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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初次]上海探戈--夜未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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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生生的把自己站成了一颗青松。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初初已经完全搞定阿次的同志,你们的修为还未够班啊!作者是狗血爱好者,不信看我的ID。
阿次举起一根食指,“嘘。看到肉的同志要保持低调啊!”
第19章 上海探戈……16荣妈
22。
舞会开到尾声,满园子的宾客散了。园子里不知从哪刮来满地残纸,喷泉的水也已停止。只乐队留下的凳子乐器横七竖八的摆了满地。冷餐的台子也让人吃了个七零八落。小洋灯的灯泡忽闪几下熄灭了。阿次站在这一片断壁残垣中,心里莫名抑郁。乃是种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的苍凉。
雪福莱汽车擦得铮明瓦亮,荣初坐在里面探出个脑袋,叫道,“阿次,上车。”阿次喝的几杯洋酒本来都没什么度数,可掺起来喝便有了力量。此时也有三份醉意,他脸上带了一点笑容。酒醉之时连送行的冯二少也不那么吓人了。
走出一段路他才发现荣初的姿势古怪,竟是在汽车之中扎起了马步。荣初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阿次上车就一路望着窗外,仿佛外面开了满街花似地。尽管荣初五官能脱离语言灵活的表达心声,可也架不住别人一眼不看。
扭了两下,荣初枕上了阿次的大腿。小声说:“你别动啊,屁股疼!”
阿次没有动,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一脚力气竟是这样的足。心怀了愧疚,他向后靠住椅背,让荣初躺的舒服一点。
而前方的刘阿四听了这话,默默地挪动一下。就和听到平地响了个炸雷似地。
荣初见阿次那个歉疚的表情,几乎就可以含笑九泉了。枕着阿次的腿他也不老实,用指甲一下一下划拉阿次的裤子。
阿次被他划得又痒又疼,浑身和小虫子爬似地。咬牙忍住了心中的一点酥麻,他坐的笔直。
荣初逗他也逗够了,才慢悠悠的开口:“阿次,让你看的账本全看完了吗?”
阿次一愣,才想起大哥给自己的一摞子账。那玩意看起来实在麻烦,犹如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板着脸他把头一摇,很坦然的答了一句:“没!”
荣初一拍他的腿,啪的拍出一声山响。“混蛋,正经事不干。净和我作对。给你的账都是杨氏产业,你挑药房和药厂、洋行的账来看。务必做到心中有数。”
阿次明白了,“大哥是想拿不老实的掌柜经理开刀?”
“不错,攘外必先安内。我要清理杨羽桦的人,免除后患。这件事交给你来做,拿出你侦缉处的手段来,万不能心慈手软。”
“是!”
“是什么是,我又不是你们军统的长官。”
“知道了,大哥。”
早餐时小牧按习惯站在阿次背后,阿次吃生煎馒头配油豆腐线粉汤。展开一张重庆日报,他严严实实的给自己打了掩护。荣初正喝着牛奶,拿着叉子有一搭没一搭戳一个煎蛋。两兄弟各自严肃的刀枪不入,让小牧紧张的快要冒冷汗。
阿次暗暗地骂自己优柔寡断,放下报纸他朝荣初一扬头。“大哥,我有话要和你说。”
荣初终于放过万箭穿心的煎蛋,拿起餐巾面无表情的擦了嘴。“到我书房来谈。”
两兄弟一前一后的进了书房,荣初忽然回过身来,在阿次脸上亲了一下,亲的响亮发出啵的一声。
阿次抚住脸,不知道他大哥又闹的是哪一出。
“有什么话快说。”荣初抬腕看他那只昂贵的百达翡丽表,“待会儿还有约会。”
阿次压下心里的火气,先说要紧事。“你不能去约这个会。因为……冯四小姐是日本间谍。”
“哦?”荣初慢条斯理的一点头,“所以呢?”
阿次急了:“所以你得离她远远的,以免置身险地!”他眯起眼狐疑的打量荣初,“你好像并不意外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
荣初把个脑袋点的小鸡啄米一样,“都有都有!”
阿次气的倒仰。盯住了荣初使劲,他气哼哼的瘪着嘴。
“我不能不考虑你出于……嫉妒。离间我和清源的感情。清源的追求者太多了,我可是丝毫也不得放松啊!”荣初故意把话说得不疾不徐。见他弟一副快喷血的样子,顿时笑了。
“行了,逗你玩的。冯清源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真的冯四早死在北京,这是个偷天换日的冒牌货。顺便一提,夏跃春都没我知道的早。你们那个组织,情报也不是很快嘛!”荣初嘴角含了一点笑,拍了拍阿次的胸口。
阿次见他那痞样,就恨不能满地打滚的当场撒个泼。咬牙咽下心中的怒气问道:“你想怎么对付这个冯清源?”
“一个借尸还魂的傀儡,还用不着我的“雷霆”手段!”荣初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态。“我的事不用你管!昨晚我说的话还记得?管好你自己那一摊子。”
他叮嘱道:“大哥万事小心。”
荣初低下头凑近了他,两眼亮晶晶的闪烁着笑意。“我今天去冯家,不过不是找冯四。而是陪冯二打牌,这下你放心了。”
“大哥行动有阿四保护,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狡猾!”
荣初转身而行,顺势在阿次腰上拍了一把。腰身紧实,是十分的富有弹性。让荣初简直想按住他一顿猛掐。“中午不用等我吃饭。昨天比斯极海运的经理送了一筐螃蟹,你配黄酒吃几个。可不要贪吃。”
阿次见大哥还把自己当个馋嘴的孩子,无奈的答应一声。
“打网球可以,不要忘了泡药浴。你的运动神经还没有痊愈,明天去春和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知道了,荣妈!您老人家快走吧!”
荣初回过头似笑非笑的飞了他个眼风,“胆子大了,拿我开涮!”
阿次被他这媚眼镇住,立马不敢多说,送神也似恭恭敬敬的把荣初给送走了。
荣初走入冯公馆,正逢牌局告一段落。夏跃春和冯二抽着烟谈笑,旁边陪局的一个是顶峰洋行的连公子,一个是新登台的花旦林蓉。另有一个不认识的日本人。连林二位都是看冯公子的眼色吃饭,分外陪着小心。几圈牌打下来冯二公子赢了个满堂红。
冯公子因为闹着失眠的毛病,生生把日子过颠倒,白天里他瞌睡打盹,晚上又特别的精神。夏跃春作为他的主治医师,因为管不住这位牌桌上的活财神,干脆不管。只控制着他的安眠药量。
冯二洗了把脸神采奕奕的上了牌桌。见荣初来了是特别的高兴,抽冷子给了他一巴掌,拍的他脊背发出一声巨响。荣初立即还击,踢了他小腿一脚。“乱拍什么呢?冯小二,看你那得意样。今天我非收拾了你不可。”
夏跃春也立即响应,“就是,阿初你来的正好。小录都赢了我两万块了。你赶紧帮我翻本。”
荣初接过听差递上来的香片喝一口,“行啊,咱们两个干死他。”
冯二当即哈哈哈大笑,仿佛十分愿意被干死。
荣初在牌桌下面左一脚右一脚的踢他,把他一条米黄绸裤踢的灰了一片。他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给荣初送牌。因为荣初这个人总是带了点刺激性,而他见了荣初就忍不住想拍打拍打。
“阿初,你和舍妹发展的怎么样?说来听听!”
“没正形,管好你那一票兔崽子吧你!”
在坐的闻言都一笑,二少爷养兔子是养出了名。环肥燕瘦,几可称王。在上海滩也是桩顶有趣的八卦。
荣初看那小旦林蓉娇滴滴的把头一低。他见不得这不男不女的戏子。顿时就是一挑眉毛,而那边见他眼睛水汪汪的满脸跑眉毛。立马会错了意。眼风一个接一个,眼珠子转的简直跑出了框。
冯二因为十分的欣赏荣初,倒是真心想当他大舅子。胳膊肘将荣初一杵,他唉道:“你若是娶了舍妹,那咱们可就是一家子人了。别说江宁路的药行,家里人什么不好商量。”
荣初呦了一声,“想的你美。我啊,卖艺不卖身。”适逢夏跃春送了张八万,他乐呵呵的把牌一推,“胡了!”
几人又打了十八圈,时近下午。因连林二人都是昨晚上的牌桌,此时就困的坐不住。冯二少虽然还有精神打下去,但肉体是显然的不同意。几人连连挥手各自上车,哈欠连天的道了别。
荣初上了夏跃春的汽车,司机正要开车。却有人大叫:“荣先生,等一等。”
作者有话要说:
求长评,哪位好心的姑娘给写个长评啊?对自己的文字没信心,有很多写的不好的地方。希望有人提出中肯的意见。有人写长评的话就加更两更或三更,姑娘们动起来吧!!!
第20章 上海探戈……17生意
冯家的听差踢踢踏踏跑了过来。躬身道:“荣先生,这有一封信是给您的。”
“谁给的?”
听差往旁边一指,“是位带黑色圆礼帽的先生。口音很怪,听着像日本人。他交代亲手给您。”
夏跃春问:“是刚才和冯二少打牌的日清先生?”
听差摇头道:“不是,这人站在门口。从没见过。”
荣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下午的大日头烤的街道如同个火塘,街上空无一人。
信封上没有署名,他默默地揣摩了半天。心里有数了。打开信封他捏着信角一倒,一枚椭圆的子弹咕噜噜滚到他手心上。
夏跃春一震,“怎么回事?阿初,有人威胁你?”他推开车门四下张望。
荣初把子弹捏在面前细细打量:“不用看啦,人早跑了。”他把子弹交给夏跃春,“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子弹?”
夏跃春观察半晌:“看不出,回家问你弟去。”
荣初逮着机会立刻揶揄他,“你不是地下党领导么?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懂!你太令我失望了!”
夏跃春笑,“我令你失望不要紧,重要的是你不能令我们失望。”
“你要我一步步接近冯二少到底是要干什么?现在总可以说了吧?我又不是你手下,你用起我来还真是不客气。”
夏跃春摇头,“你不是我手下,你弟弟是。要不换他来干!”
荣初气焰顿时灭了:“他伤还没好呢。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损友?快说原因,再打哑谜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这的确是一桩大买卖,我们要从日本人那里虎口拔牙,弄一船钢材。”
“用药品去换钢材,你们疯了吧?”荣初皱紧了眉头,开战后药品价格一路飙升,几臻天价。怎么看都是桩赔本买卖。
夏跃春耐心的给他扫盲,“这可不是普通钢材,而是特种钢材。可以拿来造飞机大炮,至不济也能造几辆装甲车。”
荣初对军事是一无所知,不过对工业还算了解。知道中国现在的工业水平。“这么一听,还挺划算。”
“岂止划算,简直是占了大便宜。德国人那里买一架装甲车就要六千美元。这几万吨钢材,你算算能造多少装甲车?”
荣初嗯了一声,并没有被夏跃春的豪言壮语所打动。“在日本人最需要的时候,提供给他们棉纱和药品,夏跃春,你这不是逼着我作汉奸么?铁血铲奸团那些杀手可不是吃素的。”
夏院长一听,立马哑火。
沉思半响他正色道:“阿初,这并不是为了我个人。而是为了国家和民族。我一个人绝没有这样的力量,请你看在国家危难的份上。帮帮我们。”
“停!停!”荣初一举手挡住了他接下来的话。“你别拿民族大义来压我。我是个商人,我只谈买卖。不谈家国。”
“好,你有什么条件?”
荣初露出笑意,“礼尚往来才是生意。夏院长,我的条件很简单…………。”他压低声音附耳同夏跃春嘀咕几句,夏跃春拧住了眉头。“这个我做不了主,得向上级请示。”
荣初痞笑:“没关系,反正德国万吨巨轮半月就到。你不动,我也不动。看谁着急。”
夏跃春拿他没辙,“我会尽快请示,你等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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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初坐上自己的车,吩咐道:“阿四,去霞飞路。”
汽车掉头驶向霞飞路,阿四向荣初报告生意上的事。荣初要听不听的探着头看路边。及至一家百年老店,他叫了停车。溜溜达达的走下车,他买了条头糕和薄荷糕,见海棠糕做得漂亮也买了不少。点心用透明玻璃纸包在个小竹篮里,是一篮精美的小玩意,正适合带回去哄阿次。
荣初心满意足的坐在车上吃薄荷膏,吃的一嘴绿色粉末。薄荷很凉,吃的他心都熨帖了。撕开玻璃纸,他往司机和阿四嘴里一人添了一个。两名爱将受了这样的恩惠,并没有感激涕零。因为不吃甜食,是统一的愁眉苦脸。
阿四一仰脖子,吞药似的把点心咽了。见他心情好的令人诧异。笑道:“先生今天心情这么好是玩牌赚了个大头?”
荣初得意一点头,没接话。惬意的往后坐上一靠,他长舒口气,实实在在的放松了。
荣初进卧室的时候阿次还没醒,他喝的中药里有几味凝神静气的补药,所以一个下午觉尤其睡的漫长。
写字台上摊了一桌的账本,荣初翻了翻。阿次看的还挺细,上面用指甲掐出几条印痕做记号。荣初拿起阿次手掌来看,果然是指甲长出老长。他拿了个剪子给阿次剪指甲,窗口有两颗法国梧桐,树荫森森。窗外小风吹过来,荣初觉的很清静很凉快。
他将两人手掌对着作了一番比较,还是阿次的手更大,关节也比他粗一些。
手掌食指上生满老茧,是常年用枪的痕迹。肩膀上有个方形的格,是整天穿军装系斜皮带留下的印子。上身有三处放射状的弹孔,是茶室之战的纪念。肚皮上靠近胃部有条寸长的疤痕,痕迹很淡,总有三两年了。其他林林总总的小伤疤小印子满身都是。
往常两人亲热,都是黑天半夜。这身疤痕他是从未见过。荣初默默拂过阿次这一身勋章,捏紧了手,他心里不由替阿次害疼。
阿次睡的挺香,完全没有醒的迹象。荣初给他剪了指甲没事做,见他只穿了条贴身的短裤。便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拿起钢笔想了想,他给阿次胸口画了只狼头,画着画着起了歹心。他俯下身贴近了阿次。阿次微微张着嘴,睡的浑然不觉。荣初舔了舔嘴唇,忽然很想咬他一口。他笑眯眯的亲了阿次一下,没反应。又伸舌描绘了他的嘴唇。阿次终于动了动。
荣初吓一跳,直起身正襟危坐了。偷眼看他,却还是个昏昏未醒的模样。
荣初拍他一把,“你是猪啊!睡到太阳下山。”
阿次顶着一头乱发,神魂出窍的打了个哈欠,哈欠打的太大,差点撕了嘴。他自己也觉得最近好吃懒做,有点不好意思。辩解道:“大哥,这药吃了犯瞌睡。能不能不吃?”将醒未醒间,不像往日说起话来硬邦邦的掷地有声。还带了点软绵绵的腔调,听着和撒娇似地。直接把荣初听乐了。
荣初心里非常受用,拍了他屁股一巴掌。“赶紧给我起来,晚上还有事。带你去见杨氏药业的厂长许文东。”
等阿次进浴室洗脸,一照镜子,立即发现了荣初的杰作。狼头画的好,栩栩如生的望月而啸。底下弯弯曲曲的写了几个英文字母。阿次虽然不怎么认识洋文,这几个单词还是知道的。他忍不住和狼一起仰天长啸的喷出声大叫:“大哥,你太讨人厌了!”
等阿次洗刷更衣完毕,已是夜幕降临之时。两兄弟坐了汽车前往豫园路,豫园附近有许多的饭馆商铺。此时都点了洋灯与霓虹灯,照的四野雪亮。饭馆内传来阵阵乐曲声,两兄弟相对一笑,都默默听着这靡靡之音。
荣初知道他饭量大,把一篮子点心递给他:“待会饭还不一定能吃上,你先用点心哄哄肚皮。”
阿次点头,剥开包装吃薄荷糕。百忙之中冲他一笑,“味道不错!大哥怎么知道我喜欢爱吃这个?”
荣初不爱吃甜食,唯独能吃一味薄荷糕。嗯了一声他继续说:“这姓许的不是好鸟,早架空了杨羽桦,想把药厂当做自己的产业。哼,我的便宜是那么好占得?待会见了姓许的,可是有场硬仗要打。你做好准备,看我脸色见机行事。”
阿次皱眉:“大哥是想要他的命?”
荣初恨铁不成钢的翻了个白眼,“你除了打打杀杀脑子里还有什么?我是要他知道我的厉害,不敢轻举妄动。一步步铲除他在药厂的爪牙!”
在豫园路86号下车,他们走入一家本帮菜馆。许文东带着一群亲信,早早到了专为迎接他们二人。眼见两兄弟下了车,一溜烟的走了过来。他一把拉住了杨慕次的手猛摇,又分心二用的对荣初点头致意。“老板今天能赏脸,小人真是感激不尽。老板里面请,少爷里面请。”
阿次认识许文东,知道他是杨羽桦面前的红人。可他明显是认错了人,纳闷荣初怎么不纠正。见荣初给自己递了个眼神,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索性按兵不动。两人被一群经理、秘书、账房、管事围绕,浩浩荡荡众星捧月般拱向包间。
攀谈几句他明白了,许文东今天宴无好宴,是专程示威来的。今天许文东带的都是药厂顶梁柱,他怕荣初一上任就收拾了他,于是威逼利诱带着一帮人来虚晃一枪。表示药厂都是他的人,谁敢动他药厂非散架不可。
荣初坐着不言语,笑微微的撩了他一眼,意思是看你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庆祝第一个长评,今天双更!!撒花!!
直接用了点心店的地名。顺便一说豆沙团子和薄荷膏都很好吃!!》0《
第21章 上海探戈……18酒疯
24。
原来这商场上的事也是硝烟弥漫,丝毫不让战场。
阿次略一沉吟,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现在不是算总账的时候,安抚人心最重要。只要弄走了许文东,这些人都不算问题,可以各个击破。
他端起酒杯一笑,“家兄爱开玩笑。”他举杯冲荣初一指,“这位才是正牌老板,在下杨慕次。在家父那里,见过各位叔伯长辈。也算是老相识了。今天再见是缘分,我先敬大家一杯。”他放低了身段,果然说的众人同时微笑,气氛缓和下来。
荣初斜了眼睛瞪他,家父?谁是你家父。叔伯长辈?缘分?阿次你以为是相亲呢?
咳了一声,荣初给阿次面子,也共同举杯。“杨氏药业自从卖给了我,我还没来得及看管。以后大家同舟共济,都是好朋友。来来来,我先干为敬啊!”
阿次腹诽他哥,同舟共济?朋友?大哥你真不愧是帮会大佬。说话越来越江湖了。他接话道:“不错,各位为了杨氏发展居功至伟,我在这里代表杨氏敬大家。”
酒过三巡,包间里的气氛便没有那么剑拔弩张。许文东认错了人,尴尬之余满腹的疑惑。尤其怀疑荣初是专门戏耍他。小心的带了点笑容,他发动部下为荣初敬酒。
荣初是个油盐不进的样子,“接风就不必了。我这个人不讲虚礼只求实际。谁把活干的好,背后骂我都行。鸠占鹊巢居心叵测的奴才。我也绝不对他客气,我让他包袱都收拾不了,直接给我滚蛋!”
众人听了他这席话,一时间包厢都静了。人人是面面相窥不敢说话。
许文东被这话说的脸上火辣辣的,这几年他权势日大,几曾受过这样的抢白。可他知道荣初是商场新贵,和各方面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是和上海滩大佬们勾勾搭搭的十分亲近。日本人他都敢斗,是个十足的亡命之徒。背上让荣初看的起了一身白毛汗,他战战兢兢的调动了脸皮。“荣老板说笑了!”
“不是荣老板,而是杨老板。本人已改回原名杨慕初,这杨家的产业本来就是我的!在座诸位若有对杨羽桦忠心耿耿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荣初话风一转,“愿意留下的我照样重用,以前的事我也绝不追究。”
底下经理管事们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都嗡嗡的炸了锅。荣初把手一挥,“至于药厂的琐事,我都交给舍弟杨慕次处理。以后有事,你们一概找他!”
经理管事们见荣初是个阎王样,衬托的杨慕次是如此和蔼可亲。立时一窝蜂的倒向阿次,许厂长恨得心里滴血,还不得不笑脸迎人。几个管事将阿次团团围住,左一杯右一杯的灌他,理由成百上千谁都推却不得。阿次仗着自己酒量大,来者不拒的推杯换盏。喝的几个管事笑成了春风,拍着胸脯打包票。
及至出了饭馆门,阿次一路往后巷走。荣初一把拽住他,“唉?往哪去?”见他木呆呆的盯住了自己,拿手在他眼前一晃。才知道他是喝醉了。原来阿次喝醉酒不叫不闹,还挺乖。荣初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喝醉也应该是这样。
拉着阿次往车上走,荣初边走边笑。因为阿次赖着不肯挪动步子,荣初觉着自己像牵着头活毛驴。一把扶住他的腰,把阿次顶上车,荣初在温热的夏夜里挣出一头汗。
阿次笑的有点傻,是个全然放松的状态。一通酒喝下来,他脸色没变。眉梢眼角却都带了红晕,好像上了妆。在家里闷久了,他偶尔出个门作点事,心里竟带了雀跃。晕陶陶的飘着,他感觉飘上了云端。
荣初见了自家弟弟那个傻样,恨不能按住亲他两口。不,两口不够。亲死他才行。转头看着窗外,他默默地撰出两手细汗。
刘阿四和荣初合力架住了不断往下溜的阿次,把他扶上床。阿次扑腾了两下坐了起来,严肃的审视着荣初和刘阿四。荣初和阿四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试探的叫道:“阿次,咱们到家了。”
阿次拉住荣初嘿嘿的发出一串傻笑,“嗯,谢谢你!”
刘阿四暗想,得,这位二爷一喝醉就笑。原来平时那么面瘫,笑都在这憋着呢。
荣初被阿次大力一拉坐倒在床上,“阿次,你平时喝酒么?”
“敌军环伺,阿次不敢喝酒!”阿次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你今天怎么又敢敞开了喝?”
“有大哥在……,阿次尽可开怀畅饮!”
荣初撸一把弟弟的脑袋,感觉很受用。笑着对爱将一挥手:“阿四,忙一天了。你也赶紧休息!”
刘阿四见没自己的事了,转身退了下去。临关门他听见老板惨叫,“阿次,你压死我了。快起来。”手下一顿,他急忙关上了门。
阿次把头埋在荣初胸前,整个人压在荣初身上。荣初被他压的诶了一声,差点断了气。阿次一个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拖长调子叫了声“哥!”
荣初生平还没见过这样发酒疯的,好气又好笑。向下一使劲他顺势抱住了阿次的脑袋。
“怪不得平时不喝酒呢!你这发起疯来谁受得了啊?”
阿次呼哧呼哧喷着热气,弄的荣初全身发痒。感觉怀里像抱了只大狗。他的笑意不断扩大,嘴都扯到了耳根。把阿次的腿往边上顶了顶,他继续套话:“阿次,哥对你好不好?”
阿次猛点头,点了一会又猛摇头。
荣初:“你什么意思?”
阿次咬牙道:“好的时候是真好,坏的时候也是真坏!你的心可真狠,欺负的我躲都没地躲!”
荣初不干了:“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那天,就在这里一层的客厅,你让我假扮你。日本人犬养对我揭示了真相。你想过我的感受么?我的家庭,我的父母,我的幸福全部都是假的。你让我怎么面对人生,让我怎么有面对的勇气?”阿次说着说着气上心来。恶狠狠地按住了荣初,简直想揍他一顿,而且揍他一顿都不够解气。
荣初心虚的哼了一声,“事情都过去了,你还这么记仇?你放心,大哥以后会好好补偿你。”
“补偿个屁!你还……还那样欺负我!”
荣初被他说的心中一荡,“哪样?”
阿次气哼哼的不说话了,荣初抱着他摇了摇。“唉?阿次,那你……喜不喜欢那样?”
没有回答,荣初一低头看见阿次对自己翻白眼。“你……你想套我话,做梦!”
荣初:“……你到底真醉假醉?”
阿次:“大哥,你不要脸!”
荣初被他气的倒仰。心说到底谁不要脸,你二十六的大男人站出去顶天立地,喝醉了就滚到哥哥怀里撒娇,还好意思说我不要脸。
荣初十分无奈,沏了杯浓茶给阿次。边给他宽衣解带。“别滚了,喝口茶睡觉。”
阿次被他摸揣的一笑,抓住他的手:“别撩我啊,再撩我就把你给办了。
荣初:“……。”不由纳闷,听说有种病叫离魂症,心理学上叫精神分裂。阿次喝了酒反差这么大,八成是有精神分裂症。唉,这家伙是平常过的太压抑?藏的太深,藏得自己都快神经了。
叹口气他继续给阿次脱裤子,“行行行,只要你有这个性致我让你办。”
阿次晕晕沉沉的看了他一眼,力不从心的还想说话,嘴唇掀了掀,他闭上眼睡着了。
荣初拿热毛巾给阿次擦了脸。心说我可真是少爷的身子丫鬟的命,怎么到哪我都是伺候人的那个?想了半晌他没有得出结论,却想出个大哈欠。滚上床他抱住了阿次,脑子里空落落的,很好,很轻松
作者有话要说:
荣初生来就是照顾你弟的不用纠结了!!
继续求长评,有长评就双更!恩恩,大家满足我吧!
第22章 上海探戈……19身体检查
25。身体检查
阿次拿住了一颗子弹细看。房间向阳,初升的太阳光晃得阿次头疼。背对了荣初他面向阳光,子弹被晨光穿透,钢铁也变得柔和了。卧室的窗子开着,保镖在给窗下的棣棠花浇水,浇出一片清凉的小风。
在一片清凉里荣初探长脖子,把个下巴颏放在他肩膀上。说出的话带了股新鲜牙粉气息,“看出来了?是什么子弹!”
“是日军三八式步枪6。5口径子弹。”见荣初不明白,阿次解释道:“就是日本造的三八大盖。大哥,这东西从哪来的。”
荣初捏起子弹,若有所思,“别人送的?”
“有人威胁你?”
“别紧张,我也不是第一回收这玩意了!”
“是日本人干的?”阿次皱紧了眉头帮他分析,“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一直纠缠你的日本特高科,想逼你就范。作商会会长。第二,是田中樱子的余党,他们要找你报仇。第一种人还能糊弄,第二种人最为可怕。”
荣初点了点头,阿次的思路和他一样。
阿次知道他不会因为这样个小威胁就呆在家里不动。但还忍不住劝他,“大哥,这东西来者不善,你一定要当心。”
荣初点头,“我有一群保镖跟着,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身体还没好。可别瞎逞强。如果真是田中樱子的余孽,目标里也有你一个。待会去医院检查,我派两个人跟着你。”阴沉着脸拉起阿次的手,“不许甩掉他们!别让我担心。”
阿次气闷的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荣初光着脚在地毯上踱了几步,真丝睡袍短而薄,露出他一双长腿。一下一下的用小指理着头发,他大声叫来阿四,两个人一路嘀嘀咕咕的往客厅走了。
阿次穿戴好带着小牧,从花园便道走向车库。他大哥派的两个保镖站的笔挺,等着他检阅。其中一个阿次认得,是平日里给他大哥开车的司机黑子。这黑子平时坐在车里看不出,站起来比阿次还高半头,长的人如其名又黑又壮。立在那和半截铁塔似地。另一人不认得。正好同黑子相反,是个瘦小身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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