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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明天-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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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发觉指尖冰凉;原来是露在袖外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中。而自己的胸膛亦没有衣饰;luo露着,但为什么觉得滚烫无比?
库洛洛坐在黑暗仓库里的一处台阶上,双手扶着头,嘴唇干渴,甚至脸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净。这是一所普通的小镇,库洛洛逃到了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蜘蛛也是。
距离那件事过去了多久,库洛洛没有计算,但心中横亘的伤痕确实是无法复原了,甚至还有欲裂欲痛的可能。常言道当人心情压抑,也会造成身体防御系统能力降低,感染风寒,特别是库洛洛没有了念的保护,只披着一件衣衫就站在山崖上吹山风。
仓库门被人打开,白日的阳光一下子she入进来,库洛洛有过一瞬间的失明,他迷茫地抬起头看向门口,虽然常处在黑暗中的眼睛现在一点东西都看不清。随后他听到了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库洛洛……”随后一阵脚步声,“对不起。”
大概是高烧的幻觉,他怎么听到了零诚的声音?而且还被人拥在了怀里,这个怀抱令人感到安心,于是库洛洛陷入了沉睡中,再无力支撑身体。
*
镇上唯一一家旅馆今日迎来了特殊的客人。白衣衬衫的男子抱着另外一位昏迷的男子急切的订房,眉宇间透露着担心,询问哪里有医生。反观昏迷的男子,luo露的身体带伤,同样帅气,但因发烧满面潮红。
零诚带库洛洛进入房间,去除他身上的大衣,将他平放在床上,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他身上的伤口,用手机打着附近诊所的电话。医生来得很快,他给库洛洛打上点滴,吩咐零诚注意勤换毛巾,盖好被子,注意病者的出汗后就此离开,室内又只剩下了两人。一人昏迷,一人清醒。
半夜库洛洛转醒,零诚正在用湿棉棒沾水滋润他的唇。两者视线相交,时间有一刹那的凝固,第一句话不是零诚所想的要水,而是……
“死了几个?”库洛洛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零诚托起他的身体将水杯置于他的唇边,对方却不领情依然目光注视着零诚。
“后来的话,只有派克一个。”
“你能保证……以后不会再有死亡吗。”
这句话的含义并不是以后不许再背叛,伤害我的团员,而是要零诚保证团员不会死亡,不管今后是不是零诚背叛而引起的死亡,库洛洛他要求零诚在自己回到旅团前,团员不会死亡,这里面夹杂着要求零诚保护团员的意思。
库洛洛目光直逼零诚,虽然现在虚弱不堪,但他不轻易放手,他要零诚做妥协。既然零诚已经能来找他,就说明他心底的弱点发挥作用了。库洛洛抓住零诚的弱点,逼迫他回答。
“好。”
一句好让库洛洛放心,他轻轻扶着零诚递来的杯子将水全部喝尽,也恢复了些精神,他要乘胜追击,继续攻击零诚柔软内心的弱点。
“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分/被遗忘的月份/将被盛大的吊唁/在丧服乐团演奏出的旋律中/霜月将高高挂起/平稳地继续走下去/菊花与叶片一起枯萎凋零/躺卧在沾血的火红之眼旁边/即使如此/仍无法动摇你的崇高地位/就算剩下的伙伴只有一半/为了增加幕中戏的趣味/也许应该寻找新的伙伴/如果要去的话/最好成群结队/因为一定能见到等待你的人——这是我的占卜诗。”
说完这些话库洛洛停下了,这不仅耗费了他的全部精力而且零诚需要时间来消化。
在见到占卜诗的那一刻,库洛洛就知道他无法避免的一个问题已在岁月的流逝中显露出来。他们在老化,他们的年龄在增大,过去的伟大总有一天会结束,总有一天他们会消逝在时间的流离,没有人会记得他们,他们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那首诗提醒了库洛洛不要忘记,他已经在面对它。“月份会被遗忘”表示他的队友会面对死亡,从“霜月”窝金开始,会有人死亡,会有人离开,最终走向孤独。
他的那些同伴,陪同自己一起走出流星街,是旅团给予了他们活下去的目的和勇气,伴随着团员的死亡库洛洛不知道当最终只剩下自己一人时,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的流泪,泪的是旅团未来的悲哀。
“‘一定能见到等待的人’是说你,对吗?”库洛洛榨取自己最后一丝精力来与对方谈判,这样他才能放下心去休息。
零诚没有正面作答,只是握紧了库洛洛的手说道:“下面的路……我会保护你一直到你恢复念能力。”这是库洛洛想要的答案,但他不并就此罢休。
“你在后悔?呵……做了还后悔什么?”
当得知蓓姬是零诚时,当得知零诚背叛自己时,那一刻的心痛无法隐瞒和欺骗自己。到底是被人背叛了,自己这一生到底真正信任过几个人,又被背叛过多少次?……一次!唯独这一次!居然被欺骗了!库洛洛想拍膝大笑,无奈当时被链子锁着,无法移动身形。
他想说:零诚你真棒!居然把库洛洛给骗了!这是他第一次被骗!他骗人无数终于遭到了报应!骗过的人反过来骗了他!
从来都是库洛洛骗别人,背叛这个词永远属于他,这个游戏人间,玩弄他人感情的男人……果然,对于自己,就不应该相信任何人。
啪一声,库洛洛甩零诚一个耳光,随后手臂勾住对方脖子把他按倒在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挥起拳头,却在最后没有落下来,他喘气,低下头,微长的发丝扫在果露的皮肤上,滚烫的身体暴露于空气中,让他身体一抖。
零诚这个人,说白了,在幼时思维缺陷导致他永远长不大。也许他很冷漠,看事情很客观,但一旦事件和自己有联系,就不知道如何判断。说到底他坚硬的外壳内部是颗柔软的心,多愁善感,充满感情。一旦建立了感情,就永远无法割舍,就如同每个女人的第一次和每个男人的第一次……不论将来还会有多少次,那最深刻的第一次记忆永远无法忘却。零诚的感情就是这样。
库洛洛估错了棋子。客观方面致命因素是零诚手中无限深远的能力,一个接一个,这是无法掌握的。此外主观原因是他没有把握到的是零诚对夜琳和小凡的感情如何,现在经过这次事件他完全地偷窥到了零诚柔软的内心。
而零诚相对于别人对自己的伤害,反而忘得很快,也许偶然会记起来叹几口气,但却憎恨不起来。大概是习惯了吧……总觉得自己应该受伤害一样。零诚有过怎样的过去,库洛洛不是感觉不到,方方面面的细节和雷恩这样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库洛洛伤害了零诚那么多,零诚却没有憎恨到杀死他的原因。
零诚这种人,就是适合一直压榨却又不还手无怨言的优质劳动力,最多多愁善感了些,不像真正的杀人工具。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库洛洛率先开口带领零诚思维。
“大概是……”零诚想了许久都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名词。
“兄弟?”
“算是吧,一直从小生长的。”
“那兄弟间背叛了该如何处置?”
“……”
“一个窝金顶雷恩,一个派克顶夜琳,若旅团再有伤亡……别逼我,你身边还有很多人。”
这句话着实戳到了零诚的痛处,他手上一用力,形势立刻倒转,把库洛洛甩在了床上,一只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将他禁锢在床上,对方微眯了眯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零诚。
“那你过去对我做的那些呢!你要怎么赔偿!我有这么质问过你吗!那我问你目的原因是什么!到底是谁先背叛了谁!所有事针对我就够了凭什么涉及到那些无辜的人!只为让我永生孤单你就很开心了!库洛洛你这个毁了我一生的混蛋!”啪一声是零诚的巴掌招呼在库洛洛的脸上。
清脆的响声后,室内一下安静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库洛洛依旧用冷静的语气回应激动了零诚。
“如果打我解气打就好……你要问我目的和原因,那只有一个就是得到你,不过后来发现这无法做到。是我先背叛的你,同样你也毁了我毕生的心血,两者扯平了。如果还有一项你要赔偿的话,上回来我无所谓,一共三次,但有一点——向我发誓你永远不会再伤害旅团。”
库洛洛的双眼明亮,虽然发着高烧但他神智清醒。他一字字地说出这话,认真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上不上?我很纠结……
☆、165库洛洛之死?
“你到底惹了多少仇家?每次干完坏事都不知道把行动痕迹消除?”我实在忍不住向库洛洛抱怨;谁知道自打发现库洛洛并说话要保护他后干掉了多少尾巴。大批复仇者也好,猎人也好,为了通缉令上高额奖金而来的赏金猎人也好……到底是从哪里得到库洛洛失念虚弱的消息的?
库洛洛倒是悠闲,看了我一眼又端起饮料小店里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有模有样地转动茶杯,练习茶艺。“猎人网站干的,并不是我每次不销痕,侠客的手段你不是不相信;只不过尼特罗让发出消息而已。如果觉得累;就上网把信息屏蔽。”
“这不是屏蔽完就能够没有尾巴的问题;猎人网站的消息公布;大批像千只耳一样的情报处都将此信息保存下来,只删猎人网站是没有用的。”而且人老了,竟再也没有年轻时的好胜心,这种问题也懒得理会。不是没有动手的能力,而是已经厌倦这样的斗争。但是库洛洛明显是偷懒,我不信他连夜晚行路时突然冒出的歹徒都制服不了。
想到这儿,我掏出了挂在脖子上的戒指,这就是花侠客7亿戒尼买来的可以减缓诅咒的戒指,但是库洛洛这个月好像已经过了那个时期。我将戒指丢给他,结果丢在了他的茶中。结果对方一脸坦然,依然拿着杯子暖手,观察茶色。
“我说你不知道珍惜?7亿戒尼我也不用担心现在的路费问题。”
“其实已经没有用了,酷拉皮卡的锁链令念能力消失,而诅咒规定的是在有念的基础上进行的,也就是说我身上现在已经没有这个诅咒了,而且诅咒一旦停止没有附着体,就会消失。”库洛洛一脸不在意,将茶倒在茶台上,拾出戒指用纸巾擦净。
“那就还给我。”没用你擦个屁。
“这不是侠客的吗?我想我有资格拿着吧。干吗要拿回去,原来你们还没散伙。”他一脸肯定,让我不屑一顾。抬头看向窗外,玻璃擦得一尘不染,在阳光下格外纯粹干净,什么时候人的心也这样就好了,但可惜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行走在路上的每个人也许心中都有一个渴望,但既然是渴望,就是永远实现不了的。就像是伊尔迷不想当杀手,西索想和世界最最强者战斗,库洛洛想看完全世界的书一样。待我喝完杯中的茶,准备起身离开时,抬头一下看到了戒指稳稳当当地待在库洛洛左手的无名指上。
这种令人讨厌的库氏恶趣味。
“我亲爱的未婚妻,下面要去哪里。”我讥讽道,顺便结了账,结果这话正好被赶来的小姑娘听到。她立马小脸一红,不怀好意地憋着笑,去找零钱。
“我的未婚夫……”不等库洛洛说完,找钱的店员女孩已经返回并打断了他的话,有些兴奋地说道:“明天就是镇上一年一度的捕鱼大赛,凡是一起捕到双数斤数鱼的情侣皆可获得结婚戒指一对,如果捕鱼数量排列第一就可以得到年度大礼。”
“年度?是什么大礼呢?”库洛洛问道。
“看您很感兴趣的样子,呵呵呵呵,大礼这个当然是保密啦!而且我看您已经有戒指了,很漂亮!不过我很支持你们噢,请不要大意地加油吧!”说完店员女孩一鞠躬一路小跑走掉。
我看了眼库洛洛手上的戒指。清澈纯正的红色宝石被金子戒体镶嵌着,在库洛洛修长且刚生完病苍白的手指上,分外妖异。抬头看了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顿感大事不好。
果然库洛洛一开口让我皱起了眉头。
“我们去参加。”陈述句而不是后面带个“吧”之类的建议的话。他要知道如果出海捕鱼,保护他就更麻烦。他是故意耍我的吧?
小镇沿海,属于大陆最东边的海岸线处,每年来参加捕鱼的游客很多。我生怕会遇到蜘蛛,看库洛洛一身轻松才想起蜘蛛不会这么不通情达理,一定都躲东躲得远远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开着圆感受着念能力者,幸好安特斯拉戒指里的念量无限多,让我一身轻松,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很爽。在库洛洛领情侣参赛证时,服务小姐笑成一朵花,一直到我冷着一张脸出现,对方立马惊醒后知后觉,正规地进行登记。于是我也就是顺理成章拦着库洛洛的腰让他老老实实在我身后跟着别乱跑。他的冒险精神不分场合和时间,也不顾自己有念没念。
“哼,死GAY。”一声冷哼来自旁边的大汉。看过去的第一眼大致已辨别清楚:非本地人、念能力者,携带物品非游客却像风尘仆仆的赏金猎人。又是一个麻烦的家伙。尽量避免接触,但不确定一会在船上会不会突然攻击。我一拉库洛洛的手带他离开。
幽蓝的海水代表了水有一定的深度,不然也不会有汽船可以开,我瞧了一眼还是带敞篷的,今日阳光充沛,晴空万里无云,远处海天一色。好熟悉的风景,我来过吗?但明明这个给人发船登记参赛的人也很熟悉,我认识他吗?
“你来过这里吗?”我问库洛洛,顺便解开船绳,对方已经跳上船去。见到他摇头我便放弃思考,也踏上了船,踩到了捕鱼用的网和收鱼用的篓子。
待我坐稳了身体,打起汽船的火,船体发出嗡嗡地震动声,那熟悉的感觉又降临。看着坐在对面库洛洛的脸,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女人的笑脸。猛然间记忆突然涌现,我恍然大悟,从这里一直往东走,就是贪婪之岛。想到这儿,我垂了垂眼眸,难道是命运中注定的要让库洛洛发现贪婪之岛的秘密吗?那很危险,但……库洛洛现在在我手中,可以跟他谈判的。就如同跟他谈判对团员保密酷拉皮卡一样,他必须妥协。这样蜘蛛就会以为真正的锁链手已经死于西索之手,这无法质疑西索的能力。
回想起操纵蓓姬身体和西索的一战,确实死得很惨,但死之前蓓姬却变相地让西索答应了条件。
‘你想和库洛洛战斗?呵……白日梦吧!除非你找到除念师!但你是不可能找到世界上稀缺的干这行的人的!一共有五个,我已经杀了两个!’
西索是知道锁链手的真实身份的,然而面对着接下来和酷拉皮卡的威胁他没有把内幕告诉蜘蛛。但酷拉皮卡的威胁并不管用,最多一个条件满足了西索的要求,那就是和我打一仗。
思想被库洛洛的一阵鼓捣拉回,他已经驶到了近海处,离海岸有一段距离,陆地看得有些模糊。周围不远处也有几艘船,都已经开始撒网准备开了,大家都干的热火朝天。然而库洛洛呢……
“你会吗……”
“不会,但可以学。”说着库洛洛扬扬昨天去一个鱼馆借的《捕鱼技巧》。
“你是认真的?”我依然没有勇气去碰沾满让人作呕海腥味的工具。
“那怎样?”他说的话永远回味无穷摸不着头脑。
他的话未说完,手中的篓子已经飞了出去,砸向一个人。我也一个箭步窜出帐篷跳到了靠近的船上,几个挥拳来回对方并不好解决。我打眼一瞧发现此人就是刚才骂人的大汉,而且船上仍有人存在。
当半截鱼竿穿透敌方一个人身体时,库洛洛已把船开远。我踢下那个胖子,他跌入水中激荡的浪花打得船摇摇晃晃,十分不稳。我立马躲进帐篷才避免了被海水泼一身的噩运,移动了一□体,与船上其余两个人稳定好船身,双方一直僵持着。
“啪啪!”我发觉刚才溅在船舱上的海水已经结冰,是快速降低环境温度还是改变水内部的构造?不等我快想,其余两人也挥拳过来,居然都是强化系,难缠。
解决完这两人,期间用了两个能力,最后那强化系的一击致使整艘船被腰斩。落入水的我摸了把脸,正准备划向库洛洛的船却听到了附近水花拍打的声音,我看向库洛洛的船,正对着我的帐篷空空,而那艘船均以结成冰。落水的死胖子还没死,还有会冰冻水的能力,怪不得选在出海时攻击。
冰冷的一层膜挡住我的去路,他的目标是库洛洛。夹带着念力的挥拳攻击却没有奏效。最终我浮到水面,借助着那层薄膜的力从海平面上方翻跃了那层阻拦。
水中有血腥味,让我一个刺激猛地冲过去,指刃化出,张开圆捕捉到那个含有念的人影追过去对着跳动幅度大的血管处捅了下去,一刀两刀血水弥漫了周围的海域,但依然没有库洛洛的身影。
我浮上水面,重新一个猛子扎下去,在下潜到三十米左右时发觉了正在缓缓下沉的库洛洛,他正被冻在慢慢融化冰块里,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右胸口有一处刀口,并不属于刺入型伤口,但幸好冰也冻住了他的伤口。
随着施念者的死亡,库洛洛被冻在的长方形开始融化,我捞起他已经从冰块里解脱可以活动的手拽着冰冻库洛洛向水面划去。从海平面中探出口,几个深呼吸将库洛洛托到水面上,但他胸口的刀伤已被海水冲刷的嫩白,呼吸间有血流出马上又快速溶解在海水中。
“不对……”浑身冻的冰凉的库洛洛哆哆嗦嗦的牙齿间吐出几个词。
“什么?”
“下去……”
“怎么了?”
“戒指……没了……掉掉了……”
“管个屁戒指,先上船……”还未说完一个浪打来灌了我一口水,我把他推向船,反倒他手反握住船沿没有向上爬的意思,身体半挂在上面,枉我还在下面用力推他。
库洛洛几个呼吸才稳下来,但牙齿还在打架,口齿却已经清晰,说出的话无法让人反驳。
“我等你,不捞上来我自己就下去找。”
人有的时候就是会有突然出现的疯狂的念头,也许只有一瞬,也许是违法天理难容的事情,但随后就会被我们用正常的理智压下去。而此刻我就是这样,我突然想掐死他。
但最终还是存在理智,我一个深呼吸又向下扎去,下潜十几米时海平面上一声巨响,一下震得我耳朵一片轰鸣,激起的水波冲击地我翻了几个跟头,一股热浪霎时间从我身边袭过,硬生生压迫的我向下沉了几分。
“库……”一张口海水涌进嘴里,几乎激发起我最大的潜能,几秒内浮上水面,看到的却是一片残骸,船体爆炸,半截船体仍燃烧着冒着滚滚的黑烟。
我从头到脚,从内心深处到四肢,一片冰凉,几乎是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库……库!”库洛洛你千万别死!千万要活着……我慌忙下潜挣扎眼睛看着模糊的一片海水,推断他可能沉得更往下,便施展开大范围的圆一直向最深处游去。但无一生命的特征,我的手脚冰凉,即使有念的保护也全身处于发抖状态。
再一次回到水面,安下心来回想。之所以未曾发觉炸弹大概是因为在机舱内部,而且有重重的海腥味覆盖,又或者是在船底绑制的防水炸弹,所以船体仍有一部分完好,而船底已经碎成木片。那么库洛洛所在位置,应该是受伤最严重的地方。那么他伤势严重,会流血,但在硫磺遍布的味道中发觉血腥味确为不易,但只要用心。
终于当绕过船体后面我感动地看到了伸出的一只手依然牢牢把住船沿。
“库、库洛洛……”我扶起完全没有知觉但存在微弱呼吸的库洛洛,他已陷入深度昏迷,另一只手臂从肩膀处以撕裂的伤口,下肢均以剩下一半,小腿肚以下均被爆炸横波绞断。包括一半脸都已血肉模糊。如果当初……如果我在他身边,也能够在爆炸前一瞬察觉出异常用念来保护他,但……
当这个在我心中一直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帝王变成如此,我一时无法接受这突然的转变,他额头上的十字的另一半已断裂,他不该如此!他不应该变成这样!他不是一直优雅而谈笑风生的王子吗?
“没事,库洛洛……没关系,一切都会好的……”我紧紧搂住他残缺不全的身体,“相信我,会没事的……我会马上、马上就让你醒来。”
这群可恶的猎人!这群龌龊卑鄙的小人!我一定……一定会……全部以百万倍还回来!!!!!!!!!!!!!
“啊啊啊啊啊啊!!!!!!!!!!!!!!!!!!”(诗:仰天长啸)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真的表介意地自由地跨过去了…0…!我还在纠结中……再看看剧情发展吧,不过库洛洛虚弱这种好机会不多了啊,反正欠下了,不急。
介于库洛洛说了那种暧昧的话让我很纠结,他犯了重罪!敢让亲妈纠结,就虐虐他吧……'飘走'
PS:已经差不多保持日更了唉!我要加油!你们也要给力啊!
☆、166性别危机
夕阳的余晖撒在沙滩上;不同于午日刺眼的光芒,此刻它正显得温顺柔和,暖暖的橘色淡淡的温暖着人的身体。这是一天中最后一片的温暖所在,待到太阳沉没于海平面;海风就劲吹起来,凉爽宜人。
我赤脚坐在沙滩上,看着贪婪之岛东边的大海。银光闪闪,耀着人的眼睛;片片金辉起伏闪现。听莱沙说那边就真正是大洋了;一望无际;走不到尽头;幸好我没有偏离航线,不然就真的游不动累死在大洋里喂鱼了,更何况我还拖着个濒临死亡的库洛洛。但即使有念坏绕保护他,能坚持下来还说明他的求生意志强。
所幸这个世界最好的治疗医师就在这里——Angel’s Breath。
“侠客?”等待不几秒,另一方接通了手机。
“我是,副……零诚。”
“跟西索说,贪婪之岛有除念师,如果能找到库洛洛就答应他的要求。”
“团长说的?”
“嗯。”
“那好……还有件事,揍敌客最小的儿子申请加入旅团,不知团长是否同意,请帮我向团长询问下。”
“他会同意的,你允许就是,要问的话得等他醒来,估计得很久。”
侠客有瞬间的迟疑:“团长怎么了?”
“被猎人安得炸弹炸了,休息几天就能恢复。”
“没事就好,了解。” 结束通话。
一般侠客对于命令都有回答了解,猎人要倒大霉了。这形容还不包括我昨晚上岸给库洛洛用上大天使的呼吸,安顿他好后对猎人网站的狂轰滥炸。
什么叫没事就好,那能叫没事吗?我攥紧了电话,抱着膝盖。这里真是安静得非同寻常,独自面对着大洋就有些面对整个世界的感觉。而面前的海里无一人,让我可以一直孤寂下去。
我站起身,意识驱动身体向前走了几步。如果真的能拥抱大海慢慢沉下去永眠也好。现在我活着真正的意义我也不清楚,人到达一定成就,在随手就有几亿,随手就毁掉一个城市后,真正陷入了一种孤独。好像古时候有个叫独孤求败的。
“爸爸!你再不来就真的没有饭了,莱沙叔叔会把你那份也吃掉的!”耳朵上的呼叫器让我猛然惊醒。
“你和他说,如果他敢给我吃了……我一定让他一粒不少的全吐出来。”
“哈哈哈……”锦绣的笑声震得耳朵生疼,这个小混蛋,我挂掉通话,再一次看向海面,太阳安眠于海下已久,整个海平面呈幽深的黑蓝色。
住在那里,大概会很冷,我怕冷,所以就不去了罢。(诗:我说这小丫是第几次想自杀了啊?)
大家热热闹闹地吃完饭后,场面无法形容的惨烈。杜恩一般饭后睡觉,我将026七个小矮人的卡片给他,他剃了剃牙缝,使用卡片,随后倒地轰然入睡。再回头一看小矮人正将盘子搬上洗漱台(026 7个小矮人 A…20 只会在主人睡觉时,代他工作的小矮人。但却不会答应超越主人能力 范围的要求)。
想库洛洛有醒的可能,我端着蛋汤,走向他休息的房间,也同样是金曾经为我准备的房间,里面遍布了世界所有猎奇的珍品。但金……应该是不记得了,推门走进却看到库洛洛拿着一把空弓对向了门口位置,也就是正对着我,吓得我一个激灵。
“No!”连忙放下汤,握住他的手把弓头指向另一方,“阿尔曼斯达城出土的无名空弓,虽然没有箭,但你空she一下,也会有一根隐形的箭带着无形的联系扎过来,射箭之人与被she之人就会无法远离彼此百米,除非个体死亡否则永生有效。”
“如果离开了呢?”
“两人都死。”我翻了白眼,把弓挂回去。
“阿尔曼斯达……不是一个迷吗?我怎么不知道它被发现了。”穿着干净的白色衣裤睡衣的库洛洛抱起小碗,重新坐回了床上。
“噢,金还没有上报上去。”
“就是那个打了你心脏的?”他看向我,我没反应,只是静静地看他把汤喝完,待他将碗放回原处,我突然起身又取下了弓对准他。
“库洛洛,你必须用生命来向我发誓,这里的一切以及我即将说的话你不会说出去。包括救回你的原因、金在这里的屋子以及我们即将久住的地方,我都会跟你说,但你如果自主泄露半点,我都将用这把弓she死你。此生已无意,就此陪你大玩一场又何妨。”
说完我静静等他回答,反倒看他一点头,一声应下。
“我以为我会死,但命是你救回来的给你怎样?”
我一耸肩,将弓挂回去:“不敢不敢,蜘蛛不得把我给剁了。但总之,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但不能泄露。”
“救回我的能力能救回窝金派克吗?”我想了想,这话问的问题有三个。救我的时候我已死吗?这个能力是否只限于未死亡生物?救回我的能力可以轻易随便地使用吗?最后一个问题我引申为:以后能让我拿去救别人吗?或者是我能偷到吗?
“人死不能复生,再顶尖稀有的念能力也不能违反万物的法则。”即救你的时候虽然伤那么重但你还有口气;能力当然只能用于未死的;顶尖稀有嘛,所以不能。
“这里是金经常待的什么收藏室吧?你的朋友不看着?”含义:‘金经常来吗?所以我能见到他吗?这里是金所有好东西收藏的地方?这地方在哪里?还有没有人在这里,知道我来的事,这些人是否是你的朋友,如果是我就不用担心……’库洛洛……我耐心不怎么好。
“是金一时兴起头脑发热留下的,不需要有金的朋友看着,大家都不稀罕但还是放在这里。”最后这句话戳中库洛洛心事,这里的东西无疑他很感兴趣,但别人不稀罕的东西……那该是多大派头,而且金的朋友不可能是等闲之辈,金也不会在意这个一时头脑发热弄的收藏室,但金的那群朋友可不许人拿走。总得来说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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