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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是劳资的!-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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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太公躬身问我:“皇上可是想清楚了;我等要同匈奴求和并将宁霜公主送往匈奴?”

我抓紧身侧的扶手,不,我没有想清楚,我不想让赵国如此的屈辱下去。

“皇上,赵国血汗男儿众众,您真的要同匈奴签订如此丧权辱国的条约吗?”

朱少卿忽然出列,举着板芴急急出声,“这场仗才是开端,宁霜公主也要为此牺牲,赵国的九个州县也要沦为匈奴的附属之地,微臣虽然文仕出身,可是臣愿意同当年的赵高祖一般,弃笔从武,舍身入战场!”

说到此,朱少卿的脸色皆是激愤之色,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恳求我收回求和的命令。

可是,没等我开口,殿外传来了消息,匈奴人在江口又斩杀了一名军队统领大人。

朝中的大臣顿时惊吓的满身是汗,他们纷纷厉声出口,“朱大人年轻,以为上了战场就能反败为胜了吗?匈奴人如此凶残,不过三日,他们杀掉了四名我赵国的官员,不求和,只会激怒他们,即使这场仗打赢,百姓会遭受怎么样的磨难,赵国会损失多少,朱大人可是衡量过?”

“可如今,各位怎么知道求和之后,匈奴人便会偃旗息鼓,退出中原边境!”朱少卿似乎心有不甘,仍然赤红着脸辩驳。

殿堂下吵成一团,最终,他们收了声,拱着手对着我倒:“是和是战,请皇上给个定夺。”

空荡的大殿,所有的人都等着我的答案,尽管我的心中存有同朱少卿一样的不平,可是,我却怕,怕这样的仗开打后,最终落入中原血流成河的下场。

良久,大殿上终于传来了我声音,我轻声道:“通知匈奴人,我赵国和,命他们放了同州的军官和百姓!”

就像是尘埃落定,等到了结果,所有的人悬着的心都落了下来。

散了朝,我问颜太傅,这样的选择我可曾做错了?

颜太傅却答:“皇上,世上之事,皆有因果,什么样的因皆有什么样的果,没有一条绝对平坦而没有代价的路,最重要的是,圣上您选择了这条路,您要知道该如何走下去,逞强不在一时,此刻的耻辱,定会由他日的努力来血洗。”

匈奴人终于停下了屠杀赵国大臣的兽行,他们拘留了同州的百姓,派出了使臣来商定事宜。

宫中终于沉寂了下来,可是这样的静默让我感受到一丝没有人气的恐慌。

听说宫里正在赶制宁霜的嫁衣,阿桃坐在靠椅上,正红着眼睛为宁霜绣嫁衣上的披肩。

我在暖阁外望着阿桃手中艳红的披肩,上面绣着金色的牡丹花纹,多么喜庆的色彩,公主的出嫁本应该是一件多么令人欢喜的事情,可是如今,宫中那股沉闷的气氛让我心中凄凉。

这样的悲剧不应该由宁霜来承担。

“哎呀!”阿桃忽然叫出了声来,我顺着声音朝着她望去,阿桃抖了手,吸了吸了吸手上的血珠,即刻,她有些伤感的开口:“宁霜公主嫁给那个匈奴太子,过去当寡妇吗?公主千金之躯,竟然要受这样的苦。”说着,她的声线低了下来,带着几分颤音。

“别说了!”阿碧走了过来,递给她金色的丝线,“宁霜公主心地善良,会有好报的,你小声点说,别给皇上听见,你知道,将宁霜公主送往匈奴,皇上心中不知道多疼,咱们都别说了… …”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心中万分酸涩,慢慢退出了殿外。

宁霜出嫁前的一晚,我在宫中摆了一道宴席,宫中清清冷冷,走了一拨又一拨的人,我甚至不知道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宫中又会剩下几个人。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我宁愿将宁霜嫁给宋家的那个憨头,也好过今日这样的身份。

晚宴设在如芳苑,清冷的一桌没有外人,宁文坐在宴桌上整张脸都冷冰着,似乎集聚了几日的怨气,冷冷的坐在宴桌的一旁,不言语。

院子里的气氛有些凝重,传膳的宫婢们将菜肴端上退去后,谁也没有动筷。大家心里都明白,用了这顿膳,宁霜便要离开京城了。

宁霜倒了一杯酒,透明的液体从银壶的细长的壶口中倾倒出来,宁霜双手握着酒杯站起了身子,笑着道:“宁霜明日就要出嫁,此后便再也看见不见姑姑了,这杯酒,宁霜敬姑姑一杯… …”

宁霜的话还未说完,举起的杯盏便被身侧的宁文打翻,银杯翻转,液体飞溅,冰冷的酒水飞溅出来,溅到了我的脸上,带着辛辣气味的液体刺得我微微闭上了目,阿桃在我身侧赶紧走了上来,掏出了巾帕小心翼翼的为我擦拭。

“宁文,你太放肆了!”昭妃丢了手中的筷著,面容阴厉。

我挥了挥手让阿桃退下。

宁文实在憋不住了,他猛然站起来身子,“姑姑明知到四妹要嫁给一个死人,还答应下去,明天四妹就要走了,这顿饭你们吃的下去吗?看着四妹这么年轻就要过着守寡的生活,在匈奴那种蛮恶之地,你们心中就舒坦了吗?”

淑妃却在此刻开口:“是宁霜自己恳求去的,宁文你着急什么!”

“呵呵!”宁文一下子冷笑了出来,指着淑妃道:“四妹自请而去?你当真不知道四妹这么做事为了谁?若是你明天出嫁的是宁姗,淑妃娘娘还说出话来吗?”

宁文的话一落,宁姗的身子抖了一抖,瑟缩的往淑妃的身上靠去。

“够了,宁文!”昭妃大声呵斥道。

可是,宁文却不停口,他满脸气愤:“国家的胜败为何要以一个女人的牺牲来成全?”

宁文一把掀开了自己面前的碗筷,对着我们大声的吼道,脸上赤红。

我站起了身子,望着他,轻声开口:“宁文,我知道你在心底里怨我,不止是你,我知道还有宁霜,虽然这是宁霜自请而去,我知道宁霜心中定然也有怨气。”

宁霜不说话,她面容安静的望着我,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浅笑,带着几分感伤。

我心中一痛,转瞬望着在座的每个人,“为什么要牺牲宁霜?因为这就是战败的耻辱!因为战败,我们不得不向匈奴人低头,因为战败,我们不得不委曲求全,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即使被骂懦夫,我也不得不如此做,宁霜是我的亲侄女,可天下百姓也是我们赵家的根基!”

宁文却是跌坐在座椅上,不甘的望着我,“不,不应该这样,不能毁掉宁霜。”

众人皆是沉默,赵家,自从祖父领兵以来,从未如此落魄,可是就在我的手上,却不得不这般卑微的低头,再没有人比我更感受到和字对我来说的莫大耻辱。

我颤抖着手举着手中的杯盏对着宁霜道:“宁霜,这杯,姑姑敬你!为天下黎民敬你!”

说着,冷酒入口,却如世间最滚烫的液体,烫的我心如万蚁噬咬。

众人皆沉默着举着手中的杯盏,一点一点喝掉这里面瑟苦的酒水,宁霜坐在我的对面,始终带着微笑,琉璃灯昏黄的灯光将她的笑容一点点氤氲,化成了一道暖色的涂彩镌刻在了我的瞳孔中,再也忘不掉。

散了席,我沿着水榭上的长廊往书房的方向走去,一年又一年,水中的荷叶又撑出了细长的茎秆,撑着墨绿的荷叶亭亭在水面。

水榭的宫灯飘晃,就像我此刻的心一般找不到着落点。

忽然,前方的大总管打着灯笼走了过来,看见我的身影轻声道:“皇上,朱大人早就在书房门口等候了多时,皇上要不要见一面?”

我抬起了头,望着大总管的身影朝着书房走去。

朱少卿站在书房门匾下的立柱旁,一身藏青色的朝服裹着俊年袖长的身躯,他抿着唇立在一盏耀眼的宫灯下,望着我渐渐走来的身影,拱着手弯着腰身对着我道:“臣自知求和已定,臣此事前来不是为国事,而是为臣一件私事。”

说道这里,朱少卿顿了顿,我静静的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朱少卿低着头,撇过脸,沉着声道:“臣恳求皇上,明日宁霜公主的出嫁,愿皇上派臣亲自送嫁。”

“为什么?”我轻声问他。

朱少卿却沉着声音,却带了一份无法忽略的痛楚,“臣爱慕宁霜公主,然公主大义舍身为国的精神让臣羞颜,臣知配不上公主,但奢求此生能陪公主走在京城的最后一段路。”

月光下,我望着朱少卿这番恳求的声音,努力的扯着嘴角故作轻松的开口道:“好,朕答应你!”

第二日,京城的朱雀大街上走来了一批匈奴人,他们穿着一身盛服驾着马望着皇宫的方向走来。

宫中张灯结彩,喜庆的大红色染遍了整个皇宫,可是每个人的脸上都不曾带着一丝欢笑之意,宁霜穿着一件贵重而繁华的礼服从她的宫中走了出来。

礼冠上的流苏遮住了她的脸,她被宫人搀扶着望着午门的方向走去,踏着脚下柔软的红花,她的身姿轻柔,身上的嫁衣铺地,让她身后天空中绚丽的彩云都失了颜色。

那一双带着愁绪的眉眼染上墨黑的黛色,朱红的唇瓣始终挂着一抹浅笑,即使心中再痛苦,宁霜始终带着笑容,就像一只艳红的大鸟朝着我的方向走来,我知道,宁霜就是一只大鸟,从京城飞走后,便不会再回来。

我望着她朝着我越走越近,然后在我的身边停住。

礼部的官员高声说着什么,宁霜跪在我的面前给我行礼,之后,又面向奉先殿行了一个大礼,拜别赵家的祖先。

我扶着她起身,宁霜却在我的身边停住了脚步,隔着那晃动的流苏,我依旧能望见她清秀艳丽的容貌,宁霜抓着我的手对着我道:“姑姑还记得去年我在寺庙中对你说的话吗?”

我望着她,眼眶有些湿润。

宁霜的眼睛充满了神采,她低了声音,可声音依旧清脆动听,“宁霜这一生别无所求,我娘是敏元后身边的一个婢女,自打我娘被敏元后杀了之后,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为我娘报仇。我知道敏元后是姑姑下的手,我感激您帮宁霜报仇,宁霜说过,您是宁霜在这个世间唯一的长辈,即使您年幼我几分,可在宁霜心中,您一直是我最敬重的人。”

我望着宁霜真挚的目光说不出半分话来,我不知道原来宁霜竟是这样一个直心眼的姑娘,宁霜脸上的笑容忽然变了,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面色渐渐郑重了起来,“宁姗性子不稳重,去了匈奴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宁霜此次前去,定会为您谋划,小心行事。”

说着,宁霜欲要抽出了手往前走去,可是她看着被我握的生紧的手,喊道:“姑姑?”

我望着面前的宁霜,扯开了嘴角,我附在她的耳边也同样叮嘱道:“宁霜,在姑姑心中,你也是姑姑心中重要的人,姑姑不会让你委屈。”说着我的面色露出凶狠之色,“匈奴狗贼如此欺辱我们赵国,我绝对将要今日受到的耻辱百般送还给他们。”

说道这里,我对着她道:“如今,你离开了京城也好,离开了就去外面生活,姑姑一直都不曾想过委屈你!”

说着,我松了她的手,远处的朱少卿踱步走了过来,耳边的礼乐奏起,连绵着天空飞扬的红色花瓣,朱少卿阔步走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面前的宁霜,脸色忽然有些羞赧,他低着头,沉着声音低声道:“臣朱少卿,奉皇上之命,特来送公主启程。”

宁霜脸上的笑容终于凝住了,她望着面前行礼的朱少卿,强撑的笑容终于消失不见,眼中也似乎染上了几分湿意,然而,片刻她很快敛起这抹悲伤的神色,合上了朱唇低着头轻声道:

“劳烦,朱大人… 领路… …”

朱少卿应了声,礼乐还在耳边奏响不断,宁霜的身影终于在我的眼前越走越远,匈奴人走上前对着我道:

“赵国君主的诚意我们收到了,我们的乌克大单于会同赵国永世修好,我们的乌元太子在地下有知,也会安息心安的。”

我冷笑着看着他们顺着那长长的送亲队越走越远,朱少卿将宁霜扶上了花轿,他突然转过头。

人群中,我一下子看见了他的面孔,我对着他轻轻弯起了唇角,很快他朝着我张了张口。

喧闹的人群中,我看清楚了他的口型,那是四个字:“皇上放心!”

迎亲队伍启程,匈奴人猖狂的笑声还在耳边,身侧的庞仲明走过来,低声在我耳边说了什么。

听着他的话语,我望着不远处红艳的队伍,微微眯起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1、外婆住院星期一开刀。

2、电脑主板彻底报销,准备入手新电脑。

最近作者君家里的事情比较多,外婆年纪大了她一住院家里的人包括我都很紧张,而且她的肿瘤虽然是良性的,但是因为她的身体原因,手术的风险比较大。另外新电脑还没有时间去买,这些事情令我头很大,这个星期日更不起来了,请大家见谅,这更过后可能会不定时更新,真的很抱歉了,希望各位姑娘谅解,如果早上9点的时候大家看不到文,就说明今天不更了,有空之余我会更新的,谢谢大家。

这个星期熬过去之后,会继续日更的!宁霜姑娘会有好结局的,大家放心。

…………………………………萌萌小剧场之【】……………………………………

作者君:姑姑有危险了你造吗?你再不动作,小心姑姑移情别恋哦!

沈佑v: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动作!

作者君;我没有看到你的行动!

沈佑v:我要暗搓搓的让姑姑知道我对她深沉的爱!

作者君:比如说。。。 。。。

沈佑v:偷摸偷亲什么的。。。 。。。呵呵呵

(大纲君:作死的你们又剧透了!!)

……………………………………【感谢巫师丸子姑娘的小地雷,=v= 么么哒,我回努力回来日更的!】……………………………………

等文的姑娘可以去看看作者君以前的文,

第76章

听着他的话语;我望着不远处红艳的队伍;微微眯起了双眼。

庞仲明很快聚集了一波队伍紧跟着往匈奴人前去的方向隐匿而去。回到宫中,户部的大人正在向我上报此次求和的财物,迎亲队伍已经离开了将近一个时辰,面前的大人还在念叨着礼单财物的种类;我瞥向了案几上燃着的香炉,猩红的火星明明灭灭,很快又归于苍白之中。

“皇上觉得;这番财物可妥善?如果礼单没有问题;臣这就派人将财物送过去?”我转过头;面前的大人举着厚厚的礼单,一脸恭敬的询问我。

我不言语,紧紧的盯着他手中的物品。忽然,从后帘外进来一个面色焦急的侍从,他一进来,立刻跪在地上神色激动地开口道:“禀报皇上,大事不好,属下在路途中听见匈奴人私下说,等到了匈奴,等宁霜公主完婚,便要杀了公主却陪他们去世的乌元太子!”

“什么!”我怒从心起,站起来大声的质问他,“现在迎亲队伍在哪里?”

地上的侍从规规矩矩的回答到:“刚出了京城,现在已经快到吴地!”

我仅仅握着身边的书卷,凝着眉头,大声开口:“吩咐下去,此刻立即拦着这波匈奴人!”

地上的户部大人手举着礼单走到我的面前,面色大惊,“皇上,皇上,臣手中的这礼单要如何处置?”

我冷眼望着他手中这般耻辱的证据,大声道:“匈奴人这般不守信用,如此践踏我们赵国的王氏众人,就算朕死,也不能这般低头!”

说着,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礼单,将其撕开的粉碎!

“传令下去,派人手拦住队伍!”

说完,我松了手,手中的碎片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前来报急的侍从得了我的吩咐迅速退出了身子,我身侧的大人面色惊慌的对着我道:“皇上,此事您要三思啊!”

哼,三思?三思什么?

不理会他,我从书房中走出。

没多久,从吴地就传来了消息,我们的队伍同匈奴人有些争执,没说几句匈奴人竟然动起了手来,就连宁霜公主也跌落倒了山崖,再也找不到踪影。

这样的消息一传来,众臣皆惊,我更是当着众臣的面前,要将那份求和书烧的一干二净,众纷纷出手阻拦,不料,从外面赶来的朱少卿从马背上跌跌落落的走过来,身上还是泥土和血迹,狼狈不堪,他踉跄着跪在地上,手中捧着一件大红色的被撕扯开的礼服,面色极其惨痛的对着我道:

“臣无能,无法保住公主性命安危,已有侍从在崖底找寻到了公主,带臣赶过去的时候,公主已经……”

听到这里,我眼眶中不由的湿润开来,我脚步虚浮的走到朱少卿的面前,颤抖着手接过他手中的那件带着暗沉色血迹的衣服。

终于沉着声音道:“朕知大家求和心切,宁霜是朕的亲侄女,她为了赵国甘愿和亲,如今却死在了匈奴人的手中,各位卿家也有是有儿有女的人,若是今日和亲的不是王室的人,死的不是王室的人,而是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的子女,你们还想着继续求和吗?”

转过身子,我挺直了背脊红着眼睛望着众人。

“宁霜公主用她的死告诉了我们,匈奴人的残暴和背信弃义,若是求和,得到的只是一时安稳,他们如此对待赵国的王室众人,若是协议达成,你们就真的以为,他们会放过手中的俘虏,会放过同洲的百姓吗?”

我攥紧了手中的喜服,看着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心中一痛,接着道:“不,不会的,只要赵国一味的软弱,今天宁霜的结果,便是我赵国以后的下场!现在,你们还要拦着朕烧了这份求和书吗?”

站在众人的中央,我高高举着那份书折,将目光扫向我身侧的每一个大臣,“朕深刻的了解道只要求和书一毁,我赵国便再也没有求和的机会,可是,赵国的天下,或存,或亡,只有背水一战!”

众人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懈,我望着他们举棋不定的神色,从大总管的手中接过了火折子点燃,人群中似乎有人欲要出口,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火焰蹿上了脆弱的纸张,我一松手,它便被火苗所吞噬,在地上变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烬。

这场战,即使再艰难,我也要硬着头皮去打!

宁霜的死让赵国同匈奴的谈判最终破裂,是夜,匈奴人气愤难耐准备大开杀戒,他们在江边斩杀俘虏的时候被一队从同洲临地赶超而来的军队拦截,江边高山上这队不知名的队伍将江边的匈奴人射杀的干干净净,硬是从匈奴人手中救出了几位赵国的将领。

七月临初之际,赵国的军队陆续往同洲之地赶去,而匈奴人早已越过同洲的江边,开始占领同吴地紧紧相连的封州。

战事越来越激烈,消息源源不断的送来,眼看封州也要失手,我终于坐不住了。

七月十六,我退去了身上的朝服,决定御驾亲征。朝中的大臣皆皆大惊,疾声大呼:“战地危险恶劣,刀剑无眼,皇上若是前去,伤了万金之躯怎么办?”

可是我心意已决。

当着朝中的文武百官,我郑重的将国玺交由颜太傅保管,“众臣听命,颜太傅乃是太上皇亲自任命的摄政王,如今,朕要随军去前线,不在朝中期间,朝中的事务皆由颜太傅主持!”

我的话语刚落,众臣弯腰齐声应答:“臣听命!”

颜太傅从我手中接过那后沉的玉玺,深深的望着我,对着我道:“皇上心系战事,今日将朝中托付于臣,臣定然不辱使命,不负当年孝元后的嘱托。”

我望着颜太傅极其郑重的神色,勾了勾嘴角,“母后的钦佩的人不会错,太傅大人,朕信你!”

七月十八,我带着当年的东义军,以及舅舅麾下的义威军,分设骑兵,步兵,弓兵等,足足五万精锐,欲往前线支援。

当年的高校尉所带领的玄甲兵精通布阵和射击,早已有庞仲明带领赶往了吴地。

临行前,宁文来找我,他跪在地上恳求我一同将他带到战场。

我低着头望着他恳求的身影摇了摇头。

宁文不解,“姑姑,这是为什么!四妹死了,难道你连让我报仇的机会也不给吗?”

我看着他急切的模样,恍然想起了前几日昭妃同我说的话。

她说:“我前来,皇上定然明白我的所求,宁文一生痴迷武学,我劝不动他,只有拜托皇上您,赵家已经有太多的人离开,如今,皇上也要亲自上战场,求皇上替我劝服宁文,让他留在京中,就算皇上不为我一个做母亲的心,看上赵家人的份上,求皇上留下宁文,赵家的子嗣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说到最后,昭妃泣不成声。

她说的对,宁文不能再上战场,这就是赵家,当年鼎盛至极的赵家,在中原为首的赵家,如今淹没的令人心酸,令人不忍。

我开了口:“朕命四殿下赵宁文留守京中,不得离开半步!”

这是皇命,赵宁文不得不从。

宁文失望的望着我,最终满脸不甘的垂下了头,握紧了拳头,沉着声音带着几分隐忍道:“一切,谨遵皇上旨意。”

前方的侍从举着硕大的旗帜,红色的旗面上面写着一个遒劲的赵字,从天台上吹来的风将这旗面吹得簌簌作响,颜太傅同大臣们在宫外为我送行。

这一战不知道结果如何,我站在马匹旁望着长长的队伍,森冷的铠甲,森冷的刀戟,一切都将我幼时所看的画卷活生生的重现在了我的面前。

如今,我将要带着这冗长的军队去往封州,亲自踏上血流满地的征地,亲手夺回我赵家的江山,即使,有一天,我可能也要归于这血流之中。

可是,我不后悔,我赵家从来没有贪生怕死的懦夫,只有战死的英魂!

翻身上马之际,忽然从京城的入口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我牵着马背上的缰绳抬头望去,只见那疾驰的骏马上,外祖父手握长枪前来。

头发已经花白的他依旧精神抖擞的从马匹上跃了下来,穿着一身铠甲,他跪在地上,已经枯瘦的手骨紧紧握着长枪走到了我的面前。

外祖父上前,站直了身体,“老臣知自己的身体如今每况愈下,皇上定然不同意我上战场与敌军厮杀,老臣手中的长枪陪老臣征战多年,即使上不了战场,可是老臣会以这身老骨头守住京城。”

说着,他将长枪插入地上,中气十足,声音苍老豪迈:“只要老臣在一天,老臣便为皇上守着京城一天!”

外祖父的话语刚落,他曾经的部下追随着他前来,站成一排大声道:“属下将以性命担保,为皇上守住中原的国都!”

人生鼎沸,一下子冲向了云霄,城楼上到处是振声大喊的士兵,众人皆是士气大振。

在这一片喧嚣声中,我上了马,马蹄迈动,军队朝着西面前行,尘土在风中飞扬,我转过了头,身后的众人的身影已经越渐越小,慢慢的在我视线中融成了黑点。

''文'“皇上,我们已经走远了!”舅舅驾着马在一旁提醒我,我这才收了视线。

''人'脑海中又浮现了临行前颜太傅的叮嘱,他说:“皇上,此行凶险万分,皇上定当保重。”

''书'我点了点头,却道:“若是我此行有不测,还望太傅在京中扶持宁文!”

''屋'颜太傅却望着我,脸色沉重:“皇上大福,定会吉人自有天相。”

眼看着黑色的天幕又要落下倾盆大雨,队伍加快了速度,连夜赶路,到了封州扎营之地时,大雨已经落下。

营地驻扎在山脚下的一块空地上,大营的岗哨瞧见我们的声音,从哨岗上走了下来,吹响了号角,打开了大营面前的铁栏。

雨水从斗笠的边缘滑落到我身上的蓑衣上,五万大军立在哨岗口,看着营中的将领纷纷掀开大营的营帐,冒着大雨出来迎接。

“臣等,恭迎圣上!”大雨中,他们跪在泥泞的土地上,将我身后的兵马迎进了大营。

大营内的沙盘处,这次领兵的前锋孙将军面色有些凝重,他指着江口以西的地势道,“臣三日前在封州的乌镇同匈奴人交了手,本想暗中同乌镇的县官联手,却不料匈奴人早一步将县官刺杀,乌镇一时大乱,匈奴人在临县动作太狠戾,城中百姓皆惧怕,臣等惶恐误伤城中百姓,被匈奴人摆了一道,损兵三千。并且,”

说道这里,孙将领顿了一顿,望向我的视线有些闪躲。

“但说无妨!”我弯下了腰,研究面前的沙盘地势。

“匈奴人说我赵国背信弃义,下手更是肆无忌惮,带着几分泄愤的阴狠,臣怕…”

“我赵国背信弃义?匈奴人害死了我赵国送去和亲的公主,他们背弃在先!”我眉头紧锁,看着同州一带的地区全被插上了匈奴人的旗帜,不由出声询问:“城中的百姓现今在何处?”

“如今,百姓皆赶往了封州的近郊,已经派往将士去安危他们。”

我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书案旁边,查看着粮草记录,身侧的孙大人又皱着眉小声的开口道:“臣还有一事要禀报。”

我停了动作望向他。

忽然,营帐外传来一声响动,一名士兵得到了允许湿着身子进了过来,“皇上,这次从京城带来的囚犯,要如何处置?”

“囚犯?这是?”孙大人心中疑惑,不由的望向我。

我抬起了头,对着士兵道;“将她关押好了,切不要让她轻易求死,此等重犯,只有朕可轻易接见!”

“属下领命!”士兵领了命令退了出去。

“五月汉门关高将军战死一事,孙将军可曾查明,匈奴人中有一位我汉人的叛贼为其出谋划策,孙将军同匈奴人交手了这么多次,可曾知晓此人是何人?”

孙大人面色凝重,低头沉思了片刻,这才语调惊奇的道:“臣曾经在匈奴军官的身边看见一位汉人官员,瞧着身影和神色,竟有些酷似被斩杀的宋太师,这委实有些怪哉!”

猛然,我怒拍案桌,站起身来,神色巨怒,“好个宋圭,竟然果真同匈奴人同流合污,他难道忘记了自己身上流着汉人的血液!”

“可是,宋大人不是已经被斩杀了吗?”孙大人有些不解。

我冷哼了一声,“孙将领有所不知,当日正是乌元一死,才引起京城暴动,使得宋圭这个老狐狸得以逃脱,如今一逃脱便入了敌军的阵营,想来,就连乌元太子一死的事情怕是也是曾安排好的!”

说到这里,我攥紧了手中的拳头,“匈奴人密谋了这么久,无非就是想将我赵国吞并,朕,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

“后日,原山一战,朕要亲自上城楼,为我赵国的士兵擂鼓振威!这一战,绝对不能失手!”

孙大人神色凝重,“皇上所言即是,这一战,我赵军必胜!”

封州临近北方,入了夜,恰逢大雨,即使是七月份,到了子夜莫名的有些冷气入袭,舅舅前往我的营帐,烛火中,我掏出了沈佑临走前交给我的地图。

舅舅狐疑的接过,观详了片刻,这才激动的对我道:“这份地图正是臣当时同皇上提到过的地图。”

“地图所标记的地点,锦州山脉与这里只有一山之隔,这也是我此次亲征的首要目的,等后日的战役结束,舅舅同我便暗中前往锦州山脉探查此处的痕迹。这里虽是前朝留下的医务,可是对朕来说,无关前朝,只要能助我赵国的,一切均可用之!”

舅舅点头示意,亲自吩咐了下去。

舅舅走后,我却依旧坐在原处,望着手中的地图,有些片刻的失神,沈佑离开已经有两个月余,玉门关,封州,这两地紧紧相隔一座高耸入云的连绵山脉,可是,没有他的消息,此间的距离依旧仿若隔着整个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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