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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快到碗里来-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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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像极了自己的母后,那样的专注的目光,那样温柔的样子,莫纤语几次三番也读不懂,只是随着年龄争长,师傅瞧着自己的目光总是有几分避讳,这时她才懂得,原来师傅的心意竟然是这样的……
今日从长安口中得知,莫纤语笑的有些落寞,师傅那样的仙姿,或许母后提前遇见他,才会是快乐的,只是父皇……母后是那样的爱着他啊,哪怕是父皇亲自下旨赐死了她,她依旧对着自己说道:“羽儿,你父皇只是一时迷了心智,你不要怪他,好好活下去,你父皇终有醒悟的一天……”
想到此时,莫纤语不禁鼻内酸涩,她不懂爱对一个人来说究竟算什么?那她对商子阙的爱又算什么呢?
想到商子阙还在大狱中备受煎熬,莫纤语终于再也坐不安稳,她知道东方朗要的是什么,她必须找到玉玺,可当下真的适合将玉玺交给东方朗吗?
其实,完颜越的话不错,她若是离开东殇,东方朗亦是不会为难商子阙的,对于活着的莫纤语来说,商子阙是筹码,可若是莫纤语不在东殇了,那么商子阙又是什么呢?
反过来对于东方朗来说,商子阙也是骨鲠之臣,此次借着大不敬之罪将他打进大牢,又岂止是一箭双雕?真可谓是一箭三雕。逼着莫纤语交出玉玺里的秘密为其一。等待楚宴的伺机而动,螳螂扑蝉为其二,而遂安城大大小小的商铺接二连三的倒了,这能不说明,东方朗已经对着柳折颜下手了么?视为其三。
东方朗啊,你借着这件事到底编了多大的一张网啊……
长安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些前朝往事,莫纤语显然已经神游在外,直到长安的一声轻唤,才将莫纤语从沉思中唤醒。
“公主?那个姑娘许是你也见过……”
“什么?”莫纤语被这突然的一句搞的有些莫名,继续问道:“长安,刚刚你说什么姑娘?”
长安愣了愣,又重复了一遍:“老奴说的那个姑娘好像姓柳,之前在玉峰山附近看到过,玉峰山满山的积雪,那姑娘的鞭子耍的好不威风,只是那威风的样子叫老奴看着害怕,不禁想起了一个人来……”
“什么人?”莫纤语皱起眉头,似乎觉得有什么事正在露出端迷,自己又一时间说不清楚。
长安闲话一般的摆弄花草,慢慢说着:“像冬妩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 嫉妒的牙根发酸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六章 嫉妒的牙根发酸
莫纤语如醍醐灌顶,几万个为什么终于在一瞬间清醒,怪不得当日在嫣红阁她便与那个女子相见不欢,那样一个明快的女子竟说不出到底讨厌她哪里,几句侮辱之言又怎能伤她半分,在遂安这几年,莫纤语听惯的恶意羞辱之语,还在乎那么几句小女子的话么?原因始于此,只是自己没多想而已……
“柳……锦娆?”莫纤语倒吸冷气。i^
长安回身看了眼莫纤语,微微发愣,却也平静回道:“老奴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一面之缘,只听闻当下有人称呼她为柳小姐……”
……
莫纤语行至客厅,命人将湘云唤了来。
许久之后,湘云穿着淡橘色的披风,缩着手脚进了门来,见莫纤语正闭目养神,自己将披风脱掉放在一旁,又将火炉里的炭火勾了勾,炭火微红,顿时几分暖意融融。
湘云兀自捣鼓着炭火,却不知道莫纤语何时醒来,一回身便看着莫纤语正盯着自己,顿时脸色白了几分。
“公主叫人唤我过来?”湘云声音有些低。
莫纤语微微点了下头,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在湘云放在一旁的大毛披风上,淡淡开口:“湘云,你去了哪里?”
湘云脸色被火烤的红润了几分,浅笑道:“奴婢该死,原本想着去缎庄看看下人做衣裳的料子,不过正巧路过了世子府,见楚世子正回来,便被他召了过去,问了几句话,耽误了片刻功夫……”
莫纤语点头,转而又问道:“这看下人布料的活计又怎么叫你去?难道管家不知道你是我身边侍候的人么,这样跑腿的活……”
湘云脸色更见从容,平静笑道:“公主不知,昨日里那个管事的小桃扭了脚,奴婢想着近日来公主大多时间都在暖阁研究花草,奴婢也实在没什么事可做,便替着她去了一趟,顺便私心里也给自己挑两匹锦缎,想着快过年了,做两身新的衣裳……”
莫纤语笑了笑,点头表示赞同。
湘云叙叙的说了这样久,又将炭火燃的噼啪作响,才想起问道:“不知公主唤我何事?”
莫纤语盯了湘云片刻,终于摇了摇头:“无事……”
湘云“哦”了一声,也不多问。
……
天气已经大冷,不过习惯了在雪山上生活的莫纤语倒也不觉得难过,只是听闻狱中的商子阙似乎发了风寒,不免有些担心。
这样的冬日,呆在大狱里,该是怎样的刺骨寒冷,莫纤语简直不敢想下去。
倍感烦躁的莫纤语终于在屋内踱了几圈步子后,冲了出去,喊上湘云,道:“速速与我进宫……”
湘云愣了愣,将手中的温水盆子放在了地上,赶忙冲进屋内,拿起一件大厚披风,追上莫纤语,给她披好之后,一路朝着皇宫走去……
皇宫内,太监周福将莫纤语引到怡园殿内,并小声提醒莫纤语道:“公主,请恕老奴多嘴,皇上今日来身子刚刚渐好,正与世子殿下对弈,若公主无甚大事,还请不要扰了皇上的兴致……”
莫纤语顿了顿,斜眼瞪了眼周福,她明白周福是在警告她,虽说自己的前朝公主,可与东方朗之间的事情,周福又怎会不知,这样的无礼犯上,多半是仗着平日里皇上的信任罢了,莫纤语此刻也无心思与他计较。
当莫纤语踏进怡园殿时,一副热闹的景象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婉儿正依在东方朗怀里,笑盈盈的将冬日里即便是皇宫里也极少见的葡萄剥好了皮,正一颗颗的送进东方朗的嘴里。
而一旁楚宴依旧一身湛蓝的华贵锦袍,正低头沉思,手中抓着一刻黑色的棋子,犹豫着该落在哪里……
这样静好的景象,莫纤语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扰,便不懂声色的立在门口,看着楚宴犹豫的将一颗棋子落下,却被东方朗的吃掉了大半黑子。
楚宴失笑道:“皇兄的棋艺的确了得,臣弟自愧不如……”
东方朗笑的开怀,将婉儿用力的往怀里揽了揽,笑着说道:“有婉儿在旁侍候,朕又怎会输棋?婉儿,你说是不是?”
婉儿一身俏丽的鹅黄衣裙,美的像只冬日里的蝴蝶,两颊顿生红润,笑道:“楚哥哥的棋艺自然比不得皇上,婉儿再清楚不过了……”
莫纤语看着这样一捧一抬,东方朗更是得意,而一旁的楚宴眼中流光闪过,莫纤语太清楚楚宴的棋艺,曾经玉峰山上与师傅的对决,若不是心思不宁,甚于连师傅也要与他难解难分,又怎会输给东方朗呢?
莫纤语兀自陷入沉思,刚一抬头,却见婉儿已经走到身前,笑道:“羽儿姐姐,也不知你来了多久?怎得站在门口,也不进来?”
一双小手抓着自己的手,热络的不愿放开,而脸上笑的一派天真无害,莫纤语不得不抬头,浅笑回道:“刚刚进来……”
婉儿点了点头,拉着莫纤语的手便往里走,还不忘对着她说道:“羽儿姐姐,你快看楚哥哥输给了皇上呢,你说皇上是不是很厉害……”
莫纤语眼睛从东方朗的脸上移到了楚宴正看着自己微笑的脸,终于勉强笑了笑:“自然……”
莫纤语被赐了座,东方朗惬意的躺在一旁的软塌上,看着莫纤语,问道:“你今日进宫是为那般?”
莫纤语脊背开始冒着冷汗,黏黏腻腻,错开楚宴一样疑问的目光,莫纤语终于垂了头,低声道:“皇上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东方朗眉角一挑,满脸疑问:“什么事?”
莫纤语更是不敢看向屋内任何一人,还不等说话便听着婉儿假装撒娇撒痴的声音传了来:“皇上……你答应羽儿姐姐什么事了?也让我听听……”
东方朗安抚了婉儿一阵,莫纤语只觉的自己越来越冷,话到嘴巴似乎难以出口,何况又是在这样的氛围下……
楚宴闻言也笑了起来:“公主不妨直活,若是皇兄答应了,本王也愿意给你作证,正所谓君无戏言……”
楚宴明显的打趣,东方朗自然是懂的,不禁笑道:“纤语,你看看,朕身旁的宠妃与堂弟都向着你说话,你倒是提醒朕几分,朕也不能说话不算不是?”
莫纤语硬着头皮,讷讷道:“是……皇上之前答应过纤语,纤语帮皇上找到玉玺,就准我见商子阙一面的……”
屋内的空气瞬间凝结,楚宴手臂的杯子脆声落地,摔的粉碎,太监周福听的动静在外面轻声唤道:“皇上……”
东方朗面色渐青,对着门外周福喊道:“无事,世子不小心碰落了茶盏,你命人过一会儿再进来收拾……”
“是……”周福声音低了下去。
楚宴脸色铁青,黑着脸起身跪地:“臣弟该死,不小心惊扰了皇上……”
东方朗也不看莫纤语一眼,温声道:“起来吧,不小心碰落了茶盏而已,朕不会怪罪……”
楚宴闻言谢恩起身,并拱手说道:“既然公主与皇上有事要谈,请允许臣弟告退……”
东方朗点了点头:“去吧……”
楚宴大踏步朝门外走去,走到莫纤语身前,四目相对,楚宴眼中愤怒的情绪丝毫没有遮掩,看的莫纤语有些心惊……
莫纤语故意错开与楚宴对视的目光,落在一旁地面之上,看着地面的镶金祥云花纹,心里一阵阵酸楚,心想楚宴为何不多留一会儿呢?或许他听着下面的话,便不会这样愤慨离去……
莫纤语不禁心中黯然,自己与楚宴永远都是这样,总不愿听着对方多说一句,便下了定论,从初见时起,每每如此,大抵他就是这么个性子了……
东方朗抿着嘴看着莫纤语的神情一分分便暗,不禁生笑,对着身边的婉儿说道:“婉儿,你先下去,过会朕在去你那里……”
婉儿撅着嘴,仍旧一派单纯:“我不要,我要留在这里听着你和羽儿姐姐说些什么,我知道皇上你喜欢羽儿姐姐,万一你们好了,该不要我了……”
婉儿的话说的莫纤语处处心惊,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何时变成了这样,莫纤语实在觉得恐怖,她当然知道婉儿是愿意留下来的,也当然知道婉儿根本不是吃醋,而是想帮楚宴探些玉玺下落的消息,可婉儿这样的一厢情愿,楚宴知道么?
东方朗皱了皱眉角,半怒道:“不许这样无礼,朕自然是喜欢你的,公主与朕有要事商量,你先回避,朕过会就是陪你,不许胡闹!”
东方朗半是温怒,半是宠爱,婉儿不得不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提醒:“皇上,你自己说一会儿过来看我的,可不许诓我……”
东方朗点了点头,婉儿轻飘飘的一眼扫过莫纤语,便翩然离去……
莫纤语抹了额头冷汗,不敢抬头看东方朗的眼睛,直到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皇上,我知道玉玺在哪……”
“你当真知道?”东方朗眯起眼睛,几分期待,几分愤怒。期待是他实在想知道玉玺的下落。而愤怒却是因为,他万万想不到莫纤语竟然只为了见上商子阙一面,便愿意把她保留了这许多年的秘密全部告之,这叫他嫉妒的牙根发酸……
第一百一十七章 嫁给我,好吗?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七章 嫁给我,好吗?
莫纤语从皇宫里出来的时候,远远便看见楚宴正披着湖蓝披风侯在她的轿辇旁。
湘云几分为难的看着莫纤语,莫纤语自然知晓楚宴留下来等她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便直接吩咐湘云道:“你命人将轿辇抬回府去,我与世子一路散散步……”
湘云看了楚宴一眼,才对着莫纤语点了点头,带着一众随从离开。
莫纤语看着湘云的背影,嘴角弯了起来,无奈摇头:“原来这丫头竟是这样的心思……”
楚宴有些莫名,盯了莫纤语一会儿后,才开口:“你刚刚说什么?”
莫纤语笑了笑,狐狸毛披风毛领显得小脸飒是可爱,对着楚宴说道:“这丫头多久没去你府上了?”
楚宴皱了皱眉头,回道:“除了前几日在路上遇见了一回,的确好些日子没去了……”
莫纤语满意点点头,回身问向楚宴:“你在这里等我,无非是想知道,我有没有把玉玺在你那里的事情告诉给东方朗吧?”
楚宴眉角皱的更深,半怒道:“我才懒得管那玉玺!我只想知道,你为何对商子阙念念不忘?当初你中了催情药,宁死也不愿意委身与东方朗,却给了商子阙。可这些日子里,你闲情逸致养花弄草,我以为你与商子阙也不过因为那药,才至于此。可今日你竟然要用玉玺来换见商子阙一面!莫纤语,你到底想做什么?”
莫纤语眼中情绪难辨,浅笑了起来:“楚宴,给我些时间好吗?有些事我必须要弄清楚……”
楚宴不明所以,上前抓起莫纤语的手臂,对上她的眼睛,认真道:“纤语,我只恨我自己,为何当初不放弃所有,想着当初与你一起的种种,我便心酸难忍,我不在乎你与商子阙做了什么,等过了这阵子,嫁给我,好不好?”
莫纤语惊在了原地,她万没有想到楚宴突然会说出这番话来,只愣愣的看着楚宴将自己的手抓的紧紧,似乎这辈子都不愿意再放开……
天空里飘起了雪花,落在脸上冰冰凉凉,楚宴将落在她头顶的雪花拂掉,将兜帽帮她戴好,笑了笑:“我不要你的答案,走吧,我送你回去……”
莫纤语从充愣中反应过来“嗯”了声,漫天雪花纷飞,只有雪中一蓝一白的影子正在逐渐远去……
楚宴将莫纤语送至门口,示意她快些进去,以免着凉。
莫纤语走出两步,又顿了下来,回过身看着楚宴:“你怎就不问,我有没有将玉玺在你手里的事情告诉给东方朗?”
楚宴笑笑:“玉玺本就是你的,告不告诉他,都与我无关,我只在意你……”
莫纤语尴尬的点了点头,忽而笑道:“你放心,我自然不会惹的他对你动了杀心。i^”
楚宴点头笑笑:“我相信……”
“嗯”莫纤语抬脚进了府门,她不能回头,心中黯然:楚宴,对不起……
……
莫纤语看着湘云正披着那件橘色的披风迎了出来,眼角轻轻的跳了跳。
看着湘云已经走到跟前,莫纤语才开口:“湘云,你穿这件披风很漂亮……”
湘云脸色红了红:“谢公主夸奖,奴婢也很喜欢这件披风。”
莫纤语笑着点头,怎知脚下一滑,整个人倒在了湘云身上。
“公主小心些,这雪天路滑的很……”
莫纤语勉强抚着湘云稳住了脚跟,笑道:“朱门酒肉,我这一身的功夫怕也是要养废了。”
湘云打趣道:“公主是失了以前的性子,若是美男多了,准保公主还会生龙活虎。”
“这倒是——”莫纤语笑了两声。
走进屋内,湘云帮着莫纤语换了衣裳,自己也解了披风,立刻出去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帮莫纤语沐浴。
屋内炉火燃的旺,阵阵暖意袭来,莫纤语打了个哈欠便窝在软塌之上,随手将湘云的披风拽了过来,搭在了身上,便要小睡一会儿……
阵阵香气袭来,好似梅花的凛冽,莫纤语不禁睁开双眼。
湘云正将刚刚结苞的梅花插瓶:“公主,您闻闻香不香?”
莫纤语看着湘云将插好了的梅花送过来轻轻闻了闻,笑道:“很香……不过,没有你披风上的梅香好闻……”
湘云闻言身子僵了僵,看向莫纤语的眼神终究多了几分躲闪。
莫纤语起身,将湘云的披风扯起,随意的扔到软塌之上,自己调整好了个坐姿,是笑非笑的看着眼前正局促不安的湘云。
“公,公主为何这样看着奴婢?”湘云声音已然带了怯意。
“还要我来说么?”莫纤语收敛了笑意,直直的盯着眼前正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放的湘云。
莫纤语终于笑笑,指了指梅花插瓶:“你跟了我这许多年,每年冬日里梅花绽放,你都不屑一顾,你总说梅花最没节气,寒冬腊日里才开的妖艳,光秃秃的连个叶子也无,最不得你心……”
湘云膝盖发软,却也勉强回道:“公主怎会这样认为,奴婢不过是觉得这冬日里也没什么颜色,突然心血来潮,折了几株进来,填些色彩罢了……”
“告诉我,折颜在哪里?”莫纤语突然问道。
湘云突然跪在地上,有些口齿模糊的说道:“奴婢不知,自从上次公主进了宫,奴婢再也没见过公子……”
莫纤语脸上一丝讥讽爬过,将目光收回,看向湘云的橘色披风,淡淡道:“你与他来往多久了?”
“奴,奴婢不懂,公主说的是谁。”
莫纤语起身,绕着湘云转了两圈,细细的将她打量了几许,笑了一声:“楚宴向来只爱梨花淡雅芬芳,只爱各种青蓝之彩,你从什么时候开着喜欢这样艳丽的颜色了,还要我来提醒他是谁么?”
湘云哆嗦着嘴唇,头垂到最低,结巴道:“奴,奴婢真不知道公主说的谁……世子殿下身份高贵,我之前的确爱慕的很,可……可奴婢也知道殿下对您的心思,奴婢自然不敢高攀……”
莫纤语将湘云的小脸抬起,让其直视着自己,可湘云依旧目光躲闪,莫纤语终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松开了湘云的下巴。
“本宫那日去了皇宫,发生了什么事,我猜你最清楚不过,否则楚宴为何会中了你的调虎离山?偏偏在皇上病重之时,被隔在了宫门之外?”
湘云开始浑身发抖,嘴唇也渐渐发白。
莫纤语将湘云的神色一点点收进眼底,继续说道:“你哭着对我说折颜不见了,起初我也以为折颜是因我与商子阙设计拒婚而负气离去,便信以为真。可那一夜遂安大大小小的商铺一夜之间倒了一半,焉知皇上当时正自顾不暇,即便有心思去挖掉折颜这块碍脚巨石,他也不会希望遂安人心动荡,那么这些既然不是皇上做的,只能说明是你做的,故意制造折颜离去的假像,可笑的是他又怎会在这个时候离去呢?”
“不是,不是奴婢做的……”湘云抬头看向莫纤语,眼中似乎有些委屈之意。
莫纤语满意点头:“既然你也说了,不是你做的,那么就只能证明是折颜做的了?他根本就还在这里,并没有离开对不对?”
“……”湘云终于语塞,半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日完颜越来到府邸,腰间一袭橘色荷包,想必是你的手艺吧?”莫纤语笑的淡定。
湘云闻言睁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莫纤语:“你怎会知道?”
莫纤语笑了笑,独自朝着梅花插瓶走去,将梅花挑出一支最好的来,放在鼻下轻嗅,道:“北越长年寒冷,冬日最长,于花草之类生长条件特殊,便只有这冬日梅花最为长久,所以北越人偏爱梅花,更用来喻比己身,清姿傲骨,雪中寒梅……”
湘云跪在地上已然放弃了要辩解,只得无奈笑道:“公主聪慧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奴婢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公主猜的全对,只是一事,你看错了奴婢……奴婢爱世子殿下已经许久,可自从世子殿下身份揭露那一刻起,奴婢就已经死了心了,至于奴婢何时爱上完颜越,恐怕要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他与世子完全不同,世子殿下体贴细致,而他的狂傲不羁却是奴婢最喜欢的,他待奴婢也并不像下人,所以……”
莫纤语倍感无奈,摇了摇头:“你既然知道你与楚宴身份不合适,怎就觉得与完颜越全有可能?他的身份与楚宴又有何分别?”
湘云抬头笑笑:“奴婢知道无甚区别,不过公子已经答应奴婢,只要完颜世子愿意,公子会收奴婢为义妹,以柳家女子身份嫁入北越……”
莫纤语自然知道,以柳折颜的身份,收了湘云做义妹,与完颜越成亲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柳氏嫡妻便是北越贵族,与皇室也沾些亲的。
莫纤语终于点了点头,不想再看湘云一眼,背过身去:“你既然选择这样的路,本宫也无意阻拦,只是想必这段时日里,柳折颜与完颜越早已经联系在了一起,你且告诉我柳折颜如今人在哪里,我找他有重要的事说……”
湘云终于松了口气,满眼泪意:“公主,奴婢这些年留在您的身边,可曾有过害您之心?可曾对不起过您?虽然奴婢自知是折颜公子留在您身边的探子,可奴婢依旧视您为自己的主子,没有半分逾越,奴婢时常告诉自己,无论公子有什么样的决定,只要伤害到了公主,奴婢宁愿一死,也不愿意去做,可这些年来,公子可有伤害过公主?为何公主处处防范我们?”
“……”莫纤语转过身来,眼中有说不出酸意。
湘云自顾自说着:“这些都罢了,可公主竟然怀疑公子不是驸马,公子是堂堂正正的柳氏血脉!您这样伤害公子,于心何忍?我自知与完颜越来往,是瞒着公主的,既然公主已经知晓,奴婢愿意领罪,只是公主不要妄自猜测,我家公子与完颜越并无甚联系……”
莫纤语将湘云扶起:“我自知对不起你家公子,不求他能原谅,可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当面问他清楚,湘云,你可愿意帮我?”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八章
当莫纤语推开隐藏在嫣红阁后面的别院小门时,从没想过折颜竟然会留在这里。看着一院子的光秃秃的桃花枝,犹记起当初的一抹浅蓝兀自靠在桃花树下养神的柳折颜,只不过半年时间,竟也物是人非,想着柳折颜愤怒的脸,莫纤语顿了顿脚步,回身望向湘云。
湘云止步于门外,浅笑着说道:“公主早该跟公子见上一面了,我想这一刻公子应该已经等很久了……”
莫纤语勉强笑了笑:“多谢。”
湘云亦转过身,微微侧过脸去,不再言语。
莫纤语顺着桃花树一路向前,走到门口时停住了脚步,犹豫的手停在门前。
“既然已经来了,为何还犹豫?”停在门前的莫纤语不想柳折颜的声音竟从内传了出来,好似屋外的一切情景都在柳折颜的眼内。
门被莫纤语缓缓的推开,屋内一股子的热气扑面迎来,带着幽幽的桃花香气,熟悉至极,往日的一幕幕涌上心头,莫纤语微愣。
将房门关好,莫纤语对上柳折颜一双好看的眸子,淡淡问道:“你知道我要来?”莫纤语有些心虚,勉强将自己镇定了下来。
柳折颜一身月白外袍,趁着里面浅紫色的中衣,依旧风神隽秀,面含笑意,一切静好,犹如当初,看的叫人有些移不开眼。
莫纤语愣愣的看了柳折颜片刻,见柳折颜一时只笑不语,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便也讽刺的勾了勾嘴角,这样便很好了,如何还有资格要求他对自己好态度呢?
柳折颜眯着眼睛,半靠在软塌之上,浅笑着将莫纤语的表情尽收眼底。
“来,过来这里……”柳折颜终于开口,示意莫纤语坐过去。
莫纤语看了看柳折颜身下的软塌,迈一步上前,与他同榻而坐,一时间近在咫尺的两个人,相对无言。
柳折颜闭着眼睛将莫纤语搂入怀中,深深吸气。
莫纤语不躲闪也不推搡,任由柳折颜将自己揽的紧紧,感受柳折颜身上独有的香气,不禁感叹,若是有这样一个驸马留在身边,自己又有何遗憾呢?
头顶传来柳折颜的轻笑,莫纤语抬起头莫名的对上柳折颜的眸子:“你笑什么?”
柳折颜缓缓松了手臂,由着莫纤语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才缓缓开口:“我在猜,你是否已经后悔了……”
莫纤语被人道明心思,顿觉脸红,错开与柳折颜的目光,淡淡回道:“有何可后悔的?这些事迟早会被发现的,你我缘分如此,勉强不来……”
“你依旧觉得我不是柳氏血脉?不是你父皇亲指的驸马?”柳折颜问的直接,丝毫不给莫纤语思考的机会。i^
“不是这样么?慕子歌一手将你送到我眼前来,禹国,北越联手,置我东殇于何地?试问,这样的驸马,即便是真的,我又如何能要得?”莫纤语笑着回答,眼睛一直盯着柳折颜。
柳折颜亦笑的坦诚:“我并不是北越人……”
莫纤语笑笑:“我当然知道……”
“不,你不知道!”柳折颜收了笑意,起身俯视着莫纤语。
莫纤语笑着抬头,手抚上折颜的面颊。
柳折颜按住莫纤语的手,停在自己的脸上:“你只信商子阙,便不信我这个你未来的枕边人,你与他合伙设计于我,我也顺了你的心意,并没有出口反驳,我知道你终会有一天会来找我,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这样的晚……”
莫纤语抽出手臂,避开柳折颜怨怪的目光:“你误会了……我来,是想你告诉我,锦娆在哪?”
柳折颜退后了两步,一脸诧异:“你找她做什么?你,你不能动她……”
“告诉我!她在哪?”莫纤语起身,上前一步,气势逼人……
柳折颜青了脸,看着神色冷冷的莫纤语:“纤语,我并不想骗你,只是……”
莫纤语终于冷笑出声:“柳折颜,我莫纤语的确负了你,负了父皇,只是柳锦娆是我仇人之女,我必是要将她找出来……”
“你……是如何知道的?”柳折颜一脸惊讶。
“果真如此……”莫纤语笑的满脸讽刺。
柳折颜想上前握住莫纤语的手臂,却被莫纤语袖摆一扬,避了开来,退后两步:“柳折颜,即便你护她,我也一样不会放过她!”
看着莫纤语转身要走,柳折颜终于淡下了神情,叹息道:“不要急着走,有些事的确是瞒不住你了,你若是想知道就留下来吧。”
莫纤语止住了脚步,背后一点点冷意渗透,慢慢回身望向柳折颜。
柳折颜兀自坐会软塌,半眯着眼,看着莫纤语自己找了凳子坐下,才慢慢开口:“从哪里开始说呢?”柳折颜颓然笑了笑。
“折颜,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莫纤语倍感无力。
柳折颜笑的魅惑横生,抬起凤眼,瞧着莫纤语道:“我柳折颜除了锦娆的事之外,于身份上重来没有隐瞒过你半分……”
莫纤语眼皮跳了跳:“你……当真是我父皇指给我的驸马?”
柳折颜笑的有些黯然道:“你重来就没信过我啊……”
莫纤语别扭的转过头,去盯着暖笼里养的一只雀儿,笼子里的雀儿正歪着头好奇的盯着莫纤语看。
“我母亲的确不是正妻,而是我爹的外室,所谓外室,也就是养在私宅的宠妾,自从母亲怀了我以后,便变的神经兮兮,总是对着父亲说有人要害她,终是越来越被父亲厌弃,直到我出生,父亲也没再去看她一眼……”
莫纤语忍不住去看柳折颜脸上的表情,轻轻叹气。
柳折颜继续不紧不慢的讲述着:“我很小的时候去过一次皇宫,你父皇感念我伯父与我父亲襄助他开国之恩,便将刚刚出生的你许给了我,可当时我的身份并不被柳氏一族所承认,只源于我那半疯了的母亲……就在进宫的当日,我在皇宫里看到了熟人,本想着跑过去,与她打个招呼,却被父亲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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