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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骑士]千夜落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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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子已经消失不见,而后,一双手从背后探出以亲昵的姿态揽上她的肩头,背部也抵上君王坚实的胸膛,如此温情的依偎也使得随后徒手刺穿她心脏的杀戮之状,看起来并不那么血腥可怖了。
耳畔传来玖兰枢如琴音般优雅的声音,“好像并不怎么惊讶啊。”
“因为我一开始也想要夺取你的性命。”心口处的疼痛逐渐蔓延至全身,她顿了顿稍作缓和才能继续保持平静的语调,“——让黑主优姬作为刺客。”
“明智的判断……不过,却不是最正确的呢。”玖兰枢微微叹息一声,由于距离太近的缘故,绯樱闲还是听清了那一瞬间出现在他尾音里、不知因想到了什么人而生的柔软。
“最正确的……是在你的衣服上留下那些失态的痕迹、印在你颈项上獠牙标记的主人吧。”绯樱闲轻缓地说,语气里已经满是疲倦,“但是对我来说,只有黑主优姬这个唯一的选择了……”
仿佛突然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绯樱闲微微地笑了起来,“可以为了你倾覆这个世界、与所有的规则为敌、不计任何回报地想要给你一个理想中的崭新世界……你说,这究竟是名为什么的心意呢?”
“你似乎……很羡慕的样子啊。”
好听的声音此刻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愉悦,绯樱闲不禁微微回眸去看,并无意外地触及到那些不慎自君王眸中倾泻的温柔与眷恋、以及那些太过隐晦的得意,“真没有想到……这双眼睛竟然也会有这样的……”
“言归正传,”这样说着的时候,玖兰枢已经全然敛去那些多余的失态,“你来到这里、这所黑主学园,是想要复仇,那又为什么……会这样狼狈呢。”
“呵……这又是君王的仁慈啊……”绯樱闲短促地笑了一声,讥诮里带着难掩的疲倦,“直说不好吗?”
纯血种之强大,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尚在控制之中的锥生零开枪、从正面击中的,即使他的意志已经坚定到能够挣脱血液的束缚。
所以,她大概也是真的……
“活着的人、被留下的人总是最痛苦的,”她沉沉的叹息里带着难掩的颤抖,不知那些痛楚究竟是来自身体还是内心深处,“所以……我大概也是真的没有勇气再继续走下去了吧……”
“你说得对。”玖兰枢俯下身去,散落的发丝搭在绯樱闲裸|露的肩颈处,伴着他喷吐在颈侧的呼吸带起一阵细碎的麻痒,“如果我选择继续活下去,那一定是因为他。”
他的声音低沉而决绝,如同弹奏出的重音在鸣响间带着振聋发聩的力量,一字一字沉重地砸在心口,昭示着紧随其后再无退路、孤注一掷的抉择——
“唔——”
纵然早已预见了此刻的情形,陡然刺破颈动脉的尖锐獠牙还是使绯樱闲不适地低哼一声,耳畔旋即响起的吞咽声带来一种奇异的战栗,竟意外地使她重新平静下来,“真是不可思议,竟然在这里、像这样被你吸血……”
过往的幸福、喜悦、悲伤、残酷……一切都在眼前如同影片般一帧一帧地流过,绯樱闲的目光逐渐变得空茫,不知落在虚无之中的何处,在玖兰枢收回獠牙将她轻缓地平放在地上时,仍然保持着那样空洞的姿势轻声喟叹,“饮下纯血之血的纯血种吸血鬼,你在获得全新力量的同时,前路也只剩下一片黑暗了……”
“我知道的。”玖兰枢安静地垂眸看着她,因吸血而重归漠然的容颜之上终于渐渐露出一抹柔和的浅笑。
“听起来,你一点也不害怕呢……真是、羡慕啊……”绯樱闲空茫的目光终于微微地波动了一下,“既然如此,我就好心、告诉你最后一个秘密吧,关于玖兰咎的……”
千夜咎的能力,是绝对的催眠。
并不受血缘的限制,他可以随意操控任何被他成功侵入精神之人的躯体,这种效果是利用催眠、通过更改记忆的方式做到的,不同于贵族以上的吸血鬼都拥有的“抹消记忆”的能力,他的暗示不仅仅可以消除记忆,还可以将他人的记忆修改为自己想要的样子;也不同于重新被回忆起来几率较高的普通催眠,他的暗示是刻印于灵魂之中、以灵魂为宿体、与灵魂同在的。
所谓吸血,其实是吸收的意思,时常会伴随着记忆的碎片一同涌入,然而若是灵魂已经被更改,想要通过吸血这种方式去获取真相,也是不可能的了。
只有在宿主即将死去的前一刻,灵魂之力最为淡薄的时候,暗示才会失效,同时千夜咎的能力也会暴露。
因此至今为止,知道千夜咎能力的人都已不复存在,也许是因为纯血种的身体在极度衰败的情况下尚能苟延残喘片刻,绯樱闲才能有余力说出这些真相。
然而就像你能用刀割伤自己一样,千夜咎同样可以对自己刻下暗示,以此掩盖那些不应该存在的记忆——
“所以……他想要隐藏的东西,除非他死,否则是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
随着生命的流逝,她的声音逐渐变得轻微而和缓,玖兰枢站起身来背对着她,似乎是想要掩饰那些太过冷峻的莫名怒意,然而优雅声线里讳莫如深的不悦还是泄露了他真实的心情,“谢谢你的告知,但是……闲,这似乎并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话音落下的时候,从容自若的君王迈开沉定稳重的步履,“他的性子有多倔强,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正因如此,我才会留他在我身边——这对他来说,甚至比元老院还要凶险的地方啊。”
然后,他在微敞的门畔停下做了最后一次回眸,“我会帮你消灭的,你真正憎恨的那个人——将纯血种的命运推向疯狂的人。”
走廊里灯火通明,他推开门的时候还是不适地微微眯起了眼,“好好休息吧,闲。”
玖兰枢修长挺拔的身形逐渐湮没在那些光芒里,在那前方纵是一片明亮,然而落在她眼里却仍然覆着沉沉的阴晦。
她看着独自跋涉在黑暗中、沿着布满荆棘的断层,波澜不惊决然前往深渊的男子沉默却倨傲的背影,终于缓缓地闭上眼。
“……祝你好运,枢。”
作者有话要说: 闲婆婆您放心吧枢爷在阿咎的帮助下会有好运的嘤嘤嘤……
好好休息吧嘤嘤嘤……
由于动画中绯樱闲挨子弹实在是太坑,所以本章充满各种各样的个·人见解【貌似出现了神转折?】,见谅啦么么哒~
这章献给闲大人,下章放阿咎~
☆、第十三夜~熹微(上)~
……“你们吵到小枢了。”……
……“悠,我怎样都无所谓,只希望这些事不要殃及到小枢就好。”……
……“我在这里,所以小枢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绝对、绝对不会遂了你的意,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
从真正踏入这个世界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到为了掩藏优姬的存在不得不离开玖兰家只身前往元老院,再到玖兰夫妇双亡、玖兰枢也身陷元老院,最后是沉眠于骨血中的恶毒诅咒苏醒之后,他唯一的心愿都从来没有变过。
然而即使如此,在抗拒地挣扎中痛楚难当、耳畔不断回响着杀了玖兰枢的低咒、与同时涌现在脑海里、那些以生命为筹码守护的誓言矛盾地交织在一起时,还是忍不住质疑这样荒唐的宿命,不如就让它在此终结——
深入胸腔的手指触到其下黏湿的血肉,冠以生命之名的鼓点透过指尖无比清晰地传来,这种生死由自己掌控的认知竟带来一种奇异的快感!
血液涌向指节开出的窟窿汩汩挣扎着挤出躯体,恍惚间他缓慢却有条不紊地一点一点收紧手指、破开血肉、撕裂肌理,只差一步便能如愿以偿地捏碎心脏时——
骤然被撞开的门板宛如破败的纸片般来回扑击在后方的墙壁上,发出嘹亮的哐哐声,顷刻间被剥离的手掌浸满温热的血液与肌理残片,重新接触到空气时传来一阵刺骨的冷意,与下一刻响起的声音如出一辙——
“你在做什么?”
他怔怔地抬眸循声看去,风致卓绝的少年早已远离门畔处那一息寡淡的微光,他只身踏入这片漫无止境的浓浊黑暗,眉间的郁色于是更加深重,带着如云霾般铺天盖地压迫感,就这样以捏碎骨骼的力道执着千夜咎鲜血淋漓的手掌,俯下身来深深看进他的眼底,“留在这里,真的让你这样痛苦?”
他温雅的声线愈发清冷漠然,如同在进行一场事不关己的单调陈述,然而那双红褐色的眼睛,却在那些暗色之中逐渐涌起摄人心魄的空寂与哀伤,他说,“原来如此啊。”
——玖兰枢从来都不是脆弱的人,他最擅长的能力之一就是将自己的感情控制到精准得骇人的地步,所以或许是那些悲伤的分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才能如此明显地呈现在眼前。
这样的认知,带来的震撼几乎令人窒息——这大概也是千夜咎在看到玖兰枢以那样的目光、轻叹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之后,却仍然呆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放开他的手、背过身缓步走远,失去了所有动作、完全没有余力解释的原因吧。
……
沉滞的空气中漾动着浓郁的血腥。
千夜咎再次醒来的时候,双眼被一片骇人的猩红裹挟,在浓黑的夜色中泛着凄厉尖锐的冷光。
那些光怪陆离的错乱梦境使得他骤然惊坐起身,随即抬手狠狠掐住自己的脖颈,似乎只要这样做,就能抑制那些如洪潮般疯涌袭来的饮血之欲。
竭尽全力地压抑着肌体的抽搐,他大口大口地吞噬着冰冷的空气,习惯性地将手探入怀中想要取出放置在那里的血液锭剂,然而却发现衣服已被换成宽松地浴袍,须臾的停顿后,他立刻转过身试图从四周搜寻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掌带着置于其掌心的黑色盒子适时出现在眼前,清雅的声音随即响起:“在找这个吗?”
身体滞了滞,下一秒他便急不可耐地倾身去抓,却因为剧烈的痉挛,黑色的小盒子刚被指尖钳离栖息之地便凄惨地摔落在地,千夜咎仓皇地伸手去捡,在挣扎间重重摔在地上,骨头与地板碰撞发出一声大而沉闷的钝响,可怖的声音只是听着便能想象得到其间痛楚,然而千夜咎却兀自不管不顾地抓着盒子,颤抖着不知餍足地倒出内容物,雪白的药片在不断震颤的掌心铺开,他急促地喘息着,就这么干巴巴地将药物疯狂地吞下去!
那些分量显然并不足以弥补消耗过度的身体,千夜咎跪坐起来想要去找更多的补给时,一声无奈的轻叹落在耳畔,那只递过食物的精致手掌随即拖住他的胳膊,柔和的安抚宛如春日的轻风拂过颊侧,“小心一点,摔疼了吧。”
陡然传来的微凉温度如醍醐灌顶一般,将他冻在原地。
……“你想要杀了我,但这并不是你的本意。”……
……“是咒术之类的东西吧。”……
翁动在回忆里的优雅声音以势如破竹的姿态绝然撕开鼓膜、脑海里的尖锐喧嚣,掀起如惊涛骇浪般的张皇无措!
——他知道了,他会死!
恐惧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凭空压着他,千夜咎完全无法抬眸去看身前近在咫尺的玖兰枢——
他似乎是刚刚沐浴完毕,身上的香息清冷雍贵却依然足够惑人,带着水意的湿润如避无可避的牢笼环合在四周,纯黑的衬衫衣扣只是随意的系了几颗,露出结实紧致的白皙胸膛,即使脖子上搭着一条用来擦头发的毛巾,还是有漏网的水滴从颈窝处开始,轻柔地滑过精致诱人的锁骨、沿着胸线拉出一道晶莹的水迹,最后宛如被折断般的坠落,擦过千夜咎的颊侧、一直向下湮没在微颤的唇角……
在这段沉默即将陷入僵持的前夕,玖兰枢终于松开了千夜咎的手臂,他直起身向前行了半步,鞋子在地板上敲出笃、笃的声音,蛊惑般的甚至有牵动心脏鼓点的力量。
“怎么了?”
如是询问的时候,玖兰枢稍作倾身、修长的手指捏住千夜咎的下颔,随即钳起颌骨向上挑的力道是绝对不容抗拒的温柔——
“阿咎。”
仓惶跳跃的心脏终于在正式对视的时候开始剧烈的搏动,当眼里翻涌的惊惧终于一览无遗,被那双波澜不惊的红褐色深潭溶噬时,莫大的不知所措终于使得千夜咎完全放空。
他呆呆的仰望着玖兰枢,如同吃饭时被打断的小狗一样委屈的姿态,使得愉悦的笑弧染上造就此般现状的君王薄红的唇角。
而后他曲起膝弯半蹲下来,平视着千夜咎空茫的眼睛片刻后,揽在他背后的手略略施力,直到脸颊只隔着一层发丝狎昵相贴,玖兰枢的嘴唇靠在千夜咎耳畔,诱哄般地轻声念着:“来,好孩子,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他完美的手指轻柔地穿梭在千夜咎脑后的发丝间,如同一场盛大的缱绻纠缠,千夜咎的嘴唇在玖兰枢的刻意引导下堪堪抵在他的颈动脉处,犹未餍足、毫无间隙之下这样危险的姿势——
敏锐地感受到千夜咎露出獠牙时唇间细微动荡的气流,玖兰枢唇边的弧度却更加上扬了一些,清晰的宠溺自那双沉渊般的深色眼瞳底溢出,生命濒临危险边缘的时候他竟然完全不加以制约,甚至还掰开千夜咎兀自攥紧成拳的手,想要阻止他挣扎着收回獠牙的念头,放轻的声音如红酒般醇美醉人,“只要阿咎说出来,我就会满足哦。”
重新苏醒的欲求使得千夜咎的喘息渐趋急促,盈满鼻间渴求已久的香息令他陶醉地眯起眼,獠牙锋利的尖端已经不受克制地抵在玖兰枢颈侧细腻的皮肤上,即使千夜咎没有遵循他的命令说出心之所向,玖兰枢却还是纵容地闭上了眼——
然而就在獠牙即将刺穿血管的千钧一发间,千夜咎陡然抬起手肘横亘在原本毫无罅隙的两人之间。
他迅速敛去了獠牙,手掌贴在玖兰枢劲瘦的腹间,虽然细微,但是推拒的动作却绝对不容忽视。
这个极尽温存的拥抱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
“原来如此。”玖兰枢低低的叹息间无悲无喜,他松开千夜咎重新站起身,俯视着失去了他的依托便颓然跌下去的千夜咎,精致的容颜如瓷器般冷定平静、无波无澜,他转过身行至窗边,黎明前的黑暗已经不知不觉地悄然逝去,天边被先至的晨光染上朦胧的青黛色,玖兰枢看着那片熹微的色泽,依旧温和的声音里却仅剩下无机质的漠然,以肯定的语气说出本该是询问的言辞,“这是执意隐瞒的意思吗。”
“小枢……”
已经确认了玖兰枢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所以咒术应该尚未被触发,还好……
千夜咎跪在原地,他低垂着头整张脸都埋在发丝投落的阴翳下,以嘶哑的声音艰涩地开口,“……对不起,总有一天……但绝对不是现在。”
“‘总有一天’啊,”尊贵的君王在沐光中回眸,投来淡淡的一瞥,“不会是阿咎死的那一天吧。”
这不啻一语中的的言辞,使得千夜咎顿然语塞:“……我……”
“阿咎不肯说,我也不会强迫的。”草草地擦完了头发随意将毛巾搭在椅背上,玖兰枢退离窗畔走向衣柜,修长的手指在其间将剩余的纽扣一一系好,端丽的眉宇由于许久没有亲手做这件事而不适地微微蹙起,“最多只是自己不舒服罢了。”
在如是说的时候,玖兰枢的语气似乎更冷了一些,不知此刻真正使他不悦的、究竟是千夜咎依旧固执地不肯告诉他真相,还是千夜咎竟然还在原地趴窝不来帮他穿衣服。
不过没有眼色这件事倒真的不能怪千夜咎,被玖兰枢勾起的饥渴感着实太过汹涌,鼻间直到现在似乎都还萦绕着玖兰枢血液的香味,千夜咎觉得现在只要是再多看玖兰枢一眼,都一定会毫不犹豫、理智全无地狼扑上去。
大脑里充塞了太多的繁杂,恍惚间他甚至产生了这种荒诞的错觉——如果知道他身负诅咒的人都会死,那么玖兰枢会不会是由于被他吸血过度的缘故死去的呢……
竭力压抑着跑过去服侍玖兰枢的欲望,千夜咎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攥紧了双拳,即使知道这句话不过是玖兰枢任性的赌气,但却是实实在在地戳中了他一直以来的最在意的隐痛。
痛楚难以承受,所以只能一语不发。
自始至终他都不敢再多看玖兰枢一眼,因此也并不知道,正是这样的沉默加深了玖兰枢眉间的浅痕。
纵然如此,矜贵的君王整理着领带与袖口的动作依旧从容淡然,在打开门即将离去时,那道颀长雅致、令人赏心悦目的身形终是微一停顿,旋即漠然叮嘱道:“桌子上的东西喝了吧,多少能好过一些。”
千夜咎微愕,而后依言看去——
盛在高脚杯里的液体宛如经年的美酒,泛着魔魅妖冶的暗红色——那是……玖兰枢的血液。
原来弥漫在梦境中的血腥味并非幻觉,原来玖兰枢从一开始就料到事情会发展至此,那么刚才,他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来求证、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纵容他的隐瞒的?
被守护与守护者的角色颠倒,令千夜咎异常地焦虑烦躁。
心绪的波动,也使得桌子上那杯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血液……更加刺激敏锐的感官。
仿佛朝圣者见到毕生的信仰那般一步一步地靠近书桌,双手捧起杯子时似乎尚能感受到残留在杯壁上的余温。千夜咎魔怔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杯中的液体,苍白的指尖轻柔徘徊在杯沿,宛如在抚摸情人的嘴唇般缱绻真挚,虽然随后出口的吐槽与这样的表现丝毫不符——
“磨人的小妖精!”
低咒声中带着明显的恼火,下一刻干脆地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克制着舔干净杯壁的失态念想,千夜咎怒气冲冲地换好衣服夺门而出。
“让你再无偿献血撩拨我!总有一天哥要吸够本,吸得你欲|仙|欲|死!”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跪求枢爷木有崩嗷嗷嗷嗷嗷嗷!!!
如果枢爷崩了,你萌千万要告诉窝,然后再删收藏!!!
【话多预警】
好啦不小心又纠结了一章,但是从最后一段可以看出来阿咎要为了枢爷打起精神了哦哦哦~
希望下章能腻歪起来
不过话说阿咎你要用哪里吸得枢爷啪仙啪死→,→
对不起断更了四天QAQ
这个断更的原因是感情转折需要琢磨,然后越琢磨发现越找不到赶脚所以就卡文了Orz
然后我总结了一下无感原因,大概是连续两章留言5个,但是上章留言只有4个,所以就总差那么一点儿【打死
都是宝贝儿萌把窝惯坏的呀QAQAQAQ(所以跪求多多留言投喂作者呀,喂饱了窝会吸的你萌啪仙啪死的哦哦哦~
☆、第十三夜~熹微(中)~
天色已经开始昏暗下来,薄红的暮岚层层叠叠地从地平线处铺展开,将明丽的旷野染上凄艳的色泽。
绯樱闲消失之后的第一个白昼自是极不平静的,只是那些动乱都被完全隔绝在月之寮大门外。
玖兰枢慵懒地半躺在寝室的长椅上,夕色铺天盖地而来,他俊美的容颜一半浸没在霞光中,一半掩藏在黑暗里,恍然间竟有种浴火残像般动人心弦的美感。
饮下纯血种之血这种事怎么看来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无论是之前的“得到”还是之后的“融合”都需要费一番功夫。
体内暴涨的力量狂乱地奔走在四肢百骸,不止如此,他还需要本着不侵犯他人隐私的尊重原则,刻意避开那些如洪流般涌入脑海、记载着漫长时光的冗繁记忆。
即使已经闭目养神了许久,完美如琢的眉间那道因不适而生的痕迹还是未曾淡去,直到刻印在内心深处的那道身影一瞬间闪过模糊不清的记忆之海——
“我的眼睛早就瞎了,除了玖兰枢谁也看不见。”
纵然周遭弥漫着浓重的黑雾,置身其中的千夜咎却仿佛自体发光一般明晰突出,带着桀骜不羁的笑容如是说。
……
蓝堂英和架院晓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背景分明是凌厉尖锐的猩红,却硬生生被其间的君王强大的气场柔化成喜庆的象征——
只是这样的气氛很快被接下来颇为严峻的报告打破。
“只有手持血蔷薇之枪的锥生零,站在化为碎片的绯樱闲尸骸边。”架院晓以公式化的口吻说,“这是现场的真实情况。”
“是吗,我知道了。”玖兰枢一手随意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慵倦地撑在颊侧,微敞的袖口露出腻白的手腕,弯成雅致的弧度,“锥生君确实有杀了绯樱闲的理由,我会如实上报给元老院的。”
他的头随着身体的姿态稍作倾斜,打着魅惑微卷的留海随之倾落,将那完美无瑕的半张脸遮在阴翳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却不知因什么缘故而换了姿势,抬眸间露出微微蹙起的眉心,仿佛在做什么非常厌恶的事情一般,神色间有极其隐晦的不豫。
随即,这些不慎泄露的多余情绪宛如不经意激起的涟漪,在注意到蓝堂英异样的注目时,那张独一无二的容颜重新恢复了波澜不惊,“蓝堂,怎么了?”
被君王突兀点名的金发少年立即恭敬地垂下头,妄图掩饰自己的仓皇失措,“……没事。”
一时间,玖兰枢的目光带上了意味深长的深沉。
不过很快,他便打破了这几乎令人窒息的短暂沉默——
“嗯。”再一次仁慈地纵容了计划外的变故,尊贵的君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回去休息吧。”
……
千夜咎疾驰在通往黑主学园的路上,当然他并没有开车,此时此刻所驾驭的也仅仅只是一双腿而已,如此失态地跑出了飞一般的速度,无疑是因为某人心情不悦急需发泄。
仿佛X经般,每过一段时间,对于刻印在骨血里毒咒的怨念都会达到一次最高点,例如此刻。
继“会诅咒的人都是X无能”、“阻人姻缘被狗舔”……等等绝对要被浸猪笼的一系列过错之后,一个新的罪名诞生了——明明和优姬说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帮她处理掉绯樱闲拯救身陷魔窟的零公主、更重要的是以自己的英姿博取小枢美人的注目,结果却……都是这该死的诅咒的错!
欲加之罪的倾向太过明显,分明是因为玖兰枢不合时宜的接近,才造成了咒印前所未有的失控爆发,所以这就是说即使那个时候被玖兰枢抱在怀中疼得要死,千夜咎还是甘之如饴就对了。
……
在破晓时分第N次成功气跑玖兰枢之后,他去了元老院的藏书阁。
因为绯樱闲之死而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之下,藏书阁的守卫也就相对的薄弱了些许。
他来这里是为了查找解除诅咒之法,纵然在此之前他已经尝试过许多次,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冠以纯血之血之名的血咒,只有宿主死亡才能得到解除。
因为自带“知道的人都会死”这样的真·超贱·DEBUFF,千夜咎只能自己一个人孤单又寂寞地、寻找那几乎不存在的出路,经历了数次失败,却又不能对任何人抱怨,无论有多少委屈都只有默然承受,最多只能在难过得快要掉鳄鱼泪时,在心底默念几声玖兰枢的名字,就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沿着这条别无选择的道路走下去。
——因而,在玖兰枢离开他之后,会感到绝望、停止尝试也是理所当然的。
之所以重燃斗志,也不过是因为玖兰枢无底线的宠溺和纵容,再次挑起了他“想要将这个人据为己有娶回家做老婆”的变态独占欲而已。
然而花费整日得到的依旧是失望,莫大的挫败与焦躁再度盈满心间的感觉,着实不太好。
默默在心底咬牙切齿地喷了傻叉诅咒无数遍,千夜咎脚下的步履再次加快,这样难忍的蛋疼大概只有见到鲜嫩可口、无比诱人的小枢,才能得到救赎了。
……
空寂的室内染尽泼墨般的黑暗,在唯一能触及到光芒的窗畔,男子放纵清冷的月辉描摹出他近乎完美的身材——宽肩窄腰、黄金比例般华美的倒三角,笔直挺拔地倨傲而立。
深色的发与黑色的衬衫将他的容颜衬得如璞玉般无垢,他的目光落在深重的夜色里,站在那里的姿态隐约间带着些执拗,不知是仍然在适应不断暴动的力量,抑或是在等待什么人。
为了防止千夜咎逃避,甚至在洗浴的时候他都带着千夜咎,保证他在可视范围之内,然而只是一时心软想要给他独自清醒的时间——
玖兰枢危险地眯起眼。
千夜咎什么的……果然还是绑起来最好。
——“啪!”
心绪动荡间异变顿生,细碎的裂纹顷刻间爬满身前的玻璃,发出哔哔剥剥的尖锐声响,而后哗的一声——轰然碎裂!
——“小心!”
下一瞬间,一道黑影陡然闪过眼前,他被纳入那个无比熟悉的温暖怀抱,有人牢牢将他护在身前、挡去了所有溅射向他的玻璃碎片,也挡去了他在嗅到熟悉的气味,意识到来人是谁、做了什么时蓦然张大双眼的动容——
稀里哗啦的落地声似乎持续了很久,但是实际上却只有片刻而已,在确认威胁过去之后,千夜咎立刻松开玖兰枢,拖着他的下颔仔细端详,闪烁的眸光里尽是担忧与心疼,“小枢,受伤了吗?”
“……我没事。”玖兰枢低垂着眼帘,似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而后他握住千夜咎钳着他下颔的手,看着千夜咎的颊侧已经自行愈合的擦伤,终是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
那是一张完美到可以用妖冶、魅惑来描述的容颜,脸部轮廓的线条是恰到好处的优美流畅,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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