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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难求苏卿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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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
“放下银子就走了。”
“走了?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接我一起走。”
“苏扬公子说,他替你赎了身后,便让你自行去向。找个良人嫁了也好。”
“怎,怎么会。”说罢尤儿夺门而出,奔到门外,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向了他,男子为她美貌而惊,女子因她绝色而妒。熙熙攘攘里,却看不见她的苏扬公子。尤儿提起裙摆一步跨进看花楼里,上下看了又看,最后她不住开嗓唤道:“苏扬,苏扬!!”
掌柜带着小二迎了上前,见这清丽女子站着门边,脸上挂着泪水。不断唤着二东家的名字。小二凑到掌柜耳边细细嘀咕:“这不是摘花楼的尤儿姑娘么。什么时候跟二东家搞到一起了。”
“先去问问,若是来寻麻烦的便赶她出去。”说罢,两人换了一副笑脸迎上。
“尤儿姑娘,你寻我们二东家有事吗。”
“麻烦二位替我请苏公子出来,我要见他。”
“二东家正在楼上跟大东家和三小姐吃饭。若非生意上的大事,我们也不敢劳烦他兄妹三人。姑娘不妨先回,稍后我转告二东家。”
“楼上?不劳烦小二转告,我自行去找他。”说罢尤儿迈步就往二楼跑去。掌柜面容一沉,里面喝令让人拦下。尤儿被截在了半路,她冲着二楼所有闭门的包间喊道:“苏公子,你替我赎了身,我便是你的人。你若这样弃尤儿不顾,尤儿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果然是来闹事的。我家公子替你赎了身,你便走就是。回家也好,外向发展也罢。在这撒泼什么。”掌柜的怒斥。
“我能走到什么地方去。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我本就是被人贩子卖来的,我连我原先在哪我都不知道了。”
“先轰出去。”

“等等——”一阵清朗声音制止一切。众人仰头看去,只见俊美翩翩,白衣一袭的苏扬苏二公子闻声出户,店里大吵大闹的,苏扬实在忍无可忍。
“二东家。这摘花楼里来的尤儿姑娘说要见你。”
苏扬看了尤儿一样,神色一愁,他叹了口气:“让她进来。”
小二松开了尤儿,尤儿几步跑到苏扬跟前,看了几眼。却摇摇头:“你是谁。”
“我就是苏扬。”苏扬有点没好气。
“你不是苏扬,不,应该是你不是我要找的那个苏扬。”
“苏扬只有一个。你遇到的那个才不是真的苏扬。”
尤儿正疑惑时,甚晴也随后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浅黄色衣裙,秀美模样却让尤儿一眼认出甚晴就是她要找的那个“苏扬”。
“苏,苏,苏公子!”
“她不是什么苏公子。她是苏家贪玩的三小姐。本名甚晴。”苏扬说着,“好了,你遇到的一起都只不过是甚晴淘气起来而酿下的恶作剧。我跟大哥已经教训过她。身我也替你赎了。你自行自便吧。”
“这……是什么意思。”尤儿愣住了。她一心所向的苏公子突然变成了苏姑娘,她抬起目光,把疑问通过眼神给送了过去。
甚晴站着高处,与尤儿对望了半分便转开了视线。
“就是这个意思。甚晴替你可怜便为你赎身。现在你自由了,回老家也好,寻个良人嫁了也罢。”
“我一直以为苏公子是我的归宿。哪不知这是一场经营好的笑话。”尤儿语气有点颤抖,接踵而来的打击与绝望让她招架不住。
“甚晴,我记得你说过的话。你说若我在摘花楼受到刻薄,以后你便会常来照料,让我少受几分罪。我把话当真,你难道只是随口一说的客套话而已?”尤儿看着甚晴,甚晴低着脑袋,她甚至不敢去看尤儿的眼睛。甚晴用沉默给予了尤儿答复。
“得了,甚晴肯用八百两银子救你这毫不相干的人也算仁至义尽。你应知足,而不是贪得无厌。”苏扬有点厌恶地看着尤儿,他认为一个刚从青楼净身出户,又无人可依,无家可归的女子,除了找个大户人家求下半辈子安定以外便别无所图。
尤儿吸了口气,双眼一涩,不知怎么,眼泪就落了下来。心中酸楚转化为恶气。她抬起眼看着那个依旧不肯开口替她说上一句话的甚晴,尤儿咬了咬牙说道。
“你把你的恶作剧演变成为我的悲剧。让我天真的以为终于有了个可以依托的男子。可却一连引发荒唐笑话。我笑我傻,自以为替我赎身的人便会真心待我。我笑我笨,对方是个女儿身我也分不出来。我笑我荒谬,这一切我都还当了真。”尤儿转过身子,跌跌撞撞走下楼梯。
甚晴站着扶栏边上,指甲都嵌入木质扶栏里。她张了几次口,却还是没有勇气把尤儿叫住。叫住了是应如何?她可以替尤儿擦掉眼泪,却擦不掉内心伤口淌出的血。她也担不起尤儿下半生的责任。眼下,甚晴眼睁睁看着那瘦弱的身子走出大门外,消失在熙攘里。
回到包厢,甚晴一口菜也吃不下去。拿着筷子愣愣地戳着一块米糕。
“不吃就别糟蹋!”甚雨打了下甚晴的手,趁机把米糕夺过,一枚一枚地放进嘴里。
“大哥二哥你们说,这回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做错什么。是那个女人一厢情愿,你替她赎了身走。她还不甘心,幸好你不是男儿身,要不那女人非得闹出一个名分来不可。”甚雨借自己遇到部分青楼女子的经验,以偏概全的说道。
“或许这身不赎也罢。她无家可归,离了青楼她能去哪。八百两银子到了她手便只是一张卖身契,她现在身无分文,又能去哪。”甚晴心中越想越慌,半响她放下筷子,起身欲行。苏扬一手拉住了她。
“你去哪?”
“我要去找尤儿。”
“你找到她又怎么样。带她回苏家?告诉母亲这是你花八百两银子买回来的婢女?晴儿,你跟她交涉甚浅,肯花八百银子已是仁慈。她没有欠你什么,你也没欠她什么。”
“是啊。听你二哥的话。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二弟你说了回人话。”甚雨吊儿郎当的说着。苏扬瞪了他一眼,一副“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的表情。
夜晚回到家中,甚晴饭也没吃就回了房。她蜷在被子里,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不知道为何如今一个尤儿就让她坐立不安。对着尤儿,情话不能讲,重话不忍说。捧着抱着都怕弄伤她。甚晴在被窝里翻来覆去一整宿,第二天盯着泛青的下眼袋出现在众人面前。
苏扬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一旦钻到牛角里面就很难钻出来。索性他把店里事情全然推到甚雨身上,带着甚晴到杭州足足玩了十天。再返苏府时,甚晴是豁然了不少,但尤儿一事她还是重搁心里。
又过了几天,这日甚晴随苏扬去巡店,苏扬遇到几个生意伙伴,提着酒壶便去一叙。甚晴闲着在店里打转,正逢六月天气,春天的末雨在晌午时候纷扬而落,甚晴坐在二楼雅座,撑着栏杆看着对面的摘花楼。
尤儿离去已有半月,摘花楼又新添了几些女子。酸甜苦辣各色具有,很快尤儿这个冷傲的异域美人便被人遗忘了去。
青楼永远是个喜新厌旧的地方。
雨越下越大。镇上的热闹似乎被浇灭了一样,逐而变得冷清了下来。甚晴点了一小壶女儿红,特地在冰窖里凿了几块冰来泡着酒壶,这微热天气喝着口感刚刚好。雨下得很大,摆摊子的人纷纷躲到了屋檐底下。
甚晴坐在清雅的阁楼里,桌上摆着吃不完的糕点,喝着冰镇的女儿红,隔着一层楼看着楼底下的百态人生,
一个披着蓑衣的乞丐哆哆嗦嗦来到看花楼附近,蓑衣盖着半张脸,看不清乞丐的容颜。听声音似乎是个女子。她在低声下气向路边摊贩讨个烧饼,碰上下雨天生意清冷,小贩也嫌个晦气,直直挥手想要赶走乞丐。
“行行好,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去你的。关我甚事。”
“就一个。”
“镇江的乞丐这么多,每个走来都找我要一个,我还用不用做生意了。下家打发去,再不走我可用油泼你了。”
饿昏了的女乞丐紧咬银牙,她实在没有办法。四天没有食物落肚,喝的也是屋檐接的雨水。再不吃东西,怕是第二天她便会饿死在废弃屋子里。眼下似乎顾不得这么多,女乞丐趁着小贩不备,伸手夺过一个做好的烧饼就往嘴里塞去。
甚晴在楼上看着不住动容了下。她从来就没有挨过饿,她昨晚还使了小性子倒掉不爱喝的冰糖银耳。可怜的女乞丐遭到了卖饼小贩的毒打,他把她踩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踢她。纵使被打得生疼,可她还不忘把香酥的烧饼往嘴里塞。
“小二!”甚晴看不下眼,连唤来店小二。
“三小姐,有何吩咐。是不是让小的替您再去冰一壶酒?”
“去看看厨房有没有热饭菜。盛来,再烧一盅鸡汤。”说罢,甚晴转身便下了楼。她打着一把青花纸伞,款款落入围观的人群里。甚晴拨开人群,走到小贩面前,制止了他对乞丐实施的暴怒。
“不就是一个烧饼嘛,一块铜板的事你却把人往死里打。她的饼钱我付了。”说罢,甚晴低头看着地上那个还在湿漉漉的地板摸索饼屑吃的可怜人儿。她眉头一蹙,俯身伸手拉过她,“起来吧。到我楼去,我给你饭吃。”
“有劳姑娘,不必了。”这女乞的声音清冷,像是在哪听过。
“为什么,你不是很饿吗。”一个饿得可以去偷饼吃的人却不愿意接受善人的施舍。
“我怕我承受不起。我走了,姑娘多保重。”说罢女乞转身便走,看她匆促的步伐却更像逃跑。甚晴一下醒起什么,几步追上,伸手拉过女乞。
“尤儿!”
披在身上的蓑衣应景而落,那张异域美人般深邃容颜现于众目。只不过半月不见,她瘦得颧骨高高抬起,双眼也显得尤为大。她身上穿着破去的衣衫,还有点发霉的气味。发上沾满了泥巴杂草。昔日名动四方的美人如今落得在街上讨饭的地步。
这一切不都是甚晴作俑的么。
“真的是你。”甚晴吸了口气。
“是不是我,那与你苏姑娘有何关系。”
“你还在记恨我?我并没有玩弄你的意思,我是真的想帮你。”
尤儿苦苦一笑:“帮我?那为何那日你哥哥与我争锋相对时候,你却一语不发,好似我真的想企图要你给我荣华富贵,赖着你不放手一样。”
这场春末夏初的大雨越下越急,雨锋横劈而来,砸在脸上生疼。尤儿全身湿透,衣衫透明身段明显。她拿起蓑衣把身子裹上。她看着甚晴,她言语不发,如那天的沉默来给予尤儿答复。尤儿心底一阵落空,
大雨和沉默放在一起那是可怕得凄凉的。尤儿一步一个深浅,她在试图逃离众目的围观。
……
“尤儿!你跟我走。我带你回家。”甚晴的声音就像此时送到尤儿头顶的那把青花纸伞。尤儿不可思议的回过身子,甚晴打着伞追到她身边,替她挡下了暴雨。她全身也被淋湿,雨水顺着她的脸颊一行一行落下,就像眼泪一样。






第4章 第四章
两人淋湿了遍,回到看花楼,小二见了慌忙找来干净的毛巾供两人擦拭,还打来了热水,烫了热酒。甚晴第二次见尤儿狼吞虎咽地在她面前开吃。可怜的尤人,本不该这样糟蹋她的。甚晴伸手替尤儿捋了捋发丝。
“慢慢吃。吃完我带你回府,洗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裳,再好好在床上睡一觉。”甚晴对软弱的尤儿产生了特殊的情愫,她认为尤儿这样都是她造成的。尤儿可怜,让她生惜。用过饭后,甚晴打着伞带着尤儿往苏府去。
伞很小,尤儿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面。甚晴看见,不住伸手一把揽过尤儿,把她往自己怀里靠得近些。
“挤一挤,一会就到家了。”甚晴的怀抱很温暖,尤儿的脸莫名一烫。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已知甚晴也是个女儿家,但还是会产生这种莫名的暧昧感情。
回到家,甚晴就把房门关上,命人用大浴桶烧来热水,洒下玫瑰花瓣,尤儿裹着外衣,起初有点害羞。甚晴却不以为然,三步走上前替她把衣服褪了,拉着她便入了浴桶。偌大的浴桶泡着两人,甚晴在小心翼翼替尤儿除去头发里的杂物。
“尤儿你的头发真漂亮,不是常人的黑色,还是卷的。”
“是么。小时候别人说我是黄发妖怪呢。”尤儿拿起自己一缕头发看着,从小到大,她也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漂亮。兴许是与这里的人长得不一样,所以大家才会认为她漂亮。
“哪有这么美的妖怪。是了尤儿,你想不想有个名字。”
“名字?”
“拐走你的人贩子姓尤,便叫你尤儿。现在你跟了我,我便叫你苏尤。你还是叫尤儿,尤物的尤。”甚晴看着尤儿那精致的五官,她抬起绢帕,轻轻从她脸庞擦拭过去,浓粗的眉毛,深陷的大眼,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不染便红的唇。白皙的皮肤让甚晴不住啧啧称赞。尤儿真的很美。

晚饭时候,甚晴领着尤儿来到饭厅。苏扬见了尤儿,一口酒没咽下去,猛然呛了出来。
“娘,她叫尤儿。是我今天从集市领回来的可怜乞丐。她没饭吃,下着雨还要露宿街头。我带她回来让她当我的婢女好不好。”说完,甚晴紧张地看着甚雨和苏扬,生怕他们会拆穿自己。所幸甚雨是个明事人,三两下便理清其中,笑而不语饮起了酒。
苏扬被呛得没回过一口气,只是干着急瞪着眼睛看着甚晴。
对于尤儿的身份苏夫人没有多怀疑。今日在看花楼前一幕是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尤儿的确是在街上乞讨,然后被苏家三小姐“好心”领了回来。苏夫人让家里老仆带尤儿下去,教导规矩后便算是了事。
尤儿的事情解决了,甚晴的心头大石也落了。今夜她心情大好,吃完饭回寝的路上还哼起了歌。
“小妹,我看你行。”甚雨忽然道了一句,“我以前还小看了你,自你今天不光搞掂曾经摘花楼头牌,还三言两语就把娘亲蒙骗过关。我正要写个服字给你。”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替你赎她了。”苏扬倒有点后悔,“不是说好赎身之后就放她自行离开的吗。现在晴儿你将她带回家来,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情。她是能吃了你么。尤儿没家没亲人,离了摘花楼她就在街上乞讨。若非我今天发现她,怕是不出几日她会饿死街头。我当然要领她回来。”
“晴儿啊,二哥只当你作好心。任何越界的事情都不可以做,因为你跟尤儿的关系比较特殊,你知道吗。”
“瞎操心!”甚雨在一旁接茬,“难不成你怕尤儿带着你宝贝妹妹私奔了去。我跟你说,龙阳之癖的人我是见过几例,但女同之好的,我还没见识。若尤儿跟小妹真有此好,我也不反对,哈,千年景观都让我遇到,这辈子也算值了。”
“大哥,你什么时候才能认真一回。”苏扬可算是怒了,甚雨吊儿郎当,甚晴又总跟他对着干。
“二弟你生气作甚。我只不过开个玩笑。你放心,这事情不会发生的。”甚雨也被苏扬的脾气吓了一跳。平日苏扬一直温润如玉,像今天一点小玩笑而发脾气还从没有过。甚晴也附和着:“是啊,二哥你放心,我真的是见尤儿太可怜才带她回来的。你担心的事我打包票绝对不会发生。”甚晴也起誓。
回到房里,甚晴疲惫地躺在床上。洗漱一番后,甚晴正准备熄灯睡觉。抬眼霍见门外有个人站着,似乎想进来,却又不敢敲门。
甚晴上前把门打开,尤儿一脸惊慌。看见甚晴,她低下头,语气带了点羞涩:“他们给我安排的房间很黑,我,我一个人睡有点害怕,能不能……”
甚晴一笑,她还是头一次受到别人的撒娇。她把门一敞,对着尤儿宠溺一笑:“进来吧。”
熄了灯,两人躺在床上。尤儿睡在里头,弓着身子把头靠在甚晴身上。甚晴低下头,下巴正好抵在尤儿的头顶,今天洗过的玫瑰香从她发间散出。甚晴转过身子面向尤儿。她伸手替尤儿拢好背部的被子。尤儿抬起脸去看甚晴,此时两人靠得很近很近。
“尤儿,还不知道你多大。”尤儿看上去跟甚晴差不多年纪,但发育却比甚晴好很多。如今尤儿穿着显身单衣,丰满的身段跟纤瘦平瘠的甚晴产生很大反差。
“十八。”
“啊,你还比我大了两岁。按理我要叫你一声姐姐。”
尤儿一笑:“叫姐姐也好。不过我是个一事无成的姐姐。还得由你这个妹妹照顾。”
“那我还是不叫好了。反正我也喜欢现在这样的关系。”
尤儿眨了下眼睛,挪了下身子,靠甚晴更近:“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甚晴被问道一下哑口,她也分不清自己跟尤儿算什么关系。甚晴支支吾吾半天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尤儿却扑哧一笑,伸手点了点甚晴的额头:“好啦,我只不过随便一问,别当真。你不嫌弃我,便是最好待遇。”
“尤儿,对不起。”甚晴突然说道。
“为什么突然说对不起?”
“那天在楼里,二哥跟你说了些很伤人的话。我现在想让你弄明白,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我是真的很想帮你,保护你。只是,我没有勇气和能力。原谅那天我的沉默。”
尤儿垂下眼睛,修长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羽翼一样微微颤抖。甚晴以为尤儿又要难过了,她有点紧张地低下头去看她,却没想到尤儿忽然伸手环抱着她,修长的手交结在甚晴背部,握住了几缕甚晴的长发。
“尤儿……”
“抱抱我好不好。让我感受一次你的真诚。”尤儿微微呼出一口气,她把脸贴在甚晴的胸前。甚晴有点犹豫,但她还是慢慢抱上了尤儿。把尤儿抱在怀里的感觉却并不那么难为情,尤儿此时像只渴望得到主人宠溺的猫,那绵绵软软的感觉让甚晴的心一下化开。
她把尤儿抱得更紧,下巴抵在尤儿的额头处。一颔首,便吻上了她的额头。
“这样可以么?”
“嗯,甚晴,你把我抱得太紧了。”
“啊!对不起。”甚晴慌忙松开,似乎怕把怀中这个可人儿给勒死。
“呵呵呵……”尤儿忽然笑了起来,她看着甚晴那甚为认真的表情,尤儿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庞,眼睛痴恋地看着甚晴,“你啊,为什么总经不起我开的小玩笑。别这么紧张,放松一点。”
“我,我,我怎么放松。”甚晴的脸红了一片,在情感上面她一切都为空白。家里人连相亲都没有安排过,她自然不懂怎么应对。
“就像这样。”尤儿呢喃了一句,仰起头乘着甚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吻上了她的唇。甚晴一下定住,她第二次被尤儿吻。却一次比一次紧张。尤儿很热情,甚晴却很拙笨。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她。就在这时候,一行温热液体滑了下来,尤儿疑惑地睁开眼睛,然后不住一惊“甚晴!你流鼻血了!”
“啊,啊,是么。”甚晴慌忙起身,手往鼻底摸去,果然一掌腥红,“糟,糟糕。”甚晴慌忙想去摸放在枕边的绢帕,尤儿却不紧不慢,起身走到甚晴洗脸的铜盆,拧干了毛巾拿了过来,她让甚晴平躺着,用沾湿的绢帕按在她额头上。
看着甚晴束手无策,任尤儿摆布的模样,尤儿又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么大个人了,被亲一下竟然会流鼻血。还真是可爱。”
“你……你这么突然而来,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好了,就当我不对。明天我给你烧点小菜补偿补偿怎么样。”
“哦?你还会烧菜?那敢情好,天下美食没有我没吃过的,我倒要看看你跟我家厨子相差甚几。”
“我当然不能跟你家厨子比,用的食材都是云泥之别。我用的食材都是很普通很普通的,那是我小时候饿肚子饿着实在厉害,看见能吃的就全拿去煮,偶然做出意外的味道。”
“听你这么说我越来越好奇。明天你一定要做给我尝尝。”
尤儿嫣然一笑:“好。”






第5章 第五章
第二天是初一,正是店里半年一汇报的时候。苏瑾辰不在家,所以主持大会便由苏夫人代理。今天甚雨苏扬都也不在家,这下可成就了甚晴意思。中午的时候,甚晴特地让厨房留出半个位置给尤儿发挥,甚晴便在房间,一边看书一边等待美食上桌。
正午时分,尤儿端着一个砂锅走了进来,甚晴上下看了看,然后好奇问道:“就只有一个锅?”甚晴家人多,吃饭每次都不下十几个菜。然而只有一个菜的午饭甚晴还真没碰到过。
“虽说只有一个锅,但菜却不下七八种。你家厨房食材好多,好些我都没见过。”说罢,尤儿揭开了锅盖,一阵白气冒过,甚晴却看到一锅煮得一团的杂烩汤,里面有白豆腐,白菜,豆芽菜,木耳,香菇。西红柿等放在一起煮。还有煮得烂开了的年糕。
“这……就是你的拿手菜?”甚晴有点不可思议,“这是什么?能吃吗。”
“当然能吃。以前我最爱吃的就是这个了,不过那时候种类没有这么丰富,最多也只有三种,土豆,萝卜和红薯。你快尝尝看嘛。”尤儿兴致勃勃说道。
甚晴半信半疑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吹散热气后喝了一小口。口腔里被各种蔬菜混合而成的汤充满,咽下去后,甚晴放下勺子,抿了抿嘴。
“我觉得用鸡汤吊底会比较好。毕竟全是蔬菜,会失去一份鲜美。”
甚晴这一番点评让尤儿全副热气全然冷却了下来。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凉水。
“我真是傻,什么山珍海味你没吃过,怎么会稀罕我这破菜。”说罢,尤儿起身正要端走砂锅,甚晴立马制止了她。
“我又没有说不吃。”见尤儿那张方才还气呼呼的脸现在转未一副惊喜。甚晴哭笑不得,重新拿过勺子,“你拿走了,我中午岂不是要饿肚子么。放下,我们一起吃。”
尤儿重新放下砂锅,用筷子夹着各种蔬菜喂进甚晴嘴里。
“土豆要煮烂了好吃,还有这个,这个,这个也很好吃。”
“慢慢来,嘴巴快塞不下了。”甚晴直抗议。尤儿却在一边笑着她那副狼狈模样。烫红的脸,吃得满头冒汗。甚晴这一次午餐还算难忘。
正在两人打得火热,苏扬那冷冰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家里没饭给你们吃么,何必一个锅两人吃。再有,下人就该到下人的地方去,跟主人打成一片成何体统。”
“二,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甚晴放下勺子,站起身来。苏扬很不悦地看着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温润如玉,待人和善的苏扬对着尤儿却变得尤为刻薄。
“今日初一,母亲在看花楼用饭。特地让我回来叫你过去,她说,吃饭不离一家人。”
“我已经吃过了。二哥,你替我跟娘说吧,我就不去了。”
苏扬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来。他临走前,用凌厉的目光看了尤儿一眼。尤儿被看得惊了一下。苏扬走了,甚晴被撑得只打嗝。尤儿却坐在桌边一语不发。甚晴泡了壶茶,倒了两杯,一杯递给尤儿,一杯自己喝着消滞。
尤儿却没有碰那杯茶。她站起身子,把空去的砂锅端回厨房,甚晴当她去洗碗了。可这一去,半个时辰都不见人回来,这时天色黯然,看着又要下雨。甚晴怕尤儿初来,找不到回来的路,便到厨房去,却在厨房的柴房后院子的那棵琼花树下找到了她。
尤儿坐在树下,看着树枝那些晚开的琼花。这个时候了,琼花快消失殆尽。只留几些在苟延残喘。尤儿叹了口气,一回眸,便看见打着伞站着院子一方的甚晴。风把她的落发吹得飘起,像黑色的丝绸,一身淡青色的衣衫和玉色腰带。远远看去,甚晴甚为修长高挑。
“要下雨了,我怕你找不到回去的路。”甚晴说道。
尤儿心一酸,转身跑到甚晴边上,这时候,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打在叶子上,伞顶,发出沙啦沙啦的声响。
“你不开心。”甚晴看见尤儿眼睛里噙着的眼泪,“你怎么了。”
“甚晴,你带我回来,是不是太为难你。我感觉你的家人会不喜欢你跟我走得近。”
“你是说二哥?”甚晴想起方才苏扬和尤儿的对峙,敏感多心的尤儿肯定又因为苏扬那句话多想了。甚晴无奈一笑,拉过尤儿的手让她往伞中靠了靠,别让雨水打湿身子。
“你放心。二哥是全家上下最好相处的人。现在你们都不熟悉,待久了,他会发现你的好,你也会发现他的好。”
见尤儿还是苦着一张脸,甚晴想尽办法让她破涕为笑。
“走,我们去游船。”甚晴突然提议。
“啊,这下雨天……”
“就是下雨天去游船才特别。”说罢,甚晴拉过尤儿就往屋外跑,雇了辆马车,两人至于江边。下雨天江水有些湍急,所幸不是暴雨,淅沥密麻的碎雨洒在水面,形成一圈一圈的涟漪。船夫在码头等候渡江的人,甚晴拉着尤儿,递给船夫船费之后便上了去。
待两人坐好,船夫便开了船。尤儿看了看四周,舱里就只有她跟甚晴。
“人未坐满就可以开船了么。”
“我包下了这艘船。人太多就坏了兴致。这家船夫带来的自酿酒可好喝了,我每次跟哥哥来都会喝上两三杯。”
两人倚在船边,看着窗外烟雨江景。甚晴自小在这长大,晴天雨天江景都见过。倒不觉得有多稀奇,尤儿却是头一次看见。那朦胧的雨雾模糊的远处的山,但依稀能看见远山处有建筑突出。这里还能看见岸上人家,离开城镇,便是村庄。
“我第一次发现这里很美。”尤儿感叹说道。
“美的地方很多,像杭州,苏州,扬州。哪天我带你去,一一领略。”
“我只要跟甚晴你在一起,到哪里都一样。”
这时候,船夫拿着酿酒走进舱里。
“苏小姐,今儿个要不要来几杯?”
看见酿酒,甚晴眼睛一亮:“当然!”
船夫准备了三个杯子,三人依山傍水,看着江景喝起了酒。尤儿拿着酒杯饮了一口,眉头一蹙,舌头吐着:“这酒好烈!!”
船夫哈哈大笑:“我们自家酿的酒,招待客人用,一坛下去,保证你能从现在睡到明儿日落。苏家两位公子来了也只敢喝上几口,只有苏小姐,每次来都要找我老头子喝酒,一喝就是两三壶。第一次看见这么能喝的姑娘。老夫佩服。”
“那也是刘伯你酿的酒香。若是拿到我家店去卖,一定会大受欢迎。”
“哎。我这粗酒怎么能跟你那些琼浆玉液比。你只要没事来跟我喝两口小酒便是好。”说罢,船夫刘伯又替两人倒满酒。
尤儿喝下第三杯,脑袋开始发昏,她摆着手连说:“不行了,我不能再喝,快不行了了……”
“糟了,把这位姑娘灌醉了。”刘伯有点内疚。甚晴让尤儿靠到自己身上后,继续跟刘伯喝着。
“不碍事。这酒本烈。我该料到让她少喝。”
大醉的尤儿脸颊通红,睡颜绝美。甚晴拿着酒杯,低头看着睡着了的尤儿,心中忽然产生怜爱的感觉。喝过酒,刘伯出去把船往回划。回到岸上时尤儿还没醒。刘伯苦笑地看着甚晴:“看样子她不到晚上是不会起来的了。要不要我叫人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我背她回去吧。”
下午时候,雨过天晴,微浅阳光洒落。甚晴背着尤儿走在街头,引来不少路人回头。幸好尤儿不重,颠在背上也刚刚好。再重一点怕是甚晴就背不动了。尤儿的脸抵在甚晴的肩头,甚晴侧脸看去,正好看见尤儿三分脸。修长睫毛,潮红的脸。
回到家门时候,正好碰见从店里回来的甚雨和苏扬。
甚晴心一惊,怕苏夫人也在附近,让她瞧见那可不好。甚晴慌忙四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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