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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指上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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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灯下泣故人(一)

青姨显然没料到梅小小会这么问,微愣过后随即一笑,看着她的玉般的小脸似是穿透时空,脸上浮起一丝回忆时的迷茫之色,“萧萧进来的那天,整条街都沸腾了,她是那么的美丽,宛若仙女下凡,成了当仁不让的花魁,许多人慕名而来,却又负伤而走,因为任何人都近不了她的身,她所到之处,身周总是有无形的人保护着,她从来不笑,也从来不说话,直到后来遇上了你爹梅达先。梅达先来红尘笑时已经犯了事,每天来就是不停喝酒,不叫姑娘,也不听小曲,许是同病相怜,萧萧便注意上他了……”

“唉,梅达先当年在京城也算的上是个人物,他的很多诗词都被谱成了小曲在楼里传唱,以前红尘笑里还有他的书画,后来被清走了!”

“青姨,我阿爹到底犯了什么事?”梅小小好奇的问道。

“具体不太清楚,民间传说他与兵部尚书家的少爷争女人,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越是优秀的男人就越容易在女人问题上栽跟头,你阿爹也不例外!一个书生和当官的争什么女人呢!”

“梅达先被遣出京都后,萧萧愈加沉默了,最后干脆不吃不喝,我知道时常有个人在她房外徘徊,那个人武功很高强,便让那人带她走,萧萧那样下去只能把命搭进去,那人答应了……”

“后来就走了?”

“走了!不然怎么会有你?”青姨轻轻一叹,打趣笑道。

“那个武功高强的人是谁?”

“不认识!块头很大,有双蓝色的眼睛!”青姨想了想,摇了摇头,又道:“不过男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他只会保护萧萧,不会让她受委屈的,不然我也不会求他!”

果然是他,梅小小心道,对娘亲真正好的,大概也只有哑巴叔一人了吧!“青姨,你帮娘亲逃走,怕是接下来的日子也不好过吧!”梅小小看了看青姨消瘦的面庞说道。

“能怎么不好过?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子,有吃的,有个容身之处,我也就知足了!入了红尘笑,还能指望什么?何况你娘亲往日也帮过我不少!看到你,就像又看到萧萧当年,但又不同,你对人总是一副戒备,你娘却对谁都掏心窝子的好!”青姨摇头笑道。

梅小小无意识的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道:“青姨,我帮你接骨吧,你忍着点,会有些痛!”

“没事,一把老骨头了,横竖都要那样!”青姨见她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打算,便提起裤角,把腿伸了出去。

梅小小小时调皮,又跟着哑巴叔学武,伤筋动骨在所难免,伤的次数多了,也就学会了简单的接骨,探好位置,蓄足力量,一拉一推,接着再‘咕咚’一声……

“啊——”青姨惨呼出声,身子一哆嗦,歪倒在桌子上,不停吸着冷气。

“青姨,没事了!接下来几天不要使大力,好生调养就行!”梅小小浅浅一笑,五指打着旋在那片红肿上轻轻揉着。

侍候青姨躺下后,梅小小心情有些烦闷,没有继续留在红尘笑等韦天羽,而是出了红尘笑,一人在街头瞎转,俏丽的小脸上在夜色笼罩下分外落寞,娘亲痴情于阿爹,哑巴叔钟情于娘亲,阿爹又对那个婉儿念念不忘,说来说去都是为一个情字,难怪娘亲在走之前不让她轻易爱人别人,唉……

甩了甩脑袋,不想再费神去想这些事情,却见前面一声急呼远远传来:“让开,快点让开!”

路人不及反应过来,就见狭窄的路边左右二骑飞了过来,道路开始变宽,行人莫不被挤到路边,紧接着是两队急奔的人马,中间夹着一辆马车,行驶时环佩叮咚,看似是在赶路,从此阵仗看来,非富也是极贵之人。

京城就是不一样,就连老百姓也是见过大阵仗的人,并无丝毫不满,甚至没有丝毫外露的表情,或驻足等车马过去,或紧靠在路边继续行走。马车渐近,梅小小下意识一瞟,却的荡起的帘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心里一咯噔,那是……就算过去两年,她仍然记得这张脸,他的眉眼已经刻到骨子里。

两腿无意识的朝路中间冲去,她要问,她要问个明白,他让她背负那么多生命,他必须给她一个答复!

“大胆刁民,竟敢挡路,快快离去!”一骑飞奔过来,用长枪指着梅小小的鼻子,墨黑的双眼凌厉之极。

“我要见轿内之人!”梅小小喊道。

“轿内之人又岂是你这种人想见就见,快点滚开!”那人上下打量了梅小小一眼,目露鄙夷,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人过来架起梅小小便往外走。

“你们放开我,我一定要见到他!”梅小小愤怒的哇哇大叫,想要抬腿踢人,看到两人手里的长枪又熄了气势,好女不跟男斗,可是好不容易遇到‘潇九’又怎能眼睁睁的放过?

“黑鸷,车外何事?”锦帘缓缓挑开,露出半张疲惫却俊美的脸,隐隐带着不耐烦!

“殿下,刁民闹事,并无大碍,不会耽误殿下回宫的进程!”方才骑马之人沉声说道。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声音愈来愈小,风展扬抬头朝声音来源望去,夜色下只见到一张模糊的脸,似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想要细看之时,人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快些赶路吧!”车帘徐徐放下,隔断了夜色。

“诺!”黑鸷抱拳而去。

……

‘嗒嗒嗒’的马蹄声再次响起,马车在守卫的保护下浩浩荡荡而去,经过宫门时并未停下,庄严厚重的高墙,青石白玉的地面,金色炫目的琉璃瓦,马车就这样掩映其中,朝着皇宫内最明亮的那处驶去。

圣安大殿内一片灯光通明,弥漫着淡淡的麝香味,明黄的锦帐内,一个明黄襦衣的男子闭目仰靠,双鬓间有双有力的手轻轻揉着,眼角的皱纹随着那双手的按摩忽上忽上忽左忽右的变化着。

“殿外为何吵闹?”感受到鬓间那双手顿了一下,躺着的那人问道,眼睛并未睁开,却是生生的传达出了威仪。

“回皇上,是太子殿下!”身后那人微微颔首。

“九儿?这么夜了,他来干嘛?”明宗帝缓缓睁开眼,露出半条缝,斜眼看着殿外。

“太子殿下心忧皇上染疾,连夜赶回,孝心可嘉!”那人轻声说道。

“嗯,传他进来吧!”明宗帝略一沉吟,挥了挥手,复又合上双眼,公公面上一喜,领命而去,却没注意到他转身的那刹,明宗眉头轻皱了一下。

“父皇,孩儿听闻您头疾又患,特地索来民间配方,已经向李太医询问,从所配药材来看,确有实效!”风展扬踏进大殿,躬身行礼道,表情冷静,言语间却露出深深的关切与自责。

明宗帝欠起身子,看着自己当初立下的太子,淡淡道:“九儿费心了!”

风展扬扫了一眼矮榻上的奏章折子道:“父皇身体欠安,需静养,这些折子不是由皇兄代批吗?”

“嗯,朕终是放心不下,这次访民之事,你办的不错,此刻回来也好!看你神色疲惫,先跪安吧!”明宗帝点了点头说道。

“……孩儿告退!”风展扬还想说些什么,见明宗兴致缺缺,犹豫了一下,行礼告退。

出了圣安殿门,风展扬脚步突滞,转身问道:“陈公公,你一直跟在父皇身边,可要用心照料才是!”

“回太子殿下,老奴谨记在心!”陈公公微微笑道。

“宫里近日可有什么异常动静?”

“一切安好,太子殿下尽可放心!殿下前阵儿送来的玩意,皇上很是高兴,常夸殿下孝心最甚!听闻您在河东府处理的事情后,也是连连点头,说殿下进退有度,以民为基!”陈公公笑道。

“嗯,陈公公不送!”风展扬淡淡笑了笑,黄靴踩着轻快的步子回了永闵宫。

知道他今日回来,早有宫人在殿外迎接,直溜的两排,进了殿内,又是两排,有的端着净手的温水,有的拿着湿热的巾帕,有的擎着漱口的茶水。

“紫绢,沐浴侍候!端些点心过来!”风展扬看似很高兴,洗了手,漱完口说道。

“是,殿下!”应声的是个紫色衣裙的小丫头,十六七岁,模样看着甚是精明。

温热的水仿佛是母妃温暖的怀抱,风展轻轻阖眼,享受着身上紫绢给他搓背带来的快感,连日来的疲惫让他浑身有些酸软,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了?”胸前的小手忽然顿了一下,耳边传来轻轻的啜泣声,疑惑的睁开,风展扬讶道:“好端端的,哭什么!”

“没事,紫绢每次看到殿下胸口的伤,就心痛的不行!”紫绢摸着那道伤疤哭道。那是两年前留下的,已经由深红变成了淡淡的粉红,即便如此,在白皙的肤色上还是格外刺眼,那里早已不痛了,伤痛已经移到了心上,风展扬微微抿唇,嘴角荡起一抹浅浅的笑容,“爷还没叫痛,你心痛什么!”

“殿下?”紫绢一脸忧怨。

“好了好了,快些吧,有些乏了!”风展扬道。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只能说,请大家多多支持我吧!

烛光灯下泣故人(二)

抹干身子,风展扬披了一件青色的长衫,缓缓走到寝殿内的矮几前坐下,上面有两摞折子,一高一低,整齐的堆在那里,殿内光线极好,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宛若白天。

“殿下,不是说乏了吗?怎么又看起折子了!”紫绢绞着手绢走到矮几前怨道。

“离京三个月,我还不想让眼睛被蒙上,看一会儿就睡!”风展扬摆了摆手,表示不用紫绢侍候,紫绢是他的暖床丫头,平日生活也由她照料,是在他面前娇纵了些!不过,他喜欢这种感觉,一味的敬畏,只会让他觉得皇宫的冰冷。

认真的把折子翻看了一遍,俊秀的眉渐渐皱起,在眉宇间形成一个浅浅‘川’字,父皇对他冷淡,他知道,打从母妃离开的那年起,就再没听父皇夸赞过他,他固执的以为那是为了鞭笞他鼓励他,可是自从两年前那次刺杀事件后,他明白了,父皇根本就不喜欢他这个太子,看这些折子就知道,父皇一心要重用皇兄,博功名,立威信,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立他做太子,把他推到这风口尖上?

矮几上光线瞬的一暗,风展扬轻轻抬手,便有一个戴着半边面具的绿衣女子闪了进来,垂手站在旁边,“碧鸾见过殿下!”

“什么事?”风展扬淡淡道。

碧鸾没有回话,从腰间掏出一个卷成一长条的纸条,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风展扬接过一看,沉默了一下,抬头望着碧鸾面具下的洁莹下巴,良久才道:“碧鸾,你有恨过我吗?”

“碧鸾惶恐!”绿衣女子一听,浑身一颤,赶忙跪下说道。

“你曾经也是一绝色女子,现在却因我终日藏在面具下面,你都不怨吗?”风展扬叹道。

“是碧鸾有辱殿下的信任,没有保护好梅姑娘,让她香消玉殒,殿下对碧鸾已经很开恩了!”碧鸾暗哑的声音有些急切,听起来像是翻书页的声音。

风展扬端祥了她片刻,因被面具挡着,看不出其脸色如何!两年前,他曾让碧鸾留下来暗地里保护梅小小,却没想到,半个月后碧鸾给他带回来八个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景他不敢去想,甚至接连好几晚上,他都梦见梅小小浑身是血的站在他面前,一句话不说,只用那双清明黑亮的眼睛瞪着他,一直瞪着他!

眉角突然有些抽痛,风展扬疲惫的揉了揉额头,挥了挥手道:“罢了,本宫想一人静静!”

“碧鸾告退!”

一阵清风拂过,大殿内又只剩下风展扬一人,合上折子,打开桌面的黑色盒子,里面是个竹编的蚂蚱,原本青翠的颜色已有些暗黄,额前的长须轻轻弯折,倒像是个年迈的蚂蚱。

“小小,如果你能听到我说话,你会怨我吗?梅子岭的生活虽然贫穷,可是你过得很开心,却没想到,因我的出现,害了那么多人!”风展扬擎着蚂蚱,悠悠一叹,脸上尽是哀伤,说到最后,温润的双眼突然变得凌厉,带着一丝狠绝,“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替梅子岭的众多百姓报仇,如果你泉下有知,我要你看着我,看着我如何手刃仇人,用他的血来祭你!一定会!”

‘扑通’一声,夜风吹开了窗户,长长的纱缦被卷起朝空中抛去,肆意的狂舞,宛若暴雨前的乌云,翻滚着,怒吼着,风展扬就这么站在窗户旁边,狂风吹起的长发打在脖颈,竟有些微微作痛。

“殿下,殿下?呀,怎么窗户吹开了?”紫绢揉着眼睛从内屋走出,看到站在风口的风展扬赶忙跑过去把窗户关上,哀怨的说道:“殿下都不知道多披件衣裳吗?”

“给本宫披衣裳不该是你的活儿吗?”风展扬收回心神,斜眼笑道。

“……是殿下要赶紫绢走的!”紫绢张了张嘴,他说的是事实,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辩词,低着头小声的嘟囔道。

风展扬呵呵一笑,偏头望着紫绢气鼓鼓的的小脸道:“就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敢给爷脸色看!”

“殿下——”紫绢娇嗔的嘟起嘴唇,瞥见他手里的那个竹编蚂蚱,声音顿时一柔,“殿下又想起那位梅姑娘了吗?”

风展扬没有回话,看了竹编蚂蚱一眼,苦笑了一下。

“殿下不是常说,梅姑娘是‘冰雪净聪明,雷霆走精锐’,是世间少有爽利的女子吗?既然如此,梅姑娘也肯定能明白殿下身不由己的苦衷,殿下不要自责了!”紫绢轻轻压下他手里的蚂蚱,放回桌上的小盒子,又拾起滑落在地上的长衫帮他披上,柔声道:“逝者已矣,殿下安歇吧!”

……

渐黑的大街上,梅小小气呼呼的捏紧双拳,似乎想找个发泄的对象。简直太可恨了,先是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接着又知道了娘亲不堪的过去,再就是被人架着轰出来,问了问旁边的路人,根本没有人知道轿内所坐到底是何人,好不容易知道了潇九的线索,现在又断了,京城这么大,也不知道下次遇上是哪年哪月了!难道说凭他给的指环?她可不傻,两年前因为这个指环,大胡子要血洗梅子岭,万一再拿出来,又碰到谁要杀她怎么办?她现在对自己这条小命可爱护的紧!

慢悠悠的回到韦府,韦天羽还没回来,索性也是睡不着,就在府里后院里瞎转,待觉得身寒时,却发现已经走到东厢阿爹的住处,透过窗户,里面仍有灯光映出来,窗户纸上还有个朦胧的黑影。前阵子,与阿爹长谈不拢后,两人再没单独见过面,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开时,屋里传出一道清朗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闩!”

“阿爹!”梅小小心情复杂的推开房门,见梅达先正立在桌前写着什么。

“小小啊,过来看看,阿爹这副‘莲说图’画的如何?”梅达先笑呵呵的招呼她道。

摊在床上的是个弧形的扇面图,左上角是朵绽放的荷花,旁边还有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妖娆的颜色铺满了整个画面,看着清凛而傲气,右下角题着四句诗,‘全红开似镜,半绿卷如杯。谁为回风力,清香满面来。’

“好看!”梅小小只想到这两个字。

“你今天心情不对!”梅达先嘴角含笑,望着梅小小。

“阿爹,我今天……去了红尘笑!”梅小小顿了一下说道。

“……是吗?你一个姑娘家去那里做什么?韦天羽太顽劣,跟着他迟早会忘记你的女子身份!”梅达先听到‘红尘笑’三字时,手中的笔明显抖了一下,梅小小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盯着他的眼睛接着道:“我在红尘笑里遇到了一个人,叫青姨!”

“小小,你想和阿爹讲什么,还是说,你在向阿爹暗示什么?”到底是经历过风雨,梅达先很快镇静下来,把毛笔搁下,淡淡道:“你去打听你娘的消息了?”

“娘亲很可怜!”

“来世走一遭,注定要受苦,谁都一样!”梅达先轻轻叹道。

“阿爹,你现在过的也很好,不是吗?韦家上下都尊重您,我也会好好孝顺您,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如果你不想继续呆在韦府,我们可以离开,另找一处宅院,我可以挣钱养您!”梅小小目光灼灼的望着他道,表情十分诚恳。

“满足?呵……呵呵,我已经有二十年没有体验过满足的感觉了,小小,你告诉我,什么才叫做满足?”梅达先哭笑不得的说道。

终是又谈不拢,知道阿爹的固执,梅小小再说也无异,望着扇面上的荷花道:“阿爹早些休息,韦少爷要回来了,我回去了!”

“小小,你会帮阿爹的,一定会的!”梅达先没有留她,在她身后说道。

回到韦天羽的小院,人还没进屋,就见一个圆溜溜的东西飞了出来,在夜色下泛着莹白的光芒,梅小小一愣,赶忙跃过去抱在怀里,庆幸的拍了拍胸口,还好,没有摔破!这样的花瓶一共四个,上面画着梅兰竹菊,两年来,韦天羽已经摔了两个,而她此刻抢救回来的这个,上面画着寒梅。

“梅小小,你死哪儿去了?我不是让你在红尘笑里等我吗?”韦天羽听到动静,冲出来劈头喝道。

“少爷,大半夜的,好安静,小心别让老爷听见你去哪儿了!”梅小小放下花瓶小声说道。

“哼!为什么不听我话?”韦天羽想想也是那个理,但满腔的愤怒还是克制不住。

“里面味道不好闻!”

“过来!”韦天羽招了招手,神情极为霸道。

“……”梅小小眨巴眨巴眼睛,满脸不解。

“让我看看你的脸!”韦天羽见她傻愣着不动,对着桌子又是一击,力气之大,把桌上的书籍都震的弹了起来。

“已经没事了!小翠给我用冰敷过好多了!”梅小小不自觉的抚上脸颊说道。

“小翠?你什么时候又勾搭上小翠了!”韦天羽眼睛又是一瞪。

“少爷,冤枉啊,不是你让小翠给我敷冰的吗?”梅小小简直想仰天大吼一声,都说女人善变,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也这么善变!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努力的在写,希望朋友们也多多支持~

眉黛含颦为阿谁(一)

韦天羽尴尬的咳嗽一声,清了清嗓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小姑娘给你敷?看你一幅神不守舍的模样,是不是还在想红尘笑里的花魁水清漾啊?”

“我……我……我想水清漾?”梅小小哭笑不得,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她真想剖开韦天羽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韦天羽也感觉问出这话有些小家子气,又咳了一下,转移话题道:“下个月朝廷武举科考,这段时间咱们多练练,势必拿武状元。”

“武状元?少爷,老爷不是说不让你参加吗?等明年春闱还指望你考取功名做官呢!”梅小小讶道。

“那有什么意思,男儿当骑马杀敌,成天像我大哥那样到处赔笑脸我才不干!”韦天羽瞪着眼睛道。

“呃……那今晚大少爷邀请沈舒两位少爷是……”梅小小疑道,沈悦晋她知道,是兵部尚书的大少爷,那姓舒的就不知道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走后门儿?

韦天羽见她面露轻视,心中极为不爽,一脸不自在的喝道:“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爷我还不至于去求人!”

“无所谓啊,沈少爷是你准妹夫,能帮忙干吗不用!”梅小小撇了撇嘴道,傻子才不用!何况韦天羽的武艺也的确不错,平日里由她陪练着,还在外面拜了江湖师傅,当然这些都瞒着韦老爷。

“准……妹夫?”韦天羽挑了挑眉,反应过来后,对着她的脑门猛弹了一记道:“准你个头,这是沈家二少爷,沈悦邦,他素来与我大哥交好,今晚只是引见!”

“沈家二少爷?哦,那个舒少爷也是大少爷的朋友?”想到那个胖胖的相貌清秀的公子哥,梅小小问道。

“那是舒大人家的公子舒瑞之,这种人你少接近!”

“我又没接近他!”

“打听也不行!”韦天羽没有好气,似是想到什么,又道:“以后红尘笑这种地方你少去,跟着我去也不行!平时也尽量少出门!”

“少爷,如果我记得没错,每次都是你让我跟着去的,不去还不行!”梅小小嘟囔道。

“本少爷说以后,没听到‘以后’这两个字吗?”韦天羽抬高了声调,朝他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爷累了,要泡澡!”

“少爷,给你弄浴汤的不一直是雀儿吗?”

“嘿,皮痒了是不是?爷我今儿个还偏让你弄了,快去!”韦天羽微微一愣,叉着腰说道。

梅小小郁闷的瞟了他一眼,应了声是,磨磨蹭蹭的退了出去。臭小子,去红尘笑里抱了女人也不知道回来早点,都半夜了还要洗澡,那个雀儿也是,既然是韦天羽的贴身丫头,就该等他回来了再睡,擅离职守,却让她来收拾这破烂摊子!梅小小边走边抱怨道。

约摸半刻钟,水已经烧好,梅小小过来唤他,见他正坐在桌前冲着门口发呆,忙道:“少爷,如果太累了,就早点休息,明天再洗吧!”

“不用!”韦天羽淡淡甩了甩头,起身朝卧房走去,梅小小一脸无奈的侍候在旁边,帮他脱衣服。

张开双臂,韦天羽望着她挺俏的瑶鼻有些怔忡,说也奇怪,刚开始进府的时候,她只比他矮一点,这两年两人的差距越来越远,站在一起,她只齐他胸口,个头不见长,身子骨也不见长,越来越纤细,离得近时,他还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氤氲的水气轻轻散浮在两人身周,模糊了她的轮廓,看起来竟是那般的不真实。

“小小,你……会一直跟着我吗?”韦天羽喉咙有些发干,声音粗哑低沉。

“呃?少爷,快洗吧,一会儿水就凉了!”感受到头顶的不对劲,梅小小颊飞双红,警觉的朝后退了一步。

韦天羽此刻脱的只剩里衫,白色的绸衣衬托的他身材修长,俊逸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侵略的味道,呼吸越来越重,气氛也越来越奇怪,梅小小暗道不妙,扭头便跑,只是脚步还不及迈出,就被他横过来的手臂拦腰截住,“少爷,你快点洗吧,我出去放风,万一老爷一会儿来了……”

“梅小小,你在怕我!你为什么怕我?”韦天羽面露不耐烦。

“少爷,你是堂堂的主子,我只是个下人,当然要怕您!”梅小小挣了挣,可他的力气太大,根本移动不了半分紧箍在腰间的手臂。

“你不能走,这辈子你都不能走!”韦天羽闷声一吼,似是极为忍耐,短暂的僵持后,身体终于战胜理智,另一只手也缠上了她的细腰,紧紧的环着。

“少爷,少爷,你放手!”梅小小急的不行,早就猜到要出事,这可怎么办?深更半夜,如果大喊,肯定要惊动许多人,如果不喊,任由他继续发疯?

“梅小小,你知道我看到你有多愤怒,你让我怀疑自己,你让我恨我自己,你说,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你只是我的书僮,你只一个毫无轻重的下人,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成天晃在我眼前折磨我,你凭什么?”韦天羽一边压制着梅小小的挣扎一边吼道。

成天晃在他眼前?真是冤枉,梅小小恨不得给他一巴掌,是谁成天让她不能离开他半步的,现在反倒怪她?不过她现在不敢说话,卯足了劲带着身后的韦天羽朝桌子撞去,她要撞醒他,最好撞晕。

‘咚……咚咚’两人跌跌撞撞的,撞到桌子,撞翻椅子,又撞到浴桶,韦天羽也和她杠上了,两人就像是摔跤比赛一样,完全靠蛮力,梅小小的小脸憋的通红,女人的力量怎么能和男人相比呢,就算是再练武,力气终是敌他不过,这样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怎么办?

瞥见梅小小咕噜直转的大眼睛,韦天羽邪笑一声,勾起嘴唇,双臂一收,往上一抽,两人相拥着直往浴桶里面倒去,‘扑通’一声,两人带起一片水花,溅的满屋子都是,再看看怀里的梅小小,灰色的衣服紧贴着肩头,勾勒出圆润的曲线,窄窄的,精致的耳垂上也沾着一朵晶莹的小水珠,轻轻一吹,便滑落在肩头。

“韦天羽,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耳朵一麻,梅小小打了个哆嗦,浴桶是单人的,本来就不大,两人一掉进来,空间顿时局促起来,脸对着脸,呼吸撞着呼吸,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想都没想,抬手就甩过去一巴掌,响亮的,很刺耳。

“我是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疯的!”巴掌并没能打醒韦天羽,反而让他的动作更粗暴,双臂一紧,整个人都往梅小小身上压了过来,可怜的梅小小只在浴桶一隅,缩没地方缩,躲没地方躲,就连两条腿也被他压在身下,‘唔……’梅小小浑身一紧,两眼圆睁,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没有痘痘,看不到毛孔,可是该死的,他为什么把嘴唇堵住了她的,‘唔……’舌头又探了出来,梅小小咬紧牙关,急的哇哇直叫……

卧房的门口立着一个红色的人影,俏嫩嫩的定在那儿,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火爆的声面,以为自己看错,又揉了揉红肿的眼睛,确信没有看错之后,突然大叫一声,“啊——”

正在浴桶里上演着火辣场面的二人听到声音俱是一愣,梅小小像是触电一般,赶忙与韦天羽保持着距离,甩开他的手,从浴桶里爬了出来,紧捂着胸口夺门而逃。夜风袭来,身上陡然一凉,可即使这样,她也情愿凉,那种躁热的温暖太让人害怕了。

“心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韦天羽收起尴尬的神色,轻咳一声缩回热水的怀抱,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那里还残留着梅小小的味道。

“……二哥,你……你们……你们太坏了!呜……”韦心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韦天羽的手指不停的颤抖,说到最后,竟是呜咽出声,掩面而去。

‘呼’的一声,头顶洒下一片水花,眼前一花,却是韦天羽拦在了她的面前,“心羽,忘了你刚才看到的!”韦天羽压着怒气道。

“二哥,你坏,你为什么要欺负小哥哥,为什么?为什么?我恨你!”韦心羽攥起粉拳,如雨点般捶打在他的胸膛。

“心羽,心羽!”韦天羽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猛的握住她的小拳头,道:“梅小小侍候我洗澡是应该,刚才只是个失误!”

“你胡说,我都亲眼看见了!我恨你!”

雀儿听到了那声凄厉的惨叫,披了件衣裳出来,看见远处管家也打着灯笼过来,忙叫了一声,“韦少爷,您没事儿吧?”

韦天羽皱了皱眉,手上力道一松,韦心羽瞬的抽回拳,越过他,哭着朝屋外奔了出去,途中遇到韦管家也是不理。

“这……二少爷,这是……”一个哭的好不伤心,一个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韦管家疑惑不已。

“没你们的事,都下去!”韦天羽冷冷的喝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真累,希望朋友们不会拍砖!汗~

眉黛含颦为阿谁(二)

逃回房间,梅小小赶忙闩上门,背靠着门缓缓的滑到地上,不停的喘着,湿漉漉的衣服润湿了地板,刚才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惘然,似乎不像是真的,可是嘴唇上又的确留着韦天羽的味道,带着酒味,让人讨厌。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谁知道下一次韦天羽还会不会发疯,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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