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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vs李寻欢)雪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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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像完成,李寻欢把它往西门吹雪怀里一送,道:
“送你。”
西门吹雪一挑眉,举起那和他如出一辙的木头人,端详了一下,然后又有悠然把它放进怀中,道:
“我其实更想要另一个。”
李寻欢蹙眉,不喜欢吗?道:
“你要哪一个?”反正木头还有。
他伸手抚平那人的眉心,顺着眉峰一路滑下,道:
“我要个你的人像,这样我才好时时刻刻可以看到你。”
“我就在你面前你还要看木像?”
西门吹雪正色道:
“你在当然不看,但若有时不得不对着不想看的人的时候,看你的人像自然是更好的选择。”
不知为何,李寻欢敏感的觉得,这些不想看的人里包括阿飞……。他扑哧一笑,这两人总是不对付。
他又有些为难,道:
“我还没刻过自己的木像……。。说不定会不像。。。。。”铜镜照出来人总是模模糊糊的,要送给西门吹雪的他当然希望是最好的。
“那你教我,我来。”
闻言,李寻欢含笑看他:
“你想学?”
他认真点点头,他只用学雕刻他就好。
李寻欢来了兴致,他还没做过老师,何况是教西门吹雪这种程度的。把手上的小刀递给他,趴过他的腿又在角落里掏了掏,掏出另一块松木,递给他。
西门吹雪温和的看着他一脸兴致盎然的模样,心里期望道:但愿自己这个学生别太笨,别让老师嫌弃了就好……。他天资之高,何曾有过这种担忧,但现在真的隐隐有些不确定了,希望别让他失望……。。
李寻欢把着他的手握住小刀,一点一点指着应该在哪下刀,怎样用力,从哪个角度,然后还握着他的手刻了开头几刀。西门吹雪听得认真,学得用心。剑客的手天生灵巧,没一会儿就掌握了精髓,在刻坏了前两块木头后,西门吹雪也能可得有模有样了。。。。。。。李寻欢成就感油然而生……。真是有个好学生有时比有个好师傅还让人开心。。。。。。。以后或许不混江湖也可以靠教这个营生,他煞有介事的想到。
西门吹雪刻着刻着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抬头道:
“寻欢,我记得你一开始刻的是一只狐狸……”
李寻欢诧异,这都记得?
“然后你送给你表妹了。。。。。”
“我那时想过,你要是看得到我,那只狐狸应该是我的。。。。。。”如果不是他那面无表情的脸,李寻欢几乎都快以为他在哀怨了。。。。。。。
他努力想了想,解释道:
“那是我第一件作品。。。。。。。刻得不是很好,而表妹那时刚来我们家,我就把这个当见面礼了……”
西门吹雪恍悟,眼里熏上笑意:所以你就把刻得不是那么好的东西给她了。。。。。。。
“那只狐狸那么丑,我不好意思拿给我爹娘和大哥。。。。。。”他说的有些赧然,当时确实是这样,他再喜欢新来的表妹也比不上朝夕相处的亲人,其实当时把那只丑狐狸送出去的时候,他也暗暗脸红了好久……。。
“但我还是想要那只狐狸。。。。。。。”他这么久的执念,不是三言两语就化解得了的。。。。。。
李寻欢哭笑不得,“你若真想要,我现在再刻一只给你。”
西门吹雪摇头,认真道:
“要和那只一模一样的。”
李寻欢哑然,他都忘了那只狐狸到底长什么样了……
“你忘了不要紧,我记得,回去我画给你。”
李寻欢笑,这人怎么这么固执……。。。。不过,他竟然记得呢,李寻欢看着他有些松融的眉眼,心地缓缓滑过一道暖流。
“你的事,我都记得。。。。。。。”
“我亦然。”
西门吹雪勾唇,停下手里的事,把刚刚李寻欢刻好的木像再放回他怀里,道:
“这个给你,如果今后遇到什么不想看又不得不看的人,就拿出来看我。”
他说的一脸理所当然,好像这么做是在天经地义不过的事了。
李寻欢笑着点头,他也好像觉得这样的做法再正常不过了……。。
夕阳西下,暮色渐薄……。。
“我们大概还有两日就要到山西了。”
这么快?李寻欢一愣,然后道:
“小翔他们应该也快到了,有阿飞跟着,想来出不了什么事。”
西门吹雪点点头,两人都想起前些日子展小少爷一脸斗志昂扬,说要先去探察敌情的模样,心里失笑。果然还是小孩子。。。。。。消沉两天,又精神回来了。
两人对视而笑,他们当然也知道,展小翔能这么快恢复过来,是因为就算他没有了家,但他还有他们……。。。
两日后山西: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
“住店,两间上房。”
小二陪着笑抱歉道:
“两位客官,不巧只剩一间上房了,要不您二位将就下?”
西门吹雪和李寻欢对视一眼,点点头,没有异议。两人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但大多都是在野外,其实以两人的关系睡在一起是很正常的……
“以后到客栈只要一间房就好?”走在楼梯上西门吹雪道。
“好。”
……。。。。
夜里,房内烛火明灭:
“寻欢,”西门吹雪揽着身旁那人的腰,薄薄的丝质里衣几乎没什么阻挡作用,李寻欢清晰地感受到他灼热的温度传来。
“嗯?”
“我那时一直在想,如果你……”他一遍一遍抚过他的眉,然后顿住,道:
“没什么。。。。。。”
李寻欢握住他在自己脸上的手,放在胸口处,喟叹了一声,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哦。。。。。。那你说,你知道什么?”
李寻欢眉眼温柔,道:
“我在这,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再离开了。。。。。”
“我亦,绝不会再让你离开……”
房内烛灭,室内只余浅浅的月光。。。。。。。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翌日,天气晴好,朝阳早露。
西门吹雪早早就醒了,怀里李寻欢还正睡得香,他轻手轻脚起了身,把锦被给他裹好,看他还没被惊醒,心下一片温软……。。取了剑,走出房门,练武习剑,一日不可废。
等回来后洗漱沐浴完毕,他看李寻欢仍未将醒,无奈笑笑,也不扰他,给他留了字条,而后下去吩咐人上早饭……这人真是被自己养懒了,这么想着,他却控制不住唇线柔软了弧度……
玉天宝已早早的起了床,昨晚手气太差,他一夜都没睡好,正打算吃点东西再回房补眠。。。。。。一个冷清的声音响起,他一激灵,缠着的瞌睡一下子全没了。。。。。。
“小二,来两屉包子,再上两碗白粥,再蒸一笼花糕。。。。。。”他顿了下,犹豫一会儿又道:
“再烫一小壶竹叶青。”
“诶好嘞,您稍等。。。。”小二麻利的跑开去。
玉天宝望过去,窗户旁端坐着一个白衣男子。玉天宝不禁看呆了:那人的白衣比腊月的冰雪还干净,眉眼凌厉,挺拔俊俏,手边是一把乌鞘寒光的宝剑,气质凌冽,逆着朝阳,恍若天神……。。。。
玉天宝觉得周围一切都寂静了,只有自己缓慢的心跳一声一声沉重加快,他从未见过这般卓绝似仙的人物,他以前见过的人和他相比全是烂泥庸俗之辈……。他手心隐隐冒出汗来,他忽然觉得紧张起来,他想认识这个人……。
他看过来了。。。。。。。一瞬间他更紧张了。。。。。。。心跳瞬间如疾鼓猛擂,他注意到自己了!他有些无措,又有些骄傲,是啊,他这样的人才配让这种神人注意,才配和他相交……
他一定是看见自己了!他眼神一下子变得温柔,就像积雪初融,冷峭瞬间变得轻柔,锋利的冰峰瞬间化成温柔的溪水……他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心里涌起万般激动还夹着一丝羞涩。。。。。。他竟像个初恋的小伙子一样难以自持……。
他站起来朝自己走过来!玉天宝觉得自己的心跳整个客栈的人都能听见,“咚!咚!咚!”他嚯的一下站起来,身后的木椅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恍若未觉。慌乱的整了整衣摆,他扯出笑容对着他……。。然后他从自己身边走过,连眼神也没给他一个……
“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还是那个冷冷清清的声音,只是多了些温度,只是软了声线……。。。。。
玉天宝僵硬的转过头去,一个乌发微卷,气质若仙的男子走下楼,他穿着浅灰外衫,腰上系着一条鸦青腰带,眉眼含笑,身形清瘦,如玉般无害……。。。。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第51章 新年番外烟火辉煌
新年番外~~烟火辉煌
乾元一年;帝叶孤城昭告天下:
卓东来者;与朕草莽相识;德才宏略,雍和粹纯。朕登大位;系斯人大智,功盖社稷。今册封为紫衣王,见圣免礼,与朕共享尊荣,钦此!
此旨一出;满朝文武十之有八瞬间青了脸色;纷纷下跪请求皇上收回旨意,奈何帝心已决,毫不为所动……。。当日;将近年关,正是大雪纷飞,金銮殿外跪满了人,须发花白,身上落满了白雪,远远看上去每个人身上都充满了一股——不动如山的刚阿之气。。。。。。。他们心里其实都已做了决定,要死谏在此,生命固可贵,但青史留名的诱惑实在不错。
但第二天,跪着的人就少了不少。首先被策反的是户部尚书,然后是和他交好的一干大人。至于原因是何呢?
户部尚书梁大人一脸羞愧的垂下头,为什么?!因为卓东来很有钱!!这人不仅有钱,还很会赚钱,看着入了国库一车一车金银,他原本坚定的底线遭遇了地震般的动摇,最后在陛下和卓东来两人默契的威胁眼神下,他所剩的一点点坚持立马溃不成军。。。。。。。。
他不是改变想法就认为皇帝的做法是对的了,户部尚书看着风光,其实真心苦啊!!这职位平时油水是不少,可一逢灾年收成不好,或者朝中有什么盛典大事的时候,最头痛的就是他了。这两年,两件事都碰上了,时逢荒年,加上登基大典,哪都在要银子,军备要要,赈灾要要,庆典要要……。。户部尚书很果断的做了叛徒,走的时候还拉了好些个垫背,比如礼部尚书黄大人,兵部尚书张大人等。。。。。。。不干??那好,今年千万别到我这哭诉没钱!!
六部重臣去了大半,剩下几个倚老卖老的屹立不倒,其他人犹犹豫豫也都散了。其实也没什么,他们在意不过是这个既非皇亲也不是国戚的江湖人封了王,且地位仅比圣上低一点,合着他们心里隐隐的猜测,说卓东来惑主又没有明确的证据,而且当今皇帝可不是以前那个假皇帝,王爷完全放手权利给他,果然是亲生的!众人心里暗凛……。。。。。。而且,众人眼神有些飘移……这么大笔财富,换个没有实权的王爷称号实在是很划算……于是,最后屹立不倒的几个也被其余众人苦口婆心拉走了……。
不过两天,封王之事盖棺定论……。。
“所以,你就拿钱堵住了他们的嘴?”
李寻欢端起面前的青瓷盏,吹了吹汤面的茶末,浅啜一口,呼了口气:不愧是贡茶,醇厚回甘……。但,贡酒的滋味应该会更好些。。。。。。。
“也不全是,”卓东来抿了口杯中的红酒,诧异的想着:难得是我在喝酒而这位前辈喝茶,他一来居然没有讨酒喝??
“这其中还有白云城原本的财产,大镖局再怎么富有,也没法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我和叶孤城一早就讲好的,他那部分财产我替他管着,这次拨出一部分进了国库,也是缓解了今年的灾情,剩下的就归入他的内库。”他眯着眼想了想,又道:
“本来这些钱就是他打算拿出来的,这次顺便一起堵了这帮老顽固的嘴也好。再说,”他冷冷一笑:
“多了这层身份,今后能到来的好处绝比这次拿出去得多。拿了我的钱,不给我几十倍的偿回来,我就枉叫卓东来!”
李寻欢又笑,没点醒他:怎么叶孤城的钱就变成了你的?不过估计说了也没什么用,这人八成会想的理直气壮:叶孤城该感到荣幸,他的钱能成为我的钱。
“上次托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李寻欢难得眼里出现一丝热切。
卓东来优雅的笑笑,道:
“我办事前辈还不放心?”李寻欢难得拜托他,他自是尽心。
“怎么会?”他这不是关心则乱吗。。。。。。。
“我已经着人打听清楚了,地点在白马寺,要我找人跟着吗?”卓东来一哂,不卖关子,直言道:
“不过。。。。。。前辈竟也对马感兴趣?”卓东来一挑眉,他知道,李寻欢向来是能坐车觉不会走路骑马的,既然是他的意愿,西门吹雪怎么可能“委屈”他让他骑马?
“倒不是我。。。。。。”李寻欢有些犹豫,随即道:
“前些日子西门的马老死了。那马跟了他许多年来,他虽不好马,但,这么多年来,他还是跟那匹马有些感情的,这些日子出门,他都跟我坐马车,看起来应该是不大习惯其他马……。”
卓东来一笑,心道:果然,不是为自己求的啊……
“真不用我叫人跟着?”
“不用。。。。。”李寻欢笑道,“小翔也很感兴趣,他跟我去。而且,东来你确定你的人跟我去是打算好好跟人家大师求马的?”
卓东来撇撇嘴,看上他的马是他的福分,不过,既然李寻欢都这么说了,他倒也不再坚持了。。。。。。。
“小翔,等久了吧?”李寻欢出门便看见在门口百无聊赖踢着石头的展翔,笑着招呼道。
“大哥!”展翔高叫了一声,迎上去,道:
“倒没等很久,卓东来打听到了?”
李寻欢含笑点头,展翔一笑,着人放下马凳,伸手撩开马车帘先让李寻欢上车,自己随后也跟着钻了进去。
马车摇晃着朝白马寺驶去,李寻欢思绪回到几日前。
万梅山庄马厩里最近死了一匹马,正是西门吹雪平日里的坐骑,虽然他当时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消息,但相处这么久李寻欢还是敏感察觉他心情有些低落,于是就寻思着替他找一新的坐骑。马当然没有人长寿,那匹马也不是什么千里良驹,只是一般上乘的好马,能活这岁数也是难得了,只是事物处长了难免生出感情,也无怪乎西门吹雪那样。。。。。。。
能配得上西门的马,李寻欢找了好久。然后听闻北疆出现了一匹照夜玉狮子的踪迹,但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据闻这匹玉狮子被一个相马的马商驯服了,名马即有主,李寻欢就打起了那宝马后代的主意。卓东来查到那马商后来在白马寺出家,散了所有家业,偏偏就带着这匹马,伯乐难求,而一个好的伯乐又怎会轻易放弃这样一匹好马?
白马寺:
“和尚,我们找玄元大师。”展翔先跳出来朝门口守门的小沙弥叫道。
小和尚眉头一皱,这人好直接。随后看那人身后的马车上下来了一位披着浅驼披风的高瘦男子,气质儒雅温润,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看上去比面前这人顺眼不少。他朝小和尚温润一笑,抱歉道:
“小师傅别见怪,舍弟还有些孩子心性,说话直接了点。我们前来确实找玄元大师有事相求,还望小师傅代为通报一下。”
小沙弥点点头,腼腆一笑回道:
“施主稍等。”然后转过身跑进庙里。
“大哥。。。。。。。”展小翔有些面红,他这毛病还是改不了,还要大哥为自己收拾后果。李寻欢笑着安慰道:
“率直是本性,赤子之心难得,小翔何必为这难为情?以后稍微注意下说话的方法就好,你还小,有些冲动难免的。”
展翔连连点头,他也知道自己这样还不成熟,但能有人能教导自己实在太好了!他看着李寻欢笑得唇眼弯弯。
半柱香后,两人来到寺庙后院,一个须眉花白面目慈善的老和尚领着两人走在前面。没一会儿,三人就见到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在后山林里出没,那毛色白的发亮,在白昼都嫌晃眼。
“这马是那匹玉狮子的后代,我特意找的一匹狮子骢和它配的种,这匹马才成年,野得很,品相比他父母都要高出许多。只是要驯服它可不容易,李施主,这马性子太烈,以前来了不少武林高手都失败了,那时它还是匹小马,现在。。。。。。”玄元说得一脸为难。
李寻欢一笑道:
“不要紧,若是不行,在下也不会强求。”说着,解下披风递给一旁的小翔,转头对他道:
“在这等我一会儿。”
展小翔点点头,面色有点紧,担忧道:
“大哥,你小心。。。。”
李寻欢自信一笑,没说话,纵身一跃跳进山林里。他平日总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其他人见惯了他平日里慵懒随意的模样,他认真的样子倒是很少见,不过也很迷人。
他原本温润的眉眼霎时变得锋利,懒懒的脚步一下子轻快起来,进入了树林,他变得像脱兔一般,轻灵敏捷,眼睛像鹰一样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鼻子一下子堪比猎狗,可以捕捉到最细微的气息……。。
他米色的衣袂隐没在灌木丛间,展小翔和玄元大师在山林外焦急的等着。驯马可不是说着玩的,要是一不留神被那坚硬的马蹄踹了一脚可怎么办?
不过他们倒没等太久,没一会儿李寻欢就牵着一匹没鞍没缰的白马出了树林。
他看上去不是特别狼狈,除了有一丝凌乱的发丝,沾了几片枯叶的衣角,其他倒还安好。展翔舒了口气,笑道:
“不愧是大哥,这么快就搞定了。”
李寻欢笑着摇头道:
“到是我占了便宜,这玉狮子本来就擅长在北方平原里奔跑,今儿在山林里与我较量,可不是我占尽了便宜?”
展翔才不管这些,总之他大哥就是厉害。。。。。。。
“李施主此言差矣,前些人还不是占尽了便宜,也没见他们在这马面前讨好了,李施主过谦了。”玄元笑得一脸欣慰,对于一个养马爱马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替自己宝贝的马想到好主人更值得开心的了。
李寻欢有些惭愧,他这马是要送给西门吹雪的,虽然他笃信西门定能征服这匹宝马,但面对人家这样热情的恳切,他还是招架不住有些心虚……。。
李寻欢出门了几天,西门吹雪都快忍不住也追出去,但想想还是作罢。。。。。。只是每天呆在他的房间闲来发呆,说得好听点,那叫冥想……等听到下人通报他回来的时候,西门吹雪霍的站起身来,阔步朝门口走去。
出了门就看见李寻欢牵着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立在门口。那马浑身没有一丝杂色,白亮的比当街的清雪还清透几分,双目黑亮清冷,不知错觉与否似乎还隐隐透出一股傲气,见到西门吹雪的时候它还不耐烦的打了声响鼻,然后在亲昵地蹭了蹭李寻欢胸膛。似乎对这新主人不太感冒……。。。
李寻欢见西门吹雪迎出来,朝他一笑,道:
“这马是送给你的,你来看看。”
见他的笑颜,西门吹雪这才觉得几日来莫名的燥意消散了。听到李寻欢的话,他抬眼仔细打量了这匹一脸傲慢的白马,挑眉,看这马亲昵地朝李寻欢挨蹭,心里冷哼一声。面上不动声色,走近和这匹白马对视。
这是匹好马,万中无一,西门吹雪心里明白。李寻欢出走这么久就是为他寻这家伙,他心底一软,朝李寻欢点了点头,李寻欢顺势让开。西门吹雪开始毫无顾忌的释放自身气势,李寻欢和展翔就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人一马在那较量。
其实结果是没有悬念的,以西门吹雪的强势,征服一匹宝马,就算过程曲折些,结果还是在预料中的。
“寻欢可要试一下?”为那匹照夜玉狮子上了鞍,西门吹雪偏头问李寻欢。
李寻欢一犹豫,最后还是摇头道:
“还是算了,宝马只有一个主人。”宝马有灵,一生只忠于一个主人,不会轻易让别人上它的背。
闻言,西门吹雪眉一冷,道:
“我的马,若你都骑不得,那它也不必再做我的马了。”那马配合的嘶了一声,似乎是在赞同他主人的话。
李寻欢哑然,一哂,他突然发现替西门找的这匹马实在太适合他了,看着这一主一畜如出一辙的表情,他笑道:
“你是知道我向来如果有选择坐车是绝不会骑马的。”
闻言,西门吹雪眉眼和软了些,他是知道李寻欢的习惯。
“叶孤城邀请我们除夕到京城。”李寻欢道。
“你答应了?”
“是啊,人多热闹嘛。”
“好。”反正他在京城也有宅子。
“西门,我已经一个月没喝过酒了。”李寻欢突然道。
“我知道。我记得的。”西门吹雪勾起唇角,他知道李寻欢惦念着他许诺他亲手酿的冰酥醉很久了,他肯忍这么久,他自然绝不会让他失望。
听他亲口应下,李寻欢软了眉线,他知道他从不曾让他失望。
……。。。。。。
“噗!!”陆小凤一口热酒喷出老远。
“你问我什么?”陆小凤惊异地看着他,如果不是面前这张熟悉万分的冷脸还有他腰间冒充不了的乌鞘古剑,他其实更想问下:你真的是西门吹雪??
“很奇怪?”
“不是不是。”陆小凤尴尬的搔搔后脑,西门吹雪竟会问自己怎么讨好别人,他一定是听错了。。。。。
“你怎么想起要问我,你和李兄吵架了??”他说的一脸不信,他几乎没见西门吹雪对李寻欢厉声说过一句话,且以李寻欢这样和润的性子,两人吵架的几率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少些。
“怎么可能。只是我以为这种事你会比较有经验。”西门吹雪冷淡道,似乎他只是在说明天会是个好天气一样窸窣平常。
“可是西门吹雪,讨好女人和讨好男人我想是不太一样的吧。”他看着西门吹雪说的一脸真诚,似乎努力让他相信他真的爱莫能助。。。。。但看着西门吹雪那张不变的冷肃面孔,他讪讪笑道:
“或许。。。。还是有一点。。。。”共通。。。他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完,西门吹雪就打断道:
“说的也是。”看他一眼,起身走了。
不知为何,明明那么平静淡然的一眼,陆小凤却生生看出眼里写着的一句话:你怎么这么没用……。。。。郁闷的噎了口气……。
…………
转眼年关已至,白日里下了一昼的雪,夜里竟停了。大镖局里好不热闹,叶孤城在宫里宫宴上露了下脸,便吩咐众人自己尽兴,他自身早早退了下来,随后微服到这。
李寻欢缩在屋子里,上身裹着暖和的狐裘,下半身缩进暖榻里,手上捧着一壶热酒喝得不亦乐乎。只是可惜了这冰酥醉应该喝冰镇过的,烫热了反而失了几分风味。但这种天气喝冷酒,看着身旁替他烫酒的西门,他心里叹了口气,自己都知道这是异想天开……。。
“寻欢,”西门吹雪替他换了壶酒,道:“待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李寻欢挑眉看他,新年惊喜?心里也有几分期待,含笑应下。
大红灯笼高挂,整个京畿灯火不息,热腾的比白日里多好几分欢庆。西门吹雪和李寻欢没带下人,西门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紧握李寻欢的手,两人并肩在一条长廊里走着。
李寻欢的手常年都很凉,西门吹雪紧了紧手上偏凉的另一只手,摩挲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另一边。李寻欢诧异看他一眼,挑眉,那意思:怎么了?
西门吹雪不答,只把灯笼换了一只手提,原本那只手执起李寻欢的另一只手,替他捂着。李寻欢这才明白他的用意,无声的笑了,反手握紧那只暖热的手,这天再冷也没关系。
没多久两人到了一间装潢庄重雍容的祠堂门口,李寻欢诧异,在门口停住了脚步,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推开门,红木雕花的供桌,上面燃着的长明灯,精致的鎏金香炉,上面还燃着没有熄灭的香火,中间上面供着几个究探鹚康呐莆弧?br》
李寻欢在看到这一切的刹那,眼眶就烧的通红,鼻头一酸,热泪几乎快滚了出来。
西门吹雪回过身来,沉默着抱住了还兀自僵在原地的人,手抚上他微卷的发,紧了紧怀里的身子,道:
“这虽不是你父母兄长真正的牌位,但我找了最好的法师和匠人,多少也是个念想。如果世界和世界真的相通,他们也一定可以看到现在的你。”
怀里的身体开始颤抖,李寻欢回抱住西门,把头埋在他的颈窝。西门吹雪敏感发下那处开始湿润,心下一疼。李寻欢虽然一直没说过,但他知道他真的很想自己的家人,自他们去世后就一直在想,来了这举目无亲的世界,就更想了。浪子渴望归家,只是,连家都没有了,更何况回去?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西门吹雪在他耳边不停呢喃道。李寻欢知道,他真的知道,知道自己的乡思,知道他其实真的很想亲人……。。
每次过年他何尝不恍惚,小时候每年一家团聚,热腾的团圆饭,一起守岁,一起放烟火爆竹。只是后来这场景在梦里出现都嫌奢侈……。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了,只是没想到身旁这人还是注意到了……。
“西门。。。。。。”李寻欢哽咽道,他抬起头,眼睛还有些红肿。。。。。。。西门吹雪及时用嘴堵住了他接下去的话。他吻得这样轻柔珍惜,含着那柔软的唇瓣,轻轻用牙摩挲,趁他唇微启的刹那探舌进去勾住他的软舌一起嬉戏。在灵牌前两人拥吻了许久,李寻欢被吻的迷迷糊糊,恍惚间瞟到那庄严的牌位,一个激灵,推开西门吹雪,咬牙切齿道:
“西门吹雪,这在哪呢!!”
西门莞尔,道:
“你不记事,我说过,我们之间永远不需要一些客气话。”又道:
“何况,我这是陪你见父母兄长。看我们琴瑟,他们九泉之下应该也会很欣慰。”
李寻欢哭笑不得,瞪他一眼,只是那双目还含着水光,实在没多少威慑力。。。。。。。他径直走到灵位前,取了三柱香,跪下。西门吹雪也走到他身边陪他跪下,两人对视一眼,又转回去看着那牌位。
李寻欢看着那袅袅白烟,心下有些苦涩。他是家里最不肖的人了,先是把祖产送人自我放逐十几年,而后背井离乡现在更是没有丝毫回去的可能,现在又找了个男子做伴侣,李家的香火就断在自己手上了。他看着身旁肃容的西门吹雪,心里朝亲人抱歉道:等他下去的时候一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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