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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白一]珍珠by叶月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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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的决定有意见吗?市丸?”眼角都没看对方,白哉径自走向社办。
“怎么会呢?只是好奇而已啊。”
没有回答,白哉走进社办,干脆地关上了门。
“好冷淡啊。”市丸依旧笑得很是开心的样子,对白哉的态度不以为意。
为什么拒绝那个小鬼?白哉很清楚这位少年的实力,虽说远比不上自己,但是好好训练的话,一定会成为社里的一员干将的。
会拒绝,是因为那天看见的一幕吧。
偏僻校园的一隅,几个横眉竖目的人围住了一个橘色头发的少年。
“喂,黑崎,我是来帮你染头发的。”为首的高壮少年首先开腔。
“没错,居然敢跟我们老大染一样的头发,小子你太嚣张了。”喽啰随即帮腔。
“大岛你很吵耶,我说过好几次了,我的头发是天生的。我看你才要去改一改呢,你这小鸡头,你要不要去查查自己的性别啊?”橘发少年一脸不耐烦地自顾自打开手中的饮料罐,浑不在意被他一句“小鸡头”气得火冒三丈的大岛。
“哼哼哼,这次一定要你吃足苦头。”大岛从怀里掏出金属拳套戴上,“大家来分个高……”
“下吧”两字还没出口,身量跟大岛相比似乎瘦弱得不堪一击的少年飞身而上,一个飞腿,将脚印大剌剌地印在了大个子的脸上,使之流着鼻血整个的飞了出去。
“哼~~~~”拉长声音捂着咔吧咔吧的拳头,“狞笑”着走向几个正围着大岛呼天抢地的喽啰,“你们打扰了我的好心情,我是不是该好好回报一下哪?嗯?”
“妈呀~~~~”魂飞魄散,黑崎一护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比鬼还恐怖啊,“不用客气!打扰了!”拖着仍眼冒金星的大岛,几个人以闪电般的速度奔离现场。
“切,没劲。”少年甩了甩手,提起扔在一边的书包扬长而去。却不知道刚才的一切,都落入远处一个人的眼里。
空手道并不单是一门格斗技术,而是一种人生修炼之道,只会好勇斗狠的人,是没有资格成为社团的一员的。黑崎一护,什么时候你明白了这个道理,我才会接受你的申请。
眼前蓦然浮现那双燃烧的眼,里面是纯粹的战意和高昂的斗志,不禁微微勾起唇角,这个孩子,倒有一双好眼,说不定……
“夜一大姐!”未见其人,已经知道来者为谁了,肤色黝黑的女子微微一笑,艳丽中透着威严,“一护,在我的道场不准吵吵闹闹的。”
似乎跑了不短的路程的少年还带着微喘的呼吸,撑住双膝,抬起汗湿的额头,“大姐,请帮我训练,我要打败一个人!”
“哦?”玩味的看着少年眼中的斗志,“一向说不喜欢打架的小草莓居然有了想打败的人?我好惊讶。”
“不要叫我小草莓!”少年大喊,很不满自己老是被这位有点恶趣味的漂亮大姐调侃。
“那,你想打败谁?”
“朽木白哉,学校空手道社的社长。”
“朽木家的小鬼头啊,小一护,他可不是你说打败就能打败的人哦。”
“大姐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根木头再厉害也只是个高中生而已,有那么难吗?”
“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听好,空手道主要有松涛馆流、和道流、刚柔流、系东流四大流派,朽木白哉的师傅就是和道流创始者的直系后代,那小鬼被其师称赞为不世出的天才,年纪轻轻就结合师传的步法拳路创出“闪花”、“千花”“幻花”和“无花”,前辈们都说他将来如果能继续下去,必成一代宗师。可惜朽木家世代名门,他的未来早就决定好了,不可能去做一个武术家的。他去年以一介新生成为主将,带领社团夺得全国大赛的冠军,还有个人赛冠军,堪称高中空手道界第一人,你要打败他,太难了。”夜一连连摇头。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天才什么的,我只知道我说出的话就一定要做到!”一护不为所动,执拗起来,“大姐,你一定要帮我。”
“哼哼,别人不行,不代表我四枫院夜一没办法。一护,以前是你没斗志,所以我也不强求,其实你的天份也是我所见到的最好的人之一。不过,得吃很大的苦头哦。”
“真的?真的可以吗?耶~~~”少年欢呼起来,根本没把夜一的“苦头”听进耳朵里。
夜一看着欢喜的男孩子,朽木白哉吗?骄傲的小鬼,或许,这个孩子真的可以打败你喔。
活泼泼的小一出场了,大家表伤心了
之五·夕阳下
一向“治军”严谨的空手道社,此刻却像过节一样的热闹非凡。场中的人固然是拳来脚往,忘我投入,围观的人更是兴致勃勃,议论纷纷。
“这个月第八次了,黑崎君真是契而不舍啊。”
“喔,厉害!这是“岩鹤”里的八手折啊,一护他什么时候学会的?”
“厉害,已经可以和社长对打这么久了。加油啊,一护君!”
“真是托黑崎君的福,我们才能观摩这么精彩的对战,太幸福了…………”
场下的社员,貌似很多都不知不觉中成为一护的拥护者了?(小一,干得好啊)
…………………………
……………………
“市丸副社长,这样好吗?”看着闹哄哄的道场,男孩紧张兮兮地问道。
“没关系啊,朽木他不也乐在其中嘛。”万年不变的微笑,“说起来,黑崎君确实进步飞快呢,吉良你可得努力喽。”
“是,我一定不会辜负市丸学长的期望的。”吉良肃立着大声说道,那认真又局促的模样使得市丸的眼笑得更弯了。
场中已经分出了胜负,白哉用眼光冷冷一扫,那群呱躁的社员们立刻做鸟兽散,呼喝着训练起来,一个个拳脚下虎虎生风,显得认真无比。
回头看着低着头站起来的少年,白哉有点诧异这次怎么没有听见少年元气十足的“下次我一定会打败你!”之类的叫喊,反而一副很没精神的样子。正想开口询问,少年已经抬起头,“多谢指教,打扰了。”快步从他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时候,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伸手拉住他的冲动。白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将手指慢慢握拢,掌心空空的,一小块皮肤似乎还有点刚才对打接触时留下的温度。慢慢放下拳头,若无其事地督促着社员的训练。眼角却瞥见更衣室的门开了,一抹鲜艳的橘色闪过,那鲜艳的色彩奇怪的将周围其他事物都映衬成了黑白的,只有那跳动着的颜色活泼泼地闪在眼底。
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熟络起来的社员们开玩笑打招呼之类的,迅速远去的背影透着说不出的伶仃的味道。
这小鬼,今天是怎么了?
装作没听见那些窃窃的私语,“社长好狠心喔,黑崎君输了这么多次都不让人家入社”“就是,黑崎君实力其实很强啊,为什么啊?”“好可怜,说不定受了太多次打击,以后再也不会来了”……眉头却皱了起来,“不会再来了吗?”有点失神的视线对上市丸那从来精确到一定弧度也从来猜不透其中含义的笑颜,白哉象是被人看透了什么一样,急促地把脸转开了。
这里的夕阳还是那么漂亮啊。一护头枕着双臂躺在夕阳下的河边草地上。夹着青草味道的潮湿河风拂过他的额头,萱草色的发丝在眼前晃啊晃。有点闷闷地直视着已经毫不刺眼的球形火焰,想象那是一颗大蛋黄,被金红色的果冻凝在体内,应该很好吃吧?
“唉……”长长地叹了口气,少年眼前浮现出那位等同师傅的夜一大姐写满歉疚的脸。
“对不起,小一护,我要去美国了,这个道场明天就要关闭了。”
“这么突然……夜一大姐,你是要去美国定居吗?”那……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大姐了吗?一护泛出不舍的表情。
“是啊。”艳丽的女子那绚丽的金眸平时总是光彩耀目,此时却显出了液态的柔软,温情而爱怜,“大概是不会回来了。不能帮你达成心愿了,对不起。”
“没关系啦,倒是大姐你就这么走了,以后就再难找这么乖任你折磨的徒弟了,可惜啊。”少年故作豁达的抬起头来,扯开笑容。
“小鬼头,你才舍不得吧?以后可就没有这么漂亮的姐姐天天指导你,近距离做肢体接触了啊,小色鬼,一定很难忘吧?”坏笑。
少年的脸顿时烧成了一颗红透透的草莓,“胡说八道,你快滚到美国去啦,我一个人也能打败那根顽固木头的。”
夜一突然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一护,托着下颌露出疑似奸诈的弧度,眼睛闪闪发亮,“我说小草莓啊,这么说起来还真是奇怪呢,就算是打败过你,你对朽木家那小鬼也太执着了吧?张口闭口都是什么木头的,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哦哦哦,来了,呵呵……
“轰!”一护头顶蒸汽咕嘟咕嘟的往外冒,云烟缭绕,脸红得都要滴血了,暴走~~~~~~
“再胡说,小心我K死你!!”
“啊啦啊啦,我好怕哦。”夜一大笑着见好就收,这孩子,反应好可爱,逗起来真是太太太好玩了,可惜以后都逗不到了,哎呀呀……
“真的K你喔!!”少年挥舞着拳头,张牙舞爪。
“嗨,嗨,姐姐我决不再说你爱·上·他了这种话了,可以了吧?小草莓。”
“明明就还在说,啊~~~气死我了!!”
吵吵闹闹地故意忽略了近在眼前的离别,其实我知道,离别的心情,我们都是一样的吧?不过,生命中总是有很多这样的事情,有人离开,有人疏远,甚至有人死去…………我已经学会不惊讶了,自从…………
夜一大姐要走了,昨天又输给了那家伙,怎么办呢?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执意想加入什么社团,一开始只是赌气,而后来……后来,变成一心想打败那家伙,跟初衷其实不一样吧?
回想起来,确实是有点奇怪的执着呢。
想起那双深黑的水晶,映不出自己身影的深邃,一护就觉得心脏又一丝一丝的细细抽动,有点痛,有点闷,有点不甘心。
“唉…………”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早点回家吧,不然那外星老爸又有借口发疯了。
“为什么叹气?”突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沉浸在思绪中而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的一护差点被吓得跳了起来。
七手八脚地坐起,半蹲在面前的,是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让一护惊讶地瞪大了眼。
“朽木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橘眸瞪得圆圆的,萱草色的发丝上还顶着几根草叶,嘴巴都合不拢了的样子还真是引人发笑。白哉好心情地伸出手,有趣地看到小猫因为这个动作毛都竖了起来。
“粘到草了。”取下看起来蓬松摸起来却很细腻柔顺的发丝上的草叶,白哉好心地解释。
“这样啊。”刚刚真的好紧张,我还以为……(小一你胡思乱想什么咧?)
“为什么叹气?”重复了一句,“难道你想放弃了吗?”
“哎?”这个家伙,有透视眼吗?太……厉害了!眼睛睁得更大了。
叹气,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吗?哪里需要什么透视眼了。
“你的决心就这么点吗?”
一护赌气般撇开了头,“有什么办法?夜一大姐要走了,没人教我的话,我怎么可能打赢全国第一的你?”
“四枫院夜一吗?是她在教你?”难怪了……
“你认识?”
“当然,空手道界的传奇,“瞬神”夜一,传说达到了“先先之先”的境界的人,想不到是你的指导者啊。”
“那个爱捉弄人的大姐?传说?”我……好象遇到了很多不得了的人呢。
白哉的神情严肃起来,“黑崎,你当初为什么要学习空手道?现在又为什么要加入空手道社?”
“空手道啊……”不看旁边的人,一护迷茫地望着夕阳,那西方的天空张狂地布满了红和金,金色的光线将他的发丝和眼眸也染成了一片无垠的火海,光彩跳跃,看不到明丽色泽的尽头。
“我的名字是一护,小时候,妈妈告诉我,那是要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意思。可是我那时是个爱哭鬼,很没用,老是被人打哭,让妈妈担心。于是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变强,强到不需要家人为我担心,强到可以保护最爱的妈妈,保护最爱的家人。”
说到家人、妈妈这些字眼时少年的侧脸非常的柔和,眼底的金红象烧熔了的黄金的汁液,流动着却含蓄了无限的热力,又温柔又炽烈。
“至于空手道社,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想加入,一开始是被别人激来的,后来被拒绝,就很不服气,不甘心,其实想想还真是幼稚哪。”
说出真实想法的少年有点赦然,偷眼望了下坐在身边的人,这家伙,不会生气吧?
黑眸恰好也在这时望了过来,一护一刹那愣住了,在笑?这木头居然在笑?!
可是,夕阳下白哉柔和了的轮廓真的很漂亮,那笑容真的很好看很迷人,一护一时间脸上不由有点发烧。
“黑崎,”微笑的白哉看住了少年,“那你愿意让我来继续指导你吗?空手道?”
“你……你是说……你来……”一护难得地结巴起来。这家伙难道是个好人来的?(难道你一直把人家当坏人么,小一?)
“我说,我来教你空手道,直到你打败我为止。”
“你要教我怎么打败你?”这家伙,烧坏脑子了?
“这很奇怪吗?我毕业以后就要退出空手道界了,在那之前,很希望能被打败一次。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我会更高兴。”
被人打败会高兴?怪人,暗中腹诽的少年不再惊讶,因为喜悦的潮水已经淹没了他,他忍不住那要跳跃欢呼的心情,扬起一下子亮了起来的面容,“那就请多多指教了,朽木学长。”
“你应该叫我社长才对。”终于打起精神了,这才像你么,小鬼。
“哈?”
“黑崎一护,我代表空手道社的全体社员欢迎你的加入,你愿意吗?成为我们的一员。”白哉郑重地伸出了手,黑水晶的眸子里再没有以前的傲慢和冷淡,而是清晰地映着眼前少年的模样。
缓缓伸手握上了那只看起来很大很修长的手掌,这个一直以来有点冷漠的人,他的掌心竟然是火热的那种呢,一护的绚烂的笑容比夕阳还要亮丽耀眼,“非常荣幸,朽木社长。”
那时候,少年们的天空是那么的高,少年们的梦想飞得无比的远,少年们的世界又深又广大,少年们的心比晴空里展翅的鸟儿还要自由。
所谓的青春,就是这么的澄澈又美丽。
陷在回忆中的一护不由也微笑起来,舒展开了一直纠结的眉心,紫魅发现自己竟不能从那张焕发着照人光彩的面容上把眼光移开。“后来呢?”她低声问道。
“后来啊……”青年的眼光流转,在灯光下就像是神秘高贵的猫眼石,“后来,我就加入了空手道社,成了一个普通的社员,却可以天天接受白哉的单独指导,跟我关系很好的社员都有点眼红了呢。”轻笑,“白哉是个好老师,我进步得很快。我们成了半师徒半朋友的关系。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们开始直呼对方的名字,我记得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喊他白哉而他应了的时候,那些家伙有的连路都不会走了,还有的同手同脚,笑死人了。”
紫魅也笑了起来,想起总裁在下属面前的形象,就可以知道这样会造成的惊栗效果了。
“那段沉浸在修炼里的单纯的时光,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快乐,直到那一个日子……”
恩,两人的暧昧,大概要结束了
之六·rain in my heart
下雨了。
从昨夜起就一直持续的雨。
透明的水线从灰蒙蒙的天空泪水一般不停地洒落,满天满地都是天空在哭泣的声音。
好讨厌!不想听,不想听这哭声,不想感受那水线飘落在脸颊上的冰凉,不想……被勾起那令人痛彻心扉的回忆。
游子和夏梨已经被赶到远处的亭子里避雨去了,少年却一直站在洁白的墓碑前,“妈妈……”
水珠从被雨打湿的头发和脸颊不停汇聚滴落,一颗一颗源源不断,恍似串串晶莹的泪水。
撑着伞的男人来到他的背后,为他遮挡住雨水,“一护,找了你半天,原来还在这里,快回去吧。”
少年却听而不闻,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护!”男人的手放上了少年的肩膀,微微使力。
“啪!”少年一把打开男人的手,转过身来面对着男人。
“一护?”
“为什么你不恨我呢?为什么你都不责备我呢?”少年低着头,被打湿的发丝低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表情。
“太难受了!”拳头握得紧紧的,在身侧不住颤抖。
“明明是我害死了妈妈,害得你失去了最爱的人,害得游子和夏梨小小年纪就没有了妈妈!为什么你们从来都不骂我?为什么?!”
看不清对面父亲的脸,多年沉积的悲伤和自责在这个特别的日子、特别的天气里,一瞬间山洪般的爆发了出来,纵横在脸上的水线又冷又热,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说啊!说你恨我啊!”喊出来的少年却不想听到回答,懦弱地转身冲进了越发密集的雨里,没有听见背后的呼唤。
是的,是我害死了妈妈!为什么,那个时候死的,不是我?
我好恨我自己。
茫茫的雨里分不清方向,没有关系吧,反正,全世界都是水,淹没一切的冷水,全世界都在哭,掩盖一切的哭声。
我也……在哭吗?
无意识的脚步停住了,这里是……啊啊,这里就是当年的地方啊,记录着我的罪的地方。
妈妈就是在这里……
今天……你会不会回到这里呢?妈妈,我想见你,想听你温柔的声音,想看你甜蜜的微笑,想握住你对我伸出来的手……妈妈……
抱住颤抖冰冷的肩膀,少年固执地在河堤旁徘徊,任雨水冲刷着他,等待着一个已经永远消逝的幻影。
累了就蹲下,过一会再站起来,反反复复,不知道过了多久,蓦地耳边传来一声大吼,“你在干什么?!”
手腕被攥得发疼,摇摇晃晃的身子被拉进伞下,迎面是黑漆得发亮的眼眸,严厉地逼视着自己。
这是谁呢?我认识他吗?
六月十六日·空手道社·更衣室
社团活动结束了,柜子前的橘发少年一边扣扣子,一边对身边同样在更衣的白哉说道:“白哉,我明天有事请假一整天,社团就不来了,可以吗?”
“请假?”停下扣扣子的手,看向一护。
“嗯,家庭活动。”换好衣服,一护抬头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习惯性皱着的眉心也舒展开了,第一次看见这么精神焕发的一护,白哉有点诧异,淡淡道:“可以。”
随后两人关上了柜门,走了出去。
一向不喜多管闲事的白哉也不由有点好奇那是什么“家庭活动”,可以让一护这么地雀跃开怀。
第二天就下起了雨,天色不好,社团活动是在室内,照理说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没有了那抹已经看习惯的鲜艳橘色,道场的白色灯光也显得特别惨白刺眼,白哉心中有些莫名的烦躁。
将来接自己的司机打发回去,白哉撑着伞,打算在雨中慢慢地走回去。雨丝活泼地在伞顶跳跃,奏出欢快的韵律,清新微凉的空气让他忍不住深深地呼吸,心头的烦躁似乎也平息了下来。
为什么烦躁?答案似乎在似远似近的地方,伸出手却抓不到,而且,有种不能触碰的感觉。
如果能扔下雨伞在雨里狂奔,一定很自由很刺激吧?可是,他是朽木家的长子,名门的继承人,从小,一言一行就被要求合乎身份。即使有了这种疯狂的念头,多年养成的自持也不可能允许他这样做。
心头闷闷的,眼前灰色的一切都很可厌,想打碎却根本就无从着力。
就在这时,灰色的世界里,一抹鲜艳而熟悉的颜色跳入了他的视野。
“你在干什么?!”拽住雨中湿得象水里捞出来的少年,白哉又气又急,这小子疯了吗?看着那迷茫着对不上焦距的眸子,完全没有了平常明亮坦率的光彩,无助脆弱得像一碰就碎的幻象,白哉涌上莫名的心痛。
少年愣愣地看着突兀地出现在眼前的人,似乎认出了他,虚幻地微笑着,“白哉,下雨天你干嘛乱跑啊?”
这该是我要问你的话吧?压抑住磨牙的冲动,白哉知道跟眼前显然不在正常状态的人交流是毫无意义的,他沉默的拉住少年的手,拖着似乎还不肯离去的人回到路面上,招了一辆taxi,把少年和自己塞了进去。
河堤的影子消失在视野里,一护若有所失地发着呆,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要被带到哪里去,也不看身边的人,反常的安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原来那个少年的双生兄弟。
将一护带到自己房间的浴室里,白哉看着脸色青白,嘴唇都有点发紫的少年不禁皱起了眉,开始为他脱去衣物。少年也很乖顺的任他动作。
被雨水浸湿的衣衫紧贴在身上,紧涩难解。
呈现透明质感的衬衣已经不能起到蔽体的作用,可以清晰地看到底下青涩单薄的线条。好不容易解开扣子,白哉微揽住一护的肩膀将固执紧贴的衬衫从后领处往下褪。这个角度看上去,慢慢显现的肩胛骨线条分外的明显,脊柱是微微的凹,延伸到腰部时婉转地陷了下去,没进深蓝色的布料,肌肤细腻的质感跟布料的粗糙呈现出强烈的对比。
心跳有点儿快,不算窄小的浴室却有点湿热窒闷的气味。白哉有点赌气般的将衬衣扔进了门口的衣篮里,想着先让他暖和一点,打开了花洒,将温热的水线浇在那因为冰冷而呈现石膏白色的肌肤上。
热水缓解了肌肤的僵冷,没有生气的白泛上了淡淡不均匀的粉色,调皮的水滴嬉戏般的滚过细腻的颈子和锁骨,滚过轻轻起伏的胸口……白哉微微转开了视线,而一护也渐渐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不禁为面前的尴尬一幕而窘迫起来。“白哉……我……”受了寒的声线是微微的沙哑。
白哉不由一震,关掉花洒,伸手捧起少年的脸,恢复了血色的脸颊上,眼眸是带点迷茫的无辜和清澈,盛满了透明的哀伤。
“为什么在那里淋雨?”白哉沉声问道,极力想转开注意力,忽略不该有的狂想和动摇。
那双深沉的眼睛,被看着的时候总有想说出一切的冲动,上次是这样,这次也不例外,“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五年前的今天,也是一个雨天,妈妈她,为了救我……结果她死了,我却活了下来。”梦呓般的低喃道,“我想在那里,等她回来,我好问她,为什么当时死去的不是我呢?”
“我害死了妈妈,让深爱着她的父亲和妹妹们永远地失去了她,我这样的人,还活在世上不是很奇怪么?”
“所以,我想问她……”
自弃的话语被堵在了相接的唇瓣里,白哉带着不明所以的怒气吻住了犹带冷意的淡色唇瓣。凉凉的唇瓣却是细腻而柔软的,带着雨天里青草的香气,被亲昵的接触传递了暖意,那香味变幻得迷离。
在少年模糊而惊讶的低呼里,白哉将手指插入了湿润的发丝里托住了后脑,不让被擒住的唇瓣有逃逸的机会,更将舌探入了微张的口腔里,汲取只要浅尝到一点就会迷恋上的醉人甜蜜,半裸的少年睁大了眼睛,惊慌地想要挣脱包覆住全身的拥抱,却被白哉趁势压在了自己的身体和浴室的墙壁之间。将推拒的双手按在了墙上,膝盖顶进双腿之间,白哉继续用力地深吻着,在少年的口腔里撩拨着。
动弹不得!紧紧贴合在身上的的校服的质感,似乎还透着对方身体的热度,纽扣压迫在肌肤上,背后瓷砖的细腻冰冷,种种复杂的触感让人迷乱,口中霸道的舌挑拨着退避的小舌,逼迫他在狭小的空间灵活地起舞,勾、缠、舔、吸,一遍遍地掠过敏感的上颚和齿龈,激烈的动作让口唇的粘膜都要麻痹了,无暇吞咽下的津液丝丝溢出唇角。
好热,全身都好热,一护腿脚发软地靠在了墙上,全靠白哉的支持才不致于滑下,呼吸已经成为一种奢侈,氧气的缺乏使得胸口闷得发疼,一阵阵黑雾飘过眼前,在快要窒息的前一秒,白哉终于放开了他,软倒的少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宝贵无比的空气,全不知自己面色潮红,气息急促的模样是多么的撩人。
白哉一把抱起少年,走向卧室。
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不能平复的焦躁所为何来,被少年自弃言语勾起的怒气,被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眸引起的疼痛,只有面前这个人才能缓解。如果你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背负着母亲的死亡而活下来,我会让你明白你要继续存在在这个世上的意义。
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一护不能动弹地看着白哉扯开自己的衬衣和皮带,看着白哉为自己解开包裹住下肢的衣物。并非纯然不知世事的懵懂少年,一护潜意识里多少清楚即将发生些什么。
他却不想反抗,不想拒绝。
在那双专注的看着自己的眼里,我看见了自己的存在,看见了自己被需要,被渴求的希望。
你……想要我吗?这个……我恨不能消失于世上的自己?
不得不承认,我其实多么希望被需要,被渴望,被包容,被抚慰。因为我还活着,便不能抑制地想要拥有活着的感觉。我……其实想否定那个想放弃的自己。
被褪去最后的遮蔽物的时候一护甚至顺从地微微抬起了臀,顺利地以初生婴儿的纯洁姿态,袒露在白哉的面前。
在白哉热烈的爱抚下展开了身体,那瑟瑟的白净肢体宛如雨中纤长的藤蔓舒开了叶片,柔弱而清香。白哉忘情地亲吻着那细致的锁骨,纤巧的喉结,吻上那小巧鲜红的花蕾,花蕾一震下慢慢地在唇舌下开放,美得像是一个奇迹。在一护模糊的呢喃和欲迎还拒的轻扭中,吻上一折即断的纤细腰肢,吻上平坦小腹上下陷的脐窝,恶作剧的用舌尖在里面一转,男孩立刻绷紧了小腹,发出低喊。带着水迹的轻红顺着掠夺的路线慢慢浮现,比春樱还要绚烂的花瓣悄然绽开,随着呼吸翩然舞动。
吻上已经微微抬头的精巧,一护发出了惊慌的低呼,那不曾被人触碰过的脆弱被纳入了一个湿热无比的腔体,被唇舌略一包绕撩拨,年轻敏感的欲望顿时火药一般地迸出了火花,迅速成为燎原的野火,急促猛烈得让人惊惧。用手掌捂住溢出羞耻声音的嘴唇,身体却被汹涌的热流冲击得不能自己地扭动着欲追求其更多的快感。
急切而难以忍耐确实是青春期欲望的特征,在白哉唇舌的套弄下欲望很快硬得就快要爆炸,颤抖着分泌出哀怜的泪水,细密的呻吟变得高昂,不随主人意志地肆意流溢出双重的阻碍,“啊……白哉……放…开……,我快……”白哉听到,反而加快了撩动的速度,一护终于抑制不住地惊叫着绷紧了身体,“啊……”有什么在奔流,在汹涌,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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