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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vs李寻欢)雪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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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西门吹雪神色一冷,那目光几欲把说话那人凌迟,可转眼又黯淡下来,眼下竟别无他法。。。。。。。

    无论如何都得试试,起码得等到展二少回来!众人都沉默同意……。。

    得到应允,那年轻人先是拿金针在火上烤了下,然后拈起针凑近李寻欢的手……。。。。。

    他抿了抿干燥的唇,小心翼翼道:

    “庄主。。。。那我开始了。。。。。。”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背过身去,默契的退了出去。这场景他们不忍看,而且若是无法奏效。。。。。。。留给西门吹雪的怕只剩最后这空间。。。。。。。

    西门吹雪紧盯着那针,绷着下颚点了点头,一只手紧紧环住李寻欢,好像那针是冲着他去的似的。。。。。。。

    十指连心,第一根金针刺入指尖,李寻欢没有反应。。。。。只是在场两人都禁不住呼吸一紧,第二根,李寻欢仍没动静。。。。。。。

    西门吹雪眼角的肌肉不断跳动,他全身绷得很紧,似乎一碰就会断裂。施针那人也不禁头顶冒汗,他捻着针轻轻转动,这已经是第四根了……

    突然,听李寻欢喉间发出一阵颤音,他眉头一簇,j□j出声。那年轻的御医一阵大喜,连忙除下针,正想惊呼:太好了,有效!活过来了!。。。。。抬眼那瞬间却止住声。。。。。。

    白衣那男人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从来坚如磐石的身影却在轻微颤抖。。。。。。

    西门吹雪头抵在李寻欢颈间,他听他细若蚊吟的痛呼,他说:疼……。

    他从未听他叫过一声疼,那不被知晓的三十年里没有,他们遇见之后也没有……。他此刻只觉得自己也痛,比李寻欢更痛……

    他听他迷糊的呼救,口中喊过一个一个人:娘。。。。。大哥……爹。。。。。。西门,西门。。。。。。

    他握紧他冰凉的手,眼眶通红,禁不住一遍一遍回道:我在。。。我在。。。。。寻欢,我在。。。。。。

    我在这里,生不相离,死不相弃。。。。。。我在这里,一经相逢,一世相依……。。

    许是他清冷的声音太过熟悉,李寻欢渐渐平稳下来,这一劫终究又挺了过去……

    十日后:

    陆小凤轻轻踏进屋内,就见满脸疲态的西门吹雪靠在床柱昏睡,一只手和床上那人十指相扣。

    他无声咧了咧嘴,这回老天总算还是长眼,没误收了好人的性命……也没让他的好友此后孤苦,一人独享孤寂。。。。。。。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还是有点虐。。。我甜甜蜜蜜的相处场景。。。你快回来。。。。。。。表哥还在~~

    没得到过怎么知道珍贵,没失去过怎么知道珍惜~~~所以西门庄主,你一定要对表哥很好很好~~~

    作者家里来人~~一般隔日更,实在太忙可能隔两日更。。。

    再过一两章一改就进入下一卷了,基调会比较轻松。。大概~~起码我在舍不得大虐表哥了。。。。。

第46章 章 四十二

    阴冷沉腻;空气黏稠的雨巷;任谁呆在这地方都不会愉快到哪去,更枉论洁癖严重的西门吹雪。背后是更黏腻的黑暗,里面是万丈深渊;还是烂泥腐沼,他无意去探究;手抚上腰间,光洁冰凉的触感;剑还在;他就无所畏惧。

    他紧锁着眉;阔步朝前走去;身后黑暗如影随形……。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一丝光亮;他加快脚步朝那疾驰,他有预感,那就是他的目的地。

    出来后是一片空旷的场地,光线明亮得有些刺目,他眯了眯眼,适应后发现对面稍高的台子上坐着一个玄衫男子,眉目英挺,眼角带着一丝遮也遮不住的锐利,让人不禁心叹,好一个俊俏的儿郎。

    他斜靠在一张白玉扶椅上,手背撑着下颌,似笑非笑看着对面出来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心头暗凛,本能觉得面前这人危险,并且有那么丝——不怀好意……。。

    “大胆凡人!见到阎君竟不下跪见礼!”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西门吹雪这才发现那人身后恭立着的几个仆俾。

    他眼底闪过一丝戾气,长这么大,还没人叫他下跪过……

    “嗤!”那玄衣男子上下打量了西门吹雪一番后,不屑的轻哼一声,摆了摆手阻止身旁的人继续叫嚣,道:

    “你就是西门吹雪?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西门吹雪微眯了下眼,冷声道:

    “你是何人?”

    “放肆!到了阎王殿竟还问阎君是什么人!这是你该问的吗!”刚刚叫嚣的那人又一次开口,声音比刚才还尖利几分。那男人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斜睨了他一眼,看上去傲慢到了极点。

    阎王殿?!西门吹雪面色一寒,刷的一下宝剑出鞘,剑尖直指台上的人,声音冷怒,喝道:

    “装神弄鬼之辈,你们有何所求!”

    从来没有人在西门吹雪剑下无动于衷。但眼前这人不然,他下了王座,缓步走到西门吹雪面前,脚步那么漫不经心,似乎西门吹雪举着的不是寒光闪烁的宝剑,而是一根柔软的芦苇。

    一开始那种危险的感觉绝非错觉,这男人每靠近一步,他身边的空气就沉重一分,他的骄傲支撑着他持剑的手没有一丝颤抖,等他离他三步远的时候,他手上的重量似有万斤,汗水浸透他的背脊,但他的表情仍没有一丝改变,可心里却有一丝相信刚刚王座旁边那人说的话。心底不禁涌起一丝焦急,如果他到了阎王殿,那李寻欢该如何?

    那男人见他的姿势仍未有丝毫改变,那一往无前的凌厉没有消减丝毫反而更盛,心里不禁暗暗欣赏,面上却仍神色莫辨,又道了一遍:

    “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可以确定眼前的人只怕真的不是“人”,西门吹雪冷冷一勾唇,道:

    “欲加之罪。”习剑之人,坦荡诚心,他自问俯仰无愧。

    那人挑眉,似划过一丝赞赏,却转瞬即逝,又道:

    “你自认无罪?那,可有愧对的人?”

    西门吹雪冷哼一声,似是在嘲讽这个问题。

    “你难道忘了自己是如何到这里的?”

    西门吹雪沉默,他早就发现来这之前的记忆竟一片空白。

    “那你还记得你和叶孤城决斗。。。。。。”他拈住他的剑尖,将剑放下。

    西门吹雪默然,那么,他是败了。。。。。才会在这。。。。。

    “那你还知道,在你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你知道那人是谁。。。。。”然后恶劣的一笑,“他叫李寻欢。。。。。。”西门吹雪悚然,眼瞳针缩,瞪着说话的人。

    “他来过?”西门吹雪没发现他声音竟有一丝颤抖,他竟一点也不知道。。。。。

    “一个人活着是寂寞,一个人死去也是,他来陪你不好吗?”

    不好,当然不好!人活着当然不是为了死去!他决斗之前本是笃定就算他身有不测……想到这他的心又是一拧,他到底在笃定什么……

    “他在哪。。。。。。。”不管在哪他都得找到他。

    那人没回答他的问题,又道:

    “一个人认为剑本是凶器,又认为他自己本就是柄剑,那这个人应该就等同于凶器。你活着的时候戾气太重,天道认为你罪孽深重,故而你本该受到严厉的惩罚……。”

    既然是本该,那又出了什么变故?西门吹雪等他就说下去。

    “那个叫李寻欢的看上去对你情深似笃,已替你领了所有惩罚,所以你可以安心投胎去了。”

    西门吹雪神色更寒,冷声道:

    “我问,他在哪?”

    “喏。。。。”他随手一指,空旷的地方突然出现一群面色愁苦的人,他道:“或许在这里面,或许已经不在了。”然后耸了耸肩,再没管西门吹雪的反应。

    西门吹雪咬牙,看了一眼眼前这不负责任的人,然后跑到他指的那个方向……。

    没有。。。。。。不是。。。。。统统不是……。茫茫人海,没有一双眉目是他熟悉的浅绿灵动,李寻欢在哪?

    “那人很重要?”不知何时那个黑衣男又走到他身边,问道。西门吹雪僵硬的点点头。那人道:

    “既然如此,你仍确定你没有愧对的人?”他一脸讽刺。

    闻言,西门吹雪霎时面色惨青。易地而处,倘若今日坦然赴死之人换成是李寻欢,他又当如何?站在这茫茫人海前无助寻找的人是李寻欢,他又当如何?痛苦永远是留给活人品尝,他走的潇洒坚定,到底是何感受?他越想心越沉重,他之前到底在笃定什么?

    看见西门吹雪惨淡的面色,那人丝毫不为所动:

    “一个人被留下的痛苦,现在你知道了。独自徘徊彷徨的痛苦,他全独自忍下,佯装豁达放你去追逐自己的道,闻道而死也没有关系。。。。。。你是了无遗憾了,但另一个人呢!就算这样,你仍觉得无愧?!”他声音情不自禁抬高,他问:

    “西门吹雪,在你心里,到底是你的剑重要?还是李寻欢?”

    “你到底是谁?”他的情绪流露的太过明显。

    那人撇撇嘴,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就道:

    “你何必在意。”

    西门吹雪默然,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没有剑的西门吹雪便再也不是西门吹雪。我可以为剑道而死,但,西门吹雪却更想为李寻欢活着。”说到这,他眼底闪过一丝柔和。他没办法为他放弃手里的剑,这也不是他想看到的,但他却想更珍惜这个人。

    “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谢谢你。”他说的诚挚。这人何尝不是点醒了他,他曾今从未想过手里的剑会和李寻欢有什么冲突,他从来只道:习剑之人,诚于心诚于人,足矣……

    现在看来还是不够,他没学会如何与另一人相伴,一味让另一人倾心包容与理解,他怎么配称爱他?只愿今后他还能有机会。。。。。。。

    这样一想,他面色更白,他道:

    “我无罪,但,有愧。。。。。”

    那人定定看他一会儿,而后笑了,道:

    “我可以告诉你怎样找到李寻欢。”

    “我该付出什么?”

    只见那人往他身后一指,那出现一座雕花的木桥,桥下是黑水暗沉,桥边还有一块石壁,光洁可以映人。他道:

    “那是奈河的末流,人死后总要经过那。但那座桥是通往人间的唯一道路,所以总有恶鬼企图闯过去。我要你守在那,遇见这种恶鬼,见一个杀一个,你守到直到你碰见李寻欢,你两就可以走了。”

    他不说他该如何对付恶鬼,他既不说,西门吹雪也不问,好想他天生就该会似的。

    ……。。。。。

    “你何苦这样折腾他?”眼见西门吹雪的背影几乎消失在路的尽头,一个幽幽的女声在他身边响起:“这种活计就算经验丰富的鬼差都嫌吃力。一般凡人不出半年就会给逼死的……。”

    “他若只属于那‘一般凡人’中的一员,那就让他死在那好了。”那人冷酷道。

    “那你又何苦安排他在三生石旁,心智稍弱一些,只怕不死也疯啊。。。。。。。”却没得到回答,玄衫男人早已不见踪影,空余一声幽幽的叹息,荡着奈河的波浪,经久不息……。。

    …………。

    冥洛奈河了黄泉,彼岸皑皑远人间。

    此后桥畔多了名白衣剑客,一柄乌鞘剑封死黄泉与人间。冤魂厉鬼莫敢近,畏那人心狠,畏那剑光寒……。。

    “年轻人,打哪来啊,怎从未见过你。”

    西门吹雪看那说话的老妇一眼,没有怨气,那只能是来这打水的孟婆了。他第一次见她,却没多说的意愿,他呆在这的目的只有一个,其余的他并不关心。那老妇倒也无所谓,许是好久没跟人说话了,嘴巴有些寂寞,她自顾自絮絮叨叨开:

    “上次这也有一个年轻人,才三百年就换成你了。你见过他没,是个俊俏温柔的小伙子呢,眉眼漂亮极了。。。。。。要是老婆子我再年轻几千岁,指不定被迷得神魂颠倒……那小伙子也像你一样,守在这像是在等什么人,年轻人,你在等谁呐?”

    西门吹雪终于看她一眼,这之前还有人?又听孟婆自问自答:

    “是心上人吧?上次那小伙也是,才问了一句,眼睛就化的和水一样温柔,不是心上人是谁。。。。。。只可惜。。。。。。唉,如果你见过他一定不会忘记,头发卷卷的,本来就少见,还有那双眼睛,我敢说,奈河水最清透碧亮的时候都没那双眼睛好看……”

    西门吹雪眉头一抖,孟婆顿了会儿,像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道:

    “那人整个人都很特别,名字也特别,居然叫寻欢。。。。。。。他还说,他生前就是专门寻欢作乐的浪荡负心汉。。。。。。。老婆子我才不信呢,眼睛这样温柔的人怎么。。。。。。”话还没说完,西门吹雪打断,他声音似乎带了一丝激动的颤音,可乍一听却还是那清冷的嗓音,道:

    “那人现在在哪?”

    孟婆眼神一黯,她了口气道:

    “他领了别人的刑法,这在阴间最是忌讳,各人的业债各人背,他的做法已是反了天道,三百多年前,他就魂飞魄散了。。。。。。唉。。。。。。”

    “锵!”乌鞘寒剑坠地,西门吹雪通身冰凉,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在不断回旋:他就魂飞魄散了。。。。。魂飞魄散了……

    他守了百年,却原来最终在也找他不到了吗?

    ……。

    大殿还是几百年前的模样,西门吹雪亦是,只是比起那时他此刻的形象更可怕。带着黄泉气息的剑气控制不住的四溢,他眼眶通红,瞪的目眦欲裂,拔剑直指仍安坐在台上的人。

    “我以为你会再早一些到。”他还没来的及质问,那人却先道。

    “你骗我。”

    “那又如何?”

    西门吹雪剑气更凛。

    他嗤笑一声,似在笑他的不自量力。他随手往身旁一敲,身边的空气裂开,出现一个黑洞。他道:

    “敢进去吗?”

    闻言,西门吹雪放下剑,有何不敢?他所有的悲伤愤恨,绝望无奈都奈何不得眼前的人,他只想知道,他该如何找到他要找的人。三百年,凡人谁活的过三百年?

    每一次奈河水涨,潮打三生壁,他都可以从壁上看到过去他不曾看到的事情。画面里大多时候都是李寻欢,因为这三百年他想的最多的就是这人。

    他竟从不知道,他与他情定前他的彷徨挣扎,自束发起受圣人教育,与男子相恋他是下了多大决心,他清楚听见他应下他承诺心里暗自补充的诺言:我们在一起,直到你后悔。他不是不信,只是浪子何时不渴望家?但浪子又何时相信人心可以安定?他是否早就预料到以后,那时却准备即便受伤也不悔?一瞬间他只觉得利剑锥心之痛不过于此,人心最怕漂泊,他却让他仍在漂泊。。。。。。。

    他竟从不知道,他离开万梅山庄那夜写下的留信一开始有厚厚一叠,他明明有太多的嘱咐太多的劝语,心伤太深情伤太沉,一夜灯火不息,咯的血将纸张浸透,可最后满满的墨迹却只融成两个字:勿念……。他看的双手不住颤抖,只恨不能伸进去抹净他唇角的血迹。

    他一遍一遍在心里默念:等我,等我此后绝不再负你……

    可现在呢?幻想经不起戳穿,梦境一瞬间就破碎。他在等谁?他谁也等不到了……

    “进去,又如何?”惨白的嘴角勾出嘲讽的笑。

    “谁知道,但你只要进去,便有千分之一的机会找到他。但其他的却没人能保证。或许来世为牲为畜,或许来世会作花草精木,更或许,就灰飞烟灭,永诀天地。。。。你敢吗?”最后的话他说的魔魅,像在耳边低声喃语,令人悚然。

    西门吹雪默然,利落的收起剑,大步朝前走去,看都没看那人一眼。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哪怕机会只有万一,他都不可能停下步伐。。。。。。

    那人一噎,像拳头打进棉花里,实在让人闷愤却无法……。

    他眼睁睁看西门吹雪跨进那个不知名的黑洞,脚步都不带顿一下,他忽然大大叹了口气,心道:真是无趣的人……

    “阿笑,你干嘛骗他?”竟是刚刚与西门吹雪在一起的孟婆。

    唤作阿笑的那人斜睖她一眼,道:

    “我喜欢,谁叫他不管不顾让李寻欢遭这么大罪。”

    ……。。。。孟婆无语,这才其一吧,你最恼恨的不该是他抢了你师父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当然不止这个原因,李寻欢已逆了了两次死劫,前一次那只狐狸帮他抵了,这次如果没补救,到时怕有天谴,不让西门吹雪多积些功德到时看他们如何是好……。。。。”

    西门吹雪猛睁开眼,感受到手里另一只手的触感,悬着的心才算安下来。不自觉紧了紧手,没想到床上那人,却醒了。他心下暗恼,想起他病还未愈,应该多让他睡会儿的。

    李寻欢两日前就醒过一次,只不过没多久又陷入昏睡,不过那次倒是让众人彻底安下心,他总算还是活了下来。

    才醒过来眼前还有些雾气,他知道西门吹雪一直守在他身边。他四肢长年冰凉,这几日醒来手上总有一份热源烘着,竟觉分外熨帖。不过那人刚刚气息有些不稳,是做噩梦了?他问道:

    “西门,怎么了?”他还有些气弱,不过却比一开始好了许多,这么多名贵的药材到底还是没全白费。

    “没事,吵醒你了?”他抚上他的眉头,有些抱歉道。

    李寻欢摇了摇头,“早醒了,睡了这么久,只怕身上都锈了。”

    西门吹雪莞尔,小李飞刀就算只剩一口气都让人不管越雷池一步,锈了又算什么?不过这话他到没说出口,他想起刚才的梦,心头又是一紧,他道:

    “我刚才梦见。。。。。”他顿了顿,似乎不忍继续,声音有些喑哑:“我找不到你了。。。。。。”

    李寻欢愣了下,然后理所当然道:

    “不会,我就在这,怎会让你找不到。”

    西门吹雪眉眼松融,他怎么会让他找不到,所以只是一场梦罢了……

    他摸过他的眉,眼,鼻,唇,最后停在他的面颊上,突然道:

    “寻欢。。。。。”

    “嗯?”

    他轻掐了一把消瘦的只能摸到骨头的脸颊,皱了下眉头,道:

    “我明明记得你小时候圆圆软软脸上玉润的跟个团子似的,现在怎么瘦成这样?”

    李寻欢诧异地一挑眉,道: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只怕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笑意熏上眉梢:

    “比如你小时候尿床后把床单裹成一团塞到床底。。。。。”

    李寻欢大窘,立马反驳道:

    “胡说八道,我怎么没印象?”

    西门吹雪不理,继续道:

    “又比如某人小时候第一次掏鸟蛋,结果没忍心,最后只拿了一个蛋悄悄拿回房想自己把小鸟浮出来。。。。”

    闻言,红晕一点一点从脖子爬上面颊,他眉角抽了抽:好像有点印象。。。。。。。不过,这人怎么会知道?

    看他窘迫的模样,西门吹雪心笑,却也不继续一一戳穿他小时候的一桩桩囧事。其实更多的是他想看这幅模样,实在比平时要生动的多,这样他才能安心,确定这人确实不会在离开。

    李寻欢瞧着西门吹雪眼底的揶揄,有些恶狠狠道:

    “你怎么会知道?”

    “在你三岁的时候……”他看着他,目光有些悠远,似乎又看到初时他还是一个小肉团时候的模样。

    ……。。

    李寻欢倒抽一口气,“这么说你在我身边待了三十多年?!可当初我们遇见的时候你并没有认识我啊。”

    “我忘了,寻欢,抱歉。。。。。。”他头抵住他,眼里的歉意真心实意,他竟然忘记了,让他们错过这么多,但幸好,没错过到底……。。

    “该抱歉的是我,但你最后还是想起来了。”他不能想象三十多年不与人接触的痛苦,他做了这么多,他却一点不知道。“那次救我的人是你?”他问的笃定。

    “是,我怎么舍得忘记。”

    “咳,太久之前的就不用太记得了吧。。。。。。。”他还是有些赧然。

    “那当然。。。。。。。不可能。”

    李寻欢瞪他,他只看着他,然后突然道:

    “我想吻你。”

    李寻欢老脸一红,正了下神,唏嘘道:

    “庄主这是在征求在下同意?”

    “当然不是,”西门吹雪一脸正色,他道:

    “我这是在通知你。”

    说着,唇便印上那笔挺的眉峰,然后往下吻上那微颤的眼睑,去吻那双他爱极了的清凌凌的碧眸,再到刀削般的鼻梁,挺立的鼻尖,最后停在那唇色浅淡的菱唇,揉压碾磨,直到把它吻出血色。

    两人都没闭眼,就这么看进彼此笑意妍妍的眼底,里面有劫后重生庆幸和欣然。

    西门吹雪一挑眉,那意思:你不知道接吻要闭眼?

    李寻欢反一挑,那意思:你不也没闭?

    最后两人达成共识:那就都睁着吧。。。。。。。

    最后不知谁先伸出的舌,探进彼此口中,唇舌相叠,缠绵相依。也不只是一瞬还是许久,等二人分开时都有些意犹未尽,李寻欢一勾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听门外一阵重重的咳嗽:

    “咳!咳!咳!”是阿飞!

    笑意就这么僵在嘴角,然后他听阿飞问道:

    “大哥,我可以进去吗?”

    ……。。。。。。

    阿飞进来后,看到李寻欢红润的双颊还带着一丝水润的唇,眼睛下意识游移到一旁:他也不想,只是这两人实在呆太久。。。。。。久得他都担心西门吹雪这混蛋故态萌发欺负了他还在病中的兄长。不过现在看来,他还是进来的太早……。。。。。

    西门吹雪冷冷瞪着这不速之客,问道:

    “你何时到的?”

    “在你说‘我想吻你’的时候。”

    一瞬间李寻欢只觉的耳根都快烧起来了,不自然的往后缩了缩,他几乎可以听到阿飞心里笑话:这俩老不休。。。。。。。

    西门吹雪一瞬间也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却不甘示弱瞪回去:

    “岂不闻非礼勿听。”

    阿飞挑衅看回去:

    “不曾闻过。”

    …………。。

    李寻欢一脸黑线,这两人在干嘛?

    这厢情暖意浓,那厢却没那么好过了。。。。。。。

    叶孤城从未想过自己竟还能睁开眼睛,但只有重新睁开双眼那一刻,他才切实体会到活着的欢欣。

    “殿下,您终于醒了!”旁边一个老太监激动道。

    殿下?叶孤城疑惑。

    “王爷已经昭告,您是他的亲儿子,今上不德,王爷持铁卷金牌加以废黜,今后您就是殿下了。”

    叶孤城点点头,王爷早已说过。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老太监一脸犹豫,终于在叶孤城威严的冷面下,断断续续把他倒下前前后后的事交代清楚。

    他每说一句,叶孤城面就黑一分,说到最后,周身怒气几乎已经实质。可他却仍一动没动,只是眼底翻飞的墨色实在令人心惊胆寒。他道:

    “卓东来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这么长一段插曲,一来是有人反映那啥。。西门虐的不够狠(庄主,你是多招人恨??)再来,其实也是得退让他在切身体会下失去爱人的痛苦,也为他后来不杀卓东来做做铺垫。。。。。否则他要是一不做二不休干掉卓东来。。。城主和卓爷不就be了。。。。这真是人间惨案。。。

    还有就是预告下第三卷~~话说展小翔不是找到就表哥的办法~~~第三卷就是打这条线的,大家也知道展翔这个人物一开始原设就是云翔~~(话说我要不要把名字改回来捏。。好像有点欲盖弥彰)当然,作者不会写琼瑶线,大家应该也看出来了鄙人不大会跑原剧情,所以琼瑶里的奇葩人物不会有(人设相似,但智商正常。。。),大家可以看成是披着苍天皮的伪同人,但里面没有琼瑶式的奇葩(或许很少)。。。。接受不了的慎入~~然后我会让西门吹雪的老爹出来打打酱油。。。差不多就这样~~

    话说两天没上网,回来就发现被评论淹没的美好场景~~大家好给力。。希望继续支持~~我会努力码文的,话说这章爆字数了吧~~鄙人向来说话算话

    最后,谢谢angsat扔了一颗地雷

    12566571扔了一颗手榴弹

    lareinas扔了一颗地雷

    氏月扔了一颗地雷么么~爱死你们了~?

第47章 章 四十二

    大镖局紫气东来;

    “你没事了,”卓东来淡淡道。他知道等叶孤城一醒八成第一个就要来找自己;只是比想象中要早。

    叶孤城没说话;他看着斜卧在软榻上仍兀自悠哉啜酒的紫袍男人;紧紧盯着他那喜怒莫辩的脸,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好像这样就能把他看穿看透。

    卓东来看了还直立杵在那的叶孤城,努力勾起嘴角,像平时一般,道;

    “坐吧,站在那干嘛,”

    叶孤城没理,却缓缓道:

    “我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你了……”他声音沉重似乎带着一点沙哑,“我曾以为,你就算会骗全天下人,也不会欺骗我。。。。。。。”

    “现在看来,还是我不够了解你。”

    闻言,卓东来敛了笑意,幽幽叹了一口气道:

    “城主现在了解了?”

    叶孤城缓缓点了点头,动作似乎有一些僵硬,他仍不死心,问道:

    “你明明承诺过,我总以为,你就算善用诡计,却总还是守诺的。。。。。。”

    他想知道原因,他是否有什么苦衷?可笑的是,他明明知道原因,明明知道那苦衷到底是什么!

    卓东来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恶劣的勾起唇角,讽刺道:

    “我又何必跟一个死人守诺?”

    叶孤城浑身一僵,垂下眼,看着腰侧的宝剑:此剑乃海外寒剑精英,吹毛断发,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此剑乃我叶氏的骄傲,是我叶孤城此世的追求,谁也侮不得。他抬眼,看向卓东来,任何人都不行!

    “你可知剑之于我……。。”

    卓东来粗暴打断道:

    “我不知!”我凭什么知道?他心下惨笑。

    叶孤城缓缓点了点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道:

    “你我此前为挚友,此次我放过你,若有下次,我定……。。”

    他突然顿住,喉头像被塞住,再也挤不出一个字。他定什么?一想到那个场景,他只觉得全身都开始颤抖,不诚之人该杀,眼前这就是最不诚的一个,他难道不该?只是为何,一想到那个字眼,他却惊痛万分?说不下去,说不出口……。。。。。。就算他不杀他,难道西门吹雪就会放过他吗?他心底划过一丝悲哀……。。。

    他卡在那,卓东来就替他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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