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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快到碗里来-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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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纤语眼皮跳了跳,抽着嘴角:“你们老大还委实不容易……”

刺客大哥几番思虑,也没想明白莫纤语到底什么意思,便也不再费力想了,直接问想莫纤语道:“莫兄……莫姑娘,你可知道,有个叫湘云的侍女,她的房间在哪里?”

“你找湘云做什么?”莫纤语疑惑问道。|i^

“哦,我不是来伤她,只是,我们公子要我把她偷出来,这是任务……”刺客大哥说的坦然,不像是假话。

莫纤语大惊,指着刺客大哥,道:“你你你,你是慕子歌的人?”

刺客大哥显然没有想到,莫纤语会如此问,脸色表情有了几分防备,谨慎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莫纤语咬紧了牙关,脾气暴涨:“还真是慕老大……等老子见了你……”

不等莫纤语发完狠,刺客大哥就满脸疑惑的打断了莫纤语,道:“你认识我们公子?”

“何止是认识……”莫纤语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刺客虽然满脸不解,却也不再多问,便急着问道:“莫姑娘与公子有何过节,这里先不要说了,先告诉我那个湘云在哪,我得赶在天亮之前回去交差的,帮帮兄弟的忙……”

莫纤语咬了咬牙,道:“别找了,我就是湘云,慕子歌那厮找的就是我!”

见莫纤语对慕子歌出言不敬,竟然不敬到了这种程度,刺客大哥费力的想了想,或许这俩人真的有过节,不过既然她说自己是湘云,那就是吧,带回去再说。

不等莫纤语反应,就见刺客大哥,伸起胳膊,夹着莫纤语就要跑路。

莫纤语捂着鼻子,强忍着离开一身汗味的刺客说道:“算了,兄弟我轻功不比你差几分,我自己走就行,玉峰山我还找得到……”

刺客大哥显然懵了:“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你去玉峰山?”

莫纤语沉吟了一会,不准备回答刺客大哥的问题,不过心中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未了,那就是答应了完颜越的事,她可不想就这么罢休,毕竟玲珑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还要完颜越来帮忙搞清楚。

想到这里,莫纤语回头对着刺客大哥说道:“刺客大哥,还请你帮忙做件事。”

“何事?”刺客大哥义气凛然。

“帮我把商大人也带上,带去玉峰山……”

刺客大哥显然为难起来:“可公子说了,只要我带着你回去,没说让我带着那姓商的呀……”

莫纤语收拾了件换洗衣物,说道:“没事,大师哥那边我有办法替你挡着,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做便可……”

“大师哥?”刺客重复道。一脸的不敢相信。

莫纤语皱了皱眉头,手下动作停了停,转而又继续说道:“你且说,你扛不扛的动商大人吧?”

刺客一听,顿时直了直腰板,再不去想什么师哥,师妹的事,傲然:“我武功虽不及公子,但轻功却也了得,有什么扛不动的?”

莫纤语嘴角抽了抽:“那便最好,师哥慧眼,发觉了你这么个人才,只可惜……”

“可惜什么?”刺客大哥急急问道。

“哦,没什么……”莫纤语当然不会说,可惜他没脑子了……

……

商子阙被敲晕,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刺客大哥一路将其扛出了皇城。

三人出了皇城,天已经开始放亮,守卫松懈的很,刺客大哥只道自己的文弱大哥快要病死了,所谓落叶归根,死也要死在家乡,所以三人轻易便出了皇城,没有丝毫的波折。

城外一辆藏蓝色马车停在那里,刺客示意莫纤语上车,便将商子阙也扶进了马车车厢,自己则去前头赶车。

莫纤语将商子阙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怕一路颠簸,他醒来之后会觉得头晕,自己则靠在车壁上小睡了一会儿。

不知何时,商子阙幽幽醒转,一把将莫纤语揽进怀里,惊慌的望着四周,说道:“我们这是在哪里?纤语……你有没有受伤?”

莫纤语被商子阙勒的有些呼吸困难,终于睁开眼睛,望着一脸紧张的商子阙,淡淡道:“你若在勒住我不放,我就真的会受伤的……”

商子阙闻言一把松了莫纤语,几番尴尬之色溢于言表,微微错开目光,声音低了几分,说道:“你……没事,就好……”

莫纤语深吸了几口气,揉了揉被勒疼的肩膀,嘟囔道:“一介文人,哪来的这样大的力气……”

商子阙听闻,脸色更是红了几分,低语道:“一时情急,以为你受了伤……”

莫纤语哼了两声,将自己的面皮慢慢撕下,叹道:“终于可以透透气了,这些日子真真闷死我了,不怪大师哥不学这易容之术,真心着罪的很……”

商子阙看着莫纤语的一章俏脸又重现眼前,眸子中的流光闪了闪,嘴角微微翘起。

莫纤语瞪了商子阙一眼后,道:“你就不问问我们如今身在何处?会不会有危险,却一直在旁边傻笑,有毛好笑的?”

商子阙恢复了以往淡定的神色,抚平自己压皱了的袖摆,平静道:“你敢以真面目示人,我们自然是没危险的,想必已经出了皇城,正赶往玉峰山……”

莫纤语瞪眼,几分不服气:“若是我撕掉了面皮,你就猜到我们已经没了危险,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又怎么知道我们要去玉峰山的?”

商子阙笑的更是从容,犹如春风拂面,刺激的莫纤语想要是伸手去估摸他的脸颊。

看着莫纤语的神色,商子阙更是笑的开怀,淡淡道:“除了你大师哥,我还真想不出谁还能让你这么乖顺的离开北越……”

莫纤语干脆逼近了嘴巴,只用眼睛瞪着商子阙,不发一语。

商子阙见莫纤语闭紧了嘴巴,不准备回答,便自己开了口,问道:“只是我不懂,你回玉峰山为何要带上我?”

莫纤语满脸的不耐烦之色尽显,嘟囔道:“能为了谁,为了完颜越呗……”

商子阙的笑停在了脸上,淡然道:“你竟对他这样深的感情了,可不知,他心里只有他那公主表妹,纤语,你终归是要受伤的……”

莫纤语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才结巴道:“我……我与他?”

商子阙一脸的释然,抬首望向莫纤语,似乎想将莫纤语的每个表情都收到眼底,黯然说道:“不过也无妨,若是以两国联姻,皇上多半是会答应的,只是楚宴他……”

莫纤语气结,等着商子阙,怒道:“少在那里胡说,你在国事上精明的像只鬼一样,为何在感情上却像个白痴?”

商子阙脸色白了白,终于敛眉不语,也不再看莫纤语。

莫纤语动了动被商子阙睡麻了的大腿,道:“我是与完颜越那厮做了比交易,把你从玲珑身边引开,他好有机会……”

商子阙猛然抬头,眼中一抹欣喜乍现。

莫纤语依旧瞪了商子阙一眼,兀自道:“我跟你解释什么……真是……”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师兄的好心?

商子阙淡笑不语,只默默看着一脸不以为然的莫纤语。

玉峰山下,寒风卷着大雪扑在脸上,莫纤语紧了紧披风,看着身后不曾挪动脚步的刺客大哥,开口便问:“你不上去?”

刺客大哥早已经换下一身黑衣袍,一袭灰色褂子穿的倒像个文人,莫纤语忍不住发笑。

刺客脸红了红,自己也憨笑起来,回道:“公子从不允我上山,她说只要将姑娘带至山下,姑娘自然认得上山的路。”

莫纤语点头,与刺客告别。

玉峰山上大雪不停,雪地又湿又滑,商子阙几度趔趄,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息。

莫纤语一路无言,却也每次在商子阙站不稳的时候,要么伸手拉一把,要么放慢速度,好让他跟的上。

不知行了多久,商子阙从哪里找来了一只捆子,走起路来,委实方便了许多。

莫纤语回望一身月白衣袍的商子阙,不禁愣住,仿若还是十年之前,雪地里那个用棍子挑开蛇的少年,皱着眉角对她说道:“这蛇是有毒的……”

莫纤语勾起嘴角,望着比十年前眉眼深刻的商子阙,那时的雪山,那时的少年,井然还是眼前的他,不曾变过。

商子阙抬头的空当,看见莫纤语望着自己微笑的表情不禁疑惑:“你笑什么?”说完又看看自己衣摆处早已经润湿的痕迹,几分尴尬道:“东殇长年没有大雪,我在这里确实有些不适,不过,我会尽量跟上,你不必停下来……”

“嗯”莫纤语淡淡回应,转眼间已经听不出任何情绪。

“纤语……”许久之后,商子阙微微喘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何事?”莫纤语回头问道。

商子阙拄着棍子停了下来,抬头望着一脸不解的莫纤语,道:“你真的觉得楚宴可以定天下?”

莫纤语脸色僵了僵,折回身走到商子阙身前,弯身将商子阙的棍子折出了个尖利的头,又交回给了商子阙,淡淡道:“这样防滑……”

商子阙默默看着她,并不吭声,莫纤语终于叹了口气:“还有谁比他更合适么?东方隶确实可以接了皇位,可万民会服吗?他当初自毁名声,只为活命,这本无错,可天下会如何想?”

“……”商子阙眼中依旧清澈。

莫纤语讽刺笑笑,继续说道:“东方朗既然把楚宴诏了回去,无非两个结果,要么做为储君,要么灭口来保东方隶,其实事已如此,到最后,无论是谁,活下来的只能有一个……”

“可若是隶王登上皇位,楚宴是可以保命的,只需远离东殇便可……”商子阙将手中的棍子点了点地面,戳出了几个雪窟窿。k〃;

莫纤语抬头望了望天:“你错了,不是东方朗,而是楚宴容不下他……”

商子阙不再言语,敛了眉眼,继续在雪地里行走。

雪势渐渐小了下来,莫纤语终于停下了脚,回身看着已经有些力乏的商子阙,道:“我们歇一会儿,不到天黑即可上山。”

商子阙轻轻“嗯”了一声,却并不见他坐下,而是拄着棍子朝旁边的一条小径行去。

莫纤语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开口询问,见商子阙背影快要消失,才忍不住吼道:“你去哪?山里很危险,不可乱走……”

商子阙并未回头,平静道:“你且先在这休息,我即可就回。”

莫纤语闻言,并不能放心,起身跟随而去。

路并不很远,生活在山上许多年的莫纤语更是很少路过这里。眼前一个破旧石碑毅然而立,她脚步顿了顿,却还是走到了墓碑之前。

商子阙用袖摆扫落墓碑上的积雪,墓碑上的名字依旧整齐规整,一看便是商子阙的墨宝。

商子阙撩起袍摆,跪在墓碑之前,三记响头磕在雪地里,只发出闷闷的声音。

莫纤语始终与商子阙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不曾靠近,静静的立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老师,学生已经将濮阳公主带到您的面前,您大可瞑目,不要再介怀……”

看着商子阙一边与墓碑说着话,一边用袖角细致的擦拭碑面,动作温柔的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

莫纤语转过身子,自己走在前面,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跟上来,一直不曾回过头去。

商子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纤语,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了么?”

莫纤语脚步滞了滞,并没有回答。

……

雪山之顶,一副春日景象,夭夭桃花开的正盛,仿若天堂。

莫纤语将商子阙一把拉了上来,松了手,便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不久后一身清爽的淡绿衣裙已经换在了身上。

几间小屋雅致精妙,商子阙错不开目光。

莫纤语回身望了望正从后院走出的两个人影,眉角跳了几跳。

“莫老二?”

灵禅的一声惊叹,莫纤语半转过身去,一脸讪笑:“师傅,您老人家身体可还硬朗?生活可还顺当?”

灵禅子瞪了眼莫纤语,嗔道:“我以为你这货早把师傅忘之脑后了呢……”

莫纤语笑的了几声,假意回道:“怎么会?师傅您太小心眼了……”

灵禅一棍子敲在莫纤语头上:“你说谁心眼小?”

莫纤语吃痛,满脸憋屈的看向一旁正在看笑话,嗤嗤笑着的慕子歌,泄恨道:“一会再算你的帐,我饿死了,有没有吃的?”

灵禅一脸的不客气,扔下一句:“要吃自己去煮。”目光便移到一旁的商子阙身上。

“这位是……”灵禅一脸疑惑的看着商子阙。

商子阙守礼回道:“晚辈商子阙。”

灵禅眼皮跳了跳,看向一旁的慕子歌,也不在多问,而是转身跟着莫纤语朝着厨房走去,嘴里还不忘嘟囔:“清蒸鲈鱼的时候,不要放太多的老姜……”

“没你的份儿……”莫纤语回道。

“你这不孝的徒儿,白眼的狼,为师,为师……”接下来的话已然隐没在厨房之中,只剩下慕子歌与商子阙四目相对,浅笑从容。

莫纤语做好了四菜一汤,多半是灵禅子的最爱,将餐桌摆放齐整之后,商子阙已经换了慕子歌的干净衣袍,正从屋内走出。

莫纤语抬了抬眼皮,完全将商子阙忽视,面对着灵禅与慕子歌,自己坐在了桌前。

莫纤语闷头吃着碗里的饭,眼前三个美男丝毫影响不了她的食欲,转眼间,一碗白饭已经下了肚。

慕子歌笑了笑,将剃好了鱼刺的鲈鱼,放在莫纤语碗里:“师妹,这是在与谁赌气?”

商子阙目光落在莫纤语碗里的鱼肉上,筷子抖了抖,垂下眼睑,继续吃饭。

莫纤语将鱼肉夹起,扔回到慕子歌碗里,道:“少在这里装好心。”

灵禅在一旁笑了起来:“你们师兄妹从小便这样阴阳怪气,给为师说说,子歌又怎么得罪你了?”

“她派刺客行刺我!”莫纤语用筷子指着慕子歌,一脸的怨气。

“哦?”灵禅好看的眉头挑的老高。

慕子歌又将鱼肉重新放回莫纤语的碗里,笑道:“若是行刺你,你为何还会在这里?”

一句反问,莫纤语顿时哑口无言。倒是一旁的商子阙闻言,将手中的筷子放在了桌前,平静的抬起头,淡淡说道:“慕公子一直在乱人耳目,若是真的想行刺你,便也不会派去那样的刺客……”

莫纤语一眼横了过去,将商子阙狠狠瞪着。

商子阙只做不见,继续平静说道:“只是晚生尚有一问,慕公子为何要让玲珑去毒死淑妃?”

此言一出,除了莫纤语震惊,其它三人皆是一副平静模样。

莫纤语不敢置信,看着慕子歌,道:“淑妃是你安插在宫内的?”

慕子歌挑起一筷子脆笋,放入嘴中,不咸不淡的回道:“嗯”

“那你为何要她死?还要她陷害到我身上来?”莫纤语圆瞪双目。

“我没有要她死,是她自己愿意的,不过让她冤枉你,这倒是我的本意……”又一筷子脆笋放进嘴里。

莫纤语将慕子歌的碗抢了过来,送到灵禅面前,阻止慕子歌继续吃饭。

一旁的灵禅看着被推到眼前半碗饭,兀自说道:“为师就那么能吃么?”

莫纤语回身瞪了灵禅一眼,对着慕子歌吼道:“我待你如同兄长,你为何要这样害我,还这样的理所当然?”

慕子歌放弃了抢碗的动作,笑了笑,说道:“我明明就是在帮你么。”

“帮我?”莫纤语显然不信。

“我不让她冤枉你,你如何能下大狱?又如何能让你逃脱?”慕子歌说的云淡风轻。

莫纤语语结,思虑片刻后再次开口:“那玲珑呢?她又是如何听你指使?她的玉鸦钗又是哪来来的?”

慕子歌静静抬头,看着莫纤语的眸子,淡淡回道:“玲珑根本就不是我的人……”

“那她与淑妃……”

慕子歌哼笑了声:“我何时说过,她与淑妃有丝毫的联系?”

莫纤语不禁心惊肉跳,既然淑妃与玲珑没有必然的联系,那么……

慕子歌笑的恬淡:“去问问你那驸马吧……”

“楚宴?”莫纤语开口问道。

慕子歌满脸讥讽:“我可从不认为他才是你的驸马……”

……

第一百三十五章 结局“蜜爱”!

玉峰山上并不似山下漫天飞雪,商子阙每日几乎都远远的坐在桃花树下,翻着灵禅子的一些书籍。

莫纤语苦于无法找到冬妩的消息,心思越发焦急。

慕子歌坐在莫纤语对面,笑眯着眼,一脸的阴阳怪气,瞧的莫纤语一阵气闷。

“慕老大,你说冬妩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现身?”

慕子歌好看的嘴角扬了扬,一派悠闲自然:“她不可能在北越动手,这后果她担不起……”

莫纤语眼睛眨了眨,道:“你的意思,她与北越有联系,怕动了我,北越便没法与东殇交代?”

“这是必然的!”慕子歌言之凿凿。

莫纤语垂下眼,幽幽叹息:“她到底在哪里……”

慕子歌起身打了个哈欠,随意道:“急什么?该来的自然会来,你急着找她,可不知道她也一样急着找你……”

莫纤语不解,却也看着慕子歌闲散的朝着自己的房间晃去,嘴里还轻飘飘的扔下一句:“师傅最近在酗酒,你去劝劝他吧,历来他都只听你的……”

“……”

精致的院落后面是个突出来的小山丘,满是松柏,郁郁葱葱,因不喜它们的气味,莫纤语很少去那里。

莫纤语拎起酒坛欲朝着院子后面行去,却被突然立在身前的商子阙拦下。

“拦着我做什么?”莫纤语抬眼问向商子阙。

商子阙将莫纤语手中的酒坛取下,平静道:“你不该饮酒!”

“你少管闲事,我之所以将你带上山来,完全是为了与完颜越的承诺,否则……”莫纤语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因为她也不清楚否则能怎么样。

将商子阙带在身边,莫纤语并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心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莫纤语的失踪,于湘云来说,难免会慌乱,只怕露出马脚也是必然,只是若把商子阙留在北越,莫纤语不敢想北越的老皇帝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个公主若是死在北越,于国之间必然是要有冲突的,即便她算不上名正言顺的公主,可于颜面上也说不过去。

若是一个御史客死在异国,自然好说的多,无非暴毙之类便能掩过,北越又怎能放了楚宴回去,又放过商子阙?

莫纤语衡量的很清楚,自己内心不免轻叹:湘云那丫头如今是凶是吉,无人知晓,但愿她撕掉自己的面皮,演一出公主被人掳走的戏码,完颜越大抵是会帮她的吧……

商子阙微微动容,将酒坛放在自己胳膊下边,道:“你若醉酒,苏妩便有可乘之机,即便你玉峰山地势再凶险,也不是没有上山之路,若是她来了……”

莫纤语笑的讽刺,抬眼对上商子阙的眸子:“如今,你不再护她了?”

商子阙脸色白了白,手中的酒坛险些落地:“也许我是错的……”

“你错的离谱!”莫纤语终于怒道,一收往日的冷漠。

“……”商子阙不语,静静的看着眼前暴怒的莫纤语。

莫纤语将一只酒碗仍在商子阙脚下,继续说道:“你商子阙一生只为了他人而活,究竟背负了多少,我尚不可知,却也无心知道。可冬妩双手血腥,即便我父皇再怎么昏庸,殇国败在她手。又有多少无辜百姓遭此劫难?你可见过亲人死在自己眼前是何情形?你可知剜心之痛如何恐怖?你只道她是你恩师的后人,你便视她为亲人,你有没有想过,因为她!有多少人失去了亲人?也包括我!”

莫纤语很少这样发狂,便是连慕子歌也难见到,今日却在商子阙面前得以爆发。

慕子歌倚在门边,闲散的观看着这一幕,眼中情绪是不甚分明,听完后转身进了屋子,寥寥身影竟有丝落寞……

桃花花瓣纷纷洒洒,落在商子阙肩头,往日的种种勾起莫纤语的酸涩,眼眶渐渐湿润。

商子阙低着头,久久不发一语。

是夜,

月朗星稀,桃花树下坐着半醉的莫纤语,倚在桃花树干,不知在想些什么。

腰间一紧,被什么人抱进了怀里,熟悉的味道,莫纤语缓缓抬起头:“师哥?”

慕子歌将莫纤语揽在怀里,如同小的时候一样,每次莫纤语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会这样抱着她。

“纤语,告诉师哥,你有多喜欢他?”慕子歌声音浅浅,带着听不出的安定。

“谁?”莫纤语开口问道。

“商子阙!”

莫纤语推开慕子歌的怀抱,浅浅笑着:“师哥,你答应过我的事情算数么?”

慕子歌扬了扬眉角:“我答应你的事有好多,你说的是哪一件?”

莫纤语轻笑了起来,望着星空:“若是楚宴死了,你就娶了我吧,给我个名分,放我一生自由……”

慕子歌轻轻笑着:“好,我娶你……”

莫纤语重新钻会慕子歌怀里,静静闭眼,感受月夜里片刻的安静。

远处一抹月白立了许久,不曾动过……

玉峰山上的日子说快不快,可说慢也不慢,转眼大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莫纤语有些急,若是这样等下去,东殇那边局势恐怕就不好办了。

东方隶与楚宴只能选一个,她到底该帮谁?

商子阙的怀疑,莫纤语自然想过,以楚宴的脾气若是来日登基,必然独断,满朝大臣,自然会被全部换掉,这便又是一场浩劫。

可若是东方隶夺了皇位,恐怕四国也不会安稳,东方隶的怀柔手段她自然是看过的,嬉笑怒骂间,杀人见不着血,可这样的皇帝,得以臣服吗?

东殇必乱,柳折颜说的似乎全对,也或许他早已经遇见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如今不知道他躲在哪里,看着眼前热闹,莫纤语心里对他不住,却也不能不防,若是不撤了他驸马的身份,难保柳折颜不会在这个时候借着莫纤语起事。

莫纤语重重的叹了口气,冬妩啊冬妩,你好狠的手段,殇国到东殇,这些年来,皇室里鲜少有子嗣诞下,这恐怕也是你的杰作吧,如今你归隐北越,看着自己的国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也能稳下一颗心?

……

这日,莫纤语知道慕子歌要离开,早早将饭菜做好,据说禹国出了事……

莫纤语将饭菜送到商子阙身前,便被商子阙一把将手拽了过去。

莫纤语甩了甩,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商子阙脸色有些发白,看着莫纤语的眼睛,认真且低声道:“你不能让你师哥走!”

“什么意思?”莫纤语依旧被商子阙拽进手臂。

商子阙皱着眉角,道:“于东殇不利……”

莫纤语惊呆,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她不是没想过慕子歌这个人,而是想的太多,往日师兄妹的情分,越得过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吗?她总是回避着,以前总想着慕子歌或许不会那么做,可这个时候,他却要离开……

莫纤语手有些发抖,一丝恐慌从眼中爬过:“我不知道要怎样留住他,你知道的,在师傅面前,我不能拆穿他!”

“我能!”商子阙的声音稳如泰山,叫莫纤语说不出的踏实。

……

慕子歌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下山,灵禅子立在一旁,静静看着莫纤语,始终不发一语,眼神却说不出的无奈。

看着师傅摇摇头,转身进了屋子,莫纤语再忍不住,对着慕子歌背影,说道:“大师哥……”

慕子歌回过头来,将一枚玉佩挂在腰间,笑道:“我会给你带些小玩意回来的,如小时候一样,你放心……”慕子歌以为莫纤语又要叮嘱自己。

“我不是要说这个……”莫纤语无力说道。

“嗯?那是什么?”慕子歌满脸疑问。

商子阙从莫纤语身后上前一步,平静说道:“慕公子,你当真要这个时候走?就不晓得该避一避嫌么?”

慕子歌笑了笑:“商大人说什么,子歌不懂。”

商子阙笑的浅浅,语气恭敬,一副君子形容:“在下当不得一声商大人,只是眼前各为其国,各侍其主,在下也不得不出言相阻了。”

“哦?”慕子歌丹凤眼微微挑起,打趣的看着眼前的商子阙。

商子阙不疾不徐,缓缓说道:“在下奉劝,慕公子不该淌这趟浑水,纤语,你觉得呢?”

一直不语,脸色发白的莫纤语终于动了动嘴角,问道:“师哥,你……真的是大公子?”

慕子歌脸色微微僵硬,回头看向莫纤语:“你胡说什么?”

莫纤语笑的有些落寞:“师傅一直叫我不要疑你,可我不能不疑!”

“纤语……”慕子歌皱起眉角。

莫纤语走到慕子歌身前,抚摸着慕子歌的嘴角,鼻梁,仔细打量:“师哥,我一直以为大公子是柳折颜,甚至在来北越的路上,曾经也误会那蓝色马车里面的是折颜,只是那背影……你们一直都是想象的啊,不是么?”

“……”

“你说玲珑不是你的人,那么她的玉鸦钗又是谁给的?我和楚宴曾经私下都去寻过玲珑的下落,却一直被柳折颜误导,我便真的以为那个人不会是你,可我堪堪忘了,柳折颜不正是你带到我身边来的么?”

“……”慕子歌依旧不语。

莫纤语低着头笑道:“大师哥,今日不要怪纤语,你走不了的……”

“纤语……你做了什么?”慕子歌眉毛拧成了结。

莫纤语笑的潋滟,盈盈回道:“刚刚我已经将你的信物绑在小灰灰的腿上,告诉禹国退兵了……”

“莫纤语!你!”慕子歌怒吼,却几乎咋同时,便觉得自己手脚发软,没了力气,喘着气扶向一旁的大树。

莫纤语退后两步:“抱歉,大师哥,你不必急着找解药,我将你身上的解药都烧毁了,这药力一过,恐怕也要几天的,东殇禁不起禹国的打击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沦陷……”

不等莫纤语说完,慕子歌眼前一黑,已然晕了过去。

商子阙弯起嘴角:“半个医仙的慕子歌,也只是对你不设防的吧?恐怕换成另一个人,他便早就发觉了……”

莫纤语怎样努力也弯不起嘴角,将慕子歌扶回了卧房。

……

灵禅子酗酒越来越厉害了,莫纤语总在半夜十分,听得见他屋内酒坛落地的声响,她十分不懂,师傅到底是怎么了。

推开窗子,看着月影下,一人身形寂寥,坐在崖边,莫纤语轻轻叹气。

走出门外,一袭晚风轻轻送了过来,檀香依旧,物是人非。

莫纤语挨着商子阙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天空,淡淡道:“此时没了萤火虫之光,总是少了几分意境,若楚宴在旁,许是也会觉得扫兴的吧……”

商子阙闻言身子僵了僵:“你担心他?”

莫纤语笑的涩涩:“他将我送到了北越,也无非是想我避开,恐怕这一切早就是他安排好的了,我无意受他的恩惠,却总是欠了他的。”

“那你便用己身去还?”商子阙声音有些冷。

莫纤语笑着望向商子阙:“你也学会言语伤人了?”

商子阙别扭的转过头,不见其声。

“若要我来选择,我宁愿不认识你们任何的一个……”莫纤语声音郁郁,尾音消失在晚风当中。

“……”

灵禅子的屋内又有响动,莫纤语起身:“我去看看师傅,许是又醉了……”

商子阙看着莫纤语背影消失,嘴角荡起一丝苦笑。

灵禅子并没有如莫纤语想象中的酩酊大醉,而是不小心将一块佩玉打碎,当下正坐在桌前尽力修补。

莫纤语拉过一个凳子,坐到了对面,看着灵禅子素白纤长的手指,正小心翼翼的将佩玉对的齐整。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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