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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hp]恶魔的安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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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无聊?”对面那人的声音蓦然提高:“真怕我无聊,那就让我离开这里。”
“不,至少不是现在。”男人用温柔而坚决的语气拒绝道,眼睛凝视着对面的人,眼里的目光深得让Voldemort都差点以为自己会被感动。
“……呆在我身边不好吗?”阿罗突然反问道,酒红色光影里的脸部轮廓精致而干脆,他看着Voldemort接着说道:“沃特拉有阳光,有宁静,有血液,也有权力。”
“不好,一点都不好。”Voldemort低低地笑了声,“尤其我的身份还是你的囚徒……不,或许该说是禁脔、宠物?”
“玦,我不知道,你在倔强些什么?”阿罗看着他问道,语气微微迟疑,又补充了一句:“为什么不可以是恋人?”
“你毁了戴蒙家族,你一面救我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一面却设下圈套让我跳下去,你以为这样子我还要对你顺从吗?”
阿罗的语气微微有点变冷:“那你之前的又算什么?”
“所以如果你不愿意一笔勾销,很简单,直接往这里开个洞,”Voldemort斜挑着眉看着阿罗,声音冰冷,“那我就不再欠你了。”
Voldemort话音刚落又突然低笑出了声,双眸如冰刃般看着阿罗:“我Voldemort自认一生坏事做尽,我不会否认这一点。但是唯独你,我已经不再欠你了……就算我欠天下人,我也不会欠你。”
“还有,”Voldemort的唇好看地勾起,红眸闪过讥讽的光,“如果你想要体验恋人的感觉,你妻子应该很愿意陪你。”
阿罗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被桌面长长垂下的桌布遮掩住的双手轻轻握成了拳。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明明是白昼,四周却渐渐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冷意。突兀的,阿罗轻轻勾起嘴角,身子前倾,伸手捏住了Voldemort的下颚强硬地抬起,声音轻轻喷到Voldemort的脸上:“我说过很多次了,她不算什么,你不用介意她。”
阿罗俯下头颅,唇渐渐要触碰上Voldemort的唇,被他压制住的男人却突然开口了,声音很轻,却极冷,一如这人的性子。
“她不算什么,那我们又算什么?阿罗,我和你都不是拿感情当饭吃的人,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的关系单纯一点,利用敌对或是结盟?”
你以为我不想吗?阿罗苦笑了一下,临时转了方向,将吻落在Voldemort的额上:“我舍不得。”
阿罗自认是个理智的人,而唯有眼前的血族让他失控让他偏执让他无法放手。
Voldemort对无视男人话里的深意,哼笑了声:“你怎么不前不后地耗着,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唔……”
Voldemort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突然用力摁住了脖子一直到血印蔓延开来才松开,阿罗的声音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怒意,却依旧在拼命压抑着:“你说你厌恶我?”
Voldemort却毫不介意似的揉了揉红得滴血的脖子,斜斜地挑起丹凤眼:“你不该为此觉得荣幸吗?比起那些从不放在心的人,你至少能占上一席之地,虽然那不过是厌恶痛恨的情绪罢了。”
“在你看来,我包括我的感情都那么不堪入目吗?”阿罗低低问道。
“没错,恶心得让我无时无刻想对着你。”Voldemort话音刚落,凌厉的掌风突然扫来,打掉了他的话尾。
“贱人——”
被特殊药物压制了魔力和力量的Voldemort身子一歪跌倒了地上,脖子传来轻微的响声。Voldemort啐出口中红色的甜腻,刚才阿罗那一巴掌恐怕打折了自己的脖子。要不是自己早就习惯了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若不是自己有着血族的治愈能力,恐怕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被人一巴掌打断脖子而悲惨死去的死法,还真是狗血而羞耻。
Voldemort心里升腾起一股恨意,而另一种莫名的情绪让这种恨意变得更加强烈,强烈到仿佛要吞噬他的一切。Voldemort沉下脸抬起头看向男人,却发现阿罗的面色阴沉得可怕,浑身充斥着一股冰冷的气息,眼里的瞳光不停地闪烁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突然,阿罗的身影猛地压下,将Voldemort手脚按住制在地板上,冰冷的唇撕开Voldemort身上的衣物,放肆而粗暴地啃吻着Voldemort的脖子一直往下蔓延到胸前。
阿罗的脸上带着肆虐的快|感,嘴里的话更加毫不留情地吐出:“你既然觉得我们不前不后干耗着,不如让我把这种关系定位明确。你说这样子,我们算什么关系?”
阿罗说着毫不留情地伸出手指探入了那个干涩紧致的部位。
一阵刺痛感通过敏感地神经传来,Voldemort微微阖上眼睛,不是不想挣扎,只是此刻的自己无力挣扎。Voldemort的眉宇紧紧地蹙起,那种久违的羞辱感漫过了头顶简直要将他窒息。他仿佛又回到了孤儿院冰冷的阁楼里,仿佛眼前还是一九三八年的那个阴沉的日子,自诩正义的邓布利多在他的面前一把火烧掉他的自尊,仿佛在冈特老宅他的舅舅亲口证实了他一直以来信以为真的高贵血统不过是自欺欺人,仿佛在阿尔巴尼亚的黑森林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像爬行动物那般见不得人……
不知是身体太敏感了痛觉太明显了,还是屈辱不甘的情绪积压得太深,从不湿润的眼角竟然渗出了泪水。
阿罗愣了一下,蓦然平静下来。明明知道自己这颗心已经死了三千多年了,此刻却如同刀绞一般的疼痛。
感觉到身上痛觉的突然消失,Voldemort睁开眼睛看着骑在他身上僵硬着一张脸的男人,冷漠而无声地扭开了头,似乎不愿意再看见这个人。
阿罗咬了下唇,突然俯□抱紧身下的血族,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声比一声温柔,连冰冷的怀抱都温柔得像是要渗出温热来。
而无论阿罗如何道歉,Voldemort红眸里只有死水一般的冷寂。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忙着团里出外景的事情没更新对不起!
正文 第五十四节 囹圄(二)
“马库斯。”阿罗对坐在白色椅子上的男人唤道,月下的庭院宁静而泛着一层银色的光华。
马库斯合上手中的书,抬起头看着在他对面坐下的男子,“阿罗,你怎么来了?”
阿罗的目光瞥了眼窗帘拉上的窗口,苦笑了下:“再呆下去,他恐怕会更恨我。”
“恨吗?挺好的。”马库斯淡淡说道。
阿罗微微睁大眼睛,低声道:“你到底哪里看出好了?”
“至少他对你有感觉。”马库斯应道。
阿罗侧头看了眼马库斯手上的书,问道:“你在看什么?”
“La Vendetta。”
阿罗低笑了声摇了摇头。马库斯诧异地抬起了头,阿罗笑着解释道:“我没想过你会看这种书。”
马库斯却不甚介意地摇了摇头,“上面有些话,我觉得挺好。”
“比如?”
“——比如,深沉的爱情,它会在心灵和躯体内刻下创伤,终身都要保留下来。”
阿罗愣了一下,缓缓勾起唇:“马库斯,你什么时候如此善良了,这是在替玦求情吗?”
“不,我只是想提醒你,”马库斯表情认真地看着阿罗,“如果把爱情当做伤害的借口,那你就太让我失望了。”
阿罗搭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沉默了片刻,缓缓叹了口气:“谢谢。”
马库斯摇了摇头,从座位上站起身,离开了庭院。
昏暗的房间里,Voldemort摸了摸脖子,上面的项圈已经被摘掉,限制行动的锁链也随之摘除。但是门窗依旧紧闭着,Voldemort也没有去打开它的意图,因为门窗被改造成了从外面打开的构造,而现在被限制了力量的自己根本没办法打破他们。
对于上位者血液的服从只是暂时的效果,并不能一直压制着自己的力量,唯一的解释就是阿罗对他注射了某种特殊的药物。
想到这里,Voldemort哼笑了声,梵蒂冈教廷恐怕想不到,他们研究出来的东西却被他们的敌人使用得得心应手。
缓缓地调动体内的魔力,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力量在体内汇聚停留了几分钟后又突然散去,Voldemort微微眯起眼。自己魔力的持续时间比昨日要久一些,这是一个好现象。阿罗可以禁锢自己一时,却无法将囹圄长久地套在他的身上。
门口传来一阵响动,Voldemort以为是阿罗,便扭过声躺在床上背对着房门的方向。如果是那个男人,一定会立刻走到自己身边,然后将那只冰凉的手放上他的后颈,像是爱不释手一样来回抚摸着。然而预期的动作没有降临,Voldemort疑惑地转过身,却撞上了一张戏谑的笑脸,男人浅金色的长发在打开的灯下迷离而夺目。
凯厄斯坐到床边,俯视着Voldemort:“这幅坐以待毙的柔弱样子,和我记忆里那个骄傲的形象相差很大呐。”
Voldemort只是冷冷睨了凯厄斯一眼,一声不吭地转过了声。
凯厄斯不介意男人的冷淡,随意掬起一捧Voldemort的长发,说道:“其实阿罗他爱惨了你,是我都看得明白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在我之后赶去英国。如果只是要耍弄教训你的话,他在沃特拉就足够控制全局了。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你。明明没必要弄得这么僵,真不知道你们两人的大脑回路是怎么走的。”
“如果你想继续当阿罗的说客的话,门在那里,走好不送。”Voldemort蹙了下眉,冷淡地哼道。
凯厄斯接着说道:“你的性子就是太倔强了,你只要向阿罗示弱,他自然不会再困住你。”
“哼,”Voldemort冷笑了声,“你这是要我向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吗?”
“不,这是策略。”凯厄斯笑道,“否则,你怎么找到机会离开沃特拉。要知道,阿罗那家伙全身都防备得无懈可击,他唯一的弱点也就是你了。”
“我有我的做法,不用你操心。”Voldemort冷冰冰地应道。
“我能帮你的,也仅限于此了。”凯厄斯说着,悄悄地将一针药剂塞进了Voldemort的手里。
Voldemort迟疑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还不是某人所托。”凯厄斯闷闷不乐地哼了声,“顺便说一声,兰斯洛特那条笨狗被我打成重伤了,不然他真会不管不顾冲到沃特拉来。到时候,就不是受伤躺几个月就可以解决的了。”
听到兰斯洛特的名字从凯厄斯嘴里蹦出来,而且凯厄斯似乎还很在意他的样子,让Voldemort微微有些讶异。不过听到兰斯洛特没事,Voldemort还是松了口气。
“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让那傻大个对你这么忠诚。”凯厄斯嘟囔了声,语气有些酸酸的。
Voldemort看着凯厄斯离开的背影,缓缓勾起了唇角,这只吸血鬼虽然骄傲暴躁了些,却不是个讨厌鬼。看了眼针管,Voldemort将枕头埋进皮肤刺入静脉,淡蓝色的液体一点点被推进他的血管里。一直到整管药剂见底,Voldemort的身体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看来药剂要等很久才能有效。将空针管冲进下水道,Voldemort打开浴室的门,刚抬起头却刚好落进那双暗红色的眼里。
Voldemort怔了下,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手搭住墙缘微微借力错开阿罗的身子走向里间。Voldemort刚要坐到椅子上,却被人突然牵住了手。Voldemort的手指微微弹了一下,阿罗的手还是那样冰冷,带着一种蛋壳的脆感。
既然已经注射了解药,也不差这一时半刻,这么想着,Voldemort也就没有反抗由着阿罗牵着他手走向另一个方向。被牵着走到角落那架钢琴前,Voldemort被阿罗按在了钢琴椅上,钢琴的盖子被打开,Voldemort垂头看着黑白分明的琴键,十指有些不知所措。
钢琴教育在贵族巫师的家庭里很常见,而对于在孤儿院长大的Voldemort来说,唯一会的也就是和着钢琴伴奏的几首曲调简单的麻瓜钢琴曲罢了。
阿罗自是看出了Voldemort不会弹琴,于是便坐到了Voldemort的身边。钢琴椅虽然比一般的椅子要阔,但是两个成年人并排坐上面难免会有点挤。阿罗执起Voldemort的十指放在琴键上,轻巧移动按下又松开,流畅的旋律立时响了起来。
一曲完毕,Voldemort的手指有些发疼,趁阿罗松开他的时候立刻收回了手。漫不经心地瞥了男人一眼,Voldemort哼道:“想不到你还会这种乐器。”
阿罗却淡淡一笑:“当你活了三千年的时候,你会的东西也会很多。玦,知道刚才那一曲名字吗?”
Voldemort忍不住白了男人一眼,这家伙最喜欢明知故问的把戏了。
阿罗接着说道:“这是按照婚礼大合唱的曲谱弹奏的,虽然不正宗,却也是一曲婚礼进行曲。”
阿罗话音刚落,Voldemort脸色一变,猛地从钢琴椅上站起来,走到了窗前。窗外的月光透进来,映衬得他的肤色格外美好。
阿罗却轻轻笑了,凝视着Voldemort的方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刚才的话,我却很开心。”
面对Voldemort皱着眉不悦的表情,阿罗继续说道:“刚才的气氛很美好,所以我很高兴。若有一天真得可以用到这首曲子……”
“这不可能。”Voldemort没等阿罗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阿罗的情绪似乎又恢复到了Voldemort刚刚重生到龙玦身体上的时候,波澜不惊。他只是走近Voldemort在他额上印下一吻紧紧地抱住他外,并没有其他动作。
Voldemort有些愣神,不知为何,总觉得刚才那一刻的阿罗,表情有些疲倦。
……
这一夜两人相拥入睡,倒是相安无事。Voldemort虽然被迫着被搂进男人的怀里,阿罗却没有对他做什么。暗暗松了口气,疲倦袭来,Voldemort晕了会就睡着了。等Voldemort的眼睛闭上后,阿罗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小心翼翼地挪下床。这间房间的构造,不能从里侧打开门窗,所以阿罗只能瞬移出了房间。
守在门外的罗马里奥在看见阿罗的脸后吓了一跳,阿罗的眼角浮起了清晰可见的皱纹,发根的染发剂已经褪去露出银白的色泽,嘴唇干裂着,泛出淡淡的血丝。
阿罗却毫不在意地借着走廊窗户的反光打量了自己一眼,淡淡命令道:“还不快点去准备新鲜的血液,还是说你要这样一直愣在原地看我干瘪成干尸的样子?”
罗马里奥道了声歉匆匆走开了。
阿罗看了眼房门的方向,不知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下。
吸食了新鲜的血液,身体总算复原了许多,估计再过一周就可以恢复原样了吧。阿罗心里估计着,脸上的表情却是冰冷的。
罗马里奥随侍在一旁,他一直很想询问主人为什么不将话对少爷说清楚,但是阿罗明显不像多谈的样子,罗马里奥只能将疑问压在心里。
……
半夜醒来,Voldemort发现自己一人躺在床上,阿罗却不知所踪。试了试力量,才恢复了一小部分,看来还需要几日的时间。Voldemort看向窗口,不由愣住了,当日在英国南部树林里困住他的银发男子正站在窗前,微微勾着唇看着他。
那双金色的眼眸很美丽。
Voldemort的惯性使然,不由自主用命令的口吻质问出口:“你叫什么名字?”
银发男人好脾气地笑了笑:“凯因斯?沃尔图里。”
Voldemort疑惑,他从来不知道,沃尔图里还有这一号人物。
正文 第五十五节 旧事(一)
Voldemort波澜不惊地看着立在窗台上的男人,对方银色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却滋生出一种别样的美感。月光透进,Voldemort才得以看清楚男人的脸。Voldemort难免有些失望,除了那双金色的眼眸和性感的唇瓣,他的脸容被银色蛋壳质感的面具完完全全遮掩住了。
男人上下打量了Voldemort一眼,语气突然严肃起来:“阿罗他这几日没碰你吧。”
Voldemort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那一天中途停下后,阿罗便没再试图碰他的身体。顶多到亲吻他的嘴唇的地步。
“他的克制力一直很好,之前也是你把他逼急了吧。”男人说着从窗外一跃而入,漫步走到Voldemort的床前。
Voldemort挪了挪位置,露出戒备的表情,冷冷反驳道,“你是说,我弄成这样,还要怪我自己?”
“当然不是。”男人坦然地笑了,坐到了床头,不容抗拒地将他的手放到了Voldemort的脖颈上。Voldemort愣了一下,男人的手比一般的吸血鬼要温暖一些。
“责任还是在于阿罗。”男人说道,在看到Voldemort敞开的衣领里的淤青时,目光不由变黯:“那个时候,很疼吗?”
Voldemort怔了下,勾起唇:“一般。”比被阿罗强制“拥抱进入”时更疼的时刻他都经历过,这些伤算不上什么。
“不,我说的是这里。”男人的手轻轻移到Voldemort的左胸。
Voldemort几乎是嗤笑地冷冷看着男人:“你以为,我是这么柔弱的男人吗?哭哭啼啼怨天尤人的事情我做不出。”
“真是别扭。”男人的上身微微前倾压迫着Voldemort的身子,压低声音:“你对阿罗动心了。”男人用的是肯定的语气,直接扼杀了Voldemort的解释。
“哼,笑话……”Voldemort抬起头矢口就要否认却被男人强硬地打断了。
“如果不是因为动心,你又怎么会放松戒备以至于身陷囹圄?”男人望进Voldemort的眼里:“我不是笨蛋,你更加不是,你说,那番自欺欺人的话,能用来掩饰什么?”
“够了、够了,如果你是要来嘲笑我的,已经足够了。”Voldemort喃喃地说道,闭上了双眼,心中翻滚出一种难言的情绪,如沸腾的开水一般一直漫到头顶,将双眼灼瞎那般的疼痛。
“你这算是默认了吗?”男人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一遍遍在他头顶确认着。
“怎么可能……”Voldemort反驳道,似乎在反驳男人的话,更像是在说服自己的话语。
头顶突然响起一阵低沉的笑,陌生的体温渐渐靠近:“既然这么反驳,那对象换成我,你会怎么样呢?”
Voldemort错愕地瞪大眼睛,男人的话音刚落,湿冷的唇就压了上来,带着将一切空气隔绝的力量压迫着他的唇肆虐着他的舌。Voldemort用力推拒着男人,可是男人像是知晓他的弱点一般轻易化解了他的反抗。嘴唇在纠缠中被咬破,血液的甜气混合着疼痛袭来,如狂风过境那般要麻痹他的意志,弥散他的反抗。
像是被爬行动物冰冷滑腻的舌头舔吻着那般,Voldemort在男人终于放开他后,忍不住低下头,双手撑着床沿一阵干呕。明明什么都呕不出来,可是那种冷腻的腥膻仿佛还卡在喉咙那般咽得Voldemort阵阵生厌。
“很反感吗?”男人的手搭上Voldemort的后颈按摩着缓解他的难受却被Voldemort一把挥开。Voldemort眼里闪过杀戮的光芒,冷厉地盯着他:“你说呢?”
男人却毫不在意地笑了:“可是你被阿罗里里外外碰了这么多次,有此刻十分之一的反感吗?”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Voldemort微微有些疑惑。
“想要你看清自己的心。”男人脸上的风流戏谑瞬间褪去,反而多了几分优雅与慈爱,“即使有朝一日要离开,也不要让自己的真正心意被蒙蔽了。”
“你……”Voldrmort还想说什么,却被男人突然凑近的手指压住了双唇:“好好爱护自己,若决高下,来日方长。”
男人说完,高挑颀长的身影就消失在房间里,而那扇之前被凯因斯打开的窗户——没有关上。Voldemort从床上走下,来到窗前。
月色下的庄园悄然无声,沃尔图里的血族们不知去了哪里,院里一片漆黑。如果自己从这边跳下去的话,也许真的可以离开,然后再也不用日日夜夜对着那张游刃有余的英俊脸容。Voldemort的十指不自觉攀上了窗棂,指头微微用力手关节分明地突了出来露出白色的半圆。
最后,Voldemort还是将窗户关上了,隔绝了外界的月光,室内顿时一片漆黑。不是他不想离开,而是不是时候。若是他现在回到伦敦不会起任何作用,而且尚未恢复的自己极有可能遭到蠢蠢之徒的偷袭。更重要的是,这样子离开,一点都不显得畅快淋漓,甚至连潇洒也称不上,倒有几分狼狈的逃避感觉。
被囚禁在这里,他何曾受过这种耻辱,而如此仓皇的逃离,他Voldemort又何曾愿意再受这种侮辱?
也许是一直硬撑着的意志终于松懈了,Voldemort连床都没有爬上,而是直接背靠着墙壁闭上了双眼。倦意潮水般涌来,只消片刻,Voldemort就倚着墙壁沉沉睡去。
于是阿罗从门外走进时,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他低低笑了声,眼角却闪过不易察觉的酸涩。他走到Voldemort的身前,将他轻轻地抱起搂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放回到床上。看着那人睡梦中依旧蹙起的眉,阿罗忍不住伸出手指一点点一寸寸温柔地抚摩着那眉心蹙起的十字。
明明身上的担子重的很,却依旧一个人独来独往,即使受了屈辱,却依旧一声不吭地硬扛着,这种倔强和美丽,又怎么让他放得开手,又怎么让他放得下心。
这么想着阿罗的唇已经覆上了Voldemort的,一声低低的叹息从阿罗的唇间溢出,眉眼间却是坚决的绝不后悔的神色。
……
……
安静了几日,也没有口出难听之话故意惹阿罗生气,阿罗终于准许Voldemort出房间走动了,虽然只是三楼走廊这极其狭窄的范围。阿罗偶尔还会生气,失控起来的行动也让Voldemort疼得够呛,不过显然这种喜怒无常已经变得极少了,只要不触了他的逆鳞几乎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这日Voldemort正倚着走廊尽头的窗户,刚好看见马库斯从楼下走上来,沉稳的表情没有多大改变,深红色的眼睛静静打量着他。
Voldemort知道他是去阿罗的书房找阿罗的,便眯了眯眼,算是打过招呼了。
马库斯移开视线,往阿罗的书房走去。Voldemort像是想到什么那样,突然叫住了马库斯:“你知道,凯因斯?沃尔图里这人吗?”
马库斯微微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而后说道:“他是阿罗的哥哥,也是……本来也该是你的父亲。”
这一次是轮到Voldemort惊讶了,马库斯的意思是,凯因斯是这具身体的父亲?那个和人类女子通婚生下他的血族长老?
“不过,”马库斯补充道:“他已经死了很久了,你问起他做什么?”
“没什么。”Voldemort勾起一抹笑,“只是对‘我’的身世突然感兴趣了而已。”
马库斯怀疑地打量了他一眼,却没有多问,走进了阿罗的书房。
正文 第五十六节 旧事(二)
阿罗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板着一张臭脸的男人,勾起唇低低一笑,“真难得,我们的马库斯大长老也会露出生气的表情。”
马库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看向阿罗:“阿罗,你实话和我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阿罗却摆了摆手,笑道:“马库斯,你向来是个条理分明的人,怎么也问出这么模棱两可的问题了?”
马库斯面色严肃地看着阿罗,说道:“阿罗,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既然你瓦解了龙玦的戴蒙家族,为什么不趁机重新接掌美国?而是让罗兰?巴特那只狐狸得了便宜?”
“马库斯,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阿罗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笑着勾起唇:“所以,美国的事情你就当不知道,嗯?”
马库斯无奈地看了阿罗一眼:“真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阿罗却优雅一笑:“马库斯,相信我,什么都不知道会比较好。”
马库斯摆了摆手,显然不想再理会某个顽固的家伙了。刚要从沙发上坐起来,马库斯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突然瞬移到阿罗的面前,指尖覆上对方的额头,看着那色泽不自然的发根,和这几日沃尔图里城堡里突然多起来的人类少女的身影,马库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声音有微微的颤抖:“阿罗,该死的,你究竟把你的身子弄成什么样子了?”
阿罗却是云淡风轻地一笑,抬手轻轻挡开了马库斯想要继续探看的动作:“马库斯,口吐脏话不是你的风格呐。”
“但是把力量耗尽也不是你的风格。”马库斯收回手,叹了口气道。
阿罗脸上的笑意不改,却多了那么点儿温柔的味道,“没错,那的确不是我的风格。”想他阿罗?沃尔图里向来只有算计别人利用别人的份,什么时候变得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掏心掏肺地只为了那个男人。然而可悲的是,那个人却不把自己做的一切当一回事。
“可是,马库斯,你不懂……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冲动,想为一个人做一些事情,只为了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马库斯的表情倒是松缓了许多,淡淡地看向阿罗:“你的确变了。以前的你不会这么煽情。”
阿罗却是一笑:“可惜再煽情,有人却不领情。”说着,目光看向紧闭的门口。
马库斯站起来简单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阿罗的书房。打开房门的时候,刚好看见一抹黑色的身影背倚着门口的墙,纤瘦的身骨套在一条略显宽大的黑色披风里,里面穿着一条蓝灰色低领的毛衣。整个人比半年前都要瘦上许多,不过身上那股气息却更沉冷了,仿佛一块无时无刻不散发寒气的冰块那般。
马库斯看向Voldemort的目光有些复杂,却还是一声未吭地扭头离开了。里面的血族没有要求将门关上,意图很明显了。Voldemort微微握紧了拳,走了进去。
阿罗正斜倚在沙发上看着他,形状姣好地唇漂亮地勾着,“你醒了……”
阿罗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Voldemort打断了,径自快速地走到男人的面前,目光冰冷地俯视着他,Voldemort脱口而出:“你究竟还想在我这里拿到什么?故意让我听到刚才那番话,是上瘾了无法停止玩弄别人的游戏?还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心吗?”说着,Voldemort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讥笑,“阿罗,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下贱的像个乞丐一样的一面?”
男人的笑容僵在了嘴角,语气下沉:“玦,我的容忍不代表我乐意你一次次侮辱我。”
“哼,”Voldemort冷笑了声,“那你认为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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