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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x永璋)还珠之不了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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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璂笑着点头,使了个眼色,命小宁子收下,就见腊梅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照着原路战战兢兢回去了。

        永璂拿着香囊在手中转了个圈,这令嫔不可能只是简单的送香囊,但众目睽睽之下,谁都知道这香囊是她送来的,若要直接害十五,未免太直接了些,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永璂拿着香囊回到阿哥所,就见永瑆和善保坐在一起等着他,心下一暖:“十一哥,善保。”

        “奴才参见十二阿哥,”善保微笑行礼,却被永璂瞪视一眼,起身坐下。

        永璂伸手掏出那两只香囊,将来时的事说了一遍,善保伸手拿过香囊,左右嗅嗅,只闻到淡淡的棉花香气,两只都是一样,貌似没什么害处。

        正当三人不明所以,门外却急急奔来安插在承乾宫的暗器,婉妃身边的小宫女一枚,“不好了,十二阿哥,十五阿哥发烧了,脸烧得通红,看起来像是活不成了。”

        什么!三人站起对视一眼,就往承乾宫赶去。这令嫔到底耍的什么计谋!

        等三人赶到承乾宫看到的就是孙太医为十五诊治,婉妃焦急的站在床边的场景。

        孙太医伸手查探着十五的口鼻,翻开双眼皮,在脉象上摸摸,所探到的也不过是轻度的着凉,那十五阿哥又怎么会浑身发烫呢?要知道十五阿哥因早产本就先天不足,这要是再烧下去可就活不长了。

        看孙太医站起来,婉妃迫不及待问道:“孙太医,永琰怎么样了?”

        “十五阿哥只是轻微着凉,至于浑身发烫,也许是婴儿受不住疾病,这样下去……”即使孙太医不说下去,婉妃也知道是永琰的性命恐怕不保,登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十五可是她的命啊,虽不是她生,却真是让她疼到心坎了,“太医你快救救永琰,他还这么小,以后的路可还长着呢。”

        看着婉妃拿帕子抹泪,孙太医也有些不忍,这还真是让他束手无策。

        这时,永璂、永瑆带着善保、小宁子、小启子走了进来,孙太医恭敬行礼之后,永璂迫不及待询问:“十五弟怎么样?”

        孙太医看看抹泪的婉妃和面色通红的永琰,微微摇头。

        永璂急忙上前摸摸永琰的额头,滚烫,小嘴微微张着,眉头难受的蹙紧,登时心生不忍,原先因着令嫔而对他心怀厌恶,此刻也想到这不过是小小的孩子,令嫔的罪过怎么都不该怪罪到他身上。

        另一边的乾隆却对着闷头对着墙壁的永璋毫无办法,怎么都没法让他答应今晚跟自个睡一块,乾隆差点就想发火了,却被急匆匆冲进来的吴书来打断:“皇上,晴格格来了。”

        一番询问之后,原来是晴儿今儿个按时在御花园为太后采花,以装饰慈宁宫,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段对话打断,原来是承乾宫的宫女在议论婉妃,竟是说婉妃妄想害死十五阿哥,晴儿一听就急了,急忙赶回慈宁宫向太后禀告,太后也是愣了,虽不相信,却也让晴儿前来通知乾隆,自个赶去了承乾宫。

        等两大BOSS集中在承乾宫,听着太医说完了十五的病势,前去延禧宫请令嫔的晴儿也到了,本来晴儿心急火燎也不会注意到令嫔,只是御花园处的两宫女言语中屡次提及令嫔心疼十五阿哥,晴儿也记在心底,刚才去请乾隆之时,多次提及令嫔乃十五阿哥生母,至少要让她看到自己孩子无恙,甚至为令嫔求情跪下,乾隆拗不过只好让她去请令嫔。

        一干人围在永琰的床边,皆是不知如何是好。

        永璂这时却似想到了什么,掏出那两只一红一蓝的香囊,“十五弟生病了,这是令嫔娘娘做的香囊,让他戴着也可保他平安。”伸手将香囊递给婉妃,后者愣了下接过。

        “什么香囊?”这时,令嫔却好似的疑惑的问道。

        永璂奇怪的看了眼令嫔:“令嫔娘娘,不是你让腊梅姐姐将香囊送给我和十五弟的吗?哦,对了,蓝色那个是永璂的。”

        手掌摊平举到婉妃面前,婉妃伸手摸着香囊虽觉奇怪,还是递给了永璂。

        “嘶……”婉妃忽然松手,香囊被丢到了地上,众人皆不悦的看着,好歹这是令嫔的一番心意,即使再不喜令嫔,太后也觉得令嫔对十五还是很好的,不由呵斥:“婉妃,难道你要害死十五!竟然连个香囊都拿不稳!”之前晴儿所说婉妃因妒恨令嫔而要害十五的话,不由信了几分。

        “臣妾,只是被刺了一下,万望太后不要怪罪,”婉妃战战兢兢跪下,回道。

        刺了一下?太后抬眼示意一边的小宁子上前,将香囊拿起,果然侧边伸出小半根银针,不由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说着,找人将香囊划了开了,连带婉妃手中拿着的红色那只。

        没想其中却是两个扎针的小人偶,上面分别是令嫔和十五的生辰八字。

        本来由着永璂将蓝色香囊留下,那不就是诅咒自己的亲生弟弟,那只红色香囊被放在十五身上,简直是在诅咒自己的亲生额娘啊!这是什么道理!

        太后没来得及呵斥令嫔,后者却已经跪下来,泪眼盈盈道:“太后,那香囊根本不是奴婢的,求您为奴婢做主啊,奴婢根本没有绣过这两只香囊。”

        “可是这是腊梅带来给永璂的,说是令嫔娘娘送的,”永璂看着太后怀疑的看过来,急忙说道。

        乾隆则是在一边冷然看着令嫔,既然如此不安分,那么这次就这么结束吧!令嫔,你总要为曾经所作,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是老套的巫蛊之术,不过这确实是最有用的,清朝忌讳这个。

      下一章是令嫔真正的结局,豆腐不知道亲们看到将会是怎样的反应,至少豆腐是很努力思考之后,才想了这个结局。

      豆腐的爸爸昨天车祸住院了,可能说出来有些不负责,可是豆腐真的没什么心情码字了,这几天我想去医院陪爸爸,码字的时间可能会少些,我会在开学军训前赶几章出来,可能量很少。不好意思。

             

第五十六章令嫔的结局(下)

        “这到底怎么回事?”即使是凭着手段登上后位的太后,也不能理解今儿个的事情了,令嫔身为十五生母,又为何诅咒自己的孩子和她自己呢?

        看着跪在地上盈盈落泪的令嫔,太后头都痛了,乾隆这才站出:“来人,去把腊梅带上来。”

        留下孙太医继续与十五的病魔周旋,乾隆和太后带着婉妃、令嫔、十一十二、晴儿走到了正厅,看着被带上来后匍匐在地的腊梅,太后忍不住厉声呵斥:“腊梅,这两香囊当真是令嫔要你送给十二的?”

        “是……”腊梅怯懦的回答,令嫔却连忙走过去跟着腊梅跪在一起:“太后,奴婢当真没有绣过这两香囊,腊梅,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

        “娘娘,这香囊确是你要我带来送给十二阿哥的啊,”腊梅急声说道,她也知道令嫔是想通过十五阿哥陷害十二阿哥和婉妃,就暗中从延禧宫通往外界的通道跑出来,替令嫔将香囊送给了十二阿哥,这时听令嫔说根本没这事,登时一脸惊诧的看着令嫔。

        惹得太后微微有些动摇,本来她相信母子天性,以为令嫔不会害十五,难道真是她自己诅咒孩子,就因为婉妃代养了十五?但是她干吗连着自己一块诅咒?

        “腊梅,我那么爱十五,我怎么会去诅咒他呢!”令嫔登时厉声嚎叫,眼泪串珠似的落下,连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尽管丑陋,却让人觉得更加可信,“我今儿个早上还来看十五呢!他还好好的,对着我一直笑个不停。”

        听到这话的婉妃登时像被噎着了,令嫔却不自知般的继续哭泣,“太后,奴婢当真没有害死十五的意思,十五是奴婢的命,奴婢已经……已经、不能生孩子了。”几乎咬着牙说完,令嫔脸上带着微微羞耻的表情,在皇宫里生育是何其重要,没有孩子就等于将来没有保障。

        太后一听,却是相信令嫔了,确实,孩子何其重要,要不是有乾隆,她怎么可能成为太后,令嫔怎么也不会害十五的!

        “今儿个被皇上呵斥之后,奴婢就想通了,只要婉妃姐姐能好好待十五,就算奴婢只能远远看着十五阿哥,也是幸福的,”令嫔露出神往的表情,好像看到了可望不可即的十五阿哥,让太后又心软了几分。

        乾隆面上也是微微被感动,心底却更加冷笑,即使现在令嫔再掩饰,也抵不过事实,刚才他进门之前已经有守在承乾宫的人告知他,十五是被与令嫔接触过的宫女下了一种民间药,症状即是发热流涕,可能对成人只是小小的玩笑,对一个先天不足的婴儿却足以致命。

        “腊梅,你怎么能这么害我,”令嫔一脸愤懑的看着貌似有些被感动的腊梅,“我平日当真待你不薄,你说说,我可曾亏待了你,哪次不是有什么赏赐、好吃的好喝的,我就会想着你一份,我也知道你父母在外很不容易,我以前也是个包衣奴才,自然明白你是何等苦楚……”

        令嫔耶耶的说完,似是再也说不下去,默默哭泣。令嫔平日最忌讳有人说她的出生,今日一说却更加可信。

        腊梅却是浑身一颤,父母……

        “娘娘,你别说了,奴婢不是诚心想害娘娘的,”腊梅趴伏在地,咬牙说着,忽然直起身子,怒指着婉妃:“是婉妃娘娘要我害令嫔娘娘的!太后,是婉妃娘娘要我害令嫔娘娘的!”后面却是一字一句说道。

        “大胆奴才,你在胡说些什么!”婉妃猛地站出,呵斥腊梅,眼神却似乎有些飘忽不定。

        “是真的,太后,皇上在婉妃娘娘的承乾宫时曾经屡次被令嫔娘娘叫去,婉妃娘娘怎能不心存怨恨,对令嫔她一直恨着,奴婢也是婉妃娘娘派去延禧宫的暗棋,”腊梅顿了顿又道:“前些日子婉妃娘娘要奴婢下不孕药给令嫔娘娘,奴婢对令嫔娘娘心怀感激,没能下去手,却不知为何,令嫔娘娘忽然就不能生育,这肯定是婉妃娘娘做的!”

        腊梅愤怒的说着:“今儿个也是,婉妃娘娘竟然会故意将十五阿哥整病了,又让奴婢将香囊带去给十二阿哥,为了陷十二阿哥于不义,罪名即是诅咒自己的幼弟。”

        “而那个写着令嫔娘娘生辰八字的香囊,本是婉妃娘娘想给十五阿哥戴着的,奴婢一时不忍,就偷了出来,刚才慌不择路心神意乱,竟没发觉将它一起给了十二阿哥。”腊梅厉声冲着婉妃喝道:“婉妃娘娘,你怎能这般残忍,令嫔娘娘爱十五阿哥如斯,你却让十五阿哥随身戴着诅咒令嫔娘娘的香囊!”

        “贱婢,你胡说些什么!”婉妃登时大喝,什么香囊,她什么都不知道!

        “太后,臣妾确实不知道这香囊,你要相信臣妾啊!”婉妃流泪看着太后,“臣妾确实真心疼爱十五阿哥,承乾宫的下人都看得出啊!”

        “哦~,那怎么有承乾宫宫女在嚼舌根,说你要害死十五阿哥!”太后对令嫔所说已是信了十之八九,“我看你就是因为妒恨要害令嫔母子!”

        “不是!腊梅,我根本没让你拿去这香囊给十二阿哥,而且这香囊也不是我绣的!”婉妃这是承认腊梅确实是她暗棋,却否认陷害十二之事。

        腊梅低头不知想着什么,忽然抬头说道:“太后,这香囊用的是特殊的料子,只有分位高的几位娘娘和您有,只要派人查了各宫的布匹,不就可以了。”

        这布料是半年前赏下的,因着临近秋冬,多数人都等过年做春装,所以大多娘娘都是完好的留着。

        派人查下以后,延禧宫的布匹完好无损,承乾宫却有一匹布料缺了一角……甚至是香囊上的一些丝线,都是婉妃特命人从宫外带来的。

        “大胆婉妃,你还有什么好说!”太后怒声呵斥,宫里竟会有这么蛇蝎心肠之人。

        “不是我,太后我没这么做!不是我!”婉妃拼命磕头,证据确凿,她还能说什么。

        “来人,把婉妃……”太后根本不顾婉妃哀求的模样,她已经认定是婉妃心怀怨恨,企图谋害皇家子嗣。

        “皇额娘,等等,”乾隆忽然站出来,冲着奇怪的太后一笑:“腊梅,当真如你所说?”不等腊梅点头确认,乾隆又道:“你可要想清楚。”

        乾隆锐利的视线让腊梅猛地低头,又连连点头:“回皇上……是!”

        “前些日子,朕却偶然间看到御花园一角,有位承乾宫宫女将一块布料交给了延禧宫的一位小太监,”乾隆笑看着令嫔,“不知令嫔可知此事?”

        令嫔忽然觉得汗流浃背,她怎么也想不到最大的败笔会出在乾隆身上,“奴婢不知。”

        太后看着略微摇晃身子的令嫔,再看看冷笑的乾隆,难道令嫔刚才都在做戏?

        “这块布料被带到延禧宫后,朕今日才得以看见,”乾隆伸手拿过那个布偶,“今早上,令嫔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什么?”令嫔不解地问道。

        “让小石子出宫可真是费了你不少心思啊,”乾隆冷然道:“就不知腊梅的父母如今可还安好?”

        “什么!”腊梅忽然抬头露出惊讶的深情,转而问令嫔:“娘娘,你不是说保奴婢父母一世安好!奴婢才答应帮你做事的!”

        这下子今天的事真相大白,一切不过令嫔自导自演企图陷害婉妃。

        不过婉妃总归是曾经想要害令嫔不孕,被降为婉嫔。十五好不容易被救了回来,却被交由舒妃抚养。延禧宫一干人也或多或少被怪罪降职,冬雪腊梅因是令嫔心腹,被派往辛者库。令嫔则被乾隆贬为宫女,其实这宫女之位却比去辛者库服刑更加残忍。

        原本太后得知令嫔心机太重,竟不惜害自己的孩子,觉得如此惩罚,实在太轻,尤其是乾隆向她列举令嫔的罪过,竟是害了那么多人,她更是觉得这样的惩罚对令嫔太轻。

        不过几日之后,她就不这么想了。

        到辛者库服刑,不过是让令妃去做些杂事,而当宫女,还是没有明确分宫的宫女,却实在苦了令嫔、不,现在是魏氏。

        魏氏本就一心向上爬,好不容易当了令妃,一夕之间竟失去一切,还要被自己曾经看不过眼的答应、常在、贵人使唤,替人端水洗脸,甚至洗脚,有时曾被她为难过的下人都可以差遣她去打扫院子,动不动就对她任打任罚。

        魏氏也不知为何,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的头发开始变白,脸上皱纹愈多。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不死心,常常去御花园妄想偶遇皇上,再次得到宠幸,可却从来没有碰到过,之后的她明白了,皇上恐怕根本不想见到她,就算她再怎么歇斯底里,得到的也不过的嫔妃的处罚,皇上对她根本已经没意思了。

        就算是这样,这辈子她最最想要的也不过是身份权势,她仍然伺机,想要恢复之前的地位。

        “魏氏,婉嫔娘娘叫你去伺候。”进门的宫女看着对镜梳妆的魏氏就觉得一阵恶心,一个半老徐娘了还妄想再勾引皇上。

        婉嫔对魏氏简直恨之入骨,虽然她已经得到了悲惨的下场,被贬为宫女,但她自己却也被降了位,十五阿哥被交给了她的死对头舒妃抚养,她恨,原本她可以等到十五阿哥长大叫她一声额娘,现在却终是一人独守承乾宫,皇上也不曾来过。

        婉嫔看着端着洗脚水进门的魏氏忍不住一阵快意,眼看着魏氏端着脚盆跪在地上,婉嫔嗤笑一声:“我的好姐姐还跪那做什么,诺!”伸出一只脚,几乎是蹭着魏氏的鼻子。

        魏氏浑身一抖,眼底闪过怨毒,伸手将婉嫔的鞋袜褪下,将那只脚放到温水了,又脱下另一只脚上的束缚,放到水里,却不想刚刚放下,婉嫔却狠狠一脚将她踹开,正中胸口,嘴里怒道:“狗奴才,你想烫死本宫。”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魏氏嘴里求饶,眼底却被如火的怒意灼烧。

        “哼!还不快接着洗,”婉嫔将脚伸到魏氏面前,让后者继续。

        魏氏咬紧牙伸手将婉嫔的双脚放到水里,每次伺候婉嫔之后,总是让她遍体鳞伤,由此可见婉嫔究竟有多么怨恨她,可她也不过区区一个宫女,根本不能拒绝,就算是现在最低下的奴才都能支使她。

        还没等她想些什么,那边的婉嫔却是哼哼叫了起来:“狗奴才,下手不知轻重,瞧着本宫的脚都红了!哼!不识好歹!”伸脚在魏氏脸上轻拍几下,“还以为你是令妃娘娘不成,现在不过是人人可欺的卑贱宫女。”

        魏氏看着贴近脸颊的脚,心底漫天的怒火,只是狠狠瞪视婉嫔,婉嫔一笑,伸脚再次踹开魏氏,“狗奴才,做了主子,连洗脚都不会了,别忘了你可是靠替孝贤皇后洗脚,才能被皇上宠幸的。”

        “好了,替本宫擦干,滚吧,”婉嫔忽然说道。

        魏氏端起脚盆就想离开,却听婉嫔道:“没听到本宫说什么吗!叫你滚啊!至于这脚盆,你先端出去,再进来给本宫滚。出。去!”

        魏氏迟疑了下,紧咬住下唇,直到唇瓣流出血来,才走到门口将脚盆放下,再走到婉嫔面前,愣了下,慢慢弯下腰,蜷缩起身子,愣在了当场,直到婉嫔怒喝,才将头诸在地上,向门口滚去,听到婉嫔传来的嗤笑声,魏氏简直快疯了,等到了门口,她才缓缓站起,头上的饰物早已凌乱。

        到了下人房,魏氏慢慢查看着身上的伤口淤青,拿起从别的宫女那施舍讨来的劣质伤药。

        魏氏记不清楚就在她被贬为宫女的那几个月里,从前自己得罪过的妃嫔媵嫱究竟耍了多少手段折磨她,只知道自己的容貌越来越苍老,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心底的野心却是慢慢平复下来,她已经再无可能用这样一幅容颜登上妃位了……

        多年以后——

        也许是厌倦了折磨她,魏氏被贬到了冷宫,替那些冷宫中的妃嫔媵嫱洗衣擦桌,打扫庭院。

        一日,魏氏双手冻得发青发紫,却仍是站在冷宫过道上扫着积雪,大片大片被污染的夹杂着灰尘石子的雪堆矗立在院子里,魏氏堆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几不可查的笑容。

        这时一个小糯米团子却跑了进来,一步三回头,看着跑进的大门,似是在躲着什么人,魏氏不禁惊诧,这冷宫竟会来这么个粉嫩可爱的孩子,应该是阿哥或者王公贵族误入吧:“这位……小少爷,大门在那边。”魏氏不经上前笑道,那张苍老的面容因微笑皱成一团。

        糯米团子却不在意,他能察觉出这位老宫女的好意,“我在躲人,你帮我赶走小茜。”

        “十五阿哥,十五阿哥,你快出来!舒妃娘娘会着急的!”一个女声传来,那声‘十五阿哥’却惊得魏氏松开了握住扫把的手,这是……她的小十五。

        小茜跑进来,看着永琰面前苍老的宫女,只是看了眼,就抱起还是粉嫩团子的十五阿哥。

        魏氏眼睁睁看着她的永琰被小茜抱起,把小脑袋磕在小茜的肩膀上,朝她招招手,笑着被抱走了。

        永琰……我是你的额娘啊!我是你的额娘……

        魏氏空洞的双眼流下泪来,她的永琰永远都不可能叫她一声额娘了,现在的她卑贱的只能呆在冷宫这方小小的天地。

        若有来世,她仍会期许登上高位,却绝不会用自己的亲子之命去留住权势。

        午夜梦回,她也曾多次忆起那个小小的糯米团子,他张开小手,笑呵呵的冲她喊着:“额娘!抱!”可当她伸出手去,却总是触不到那小小的身影,只是眼睁睁看着两人越距越远,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终是无法相拥……

        魏氏开始疯狂的回想当初她生下十五之时的场景,却什么都记不清楚,只留淡淡的疯狂与遗憾,甚至悔恨。

        眼角滑下泪水,冰凉,魏氏慢慢闭上双眼。

        额娘的永琰……

第五十七章账!

        令妃一夕倒台,受影响最深的自然是原本拥护她的一干人等,其中波及最大的自然是福伦一家,原本福伦被贬职,福尔康被贬为庶民,已是受尽冷嘲热讽,这下令妃倒台,更让一家子人受尽了外界白眼嘲笑。

        这边的永琪听到令妃受难,本想去替着求求情,谁知小燕子拉住了他,说什么上次她之所以会在辛者库,还是因为令妃害得,其实令妃何等蛇蝎心肠,小燕子一副哀求的模样,永琪自是心软,虽然对令妃还有些感情,却也没有去求情的想法了。

        小燕子嗤笑一声,令妃现在受难是罪有应得,她呆在五阿哥府不知道有多么快活,即使那位侧福晋索绰罗氏嫁进来,还不是独守空闺,永琪只能是她一人的!

        另一边的乾隆则收到消息,努达海平息了荆州叛乱,不日将要归来,并且差不多相同时间,自回疆远道而来的阿里和卓及其女儿含香将至京城。

        但是当乾隆夸耀着向永璋说这个好消息时,却明显感觉永璋有一瞬间的愣神,最近乾隆越来越注意永璋,多方观察并向小林子询问一番后,几乎已经可以从永璋的面部表情、小动作里察觉出他的心情好坏。

        “永璋,怎么了?”乾隆皱眉问道。

        “没事,”永璋微微摇头,眼看着乾隆离开御案,走到床边坐下,眉头不自禁越皱越紧,香妃要来了,那个身带奇香、让乾隆特意为她建立宝月楼、第一眼就册封为妃的女人。

        尽管明白乾隆的感情,并给予信任之后,他就一直在逃避,可是在初闻消息之时,仍然会带着一丝不悦,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的感觉,让永璋有一瞬的震颤。

        头不自觉的垂下,忽然想到就是因为这位奇女子,将来才有可能上演的好戏——乾隆被自己的子女出卖,香妃化蝶远去和蒙丹私奔,乾隆被迫戴上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偏偏之后乾隆还被子女的真情感动,饶恕了香妃……

        这是多么让人血液逆流的戏码!神啊,幸好脑残大军已被消灭不少,不然无数脑残一台戏的场面,他怎么消受得起。

        眼看永璋的脑袋越垂越低,乾隆担忧的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前:“是不是还有不舒服,我让吴书来去请太医。”在永璋面前他总是习惯称呼‘我’,毕竟这样才能显出他对永璋的尊贵,平等的身份才能让永璋放下戒心,与他平和相处。

        “不用,”永璋摇头,完全没有意识到摇摆的脑袋,蹭着乾隆的胸前,让后者怎样的心神摇曳。

        歇息了两日,他的身子也好了大半,夜宿养心殿始终不对,“皇阿玛,永璋还是回府去吧。”

        看着乾隆眼底明明白白的拒意,永璋急忙伸处一指抵住乾隆的唇:“皇阿玛,永璋只是小小的风寒,再回府休养两日就好,若是永璋一直住在养心殿,别说皇阿玛的嫔妃不答应,皇玛姆也该觉得奇怪了。”

        “所以,永璋还是回府去歇息吧,”永璋睁大眼看着乾隆,脸上微微的讨好,“好不好?”

        “好、好,”乾隆几乎是目不转定的看着含笑的永璋,口里答应了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晓得,唇瓣处按着的柔软手指,让他忍不住张嘴含住,轻轻舔舐,察觉到口中的手指将要逃开,更是咬住不放,惹得永璋羞恼的大吼:“皇阿玛!”

        “咦?”乾隆愣了下,急忙张开嘴,看着那根手指被抽离,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模样,更是让永璋怒火中烧。

        伸手撩起身下压着的枕头,狠狠的砸向乾隆,死拍了几下,看着乾隆根本没有反抗,永璋也没了砸人的力气,将枕头扔在一边,挑眉看着讨好状的乾隆,似乎后者身后长出了一条狗尾巴,正在摇尾乞怜,忍不住哼笑,又很快收敛,面无表情伸手勾勾手指。

        看乾隆上前,才拽过那人胸前的衣襟,语气极其温柔:“皇阿玛,永璋明儿一早出宫,今晚政事繁忙,皇阿玛爱民如子,恐怕是要通宵达旦了。”

        看乾隆急忙想辩驳的样,永璋嫌弃的甩开手中的衣襟,伸手拿过一边的手帕擦擦,随手将帕子甩到乾隆身上,抬高声音厉声道:“快去批奏折!”

        乾隆委屈的一步三回头离开了,好像理所当然似的忘记了之前永璋的不似常态的沉默,却只是默记在心里。

        于是,永璋清清楚楚的在心底记下,当有事情要哀求某一只乾隆的时候,也千万不能用撒娇的姿态,更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后者必定得寸进尺。

        一定要极其女王的命令,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一夜过去,永璋总算如愿已得的出宫,回到循郡王府,并一路诅咒前夜某只死皮赖脸的爬上床的家伙。

        又想到什么,忽而一笑,哼!是乾隆不识好歹,竟然动手动脚,被踹下床活该!

        婉茹听到小妮来报,说三阿哥回府,登时急得吩咐人为自己梳妆打扮,涂上薄粉腮红,急匆匆往正厅赶去,正巧看着永璋走进门来。

        “爷,”轻轻唤了一声,婉茹急忙走上前,却一个不小心绊着了椅子腿,惊叫一声向前倾倒,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一个坚实的怀抱,“没事吧?”

        “没、没事,”婉茹羞红脸,急忙想要从永璋怀里起身,一抬眼却清晰的看到永璋脖颈上的红印,好像牙印……

        登时煞白了脸,又很快微笑:“爷,身体好些了没?”

        “再歇息两天,又该去户部了,”上次不过冒了个头就被乾隆叫走了,户部的那群官员也不知会怎么想。

        永璋心不在焉的想着,也没在意婉茹几近惨白的脸色,回过神看到了,也不过是匆匆搁下了句:“我去书房坐会,福晋脸色不好,去歇息吧。”就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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