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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顽石宝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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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赖嬷嬷来请安,说是赖嬷嬷赖嬷嬷的孙子赖尚荣捐了官,升了知县,赖嬷嬷喜笑颜开,连摆了三日酒,头一日,便请贾母等主子过去坐坐。贾母还未及说话,就听丫鬟们笑道:“宝二爷来了。”
宝玉又是从李先生那儿回来,先给贾母请了安,见赖嬷嬷在此,笑道:“这不是赖嬷嬷么,您老怎么有时间来里面逛呢?听说你孙子捐了知县?”
赖嬷嬷道:“都是托主子们的福。”
宝玉皮笑肉不笑道:“可不是托了主子的福嘛,我可是听说捐个知县的价钱不低呢,我们这儿辈分的兄弟姊妹几个人,十年的体己钱加在一起怕是有的。”
赖嬷嬷听了,忙唬得跪了下去,转身看贾母。
贾母见宝玉从外面回来就突然发难,寻思着怕是宝玉听见了什么风声,便未吱声,也不看赖嬷嬷。
宝玉见此,半晌无话,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方道:“赖嬷嬷这是做什么,您老年纪这般大了,何苦呢,快快起来,倒是我的不是。”金风、梧桐两人忙一边一个,硬将赖嬷嬷搀扶了起来。
贾母也笑道:“你在这儿坐了半日了,不如先回吧。”赖嬷嬷忙低头退了出去。
贾母问宝玉,“这又是怎么回事?”
宝玉道:“老祖宗不知道,我今日在外面听来的消息,说是咱家的奴才姓赖的一家,十分了得。家里也有楼房厦厅和一个十分齐整宽阔的花园,大小奴才数十人,排场极大,那赖大捐官花了不少银子,只怕都是贪污了的。若只因为这个,我也不理他了。可是又听说那赖尚荣打这荣国府的旗号,在同僚面前很是有架子,里里外外得罪了不少人。”
“祖母你想,那赖尚荣是什么人,咱府里奴才的孙子、儿子,外人不知道的,谁不以为他是咱家的人呢。这京城了一碗水泼下来,就有两个皇亲国戚呢,哪儿轮得到他一奴才逞威风呢。若是此时因着他把官员们都得罪了,只怕咱家日后子弟们都得遭罪了。”
贾母听了直皱眉,若是银钱等事还好说,只是一旦关系到宝玉的前程,贾母都是极为上心的。又听宝玉反复念叨了几户人家,包括前些日子的忠顺王府,都是奴才连累主子的,这才叫贾母下定了决心。
凤姐儿这边却不知道这事儿,之前贾母还午睡未起,赖嬷嬷先来了凤姐儿这儿。凤姐儿一口应下酒席的事儿。又有赖嬷嬷求情,饶了周瑞的儿子。这周瑞的儿子就是凤姐儿生日那天门上传礼的,不过是对着贾琏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偏生撞到凤姐儿枪口上了。凤姐最近又和二房不合,所以趁机撵了他。赖嬷嬷左劝右劝,才改成了打四十板子。
不过两日,王夫人又找了个借口,到底是把周瑞的儿子撵了出去。原来王夫人听了宝玉的话,知道赖家不是个好的,又听说有可能拖累自己儿子的前程,心里更气。心下疑惑,这赖嬷嬷如何替周瑞家的儿子求情,又如何能让凤姐儿依了的。其实不过是些人情关系,却被王夫人越想越复杂,心下疑惑周瑞一家与赖家有牵扯,这才撵了他儿子。
这边贾母也发了话,说是赖嬷嬷侍候一辈子,年纪大了该享享清福了。赖尚荣又正经有了七品官,很是不能再叫赖大等人做奴才了。贾母不过一个月,竟是里里外外将赖家的人拔了个干净。赖嬷嬷一家人是贾琏亲自去官府里消了奴籍的,贾琏还四处打点了,说是赖家日后不再是贾府的奴才了,与贾府没任何关系了。至于其他赖家的人,却不姓赖的,下场却没这般好,都叫林之孝家的找人发卖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肥。。。给自己鼓掌一下
大家不为我的勤劳感动么~~~求包养啊~~~
41第四十一章 鸳鸯
贾府百年基业;积下来的不仅仅是荣华富贵、排场体面;还有一房一房日久根深、互通有无的奴才们。
这些奴才们管着贾府内外事务和合府的下等奴才;男人管外;女人管内。首当其冲的就是赖嬷嬷一家,赖家在贾府也有好几十年了,体面大得很;正经的主子都不敢小瞧。奴才做到这儿份上,再不知收敛,就有找死的嫌疑了。
赖家在贾府经营几十年;深知贾府一应大小阴私,因管着事;也就慢慢地积攒了家业。赖大家里楼阁亭轩;也有好几处惊人骇目的,这哪里是奴才的样子,小官小户人家都不敢比的。赖尚荣甚至捐了个七品知县。
好比帝王对功臣总是要鸟尽弓藏的,贾家自然也不能看着赖家继续坐大。本来贾母对赖家忌惮只有三分,可是经宝玉时不时的挑拨,这忌惮就升到了五分。主子忌惮下人,稍有一点苗头就不得了了,是以贾母快打斩乱麻的拔了赖家。
本来一赖家数十年经营,这事儿不能这么顺利。只是架不住宝玉下手早,早在两年前,宝玉就起了这心思,悄悄与王夫人说了。王夫人连周瑞家的都没告诉,只自己悄悄的在暗中查看,一点点不动声色的把赖家人从要紧的位子上挪走。这才有了今天。
宝玉下手的时机也是特意挑的,赖尚荣做了官,若是想有个善终,就不能和贾家翻脸。如今正好借着赖尚荣的风光,把赖家放出去,外人也只以为是赖家熬出头了,终于不用做奴才了,赖家也只得认下。
有了赖家的先例,府中有段时间人心惶惶的,那些有脸面的管家,很怕自己也被赶出去。赖大一家出去了,府中最有脸面的,就剩下林之孝一家了。这林之孝一家不算什么纯良之人,但在贾府中也难得了,水至清则无鱼,王夫人为了安抚林之孝一家,便稍微对宝玉提了提小红。
小红为人聪明机智,巧舌能辩,是林之孝两口子的独女。宝玉早先就有意叫金风提点她,为的却是贾芸。贾芸在大观园里领了两次活计,日子渐渐宽裕起来,心里想着宝玉,此后也进来请过几次安。宝玉有意提点他,试了几次后,便给了他一个大活计,叫他帮忙在通州置办个庄子。贾芸亲自带人筑山、叠石、理水、种植花草、布置园路,庄子建成后颇有几分苏州园林的味道。
贾芸将宝玉私下悄悄置办的产业打理的稳稳当当的,宝玉本就想奖赏他。正巧赶上想要安抚林之孝一家,便将小红和贾芸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两人早就两情相悦,知宝玉有心成全,自然无不欢喜。宝玉念着小红好歹也跟着自己许多时日,与金风相处的又好,是个忠心良善的,便认了娘家。叫金风备了十六抬嫁妆,林之孝一家也备了十六抬,一共三十二抬嫁妆,风风光光的出嫁了。婚后贾芸、小红二人主要帮宝玉打理明面上的产业,紫薇、朱瑾则转入地下。
王夫人见宝玉将小红嫁给贾芸,心里满意,觉得宝玉长大了,做事愈发稳妥。高兴之下,便也出了两套金头面、两套宝石头面、一对金镯子、一对白玉镯子,给小红添妆。宝玉见王夫人高兴,忙趁机说了分家的事。
王夫人大惊:“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做什么?可是有人说了什么?”
宝玉道:“母亲不要急,并不曾有人与我说什么,只是我的一个念头,还未与任何人提起过。”
王夫人劝道:“你不知这世家大族的好处,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分家呢。”
宝玉道:“母亲听我说,我并不是突然起意,也不是想着现在就分家。而是只有这么个想法,想告诉母亲。”说着,给王夫人斟了盏茶,道:“如今府中袭爵的是大伯父,不过是个一等将军,到了二哥哥那里,却是什么都没有了。国公府,不过只剩下个架子,还有祖母的一等诰命。咱们分不分家,有什么区别呢?日后亲戚往来,还是一样的。”
又道:“就像前些日子我们撵了赖大一家一样,贾家在皇家眼里,不过是个坐大了的奴才,整日应该小心为上。东府经常宴请世家子弟,日日饮酒唱戏,很是不像,幸好咱们府上如今与他们疏远了,否则还不知如何是好呢。”
王夫人道:“那便是了,这是东府的事,是福是祸,不是分家就能逃过去的。”
宝玉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贾家养我多年,我既然享受了贾家给的富贵荣华,自然得尽一份力。只是若还在府里,那我们就永远只是二房,有大房在,怎么都轮不到我们说话。你再看前些日子查出来的赖家,那些金银物件,咱府里主子奴才一大家子的人,盘根错综,日后怕是不好打理,不如简单点好。”
“而且,以如今大房二房来往来看,分家是早晚的事,不如早准备。我们早晚都是得搬出去的,何不早些寻了宅子,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
宝玉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车的话,其实并不是劝着王夫人分家。这分家是早晚的事,不需要宝玉多少什么。他只是怕王夫人一时想不开。原著中,贾家后期内宅琐事一直拉扯不清,怕是就是和分家有关。宝玉早些告诉王夫人,自己无意留在荣国府,不如早些准备,这就是给王夫人做的心理准备。省的王夫人最后为了夺这点家业,做出什么蠢事来。
宝玉这边跟王夫人交过底后,心里又放下了一块石头,心情舒畅,起身来了李先生家。
“先生,先生,我肚子饿了。”宝玉人还未进门呢,就先嚷道。
李先生眼睛一翻,“瞧你那点出息,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没进门呢就想着吃,你也好意思?”
宝玉笑嘻嘻道:“先生,咱两谁跟谁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这人实在,玩不来那些弯弯绕绕的。”
李先生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中午有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还不跟上。”
宝玉忙起身,拍着屁股跟李先生来到饭厅。结果打眼一看,饭厅正中坐的稳稳当当的正是当今皇上水晟睿!宝玉忙停住脚步:“那啥。。。。。。先生啊,我突然想起来,母亲给我留饭了,我先走了哈,明天再来,明天再来。”
李先生顺手拽住宝玉衣领:“跑什么,他能吃了你不成?”
原来宝玉先前为了给先生撑腰,咬着牙叫了皇上两声师娘,事后怕皇上蓄意报复,一直没敢露面。每次都是算好了时间,在水晟睿不能出现的时间,来李宅请安的。今天没留神,不想这堂堂一国之君,也跟自己一样无耻,竟然来蹭饭。
宝玉道:“哪有,这不是偶见天颜,心情激动么。我是荣幸的不知如何是好,自愧于国于民无用,想回去苦读呢。”
李先生冷笑道:“苦读个屁!”抬脚将宝玉踹进去了。
宝玉见逃不掉了,忙恭恭敬敬的给水晟睿请安,动作一丝不苟,分毫不差。
水晟睿笑道:“呦,这不是致远的宝贝弟子吗?怎得今儿个不叫师娘了?”
宝玉极为无耻道:“误会误会,皇上英明神武、龙马精神、高大威武,怎么能是师娘呢,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啊。”
水晟睿对李致笑道:“致远,不愧是你教出来的弟子啊,这嘴皮子和你当年有的一拼啊。”
李先生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敢再把我徒弟吓走了,我就玩你儿子去。”宝玉脑后瞬间飘过三道黑线,敢情先生这是没得玩,找自己取乐来了。
水晟睿看了看宝玉,笑道:“长得不错,唇红齿白的,倒有副好皮相。”伸手挑了挑宝玉下巴,端详半晌,笑道:“不如给我做儿媳妇吧。”
宝玉一惊,大叔,这是红果果的调戏啊,您不害羞么!
三人或真或假的试探了几句,宝玉心中明白了,这是皇上知道自己和水澈天天传情书的事儿了,来这儿相看儿子外室了。心中咬牙,这一家人都是不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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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给惜春请了画画的女先生,惜春便日日在宝玉空出来的怡红院画园子。黛玉、探春、李纨、迎春、宝钗等也多往那里闲坐,一则观画,二则便于会面。
如今天气凉爽,日复见长,黛玉的宿疾却不曾范,贾母、王夫人都阿弥陀佛了一回,忙给林如海去了信。林如海见了心中欢喜,正好明年可以进京述职,便思量着想要留在京城,私下跟黛玉通了信儿,喜得黛玉翻来覆去,直到四更将阑,方渐渐的睡去,暂且无话。
次日,凤姐儿见邢夫人叫她,不知何事,忙穿戴了一番,坐车过来。
一进门,见邢夫人将房内众人人遣出,悄声向凤姐儿道:“叫你来不为别事,有一件为难的事,老爷托我,我不得主意,先和你商议。老爷因看上了老太太的鸳鸯,要他在房里,叫我和老太太讨去。我想这倒平常有的事,只是怕老太太不给,你可有法子?”
凤姐儿听了,心里大惊,忙道:“依我说,竟别碰这个钉子去。老太太离了鸳鸯,饭也吃不下去的,那里就舍得了?前些日子鸳鸯家去了半日,老太太竟然连晚饭都未用呢。”
邢夫人冷笑道:“就是老太太心爱的丫头,这么胡子苍白了又作了官的一个大儿子,要了作房里人,也未必好驳回的。我叫了你来,不过商议商议,你先派上了一篇不是。”
凤姐听邢夫人这意思,竟是打定主意了的,忙用话搪塞过去,心里暗想,这儿事断不能成的,自己得脱出身来。
邢夫人下定决心,便命人来换衣服。凤姐忙着伏侍了一回,娘儿两个坐车过来到贾母处。凤姐儿寻了个借口先走了一步,却未注意一个三等的小丫头悄悄溜走了。这丫头原是受过平儿恩惠的,忙到平儿处报了信,平儿听了,思量半晌,叫人告诉了李纨。
李纨寻思着,素日里听鸳鸯的口风,定然是不做小的,鸳鸯性子烈,此事必定闹大,到时候鸳鸯给了大房没脸,日后岂不偏向二房。忙去了王夫人处,将这事儿和自己的想法说了。王夫人心里满意,对李纨道:“鸳鸯年纪也大了,按理说该有个前程。听你的口气,她是不愿留在府里的,外面的又配不上她这么个懂事的孩子,不如叫宝玉在外面打听打听,有什么知道上进的小户人家。哪怕清苦点儿也没关系,咱们这样儿的人家,多给她几两嫁妆银子就是了。”
李纨听明白了,王夫人这是准备作收渔翁之利呢。等鸳鸯因着这事儿等罪了大房,日后定然得靠着这边。老太太年纪大了,如何管得了她的出处呢。王夫人用她的前程拿捏着,不怕她不向着二房。鸳鸯虽只是个丫头,却比得正经主子有用处几分。王夫人这是不打算管了,思及此处,李纨忙低下头,道:“还是太太想的周全。”
两人略坐了半晌,起身一起来到贾母处。可巧薛姨妈、凤姐儿、宝钗等姊妹并外头的几个执事有头脸的媳妇,都在贾母跟前凑趣儿呢。王夫人见贾母脸色,知道她还不晓得这事儿,心中暗喜。忽见鸳鸯拉着一媳妇冲了进来。
鸳鸯拉了她嫂子,到贾母跟前跪下,一边哭,一边说,把邢夫人怎么来说,园子里她嫂子又如何说,今儿她哥哥又如何说。
“因为不依,方才大老爷索性说我恋着府里几位哥儿,不然要等着往外聘,我到天上,这一辈子也跳不出他的手心去,终究要报仇。我是横了心的,当着众人在这里,我这一辈子横竖不嫁人就完了!”又说了些要做姑子的话,一面说着,一面左手打开头发,右手便铰。众婆娘丫鬟忙来拉住,已剪下半绺来了。众人看时,幸而她的头发极多,铰得不透,连忙替她挽上。
贾母听了,气得浑身乱战,口内只说:“我通共剩了这么一个可靠的人,他们还要来算计!”
转头见王夫人在旁,心里一想便明白了,向王夫人道:“你们原来都是哄我的!外头孝敬,暗地里盘算我。这么个毛丫头,见我待她好了,你们气不过,想着弄开了她,你们好摆弄我!”
王夫人忙站起来,不敢还一言。李纨一听见鸳鸯的话,早带了姊妹们出去。探春有心,想着因着亲戚关系,此时薛姨妈、宝钗都不敢劝,迎春不善言,惜春年纪小,这正用着女孩儿之时。
因此,探春在窗外听了一听,便走进来陪笑向贾母道:“这事与太太什么相干?老太太想一想,也有大伯子要收屋里的人,小婶子如何知道?便知道,也推不知道。”
贾母其实也不过说了一句,自己如今驳了大房的面子,若再发作了二房,岂不是两边都没人用了。因此见探春劝,便顺着笑道:“可是我老糊涂了!”又叫探春替自己给王夫人赔不是,话里话外提上了宝玉,凤姐儿见此也上前凑趣,逗得大家一笑。
就听外面小丫鬟回说:“大太太来了。”王夫人等人忙迎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章4000+的,皇后打滚求表扬~~~
啦啦啦,我是勤劳的小蜜蜂。
42第四十二章 柳湘莲
话说王夫人听见邢夫人来了;连忙不怀好意的迎了出去。
邢夫人犹不知贾母已知鸳鸯之事;正还要来打听信息。进了院门;早有几个婆子悄悄的回了她;她方知道事情闹大了,惹了贾母生气。待要悄悄回去,又见王夫人迎了出来。只得硬着头皮进来。
邢夫人先向贾母请安;贾母一声儿不言语。邢夫人脸上不好看,凤姐儿见邢夫人进来,早就推说给宝玉的小厨房还没收拾好;借口避了出去。鸳鸯、薛姨妈、王夫人等恐碍着邢夫人的脸面,也都渐渐的退了。屋里只剩邢夫人与贾母两人。
贾母见无人;方说道:“我听见你替你老爷说媒来了。你倒也三从四德;只是这贤慧也太过了!”
邢夫人满脸通红,回道:“我也是劝过几次的,只是老爷一心瞧中了鸳鸯。”
贾母道:“你拍着心算算,这阖家大小,谁不知鸳鸯是个最有心的。素日里我想不到的,她想得到,别人不敢驳回的,她敢驳回。偏还是个心善的,从不仗着势欺负谁。我身边是再也离不开她的。不只是我,你兄弟媳妇本来就老实,虽你一个媳妇帮着,却也是人少事多。她们两个就有一些不到的去处,鸳鸯那孩子还心细些。所以不单我得靠,连你小婶、媳妇也都省心。你回去告诉你们老爷,他若是真想着要颜色好的,不管多少钱,我替他买了,只这一个鸳鸯不行!”
这话说的意思多了,大太太贤惠的过头了,可不是女德没学好?鸳鸯时常提点着管家的二太太,和帮忙的王熙凤,那就是代表着贾母的了。本来就是一个丫头的事情,贾母一提到管家,就能让人往邢夫人夺权上面想。末了,贾母还不动声色示意邢夫人给贾赦买几个小老婆。
这一通话说下来,邢夫人是面红耳赤,闹了个没脸,刚想辩白。就听贾母道:“请了姨太太、你姑娘们来说个话儿,才高兴,怎么又都散了!”
外面丫头们忙答应着去了。众人忙赶的又来。贾母这一打岔,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邢夫人脸色不好,却也无可奈何。众人又凑在贾母跟前打牌,半日方散。
这边邢夫人回去,将方才贾母的话只略说了几句。贾赦心中不平,又含愧,自此便告病,不敢见贾母。又各处遣人购求寻觅,末了花了八百两银子买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来,名唤嫣红,收在屋内。
这嫣红却不是旁人,而是宝玉的人。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是从妓院里买了姐妹二人,将妹妹攥在自己手里,姐姐改名换姓的塞到大房做个钉子。谁知这嫣红是个有手段的,学者那穷苦人家出身的样子,一门心思的摆出过日子的架子,倒引得贾赦神魂颠倒。鸳鸯觉得是这嫣红是替自己受罪,虽不是十分愧疚,却也力所能及的提点了两次。不过几个月,嫣红就在大房众多姬妾中站稳了脚跟。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日,冯紫英置办了一处私宅,请平日里交好的世家子弟们来吃酒看戏。宝玉同薛蟠搭伴,一同去了。
冯紫英新宅在城西最繁华处,门前就是一条商业街,对面是家饭馆。这样的宅子,一般官宦人家都是不屑的,冯紫英却也不在意。只说这是大隐隐于市。进门瞧去,院子十分齐整宽阔,泉石林木,楼阁亭轩。潘家二公子潘荣学
外面厅上,不过是潘家二公子潘荣轩、锦乡伯公子韩奇、陈也俊、卫若兰等人。薛蟜倒是一副主人模样,四处招呼众人。宝玉见了暗笑,倒是薛蟠,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薛蟠心中一直觉得冯紫英配不上幺儿,却又劝不得。听了宝玉出的馊点子,折腾了冯紫英几回,冯紫英是好脾气的,一副我让着你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态度。倒是引得薛蟜心疼了。薛蟠无奈,只得作罢。
冯紫英这处私宅,其实就是用来和薛蟜相会的。薛蟜断袖的事情,他老爹早就无可奈何了,只是坚决不让冯紫英进门。冯紫英便买了这处宅子,名义上是借薛家暂住,实际上是自己有个落脚的地方。薛家四房进京的,不过薛蟜父亲带着几个姨娘,并管家等人。薛蟜母亲早逝,去父亲感情一般,加上最近有个姨娘有了身子,所以就搬出来了。
薛蟜是个聪明的,手里有几处赚钱的产业,借着皇商的名头破格参加了科举,考了个举人,自立门户并没什么困难。只是终归是商贾出声,考个举人也就到头了,不能继续考了,只得着手打理产业。不管怎么说,这冯薛二人也暂时能平静一段日子。
再说薛蟠这边,薛蟠整日里经常跟着世家子弟们吃酒看戏,因其中有个柳湘莲,薛蟠自上次会过一次,已念念不忘。又打听这柳湘莲最喜串戏,串的又都是生旦风月戏文,不免错会了意,误认他作了戏子。心下起了轻浮的意思。这次见柳湘莲也在其中,心下痒痒,不由得露出几分意思。
宝玉知道原著中薛蟠是吃过柳湘莲的亏的。只是那柳湘莲和薛蟠,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相像的,都是豪情仗义之辈,因此有意叫他二人交好。便私下问薛蟠:“怎得,你看上了他?”
薛蟠笑道:“嘿嘿,不瞒宝兄弟说啊,上次在潘二那儿看见小柳,我就一直记在心里啊,这几日不见,我都急死了我。”
宝玉笑道:“薛大哥这是害了相思疾啊。我只告诉你,那柳湘莲原是世家子弟,读书不成,父母早丧,素性爽侠,不拘细事,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以至眠花卧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你觉得他可是好轻浮的?”
薛蟠忙摇头道:“宝兄弟想哪儿去了!我是真心想和小柳结交一二的,只是不知如何说起。”
薛蟠素来是个嘴笨的,宝玉见他吞吞吐吐,心里明白,这薛呆子是动了心了。转眼一想,奸笑道:“我给你出个主意,一会儿把柳兄弟请到咱们这桌来,咱们只管聊天吃酒,你素日里是最豪爽不过的,若是高兴,只管多吃几杯。散后,我们只叫柳大哥照顾你。”
薛蟠摇摇头:“不成、不成,这有何用?”
宝玉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想柳大哥这种不拘小节的,最是怜贫惜弱的了,你在他面前可怜一点,软弱一点,说不得他就心疼了呢。”
宝玉这话极为不靠谱,谁知薛蟠是个傻的,心下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竟然点头应了。
宝玉与柳湘莲也是极熟悉的,柳湘莲见宝玉叫他,不疑有他,串了场戏,便坐到了宝玉这桌。宝玉拉着素有海量的潘荣轩几人,一起拉着薛蟠灌酒。这酒词也是层出不穷,到了最后,连祝贺今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都出来了。柳湘莲见了,心下好笑,倒觉得这薛蟠有几分呆意,却也不那么讨厌了。
柳湘莲刚想劝几句,谁知就听薛蟠醉醺醺的道:“小柳儿,好兄弟,你可得小心,别叫这几个占了便宜去,他们都不安好心。”
柳湘莲心下气愤,觉得薛蟠是在轻薄与他,是以不再说话。
宝玉见状,道:“柳大哥太过心善了,就薛大哥哥这话,凭他好意歹意,都得灌他几大海。”
柳湘莲见宝玉拿了烈酒来,心下高兴,也开始给薛蟠灌酒,只等着他出丑。
薛蟠却没想那么多,只拿眼看湘莲,心内越想越乐,左一壶,右一壶,并不用人让,自己便吃了又吃,不觉酒已八九分了。
席散后,宝玉起身道:“我突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怕是得出城一趟,薛大哥哥醉成这个样子,我却十分不放心,柳大哥不如帮我这一回吧。”
柳湘莲本不想趟这趟浑水,刚想拒绝,宝玉又道:“薛大哥哥为人有些不知深浅,却最是善良豪爽的,他素日里若是怠慢的柳大哥,你只管教训他一通就是了,千万别放在心上。”又道:“他酒品不怎么好,我只怕一般人制服不了他呢,柳大哥武艺好,只帮我这一回吧。”
柳湘莲无法,只得叫小厮雇了一辆车来,亲自把薛蟠塞到马车里。
宝玉见此,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边薛蟠,上了车就酒醒了三分,只是心里记着宝玉的话,抱着柳湘莲不撒手。薛蟠是谁啊,薛宝钗同父同母的哥哥,长得自然也不差。此时酒醉,面色酡红,嘴里嘟嘟囔囔含糊不清,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可爱之处。
柳湘莲道:“薛兄放手,我差人送你回家吧。”
薛蟠如何肯的,这拉着柳湘莲不撒手,“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家。”
若薛蟠此时清醒,柳湘莲定是不饶他的,只是如今见薛蟠似是不知人事,也不便计较。只得咬着牙,改了主意,对小厮道:“回家去吧,把这个傻子塞到柴房里去,看他还醉不醉。”
薛蟠见美色当前,哪里还听得见什么柴房啊,此时醉醺醺的,只趴在柳湘莲身上乱比划。
这边宝玉心满意足,带着几个小厮来到乌衣巷找先生。
今年春天,贾赦不知在哪个地方看见了几把旧扇子,回家来,看家里所有收着的这些好扇子都不中用了,立刻叫人各处搜求。谁知就有一个不知死的,混号叫石呆子的,穷的连饭也没得吃,偏他家就有二十把旧扇子,死也不肯拿出来。贾琏四处求人,方才见到,说是拿扇子全是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皆是古人写画真迹。回来告诉了贾赦,贾赦便叫他买了来,要多少银子给他多少。偏那石呆子说饿死冻死也不卖!
宝玉一听这事,便知不好。原著中贾府被抄,这事儿也算一条罪名。下一步,只怕就是那个面善心黑的贾雨村出手,害的石呆子坑家败业,夺人扇子了吧。宝玉是知道贾赦的,不过是一个好色的宅男,若说收藏扇子,这事原也有。只是不过都是些附庸风雅之举,并未有多爱,怎得如今就为着几把扇子牵肠挂肚了呢。
宝玉心下疑惑,派人去问了跟着贾赦的小厮,又叫人细细的打听了,查来查去,方才知道,这事儿全是薛家一个叫张德辉的掌柜的撺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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