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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梦里不知身是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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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中则听他打趣自己和丈夫,不由得羞红了脸,“呸”了一声道:“你小小年纪,可知道什么是夫妻同心?再把这些混账话挂在嘴边,看师娘不抽你嘴巴。病稍有点起色,这油嘴滑舌的性子就冒出来了,你说是以后都改了,师娘第一个不信。”
石临风笑着自己轻轻打了几下自己,道:“师娘莫气,我替你打冲儿出气。以后定当改了。”
宁中则看着他一番作态,又好气又好笑,道:“行啦行啦,我也不指望你这性子能改好,只平时少说两句,尤其是有武林同道在场的时候,不可给咱们华山派丢脸。”
石临风听得宁中则教训,答道:“这是自然,冲儿分得清轻重缓急,断断不会给咱们华山派丢脸的。”
宁中则又细细叮嘱他几句,方才放他休息。她柔声道:“今日才醒,就被教训了几顿,想必你也是累了,快些休息吧。”说着轻轻掩上了门。
石临风闭上眼睛运功调息,不多时感觉倦意上涌,知是这身体大病初愈还受不住多耗心神,于是沉沉睡了。
☆、奏曲
时间过的飞快,自从石临风来到华山派已经过了三个月。
他的病早已好了,为了掩饰自己并不是原来的令狐冲,不得不做出一副顽皮跳脱的性子来,让他很是不适。不过随着他慢慢变得沉静稳重,岳不群和宁中则都心中喜悦,却也免不了遗憾。原来的令狐冲虽然总是顽劣招来师父师娘的责骂,到底也有少年人的锐气,现在的石临风虽然极力模仿原来的令狐冲,还是渐渐显出一股沉静如渊的气质来,让人看了只觉得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宁中则不免责怪丈夫对石临风要求太过严格,以至于连个调皮的样子都没有了。岳不群虽然不说什么,心肠也放软了几分。原来他们夫妻俩都为令狐冲飞扬跳脱的性子暗自着急,觉得他没有未来掌门的气度,现在看到石临风逐渐有了点样子,还是欢喜居多。
岳灵珊现在还只四岁,这空空荡荡的华山上面只有这一家四口,石临风就时常当了岳灵珊的保姆,带着她在华山上四处转悠。转眼积雪消了,桃花盛开,石临风抱着岳灵珊去看桃花,岳灵珊调皮,摘了桃花的花瓣到处洒着玩,又摘一只桃花硬要给石临风戴上。
石临风无奈,只得随她去了。他在两个世界里加起来活了六十多年,自认不会有自己的子嗣了,因此看到这么软绵绵肉嘟嘟的小孩子,不由得纵容几分。而岳灵珊认准了石临风对她最是有求必应,时时缠着他玩,倒是比对自己的父母更是亲近了几分。
石临风哄着这个小祖宗玩的高兴了,对她说:“时辰不早了,师娘该要开午饭了。若是不去吃,我们就只好饿着肚子等晚饭。”岳灵珊嘟着嘴想了半天,方才让石临风抱她回去。原来宁中则持家甚严,一日三餐准时开饭,错过了只好等下顿,虽然岳灵珊年纪幼小也得遵循。她原本有两次不想吃饭,宁中则果真让她饿着肚子等下顿,果然乖了。
“天天都吃娘做的菜,大师哥,你会不会做菜?”岳灵珊把手搭在石临风脖子上,舒舒服服的靠在他怀里,突然向他提了个问题。
石临风自然是会的,而且厨艺精湛。桃花岛上黄药师和冯蘅都做得一手好菜,弟子们也都轮流下厨,石临风为了给师弟师妹做个榜样,还曾苦心研究过。后来桃花岛上只剩了他、黄药师和黄蓉三人,开始时黄药师思念亡妻,连黄蓉也顾不上管,他不舍得黄蓉吃哑奴做的菜,于是顿顿都是自己动手。黄蓉的厨艺也多半是他教的,黄药师偶尔给他们指点两招,常常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想到桃花岛,石临风笑了起来,他把岳灵珊向上托了托,答道:“胡乱会一点,小师妹想吃?”
岳灵珊歪着头想了想,道:“大师哥做的菜不知比娘做的如何?爹爹都不下厨的,大师哥不会是在说谎罢。”
石临风笑笑,道:“说谎倒是不会,不过该是师娘做的菜更胜一筹,我就不丢人了,还是打点精神从师娘那里偷学几招为上。”
岳灵珊听了咯咯笑起来,刮着脸皮羞他:“大师哥不害羞,想要从娘那里偷学做菜的功夫。”
石临风不答,从身边的树上摘了一片叶子,对岳灵珊笑道:“做饭比不上师娘,可我会吹树叶,小师妹要不要听?”
岳灵珊拍着手催他快吹,石临风左手抱着岳灵珊,右手持着那片树叶放到唇边,缓缓吹奏起来。
初时声音尚有些破碎,后来渐渐清音宛转,如滴滴清露、淙淙流水,潺潺自心间流过。石临风师从黄药师,惯喜吹箫,萧曲多以缠绵低徊、一唱三叹为主,是以黄药师教石临风时让他先从笛子开始学起,也是因为笛音清亮,不让人心生低落的缘故。石临风今日看着树叶绿的甚是可喜,他已有多日未曾吹奏,被勾起了兴致,树叶声音尖利,他便以笛曲来吹奏,果然甚是相和。
一曲吹罢,只听山间风声飒飒,岳灵珊伏在石临风怀里,听得痴了,道:“大师哥,你怎么学会的这么厉害的吹树叶的功夫,你教教我好不好?真好听,我第一次听这么好听的曲子。”
石临风摸摸岳灵珊的头,含笑道:“等你再长大一点,师哥就教给你。”
岳灵珊还未说什么,只听旁边树丛中一个人幽幽说道:“小姑娘,你想学成你师哥这样,可是要费大功夫的。小娃儿,我问你,你是如何学会这吹树叶的功夫的?”
这声音把岳灵珊骇了一跳,不由得“啊”了一声,石临风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给她压惊。他早已感觉到有人就在左近,不过看那人散发的气息来看,并非有意隐藏自己的行踪,只是在清静之地散步,也无甚恶意。换做是以前的令狐冲,或许因为武功低微感觉不到,但在石临风耳里,那人既然不是有意隐藏,自然逃不过他的感觉。
当下石临风笑道:“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在此,华山派首徒令狐冲叩上,请恕晚辈怀抱师妹,不能行礼。”
树丛中发出“簌簌”的响声,一个人轻巧地走出来,只见他骨瘦如柴,双肩拱起,真如一个时时刻刻便会倒毙的痨病鬼,背后背着一把胡琴,更是显得窘迫潦倒。
石临风没想到那人竟是这么一个形容猥琐之人,不由得吃了一惊,岳灵珊更是被吓得紧抱着石临风的脖子。那人扯开了一个笑容,道:“哪里是什么前辈高人,只不过是个老头子罢了,江湖上称我一句莫大先生,实在是抬举了我。这女娃的胆量倒小,你这娃儿还不错,如果不是天赋极高就是在音律上造诣极深。小小一片树叶竟被你吹出了笛音,看你这年纪,不像,实在是不像啊。”
看着那人摇头,石临风笑道:“原来是莫大先生,晚辈久仰大名,只是缘悭一面。至于莫大先生的称许,令狐冲实在是愧不敢当,不过是从小就喜欢胡乱吹几下,难登大雅之堂。”
“放屁!我说你是,你自然是了,什么难登大雅之堂,统统都是放屁!”莫大先生突然口出粗言,把石临风吓了一跳,不想他的脾气性格如此古怪,只得道:“晚辈不善音律,只从小喜欢吹树叶,因此……”
石临风还未说完,莫大先生嘿嘿笑了起来,解下了自己背上的胡琴,对石临风道:“也罢,我就当你是天生地长出来的灵童,你自己不知道你的天赋,我却不好看着你白白糟蹋了它。我给你拉一曲,你倒是说说怎么样。”
石临风听莫大先生这么说,轻轻摇了摇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莫大先生怒道:“怎么,只是让你听一个曲子,我难道还会吃了你不成?”
石临风犯难道:“并非晚辈有意驳了前辈的面子,只是师妹年纪尚是幼小,一餐不食恐怕会腹中饥饿。不如前辈随我们去吃了饭,再说不迟。”
莫大先生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你担心师妹饿着,倒是很好,不过我和你师父是老交情了,我说一句话,他万不致驳了我这份薄面。”见石临风仍是犹豫,不由怒道:“磨磨蹭蹭像什么样子,岂不是和你怀里的小女娃一样扭扭捏捏的娘们儿做派。”
岳灵珊本来睁着大眼睛听他们两人你来我往的说话,觉得甚是有趣,冷不丁听到莫大先生说大师哥和自己一样扭扭捏捏,不由得生起气来,拽着石临风的衣领道:“大师哥,这人好生讨厌。我不饿,你就听他拉一曲好了。”说着不屑的撇了撇嘴。
石临风听岳灵珊都这么说了,只好对莫大先生道:“恭敬不如从命,前辈请吧。”
莫大先生哈哈大笑,道:“小小年纪就对师妹这么体贴备至,我看你日后桃花运不浅。”说着不待石临风答话,就地坐到了三人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摆好了架势。胡琴拿到手上,他的神色猛然一变,显得肃穆又庄严,石临风知道这个人必然爱乐成痴,也就不再说话,抱着岳灵珊站在旁边静听。
忽然间耳中传入几下幽幽的胡琴声,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琴声颤抖,发出瑟瑟瑟断续之音,如是一滴滴小雨落上树叶。石临风心中“啊”了一声,这莫大先生原来拉的便是他早前吹奏的那一曲,只是他吹奏时心怀喜悦,笛曲本来也昂扬向上,故而宛转悠扬,如清风拂耳,莫大先生的琴曲却把那调子一改,虽然还能听得出是原来的曲子,其中的凄婉哀绝的意味不知要比他厚了几分。只是他所奏的胡琴一味凄苦,引人下泪,未免俗气,脱不了市井的味儿,须知奏乐讲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他奏琴偏偏往而不复,曲调又是尽量往哀伤的路上走,不免落了下乘。
石临风正这样想着,忽然感觉手上滴了一滴水,他低头一看,原来岳灵珊扭着身子听莫大先生演奏,听得他琴声凄苦,不知不觉之间滴下泪来。她虽是只四岁,于音律感应上倒是高超。
莫大先生一曲奏完,石临风还未说什么,岳灵珊瘪着嘴道:“你拉的曲子不好。我大师哥吹奏的时候听得我心里舒畅无比,你这曲子却引得我心里难受,你拉的曲子不好。”
莫大先生嘿嘿一笑,并不说什么,只是看向石临风。石临风斟酌着说道:“莫大先生的曲子自然是好的,晚辈愚钝,如何能和莫大先生相比。”
莫大先生道:“你师妹都说我的曲子不好听,如何你还在这里这官样文章糊弄我,快快别说这废话,不然我让你师父罚你。”
石临风拗不过莫大先生,只得道:“前辈的曲子虽然好,只是似乎太过凄哀,晚辈不才,跟着师父念书,书上说‘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想来是对的。这春山正好,前辈偏做哀婉之声,也不合了天时。晚辈一孔之见,还望前辈海涵。”
莫大先生哈哈大笑,道:“你和我师弟倒是相似,他也是嫌弃我的曲子过哀了,不是正道。你很好,听出我奏曲去而不返,一往而不顾。既然你说你原来未曾学过乐器,那你要不要跟我学音律?”
石临风看了看他,见他确实是一脸诚意,道:“此事令狐冲不敢擅作主张,需得回去问过师父师娘。”
莫大先生抚了抚胡须,道:“这也是正理,如此我们就去问问你师父师娘,许不许我收了你这个音律上的徒弟。”说着竟走先一步,与石临风一同向华山派行过去了。
☆、剧情前奏
到了岳不群和宁中则面前,石临风和岳灵珊才知道这个仿佛一个痨病鬼一般的人物原来是衡山派的掌门。石临风放下岳灵珊之后与莫大先生重新见礼,岳灵珊也跟着石临风后面规规矩矩的给莫大先生磕头,模样乖巧极了。
莫大先生嘿嘿一笑,对岳不群说:“岳掌门收的徒弟好,贤侄女也是灵动活泼,果然是个有福之人。”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莫大先生谬赞了,我这不成器的徒儿和顽劣的女儿定是给莫大先生添了不少麻烦。”
岳灵珊听得父亲说自己顽劣,她年纪幼小,自出生来一直生活在华山上,竟是未曾见过什么外人,因此不知道父亲是谦逊之词,不由气道:“爹爹,大师哥才不是不成器,珊儿也不顽劣。莫伯伯还想教大师哥音律呢!”
岳不群听得女儿如此说,先是斥责了她一句“没大没小”,接着转向莫大先生,温言道:“莫大先生,小女所言可是真的?”
莫大先生道:“正是如此。今日贸然来访,不想在路上听到令徒的妙音,不由兴起了惜才之念,万望岳掌门首肯。”
岳不群心想,只是教授音律而已,并不涉及武功上的传承,并无大碍,而且还能成为华山与衡山两派的一段佳话,答应了也是无妨。于是笑道:“冲儿一向跳脱顽皮,不想在音律上还能有如此天赋。今次莫大先生既然已经说了,小弟无有推辞之理,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冲儿若是随莫大先生学音律的话,恐怕耽误了他的武功进境,这点还请莫大先生斟酌。”
莫大先生沉吟了一会儿,道:“如此我便在贵派叨扰几月,依令徒的天赋,恐怕几月已能有小成,之后的造诣如何就要靠他自己领会了。”
岳不群喜道:“如此甚好,冲儿,还不快来拜谢莫大先生。”
石临风在旁边听了半日,长辈说话自然没有小辈插嘴的道理。他倒是不在乎结果如何,不过若是能随莫大先生学音律,以后有人对他擅琴箫有什么疑问的话,也有个托辞能搪塞过去。现在听到岳不群唤他过去,于是上前给莫大先生见礼,口称师父。
莫大先生摆了摆手,道:“我只是教你几月音律,不算什么师父,你称我一声莫大先生就可。”
岳不群从旁说:“莫大先生这话就不对了,既然是传授他音律,自然当得起这‘师父’的称呼,冲儿不必改口,还是称师父为好。”
见莫大先生不置可否,石临风于是还是称莫大先生为“师父”,自此正式跟着莫大先生学习音律。
几个月后,莫大先生向岳不群告辞,石临风随着岳不群送别,心头不无感伤。这几个月来,莫大先生可谓是尽心尽力,他在音律上也别有自己的一番见解,而且不拘束石临风自己的见解,常常为他的一些话拍案赞赏,令石临风有些羞愧,因为他不过是沾了黄药师的光,被莫大先生这般称赞。
莫大先生为他对音律上的聪颖和天赋惊奇不已,连说未曾遇到过如他这般的弟子,加之石临风虽然彬彬有礼、斯文有道但是并不拘泥的性子,倒是颇得莫大先生的欢心。
于是一个月后,石临风收到了莫大先生从衡山送来的琴与萧,送琴箫来的衡山弟子对石临风道:“掌门有言,与令狐师兄十分投契,见令狐师兄尤好琴箫,于是命在下将掌门多年来搜集来的琴与萧送来,就当是令狐师兄出师的贺礼。”
石临风谢过之后接了琴箫,只见琴是七弦琴,琴身古旧,末尾刻着两个小小的篆字“绿水”,他知是古物,伸指一拨,只听琴音清亮绵远,醇和淡雅,隐隐有金石之声,琴声浑然不散,韵长不尽,心头欢喜。再看那箫,箫身有如秋水碧波,温润宜人,想来也是名品,更是欢喜,重又重重的谢了那衡山派弟子。
那弟子笑道:“令狐师兄喜欢便好,这琴原是刘师叔的心头爱,被师父拿来送给令狐师兄,刘师叔可是心疼了不少日子。刘师叔也托我给令狐师兄捎句话,道是若是令狐师兄不好好练习,他就要把这琴再拿回去呢。”
石临风心里好笑,觉得这衡山派的两个前辈都是性情中人,端得可爱,也笑道:“原来我还抢了前辈的心头所爱,实在是有愧,请师兄帮我回禀刘师叔,就说令狐冲必不敢负了这名琴,必当日日勤练不辍。”
那人笑道:“师兄有心便好,我定把话回禀给师叔。”
莫大先生给石临风的礼物是附在给华山派的礼物中带来的,石临风本要留那人用饭,那人笑嘻嘻的说还要回山禀明师父,不能耽搁,不过到底还是被石临风留着住了几日才告辞。
不说那人会到衡山之后如何对莫大先生和刘正风禀报,只说石临风这边得了这两个礼物,心中喜悦无限,每日练习,华山上时时传出清雅的琴曲和缠绵的萧曲,连着岳灵珊也跟着石临风学了些粗浅的技法。
眨眼间十三年过去,华山派益发壮大,石临风初到时还只岳不群、宁中则、岳灵珊并他四个人,现在多了不少师弟,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师哥。岳灵珊因为是掌门的女儿,因此不序排行,派中弟子年纪都比她大,因此就被称为“小师妹”。他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石临风近年武功越发高强,行事又稳重,俨然已是下任掌门的不二人选,只是对岳灵珊还是像小时一般宠溺,岳灵珊对他也是比旁人分外亲厚几分,两人在一众师兄弟和岳不群、宁中则眼里二人几乎已是板上钉钉的小情人。
石临风对此一无所知,在他眼里,岳灵珊和黄蓉一般,都是由他看大的孩子,岳灵珊虽然不如黄蓉古灵精怪,但是天真烂漫,别有招人喜爱之处。而岳灵珊心里又是另一番想法,她自小就和石临风玩到一起,石临风处处照顾她,眼见得自己渐渐长大,对大师哥生起一点别样的情愫,又看父母并不阻拦,因此竟是悄悄喜欢上了石临风。
这年岳灵珊和劳德诺被岳不群派到福建去办事,临走前石临风细细叮嘱了岳灵珊一番,又叮嘱劳德诺好好照顾岳灵珊,岳灵珊在旁边听得又羞又喜,道:“大师哥,我又不是三岁小儿,怎么这么罗嗦,二师兄自然会照顾好我的。”虽然话是在抱怨,但她说着的时候眼波流转,脸上尽是喜意,哪里有一点抱怨的意思。石临风弹了弹她的脑门,道:“你长这么大第一次出门,我这做师哥的自然要多担点心。跟着二师弟不要惹事,听说福建山水清秀,倒是可以好好玩耍一番。”
“知道啦,知道啦,”岳灵珊摆了摆手,道:“我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的,大师哥你也是。”
石临风“嗯”了一声,道:“我与师父师娘随后就到,小师妹你倒也没什么可害怕的。”
这时陆大有在旁边取笑岳灵珊道:“怎么小师妹要走,只是跟大师哥说个不住,我们这些人都不在小师妹眼里?”他肩上一只小猴儿也跟着叫了几声,像是在同意主人的话。
听了陆大有的取笑,周围的华山派弟子都笑起来,梁发拍着陆大有的肩膀道:“六猴儿,你说话留点情面,没看小师妹的脸都红了?”原来陆大有在华山派排行老六,他平日又喜爱猴子,因此大家都称他为“六猴儿”。
陆大有笑道:“我也是实话实说,哎,小师妹,你跑什么?”却是岳灵珊听到他们取笑,正好戳中了自己的心事,她平日里虽然活泼,只是毕竟少女情窦初开,竟是羞红了一张脸跑开了。
剩下的人看岳灵珊跑开了,知道小师妹脸皮薄,于是纷纷取笑起石临风来,石临风任由他们打趣,也并不还口。自从从射雕世界回来之后,他就仔细看了一遍《射雕英雄传》,里面并没有一个叫做“黄临风”的桃花岛弟子,让他一阵怅然,后来又把金庸的其他书挨个看完,因此他对《笑傲江湖》不是十分了解,也有八分成足在胸。他知道岳灵珊最后是和林平之结缡的,并没有令狐冲什么事情,所以任凭师弟们怎么说,他都不动如山。
渐渐陆大有、梁发他们说的倦了,看看石临风还是那副浑不在意的样子,陆大有不由抱怨道:“大师哥你真是脸皮厚,我们怎么说你都不羞,刚刚小师妹可是一句话就跑出去了,你也不去追,小心以后有人来抢。”
石临风心道:“以后确实有人来抢,不过我也无意争抢罢了,不过小师妹毕竟从小被我看大,林平之确实委屈了她,还是想个法子让他不要练那邪门的辟邪剑谱为上。”当下只微微一笑,也不回答。
见石临风仍是这么老神在在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梁发拍了拍陆大有,道:“大师哥这是胸有成竹,你瞎担心什么。我问你,放眼咱们华山派,甚至这江湖上,有谁更能讨小师妹欢心?”
陆大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也是,也是,大师哥果然无人能敌。”
石临风听他们两个一唱一和,不由得笑起来,一人给了一个暴栗,道:“从哪儿学的这些油嘴滑舌的调调,让师父师娘听见,看不罚你们去思过崖面壁半年。好啦好啦,快去练功吧。”
两人嘴里嘟嘟囔囔,抱怨石临风不让他们说他,笑着出门去了。
石临风看着他们出门,想着如何劝导林平之不要去学辟邪剑谱,可是始终没有个头绪,又想着不如干脆将独孤九剑教给他,可是那样必会违了风清扬对令狐冲的嘱咐,想来想去只觉得无论如何没有个万全之计,只能平日里多和林平之接触,到时候再说罢。
与上次在射雕世界不一样,这一次石临风作为局中人清楚地感觉到,剧情就要开始了。
☆、林氏平之
林平之今年只一十九岁,却因为杀了两个青城派的弟子引得家破人亡,他知道那些青城派的人都是冲着他们家的辟邪剑谱来的,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道理今日他才体会深刻。一家老小只逃出来了他一个,连他的父母林氏夫妇都被捉去。前十九年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林平之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他思来想去,从药店里讨了两贴药膏,勉勉强强贴在脸上,顿时变得形容猥琐,又把金银包裹放到背上,装成一个驼子。
只是青城派偌大一个武林门派门徒广布天下,耳目众多,林平之不敢明目张胆地赶路,加之想要多打听打听父母的消息,因此一直流连在福州。今日他走累了,看看路旁有个茶馆,里面人声鼎沸。他想着说不定在这等热闹地方能打听一点青城派和他父母的消息,于是走进去坐着,听几个江湖中人说了说最近衡山派刘正风和莫大先生之间有罅隙导致刘正风正值壮年却要金盆洗手的事。不料这茶馆里一个形容猥琐的老头竟是莫大先生本人,一剑削断了七个茶杯,惹得在背后说他坏话的众人一阵胆寒,纷纷走出门去,只留了林平之对着茶桌发呆。
他正为莫大先生的手段自惭自羞之间,忽听得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说道:“二师哥,这雨老是不停,溅得我衣裳快湿透了,在这里喝杯茶去。”
林平之心中一凛,认得便是日前性命危急之时救了他性命的那卖酒丑女声音,急忙低头。只听另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好罢,喝杯热茶暖暖肚。”
两个人走进茶馆,坐在林平之斜对面的一个座头。林平之斜眼瞧去,果见那卖酒少女一身青衣,背向着自己,打横坐着的是那自称姓萨、冒充少女祖父的老者,心道:“原来你二人是师兄妹,却乔装祖孙,到福州城来有所图谋。却不知他们又为甚么要救我?说不定他们知道娘的下落。”
茶博士收拾了桌上的残杯,泡上茶来。那老者一眼见到旁边桌上的七只半茶杯,不禁“咦”的一声低呼,道:“小师妹,你瞧!”那少女也是十分惊奇,道:“这一手功夫好了得,是谁削断了七只茶杯?那老者低声道:“小师妹,我考你一考,一剑七出,砍金断玉,这七只茶杯,是谁削断的?”
那少女微嗔道:“我又没瞧见,怎知是谁削……”突然拍手笑道:“我知道啦!我知道啦!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第十七招‘一剑落九雁’,这是刘正风刘三爷的杰作。”
那老者笑着摇头道:“只怕刘三爷的剑法还不到这造诣,你只猜中了一半。”那少女伸出食指,指着他笑道:“你别说下去,我知道了。这……这……这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突然间七八个声音一齐响起,有的拍手,有的轰笑,都道:“师妹好眼力。”林之吃了一惊:“哪里来了这许多人?”斜眼瞧去,只见本来伏在桌上打瞌睡的两人已站了起来,另有五人从茶馆内堂走出来,有的是脚夫打扮,有个手拿算盘,是个做买卖的模样,更有个肩头蹲着头小猴儿,似是耍猴儿戏的。
那少女笑道:“哈,一批下三滥的原来都躲在这里,倒吓了我一大跳!大师哥呢?”
那耍猴儿的笑道:“怎么一见面就骂我们是下三滥的?”
那少女笑道:“偷偷躲起来吓人,怎么不是江湖上下三滥的勾当?大师哥怎的不跟你们在一起?”
那耍猴儿的笑道:“别的不问,就只问大师哥。见了面还没说得两句话,就连问两三句大师哥?怎么又不问问你六师哥?”
那少女顿足道:“呸!你这猴儿好端端的在这儿,又没死,又没烂,多问你干么?”
那耍猴儿的笑道:“大师哥又没死,又没烂,你却又问他干么?”那少女嗔道:“我不跟你说了,四师哥,只有你是好人,大师哥呢?”
那脚夫打扮的人还未回答,已有几个人齐声笑道:“只有四师哥是好人,我们都是坏人了。老四,偏不跟她说。”那少女道:“希罕吗?不说就不说。你们不说,我和二师哥在路上遇见一连串希奇古怪的事儿,也别想我告诉你们半句。”那脚夫打扮的人一直没跟他们说笑,似是个淳朴木讷之人,这时才道:“我们昨儿跟大师哥在衡阳分手,他叫我们先来。”
少女皱了眉头道:“怎么大师哥没和你们一起来,可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
耍猴儿的人笑道:“我猜小师妹是要问‘可是有什么美貌女子把他绊住了?’”这可就请小师妹放心了,大师哥为人你向来知道的,他是宁肯多练会儿剑也不肯多看一眼美色的。只是昨儿我们行到衡阳,正在街上走着,突然听到有两人议论,说是衡阳有一家店,叫做什么‘希声居’的做的箫尤其好,你知道大师兄向来就喜欢这些东西,故而向那人打听了这家铺子的所在,要去看一看。”
少女失望地“哦”了一声道:“原来大师哥是为了这个才没和你们来。他不是已有了莫大先生送他的箫,怎么又要买?”
那耍猴儿的人狡黠地冲着少女眨了眨眼睛,挤眉弄眼地道:“我又要猜了,小师妹一定要说‘那箫有什么好的,怎么为了一个死物就不来看我?’”气得少女扭过头去说道:“你这猴儿真是不像话,等大师哥回来我定要给他说,让他好好罚你。”
说完少女知道自己失言,不由得“啊”了一声羞红了脸,原来她本是要撇清和他们口中“大师哥”的关系,只是平日说惯了,话到口边不由自主就冲口而出,反而显得她和大师哥关系亲密。旁边几人听了她的话都哄堂大笑起来,纷纷道:“正是,我们都亲眼见着了,六猴儿拿话挤兑小师妹,小师妹快快向大师哥告状。”
众人取笑那少女,那耍猴儿的这次倒还正经,道:“小师妹你莫生气,大师哥实是为了你才耽搁了这一天行程。”他见少女果真抬起头来认真听他说话,忍笑道:“你一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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