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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顽石宝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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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春反复想了几回,叹道:“都是命啊,当初若不是太太。。。。。。唉。。。。。。”。话没说完,剩下的一半却不用再说了。又道:“我知道我的弟弟是最最要强的,你既然选了三皇子,姐姐定是要帮一帮的。咱们姐弟齐心,其利断金。”

    宝玉心里感动,元春为了自己,清白的女儿家也要掺和到这种肮脏事里面了,哽咽道:“姐姐放心,我总有一天会官居一品,让姐姐永远安枕无忧。”

 15第十五章 李嬷嬷

    第二日清晨,众人先往贾母院内请安聚头,贾母洗漱完毕之后掐着时辰,又带众人往省亲别墅内给贤德妃请安。元春不耐这些礼节,是以只是寒暄一阵子之后,就命众人各忙各的去了,只留贾母、邢王两位夫人、迎春三姐妹、黛玉、宝钗并宝玉留下叙话。

    凤姐、李纨又领着众管事仆人操劳不提,这边元春只拉着众人叙家常。

    “老祖宗千万别再多礼了,我多年未能在您老人家和太太面前尽孝,如今正是该借这个机会以尽孝心才是呢。我们只行家礼,不行国礼才是呢。”元春忙拦住想要行礼说话的贾母道。

    贾母又推脱了两回,众人方才坐下说话。

    元春又拉着贾母、王夫人细细的问了一遍家中这几天光景如何等话,待到晌午,贾母稍有倦色时才罢。又独剩下众姐妹并宝玉,被元春留下来作诗。

    这省亲别墅内气氛一片和谐自然不提,宝玉屋子里却又出了一件事情。

    先前借着贾环的教养一事,老太太、和王夫人借机塞了两个丫鬟,原著中的珍珠、金钏儿过来。这珍珠本姓花,原著中那个最是怜惜女儿家的宝玉给起了名字叫袭人,不过现在的宝玉可没有那个体面给她,不过仍叫珍珠罢了。这名字放在老太太院里还好,放在宝玉院里,可是真真的俗不可耐了。

    这天正是花珍珠回家去了。偏奶母李嬷嬷拄拐进来请安,瞧瞧宝玉,见宝玉不在家,丫鬟们也不知都跑哪儿去了,十分看不过。

    因叹道:“只从我出去了,不大进来,你们越发没个样儿了,别的妈妈们越不敢说你们了”。

    李嬷嬷又问道:“这盖碗里是酥酪,怎不送与我去?我就吃了罢。”说毕,拿匙就吃。一个丫头道:“快别动!那是说了给珍珠留着的,回来又惹气了。你老人家自己承认,别带累我们受气。”

    李嬷嬷听了,又气又愧,便说道:“我不信他这样坏了。别说我吃了一碗牛奶,就是再比这个值钱的,也是应该的。难道待珍珠比我还重?难道他不想想怎么长大了?我的血变的奶,吃的长这么大,如今我吃他一碗牛奶,他就生气了?我偏吃了,看怎么样!”一面说,一面赌气将酥酪吃尽。

    正闹着呢,就听见外面宝玉贴身大丫鬟金风的声音,“谁在那儿嚼舌根子呢!黑心肠的下作胚子!”一边说着一边劈手进来。

    金风一进来,冲着先前那搭话的小丫头就是两下,骂道:“你倒是说说,二爷什么时候说了要把那碗酥酪留给珍珠了?珍珠不过是一丫头,二爷看在老太太的份儿上才升了一等,连近身都不怎么能呢,如何就轻狂到要主子给她准备吃食的份儿上了。她平素待你最好,怎么如今你却反倒这样说她!下贱胚子,还连着主子都编排起来了,还不跪下给李嬷嬷磕头!”

    又回身向李嬷嬷做了几个礼,道:“嬷嬷只管吃就是了,二爷平素最敬重您老人家了,您是二爷的奶嬷嬷,二爷时常送东西孝敬你老去,岂有为这个不自在的。这丫鬟心坏,二爷定会处置的。”

    李嬷嬷听这话,哪还不知,这是花珍珠设的套,想要踩着自己做贤惠人呢!也对金风笑道:“你可不必这么说,宝玉是我看着长大的,最最出息不过了,定不会做这种事,我哪儿能往心里去呢,定是小丫鬟看不得人家好,在背后嚼舌根子呢。”

    李嬷嬷又跟金风聊了几回宝玉如今一顿吃多少饭、什么时辰睡觉等语,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李嬷嬷走后,金风才抬眼瞧了瞧仍跪在一旁的小丫鬟,骂道:“你还有脸哭!敢在背后编排主子的,都一律发卖到煤窑子里头去。”

    那小丫鬟还只是哭。金风又道:“我记得你是叫茜雪?不过是个茶水上的小丫头,哪儿来的胆子编排主子呢,你若找出是谁指使的,主子开恩或许还能饶你一饶。”

    茜雪仍是只哭,逼急了才说一句;“并不曾有人教我,是我自己嫉妒珍珠姐姐能干罢了。”

    金风气急,也不理她,只叫人绑了,关在下人房间里,等宝玉回来料理。

    过了半日,宝玉辞别众人回到居处,就见金风来报珍珠、茜雪、李嬷嬷之事。宝玉心中大怒,自己一心想着光耀门楣护,得父母姊妹安好,如今却隔三差五陷入内宅纠纷,怎不令人恼火。是以命人先去珍珠家,将珍珠五花大绑的抓回了来。又亲自提审茜雪,也不用刑,只叫人抓了她妹妹过来,压在茜雪面前。茜雪自幼父母双亡,与妹妹跟着婶娘长大,婶娘自己也有儿女,是以对两个女孩儿并不精心。如今茜雪见自己连累了相依为命的妹妹,连忙嚷道:“求二爷慈悲,我都招了,我有什么都招了,放过我妹妹吧。”

    宝玉这招阴险有效,可是小人家居必备良方。

    就见茜雪一急之下招了个干净。原来这茜雪本来心里就存了做姨娘的心思,宝玉年少有为,通读诗书,又是国公府嫡孙,对女孩儿也比旁人温柔些,自是引得茜雪之流春心萌动。只是宝玉身边四个大丫鬟金风、梧桐、绿酒、小窗实在厉害,各个才貌双全手段了得,等闲人近不得宝玉的身。是以一部分小丫头们纷纷拉帮结伙,时刻准备着瓜分宝玉这块唐僧肉。茜雪和珍珠就是一伙的。茜雪交代的说法是,珍珠认为李嬷嬷把持着宝玉房里的员工升迁,有李嬷嬷在珍珠这种外面买来的丫鬟是没有出头之日的,只有先把李嬷嬷赶出去,珍珠茜雪才能借机接近宝玉。

    宝玉听了不禁冷笑,这个茜雪一看就是个没脑子的。不说李嬷嬷离开自己房里多久了,对丫鬟们的荣辱生死还有多少话语权,单说自己房里的事情,什么时候也是这些丫鬟们妄想指手画脚的了。金风、梧桐、绿酒、小窗四人自己调/教了近十年,如今各个都好比是MBA毕业的新时代女强人,有她们在,别的丫鬟不知还有什么好肖想的!不过是珍珠想要借机挣点脸面,借机在自己面前出头罢了,拿了茜雪做挡箭牌,可怜她还不自知。

    这边茜雪刚刚当着众人的面都招了,另一边就有人押了珍珠过来。宝玉也不开口,先叫小窗审问一番。为何没有经过主子同意,珍珠擅自回家探亲去了。

    珍珠没想到小窗先问的是这个,并不曾想过对策,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是奴婢母亲身体不适,太太发了慈悲,允许奴婢回家探望。”

    小窗劈手就是一巴掌扇在珍珠脸上,“你这是在挑拨主子和太太的关系么!你是老太太拨给主子使唤的小丫鬟,和太太有什么关系!太太怎会管你家里的七灾八难?太太又如何得知你母亲身子不好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签的死契?死契就是你是死是活与亲生父母再无瓜葛,你背着主子私自打探家里人的消息就是背主!看着太太吃斋念佛就欺太太心善敢私自回家,就是逃奴!”

    小窗这么一说,珍珠立时慌了手脚。这个时代的人,对于背主的奴才是极为苛刻的,若是背上逃奴的名头,走到哪里都是可以叫人任意打杀了的。

    小窗接着又问了李嬷嬷与茜雪的事情。珍珠这回却是胸有成竹,细细道来:“姐姐明鉴,我与茜雪不过是点头之交,平日里从不曾一起做活,怎会指使她做这等阴私之事?再说,李嬷嬷已经荣养多时,对于二爷屋子里的丫鬟们早就不曾过问了,我怎么会在她老人家身上动心思?另有一点,我有如何得知李嬷嬷哪日上来呢,怎么会正好赶到这日不在呢,定是茜雪平日里与我心有隔阂,借此机会诬陷于我。我幼时还是李嬷嬷提拔上来的呢,怎会蓄意对她老人家不敬?”

    珍珠这话说得却是有理的,可见她在做下此事之前早就想好了后路,若是宝玉也如一般男子,不通内宅琐事,当真会相信她这番话了,说不定还会怜惜她被人构陷。

    一个珍珠虽然算不得什么,可她身后定然还有她人。珍珠现在的身份不值得王夫人为她算计,李嬷嬷的行踪定然不是王夫人自己透露给她的,想来她是想在排挤掉贾母指给宝玉的李嬷嬷之后再去向王夫人邀功的。那么这个将李嬷嬷行踪透露给珍珠的人,身份就不得不让人提防了。

    像荣国府这样的大户人家,一般奶嬷嬷都跟在主子身边贴身照顾,直至六七岁的年纪,然后奶嬷嬷的儿女会被安排子主子身边做伴读小厮。所以奶嬷嬷与小主子的感情,有时候比亲生母亲来的还要深。宝玉虽是二世为人,可是对于这个自幼照顾自己的奶嬷嬷还是十分敬重的。

    如今有人想要算计这李嬷嬷去讨好王夫人,宝玉定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知道珍珠是个有计算的,定然不会像茜雪一样随便招供,所以宝玉也没有再多加审问。只是命人以珍珠私通外宅的名义打了5板子,扣了两月月钱,也就罢了。私下里又命小窗派人仔细盯着珍珠,看她素日里都跟什么人来往。又将茜雪打发了到梨香院洒扫,这事也就这么结了。只是因为茜雪的教训,珍珠自此,在众人心中的印象可是一落千丈。

 16第十六章 贾环

    第十六章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贤德妃、萧淑妃、慧妃、荣妃、钺嫔、翎嫔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日午后,皇后中宫内有内侍禀报,众妃省亲归来,前来向皇后娘娘请安,正直皇上刚刚在中宫用膳,便允了众人。

    众人省亲归来,前来向皇后请安,不想正遇见皇上,这却是意外之喜了。皇家子嗣单薄,皇上近几年很少找人侍寝,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众人都想多点和皇上接触的机会,万一能借机留下龙种,无论是男是女,后半辈子都有了着落了。

    众人问安完毕后,纷纷说一些省亲趣事,逗皇上皇后开心。皇上走后,又由皇后领着众妃去了太上皇皇太后处问安,说了些省亲乐事,各自拿出了省亲别墅的题咏。各家省亲别墅都是花了大力气建的,其中奇珍异兽不知几何,各家闺秀又都是通文断墨的,如今晒一晒诗词,倒也是一出趣事。

    “这贾妃家倒是有几个极出色的姊妹啊。”太上皇接过元春进的题咏之后感叹。元春省亲时就将所有的题咏,命探春依次抄录妥协,自己编次,叙其优劣。太上皇赞的就是探春的字。

    皇后陪笑道:“父皇不知,这荣国府的贾老太君可是个有见识的,他们家的女孩儿都是在贾老太君的膝下教养的。这贾妃擅琴,二姑娘擅棋,三姑娘擅书,四姑娘擅画,各有千秋,都是极好的。”

    元春听这话就知皇后这是在敲打自己了,这贾家诸事自然应该由自己回禀,皇后这既是在不着痕迹的转移太上皇对自己的注意,又是在敲打自己,什么事都瞒不过皇后的耳目,叫自己不敢多心。

    元春也就顺着皇后的意思,不再出声,只是面带微笑端坐在旁。太后倒是兴致不错,赞了一句:“这三姑娘的字确是不错,是个好的。”元春只得谦虚几句。

    过了一会儿,又听太上皇念道:

    世外仙源匾额

    名园筑何处,仙境别红尘。

    借得山川秀,添来景物新。

    香融金谷酒,花媚玉堂人。

    何幸邀恩宠,宫车过往频。

    又问:“这首出自哪位姑娘?”

    元春回道:“这并不是贾家女儿,是巡盐御史林大人家唯一的嫡女,姑妈去世后祖母恐林妹妹无长辈教养,便接了过来长住。”

    皇太后赞道:“我想起来了,你姑妈闺名有个‘敏’字,也是个灵秀的可人儿,是嫁与姑苏林家的。留下的孩子如今看来,虽自幼丧母,性情却是难得的。”

    元春忙谦道:“当不得太后这声夸。”

    皇后听了也连连赞道贾母慈善,会教养女孩儿。又挑了一首词道:“这首也是不错的,太后可得瞧瞧。”

    凝晖钟瑞匾额

    芳园筑向帝城西,华日祥云笼罩奇。

    高柳喜迁莺出谷,修篁时待凤来仪。

    文风已著宸游夕,孝化应隆归省时。

    睿藻仙才盈彩笔,自惭何敢再为辞。

    元春一看就知皇后定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了钉子,这众姊妹题咏,因着闺名不好外传,自己并未命探春标注。皇后却能独独跳出薛宝钗这张,定是早就知道的。自己身边识字的女官不多,回去仔细查查就知道了。皇后不是这么没有耐心的人,如今为何宁可暴露一个自己还没有发现的钉子,也要故意转移太后对林黛玉的注意呢?

    是了,三位皇子都到了适婚年纪,除了五皇子有一侧妃外,其余两位皇子连个入了牌位的庶妃都没有。林黛玉年纪相当,教养又好,林家虽人丁不多,可林大人是皇上心腹要臣。皇后定是想要把持住皇子妃的人选,这个猜测定要告诉宝玉。

    太后倒是对宝钗的诗兴趣不大,只问了一句,“这是哪个的?”

    元春回道:“是姨妈家的女儿,父亲早逝,虽母亲哥哥来京投奔亲戚的,因着臣妾舅舅外放出京,现在暂借住在府里。”

    太后听了也不多问,就听太上皇问道:“这几首是哪个作的?”

    元春望了一眼道:“是臣妾胞弟,弟弟自幼是臣妾启蒙的,如今多年未见,为了让臣妾安心,也随笔作了几首。不过是陪着姊妹们顽乐。”

    太上皇道:“虽是规格之作,却也看得出是个剔透知事的。”又道:“《杏帘在望》这首做的最好,虽有些富贵气,立意却好,格调难得。”

    听了这话,太后也凑过来瞧了瞧,道:“怎么天底下剔透水灵的可人儿都到你们家去了,贾夫人就是会□人!几十年了,还是这个样儿。”

    杏帘在望

    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

    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

    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

    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

    因着这话,太后余下时间里一直在拉着元春聊和贾母当年的闺阁趣事。两人年纪相当,太后年长,贾母为幼。彼时在闺中也是常常绣花描字的,又一同养过一对鹦哥儿,感情甚好。后来太后入宫做了当年的不受宠的皇子的正妃,身边无人可用,处处危机步步惊心。贾母因此被选入宫中做了女官,处处护着太后,直到年纪到了被放出宫去,被皇上许配给贾代善。

    太后年岁渐老,喜欢怀念旧事,这一说起来就停不下了,后来干脆叫皇后领着众嫔妃各自散了,只留了元春叙话。元春无奈,盯着皇后的冷眼和众人的眼刀,一心逗太后开心,又被太后留下用了晚膳。

    元春自太后出离开后,赶忙又去了皇后中宫,任着皇后冷了两回,又表了表忠心,这才完事儿。回到凤藻宫,又叫太监悄悄的传信儿给宝玉。

    元春的事撂开暂且不提,再说荣国府这边。

    彼时刚刚省亲完毕,众人都要休息几日。学房中放年学,闺阁中忌针,却都是闲时。贾环也过来顽,正遇见宝钗,香菱,瑛儿三个赶围棋作耍,贾环见了也要顽。宝钗素日里待他好似与宝玉一样的,并没他意。今儿听他要顽,让他上来坐了一处。

    原来的莺儿因着金玉良缘之事被打发了,这个叫瑛儿的,是宝钗新的大丫鬟。只是不知宝钗是个什么心思,起了这么个名字。

    一磊十个钱,头一回贾环赢了,心中十分欢喜。后来接连输了几盘,便有些着急。赶着这盘正该他掷骰子,若掷个七点便赢,若掷个六点,就该瑛儿掷三点赢了。拿起骰子来,狠命一掷,一个作定了五,那一个乱转。瑛儿拍着手只叫“幺”,贾环便瞪着眼,“六——七——八”混叫。那骰子偏生转出幺来。

    贾环急了,伸手便抓起骰子来,然后就拿钱,说是个六点。瑛儿便说:“分明是个幺!”宝钗见贾环急了,便瞅瑛儿说道:“越大越没规矩,难道爷们还赖你?还不放下钱来呢!”瑛儿满心委屈,见宝钗说,不敢则声,只得放下钱来,口内嘟囔说:“一个作爷的,还赖我们这几个钱,连我也不放在眼里。”

    宝钗不等说完,就要断喝。正要教训瑛儿,就听见有人禀报,“宝二爷来了。”话音刚落,就见宝玉掀帘走了进来。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端的是天生一股富贵在眉梢。

    宝玉进门先不问好,只那眼睛看着宝钗和瑛儿。目光流转,凤眼半弯,看得人心惊。宝钗终归是闺中英雄,呆了半晌就笑道:“宝兄弟来了,快来屋里坐,瑛儿上茶去。”

    宝玉也不客气,道:“当不得瑛儿姐姐一盏茶,我荣国府二房三公子都能被姐姐指着鼻子喧排,我可是怕这里福寿。”说完也不待宝钗和瑛儿反应,拉起贾环就往外走。

    “你给我对着孟子像跪下!”宝玉拉着贾环来到梨香院,进了书房就是一声冷喝。贾环不敢则声,撇着嘴跪了下去。贾家规矩如此,凡作兄弟的,都怕哥哥。

    宝玉端坐在一旁,也不理贾环,只是独自品茶。过了三炷香,贾环跪的头冒冷汗,宝玉方开口道:“‘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出自何处?”

    贾环答道:“《论语·宪问》”

    宝玉又问:“‘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出自何处?”

    贾环道:“出自《论语·里仁》”

    宝玉又说:“‘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又出自何处?”

    贾环不假思索道:“《论语·里仁》”

    “士而怀居,不足以为士矣”

    “《论语·宪问》”

    “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

    “《论语·宪问》”

    “讷于言而敏于行”

    “《论语·里仁》”

    宝玉道:“你还知道论语!还知道君子知道!这么长时间来,我整日教你诗书,教你‘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教你六艺,给你最好的绸缎,最好的茶品,教你为人做事,你可曾记在心里半分!”

    贾环听宝玉问过书之后就已经知道错了,心中惭愧的很。宝玉将他从赵姨娘处搬来,挑了大小丫鬟十几人服侍,吃穿用度都是与他无异的,又教他诗书礼乐,又教他君子之道。自己心里却只是敷衍,并不曾用功。今日被一小丫鬟奚落后方才醒悟。赶忙哭道:“是我不好,素日里只想着我是庶出,众人待我不好不过是逢高踩低,其实是我自己不尊重。哥哥教我讷于言而敏于行竟然一字未记住。哥哥只管罚我就是。”

    宝玉道:“我也不罚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咱家看似锦绣,实则腹内中空,到了我们这辈已经无人有所作为了,不过是表面富贵。我也知你是庶子,不能长扬,才教你君子之道,只望你日后有出息,你暂且休息几日,半月后我再去给你找个老师。”

    贾环急道:“哥哥可是不再教我了么?”

    宝玉道:“你如今也大了,该正经读书了,不是我不教你,是教不了你了。”

 17第十七章 戏子之祸

    这日晚间,众人在贾母处用膳,又吃过茶,顽笑了一回。就听贾母提到:“有些日子没见云丫头了,难怪不够热闹。”

    凤姐凑趣道:“瞧瞧,瞧瞧,可是我们都是烧糊了的卷子,惹人嫌了,老祖宗觉得我们不够凑趣呢。罢了罢了,明日我就使人把人接来,何苦我们在这儿碍眼呢。”

    贾母笑道:“你们听听这嘴!鸳鸯,还不替我撕了她。”

    鸳鸯也跟着凑趣,道:“我可没有这胆子,老太太现在说的狠,若我真撕了,还不知心疼得什么似得呢。再说,二奶奶的本事还不都是老太太教出来,我何苦做这个坏人呢。”

    凤姐听了欢喜:“可有人替我说句公道话了,我再巧也巧不过老祖宗去,老祖宗何苦借机夸自己呢。”

    众人听了这话,也借机凑趣,引着贾母笑了一场,才各自散了。

    凤姐送了邢夫人回了房,方才领着平儿等回到屋里。见贾琏一人歪在炕上磕着瓜子儿,又有一姿色甚佳的小丫鬟捶腿。高声笑道:“哟,我们这巴巴的赶回来,唯恐二爷饿着,谁知是自己享着福呢,早知我们还回来作甚,没得碍眼。”

    贾琏听了,倒在炕上,笑道:“可是醋罐又翻了,没得叫人笑话。”

    凤姐也不恼:“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话他也就罢了,谁敢笑话我!”

    贾琏听了也不与她争辩,过了半晌,凤姐卸了妆,道:“我有话和你商量。”贾琏听凤姐儿说有话商量,因止步问是何话。凤姐道:“二十一是薛妹妹的生日,你到底怎么样呢?”

    贾琏道:“我知道怎么样!你连多少大生日都料理过了,这会子倒没了主意?”

    凤姐道:“大生日料理,不过是有一定的则例在那里.如今他这生日,大又不是,小又不是,所以和你商量。”

    贾琏听了,低头想了半日道:“你今儿糊涂了。现有比例,那林妹妹就是例。往年怎么给林妹妹过的,如今也照依给薛妹妹过就是了。”

    凤姐听了,冷笑道:“我难道连这个也不知道?我原也这么想定了。但昨儿听见老太太说,问起大家的年纪生日来,听见薛大妹妹今年十五岁,虽不是整生日,也算得将笄之年.老太太说要替他作生日。想来若果真替他作,自然比往年与林妹妹的不同了。”

    贾琏道:“既如此,比林妹妹的多增些。”

    凤姐道:“我也这们想着,只是宝玉素来不待见宝姑娘,若是宝姑娘的生日办的比林姑娘还风光,岂不是招他的恼?”

    贾琏道:“罢,罢,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只照着林姑娘例多填两分就是了。宝兄弟再也不会因这个跟我着恼的。说着,一径去了,不在话下。

    凤姐也不睬他,撇了撇嘴,心道:“你就那么拿你的宝兄弟当宝贝,我偏不信这个邪。”

    且说第二日,凤姐着人去史家接了史湘云来,只说贾母想了,过来小住了几日。史家也不多话,忙送了人过来。

    话说湘云自幼丧父丧母,自己又不是嫡出的女儿,只是跟着叔叔婶子过日子。史家对这个姑娘虽未太过苛待,却也不曾太上心,素日里只教导针线,叫她补贴家用罢了。贾母怜她命苦,况湘云有是个性格洒脱,爱说爱笑的,最能哄贾母开心。所以自幼经常被贾母接来,同姊妹们一起读书顽乐。贾母这次接湘云过来,就有借宝钗生日,叫她一起热闹的意思,湘云带了自己旧日作的两色针线活计取来,为宝钗生辰之仪,到了荣国府,又在黛玉院子里住了下来。

    又过了两日,贾母自见宝钗来了,喜他稳重和平,正值他才过第一个生辰,便自己蠲资二十两,唤了凤姐来,交与他置酒戏。凤姐凑趣笑道:“一个老祖宗给孩子们作生日,不拘怎样,谁还敢争,又办什么酒戏。既高兴要热闹,就说不得自己花上几两。巴巴的找出这霉烂的二十两银子来作东道,这意思还要我赔上。”

    又道:“果然拿不出来也罢了,金的,银的,圆的,扁的,压塌了箱子底,只是勒掯我们。举眼看看,谁不是儿女?难道将来只有宝兄弟顶了你老人家上五台山不成?那些梯己只留于他,我们如今虽不配使,也别苦了我们。这个够酒的?够戏的?”

    凤姐这话意思却多了,自上次宝玉揭了她放利子钱与救了贾瑞的事情后,凤姐对宝玉心里一直不满。加上府里二房压倒大房,宝玉最为受贾母宠爱,凤姐此时对宝玉也心有几丝不满了。这话,既是凑趣顽笑,又是向宝钗表明自己立场,更多的还是抱怨贾母偏心的意思。只是凤姐这话说的十分隐晦,众人谁也不多说,只是当做顽笑,说的满屋里都笑起来。

    贾母亦笑道:“你们听听这嘴!我也算会说的,怎么说不过这猴儿。你婆婆也不敢强嘴,你和我叨叨的。”凤姐笑道:“我婆婆也是一样的疼宝玉,我也没处去诉冤,倒说我强嘴。”说着,又引着贾母笑了一回,这才圆过话去。

    至二十一日,在贾母内院中搭了家常小巧戏台,定了一班新出小戏。又在贾母上房排了几席家宴酒席,并无一个外客,只有薛姨妈、史湘云、宝钗是客,余者皆是自己人。这日早起,宝玉因不见黛玉,便到她房中来寻,只见黛玉歪在炕上。宝玉笑道:“起来吃饭去,就开戏了。你爱看哪一出?我好点。”

    黛玉冷笑道:“你既这样说,你特叫一班戏来,拣我爱的唱给我看。这会子犯不上跐着人借光儿问我。”

    宝玉笑道:“你又在别扭什么呢?可是又有谁着你恼了?”

    黛玉恨铁不成钢道:“你倒是动动脑子,老太太如今为何又将那边提拔起来了,凤姐姐又为何这般给她搭台。”一面说,一面起身梳妆。

    宝玉也不多解释,只说:“老太太再怎么宠哪个,也不过是自己喜欢罢了,我又能怎样呢。况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我也顺风顺水这么久了,难不成家里上上下下都瞧我的喜好待人不成?”

    黛玉也无话,想来着又是贾母对众人的平衡之道罢了。二人又找了湘云一起,携手出去。到了贾母这儿,宝钗已经到了,围在贾母身边凑趣呢,看见他们三人一同过来,脸色硬了一瞬,又挂起了笑。

    吃了饭点戏时,贾母一定先叫宝钗点。宝钗推让一遍,点了一折贾母喜欢的《西游记》。贾母自是喜欢,又让薛姨妈。薛姨妈见宝钗点了,不肯再点贾母便持。又命凤姐,方点了一出《刘二当衣》。遂又有黛玉、宝玉、史湘云、迎、探、惜、李纨等俱各点了戏。

    至晚散时,贾母深爱那作小旦的与一个做小丑的,因命人带进来,细看时益发可怜见儿的。问年纪,那小旦才十一岁,小丑才九岁,大家叹息一回。贾母令人另拿些肉果给他两个,又另外赏钱两串。

    凤姐在旁装作不经意的笑道:“这个孩子扮上,活像一个人,你们再看不出来。”

    宝玉听了,忙给黛玉使眼色。黛玉这几年,有四位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教导,身边出入又有春风等人打点,又有宝玉、李纨偷偷点拨,早非昔日可比。见宝玉颜色,心里也有几分默契,虽不悦,却也微笑道:“我知道了,凤姐姐这是在说我呢。”又拉了那小旦过来,问了问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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