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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指上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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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想让我做你的丫环?”梅小小白了他一眼说道,这身衣服有什么好看,还不如先前的白色裙子,领口敞着,脖子露着,露出胸口的一部分肌肤,不过,却是凉快许多。

丫环是个什么职业,梅小小知道,可是一想到这点,心里就格外郁闷,知道和他的差距,也不用这样直接提醒吧!她不想成为他的仆人,确切来说,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奴婢!

风展扬笑笑没有回答,看了她手上的指坏一眼,指着满桌子的菜道:“先吃吧,我饿了,吃饱再说!不比汇源楼的差!”

其实早在看到这桌子菜时,梅小小的肚子就开始唱戏了,昨天中午吃了一点,还是窝着火吃的,昨晚上没吃,今儿早上没吃,连饿了两顿,早就受不了了!心想:管他呢!来都来了,不愿来,也已经坐到东宫太子的饭桌上了,饿的头昏眼花的,等填饱肚子再去想也不迟!

或许两人都饿着,进食的速度很快,梅小小吃了第一口,矜持立刻放下了,专挑精致的,色彩缤纷的食物吃,只半刻功夫,肚子已经溜圆,抬起头时,却发现风展扬正满脸笑意的看着她,眼波温柔,就像刚才入口的果酒。

梅小小被他盯的脸发烧,有些难为情的垂下头,不去看他。心里暗暗愤慨:是谁说他很少笑的?为什么她看到的总是他的笑容?还是很复杂的笑容,让她看不懂他的心思!

“吃饱了?”风展扬掏出一条帕子准备去揩她那张油亮油亮的红唇。

梅小小朝后一顿,忙从怀里掏出一条锦帕,回道:“我有!”这还是上次他给的,只不过被抹了血渍,洗过后,还留着一朵淡淡的红印子。

感受到某人目不转睛的注视,梅小小咬了咬唇,强凛回心神,压下粉颊上的那两抹娇艳,轻咳一声,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嘴也擦了,肚子也饱了,你该老老实实的说了吧!”

紫绢撤下桌上的剩饭剩菜,把空间留给二人,风展扬端起茶杯,神情颇为悠闲自在,笑道:“你希望我说什么?”

“你明明知道的,比如我怎么会在这里?风飞扬和沈悦晋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总感觉宫里有什么在等着我一样,不然风飞扬怎么会那么急着把我弄进宫来?还有,我不想进宫,我不想被束缚在这个屋子里,我记得我和你讲过的!还有我阿爹,昨天风飞扬说京都里想要杀我阿爹的人不少,为什么?我阿爹有得罪过许多人吗?”梅小小连轰带炸,噼哩啪啦的说道,还有一点她没讲,就是青姨,那晚从红尘笑后院的树上滴下来的血渍是谁的,怎么会在树上?又是谁要了青姨的命?而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像她猜的一样,青姨的死与她有关?

风展扬蹙着眉,一脸审视的盯着她,直到她的小嘴闭上好久,才缓缓说道:“你和三皇兄很熟?”听不出喜怒,却能感受到言语间无形的压力。

梅小小愣了一下,想到风飞扬那熟悉的眉眼,小脸上有些黯淡,摇了摇头,回道:“不熟!”

“既然不熟,就不要称呼名字,就连沈悦晋和三皇兄从小长大,言语间也不敢不敬!”风展扬一脸正色说道。

“我只是随口说说!”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与莽撞,梅小小不情愿的嘟囔道。叫风飞扬已经习惯了,就像在内心里称他潇九一样,不是刻意,只是一种习惯!

“如果不是很熟,又怎么会随口叫出名字?”风展扬冷冷的说道。

“喂,你有完没完?别想着转移话题,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梅小小不耐烦的一拍桌子,她本来就没耐性,知道他待自己并无恶意,胆子也大了起来,有恃无恐说的便是她现在这样吧!

风展扬忍不住笑了,摇摇头道:“这才是我认识的梅小小嘛!”

“你……”梅小小想要再次发泼,却见他站了起来,缓缓说道:“我让碧鸾一直跟着保护你,你被三皇兄和沈悦晋迷晕,她当然有职责把你救出来,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想必你有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然,凭他们那么笃定要捉你进宫,你认为能逃到哪里去?”

“至于梅先生的事……哼,他想要报仇,那些仇家怎么可能奈得住寂寞?”风展扬说到梅达先的时候,脸上浮上了一丝淡淡的讽笑,梅小小没有注意,他自己也没有注意。

“他也可怜!”想到阿爹念念不忘的报仇大事,梅小小叹息着说道。

“可怜的人到处都是,不过梅先生倒真让人刮目相看,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阿爹乱事的本领很强!”风展扬冷笑道。

梅小小听的一阵纳闷,疑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看看不就知道?放心,我不会让你阿爹受伤!”风展扬挑眉笑道,自从那天无意间遇到舒府找梅达先麻烦后,他就一直关注着这位倔强的男人,仇恨的力量是巨大的|Qī…shu…ωang|,它可以支撑你去做那些不可能的事情!梅达先如此,他也如此!

听到这话,梅小小无来由的一阵感动,知道他为自己做了许多,这些对于他来讲或许只是举手之劳,可是对她来说,却比登天还难,权势有时真的很重要。“那我……”梅小小犹豫着问道。

“你接下来就安心住在永闵宫,等三皇兄这阵风过去再说!这里平日不会有人来,就算是找到这里,我就说你是我的丫环,别翻眼睛,只是暂时的,我从来没把你看作丫环!”风展扬笑道。

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照他说的这样,梅小小认命的点点头,想起今日起床后发现的另一件事,又道:“我怎么觉得浑身不对劲?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来,平时不是这样的!”

风展扬愣了一下,神色不变的笑道:“你昨日中了软筋散,可能还没完全消散,紫绢懂些医术,我让她看过,并无大碍,只是短时间内,不能运气动武,不过在我这里,也不用和谁打架,除非……你想和我打架!”

“呃?不能……动武?”梅小小一惊,她现在凭持的就是一身的武艺了,如果连武功都用不了,她跟一个废人有什么区别?她还有好多事情要查呢?

“只是短时间内,我让紫绢在观察,放心,你一身的好武艺,我也舍不得啊!”风展扬苦笑着说道。

梅小小愤恨的喘了口粗气,捶着桌子道:“又是风飞……三皇子和沈悦晋,我开始还那么信任沈悦晋,他怎么能这样待我?”

“小小,这世上没有谁值得信任,只有利益才是最可靠的!你有利用价值,对方才会对你好!”风展扬皱了皱眉,他非常不喜欢从她口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尤其是那么熟捻的语气。

“那你呢?你对我好,是不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梅小小寒着一张冷脸反问道。

风展扬稍一沉默,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没有直接回答,“你说呢?”

寂寞空城谁人伴

梅小小疑惑的看着朝自己凑过来的这张脸,白净的好看的脸,嘴角微微勾起,带出浅浅的笑,漂亮的长眸半眯着,隐藏着他内心最深处的心思,‘你说呢?’微抿的唇轻轻带出这句话,让她看不清楚他说这话的心思,就像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样!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没钱没势,若硬要找出一点什么,那就是她还算漂亮。可是漂亮的人大有人在,她身边就有许多,韦心羽,沈悦灵,水清漾……若说与她们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她还有点自保的武艺,除了这两点,她再也找不出什么!难道说这就她的利用价值?可是一个有点姿色的会点武艺的平凡女子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呢?沈悦晋,三皇子还有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他们身边还缺这种人吗?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当心愁出病来!”风展扬笑着伸出手指朝她皱起的眉头弹了一下。

“哎哟!你干吗?很疼的!”梅小小愤愤地揉了揉被叮痛的眉头,无比幽怨的说道。

“知道疼,就不要瞎想!这些都是男人们该考虑的问题,你好好在这里呆着便是,我说过,会替你解决一切麻烦的!”风展扬拉起她,朝门口指了指,笑道:“走吧,我带你在永闵宫内转转!”

梅小小狐疑的瞟了他一眼,见他眼里嘴角都噙着笑,是真的高兴,也乐的前往,这里可是她接下来要住的地方,看看也不错,前世里,因为身体原因,连旅游的机会都没有,这可是皇宫呢!就当作一次旅游参观吧!

两人并排而行,每经过一处院落,风展扬都会介绍一番,看的越多,梅小小脸上的失望就越明显,都是一样的房子,韦府是这样,沈府是这样,永闵宫还是这样,除了更加气派一些,宽敞一些,并无不同。前面两家还有些生气,有绿树红花相绕着,而这里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你感觉不到安全吗?”梅小小指着那一片空荡荡说道。

“……”风展扬奇怪的看向梅小小。

“你看你这里,宫女太监倒是不少,却异常安静,就连走路都贴着墙角在走,再看看这些院落,连点遮荫的绿色都没有,死气沉沉的,你是个不好相与的人!你内心肯定是感觉不安全的!”梅小小微叹一声,又想起两年前他满身是血的狼狈模样,突然有些怜悯他。

风展扬大笑一声,敲了敲梅小小的脑袋,道:“小小,别用那种目光看我,感觉我很没用似的!”

“都说皇宫是天底下最寒冷的地方,果真没错!权势真那么重要吗?”梅小小幽幽的叹道。

风展扬顿了一下,失笑道:“你的想法很奇怪,不过,小小,要懂得保护自己,有些话在我面前说可以,在其他人面前却不可以!”

梅小小蹙着眉,把他这话在脑子里一炒,盯着他俊颜半晌突然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说呢?”风展扬莞尔一笑,偏头望着她光洁的额头。

“你好像特别喜欢反问!这是你隐藏心思的表现,你不直接回答我,一是不好回答,二是不想回答,你对谁都这样吗?还是先前那话,你感觉不到安全,所以你对谁都怀疑,包括你自己!”梅小小摇了摇头,幽幽一叹,“可怜的人啦!”

“小小!”风展扬面带愠色,想必活这么大,还从未有人在他面前用这种语气说话吧,作为一个男人来讲,一个有权势的男人来讲,让他感觉很没面子。

“我说错了吗?”梅小小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对他的发怒丝毫没放在心上。

风展扬两眼微眯,默然片刻,旋即一闪,帮她把脸庞散落的发丝捋到耳后,笑道:“如果我说是因为喜欢你呢?”

梅小小一怔,两颊红晕微现,一闪而逝,转过头去看远处的屋檐翘角,淡淡道:“我不信!”

“知道你不信,所以我没说,我也不相信,可我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风展扬轻笑着走到她身后,把头低下,凑到她耳畔,吐着热气说道:“小小,我还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像对你这样……用心良苦!”

微沙的嗓音,温热的呼吸,还有他身上特有清寒的味道吓的梅小小猛的一跳,忙朝前上了两步,回头瞪着他道:“少来,不逛了,一点都不好玩,我回去了奇。сom书!”说着越过他就往回走,边走还边跺脚,洁莹的粉脸早已是通红一片,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的温热的呼吸所传染,从耳迹一直蔓延到脖颈。

风展扬食指轻敲着漆红木柱,望着她仓惶逃走的身影,嘴角溢出一抹兴味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我说的是真的!”

梅小小脚步慌张,几乎是逃回去的,那颗扑通直跳的心肝让她静不下心来,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无措,就算是前世和风飞扬呆在一起,也没有过,挑起纱幔时,差点撞上迎面来的紫绢。

“梅姑娘,这是……怎么了?有人在追你?”紫绢一脸疑惑。

“我……我不舒服,要休息一会儿!”梅小小支支唔唔的说道。

这一躺就躺到了晚上,期间紫绢侍候她喝了药,又陪她吃了些甜点,风展扬倒是没见到人,听说是去皇上那里了。梅小小随口问了一句,便没作声了,早早的上床歇息了。

深夜里的永闵宫,寂静异常,梅小小躺在床上,望着四周白色的纱幔,怎么也睡不着。今日听紫绢说起才知道,昨天躺的软榻是风展扬的床,那他昨晚是躺在这里的?可是她嗅了好久,又嗅不到任何有关他的味道,他是个洁癖的人,想到两年前在梅子岭,给他吃面条的那只破黑碗,梅小小脸上浮上一丝笑意,看来任何习惯都是能改的,关键是看当时的境况罢了!就好比她现在,皇宫的一切让她感觉陌生,房子太大,路面太宽,人也太过小心翼翼,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寒意,可这的确是最安全的地方,是唯一能与风飞扬抗衡的地方。

胡思乱想了一阵,梅小小有些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却见丝绣屏风外立着一个身影,修长的身形,束着长发,当下一惊,迅速敛了呼吸,紧盯着那道影子。

“小小,你睡了吗?”屏风那边是风展扬微沙的嗓音。

“……嗯,我睡了!”梅小小呜呜囔囔的回道。

风展扬低笑一声,“那好,你好好休息,如果睡不着,随时叫我,我不介意陪你度过这无聊的长夜!”一阵沙沙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梅小小轻呼一口气,再次翻了个身,把背朝向外边,想着白日里风展扬说的那些话。

他有两张脸,一张笑脸,一张看不到表情的脸,他总把自己隐藏的很深,让她看不清,却又让她本能的依赖他,这很矛盾。从白日里的谈话来看,他似乎知道许多事情,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她想问,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更关键的是他说他喜欢她,喜欢她什么呢?她曾经喜欢风飞扬,是因为依赖,那是她唯一的依靠,那风展扬呢?他与她,谁依靠谁?

“唉!头真疼!”梅小小揉了揉发胀的额角,郁闷的放平身体,缓缓进入梦乡。

……

昏暗的屋子里,沈悦晋一脸平静的躺在榻上,脸上盖着一条粉嫩的丝帕,嘴唇上是两朵梅花,一朵开的正盛,一朵还是微羞的花骨朵,上面用红色丝线书写着一个嫩嫩的‘小’字,这是上次在韦府救起梅小小时,从她衣袖里抽出的帕子,他一直揣在身上,上面的香味并未随着时间的逝去而减淡或消失,嗅着熟悉的味道,内心却怎么也平静不起来!

小小消失了!就在他眼前消失了!三皇子勃然大怒,冲着他发了很大的火,那他心里的怒气又冲着谁发去?昨天三皇子来的太过突然,让他始料不及,就连酒中何时下了迷药他也不知,他太过相信三皇子了,正因为他的大意,小小才会离他而去,这是对他的报应,是惩罚!

找了一天多了,三皇子和他几乎已经把京都翻遍,可是仍找不出一点头绪,包括那天的刺客,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他感到无力,心里一直抽痛,却无处发泄。

“晋儿,睡下了吗?”门外有人敲门,厚重的男声,那是沈府的一家之主,沈悦晋此刻不想回答,仍旧闭着眼。

“晋儿,我知道你没睡,开门,有事!”沈良玉嗓门儿粗重了许多,有些严厉,似乎里面再不打门,就准备破门而入一样。

沈悦晋无奈,长叹一声,抓起脸上的手绢塞回怀里,慢慢的起身,开了房门,冲着门口那个姿仪潇洒的男人叫了一声:“爹!”

沈良玉冷哼一声,越过他直接进了屋,两人粗看还真像父子,一样的颀长身形,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洒脱很相像,可细看之下,两人又不像,沈悦晋洒脱更多些,沈良玉却比沈悦晋五官英武许多。

“还在想那个梅小小?”沈良玉没好气道,接过沈悦晋倒的茶水一饮而尽。

“……”沈悦晋纳闷儿的望了他一眼,并没说话。想必是娘说的了,昨天娘专门把他留下,说了一大堆的理由,无非就是他和梅小小不能在一起之类的话,可是那些理由在他看来,都不能算是理由,能克服的就不是困难了!

“还真不像你老子我!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再漂亮脱了衣服都是一样!再说了,我听说,三皇子对她也比较感兴趣?哼,红颜祸水一个,早些醒悟比较好,我看最适合你的就是柔依公主。皇上这阵子心情不对,在朝上你也看到了,有意针对三皇子,这武举一事,历来就是三皇子负责,可这次却把旨意颁给了太子,这个讯号我们不能不警惕。你平日里和三皇子走的近,有没有看出些什么?”沈良玉浓眉一挑,眉宇间多了一些杀伐之气,话语有些粗俗,语气有些急躁。

沈悦晋头痛的摇了摇头,“没有,三皇子有些沉不住气了!”

“沉不住气?皇上龙体康健,正值盛年,他为什么沉不住气?再说,现在朝中大臣虽然支持三皇子的比较多,可是太子的支持者也不容忽视!说来,这还要归功于潇妃,也就是潇后,想当年她可是笼络了不少人心,是个聪明的女人!”沈良玉咂了咂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惋惜的模样。

沈悦晋捕捉到了这个小细节,皱了皱眉问道:“爹,皇上既然立了太子,又为何不满意太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三皇子比太子看着还像太子!”

“哼,陈年乱谷子的事谁知道?你若有机会就劝劝三皇子,该收敛就要收敛,天下最大的毕竟是皇上,是王爷还是太子,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还有那个柔依公主,你也别始终冷着人家,美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晾的,我们现在和他们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那个该死的舅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和他成了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活该我沈良玉现在看人脸色,他娘的!”沈良玉郁闷的捶了一下桌子。

“爹——”沈悦晋忍不住拦下他道,舅舅的娘是他的谁啊,每次都是,还好娘没在这里,否则又得冷落他好几天了!

“呃……谁让这个舒金保总惹事?老子成天给他擦屁股!”沈良玉面上有些窘迫,不过总不能在自己儿子面前落威风,语气一转,又道:“不过这次是帮不了了,旨意已下了,你舅舅全家要迁到南边去喽!也好也好,眼不见为净,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还不如去那些蛮夷之地来的快活!”

“娘知道吗?”沈悦晋问道。说也奇怪,别看爹一副大大咧咧,说话不经大脑的模样,可是想事做事却是周详至极,就连对娘都是万般体贴,谁也想不到,堂堂的兵部尚书,竟是个怕老婆的男人。

“和你娘讲了,我也尽力了,这段时间风声紧,实在是无能为力,等以后有机会,再往回调吧!”沈良玉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挥了挥手说道。

沈良玉又交待了几句,便准备回房,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并没回头,淡淡说了一句:“梅达先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爹……”沈悦晋一愣,想要问时,已经只见到沈良玉的颀长的背影了,他甚至从这笔直的背影中看到了一丝无奈!自从知道梅达先与自家的恩怨之后,他就暗中补贴着梅先生,这种绝密之事,他做的很隐晦,不知道爹是怎么知道的?既然爹知道,肯定也会知道梅达先当年与娘的事,他眼里的爹对娘的占有欲是极强的,难道会像现在样这般沉的住气?

想到爹先前讲的那些话,沈悦晋沉默了,他当然知道爹是在为整个沈家考虑,舒家已经垮了,三皇子现在又与皇上之间有了嫌隙,为了让沈家在朝中立的更稳,他们必须寻求更多的筹码。

……

繁花丛里虫儿飞

金壁辉煌的永闵宫很大,又很小,这是梅小小住了几天后的判断,说它大,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它有多大,这话矛盾吗?不矛盾,没有走完过,心里当然对它的面积没底,自然就大了。说它小,是因为她活动的范围是极其有限的,一来是在这里没有方向感,怕迷路不敢乱走,二来是风展扬压根就不让她四处乱走,紫绢还拨了两个小丫头跟着。

而一天之中又只有两个时间见到风展扬,一是中午的时候,一是晚上的时候,其他的时间,他要么不在宫中,要么就在殿内处理公务,这个时候,她是不能去打扰的。行动受限,让她极其郁闷和无聊!

这天,风展扬不在殿内,梅小小一人嫌的无聊,便在永闵宫的后园子里瞎逛,顺着青石小道,提着裙角,一边扑着蝴蝶,一边哼着小调,余光却在殿内四处打探,动作别扭之极。身后的两个小丫环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还都是小孩,哪里注意到她的动作,只是听着梅小小随意哼出的小曲有趣,跟的也越紧,笑问道:“小姐姐,这是什么曲子?简直比宫里戏班子的名角唱的还要好听!”

“哦,这曲子叫《虫儿飞》,你看这虫子飞的多漂亮,两只翅膀扑啦啦的,像朵花一样!”梅小小心思不在这上面,随口敷衍说道。

“姑娘的曲子有趣,说话也这么有趣,这哪是虫子?分明是蝴蝶!”一个翠衣丫头捂着嘴咯咯笑道。

“蝴蝶也是虫子啊!真羡慕它们啊,有对翅膀,可以到处飞!”梅小小望着展翅欲飞的蝴蝶,叹息着说道,说到最后眼眸一转,又道:“你们平时玩不玩风筝?”

“姑娘想要去放风筝?翡儿这就去拿!”另一个翡衣丫头一脸兴奋的问道。

梅小小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太子府里又没个空地,风筝也飞不起的!”

“这不是……挺多空地的吗?”翠衣丫头喃喃道。

“呃……我是说你们太子不喜欢热闹,在这里玩他会不高兴,再说,蝴蝶是采花的,这里连绿叶都没有,多没劲!”梅小小张了张口说道,一脸颓丧!

“小姐姐是想出去?”翡衣丫头惊道。

梅小小一愣,连连摆手,“我可没说啊,是你说的!”

“没事啦,我们不离开,就在御花园,离这里很近!”到底是孩子天性,三言两语就被糊弄过去了,两人争着去拿风筝,梅小小笑着也跟了过去。她再不要被憋着这座小院子里了,哪个角落里有几只蟑螂都知道,估计再呆下去,整个人都会发霉。

紫绢不在外殿,梅小小轻轻的避开她,贼头贼脑的抱着风筝同两个小丫环一起,跑出了永闵宫。空气真新鲜啊,花朵真鲜艳啊,青春无限好啊,自由遭人羡啊!

两个小丫头走到一块空旷的场地,测着风向,就要开始放风筝,梅小小扫了一眼周围,绿植不少,容易藏身,突然眉头一蹙,撑着额头朝二人挥手道:“你们先玩,我突然有点头疼!”

“小姐姐,你不要紧吧?要不回去吧?”翡衣丫头一脸急色,这可是与紫绢姐姐并齐的姐姐,万一出了事,她们俩可是要挨板子的。

“不用不用,只休息会儿就好,你们先玩,我不碍事!”梅小小忙挥了挥手,微笑着说道。笑话,好不容易出来了,怎么可能再回去,要是碰到那个紫绢,可就真的成了木偶了!

翠衣小丫头听后点了点头,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凉亭道:“那姑娘先去那里歇歇,也凉快凉快!”

梅小小笑着应下了,一边观着周围一边朝那个凉亭走去,凉亭在绿叶红花的掩映中间,不太好找,只能看到翘起的檐角。走到近处时,才发现凉亭里已有一个粉衣小丫环,看着面生,应该不是永闵宫内的,同是皇宫丫环女,梅小小笑着同她打了声招呼,没想到对方一见她笑吓了一跳,连忙跑了开去。

“我长的很吓人吗?”梅小小郁闷的搓了搓自己的脸,一脸无奈。

这里位置较之先前有些高,梅小小在此凉亭里转一圈,拨开亭边的树藤花叶,站在栏杆上,手搭凉蓬,极目远眺,皇宫很大,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全是一样的琼楼玉宇,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芒,进来的那天昏迷着,也不知从哪个方向出去!眼下她功力尽失,估计走不出十步就会被拦下,可是这样被软禁着又心有不甘,很不甘啊!

“你是哪宫里的丫环?怎么在这里?”正当梅小小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极度郁闷时,一道阴厉的男声在身后突然响起,惊了她一跳,差点从栏杆上摔下去。她当然听得出这道声音里夹着的怒气,只是没那么巧吧?皇宫这么大,怎么可能一出来就遇上这个人,令她手足无措的风飞扬?眼波一转,脑袋一低,跳下栏杆便要离开,刚抬起脚,还没走出一步,那声音又响起来了,“等等!”

“我……奴婢要回去了!”梅小小压低声音,眨了眨眼,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转过头来!”风飞扬寒声道,刚才他明明见到一个白衣女子朝这里走来,见那身形与前些日子里的梅小小相差无几,没想到一路跟来,却还是跟丢了,只见到这个紫衣丫环。

“三皇子,奴婢真的要回去了!”梅小小小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本王是三皇子?”风飞扬眼风一扫,皱眉说道,语气也更寒了,知道这里离太子的永闵宫近,可是仅凭声音就知道他是三皇子的并不多。这般想着已经站到了梅小小的对面,见她头垂的更低了,不由得一阵好笑,用手直接捏起了她的下巴,硬生生的抬了起来,毫无怜香惜玉的感觉。

梅小小被她捏的下巴生疼,扬手就要打开,又怒又怨的瞪着他,四目相撞,激起一串串火花……

“梅小小?!”看清这双清冷的双眼,风飞扬一愣,咬牙切齿的怒道,手劲更大了,恨不得捏碎她的下巴,这几天他找的有多辛苦,费了多少人力和物力,动静之大已经闹到皇上那里了,可是,该死的,她居然在这里?还穿着这种丫环的衣服?怎么?小九已经把她接进了宫中不成?她到底还是小九的人?她闹了这么一通后,又回到了开始的位置?

一翡一翠两个丫环的欢笑声渐行渐远,刚才那个丫头也不知所踪,梅小小瞟了一眼周围,这里安静的有些诡异,就凭自己现在这副弱身骨,怕是他要了她的命都有可能。

“三皇子,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梅小小下颌被捏的快要麻木了,嘴巴吃力的挤出几个字,眼里却是恨意与怨意并存,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人有暴力倾向,得好好安抚才行。

“哼,好好说?你在期望小九来帮你?”看着她那红的不正常的脸蛋,风飞扬冷哼一声,猛的一松手,把梅小小带了个趄趔,险些摔倒在地,模样好不狼狈。风飞扬一愣,冷笑道:“怎么了?你梅小小何以这么柔弱了?”

梅小小扶着栏杆站起,揉了揉吃痛的下巴,强迫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后,猛的转过头,怒道:“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你说本王想怎么样?小九还真是用心良苦,安排你来接近本王,他不服气吗?他不服气大可以来找本王,找你一个女流之辈,算什么东西!”风飞扬又朝梅小小逼近了几分,看着她娇好的脸蛋,婀娜的身段,以及那对清亮大眼里的厉恨之色,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她在他面前从未低过头,从开始就是这般怨恨与期翼,本想着送给父皇,现在想来也不必要了,倒是期待她在自己身下辗转娇吟的模样,笑声渐起,只见风飞扬大掌一扬,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贴近自己,眼里绽着野兽般的光芒,“既然想用美人计,就该用的彻底!”

被他强烈的雄性气息包围着,向来很少明白害怕二字的梅小小,突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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