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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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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机会,为什麽放弃。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什麽不把这些当成筹码?很多人都这样不是麽?
李胜利深深呼一口气,只是重复着说“我不想再见他了,真的。”
金元秀知道再无转圜馀地,说“那……你来一趟公司吧……”
李胜利口气慌张起来,“我不会去的,我已经交了辞职信。也没什麽任务要交接……”
金元秀听着对方的声音,心里生一丝怜悯,“放心吧。他不在……你不会碰到他的。”
李胜利答应之後,才扣断电话。
=======
李胜利最终来到YG。
这里是自己工作几年的地方,但是以後恐怕不会再踏入一步吧。
手里抱着TOP的仙人球,李胜利走上楼梯。
先把仙人球送还给TOP,再跟策划部道个别,最後跟金元秀见面。
因为害怕遇到权志龙,李胜利尽量节省时间。
TOP恰巧在那里练歌,李胜利匆匆把仙人球放下。
KASH姐看到几天没见的李胜利忙忙走过来,牵着李胜利的手说“孩子,你怎麽了,这才几天,怎麽瘦成这个样子。”
李胜利咧开笑容,说“我家里出了一点事情。我要回光州了……”他这个人明明不擅长撒谎,但是此时却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
把小仙人球往KASH眼前一推,李胜利说“姐。我说要帮TOP好好养的……结果也没给养好……你跟TOP解释解释,代我向他说对不起。”
在没多说什麽,李胜利就离开了。
策划部也没有停留很长时间,李胜利最终推开权志龙的工作室。
房间里的味道是权志龙身上的香水味。
李胜利有些眩晕。
金元秀显然已经等了很久,烟灰缸里是七八个烟头。
李胜利坐到一个小椅子上,等待金元秀开口。
他们俩一向没有交集。除了权志龙。
金元秀双手支着下巴,说“好奇麽?好奇我为什麽会知道那件事。”
李胜利没有答话。
“那天我去权志龙家里。权志龙床单的痕迹太明显,我问他,他才说的。我怕他搞出什麽事,所以才问,但是,问出来之後,我又觉得後悔。李胜利,相信我。我不希望那个人是你。我不希望受伤的人是你。”
李胜利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麽表情,也许是感激,也许是动容。
金元秀收回身子,脸上的颜色好像变了许多,敛住眼睛,不动声色,金元秀说“我不会说出去的。”桌子上有一个信封,鼓鼓的一叠。金元秀把那信封递到李胜利跟前说“我也不希望你说出去。”
李胜利看到金元秀的指尖修白精致。进入自己眼帘的时候,有一丝颤抖。
李胜利茫然的抬头。
那信封鼓出来的形状,他好像知道是什麽。
李胜利眼睛里带着质疑与悲愤,看着金元秀。
金元秀收回手,“这是补偿你的钱。你一定要收下。我知道你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但是……就当我们这群人物质惯了吧,你收下,我才觉得安心。”
李胜利摇头,说“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我也不想收你的钱……这样我成了什麽……”
你们。
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麽程度。
真的要把我逼成卖的麽?
我不是。
鼻子里发酸。
李胜利痛到不敢眨眼睛。因为一眨眼,那些泪水好像就会流出来。
他不想哭的。
他要坚强。
谁都能瞧不起他。
但是他不能瞧不起自己。
喉咙里好像塞了一团东西,梗在那里,李胜利几乎失声。
金元秀低头,没有看李胜利的眼睛。“李胜利。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门外似乎有些骚动。有一些女工作人员好像在说“权志龙回来了,车停楼下了。”
李胜利猛然一顿。
桌子上的咖啡都碰撒了一些。
匆匆忙忙把钱退回给金元秀,李胜利没有说话,便赶紧离开。
此时此刻。他最不想面对的就是权志龙。
他想过,留下来,报复他。用那些幼稚的,不幼稚的手法。
但是,多麽残酷的现实。
人和人终究不会平等。
最後伤痕累累的只会是自己。
他怕了。
他怕疼。
他认输。
对着权志龙,对着这社会。
………………………………………
=====
权志龙回到办公室时,金元秀还坐在那。
手里抱着信封。
桌子上两杯咖啡。
一杯是金元秀的。
另一杯。
那是李胜利的杯子。
权志龙自上而下问金元秀,“他来过?”
金元秀把纸袋放回包里,没有答话。
权志龙又问了一遍,“我在问你。他刚才来过?”
金元秀侧头看权志龙,“玩一次而已。权志龙,放过人家吧,你玩得起,人家玩不起。”
权志龙摔门直接走了出去。
========
电梯还停在这一楼层。
权志龙想也没想直接冲了进去。
辞职?
即便是玩,GAME OVER也只有他说的算。
他说结束,你才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多留一秒都不行。
少呆一秒他都不让。
权志龙怒气冲冲走下楼。
电梯打开那一刻,他开始巡视四周。
周围的女职员看到自己都开始尖叫。
权志龙觉得烦。
大厅里并没有那个身影。
走出楼外。
车前停着一辆计程车。自己出来後,开始启动。
权志龙两步跑过去,一把拉开车门。
车里坐着一个人。
权志龙低头看。
不是李胜利。
对方震惊的看着自己,权志龙毫不犹豫的关上了车门。
他前前後後找了十多分钟,没有找到。
那个身影他平时多看一眼都会觉得讨厌,但是今天想找到,却怎麽也找不到。
握紧拳头,权志龙停住脚步。
权志龙终於开始相信,原来,这个人先自己一步走了。
这种擦肩而过让权志龙心里纠结成一个疙瘩,落在心里,又痒又烦的难受。
怒火几乎刻到了脸上,权志龙停止了寻找,又走回电梯。
不过是个男人而已;难道要我追着他跑
笑话!
===
然而。
李胜利没有离开。
他一直躲在走廊里。
他看到权志龙在大堂里不断走动。
他没有吱声。
他怕这个人。
也讨厌这个人。
他静静的坐在走廊的台阶上,再次起身的时候,权志龙已经重新走上电梯。
李胜利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这才走出YG大楼。
他不擅长告别。
他一直沉浸在过去,梦想之中。
小时候,父母一离开自己,自己就会拼命的哭,直到父母重新抱起自己。
他讨厌每次升学。因为会失去曾经的朋友。
他讨厌说再见,他怕那些羁绊都会随着这两个字眼而消失。
今日离开YG也是一样。
他舍不得里面的人。
里面的歌。
舍不得那麽多那麽多或酸或甜的岁月与回忆。
但是,他必须逃离这里。
因为,这里有权志龙。
他唯一,想忘记的,想永远告别的权志龙。
抬头望向那层窗户,李胜利轻轻说“再见啦。”
…………………………………第一部分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
回光州已经一年。
这里本来就是他的故乡。
他熟悉这里的空气,这里的街道。
像是有了安全感,他喜欢这里。
他也没有放弃唱歌。
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执着。
但是,他就是觉得。
这一生,如果连自己喜欢做的事都做不了,那这一生过得还有什麽滋味呢?
每个人都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选择为自己而活。
起码,这样他觉得他还活着。
大成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说“惠善姐刚才叫住我,说给咱们介绍了一个新的场子。听起来不错。”
他和大成现在在酒吧驻唱。
一晚上有一场和两场。生意还算不错。
虽然有些累,但是出入的都是高级场所,做的又是自己喜欢的事。
李胜利有时候觉得也算幸运。
“哦。那什麽时候去跟对方老板谈一谈呢?”
“不用谈,人家说了,听过我们唱歌。我俩去就行。出场费比现在高一成。”
李胜利点点头。
手机的震动起来,是短信。
李胜利拿过手机。
<结束了麽?>
伸出手指,李胜利回短信<恩。刚刚结束。>
<那我去接你 >
<好的。>
大成瞥了一眼自己,说“又是李秀赫??”
李胜利点头,“恩,前天约好的,今天他从首尔来光州谈生意,顺便来看看我。”
大成一直担心李胜利一年前的那件事,他怕李胜利再受欺负。甚至怀疑过当初那个男人就是李秀赫。但是李胜利否认,却也不肯说出到底是谁。大成没办法,只好作罢。
只是……李秀赫这个人,他不是很喜欢。这个人的气质,不适合李胜利。
李胜利单纯。那个人却太有心机。李胜利不适合和城府深的人做朋友。
靠近李胜利,大成有些狐疑,“那个人怎麽总来找你?李胜利你也注意点。我看那个人来头不小。咱惹不起,还不能躲麽?”
李胜利把手机揣到兜里,说“他只是我朋友,而且他对我没有恶意。你别把人家当成坏人,每次见着人家都跟见仇人似的……”上次他们三个一起吃饭,李秀赫给自己夹菜的时候,大成几乎当场摔了筷子。李胜利尴尬到不行。
不过,李秀赫最近是会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
虽说是朋友。而且细细算来也持续了一年,他们俩又互相了解,但是为自己夹菜这种事情,到底不大像男生对男生做的。
短信也是这样。李胜利察觉得到那里有些诡谲的气氛。
当时离开光州,李胜利想离开所有一切跟权志龙有关的人和物。
李秀赫打电话来的时候,自己没有接。
可是对方一次又一次的打。
李胜利没办法,只能接起来,打算彻底说清楚。
他说,他不想再跟权志龙的圈子有什麽牵扯,而李秀赫你……是权志龙的朋友。
他不大会拒绝别人,只是希望对方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李秀赫在电话那头顿了一顿。许久後,才说,“我们俩就不是朋友麽?”似乎有着怒气,从喉咙深处低低的发出。
李胜利被问住。
这才想起来,他答应过李秀赫,他们要做朋友……
最後,李胜利还是没有办法跟李秀赫做到完全不联系。
甚至经常会见面。
李秀赫的工作好像经常需要来光州。
几乎两三个星期就会来一次。
每次来都提前跟自己打招呼。
让自己空出时间来。一起吃吃饭,聊聊天。
李胜利没有理由拒绝。
好在,李秀赫在自己面前从没提过权志龙。
李秀赫应该是知道那件事的。
即使没有人说过。但是李胜利就是感觉得到,李秀赫知道什麽。
他隐隐的对李秀赫有些歉意,当初因为权志龙,而自私的想要抛弃和他的朋友关系。
这个人。
明明是寂寞又孤单的。
大成拍拍他的肩膀,说“嘿!李胜利,晚上要早点回来,否则我可不为你留灯。”
他和大成住在一起,他们租了一个小房子。两个房间。一起工作,一起生活。
李胜利点点头,说“恩。我知道了。”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他好像调整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渐渐把那件事冰封在自己的心里,不去想起,不去提起。才重新会露出大大的微笑。
出了店门,李秀赫的劳斯莱斯已经停在门口。
看到李胜利之後,摁了几下喇叭。
李胜利匆匆赶到李秀赫的车上。
对方仔细打量了自己一眼。
李胜利当然不知道对方为什麽看自己,问“看我干什麽?”
李秀赫启动车子,牵起一抹微笑说“你淡妆没有卸乾净。”
他们的工作性质,偶尔会化一些淡妆。
李胜利伸出袖子往脸上摸了摸,“会吗?明明已经擦的很仔细了……”
李秀赫穿着银灰色的衣服。头发更长些,顺贴的抚在耳边脖颈上。
李胜利不得不感叹,李秀赫真的有一个很漂亮的朋友。
每次出去吃饭的时候,都会有很高的回头率。
李秀赫感觉到李胜利的视线,转过头问“想吃什麽?”
“今天我请你吧。每次都是你请我。我刚刚发工资。”李胜利拍拍衣兜,示意那里很满。
李秀赫被李胜利逗笑,伸出手掌,摸了李胜利的头。
………………………
………………………
最後地点选在一个烧烤店。
李胜利明显饿坏了,吃了许多。
李秀赫被上菜的阿姨盯了很久,却丝毫没有注意,只是注视着李胜利,“你好像胖了些。”
李胜利用菜包五花肉,抬头说,“我是容易胖的体质,一吃多就会胖。”
“胖些好。”
“好在哪?你多好,吃多少都不会胖。前几天老板娘跟我讲,说我要减肥了!否则上台会难看。”
李秀赫把自己盘子里包好的五花肉夹到胜利盘里,又说“我说好看就行。”
李胜利抬头看李秀赫的眼睛。这人表情没什麽变化,仍是一如既往的深邃沉默,应该是随口说的吧。把盘子里的五花肉包吞掉,李胜利笑。
李秀赫喝掉一杯水,等李胜利吃好後又说“我准备在这里开新店。以後的几个月可能一直住在这边。”
李胜利茫然,“那那边的生意呢?”
李秀赫用纸巾擦乾净手指,说“有几个兄弟帮忙看着。”
李胜利点点头,“这样啊……”
李秀赫侧头看着李胜利,问的漫不经心“你高兴我住在这麽?”
李秀赫的话让李胜利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却没有办法不回答。眨着眼睛,李胜利回答“恩?当然高兴啦。到时候你想去哪里可以告诉我,我带你到处走一走。”
李秀赫满意的点点头。
吃过饭之後,李秀赫把李胜利送到楼下。
楼上的灯还亮的。
李秀赫笑笑,说“你这个朋友对你好像很不错。”
李胜利也抬头看着那盏灯,说“恩。当初陪我回到光州。这一年都是他照顾我的。其实也没大我多少。却比我不知成熟了多少……”
李胜利有些羞怯,在李秀赫眼里,单纯的像个孩子。
李秀赫点头。
李胜利打开车门之後道别。
李秀赫也走下车。
点起一支烟。
直到这人走到楼上,那盏灯灭之後,李秀赫才重新回到车里。
车里有李胜利录的DEMO,自己过生日的时候,李胜利很不好意思的送给了自己。
李秀赫说自己很喜欢。
李胜利手指都搅在一起,说不出话。
李秀赫看到这个人脸红的表情,心情就会变得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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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利和大成的家在四楼。
走到的时候,李胜利才开始从包里找钥匙。
他们这栋楼的隔音效果大概不好。
门口处,李胜利听到大成恼怒的声音。
“说什麽啊!我怎麽会回首尔啊!”
李胜利找出钥匙,却没有开门。
“我和李胜利已经在这几乎落脚了,你不来光州让我回首尔??!”
“你开什麽玩笑!我能把胜利一个人扔在这?”
“哦!朋友就不重要喽?!拜托你也体谅我一下啊。你在首尔不也是不高兴麽。你怎麽不来光州?”
“分手?!哈……你想说一年了吧!我回到光州後就没给我好脸色!对!我就是喜欢光州,我就是死也想死在这!分手就分手!你爱去找谁就找谁!操!”
……
大成经常跟交往两年的女友吵架。
虽然已经尽量避开自己
但是李胜利还是知道为什麽。
远距离恋爱,总会给女朋友不安全感。
每个女孩子都希望男友留在自己的身边吧……
李胜利可以了解他女朋友的感受。
大成当初说来光州,是因为不喜欢首尔了。在这样的城市活着太累。
但是,就李胜利而言,他知道大成更多的是为自己。
大成怕他一个人留在光州会难过。
於是,两个人才说要组一个组合,没事儿唱唱歌。
就这样,留在了光州。
他的女朋友自己见过。
是个很好看的女人,对大成也很好。大成也很喜欢这个女人。
蹭蹭鼻子,李胜利用钥匙打开门,喊“我回来啦我回来啦!”
大成一胳膊肘弯在李胜利的脖子上,“好小子!带回什麽好吃的了!”
李胜利把夜宵还有一些没怎麽动过的菜放到大成跟前,说“就知道你不会自己找东西吃。”
他不敢抬头看大成的眼睛。
他怕看到大成强颜欢笑的神色。
他对不起这个人。
他欠这个人的……
但是,他也是自私的。
他不想回首尔,他只能用这种闭目塞听的方式回避问题。
用这种方式,牵绊着大成,不让这个人回到首尔。
把夜宵一碟子一碟子的展开。
李胜利回到房间里。
大成在外边喊,“喂喂喂,胜利,我刚刚写了一首歌!我觉得还挺好听的,你换完衣服过来听~~~”
李胜利开始换衣服。
大成还在外面嘟嘟囔囔说“我真的觉得我会变成歌手诶!我真的是很有才华啊~~”
李胜利手上一顿。
想成为歌星的话。
光州这种地方是不行的……
李胜利垂下眼帘,坐在自己的床上。
他真的很自私吧。
明明这个人是自己最好最好的朋友。
但是为了自己,他正在阻碍朋友的梦想……
李胜利用手撑着头。却没有勇气迈出第一步。
出了房间之後,大成已经准备好吉他打算为李胜利演奏一下。
李胜利坐在椅子上,大成坐在沙发里开始用指尖拨弄着吉他。
那是一首明快的歌曲。
很多歌有华丽的曲调,有华丽的歌词。
大成的曲子很却简单。只是慢慢哼着,简单的曲调。
可是。
听起来很舒服。乾净的让李胜利感动。
弹过之後,大成又在那散乱的纸上比比划划,说“这段你唱。这段高音留给我~感觉怎麽样!不错吧!”
李胜利看着纸上的文字。又看向大成的脸。
他没有回答大成的问题,他只是叫他的名字“大成……”
“恩?”
“你真的想当歌星对不对……”
大成被李胜利问蒙了说“当然啦!这不是我们俩最大的心愿麽,多少年都没变过……”
“如果这样的话,你应该知道在光州是不行的。”
李胜利抬起头,看大成,终於敢面对这个问题。
大成一愣。
可是最後他还是咧开嘴,笑得像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他说,“胜利。我们在首尔也没出唱片啊。怎麽知道在光州就不行,是金子总会放光的,对吧。”
李胜利看着大成的微笑,许久才点点头。
人与人之间相处。
有几个人会为了朋友之间的感情,义气
放弃自己的女朋友,放弃那个靠自己梦想舞台更近的地方。
他李胜利,有这样一个朋友
真的是幸运呢。
李胜利阴沉的表情让大成吓到不行。他用手戳弄了胜利的脸蛋,问“胜利,你不是今晚……被那小子欺负了吧……怎麽一回来就好像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李胜利苦笑“不是。”
大成打量着李胜利,犹疑的问“真的不是?我看那个小子有点不怀好心……”
李胜利一瞪眼,“你天天都想什麽呢……”
两个人又笑起来。
那夜。
李胜利又是做梦。
梦里是好久都没见到的那个人。
那个人看着自己说“胆小鬼。”
李胜利摇头,就像一年前的自己,他对权志龙说“我不是。”
“不是胆小鬼是什麽。”
李胜利看着对方的眼睛。
那个人也在看着自己。
嚣张,霸道的表情,不留一点馀地。
李胜利想,这个人还是在欺负自己。
刚想还口,背後却传来声音“你确实是胆小鬼啊……”
李胜利回头。
身後站的是大成。
大成看着自己,说“难道不是麽?逃避真的就可以麽,胜利?”
李胜利就那样愣愣的……哑口无言。
他无法开口。
面对大成的质问,他只能默认。
第二天早晨,李胜利早早起来。
他准备好了早点,果汁。
还有大成最喜欢的花生酱。
有一种感觉叫对不起。
大成。
对不起。
========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大成似乎完全喜欢李胜利的花生酱。
抹在面包上,对李胜利翘起大拇指。
李胜利笑笑,然後又把鲜榨的果汁放到桌子上。
大成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猛地冲到电视前,打开电视。
一边摁着遥控,一边叼着面包。
电视画面转到了音乐频道。
里面正在介绍众多明星的新歌。
大成把面包吞掉,指着电视对李胜利说,“胜利,快来看。一会儿是权志龙的新歌。那XX,好听的要命。一年的时间没白等。”
李胜利手指僵掉。
“哎呀,听歌词好像被人甩。但是这个人怎麽也不像被甩的模样啊……”
李胜利没有走过去,几步走到厨房,才慢慢平息了呼吸的频率。
电视里开始播放出那个旋律。
李胜利捂住耳朵,不想听到那个声音。
可是权志龙的声音还是从指缝中传进耳朵。
记忆又一点点复苏,本来已经冷却的回忆又开始鲜活起来。
李胜利把水流开到最大,想盖过电视里的声音。
歌曲播放完後,大成才大声开口“哎呀,李胜利。你错过啦!”
李胜利走回客厅,说“我本来就不想听。”
大成被李胜利明显不耐烦的口气震住“哎呀……怎麽说原来你们也公事过一段日子,没必要这样吧……” 想起什麽似的又说“听说,这个人脾气挺坏的?当时受欺负了?”
李胜利没有答话,只是收拾这桌子上没用的东西。
大成又问“听说,他私生活也挺乱的……有没有什麽内部消息?哦,对了,最近有人传,权志龙跟一个女明星好上了……对方刚出道,你说会不会是故意炒作啊……那女的也是YG的。”
李胜利摇头,说“我不知道。”
他从不去了解有关权志龙的新闻。
甚至街上有张贴权志龙的大型海报。
李胜利都会故意走远路绕过去。
他有一段时间疯狂的想把那晚上的事情忘记。
但是,记忆就是这麽折磨人的东西。
越想忘记,越是记得清。
好不容易冷却了,权志龙又开始占据他的视线。
他无意去看。
但是新闻报纸的头条,网上的各种新闻都有他的身影。
像个魔咒一样,一直萦绕在自己身边。
收拾好东西,李胜利对大成说“我先上班了。晚上的场子你不要忘了。早点去。”
大成点点头,嘴巴里还哼着那XX的歌词。
………………………
=======
到了晚上,李胜利跟大成到了新的驻唱地方。
这是一家开业不久的酒吧。
设施豪华。但是地方并不大。
每个客人几乎都需要提前预约才能订到位置。
酒吧的经理好像很兴奋,看到李胜利和大成後说“今天有不少大人物要来。你们一定要好好唱。”
大成与酒吧经理寒暄了两句,想问出大人物是什麽来头。
却被对方卖关子“来了你就知道喽~”
李胜利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
准备时间,大成和李胜利被调酒师带着来回看了一圈。
酒吧的格局不是简单地方形。
中间是一个圆形。
周围却是每一隔间单独成一个椭圆的空间。
如果走上二楼,从上而下看过来就像一个巨大的花朵一样。
李胜利被这酒吧的构造震惊,啧啧称奇。
大成在一旁看着,说,“怪不得酒吧的名字叫花都。”
那调酒师听後笑了,说“是呀。这个世界没有人会讨厌花不是麽?”
大成扶着雕花的楼梯扶手。说“这老板也真是有品位了。”
调酒师点点头,“老板说,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朵花。寻找着属於自己适合的土壤,自己适合的温度,只有这样才能绽放。同时,绽放的过程,也是很残酷的。因为每一片花瓣原本都是相连的骨血。绽放,其实就是割裂的过程。就像人的成长,也是不断的割裂与疼痛。只有痛了。才是真的成长了……成长之後,才能成熟。很有道理吧。”
李胜利愣住。
待重新回过神的之後,说“好想也见你们老板一面。”
“咦。我们老板很出名的,你们应该都认识,他是YG老板杨玄石啊。”
大成明显兴奋了起来“杨玄石??!天啊,那我要是唱好了,被你们老板发现,我会不会出专辑啊!!!”
调酒师被大成夸张的举动逗笑,却也歪着头说,“搞不好哦。所以你今晚要好好唱啦……听说老板和他的朋友都会来呀。”
那种不安的感觉在李胜利心底越来越强烈。
李胜利突然发现,如果再呆在这里,或许会有什麽不好的事发生。
但是看着大成的脸,却不忍心说自己想离开。
他只能祈祷,不要那麽巧。
不过。
也应该如此。
权志龙正在为自己的新专辑卖力。
杨玄石请朋友来这里,未必会有权志龙。
不是麽?
像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一样。
李胜利自己骂自己不要疑神疑鬼。
但是,即便想到有一点会遇到权志龙的可能性。
都让他轻轻发抖。
大成胳膊勾住李胜利的脖子。
“你怎麽了?是不是要见到大人物所以紧张?不要怕,你只要唱出声音,所有人都会喜欢你的歌的。”
李胜利扯扯嘴角点点头,说“哦。”
过了不久,客人已经陆陆续续来到酒吧。
调酒师拍拍大成的肩膀,又弯腰看看李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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