刀万剐:自他下了衡山,便是状况连连。先是再遇嵩山派狄修、被嘲笑道“你果然成了淫贼的相好”,又被老头子塞了一本甚么“无根攻略”、对方还诚恳道“你师弟甘心为你自宫,你便让他攻上一攻罢”……如此种种不再赘述。
即便洒脱不羁如令狐冲,面对这状况也是不堪其扰。好容易回了与田伯光居住的山谷,令狐冲不由得舒了口气:果然,有这人的地方才能令我心安……
只是令狐冲还未进二人的居所,便见田伯光满面怒色地走了出来。那人抬眼见到令狐冲,面上的不愉便减轻不少:“你可回来了。少林那老秃驴飞鸽传书来,你看看罢。”说着便递来张布条。
方证大师?令狐冲疑惑着接过、展开,瞬间大窘。
只见那布条上一行遒劲有力的大字:“万恶淫为首,望少侠好自为知。”
篝火旁,令狐冲将此番出谷的见闻讲给了田伯光,二人相对无言。半晌,田伯光才咬牙切齿骂道:“他娘的,这些王八羔子,等我遇上他们……”
令狐冲无奈道:“这话本已然流传开来,即便你我想做些甚么,怕也只是无用功罢。反正你我身处世外,爱说甚么便随他们去好了。”田伯光道:“他们可是把手伸到了这里,那少林方丈不就写信教训你了?”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令狐冲了然,便向一旁挪了挪身子、与对方紧挨着坐了:“田兄知道我向来是敬重诸位前辈。只是他们若因你我之事说教于我,我是必不会听从德。武林中人关心江湖八卦,随他们的便;我可是只关心你的事。”令狐冲这话可谓是极贴心的,田伯光心情亦是阴沉转晴,便出言调戏之:“而且……你成为我的人已有很久,若你当真离了我,怕是身心皆要孤单难忍喽。”令狐冲轻斥道:“胡说八道。”
“甘居人下”啊……倒也对得很。我令狐冲为了此人,即便是居于人下,也是心甘情愿……
35、番外:若有来生(上) …
作者有话要说:不萌林师弟的慎入……现在林师弟重生的文貌似很多,所以我突然在想,如果我这篇里的林师弟重生,那么……只是在脑补,有些不严密的地方,请不要追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林平之也不曾转向那个方向;反正自己又看不见。更何况,来人是谁,他也猜到十之□。
“林平之,你想好了没有?”悦耳的女声、夹杂着些傲气,正是任盈盈。
林平之自然知道对方说的是何事。以往都是用嗤之以鼻、尖叫怒骂来回应,这次他却只是问了句:“这是……令狐冲的意思?”“他还不知情。只是我这做妹子的总要为他多着想些,你既让他头痛,我就要助他一把。”
这还得从蓝凤凰说起。前些日子,蓝凤凰配出了医治林平之眼睛的药。只是这药是在毒的基础上配制的,即便医好了林平之,也会令他筋脉逆转而死;唯一的办法,便是先将林平之内力尽数散去。
林平之最初听到这话时,心中自然是千万个不愿意:辟邪剑法不同于独孤九剑,若是失了内力,辟邪剑法便只成了招势奇诡的剑招、杀伤力减少大半。自己牺牲了许多、甚至不惜自宫练就辟邪剑法,若是如此毁于一旦,那自己先前的牺牲都算甚么!
只是前一天令狐冲的到来,却让他心中有了些动摇。
“你当真是想不通。其实你即便身怀莫测武功,却是眼不能视,被囚禁在这地方,那劳什子剑法又有甚么用。倒不如医好了眼睛,日后这梅庄随意你进出,那时你那辟邪剑法虽然失了威力,然而招式仍在,也能自保……”任盈盈这番话可是下了大力游说,然而林平之却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曾细听。
任盈盈费了口舌,见对方根本未听,不由得心中不满。却听林平之轻声道:“我答应你。”
见对方答应,盈盈松了口气。如此,这小子身上的邪门武功不复存在,冲哥便不必担心;同时这家伙双目复明,冲哥便可对他少一份挂心。唉,自己可是得了那淫贼委托的,真真麻烦死了。想到这里,盈盈的语气也柔和不少:“你早该答应的,这事于你实是有益无害。”
不想,林平之却摇了摇头:“你说的那些原因,于我来说本不要紧。我只是……想亲眼看到那人罢了。”
这话真是让任盈盈大出意料之外,心中又有些感动:这小子对冲哥还真是痴心一片;若是他不曾自宫练那鬼剑法,倒是和冲哥很配……天,你可是得了那淫贼拜托才来的,怎么能这样想?
幸而林平之不能视物,否则便要看到任盈盈如花似玉的脸上是如何颜色变化。
盈盈最终也只能道一句:“原来你也是个痴情人。”
林平之笑了一声:“我本不是。只是遇上了他,也便甘为情痴了。”
当林平之被木高峰的嚷嚷吵醒时,他有些不敢置信。身上的衣服肮脏破旧,用手去摸脸、面上还有脏污。这是……我竟是重活了一次?待林平之确认了目前的状况,便有些欣喜若狂。
这一世,自己再不练甚么辟邪剑谱了。总有办法可想的,难不成只有那邪门功夫能手刃余沧海?不过那辟邪剑谱也要毁掉才行,若是让旁人得了便糟糕。
还有……令狐冲。如今自己有了先知,要得到那人还不是信手拈来?至于那该死的淫贼田伯光,便让他见鬼去罢!
美好的前景已在眼前,林平之心中充盈了喜悦、蠢蠢欲动,只想早一刻见到令狐冲。
只是,事态发展便真是那般随心所欲么?怎么可能。
群玉院中。令狐冲见余沧海举起剑来,便咬着牙等死。不想窗外传来一声大喝:“以大欺小,好不要脸!”那声音中愤怒有之,却也有几分期待、喜悦的意味,听在令狐冲耳中,只觉得古怪至极。
令狐冲已听出那声音是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少年、又看到对方的打扮,便寻思道:这少年怕是第一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以自觉豪气;唉,真是糊涂,如此他的伪装岂不是暴露?
前世林平之相救令狐冲之时,仅仅是侠气作祟;此刻,他却是来为自己所爱之人解围了。看到令狐冲衣服上染了血、显然是余沧海在旧创上添了新伤,林平之心疼气愤交加,便多骂了几句:“你堂堂青城派掌门,竟然欺负一个重伤的少年,简直禽兽不如!”余沧海大怒,跃出窗去捉他。
令狐冲不想这少年因自己而丧命,便强撑着起身,也是大喊了句“以大欺小,好不要脸”。林平之听了,心中发酸:令狐冲,你可知我等了多久!想要回对方一个微笑,却因为手臂被人拉扯着而扭曲了笑容。
令狐冲被他那哭笑不得掺杂痛苦的诡异表情震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即便是与仪琳离开群玉院之时,令狐冲也在想着那林姓少年:这林平之日后怕是要成我的师弟了。不过这人举止古怪,倒像是有点毛病的样子;怕是家中巨变、太过悲伤所致,我日后可要对他多照顾些。
若是林平之得知令狐冲以为他脑子有点问题,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
华山思过崖顶。
林平之借着岳灵珊对自己那点少女心思,以想和大师兄求教为由,取得了上山为令狐冲送饭的资格。令狐冲最初发现送饭之人是林平之而不是小师妹时,心中是有些遗憾的。只是他与林平之倒也聊得来,有时对方请他指导一二,也让他过了把当大师兄的瘾。
林平之面前有个难题:如何让大师兄对岳灵珊死心、自己又不会和岳灵珊走得太近。他本没甚么坏心,既已下定决心此生要与令狐冲在一起,便不想再次辜负岳灵珊。或许……如上一世那般就好。
林平之终究是引导岳灵珊说出了“我对大师兄……只是当作哥哥一般”。他自然知道令狐冲听见了这话,心中只能默默道歉:对不起,我若不让你对她死心,又怎么能走到你心里去?
令狐冲被岳不群责骂那日,林平之如从前那般拿了酒菜上思过崖。闲聊一番,林平之便进入了正题:“大师兄,我见你先前对师娘使的那招数,纵使狠毒了些,却也高明得很。大师兄可不可以教给我?”
令狐冲记着先前岳不群所言,正要拒绝,却在林平之那期待的眼神中将话咽了回去。唉,令狐冲,林师弟对你这般好,陆猴儿他们为了你欺负林师弟、他反倒安慰于你;如此,你怎么能欺瞒他?想到这里,令狐冲便拍拍胸脯:“好罢,你和我进洞去,有更多高明的招式可以学!”说完又觉得不妥,便补上一句:“此事不可告诉别人,即便是小师妹也不行。”
林平之点头道:“自然,大师兄的话我必然是要听的。”
这便是林平之的目的了。前一世他进这山洞时,便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些发现这里的奥秘。那余矮子原本也没有多高明,这洞中的剑法熟练于心,要杀他也不难。这一世他就是要早些捉住机会学得这洞中的招式,之后有大把的练习时间,总会精通于此的。更何况……
“大师兄,不如这样,日后我白天照旧跟随师兄弟修习华山剑法,晚上我便借送饭之机与你学习这石壁上的招式,如此可好?”令狐冲笑道:“师父先前已经责怪于我,若是继续修习这洞中洞的招式,误入歧途,又如何是好?”
林平之到底了解令狐冲,知道这人嘴上拒绝、其实心中已有意动,便道:“大师兄不是最随心所欲的,如今怎么退却了?融会贯通各派剑法于华山派剑招,哪里会是坏事了?你我一同学习便可纠正彼此错误,又何来走上歪路一说?更何况,便是师父要逐你出师门,也有我陪着你,怕甚么?”
令狐冲见对方所言语甚合自己心意,便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得也是。不过我身为大师兄,自然不会连累林师弟你。日后若师父责罚,我便一力承担。”而后又关心了一句:“林师弟,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大师兄知道你报仇心切。只是欲速则不达,你若太过苦练而拖垮了身体,便得不偿失了。”
林平之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多谢大师兄关心。”能与你培养感情,有何疲累可言?
这一日上崖送饭,林平之老远就见到令狐冲在练剑,汗水已经湿了衣服。便笑道:“大师兄总是说不要我累着,你自己不也如此用功?”
令狐冲放下剑朝林平之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却有几分不自在的意味:“林师弟,前些日子你练剑太晚,想来十分疲累了。这几日你送了饭便早早下山休息罢。”
前世令狐冲在梅庄对自己讲述的那一番经历浮现在脑海,林平之立时便懂了:令狐冲已遇到了风清扬。林平之虽无意妨碍令狐冲学习独孤九剑,但这样被人随便打发的感觉并不好受;便垂下眼帘,轻声应道:“我知道了。”
令狐冲听出林平之话音中的委屈,不知怎得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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