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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hp]恶魔的安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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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demort没有反驳,看向来者,这是一个一身红衣的美丽女子,气色不错,眉眼却显得焦虑异常。在看见Voldemort后,女子眼里的焦虑才渐渐散去。
“主人。”女子朝Voldemort恭敬地说道。
“莉莉丝,”Voldemort噙着笑,“你来的很及时。”
“我收到你的传真便赶来了。”
“传真上说的,你完成了吗?”Voldemort问道。
“是的。”莉莉丝应道。
“很好,你可以走了。”Voldemort吩咐道,看着女子迅速离开的背影,一时间,Voldemort脸上的表情明暗不分。
卡莱尔端详了一眼男子,冷不丁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策划着什么,但是,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更不要,去伤害对你好的人。”
Voldemort顿了一下,缓缓说道,“卡莱尔,你真该去当一名神父。”
第三十一节致命诱惑(二)
银灰色的马萨拉蒂疾驰在706号公路上,太阳从前方的地平线上升起,映得连绵的草野一片暖色的渐变。Voldemort余光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经过了一晚上,阿罗脸上的疤痕已经淡去了许多,戴上宽大的黑色墨镜,乍一看和平时没有两样。
昨晚男人突然指着旅游杂志上的彩图要求去那上面的地点游玩。事先答应了某人的Voldemort只能压下手上的事情,亲自开车带路。按照杂志上的说明,Voldemort和阿罗将前往西雅图东部的雷尼尔山国家公园,而他们的目的地这是雷尼尔山西南方的隆迈尔山背面的“天堂”景点。
阿罗单手撑着右侧的脸颊,脸部侧向窗外,由着近一百二十码的跑速引发的狂狷的风拂过面颊,发丝在迅疾的气流里飞扬起伏。
Voldemort看了阿罗一眼,不动声色地将玻璃升起关上车窗。
阿罗询问似的看向Voldemort。
Voldemort斜斜地睨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想一直挂着这张烂脸,就不要吹风。”
阿罗讶异了片刻,愉悦地抿起了唇角。Voldemort暗暗磨牙霍霍,该死的,这家伙又要蹬鼻子上脸了,早知道就不要提醒他这个了!
半小时后,马萨拉蒂已经停在了隆迈尔山下。连绵的银灰色公路在巍峨的隆迈尔山脚,渺小的仿佛一条一扯就断的丝带。阿罗抬头望了一眼,看向Voldemort,“我们慢慢走上去。”
Voldemort蹙眉,“为什么不瞬移?”如果可以,他还想幻影移形。
阿罗怔了一笑,笑得非凡,“玦,果然不能和你谈情趣。爬山就是享受慢慢欣赏、慢慢征服的乐趣。一下子目穷一切又有生命乐趣可言?”
Voldemort讨厌执行无意义的行动,但是迫于自己先前的承诺,不得不由着阿罗拉住他往隆迈尔山走去。
偶尔路过浅嵌的河床,冰川夏季的融水在其间倾泻出清澈的溪水。地势越来越高,拐过几个陡峭的弯,视野豁然开朗,嫩绿的草野铺展在眼前,由于夏季冰川融水的滋润,草地上开满了各色的花,淡淡的香气在微凉的空气里浮动着。山上的空气经过了冰川水汽的滋润,显得格外干净,Voldemort呼吸着它,只觉得体内的浊气随之消散。
阿罗昨晚似乎将那本旅游杂志研究透了,熟门熟路地带着Voldemort往西南边走去。春夏之交本来就是一个出门游玩的季节,“天堂”里游客不少,行走在欢乐的气氛中,阿罗看见Voldemort脸上虽然戴着淡淡的柔和,但是眉却轻蹙着,目光如冰。
默不作声地拉起Voldemort的手,所幸没有被拒绝。阿罗也觉得纳闷,什么时候自己也有登山远游的闲情逸致了。
耳边泉水的声响渐渐喧嚣了起来,撞击着耳膜渲染着一种壮阔的感觉。前方出现了一道瀑布,水流快速的涌动和撞击飞溅起无数的水花,水花携眷起细小的密密麻麻的气泡,使得整道瀑布呈现出乳白的色泽。
Voldemort抬起头,忽然有点理解这里被称为“天堂”的原因了,在整个华盛顿州花季早歇的时刻,这里却依旧花开烂漫,溪水蓝得透彻,而抬起头,壮观的那拉达瀑布像是直接从九重天倾泻而下似的。
走到山崖的边缘更近地看着那拉达瀑布,Voldemort突然说道,“真是可笑,两只吸血鬼却来看所谓的‘天堂’。”
“呵,”阿罗淡笑了下,“可惜,血族既不属于天堂,也不属于地狱,只有活着才能证明我们的存在。”
“三千年,不会把你逼疯吗?”Voldemort突然问道,红眸漫不经心地扫过阿罗。
“不,只是有种很微妙的感觉。”阿罗淡淡地说道,“所有人都在慢慢老去,只有你不会改变。如此说来,很久之前我曾经到过英格兰。”
听到阿罗提到那个国度,Voldemort的背部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是吗。”
“你告诉我你叫做Voldemort。你的特殊能力不像是属于血族或是狼族,我联想到了巫师的种族。血族和巫师还是有交集的,要查一些消息并不困难。而且,事情进行得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Voldemort这个名字在巫师界太出名了,名噪一时又恶名远扬的黑魔王LordVoldemort。联想起你来到龙玦身上的时间和黑魔王死亡的时间一致,你的身份便很容易推断了。”阿罗解释道。
“那你查到了些什么?”Voldemort冰冷地勾起一丝笑,问道。
“黑魔王本身就是一个很神秘的存在,我能查到的自认不多,”阿罗没有说出自己知道了Voldemort的童年经历,他知道这是他最忌讳的。“不过我知道,你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代。说起来,在我去英格兰的时候,有见到过他。”
Voldemort终于有了点兴趣,收回目光放到阿罗的脸上,示意他讲下去。
“那个时候的萨拉查还很年轻,估计二十岁都没有到,不高,但很英俊,浑身散发着一股贵族的冷静和傲慢。他身边还有一个笑起来大大咧咧的少年,发色很深,但我记不清颜色了。”
Voldemort解释道,“那是狮院的创始人,格兰芬多。他和斯莱特林的关系很糟糕,当然他本人的脾气也很粗糙。”
“不,恰恰相反哟,”阿罗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斯莱特林很喜欢那个少年,在还没有霍格沃兹的时候,露宿在荒郊野外时,半夜萨拉查还会醒来替少年盖被子。玦,真相有时候和众人所认知的往往不一样。”
“一千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
“嗯,血族的记忆很好。而且,我在英国呆了一段时间,一直到霍格沃兹建立。霍格沃兹现在还有我的痕迹。”阿罗突然说道。
“什么?”
“那个湖泊下面的建筑是我设计的。你有计划到沃尔图里的地下室看一下,可以发现两者的构造基本相同。”阿罗用颇有点自豪的味道说道。
“……”Voldemort没说话,梅林的袜子,难道他要告诉阿罗自己在他设计的地方住了七年?
“那后来为何他们两人会产生争执,斯莱特林会说出恶毒的诅咒愤恨的离开?”Voldemort反驳道。
“爱情不是唯一。尤其是对那个时代的那两人来说。”阿罗说道,摘下的墨镜后,红眸里闪过莫名的光。
“那你……”Voldemort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对方突然伸出的手压住了双肩。阿罗和自己面对面站着,阳光笔直地投射过来,在阿罗背光的另一侧脸颊上投下阴影,掩盖了脸上丑陋的伤疤。
“……不要动。”阿罗声音轻轻地命令道,禁锢着Voldemort的肩膀,俯□,凑近,吻上了Voldemort的唇。无视对方那冰封般的目光,阿罗执意地吻了下去,撬开牙关,探入了舌。为了消磨男人的反抗,他甚至有些卑劣地告诉他,“不是要偿还吗?那就不要拒绝。”
舔湿对方干燥的唇瓣,轻啄了一下,然后再一次长驱直入。Voldemort的口腔,像是一个秘密花园,阿罗无比惊喜地发现,每一次地探索,都会带给他不同的享受。他享受拥住他的感觉,他享受品尝他口腔的味道,尤其他所亲吻的还是一位狠毒程度或是实力都不输给自己的强者,阿罗只觉得那种血液深处的兴奋更加强烈了。
他咬开Voldemort的舌尖,用血液刺激着Voldemort极力压抑下的微澜不惊。男人的兴奋终于被他挑起,他们搂在一起,在悬崖的边上,在瀑布的一端,激烈地拥吻着。水声潺潺,暗香浮动,世界和时间在此刻仿佛变得渺小而微不足道。
Voldemort不知道两人吻了多久,只知道一吻结束后,周围响起了一阵掌声,其分贝丝毫不亚于瀑布制造出的巨大噪音。有个棕发碧眼的男人走上前递给了阿罗一张相片,然后用Voldemort听不懂的语言和阿罗交谈了几句。
阿罗最后用英文和那人说了谢谢,将照片塞进了口袋里。
看到Voldemort用铁青的脸色对着他,阿罗自然无比优雅无匹地笑了笑,“我收藏了,我知道你不会要的。”
Voldemort哼了一声,算你有自知之明。
离开隆迈尔山时,Voldemort看着雷尼尔群山淡去的影子,暗暗地想到,这般平静怕是不会再有了。
不远处的太平洋,浩淼的深蓝之下,是静水深流在涌动。
正文 第三十二节 西雅图未眠夜(一)
Voldemort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男人抱着双臂,倚立在窗子前,身后月辉清冷。
“你醒了。”阿罗轻声地说道,眼里闪过温和的笑意。
“你的脸……”借着月光,Voldemort看见阿罗脸颊上虫子一般丑陋的伤疤不见了,原本俊美的容貌在月色里展露无遗。
“已经完全恢复了。”阿罗说着,解开衣领,露出锁骨,“这里也是。”
“两天时间,你的恢复能力未免太惊人了。”Voldemort从床上坐起,看向窗口的血族,淡淡地说道,忽而一笑,“若是要杀死你,怎么才能做到。”
阿罗毫不介意Voldemort类似于挑衅的话题,“除非那个人足够强大。”阿罗说这话时,眼里迸射出倨傲的光镍,仿佛一切都匍匐在他眼底那般。Voldemort愣了下,很少看见男人卸下温柔的伪装,展露出如此桀骜的冰冷。
“既然你已经康复了,我就不需要再履行陪伴的义务了。”Voldemort冷淡地说道,从床上走下,长长的银灰色衣摆曳了一地。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阿罗的声音,“刚才接到马库斯的电话,沃尔图里昨日遇袭了。”
Voldemort停住脚步,勾唇,“那你应该马上飞回意大利。”
“本来也是如此,恐怕我暂时无法离开了。所幸亚力克他们快到达西雅图了。”阿罗低缓地说着。
“嗯?”
“玦,你的推测没错,教会的确是假意和平。梵蒂冈的血猎军团已经离开了意大利境内。”阿罗平静地解释道。
“你这是在害怕吗?”Voldemort侧过脑袋,讥笑了声。
“你知道我不是的。”阿罗无奈地说道,从身后搂住了Voldemort的腰。冰凉的吻落在Voldemort白皙的颈侧,“血猎们第一个针对的就会是你。我是在担心。”
“完全没有必要。一,我有能力自保,二,我们的关系没有这么密切。”Voldemort语气冷淡。
“哦,是吗?”阿罗低笑着反问,捉住Voldemort的唇瓣吻了几下,“这样还不算亲密吗?”
“阿罗,你我心知肚明。”Voldemort没有明说,推开了阿罗的身子,走出了房门。阿罗看着紧闭上的门,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玦,你我从来都没有坦白过……
……
……
……
爱德华一直坐在幽暗的客厅里,看到那抹熟悉的欣长的身影出现时,微怔了下,“……Voldemort。”
Voldemort看了眼那双熟悉的金眸,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坐在了吧台旁的旋转椅上。
爱德华抬眸看着男人抽出一支血玫酒,倒入杯中,将杯沿贴上下唇,然后看着那红色的液体闪烁着暗昧的光滑入男人的唇。爱德华迟疑了一下,轻轻开口,“你有心事?”
Voldemort放下酒杯,舔去唇上残留的液体,唇角轻挑,“爱德华,你说,若是一直执迷过去,是否是错误的。”
爱德华原本做了男人不会坦诚的准备,却没料到Voldemort竟开口了。爱德华不知道Voldemort在犹豫着什么,只是金眸漾出淡淡的笑意,“对血族而言,最重要的永远是过去。我常常会错觉,自己被无尽的时间湮没了,就像是受潮的烟火,再也无法腾空。虽然有些悲观,这却是事实。我去过很多地方,经历过很多事情,然而记忆却是有限,常常醒来却发现那些自己下决心记住的人事已经模糊了。可越是如此,越执着那些过去,仿佛只有执着于他们,才能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漠然冷血的生物,自己还有一点人性。”
Voldemort冷笑了声,“我和你不一样。我一直都为了那个目标活着,若放弃了,我还剩什么?”
爱德华笑了,他一直以为眼前的男人是强大到不知落寞为何物的,却没发现,他也有脆弱的一面。爱德华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Voldemort的身边,“若你放不下,那就继续下去,对错不走到最后是无法看清的。但是……若你需要,我可以帮你。”
Voldemort低笑了下,清冷的光芒滑上他薄削的唇瓣,“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
爱德华却摇了摇头,“无所谓。”
因为他也是在利用Voldemort,利用他需要自己这一点,缓慢而不可忽视地嵌入他的世界。
……
……
“这样一来,棋子都齐了。”Voldemort露出一抹冰凉的微笑,苍白的手指抚上垂在肩边的黑发。
身后极轻脚步声传来,转瞬阿罗已经来到了他身后。Voldemort看着阿罗披在自己肩上的斗篷,挑眉,“怎么,阿罗长老想再次让我加入沃尔图里?”
阿罗无奈地笑了下,“即使我想,马库斯和凯厄斯也不会同意的。”
“那这算什么?”Voldemort挑起抹冷笑,反问道。
“我说过了,教廷的军队第一个目标是你,穿上沃尔图里的衣服,能帮你争取一点时间。”阿罗解释道。
“阿罗,你没有任何立场帮我。”Voldemort肯定地说。
“偶尔也有例外,不是吗?”阿罗深红的眼眸很温柔,他淡淡笑了下,拍了拍Voldemort的肩膀,“我们该出发了。”
Voldemort没有反驳,瞬间,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卡伦宅邸中。
另外一侧,卡莱尔平静地看着他的孩子,埃斯梅紧紧地挨着丈夫,蹙着眉担忧地问道,“爱德华,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爱德华低笑,“虽然的确存有私心。但是若沃尔图里与教廷的平衡被破坏了,对于我们中立家族,的确没有好处。而且,三足鼎立,的确是最平稳的局势。”
卡莱尔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不会干涉你,既然你已经说服了坦尼娅家族,那就去做吧。只是,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谢谢。”爱德华垂下头,轻轻说道。埃斯梅慈爱地笑着,将他搂进了怀里。
……
……
巴特大宅内,苏贝斯转身看着突然从火炉里走出的血族,松了口气,“你们总算来了……呃……不过你们怎么从火炉里出来了?”
“先不要管这个……”阿罗尴尬地抽了下嘴角,他刚才差点以为玦是要和自己同归于尽。他们到达巴特宅外面的时候,教廷的人已经将四周围了起来,并且建立了结界。阿罗和Voldemort都没办法进入,若是强行闯入只会打草惊蛇。
于是Voldemort便随便找了户人家往火炉里撒了把不知名的粉末,就推着他走了进去。阿罗只觉得四周的火焰一下子窜高淹没了视野,却不觉得灼烫,等火焰小下去时,他们便到了巴特宅内。
“整个美国的血族亲王都已经聚集在这里了。”苏贝斯说道,而巴特家的亲王,罗兰·巴特却倚在窗前,摇晃着酒杯,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那双紫色的眼眸似笑非笑地望向Voldemort,若有所思的样子。
Voldemort看了一圈四周,胖瘦高矮不一的血族聚集在周围,无一例外都有着优于麻瓜的长相,也无一例外保持着沉默。这种沉默即使对即将到来之事的谨慎和担忧,也是对血族的皇族、沃尔图里家族长老阿罗·沃尔图里的尊重。但是,所有的人中,只有罗兰·巴特一人是微笑的,他有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笑吟吟地挑着眼角看向阿罗。
“阿罗长老的到来,的确可以稳定军心。但是我还是很好奇,”罗兰的声音优雅而冰冷,“既然梵蒂冈调出了数量这么多的血猎和圣殿骑士,为何意大利的沃尔图里没有丝毫察觉,反而让我们陷入被动?”
今晚本是美国血族和教会签订和平协议的时间,而教会却临时反悔、借助梵蒂冈教廷的帮助包围了巴特宅邸。可以说,若是将巴特宅邸一举毁灭,等于重创了全美的血族力量。
面对罗兰的质问,阿罗露出从容不迫的笑容,“其一,我也是今日傍晚得知的消息,其二,美国血族的主力都在这里,同样的,梵蒂冈教廷的主力也在场,如果我们毁灭了外面的军队,梵蒂冈教廷也将元气大伤。”
“说得简单,单从数量上,我们就是劣势。”某一个血族亲王皱着眉,说道。
血族与人类相比本来就占据少数,而能称得上家族并且首领可以得到亲王封号的家族更是少之又少。而中立血族服从沃尔图里制定的血族法则,却无法得到任何封号。所以今晚在场的血族出去巴特家族的人和各自数量不多的家族护卫,只有区区十几个。
阿罗勾起形状完美的唇角,冰冷地笑了,温柔的假面被摘下,他浑身霎时迸射出迫人的气势,“不,有时候,一个血族可以抵上一百血猎。战争,已经开始了。”
Voldemort蹙了下眉,在场的血族都和他一样,感觉到了一直封锁着巴特宅邸的结界颤动了起来。透过窗户朝外看去,那蜂拥涌进的黑色,应该是沃尔图里的卫士。而为首的英俊血族,就是亚力克。
第三十三节 西雅图未眠夜(二)
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洗涤着夜色,不大,却能隐隐听到雷声。火光将周围照得透亮,Voldemort看到除了白衣的圣殿骑士,大部分普通血猎无法动弹甚至倒在了地上。枪声在夜色里响起,在血族深黑色的斗篷上绽开一朵朵血红的花。
然而他们像是没有痛觉一般,伸出手飞快地拧断了血猎的脖子。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飘来,又被雨水迅速地冲散。
圣殿骑士们已经无力维持结界,阿罗挥了挥手,下令屋内的血族加入战斗。在阿罗的带领下,血族们从屋内鱼贯而出,黑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前移着,在空气中拂过一道墨色的残影。火光映得血族的脸愈发俊美而苍白。
双方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看着阿罗为首的血族亲王们步步逼近。空气仿佛凝结住了,一动就会触发爆炸。
“亨特,”阿罗的声音低沉而具有穿透力,目光越过僵持的双方,看向不远处的黑色轿车,“我要感谢你,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将梵蒂冈教廷的主力一网打尽。”
阿罗说罢扬起了手,受到示意的沃尔图里卫士迅速动作,快得几乎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血花溅得很高,一直遮掩住视野里的月色,又一批血猎倒下,红色的血混进雨水,沿着倾斜的地面肆意流淌。
黑色轿车的门被打开了,一把黑色的雨伞在车外撑起,一身红色主教长袍的男子走了出来。
“果然是你一手调教下的沃尔图里卫士,普通的银弹根本没有用处。那么,若是这样呢?”亨特说完,对手中的传讯器发出命令,圣殿骑士们迅速撤退,上空的雨幕中,传来阵阵巨大的轰鸣声。
Voldemort意识到,方才的不是雷声,而是直升机旋翼转动发出的巨大噪音。
直升机盘旋在上空,机舱被打开,一根根黑色的枪管从里面探了出来。火花如雨点般亮起,子弹扫射下来。枪林弹雨中,来不及躲避的血族被抽搐着倒在了地上。亚力克和切尔西一跃而起,拧断了驾驶员的脖子,两架失控的直升机被踢飞到远处的树林里,爆裂成炫目的火光。
然而扫射还在继续,剩余的直升机加快了盘旋,即使是血族的速度,也赶不上飞机的马达。周围打斗和哀鸣的声音此起彼伏,又被渐渐大起来的雨声淹没。下雨是对血族最大的优势,无法用火焰彻底焚毁血族的身躯,就意味着即使被扫射成马蜂窝,也有成活的可能。
阿罗将Voldemort拉到身后,挥手扬起几道风刃,将接近的子弹反弹出去,“你的催眠对那些圣殿骑士没有作用,小心一点。”突然,几颗子弹从Voldemort的后方刺破阿罗的风刃而来,阿罗猛地将Voldemort搂进怀里迅速地转身,子弹穿透了他的肩膀而过。血液溅射在Voldemort苍白的脸上,幻化出一种妖冶而畸形的美感。
Voldemort稳住阿罗因受到子弹的冲击而摇晃的身体,从外套里侧掏出一根魔杖。这是他前几天在西雅图的巫师聚集地买到的,虽然质量不高,却足够施放夺魂咒。Voldemort将魔杖对着刚才徘徊在他身后的直升机,低声念出咒语,因驾驶员
死亡而失控的飞机在空中转了一圈,撞到了另一架直升机,一起坠入了树林中。
爆炸亮起的火光照亮了夜色,Voldemort看着阿罗近在咫尺的脸容,淡淡开口,“够了。”声音有些微的倦意。
阿罗不解地蹙眉,却听见Voldemort转身对亨特主教吼道,“停下来。如果你还想让你们亲爱的教皇活命!”
亨特暗骂了声,却还是让直升机上的血猎停止射击。亚力克和切尔西回到阿罗的身边,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雨声越来越大,打在地面上,发出绵密的水声。
“你是什么意思?”亨特望着Voldemort的方向,冷冷地问道。
Voldemort的声音优雅得如一曲钢琴曲,却是掷地有声,透出无形的威严,“你再等几秒钟,梵蒂冈应该会给你电话。”
“玦,怎么回事?”阿罗走到Voldemort的身旁,问道。
“擒贼先擒王。”Voldemort冷笑着说道,看着阿罗肩上的伤口蹙起了眉宇。
果然,不消片刻,亨特侧过身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愤愤地盖上了手机盖,看向Voldemort,“算你厉害。你是什么时候派人潜入教皇身边的?”
阿罗怔了下,有种莫名的不安。
他看见身边的血族勾起唇角,那种微笑的弧度挂在清冷的面容下,蛊惑异常,致命的美丽即使是夜晚也无法阻挡。
Voldemort斗篷黑色的长摆垂在地上,就像一双黑色的翅膀。
雨停了下来,四周寂寂的,令Voldemort的声音听上去更加清晰。
“潜入?呵,如果我说,是你们亲爱的教皇请我的人进去的呢?”
不止亨特,几乎所有的血族都在听到这句话后错愕地瞪大了眼睛。Voldemort却展颜一笑,拍了拍手,一道道黑影从四周蹿出,落在双方对峙的四周。血红的眼瞳,苍白的肤色,尖牙和阴冷的表情,无疑,这些不速之客也是血族,而且是血族中最残忍的流浪血族。
“接下去才是SHOW TIME。”Voldemort话音刚落,只见这些血族齐齐地走向Voldemort,跪拜在他的四周,掳起的袖子下,无一例外印着一个黑色的标记。Voldemort又挥了挥手,这些血族仿佛事先约定好那般整齐恭敬地退下,如潮水般散开在四周,将在场的其余血族团团围住。
“亨特,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马上滚蛋,二是,接通你的手机。”Voldemort说完,亨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轻柔的福音却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鬼魅。
阿罗看见亨特合上了手机盖,对着手里的传讯器说了什么,然后一瞬间,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他以及他周围的血族亲王。
阿罗将视线移到Voldemort的脸上,那张他自以为已经熟悉得闭上眼都能勾画出的脸,突然变得陌生而空魅。阿罗突然低笑出了声,他一直自认明白眼前的男人是如何狠戾无情,却才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看清过。
阿罗敛去笑容,眼里却消去了之前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冰寒的冷漠。
“……原来如此。”像是彻悟后的解脱,又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无奈。
……
……
而此刻梵蒂冈教廷内,教皇保罗二世看着立在办公桌对面的红衣女子,冰冷的枪口正对着他的额头。他不知道,那么严密的排查下,这个女人是如何将手枪带入教廷的。
保罗二世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挂下电话,看向胁迫着他的女子,“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了。”
莉莉丝勾起红唇,“谢谢保罗主教这么配合。”
保罗二世冷哼了声,语气里夹着怨怒之意,“果然你们这种下贱种族信不得。你们诱|惑我合作却临时反悔,这一次教廷的损失恐怕极其惨重!”
“呵,教皇大人,你以为可以这么轻易就打败阿罗和美国各亲王吗?我们主人只是选择了最有利于他的局面。而且这次沃尔图里损失惨重,教廷又不至于付出太大的代价,不是很完美的结果吗?”莉莉丝轻笑着说道,温柔的语气下带着丝丝缕缕的狰狞。
“你们主人不过想借助这次行动上位罢了。”
“呵,这个道理你现在才懂吗?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只不过,主人棋高一着。”
“哼!”保罗二世气氛地哼了声,却无话可说。
莉莉丝用枪口抵紧了保罗二世的头颅,用力得仿佛要直接嵌入他的太阳穴一般,“不要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
不然,我会让你成为真正的没有生命等着被掩埋的垃圾。”
保罗的身子颤了一下,一滴冷汗从额角滑落。
……
……
夜色浓烈,雨后的迷雾就像一个魔术师,让一切变得晦涩难解。
阿罗看着男人脱下曳地的黑袍,一身银灰色的装束,夺目而冰冷。他看着他走到人群的中央,抑扬顿挫,慷慨陈词。
“曾经,这片土地只是拓荒者的乐园,欧洲的火炮和铁骑将美国轻易征服,而时隔百年,美国却已经屹立在世界的顶端。曾经的统治者向这片土地低头、俯首、卑屈。既然如此,为何美国的血族甘于活在沃尔图里的支配之下?难道就是因为那个约定俗成的沃尔图里为血族皇室为血族法律这个可笑的原因?既然人类都可以让人类的美国立于欧洲之上,难道,你们还不如人类?还是说,你们甘于平庸,甘于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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