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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初次]上海探戈--夜未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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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慕初一摸自己清凉的脑门,“行啊,看来还是跃春没口福。”
夏跃春对酸梅汤并无爱意,当即不以为意的一摆手道:“阿初,我的药你搞到没有。我这医院里各方面都告了急。你看我这一脑门子汗。”
杨慕初慢慢的擦了手,“短不了你的。有我在你怕什么。走吧,进屋谈。”他冲阿次使个眼色,三人相偕进了书房。
普一进门,夏跃春便迫不及待的笑道:“阿初,我今天带来一个消息。你猜猜看。”
阿次见他眉开眼笑的样儿,立刻是又惊又喜。“是新四军方面有了回信。”
夏跃春点头道:“不错,叶将军亲自修书一封给王亚樵,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阿次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这两天都快被大哥折磨死。”他把手向上一拱,“但愿叶将军的信快点来,我可都等不及了。”
杨慕初捂着胸口倒退一步,一副受伤的表情:“喂,谁折磨你了。说的像我虐待你似的,好心没好报我那是帮你治腿。”
阿次不理他,径自问道:“那信是谁护送,什么时候到?”
夏跃春一拍阿次肩膀,“信由叶军长的护卫送来,三天后就到。由我们上海站的同志接应。阿次,你有信心完成这个任务么?”
阿次挺直脊背握拳答道:“我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拿到这封信。”
杨慕初见他俩是个上下级对答的格局,忙道:“不过是一封信,没有了可以让他再写。不用豁出命这么夸张吧!”
阿次和夏跃春默默的看他一眼,都没答话。
而杨慕初本人也知道这封信至关重要。犹豫道:“我已经通过冯二联系到黄金荣。你们不必这么紧张……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找个中间人做和事老。花钱消灾!”他恶狠狠盯紧了阿次,眼睛在两道浓眉的压迫下放出凶光来。“尤其是阿次,不许擅自行动!”
阿次被他看得一滞,叫道:“大哥!”
杨慕初一摆手,示意没条件可讲。“事关我的性命,我要求参加这次接应!”
夏跃春沉思着点了点头,“好,我们上海站在日本人的抓捕中折损了不少人手。你不说我也正要开口呢!”
杨慕初道:“你们已经有接应计划了?”
夏跃春摇头道:“还没有!”
杨慕初阴沉沉一笑,笑出一口白牙。“我倒是想起来,三天后就是王亚樵义弟余立奎的生日,他这个人最重义气,一定去贺寿。到时我们正好会一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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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王亚樵好汉要出场了!!桀桀桀桀,大家很期待吧?
第32章 上海探戈…… 29。密谋
三人就面会王亚樵一事嘀嘀咕咕的商谈谈良久,杨慕初和阿次都不同意对方的计划。
杨慕初因为同阿次争执的心中憋闷,一把将衬衫扣子都扯开了。“你那是什么狗屁计划,我怎么会让你再扮成我去挨枪子。你想也不要想。”
阿次面红耳赤的还待再说,杨慕初把手一举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听我的!否则我马上撂挑子不干。说到做到!”
末了还是夏跃春做和事老,“我认为阿初的计划没有明显的漏洞,可以一试。况且王亚樵是通缉名单上的要犯,他就是想杀人也得掂量掂量地方,绝不会在余宅动手。至自己的义弟于危险之中。”
阿次思考半晌,看了看他大哥。杨慕初朝他微微一笑,“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阿次蹙眉道:“好吧,你一定要当心。”
夏跃春道:“这次行动代号……莴苣公主!”
杨慕初噗呲一乐,“我头发有那么长么?”
阿次:“…………?你们说什么?”
杨慕初一拍他的背,“你童年可真够惨的,连童话也没看过。”
一想也是,田中樱子恨不能一刀宰了他,自然不会摆出一副慈母的姿态给他念童话书。阿次虽有名义上的父母,却没人心疼。哎!连自己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也不如。默默的一下一下抚摸着阿次的背,杨慕初被自己想象感动的几乎热泪盈眶了。
阿次见他眼含泪光的凝视了自己,颇为诧异的挠了挠头。暗道这莴苣公主十有□是个级悲惨的故事,否则杨慕初也不至于想一想就要感动的落泪。
兄弟俩各怀了一点小心事送夏跃春出来。夏跃春见他们俩俱是愁眉苦脸,就努力调动情绪要给二人一些安慰。“阿初,我的同志加上你的人手,我们的赢面很大。况且咱们又不是去和王老九拼命。只要他收到叶军长的信,咱们就算成功!”
杨慕初苦笑着一点头,送他出门。
夏跃春咦道:“阿次,你的手杖呢?”阿次听闻此言顿时心病发作,脚下一软扑通跪倒在地。杨慕初忙一伸手扶他起来,怒道:“夏跃春,你干什么?”
阿次只觉得右腿一阵钻心的疼是完全的使不上劲,徒劳的在地上扑腾了两下他竟站不起来。
夏跃春见杨慕初头上青筋都暴起来了,忙将双手一举做了个投降的姿势。“阿次这是怎么了?我就是好奇问问。”
杨慕初瞪他一眼,大声叫来阿四和黑子。两人扶着阿次回卧室去了。
待阿次走门厅,他估摸着阿次是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了。他咬牙呲的一声,伸手就捣了夏跃春一拳。“你就不能用个温和点的方式?”
“怎么,心疼了?”
杨慕初斜斜撩了一眼夏跃春,而夏跃春受惯了他的眼风,是完全的不为所动。“他的腿到底怎么回事?刚才比武对练得时候还好好的!”
夏跃春扶了扶眼睛:“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杨慕初不满:“夏大师,你这是给我打机锋来了?”
夏跃春道:“他的心灵不愿腿自由活动,恐怕不是脑子能拘束的了的!”
杨慕初急了:“他是个战士,我总不能让他拖着一条伤腿上战场吧?那和揣着一颗定时炸弹有什么区别?”
夏跃春掏出张纸条:“这是美国心理医生邓文肯博士的电话,我将他介绍给冯二治失眠症。效果还不错。你可以带阿次去试试。”
杨慕初从不放过挖苦老同学的机会,没好气的抢过纸片哼道:“说你是庸医还真没冤枉你。怎么你治不好人家就治得好?”
夏跃春被他说得一滞,辩解道:“术业有专攻,邓文肯博士是专门研究创伤心理学的。在美国政府方面很有名气,曾治好过几千名士兵。”
杨慕初笑着一点头,“人家专门研究创伤心理,你就研究谍战心理。怪不得落后这么多。”
夏跃春被他说的没脾气,“革命总得有人来做,这几天你是报纸的热门人物。你不是也身不由己?”
杨慕初忽然灵机一动,狐疑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阿次腿伤的原因?知道就别和我在这打哑谜!”
两人相对无言的大眼瞪小眼半晌,夏跃春灵活的冲他眨了眨眼,“我知道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他转身上了车向杨慕初挥手作别。
杨慕初眉头紧锁阴沉了脸色,盯着夏跃春的汽车背景他若有所思。这个老同学往往出人意表,令人防不胜防。他总是有透过表像抓住核心的本事,刚才一瞬间他竟有种被夏跃春看穿的感觉。
一手从后向前的梳理着自己的短发,他在生发油的气息中思考片刻。大踏步的走回楼内,转身去探视阿次了。
这日傍晚刮起了一阵舒适的秋风,冯二少乘风而来。来也不是白来,还带着一盒子长白野山参作为探视之礼。他笑语盈盈的握着阿次手寒暄,仿佛几日不见隔了七八百个夏天。他语速又快,声音又轻。阿次听了半晌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又见他叽叽叽的说个不停,就有心给他一脚帮他停止发言。
但冯二少此行不但开来一辆凯迪拉克防弹汽车,更是带来一位至关重要的人物。所以他只有僵硬的控制了面部表情,挤出一个笑脸。招呼冯二同林荣往书房走。
杨慕初此时正下楼来迎接这两位贵客,停在楼梯上他将手臂一扬作出一个话剧般夸张的动作。“鹏程,林老板。我正是闷得发慌呢,你们来的正好陪我说说话?”
他一面说,一面拉了冯二往楼上走。冲林荣含笑一点头,他道:“林老板今天很精神啊。像个中学生。”阿次抬头一看,林荣穿了身改良西装,听了这话正明媚的含笑一低头。不由腹诽道,像是像,不过是个扮男装的女学生。
几人进了书房,杨慕初将二人安置在沙发上,自己坐了侧坐。在仆人的端茶的间隙,他对着冯二大吐苦水。又挑梨子给林荣,笑道:“林老板尝尝这梨子,港口刚运回来。鲜的很。”阿次见他好似长了三头六臂,敷衍的冯林二人密不透风,堪称是个严肃活泼灵活有趣的待客之道。转头撇了撇嘴,他暗示杨慕初进入正题。
杨慕初接到电波,果然把自己调整到受害者的频道。他说了近日报纸上连载自己遭遇的盛况,因为句句是真话,倒是一片发自肺腑的委屈。他见冯二少反常的保持了沉默,反而安慰道:“黄老板也是不得已。他让我不要惹王老九。其实我躲他都来不及。哪里还想到去惹他。”末了他自觉是将话说的怨气冲天了,将话锋一转对着林荣道:“林老板,我在北平看过令师演的新编杜丽娘。我虽然不懂戏。也知道那戏是极好的!林老板看什么时候有时间,也来给我唱一出堂会。”
林荣娇怯怯的答应了,笑道:“杨先生是新派人物,自然是喜欢看新戏的。”
杨慕初道:“除此之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冯二虽瘦的像根筷子,那气势却类似将军。手一挥道:“什么请不请的,小林是我的人。自己兄弟还说请,这不是跟我见外么?”
阿次听了这话倒也觉得他豪气干云。笑微微的一抿嘴他看冯二竟也顺眼了两分。
林荣笑道:“杨老板莫不是想让我为你介绍那余立奎?”
杨慕初一挑眉毛道:“嗯!林老板真是伶俐人,我还没说呢。林老板已经猜到了!”
林荣道:“余立奎已在寿宴上点了我的堂会,杨老板消息才是真灵通啊!”
杨慕初将手一拱,“事关身家性命,还请林老板多多关照。”
林荣道:“你是冯二哥的兄弟,我哪有不帮忙的道理。却不知杨老板到时候要如何行事?”
杨慕初一扒头发,“林老板只要将我带到余家,和余老板见上一面,我自有计较。”
一时商谈完毕,冯林二人告辞出来。业已到了夜半时分,两兄弟紧张了一天均有倦意。
阿次待要回自己的卧室,又不放心他哥。左思右想的在二楼卧室洗了个澡,他还是没想出所以然来。想不出来就不想,他脱得赤条条只穿一条裤衩干脆的往床上一趴,哗啦哗啦的翻一本翻译体小说。看了不到一刻,他发现这小说大概是淫棍所写。他心里偷偷一乐,自以为是窥破了一点大哥的隐秘。
及至杨慕初擦着头发出来,他正看得自得其乐,呲呲的笑个不停笑的直捶枕头。
杨慕初见他光着两条长腿,脚兀自不老实的在床柱上一蹬一蹬。裤衩是白色的丝绸,白而薄的露出一层肉色。颤巍巍的露出一截弹性十足的屁股。腰身是结实的一点赘肉没有,整个人拉出一条优美的曲线。杨慕初自认为是很懂得美的。他定定的立在阿次身后欣赏了片刻,欣赏的自己装了满心的小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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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办公室的电脑还没修好;只好半夜更文了! TOT 小电你这弱受!抽打!笔记本这健气受的键盘不如你好用
啊! 俺对不起写长评的同学;憋了半天只写了这么点!!晕!!碎叫了!TWT
第33章 上海探戈…… 30交换身份
阿次不怕杨慕初看,都是大男人看看也不会少块肉。况且全身早被看了个遍,此时更是无需矜持。
他把腿蹬进杨慕初的怀里,“大哥,腿疼。给我揉揉。”杨慕初若有所思的抱住了他的腿。腿凉,按起来十分僵硬。杨慕初一边揉一边同阿次随口闲聊,按着按着推到他屁股上。那两块肌肉迅速的绷紧了,阿次讶异的回头看他。脸上来不及调整表情,还带着点笑意。摇头摆尾的挣扎一下,他说道:“别闹!”
杨慕初眼睛眯起来,摸了一把他下身。“怎么看书看的都支帐篷了。”阿次缩了下小腹,忍不住笑了。“你这是哪里来的禁书?还光明正大的往枕下塞。”
他把那书啪的一声扔到杨慕初面前。杨慕初翻开折了角的一页,念道:“威廉李搬起密斯吴的双腿,狠命向前一捣……”
阿次本来躺的十分惬意,此时就坐起身推了他一把,急道:“你还念出来。”
杨慕初态度落落大方并不尴尬。无奈道:“我现在没有女朋友,欲望无从发泄。总不能连书都给禁了吧!”他目光滴溜溜的在阿次脸上转来转去,露齿一笑。“要不然你帮帮我?”
阿次顿时气焰弱了,“您老人家自己来吧,我就不打扰了。”
杨慕初面色不善的俯下身压住他。“想跑,哪那么容易。我伺候你几次了?今晚就请杨副官服侍服侍我吧!”
他用挺立的下身蹭了蹭阿次的臀部。阿次顿时抽了口冷气。见他露出一口白牙笑的像只鳄鱼,绝不是个好打发的样子。遂将手探进他的睡裤,一把撰住了他的小兄弟。“大哥,你这情场老手还怕没人服侍?”
杨慕初闭着眼睛喘了一声,很是受用。“我找什么人?伺候你还来不及呢!”阿次手上有层老茧,摸起来有种别样的刺激。杨慕初向前挺了挺腰,发出毫不掩饰的叹息。“快点,别磨蹭。”
阿次手劲大,撰的杨慕初内心蠢蠢欲动。压住阿次,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杨慕初眼神火辣辣的,几乎将阿次点着了。他飞快的甩脱睡裤,又将阿次的裤衩随手一扔。两人赤裸裸的抱在一起。阿次被他压的哼了一声,皱眉道:“大哥,只是互相抚慰,你可别打旁的注意。”
杨慕初一笑:“我不打旁的主意,只打你的主意!”他将□的家伙往阿次小腹上一顶,亲吻着阿次通红的耳垂,吻变成舔,舔又变成咬。阿次咬着嘴唇不出声。偶尔泄出几声喘息,他半闭着眼睛,手上动作越来越激烈。正是个情动难忍的模样。
杨慕初猛的挺动几下,叫出一声阿次。阿次手中一热,乃是精水淋漓的喷了一手。阿次见了杨慕初后仰蹙眉的样子,不由狠狠的亲吻了他的嘴唇。咬着杨慕初的舌尖,他轻轻的吮吸不停。杨慕初的手柔软火热,令他在欲望的顶峰颤抖翻腾,终于在深吻中泄了出来。
杨慕初伏在他身上剧烈的喘息片刻,翻身滚到一旁。他是良久没有这般的快活了,此时就觉得心里清凉了许多。阿次笑着趴在枕头上看他,壁灯幽暗的红光仿佛把他笼罩在一个神秘的阴影之中。
杨慕初幽幽的打量他一圈,发现他笑的犯傻。自己也就带了点笑模样。“做什么这样看我?”阿次一条腿跨在他腰上,想问他感觉怎么样。咽了口口水他到底是没问出来。
而杨慕初若是床上对着女朋友,他能有一百八十个浪话。现在却一个也不敢说。毕竟阿次不是别人,有些话对着他确实是难以启齿。
两人相对无语的静默片刻,杨慕初舔了舔嘴唇,俯身给了阿次一个轻吻,“再来一次,这次可以慢一点。”
余立奎寿宴这天,杨慕初坐了凯迪拉克汽车一大早奔出门去布置人手。阿次通过上线拿到联络切口。由于家中电话早已被日本人窃听,他在家中左一个右一个的四处打出电话。吩咐的尽是些鸡毛蒜皮商场琐事,好似与平时的杨慕初并无差别。
余立奎的寿宴不简单,乃是场巨大的鸿门宴,各方人物粉墨登场。军统特务和日本间谍,都对这享誉上海滩的斧头帮帮主恨之入骨。恨不能将他当着民众千刀万剐。
日本人知道杨慕初联系黄金荣做中间人,今日的晚宴,阿次将扮成杨慕初光明正大的登门拜访余立奎。在台前与人应酬。拖住各方面的视线。而杨慕初则带着人马和信件同王亚樵密谈。阿次默默的坐在沙发上抽一支烟,烟幕如同他思考的脉络。他瞻前顾后的思索片刻,觉得此计划实在漏洞良多。万一余立奎不相信杨慕初呢?万一王亚樵不听他的辩解呢?他站起身熄灭了香烟,焦躁的扒了扒头发。他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不能想了,搞地下行动本就是险中求胜,还没开局就自乱阵脚只会输的一塌糊涂。
傍晚时分的夕阳散漫的流淌过了整个上海城,杨慕初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街道。他闭上眼就仿佛透过云层鸟瞰着这混乱熙攘的城市,房如纸盒,人如蝼蚁。蝼蚁不知疲倦的涌动着,上海城的霓虹灯在落日的余晖中闪亮起来。她犹如一位不肯服气的老小姐,用厚重的脂粉掩饰了自己。杨慕初爱她,爱她的青春喧嚣爱她带着年老的气息。即使死也愿意永远的躺在她臂弯里死去。
阿次身穿一套淡金色华服走出来,一面叼着烟一面用力揉乱了头发。杨慕初将他的烟一把掐灭了,“别抽烟,冯清源一抽鼻子就能闻出来。”他给阿次搭上暗金色领带。审视着镜中的阿次,他向着镜子一笑,“嗯,风采不及我。不过旁人也看不出来!”
阿次不以为然的勾了下嘴角,趁机将半瓶子生发油抹到他头上,刷刷两下就给他梳了个明晃晃的背头。杨慕初叹了口气,呲牙咧嘴的建议:“我介绍东交民巷的理发馆给你。你这发型太难看了,真应该换一个。”
阿次摸了摸头发,“我这是最流行的样式堪称成熟男性的典范。总比你这头炸毛好。”
杨慕初把眼睛一瞪,阿次顿时不敢言语了。他正了正身上的西装,扬手笑道:“走吧,我亲爱的弟弟。”杨慕初也被他逗乐了,“保持这个笑容,记住你现在是我!”他凑近阿次耳语,“我们在精神上合二为一。”阿次耳朵滚烫,翻个白眼看他大哥,怀疑自己是被杨慕初调理的食髓知味了。
杨慕初把阿次送上汽车,二人在大门前挥手作别。杨慕初演的很入戏,高声嘱咐道:“大哥,一路小心。”阿次瞧他眼睛弯弯的憋着一点坏笑。因为没想到他也有淘气的时候。猝及不妨之中就吓得一哆嗦。
后面杨慕初还伸长了胳膊昂首道:“大哥办完事早点回来。别让我想你!”阿次见他还演上瘾了,真是哭笑不得。急忙一拍刘阿四的肩膀说道:“快开车。”
那防弹汽车吱的一声冒出阵尾气,夺路而逃。杨慕初见那车开的没影了,才收起一脸的笑容进了楼。
他换了一身稠衫稠裤,与黑子做同一打扮。头上扣了个长发的头套,唇上又粘了个八字胡。他自觉形象是猥亵不堪,与平日大相径庭了。这才带着黑子白猴钻进地下室。当日受春和医院的启发,他也在家中建了一条密道。狡兔三窟,密道终于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转过弯弯曲曲的地道,杨慕初一行在一家寒酸的平房小院露了头。小院堆着些不甚值钱的货物权充库房,早已被杨慕初买下。专作密道出口的掩护。
黑子在门外巡视一番,一撮嘴叫发出信号。门外的伙计开车上前,杨慕初等人悄无声息的上了车。那车子拐过街角,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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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位铜子的回帖我都会认真的看,时间问题没有一一回复。谢谢大家。许多回帖看的我好感动!!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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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上海探戈…… 31。来信
阿次乘车前往英租界,他想抽一支烟。可是拿出打火机又放入了口袋。手里拿着一张礼单,他翻来覆去的看。礼单很长,礼物也堪称贵重。正配得上余立奎的身份。余立奎同英国人交好,主要生意是从英国贩运鸦片,其余倒卖枪支药品、古董文物不一而足。乃是个一等一的大商人。
华灯飞逝,在车窗外交织成一条绚丽的光带,光带被疾驰的汽车拉长、流泻。他手心里撰着一把汗。默默的将汗擦在西装裤上。他看看表,八点整。大哥现在应该见到余立奎了。
余立奎在英租界有栋小二楼,乃是英国领事的馈赠。而王亚樵被蒋追杀逃亡,他在上海过的好好的,竟自有一套法子瞒天过海。尤此可见他势力非凡。杨慕初心想既然都是商人,同余立奎打交道总比较好说话。可惜他没想到花天酒地的生活竟没有磨灭此人的斗志。一把花口撸子顶在头上,他从余立奎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杀机。
林荣大惊失色道:“余老板,这是作什么?有话好好说。”
余立奎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一套文明的西装掩饰了他的粗野。他的光脑门子和手枪一起明晃晃的反射了灯光。杨慕初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好笑,于是他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余立奎冷笑道:“杨老板莫非以为我不会开枪么?”
杨慕初呲牙吸了一口气,“恰恰相反,我认为余老板很想一枪打死我这个大汉奸。不过,余老板难道不想知道我来是要干什么?”他冲黑子二人摆了摆手。“放下枪,余老板是和我闹着玩的!”
黑子和白猴对视一眼,枪口是一致的的向下倾斜了,人还是紧张的绷着。余立奎眯着眼睛审视了杨慕初,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杨老弟果然不愧是上海滩蹿红的新贵啊!老哥哥只是想试试你的胆子。不必介怀,不必介怀啊!”
杨慕初笑眯眯的一点头,并不理他话中的明枪暗箭。“余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此次前来,是想请余老板帮个忙。见见你们的大哥。”
余立奎摸着光脑门道:“哎呦,杨老弟我看你是弄错了。我是八辈单传,哪来的什么大哥!”
“余老板就别和我打哑谜了!”杨慕初面上一冷,“我要见你们斧头帮帮主王亚樵。”
余立奎也拉长了脸,“杨老板说笑了,我和王帮主早已分道扬镳。多年都不见了!你来我这是找错了地方!”
一时两人默默的互相瞪视,气氛都凝固了。
杨慕初向白猴一使眼色,说道:“你带林老板出去梳妆准备,我有几句话要和余老板说。”
林荣伶俐得很,当下微微一笑。“两位老板赏脸可不能误了看我的戏。”他同余立奎飞个眼风,低头用手绢捂住了嘴。“余老板,你点了我的贵妃醉酒。若是来迟一步我可不依你。”
余立奎大概是十分的喜爱他,竟嘿嘿的笑出声来。五官在脸上一番辗转腾挪,他颇想作出点亲切的表情。可惜相貌凶恶,直接笑成个呲牙咧嘴的大狗熊。“好好好,小荣啊!我待会就来看你!”
杨慕初凑趣道:“林老板的杨贵妃国色天香,自然是不能错过的!”那林荣好像一坨润滑油似的活跃了气氛,腰肢款摆乘着香风走了。杨慕初同余立奎同时鼻端一痒,比赛般兵哩乓啷的打出一串喷嚏。
杨慕初打喷嚏喷出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拿手绢按了按眼睛说道:“林老板这也太香了。”
余立奎揉了揉鼻子,同样认为这香气无福消受。吧嗒吧嗒嘴,他故意和杨慕初唱反调:“天香国色的美人嘛!是要与众不同些。”
杨慕初见他和颜悦色,正是个分辨的好时候。遂把自己支持新四军的事说了,说的很有保留。是个思量已久的模样。最后道:“我已请叶军长修书一封。只求和王帮主见一面以证清白。还请余老板代为引荐!”
余立奎眯着眼睛紧盯着杨慕初,那眼神若有实质像爱克斯光似的穿透了杨慕初的肺腑。而杨慕初沉着以对,摆出般坦荡样子像个接受检阅的士兵。
杨慕初知道他顾虑什么,“余老板怕我是为日本人卖命?还是怕我串通军统特务?”
余立奎道:“都有可能,我不得不防。杨老板你所说的信不如由我代为转交。如果你真是清白的,我相信王帮主会给你个合理的说法。”
杨慕初怒道:“余老板,我三番五次遭到你们的暗杀。如果不是我命大,现在早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墓地里了。我一定要当面把信交给王帮主。”
余立奎嘿道:“不可能,恕我爱莫能助。”
杨慕初喘出一口粗气,“那叶军长的护卫就在楼下,我早就放出消息。说今天晚上新四军要员在这里和王亚樵接头。四周都是军统特务和日本间谍。你说我要是出面指认了他,王帮主如此重情重义的人会不会冒险相救呢?”
余立奎蹭的站了起来,“杨慕初,你简直是疯了。日本人抓了这护卫你也脱不了干系!”他目光杀气大胜,若不是黑子在旁虎视眈眈,简直就要扑上来掐死杨慕初。
杨慕初冷然道:“余老板,我只是想和王帮主要个承诺而已。”
余立奎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深吸了口气。“杨老板,你真是条疯狗。”
杨慕初道:“过奖,我是被你们穷追猛打入穷巷。不得不用尽全力反扑。”
余立奎沉着脸考虑片刻,“我要看到信才能告诉你结论。”
“可以!”杨慕初叫来门外的白猴同他耳语几句,白猴一点头出去了。
余立奎道:“杨老板好谨慎啊!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杨慕初一笑,“我听说余老板早年在码头讨生活,打我这样的一个顶三个。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二人无言的相视片刻,都在臆想中将对方一顿暴捶。不多时白猴带着人上来了,那年轻人无甚特色,只是晒的黑黝黝的很是显眼。他立正向杨慕初行了个军礼,“杨先生,我是叶军长的护卫间卫国。他让我给王帮主带来口信,”
余立奎哼道:“口信?杨老板,你不是耍我吧?”
杨慕初也是大为惊讶,问道:“怎么不是一封信么?口信有什么用?”
余立奎抢白道:“是完全的不顶用。”
那间护卫十分好脾气,依旧是不疾不徐。“杨先生别急,叶军长有一样信物给王帮主。王帮主一见就知。”说着拿出件包裹。那包裹长条形状,层层叠叠包的很是严密。间卫国慢条斯理一层层剥那包裹。
余立奎看的老大不耐烦,一把夺过道:“你这小子太急人,我来。”余立奎三下五除二撕开了包裹,原来里面竟是把小匕首。
那匕首做工平平,杨慕初一眼看去就知道并非名品。再看余立奎脸色,明显是认得此物。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问道:“余老板,怎么样这信物是真的么?”
余立奎拔下匕首刀鞘,那匕首尖上刻了一只小斧头。“不错,这匕首是我王大哥的贴身物件。也是我斧头帮的一件令牌。那年我见他没配着,才知道他与叶军长相谈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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