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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同人)重生之夜色若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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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把废储的事情抛在脑后……不曾想,原来师傅岳不群在这儿等着自己。




20

20、东山之战 。。。 
 
 
  言冰云坐在监察院房间内发呆。今日他没有坐在那间密室之中,因为……院长大人坐着轮椅回了京都。回到了他自己房间之中。而言冰云暂时获得的权力也很自然交还了回去。
  他是四处主办。房间也靠着临街那一面。窗户上没有蒙着黑布。外面的阳光直接透了进来。照得房内明亮一片。站在窗口可以很清楚看到皇宫金黄色檐角。
  皇宫里没有主人。陛下的御驾这个时候已经到东山路了吧?言冰云想着,自从陛下离京之后,京都的人们都老实了起来。没有给监察院太多难题,大约此时此刻,谁都怕被远离京都陛下怀疑自己什么。
  然而外松内紧。谁都知道陛下此行祭天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自然不可能让太子留宫监国。于是太后再次垂帘。而大皇子掌控的禁军小心起来。京都守备师也加强了巡查。
  陛下留下最关键一手,当然是传召监察院院长陈萍萍入京。这位长在陈园老跛子,此时终于回到了阴森院中,冷漠看着京都所有细节,警告着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萧然也不在京都,在庆帝离开京都之后,萧然就立马也走了。想到这,言冰云心里就有点发苦,萧然对他并不怎么上心,言冰云一直都知道,这家伙就是自己的债,估计自己上辈子欠了他很多。
  事实上,萧然离开是因为他现在很忙,真的很忙。如果不忙,他更情愿和小言公子调调情,约约会,做一些大家都很感兴趣的运动。
  所以,小言公子,你寂寞了。
  言冰云停止思念不知道哪的某人,他回家去了。他向沈大小姐点点头,不怎么理睬她有些哀怨的眼神,直接走向父亲言若海的书房。他觉得沧州大捷有问题,可能有阴谋,而在情报方面比自己更厉害的,只有老一辈的人了。
  然而,言若海和他争执了一番,直接把言冰云关在家里,不准他出门。言若海看着自己的儿子什么话也不解释,叫侍卫看着他,就直接离开了。
  言冰云盯着父亲的背影心里渗起一股寒冷之意,忽然想到很久以前和父亲之间的那句对话,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一日他问自己的父亲:“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在宫里与院里选择,你会怎么选择?”
  当时言若海用一种好笑的眼光看着他,叹息道:“傻孩子,我自然是会选择院里……如果老院长大人对我没有这个信心,又怎么会对你说这么多话?”
  言冰云没有再做些什么,他忠于陛下忠于朝廷,他已经做出了自己应该做事情。他毕竟是监察院的官员,父亲的儿子,而且他还不知道萧然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什么角色,不可能再做更多的事情。
  “叶家确实太安静,叶重确实太乖巧,献俘……这么好借机入京机会,他就这么放了过去。”
  坐在轮椅之上的陈萍萍摇着头说道:“当然,他也是怕宫里忌他,提前出了问题……只是二皇子心里一定在犯嘀咕,心想太子马上就要被废了,如果太子这时候瞎来。二皇子有叶家之撑,一定可以独力定鼎,他只怕是求着盼着他的岳父早归来。”
  “现在是谁都想动手。谁都没有能力和勇气第一个动手。”老人微笑着推着轮椅从那块黑布边过来,说道:“欲使自己灭亡,必使自己疯狂……长公主足够疯狂。”
  言若海笑了起来,明白陈院长的意思,说道:“可您在京中。她即便有想法,也要等着那边的消息。”
  陈萍萍微笑着说道:“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一定会给长公主一个惊喜,至于她要等的消息。可能永远都等不到了。”
  “可是燕小乙的五千精兵怎么办?”言若海皱了眉头:“我一直不明白这点,就算拼了老命存了这五千兵入了国境……可他怎么运到大东山脚下去?”
  “燕小乙这次沧州之捷的手脚做的极好,想不到还是被言冰云看出了马脚。”陈萍萍赞赏说道:“这个孩子真是不错。”
  言若海苦笑道:“平日里故作冰霜一片,真到大事临头,还是有所不安。”
  “他不是你我,不知道陛下安排。”陈萍萍叹息了一声,“所以对你我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
  “事后……怎么向宫里交代?”
  “陛下本来就不愿意打草惊蛇,院里当然不能对燕小乙的动作提前作出反应……”陈萍萍咳了两声,心里想着,有没有事后才是需要考虑问题。
  言若海走后,这位轮椅上的老跛子又习惯性推着轮椅回到了窗边,隔着那层黑布看着外面,他唇角微翘,心想从东夷城的诸侯国直穿群山,掠澹州而至大东山倒确实有条密道,自己知道,陛下也知道,只是看模样,现在长公主那边也知道了。
  就算五千人去了,也只是将整座山峰包围,顶多能够做到控制祭天一行人的消息传送,整个事件中,唯一关键处,只怕还是在那个山峰之上。
  陈萍萍用干枯的右手挠了挠花白头发,暗想自己倒是漏算了一点,范闲这小家伙此时跑到了峰顶,只希望他能够命大一些,不要在那场惊天动的突发事件中,无辜送了小命,不然,另一个小家伙可能才是最大的麻烦。
  那个小家伙好像和陛下做了什么交易,真是让人头疼。这孩子有些时候聪明的让人吃惊,有些时候却是傻里傻气,幸好实力超群,不然就危险了。
  陛下给长公主,给叶流云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那长公主难道就不准备给陛下准备一些惊喜?
  陈萍萍歪着脑袋,有些无力斜倚在轮椅上,感受着生命味道从自己的体内缓缓流失,却因为脑中展现出来的画面而激动起来,似乎又找到了一些当年为之兴奋为之激动为之神往的元素。
  心神的激荡,让他咳了起来,咳的虽是痛快无比,却让胸间一阵阵撕痛,他下意识里按响了书案上的暗铃,却发现开门进来的并不是费介。
  他此时才想到,费介已经遵照自己的意思离开了庆国这片是非之地,此时应该已经到了泉州,准备那个老毒物向往已久海外生活。
  “有些咳嗽,找些药吃。”陈萍萍微笑望着进门来的下属,和蔼说道,能够多活两年,自然要多活两年。
  下属鞠了一躬,取出药丸递了过去,这是萧然事先留下的药物,可以调节一下陈萍萍的身体,让陈萍萍那具已经破旧的身体能多一点活力。
  大东山峰顶,萧然看着眼前的瞎子,脸上绽放一个极其美丽的笑容,仿佛世上最宝贝的事物就在眼前。他开心地扑了过去,狠狠抱住五竹亲了一口,然后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蹭来蹭去的撒娇。
  五竹还是那个冷漠模样,这种冷漠和小言公子不同,不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情绪释入,而一种外物不系于心,内心绝对平静带来的观感。
  但当萧然热烈地亲吻五竹,狠狠的抱住他时,这个瞎子在萧然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微绽,露出了一个十分难见的温柔笑容。
  萧然抬起头,笑眯眯地呆在五竹的身边,看着远处的范闲和庆帝。他时不时偏头看着五竹,终于,五竹回头看着他:“有什么事?”
  萧然指着范闲,说道:“他快要当爸爸了。”然后,他很期待的看着五竹。
  便是大东山压顶也面不改色的五竹,在听到这句话后,却很罕见沉默了下来,似乎在慢慢消化这个消息。然后他微微偏了偏脑袋,说道:“他……也要生孩子?”
  这个也字,不知包含了多少信息。对于五竹来说,这个世界只有两个人,是,虽万千人,于他只有三人,别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有这三个人事情才值得让他记住。
  二十年前,那个女子生孩子;二十年后,女子生孩子要生孩子,两件事情虽相隔二十载,但在他感觉里,就像是接连发生两件事情,所以才有那个也字。
  然后他唇角再次绽放温柔笑容,很认真对萧然说道:“恭喜。”
  萧然愣愣地看着五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笑眯眯地蹭着五竹说道:“不要恭喜我,要对着他说。是他要生孩子,又不是我的。”老实说,娃,这句话是不能乱说的。
  五竹微微偏了一下头,犹豫了一下,伸手将萧然抱在怀里。萧然笑眯眯地微微蹭着五竹的脸,很是惬意。
  不容易啊,五竹这大冰块终于知道做一些回应了。萧然感觉着五竹的灵魂,笑得很满意,得意洋洋。
  便在此时,山脚下一只火箭嗖一声划破夜空,照亮了些许天空,通报了山脚下的紧急敌情。此时山下,只怕早已是杀声震天,血肉横飞场景,庆国历史上最胆大妄为一次弑君行动,就此拉开了帷幕。
  萧然眯着眼睛看着庆帝,嘴角弯起一个嘲讽的幅度。确实可笑,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在国境深处的大东山上,被包围!
  
  杀声根本传不到高高的山顶,血水的腥味也无法飘上来,大东山的巅峰依然一片清明,此时离山顶极近的那片夜空上,那层厚云忽然间消散,露出一轮明月来。
  月光如银晖照耀在山顶皇帝与范闲的身上,范闲微微眯眼,看着皇帝笼罩在月光中如神只般的身影,开始紧张开始兴奋起来,更透过皇帝那双铁一般的肩膀,看到了远处海上飘来一艘小船。
  小船在海浪中起起伏伏,在,光中悠游前行,向着大东山来。
  山顶与海上相隔极远,但范闲依然感觉了那只小船。
  因为,船上站着叶流云。
  
  守护在皇帝身边的虎卫们一惊,在这种敏感的时刻,纷纷做出了防备的动作。只有那位洪老太监依然半睡不醒模样,站在皇帝的身后。
  然而,东夷城最精锐的杀手队伍,由着云之澜带队前来,苦荷也来了,而上杉虎带着自己的亲兵来了,燕小乙也叛乱了。
  范闲又做回他在儋州最常做的事情,他从悬崖上爬了下去,他要回京都,去解决哪里的叛乱。然而,这里有一个燕小乙在等着他。
  咄!一枝黑幽幽的箭羽,射中他原本伏着的地方,金属簇头深深扎进大东山石壁中,激出数十粒碎石。
  如果范闲反应稍慢一些,绝对会被这天外一箭钉在石壁上。而此时。他依然处于危险之中,整个身体平滑沿着石壁向下快速掠动。
  范闲闷哼一声,刚刚断绝的真气流动复又强行催动到极致,双掌轻柔拍在石壁上,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嗖!第二枝黑箭,狠狠射中他脚下石壁,距离他的脚跟只有半寸距离。
  情况实在是险之又险,发箭之人明显有个提前量,算准了范闲跌落的速度,如果范闲先前意图自然坠落避过这忽然袭来的箭羽,一定难逃此厄。
  范闲背上冷汗直冒,右掌一震,竟然将自己的半片身体震离壁而出,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重新又贴回了石壁上。只是换成了正面对着大海,根本来不及思考,纯粹是下意识里沿着石壁向下滑动了三尺,紧接着右掌再拍,身体很古怪折弯,向下一扭……
  而海面上一艘兵船内,十几枝黑色的箭羽冷酷无情向他射来,擦过他身体,刺穿他的衣裳,狠狠扎进石壁中。
  咄!咄!咄!咄!
  范闲在石壁上顽强而危险闪避着,纯粹凭借着重生二十年来不曾停歇磨练与童年时五竹打下的基础,下意识躲避这些神出鬼没箭枝。
  场面很危险,那些黑箭连环而发,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而且对于他下一个落脚点似乎算清清楚楚。逼得他随时有可能从悬崖上跌落下去。
  而很奇妙是,范闲却每每在似乎要被这些黑箭射中之前刹那,提前做了预判。体内的真气两个周天强烈运行着,补充着他真气损耗,让保证两只手掌总有一个会停留在石壁上。
  每每看着要跌落时,贴在石壁上的一只手掌却带动着他,扭曲着身体弹起落下,似乎永远不可能离开石壁引力。
  他就像是一个黑色材质做成木偶,四肢被大东山石壁里神秘力量牵引着,在悬崖上做着僵硬而滑稽的舞蹈。
  而那些紧紧跟随他身体而至黑箭,强悍擦着他的身体射进石岩,在石壁上构成了几道草线条,线条前端追着他,杀气凌厉,随时可能会将这只木偶钉死,乱箭穿心而死。
  刺!最后那枝黑箭似乎也射空了,狠狠扎进石壁之中,入石一寸有余,箭尾不停擅抖,发着嗡嗡声音。
  杆上带着几丝黑布。
  礁石之上涛声震天,范闲半跪在湿滑的礁石上,难以控制咳嗽了起来。好在水师船只隔得太远,海浪拍石的响声太大。将他一连串咳嗽声掩了下去,黑夜之中。没有暴露出自己身形。
  他脸色苍白。在爬下这样一座人类止步绝壁,又在绝壁之上避开燕小乙神乎其技的连环夺命箭。已经耗损了他太多的真气与精神。最后那段在悬崖上的木偶舞,看似躲轻松,却已经是他最高境界展现,每一秒、每一刻的神经都是紧绷的,于不可能处避了过去。体内真气舒放转换速度实在太快,频率实在太高,即使以他体内如此强悍的经脉宽度,也有些禁受不住……
  真气逆回时,伤了他下一道经脉,让他咳嗽起来。胸前撕裂般疼痛。
  与此相较,此时他右肩上那道凄惨的伤口,并没有让他太在意,虽然这道伤口被锋利箭簇绞的筋肉绽裂。鲜血横流,甚至连黑色的监察院密制官衣都被绞碎,混在了伤口里,十分疼痛,但毕竟没有伤到要害。
  然后,他心头警讯一闪,闷哼一声,右掌在身旁的礁石上一拍,霸道的真气汹涌喷出,极为狂烈的力量,将身下的礁石拍碎了一角,而他的身体也随着这强大反作用力,画了一道斜斜的弧线,用最快的速度堕进了海里!
  幸好,他躲过了那位乘舟破浪而来的大宗师的那一剑,想来那位宗师也没心情再次 
 20、东山之战 。。。 
 
 
  动手。
  萧然很有压力,他很纠结地看着自己哥哥,犹豫着要不要动手。动手吧,不知道自己哥哥会不会生气;不动手的话,自己哥哥可能会有大麻烦。
  事实上,萧然还是动手比较好,范闲一定会非常感激,至于其他小情绪,目前还不怎么重要。
  萧然为了顾及自己哥哥的那点小心思只好跟在后面看着,然而,范闲找到了自己在胶州水师留下的班底,准备秘密回澹州。
  范闲并不打算借用胶州水师,事实上他们对于小乙兄不算什么,他要用的是他放在船上的武器。这把武器上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时,直接导致了庆国两位亲王的离奇死亡,造就了诚王爷的登基,也让如今的庆国陛下,有机会坐上龙椅。从某个角度上来说,当年大魏的灭国,天下大势的变化,庆国的强大……所有一切的源头,就是范闲此时手中这把重狙。
  NM82A1,一个简单的代号,黑色的箱子,一个传说中的神器。
  萧然吐了口气,猜想范闲有了这个的帮忙,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所以他很不负责地回大东山,他老是觉得自己还是去盯着东夷城的那些家伙比较好。他没想到,范闲虽然心机还可以,但是狙击实在是不怎么。有了狙击枪,还是丢了半条小命才干掉了小乙兄,很是狼狈地回到京都,之后的事情很多次差点让他丢了小命。
  很巧,真的是很巧,萧然回来时,天底下四个宗师汇集在大东山上,自己五竹叔站在一边,黑布遮着他的眼,对所有的事情无动于衷。
  原来,那位四顾剑看见五竹在这里很吃惊,说道:“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人世间的破事儿,你来凑什么热闹?”然而五竹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反应。
  四顾剑叹了一口气。
  在这个时候,庆帝又笑了起来,只是此时的笑声却自如了起来:“阁下来得,老五为何来不得?”
  皇帝敛了笑容,冷冷看着四顾剑。
  叶流云苦笑着摇了摇头,对四顾剑说道:“围山的时候,范闲在山上……他自然也来了。”
  四顾剑一愣,这位大宗师哪里关心过围山时的具体过程,但愣了半晌后,他忽然破口大骂了起来,全然不顾一丝大宗师的气势与体面,一连串竟然是骂了足足数息时辰,将所有能想到污言秽语都骂了出来!
  “***……云之澜和燕小乙这两个蠢货!把那个小白脸围在山上干什么?”四顾剑气喘吁吁骂道:“这是要阴死老子?”
  然后,他一顿,说道:“那么,他也在这?”叶流云微微沉默了一下。
  萧然知道他在说自己,自己也应该露个面,但是,萧然很不喜欢被围观,所以他继续躲着看戏。
  四顾剑忽然望着五竹静静说道:“你不要参合这件事情,下山吧,这皇帝不是什么好鸟……我们这些老家伙给你一个保证,范闲这辈子绝对会风风光光,就算不在南庆呆,去我东夷,我让他当城主。”
  场间众人依然安静,但眼睛里却开始展现出震惊与惶恐的表情,他们不知道那个站在庙门黑衣人是谁,竟能让两位大宗师在刺驾前的一瞬间停止了下来。竟然能够让四顾剑,那位一向狠辣的四顾剑,许出了这样大的承诺。
  萧然默默地在心里大骂四顾剑,这老小子机灵啊,这一手使得相当不错,这下子估计自己这辈子都得站在东夷城那边了。
  皇帝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因为他发现五竹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五竹思考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不好意思。范闲让我保住皇帝的性命。”
  如同叶流云一样,四顾剑也张大了嘴,陷入了那种比看见五竹还要震惊的神情之中。半晌后才摇头说道:“三十年不见,想不到你竟然变得话多了……如果不是知道是你,只怕还以为你是被人冒充的。”
  五竹摇了摇头,懒得回答这个无聊问题。
  四顾剑正了正头顶的笠帽,说道:“五竹,我们当年是有情份的……除非迫不得已,我不想对你动手……你要知道,从牛栏山之后这两年,我对范闲可是容忍了很久。”
  众人再次心惊,暗想当年的情份是什么?
  萧然微微眯了眼,四顾剑这家伙明显在学自己说话,将一件事情说的含糊不清,他和五竹叔能有什么情分,说得那么有奸情!
  五竹微微一怔,想了半晌后轻声说道:“你那时候鼻涕都落到身上了……脏的没办法。”
  四顾剑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现在也一样的脏,我现在还是那个十几岁还流鼻涕的白痴,如何?要不要还陪我去蹲蹲?”
  五竹唇角渐翘,似乎想笑,却终究是没有笑出来,只是摇了摇头。
  最后上山的那位大宗师,身上也穿着麻衣,脚却是□着,麻裤直垂脚踝处,没有遮住未沾分尘的双脚。
  萧然觉得大宗师好像都有点自虐倾向,实在是不怎么欣赏。
  海上有异象生,大东山巅上方的层层乌云范围越来越广阔,最后直接连到了海天交际天边一线,整片天穹都被乌暗的云朵遮蔽着。天色越来越暗,云中的翻滚挤弄似乎清晰可见,似乎有些不知名的能量正在那些变形、挣扎云层间蕴积。
  呜呜……风声呼啸,云间隐有雷声隆动,似乎是天在痛苦呻吟,然后落下一滴雨水。
  在层层乌云叠加最厚的那片天空下,大东山山巅已经进入了一种很奇妙的境界。第一滴雨水落下时,恰巧打在了庆帝身上明黄龙袍上的金丝绘龙上。
  雨水打在那条蟠龙右眼中,明黄的衣料沾水色重,让那只龙眸显得黯淡了起来,悲伤了起来。
  势。
  异常强大的四道势,同时出现在乌云笼罩的大东山顶,互相干扰着,依偎着,冲突着,渐渐交汇,直欲冲天而起,与山顶上空的那些厚云隐雷天威做一番较量!
  实。
  四道势含着实体的力量,完美融合在一起,晋入到一种玄妙境界。在第一滴雨落下时,便掌控了大东山山顶的一切。所有的生命在这实势圆融的境界中,开始失去了自我心灵的掌控。
  庆国的官员与庙宇的祭祀们并没有因为场间恐怖的气势压榨而倒向面,他们仍然站立着,只是浑身上下僵硬,没有一丝动弹的可能。他们恐惧而眼瞳无法缩小,他们失禁而尿水无法打湿衣裤,他们想惊声尖叫却张不开嘴。
  山顶四周的长长青草像一柄柄剑般倒下,刺向场的正中间,就像是在膜拜人间的君主。庙宇檐上的铜铃轻轻摇荡,然而内里的响铁也随之和谐而动,发不出任何声音。面上的黄土用一种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缓缓向着青石缝隙里退去,缩成一道线,一道瑟缩的线,躲避着这股磅礴的力量。
  没有一丝声音,所有的声音都被封锁在实势恐成的坚厚屏障内,云层绞杀的雷声,雨滴润土的轻语,都变成了哑剧的字幕,能观其形,而无法闻其声。
  实超九品,势突九品,人类一直在思考,这样的力量一旦全力施展出来,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而今日大东山上,整个人间最巅峰的五位同时出手,这股威力甚至隐隐超出了人类的范畴,而开始向着虚无缥渺的天道无限靠近。
  大风起兮,无声无息。
  大雨落下。听不到嘀嗒。
  雨水击打在苦荷大师那张苍老面容上。没有被他体内淳正真气激起雨粉,而是十分温柔自然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襟,他的麻衣。他的赤足。山巅狂风。吹拂他的衣裳向后飘动,然而他的人却像一座山一样,静静伫立在山巅,迎接着风吹雨打,没有刻意抵抗,只是温柔自然和风雨混在一处。
  此乃借势,借山势,借风势,借雨势。平和着对面那记霸道到了极点的真气。
  洪公公一手牵着庆帝,整个人的身体已经挺了起来。体内霸道的真气毫无保留释放了出来,他的须发皆张。刺破了头顶戴着的宦帽,他的衣裳也逆着风势而飞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鬼神辟易霸道气息,似乎直要将这山,这风,这雨……统统碾碎了去!
  苦荷大师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妖异光彩。一丝完全不合天一道中正平和之意的妖异,唇中念念有辞,却听不清他在念什么。然而让他身体在风雨中无助摆动,却看不到一丝颓色。
  四位大宗师开始为了自己的家国,开始了绝世之战。
  
  局,往往是分不清局内、局外人,谋局定胜地人们往往在事情结束地那一刻。才会悲哀地发现,自己算来算去,反将自己算了进去,误了朕及卿家性命!
  事情地发展,永远和控局者最初的算计,会渐行渐远,如果知道此时时钟停滞地这一秒发生地一切。或许庆帝在最开始的时候,宁肯选择将虎卫收拢于山。以庆国两大宗师与苦荷四顾剑正面相敌。有五竹在旁,在百名虎卫于两败俱伤之后挥刀而斩,何至于会出现眼前地情况?
  然而,庆帝并没有事。叶流云一直忠于庆帝,而苦荷和四顾剑再怎么强悍,他们弄错了一件事,所以,他们输了。
  洪四痒不是大宗师,他先前在山顶释放出来的霸气是借地,境界也是借地,正因为不是自身地所有才能如此不惜身体精魄地全力释放出来,才显得格像是人类应该有的程度。
  洪四痒早存了必死之心。
  有人想用他的死,来吸取自己少许真气,而自己最后这依山依水的一拂,已经将真元渡了出去,自己的身躯命元保护,已经出现了缺口。
  那个人就是要利用这个缺口。
  那个人就是将境界神妙无比,通过洪四痒展现出来的人。
  在大雨淋漓的大东山上,北齐国师苦荷,终于使出了自己最大地压箱法宝,使出了平时没有什么帮助,但在此刻,却能助自己加速回复真元的手段。
  这个法宝在他与五竹对战时,也未曾用过,但此时他却毫不犹豫地施展了出来。
  因为在洪老太监死亡的瞬间,在那一团血雾还没有来得及散去的一瞬间,一只手,一只洁白如玉的手,从血雾里伸了出来!
  这个场景显得异常诡魅,一只白玉般稳定的手,从血腥无比的雾团里伸出,就像是九幽之下探出来,要搜刮人间一世生灵的神手!
  那只稳定的手只出了三指。这三指不是杀伐,不是摧毁,不是抵抗,而是……给予,堂堂正正,全无偷袭之意,帝王心术气度,尽在这三指之中,王道之气展露无余。
  天上再次响起一道闪电。
  苦荷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颓然无力地掠向远方,掠向大东山石径旁的那棵大树之下,他盘膝而坐,叹息了一声。
  而在洪四痒化为一团血雾地时候,四顾剑左手虚握的空剑正斜斜地刺了出去。然而却刺了个空,他攻叶流云之不得不救,叶流云却根本未救。那团流云已经覆上了四顾剑地面门。
  四顾剑愤怒地颤抖了起来,凄厉地狂叫着,一低头,右手手腕一扭,剑势向着叶流云地腹部压了过去。
  他左手地虚剑落空,紧接着一低头,暴戾而又圆融地剑势终于出现了一丝薄弱处。只是他不得不避,因为他知道事情有变,而自己必须活下来。
  但是,他也知道,这次,他错了。
  正在这时,有人轻轻叹了一声。那团流云被萧然接了下来,再狠狠回击。叶流云大吃一惊,身形迅速后退。他冷漠着低头,左手一握,紧紧地握住了四顾剑的剑,只让这柄剑进入了自己腹中一寸,剑尖猛耀光芒,被强大地剑势摧地片片碎裂,开出了一朵艳丽的花朵!。
  四顾剑笑了一声:“你果然在啊!”说着就吐了一口血,流云散手也不是没伤着他。
  血雾之中,萧然不得已和叶流云交起了手。
  一个明黄地身影从那团血雾后出现,似乎隐寓着每一位帝王必将用无数人地鲜血,才能铺就自己不世之基业。
  明黄的身影出现在萧然和四顾剑身前,一拳击了出去。四顾剑眼睛发亮,他迎了上去狠狠地接上了那一拳,然而,四顾剑低估了庆帝。四顾剑断臂而飞,他不由得再次吐出鲜血,看来也离死不远了。
  萧然只能挣脱叶流云,接住了四顾剑,拦着庆帝,他平静地念了一句:“我拒绝。”
  很突兀的一句话,但是却让明黄色的身影顿住了。那不是他心软,也不是什么暗语,在他们中间出现了一层薄膜,看似很脆弱,但是却成功挡下了一位大宗师的全力一击。
  四顾剑看着眼前的薄膜很是好奇,吐出口中的鲜血问道:“这是什么?”
  萧然没好气的说道:“言灵,救你命的东西。三天结盾!”萧然狠狠地将庆帝击飞,迅速抓起四顾剑,飞身跑到树下抓起重伤的苦荷,想要迅速下山。
  然而,庆帝很快站了起来。他脸色很平静,但是眼睛却是诡异的发亮,盯着萧然说道:“你应该下手更狠一点。”
  萧然白了庆帝一眼,说道:“他们快死了,你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五竹,五竹虽然是个瞎子,但是他不笨,他向萧然点点头,既然庆帝不会死,那么他就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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