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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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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硬,头一撇,很生气:“气,怎么不气。”见他无奈,只亲她,她做做样子,躲了几下,正色道,“密道里我说的惩罚必须贯彻到底。”
说这话的时候,容浅念脑中只闪过两个字:肉偿。并且,她容某人是个行动派,随即扑上去。
先是一顿狼吻,从嘴唇到脖子,又到胸口,手更没闲着,毫无章法,也不懂技巧,上上下下一顿乱摸。
总之,怎猴急二字了得。
他只是笑,任她做乱,亲着她的发,目光温柔地看着因不得其法而懊恼的她。
这摸也摸了,亲也亲了,容浅念还算有点理智,顾及着男人的伤,便罢手,不过手一直放在男人腰上,笑嘻嘻地说:“这是利息。”
女子一副占有欲十足的模样,上容哭笑不得。
“十一。”
“嗯。”容浅念嗅着他家男人的气息,有些晕乎。
见她心不在焉,上容捧着她的脸,咬了咬她唇角,他说:“不要再丢下我。”
这语气,别扭的孩子气。容浅念眸子清醒了,不可置信地看男人,心想着,她家男人还挺傲娇,居然会秋后算账。
不过,说起这事,容浅念还真心虚了,理亏了,低着头:“我当时生气,而是我知道玄起留在密道外我才走的。”她语气闷闷,继续说,“人家还在外面等你走了再离开,连邱怀义惨死的热闹都没瞧上一眼。”越说越委屈了。
这叫什么,明目张胆地恶人先告状啊。
不过,谁叫有人吃这一套呢。
上容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他说:“若是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要我自己。”
这话也分不清是赌气的成分多,还是撒娇的成分多,反正容浅念听着只觉得心头很不是滋味,又酸又疼的。她不会不要他,更舍不得他不要自己。
她家男人真厉害,她哪里是对手,投降,低眉顺眼了:“我错了。”
上容不说话,只亲她的发,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的亲昵。
容浅念叫他不说话,仔细思忖过后,问得认真:“要不我也肉偿?”
上容亲她的动作停了,笑不可止:“好,大婚过后,我们慢慢偿。”
容浅念一张厚脸皮刷地红了,她想,她家男人变坏了,上容太可恶,还是逸遥好,她家逸遥才不会露骨地这么面不改色呢。
后来,两人腻歪说着情话,说着说着就亲上了,亲着亲着就放下了帐幔,然后,小灯一闭,黑灯瞎火了。
房外,原本昏昏欲睡的三人这就清醒了,楚夜念着:“小灯一闭。”顿了顿,“降住了。”
他家王爷,果然镇得住他家彪悍的王妃,门一关,灯一闭,啥事不好说。
楚林点头,很是赞同,又感叹:“果然一物降一物。”
那边青衣抬头望月,惆怅:“不知道王妃还记不记得如厕的事。”
“诶!”
“诶!”
楚家两兄弟各自叹了一句,扶额走开。
月下三更,唯有远处黑衣少年一直站着,整整一夜,月华照得他黑衣萧索。
次日,鸡鸣,又是一天,天下楼的烛火灭了,武林盛会即将迎来。
辰时。
天际刚翻了鱼肚白,太阳还未出来,蒙蒙亮的微光,天字一号房外脚步杂乱,阵阵铿锵,早晨的气氛竟染了森然。
房中,传出来容浅念懒懒的声音,显然没有睡醒,起床气很大,几乎用吼的:“大早上的,哪来的苍蝇?”
苍蝇?好家伙,外面那层层包围,几百黑衣杀手,各个一身杀气,手执刀剑,一如蓄势待发的豹子,居然到了容浅念这,成了苍蝇。
青衣回话:“回王妃,是东宫的苍蝇。”
好吧,跟着妖孽久了,也很难正经了。
一大早的,东宫太子派‘苍蝇’来‘问候’,什么目的?明目张胆地刺杀。
房里的人,不以为然:“本王妃和你们王爷昨个夜里折腾晚了,没力气,你们几个好生赶苍蝇。”
青衣嘴角抽搐,这是什么话,要不要这么露骨。
这时,里面又传来一句:“回头有赏。”随之咕哝了句什么,迷迷糊糊的,大概又会周公去了。
青衣摇摇头,随即扬手,脸色森然,一声令下:“杀无赦!”
顿时,房外血腥四起,一片鲜红蔓延了很长。房外,有人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已时。
已是日上三竿,太阳很烈,天下楼后院,擂台之上,早就打得不可开交,二轮比试如火如荼,太子萧衍端坐看台,若有所思。
台下,有人看得目不转睛斗志激昂,有人左顾右盼窃窃私语。
“都这时辰了,还不见九公子与上容公子。”
同桌的看客搭了一句:“难不成临阵脱逃了?”
说话的是一个三流门派的两位门生,武林盛会也是来见见世面凑凑热闹,说着闲事,聊着赛事。
门生甲很激昂,扣得茶杯作响:“这是什么话,销魂窟的宵小小儿胆怯便罢了,上容公子难逢敌手,有何惧?”
这话要是被容浅念听到,一定一口茶水喷上,骂上一句:瞎了你的狗眼,你胆怯,你全家都胆怯,你全家方圆百里都胆怯,顺带再附上一句,丫的上容脑残粉!
门生乙点点头,又做沉思状:“如此倒是怪了,这二人一同缺席可非常寻常。”
自从九公子以上容密友留在天字一号房,这非比寻常什么时候少过,就算没有,也要说出点什么来。
门生甲又附和:“可不就是说,可惜了这盟主的位子啊,照这样下去,隐月阁十拿九稳了。”
因为天下第一公子缺席,天枢楼按兵不动,蛊毒教不见踪影,隐月阁一派独大,所向披靡,这夺冠势如破竹。
午时。
太阳最烈之时,二轮车轮比试全部见了分晓,众望所归,隐月阁一举夺魁,未逢敌手,然九公子与上容公子自始至终未曾出现。
比试规则,以武论英雄,盟主之位,能者居之,当下,已尘埃落定,就等盖棺定论。
萧衍做足做派,先是褒奖了武林各位身手不凡,再歌颂了一番武林盛况,最后,绕到正题:“即是以武论英雄,净善阁主又不逢敌手,诸位皆知隐月阁乃武林第一正派,这武林盟主之位,善净阁主堪当无二。”
台下,欢呼了一片。
有人奉承:“殿下所言甚是。”
有人佩服:“隐月阁当之无愧。”
有人表态:“我等都赞同。”
“……”各种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天枢楼玄起冷笑摇头,善水美人左盼右盼。
太子萧衍继续义愤填膺:“本宫今天便在此做个见证,这盟主之位——”
“慢着。”难辨男女的声音,只觉调子懒懒,很惬意懒散。
这激动人心的时刻,众人一腔热血忽然被掐断,寻着声看过去,款款走来的人儿一身红衣张扬,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这般不羁,这般放荡的姿态,正是久不出现的九公子。
她走近了,这才有人发现她身后,随行的男子模样,白衣恣意蓝眸惑人,正是一同缺席的上容。
这二人一同到场,就不由得耐人寻味了,看向上容的眼神也越发深意了,尤其是隐月阁的善水美人,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迎着各色视线,不见红衣公子脸色变化,依旧笑得春风得意,对着众位拱手作礼:“在下姗姗来迟,实在失礼失礼。”
这懒散不羁的模样着实叫一干正派好汉不齿,尤其还与神话般存在的上容公子不明不白,更招人不喜,首先发作的就是隐月阁的善净阁主,她脸色鄙夷:“也不掂量着现在什么时辰。”
容浅念很大方,不但不气,还笑得灿烂,回话:“日上三竿,芙蓉帐暖。”说着,还对着善净阁主抛了个邪恶的小眼神,“你懂的。”
这流氓话一出,善水美人戚戚眸子,泪光潋滟。人群里面,面皮薄的,都红了脸。不禁叹:这公子,太不知羞耻,上容公子偏了眼了。
善净更是老脸一红:“你——”气结无语,显然不是一个道行等级。
正是尴尬时,一直沉默的萧衍笑着出来圆场:“既然两位来了,便与本宫一起见证盟主授印。”
红衣人儿弯唇一笑,眸子撩出风情万种,玩儿似的语调:“那怎么办?我不是来见证的呢。”
萧衍脸色一变:“那你来做什么?”
她眯了眯眸子,一弯玉瓷般好看的上弦月,唇角一拉,她道:“抢。”
第八十四章:觊觎者,杀!
她眯了眯眸子,一弯玉瓷般好看的上弦月,唇角一拉,她道:“抢。”
一言既出,惊四座。
当着各路武林,口出狂言,谁敢?她敢!好一个抢,好一个嚣张狂妄的人儿,在座皆是八方豪杰,谁能容?
“放肆!”
隐月阁的善净阁主第一个不答应,赤红的脸,愤慨何止。
容浅念懒懒瞟了一眼,耸肩,明明无赖,却似无辜:“很放肆吗?”叹气,“我还没开始呢。”
善净气红了眼:“这哪里是你撒野的地方。”
难怪炸毛,一半屁股都坐上盟主宝座了,就差盟主授印就功德圆满了。
不知道那半边屁股落空了会……
容浅念眸子亮上几许,看向某一处,眸光像……饿久了的狼。
那某处可不正是擂台之上高悬的盟主帅印,当然某人自动屏蔽了高台四角驻守的武林八大长老。
她意犹未尽地回头,语调一转,哀怨极了:“上容,他们不让我抢怎么办?”
这人还能更无耻点?
众人视线落于上容公子,只见天下第一公子笑容满面,凑到红衣公子身边,一脸讨好:“我替你抢,可好?”
有美人身影摇摇欲坠,几欲倒下。
萧衍眸光一凝,阴鸷得渗人,却见红衣人儿丹凤眼弯弯,唇边咧出个大大梨涡,连连点头:“甚好甚好。”
“上容。”期期艾艾一句叹,武林第一美女眸光戚婉,怎叫一个楚楚可怜。
丫的,这是我男人!
容浅念二话懒得说,一把将上容勾进怀里。
上容轻笑欢畅,善水美人咬唇颤抖。
众人惊诧,眼眸放大:果然,落花流水断袖情缘。
只是,若上容公子为夺佳人笑,出手,这武林必乱。
这时,仁义代表广善拄着权杖,苦口婆心:“上容公子,你同为我武林中人,怎由得外人胡闹。”
对天下第一公子,到底是顾及,只得好言。
上容淡淡眸光:“不是外人。”看着那红衣身影,笑意柔和,又道,“是内人。”
自此天下武林尽知,第一公子上容三千桃花,采了销魂窟九公子那朵伪娇花。
此一言罢,只见上容纵身跃向高台,白衣起落,他拂手,袖摆带起阵阵风,即出,化为刃,直袭八面,风声落,擂台四周,武林八大长老倒下,呜咽不断。
一招!仅一招放倒了武林至尊的八大长老,可想而知……八方武林,哪一个不冒冷汗,高位之上,一国太子脸色都白了。
噤若寒蝉时,男子步履从容,从高台走下,停在那红衣公子前,一双素手捧着盟主宝印,绵绵的笑很温柔:“喜欢吗?”
这武林要大乱了,因着天下第一公子为夺佳人笑。
那红衣九公子接过,在手里掂了掂,对着面前的男子笑莹莹地说:“嗯,很重,是纯金的,肯定值不少钱。”
顿时,一阵抽气声:这人真真不识好歹,这号令武林的宝印是能用钱衡量的?
多少年之后,武林之人论起这一段,都捶胸顿足咬舌扼腕,且叹:销魂窟的奸商。
当下,更不乏不能忍受的,峨眉的成云师太便站出来,喝道:“岂有此理,这盟主帅印乃我武林圣物,用于号召武林,岂容你如此口出狂言。”
随之,是云家堡:“简直不把我们各大门派放在眼里。”
“胡闹,胡闹!盟主帅印绝不能如此儿戏。”
“……”
各大门派,八方豪杰纷纷义愤填膺。
丫丫的,不抽不听话!
容浅念耐心不好,眸子一眯,冷光乍现。然,上容拂了拂她的发,牵起她的手,站于她前面,声沉,字字掷地有声:“盟主之属,以武为尊,不服者,上容恭之。”
话落,诸方门派无一敢动,皆惊恐。试问,天下第一公子,谁敢挑衅?
四下无声,死寂中,是杀气,森然冷冽。唯独一人,她红衣张狂,眉眼弯弯,笑看他人。难怪猖狂,难怪妄为,天下第一公子肯,她自然敢。
他人,谁能又谁敢置喙。
面面相觑后,广善主持上前,声音颤了颤,抖三抖:“上容公子若是为盟主,我们自然马首是瞻。”
萧衍大惊,暗叫不好,若如此,无人能阻,天下武林谁还能与上容一争。
却只见上容揽着身边红衣男子,飞身跃上高台:“盟主之位,我许她。”
他眸光温柔看着怀中之人,而那人,笑着睥睨众人。
上容一言,泱泱武林竟如此轻易予人,今后怕是上容昏庸食色之名天下皆知。
顿时,无数星火燎原的眸子死死盯着销魂九公子,恨不得戳个洞,只差骂上几句祸国殃民、以色诱人、恬不知耻的话。
有人愤青,实在忍无可忍,高声说话:“九公子,他不过一介商贾,何德何能堪当我江湖之主。”
随即,不少门派均言之凿凿,不依不饶,大有一股誓死不依的架势。
她很好欺负吗?容浅念翻翻白眼,一脸的邪肆,反笑:“何德何能?”她佯装思考一番,笑语嫣然,“哦,忘了告诉众位,在下最大的能耐就是把天下第一公子勾引到了手。”
可不是能耐吗,瞅瞅这脸皮厚的,简直令人发指。不过,容浅念引以为傲,两辈子她最嘚瑟的事就是拐到了自家美男相公,这事儿,这能耐,她巴不得天下尽知。
诶,这挠人心肺的女人。
上容扬唇,笑看怀中恣狂的人儿,此番宠溺,落于他人之眼,简直不忍直视,善水美人,白眼一番,晕厥过去。
有面红耳赤者,颤着手指:“这这这人……好生不要脸。”
有目瞪口呆者,嘶声厉吼:“这——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有老谋深算者,见缝插针:“上容公子,你如何能纵容他一个铜臭商人打着你的名义在此放肆,真真荒唐。”
上容懒懒抬眼,蓝眸生辉:“她喜欢,便是荒唐,也罢。”
那老谋深算者,绝倒。
容浅念看着自家男人,笑得眼睛都眯了,心想啊,这是谁家男人,调教得真好,好得令人发指,好得让她想……犯罪!
确实,有愤青发指:“你!”
“以武论之,可还有谁?”
上容一句话,那发指的愤青焉了。
笑话,以武论之,挑上容?找死吧。顿时,众人三缄其口。
久久沉默过后,萧衍说话,依旧端的温文尔雅仁义有度:“上容公子,现在已是午时三刻,早过了二轮比试时间,公子如此,怕是有欠妥帖,今日八方门派都在,这规矩不可废。”
人面兽心!
容浅念只想到了这四个字。
上前,容浅念笑:“不打紧,等我当了盟主,第一件事就是废了这规矩。”
萧衍脸色都青了,偏生还要顾着姿态,佯做淡定:“若是二位执意如此,只怕是本宫答应,在座各位也不会答应。”
萧衍话落,云家堡堡主当下便应和:“我赞同殿下所言,这礼不可废。”
“就是,盟主之位岂是你能说抢就能抢的。”成云师太俨然也是同仇敌忾之姿态。
哟,搞联盟啊。容浅念眸光瞥向萧衍,等着,小样!
这一眼,尽是鄙夷,是邪气至极的恣狂。萧衍忽然想到了那个狐狸一般的女子,这样狡猾得如出一辙,他大惊,却一筹莫展,眼见那人红衣翩翩,一步一张狂,走至云家堡堡主前,眉毛一挑,唇角含笑,说:“云堡主,不知弟媳可好?侄子可好?”
一话后,只见云中天脸色大变,惊愕慌乱。
话,只说三分,这言外之意,只叫旁人云里雾里。
啧啧啧,真不经吓,这胆子还去勾引弟媳?容浅念连连摇头,转身,眸光看向成云师太,一眨一眨的,水光煞是好看。
成云师太下意识打了个冷颤,随之,闻见红衣男子懒懒的声音,听似调侃:“成云师太,恕在下多言,峨眉座下那个唤作灵巧的小道姑,你可要瞧紧了。”
话,同样三分,不出所料,成云师太脸色剧变。容浅念笑不可止,眸光似有若无瞟过一处。
众人傻了,这到底是唱的哪出?自然,谁会知道成天阿弥陀佛挂在嘴边的老和尚背着姘头到处偷腥呢?
噤若寒蝉间,红衣公子哥蹲在擂台边缘,手撑着下巴,眸子流转中,满满的邪笑:“二位觉得我来做这个盟主,如何?”
她戏谑的语气,仿若讨论一件平常小事,傻了多少人的眼,这是要多能耐才能以这样恣意的姿态玩转这整个武林。
终于,众人知道,销魂窟九公子,绝非池中之物。
静默里,一声破响:“云家堡尊盟主令。”
紧接着,又一声:“峨眉尊盟主令。”
上下缄默,风吹得令旗飘扬,台上,那人俯瞰众人,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台下,武林两大门派之主单膝而跪,是臣服,竟带了骨子里的畏惧。
高台之上,容浅念笑纹加深:“嗯,真乖。”
地上,两位掌门人并未起身,规规矩矩地跪着。千百年,此情此景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只叹:这武林,换主了,变天了。
很久很久之后,销魂窟的九公子到底如何收服峨眉与云家堡两大门派的,又成了武林另一见不得光的秘辛。
两大门派俯首称臣,其余各自思量,是降是反?
她问:“你们谁还有异议?”
毫无内力,却字字铿锵。台下,无一人吭声,谁也猜不透台上之人一分心思,更何况,还有一个上容,于是,久久静默,无人表态。
红衣的男子这时笑道:“既然没有异议,叫声盟主来听听。”
各大门派面面相觑,不服,却不敢。
正是僵持时,太子从高位走下,一声嗤笑:“盟主之位,强取豪夺,各路高手竟臣服于一个毫无内力之人,倒叫本宫见识了。”
好一副狗眼看人的嘴脸,然,这副嘴角恰到好处地煽了一股风点了一把火,试问这些叱咤武林的各路高手如何会甘心屈于一个手无寸铁的商贾之下,纵使不敢反抗,又怎么会乖乖臣服。
一时,僵持不下。
那个残废还不老实!容浅念咬牙,此刻的她若不是被自家男人拉着,她一定卸了这残废另一只手,好叫他瞧瞧没有内力的人怎么能把他打残。
“乖,有我呢。”
容浅念会以一笑,安静地偎着他。耳边,他声音沉沉:“我的人,这武林,她要,我便给,阻之,”蓝眸一冷,尽森冷,“杀!”
他站在擂台之上,睥睨八方,怀中,是红衣男子,沉沉嗓音中内力浑厚,所到之处,风起云涌。
阻之,杀!天下第一公子,他敢,他能。
一句话,四方朝拜:“见过盟主。”声音响彻天下楼。
萧衍眸光浴火,手掌成拳,握紧,然后又松开。他输了,这一次替他人做了嫁衣,血本无归。
如此,销魂窟夺筹,九公子一朝为武林之主。
却见她毫无盟主之态,笑得春风拂面,摸摸光洁的下巴,说:“好说好说。”
这盟主啊,哪有半分样子,这模样十足的奸商,众人在凌乱中抹汗。
然,一波乱还没平,又掀浪,台上,奸商盟主一把抱住旁边的男子,对着台下笑眯眯:“哦,这是你们的盟主夫人。”
上容大笑,抱着怀中之人,眸光宠溺。
如此一遭,惊呆了一干人等。天下第一公子,武功一绝相貌无双的上容公子竟负手为小受?这世道,太玄幻了。
众人嘴角抽搐,直摇头,这一声盟主夫人是怎么也喊不出口。
“嗯?”
某盟主一个字,百转千回,重起轻落,好比一起凉气,钻进人五脏六腑。
不见杀气,只闻危险。
小命面前,气节骨气算个屁!一个一个武功卓绝的好汉,高喊:“见、见过盟、盟主夫、夫人。”
几个字,磕磕绊绊,参差不齐中,又带了隐忍带了惶恐。
容浅念听后,笑出了眼泪,上容哭笑不得得扶着她的腰,轻拍她的背,生怕她笑得岔气。
能不高兴吗?天下第一公子,到手了。
容浅念抹了一把笑出了的眼泪。又看向萧衍,洋洋得意地问:“殿下,你可有异议?要是有,嗯,”不等脸色猪肝的萧衍开口,薄唇一掀,两个字狠狠砸出,“驳回。”
好一个驳回,真真有了一方霸主的气势了,萧衍脸色怎止一个难看,不甘、愤恨、狠厉一一闪过鹰眸,最终化成沉沉死水,没了动静。他一国太子,竟一败涂地至此,就算再如何不服,一口恶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为此,容浅念很得意,挑衅地睃着萧衍,完全的嘚瑟:不服啊?来咬我啊。
萧衍咬牙,只得又咬牙。
容浅念冷哼一声,回头对上容嫣然一笑,随即纵身一跃,脚踩令旗,底下,红旗飞扬,她红衣翩然,对着各方武林,她说:“从今以后,这武林是我的,天下第一公子也是我的,觊觎者,”一眼冷光摄四方,一字铿锵,“杀!”
一语,不曾震耳欲聋,却惊心动魄,彩旗上的男子,毫无内力,却叫人臣服。
自此,销魂窟九公子,号令武林,上下臣服。
武林盛会此番刚落幕,天下楼在的茶铺便人满为患,耳听八方事,说书先生正唾沫横飞。
“上容公子一句:阻之,杀。”说书之人极其激动,猛拍扇面,“八方武林,无一异议,便见九公子高扬盟主之令,号令八方。”
听的人也是热血沸腾,各个红了眼,纷纷问道:“号令的啥啊?”
说书先生一收扇面:“九公子站在擂台之上,当着各路豪杰,高呼,”
说书先生轻咳,十分之扭捏,将说不说。
有人急了:“你倒是快说,这新盟主号令的啥?”
“咳咳咳。”轻咳几声,先生有模有样地学起来,“从今以后,这武林是我的,这天下第一公子也是我的,觊觎者杀!”
楼中,顿时呼声不断。
是乎,有人感叹:“好一段断袖情深啊。”
应和声不绝如耳,座下,纷纷谈论,对这新任武林盟主各抒己见。
第八十五章:邪乎邪乎!
是乎,有人感叹:“好一段断袖情深啊。”
应和声不绝如耳,座下,纷纷谈论,对这新任武林盟主各抒己见。
某桌,有个白面书生品茗间,喟叹不已:“九公子好气魄。”
同坐一桌的是个黑脸大汉,远远望去倒像黑白无常二人。
黑无常嗤笑,捻着花生米往嘴里送:“什么气魄,我说就一猖狂小子,学了点狐媚子功夫。”
可不是狐媚,不然怎么叫天下第一公子如此着魔。如今京都,怕是三岁小儿也知道天下第一公子是武林盟主的夫人,武林盟主则是其内人。
白面书生叹气:“世事难料又耐人寻味得紧啊。”话锋一转,又说,“不过,这倒也是九公子的老本行,难怪都说销魂窟里最销魂,连天下第一公子都为之袖手做龙阳,何况凡夫俗子,可惜了,可惜了。”白面书生连连摇头咋舌,“此等男儿竟——”
又是一声叹,叹世事无常,叹断袖也猖狂。
黑脸的大汉放下筷子,斟了杯酒:“诶,这武林盛会真是邪乎,竟让一招未出的九公子夺了武林盟主之位,天下第一公子还是个唯‘妻’是从的,缚手江湖之主的宝座,只为夺佳人一笑,这上容公子莫不是真着了邪乎?”
白面书生笑:“邪乎?”小眼眯成一丝缝,凑过去神秘兮兮,“还有更邪乎的呢。”
黑脸大汉放下杯子,兴致勃勃:“还有什么邪乎事?”
白面书生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掩嘴细声说:“我听说啊,这武林盛会之后,这铸剑山庄的衔玉宝剑就不翼而飞了,新上任的武林盟主,也就是九公子一道号令,说是铸剑山庄少庄主韩立涉嫌杀害青山派掌门邱怀义,将之押解送往铸剑山庄,并勒令铸剑山庄没有恩准不得踏入武林半步。这衔玉宝剑失踪之事铸剑山庄根本无从查之,便只能不了了之,就这样便宜了那偷宝剑的小贼。”
大汉惊愕不已:“还有这事?”顿了顿,又道,“出不得山庄便追不回衔玉宝剑,那铸剑山庄岂不是吃了暗亏?”
“可不是,武林别看现在风平浪静,背地里早就暗潮汹涌了,攒动的更是不少,这衔玉宝剑武林谁不想夺上一夺。”
黑脸的大汉连连点头,只道:“邪乎邪乎。”
白面书生嘿嘿一笑:“另外还有件更邪乎的事呢。”
对面听事儿的男人眼睛发亮,都直了。
书生笑笑,然后娓娓道来:“盛会最后一晚,这武林第一美女不知怎么的躺到了烈焰门门主江永林的床上去了,这下可好了,烈焰门门主夫人那个妒妇怎么能忍,当场便要杀了善水这狐狸精,你猜怎么着?”
大汉急不可耐,催促道:“你倒快说!”
“善净阁主为了护徒亲口承认与烈焰门掌门有一腿,这善水便是二人的女儿。这下好了,善水从狐狸精变成了私生女,不过善净阁主可就坐实了狐狸精的头衔,门主夫人自然不依不饶,当下便率整个烈焰门杀去了隐月阁,两方大打出手损失惨重。”
大汉恍然:“不想武林第一美女竟是这么个来头。”凑上去,又问,“那太子殿下呢?东宫不是想和隐月阁联姻吗?闹了这么一出,太子殿下还能按兵不动?”
“这就是第三件邪乎的事了。”白面书生喝了口茶,“那善水姑娘第二天醒来出口说的第一句话你猜是什么?”书生捏着嗓子,学了几分像,“殿下,你好狠的心。”
“显然,善水乃遭人陷害,然矛头指向——”黑脸大汉沉吟思考,激动大喊,“是太子!”压低了声音,两分猜测八分笃定,“难道是太子自己搞得鬼?”
“十有八九。如此一遭,这便从武林牵扯到了朝堂,这个中阳谋阴谋多着呢,第一个牵扯出来的就是太子,只是太子殿下自然不承认,只道善水姑娘中了摄魂之术,可这普天之下会这摄魂之术的唯有天枢楼的天下第一魅紫衣,谁都知道紫衣姑娘灭迹江湖十几年,太子这话谁信?善净阁主第一个不信,彻底与太子闹僵了不说,甚至拾掇着江永林为女儿讨回公道,江永林又是个没主见的,便真与太子殿下动起了手,不想,这一动手,发现了个惊天秘密。”
“什么惊天秘密?”
说到此处,黑脸大汉怎能不激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武林盛会还真是跌宕起伏。
黑脸汉子连连催促:“快说快说,还有什么惊天秘密?”
白面书生咧嘴轻笑,甚是激扬,道:“太子的左手完全废了,是个十足的残废。”
对面大惊:“啊?京都谁人不知景仁殿一场大火,太子左手重伤,只是这残废之说,还不曾有过,没想到太子居然是残了。”
书生解释:“可不就是说,先前便有传太子左手被废,只是慧帝压下了风头,只说太子殿下左手重伤,还召集了三国御医为太子治手,不想,都是掩饰,太子是彻底残废了,怕是很快天下尽知,一国之君又怎么能是残废呢?到时候,这废黜太子的奏章还能少吗?”
男人连连点头:“自然,一国之君不能是残废,慧帝居然藏拙,文武百官怎会轻易罢休。”想想,“如此一来,太子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偷鸡不成蚀把米,闹了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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