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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作者:生煎包大战小笼包-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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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殷梨亭见空闻至今不愿改变心意与武林群雄一并突围,终是忍不住劝了一句:“空闻方丈,少林弟子方是少林派传承的血脉!”
  空闻闻言却只是闭目不语,众人正不明所以,俞莲舟忽然言道:“方丈所忧者可是藏经阁?”
  俞莲舟此言一出,众人同时一惊,登时醒悟了过来,少林藏经阁内收藏有威震天下的少林七十二绝技。这七十二门绝技,任何一门练习到极精时皆可问鼎天下第一。少林派以武称雄于中原武林,如若少林弟子退走少林,必然是要将这七十二门绝技一并带走,可眼下正是兵荒马乱,万一被歹人抢走,必然遗祸武林。片刻后,杨逍忽而言道:“空闻方丈,只要少林弟子中有习得绝艺的,便是不带走武功秘籍也不妨事。”
  空闻方丈见俞莲舟说出缘由,也就不再掩饰,只叹息着答道:“说来惭愧,敝派人才凋零,少林弟子中唯有十数人各自习得一二门绝技,且各个年纪老迈,武功也远未至登峰造极的地步。”
  空闻说罢,武当派众人连同明教弟子一齐蹙眉。隔了许久,张无忌方才缓缓言道:“空闻方丈,百年之前元军攻下河南,少林派并未出头过问。如今元军兵临城下,少林派究竟是何打算?”
  张无忌这一句问地平静,其中的讽刺之意却已十分厉害,空闻与空智二人皆是老脸一红。空智性子暴烈,正欲发作,空闻却已然出手摁了摁他的手臂,朗声言道:“元人凶残,少林弟子自是要与少林共存亡,绝不会做了鞑子的走狗!”
  张无忌闻言,即刻微微一笑,轻声言道:“空闻方丈,贵派既有玉石俱焚之心,何不搏上一搏?”眼见空闻满腹疑惑地望向他,张无忌又道。“空闻方丈所虑者,唯有少林七十二绝技。倘若在下能有办法令少林将这七十二门绝技安全带走,万无一失……”
  张无忌话未说完,宋青书已知不妙,心口扑扑乱跳,身上冷汗淋漓。正不知如何是好,张无忌转向他,斩钉截铁地言道:“宋师兄!”
  宋青书顿如挨了烫的猫儿一般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嚷道:“张无忌,你疯了!那是七十二门绝技,我怎么可能背得下来?”
  莫声谷此时也已霍然起身,朗声道:“此事万万不可!”习武之人阅读武功秘籍时往往在不知不觉间便随着秘籍开始修习。如宋青书这般强记下众多秘籍,极易走火入魔。轻则武功尽失,重则还有性命之忧。莫声谷自然不愿宋青书为此涉险,当下又道:“空闻方丈,青书并非少林弟子,门户有别,本当避忌。”
  莫声谷此言全是为宋青书着想,只是宋青书见他神色冷淡,心下却是一恸。“门户有别,本当避忌”,上一世时周芷若也是这般所言。然则,他身为武当三代首座,自有他的骄傲,峨嵋派武学也好,少林七十二绝技也罢,与他又有何干?
  宋青书正自怔愣,张无忌却已劝道:“七师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这是少林派上下数百人的性命。”
  张无忌此言一出,非但是莫声谷,便是俞莲舟与殷梨亭二人也是哑口无言。若是以张无忌的说法而论,宋青书便是因此而走火入魔形同废人也是值得的。
  空闻亦知三日内令他背下七十二门绝技也是为难,可这少林寺中唯有宋青书一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且是武当弟子身份特殊地位又高,决然不会做出偷师的事来,因而诚挚言道:“宋少侠,事急从权。”顿了顿,终是大发慈悲之心,又道。“宋少侠,这原是少林的劫数,你尽力而为便是!”
  宋青书也知这是骑虎难下,便只微微叹了口气,沉重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这差事。莫声谷见此事不可转圜,当即向空闻方丈委婉言道:“空闻方丈,武功秘籍毕竟不同于寻常书册。晚辈可否随青书一同前往,他若是不慎走火入魔,晚辈也可照顾一二。”
  莫声谷是昭昭如日的个性,空闻并不疑他,即刻便合十谢道:“如此,便有劳莫七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宋少侠,这次的金手指开得够大了吧?我也算对得起你了!
  青书:呵呵,@冯衡
  
    
    ☆、第160章 背书这回事

  出得方丈精舍;天色已是微明;宋青书立在门前望着一轮薄日自不远处的山峰后缓缓探出头来;缓缓地叹了口气;与莫声谷一同随着空智禅师向大名鼎鼎的藏经阁行去。二人方才走近;便已见着少林十八棍僧俱已立在藏经阁外守卫,空智禅师与十八棍僧低声交换了口令方得门而入;又进过三处关卡才进入藏经阁内。宋青书一见这阵势,即刻心下了然,眼见四下无人;他急忙低声问道:“空智禅师,贵派之中的圆真余党仍未清理干净?”
  空智与宋青书相处几回,也已习惯了他的耳聪目明,当下叹道:“圆真生性奸诈;又擅奉迎弄巧,在少林经营二十余年,不知有多少少林弟子为他所欺。如今又有元兵煎迫,这真真假假一时也极难分清。”
  听空智此言,宋青书方才明白为何空闻方丈会言到七十二门绝技少林之中无人能尽数掌握。原来不能尽数掌握是假,分不清哪些掌握绝技的少林僧人究竟是敌是友才是真。两人正说着话,负责在藏经阁洒扫的少林僧人已奉空智之命将七十二门绝技秘籍如数搬来。莫声谷眼见这些秘籍堆起来足有半人高,即刻吓了一跳,失声叫道:“这么多?”
  宋青书见了这些秘籍也是头痛,他是武当弟子,纵然将这七十二门绝技全部学会,也不可能改投少林。况且武当武功与少林武功本就不是一个路数,要将这七十二门绝技背下,显然是要他呕心沥血。想到此处,他即刻盘膝坐了下来,翻开这些秘籍向空智言道:“时间紧迫,还请空智禅师将这些秘籍稍作整理,晚辈拣要紧的先背。若是少林弟子中能有信得过的弟子一齐来背那是再好不过。”
  空智依言将这些秘籍重新整理了一番,又整堆推到了宋青书的面前,合十言道:“人多口杂,难免走漏风声,一切就拜托宋少侠了!”不等宋青书有所反应,又道。“一日三餐自有少林僧人负责送上,宋少侠要用些什么,但说无妨。”说罢,便躬身一礼,转身离去。
  宋青书目瞪口呆地望着空智的背影,许久才道:“他就不怕我背不下来?或者出于私心,即便背下来了也不肯奉还少林?”
  莫声谷闻言只在宋青书的身后轻轻一笑,低声道:“少林开山立派数百年,并非少林弟子却能堂堂正正进入藏经阁的,青书你还是第一人。但凡空闻方丈对你有半点怀疑,纵然你通天本领,他也绝对不会放你进来。”
  莫声谷此言显然是对宋青书品性的极高评价,宋青书听在耳里不由微微一怔。想说些什么,又发觉好似什么都说不出口来,便随手取过空智禅师放在书堆最上层的《易筋经》埋头看了起来。他天生过目不忘,这里的秘籍虽多,可有三天的时间也足够他看完。既然能看完,自然也就会背了。
  然而背这武功秘籍,却不如背四书五经那般简单。少林武学煌煌威名,能够进入少林藏经阁学得一招半式,原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之事。宋青书于武学之道阅历又深、悟性又好,旁人难以尽数领悟的武学精要于他却是一望即知。如今这些中原武林之中最为上层的武学秘籍正在他的眼前由他任意取用,饶是他早知不可妄动心神以免走火入魔,可见识了诸多精要武学却仍不免心旌神摇。他心知背诵秘籍本是生死一线,故而这速度已刻意放慢许多,稍有心烦意乱便急忙合上书册,吐纳调息,待心性澄明方才继续。然而他毕竟年幼,定力不足,待看到第三册秘籍《拈花指法》时已逐渐心神失守,再难自控。
  莫声谷自宋青书开始背秘籍起便一瞬不瞬地望着宋青书,此时见他面色潮红,大汗淋漓,急忙上前一步,扶着宋青书的肩头高喝一声:“青书!”宋青书已是充耳不闻,口中喃喃有声,翻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莫声谷心知这是走火入魔的先兆,当即夺下宋青书手中秘籍随手丢至一旁,同时一拳打在宋青书的肩头。莫声谷这一拳乃是武当太极拳,拳劲似松非松,将展未展。一拳打下,劲力自云门穴直冲膻中穴,劲断而意不断,瞬间便将宋青书体内乱成一团的内息如数理顺,却不曾伤及他分毫。仅凭这一拳,便可得知莫声谷的武功已至江湖中一流水准。
  宋青书急喘了一阵,逐渐清醒过来,低声道:“七叔……”
  莫声谷见他神色憔悴,疲惫不堪,只觉一阵心疼。他并不出言责备,反而缓缓地将其揽入怀中,轻声道:“切莫心急,歇息一会再看。”
  宋青书在莫声谷的怀中微微点头,平静了一会方才笑道:“这可真是过犹不及!这些秘籍任意一本让我看上三日都是受益匪浅。如今这七十二册秘籍全给我,只有三天时间,可真是要了命了!”
  莫声谷亦知是这道理,沉默了一阵忽然应道:“难怪空闻方丈绝口不提门户之别,又放心让你一人背这七十二门绝技。我还以为……”说到此处,莫声谷忽而面色一红,竟是颇有些尴尬地转过头去,不再吭声。
  宋青书见状心中一动,突然问道:“原来方才七叔所言门户有别,又说我并非少林弟子,是担心空闻方丈借口我看了这少林秘籍便要我入少林门下?”
  莫声谷仍旧不做声,但神色间更为赧然,显然已是答案。莫声谷早知空闻方丈对宋青书颇为看重,万安寺一役后便曾出言延揽。这一回的屠狮大会,宋青书识破圆真阴谋又说服三位渡字辈老僧放下往昔恩怨,将少林的劫难从容化解,空闻对他更是看重。张无忌说的没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莫声谷却知,当时他心中所想乃是无论如何也不愿青书离开武当,至于少林僧人的生死,却是半点也不曾放在心上。
  莫声谷这般看重于他,宋青书心中顿时一阵激荡,他哽咽着想说什么,却是如何都吐不出一个字来。隔了许久,方才缓缓言道:“七叔安心,青书决然不会背叛师门改投别派。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莫声谷急忙追问。
  宋青书沉默地望了莫声谷一回,低声答道:“只是我早已立下誓言,斩断尘缘常伴青灯。纵然不做和尚,将来也会出家修道。”说着,他轻轻地扯住莫声谷的衣袖,柔声道。“七叔,待我受戒,自会搬去后山长住。你我难得相见,七叔还能时时回来探望太……”
  岂料他话未说完,莫声谷忽然暴怒,将他狠狠推倒在地,厉声喝问:“为什么!为什么宁愿受戒也不愿成亲?”
  宋青书却只垂头不语。隔了一会,他方才渐渐自地上撑起身来,双手抱膝靠坐在书架旁,神情悠远地低声言道:“七叔难道不明白,七叔有你的坚持,我自然也有我的。武当派本是道门,我要受戒修道,太师父是不会反对的。爹爹纵然不高兴,他也不会反对。”
  “七叔不懂你在坚持什么?”莫声谷无力叹息,他的这个侄儿远比他心中所想的更为固执己见。话才出口,他又醒悟过来,接着追问:“什么誓言?为何要立誓?”
  宋青书却只笑着摇头,将方才被莫声谷丢至一旁的《拈花指法》给拾了回来,低声道:“七叔,正事要紧。其他的,暂且放在一旁罢!”说着,又翻开书册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莫声谷被宋青书堵地一窒,那是他的终身大事也算是小事么?他咬牙狠狠地瞪了宋青书一阵,终是幽幽一叹,随手自书架上取过一卷《般若心经》轻声诵读。“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宋青书侧头望了莫声谷一会,心知他这是担心自己会再度走火入魔,方才为他诵读心经。宋青书的心中阵阵悸动,急忙低下头死死地盯着书册,清心自守,将这书册上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刻入心头,至死不敢或忘。
  这一看,便到了深夜。宋青书随手将看完的《小无相功》放到一旁,又换上一支新烛,这才发觉原本一直如潺潺流水般在他耳边响起心经已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接着烛火转头望去,原来读了一整天心经的莫声谷早已靠在书架上睡着了,那一卷《般若心经》却仍牢牢地捏在手中。此时万籁俱静,昏黄灯火微微摇曳,整个藏经阁内除了他与莫声谷空无一人,唯有数之不尽的书册陪伴着他们。此情此景,宋青书感觉仿佛是回到了幼年时,夫子布置下许多功课,爹爹忙于武当庶务分身乏术,总是七叔默默地陪着他。
  宋青书沉默地望了莫声谷许久,心头宁静欢喜,只觉倘若时间便在此刻停驻,就此一生,他也是愿意的。然而,他亦明白这是痴心妄想,不由低头轻轻一笑。片刻之后,他忽然拿起搁在一旁的毛笔,俯下身,四肢并用,匍匐着爬到七叔身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提起笔,轻轻地在莫声谷的脸上落下一笔。熟睡中的莫声谷感觉到脸上有些发痒,不禁微微皱眉,伸手抓了两下。宋青书急忙收回毛笔,一边仔细地观察着莫声谷,防备他突然醒来;一边又用力捂住口鼻,忍笑忍地双肩发颤。过了一会,见莫声谷不曾醒来,他又抬起手腕在莫声谷的脸上落下第二笔。
  宋青书动作熟练画技了得,莫约是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便已大功告成。他心满意足地收回毛笔,哪知还未及细细欣赏一番自己的作品,藏经阁的房梁上忽然爆出一声笑。那笑声压抑而低切,才传出一声,便又被死死捂住,显然是忍耐许久终究忍无可忍。宋青书猛然一惊,高喝一声:“是谁?”手中毛笔已如一支利箭般向那笑声的来处激射而去。
  宋青书的武功已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之列,他这一手暗器的本事更是莫声谷言传身教,十分了得。不料这毛笔方才飞至半途,竟是被一道强横真气打成了两截。那梁上君子见暴露行踪,又爆发出一长一短两声长笑,两人齐声回道:“宋少侠,当真好本领啊!”话音一落,便撞破屋顶,扬长而去。
  有此动静,莫声谷早已清醒了过来,低声言道:“玄冥二老!”
  “他们是来偷经书的!”宋青书了然道,一边说一边用力握紧了拳头,暗自心道:方才的事,他们看到了多少?又猜到了多少?幽暗烛火下,他的目光逐渐森冷狠戾,显然杀心已起。
  玄冥二老深夜光降少林,闹出这番动静,很快便将空闻、空智两位禅师,以及武当派俞莲舟、殷梨亭一同引了过来。空智禅师最是性急,劈头便问:“经书可曾有失?”
  “并无!”宋青书沉静地摇头。但凡做贼,总要夜深人静无人得见才好下手。可方才他一直醒着,还点着灯,身边又有七叔在,宋青书相信他们应该不曾找到下手的机会。
  “阿弥陀佛!”空智禅师庆幸地叹息。
  空闻方丈跟着走上一步,问道:“莫七侠与宋少侠可有损伤?”
  宋青书又摇头,答道:“不曾。”顿了顿,又问。“山下可有动静?”
  “今日十分安静,无忌已下山,说是要想办法救峨嵋派的周掌门。”俞莲舟上前拍了拍宋青书的肩头,关切地问道,“经书看了多少?”
  宋青书随手揉了揉眉心,回道:“刚看完《小无相功》,这是第十三册。”
  如今子时已过,可算是第二日了。空闻一听这进度耳朵便是一动,刚想安抚他一句“尽力便是”。殷梨亭却已笑道:“以这速度,想必三日之内看完七十二册经书并无困难?”
  宋青书老实地点头,叹道:“但愿王保保晚些时日才到,我也可背地扎实些。”他此言一出,众人俱是一阵沉默。待王保保率大军赶至,就是生死一搏了。
  正在此时,莫声谷从被玄冥二老撞破的房顶落地,言道:“我看那玄冥二老已往山下的方向去了,应该不会在少林逗留。”
  莫声谷话音未落,殷梨亭便已喷出笑来,指着他道:“七弟,你……你……”
  莫声谷反问:“我怎么了?”殷梨亭却已捧腹大笑,再也不能回答了。莫声谷又一脸疑惑扭头望向旁人,大伙却俱是面目扭曲拼命忍笑,唯有宋青书一人咳嗽两声,悄无声息地往后挪了挪。
  半晌,俞莲舟方才幽幽挤出一句:“去洗个脸。”
  莫声谷不明所以地冲下楼,打了盆水借着月光一看。只见他的左脸上画着一只摇头摆尾的乌龟,右边脸上画着的却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大肥猪,且无论是乌龟还是肥猪俱是活灵活现。莫声谷一眼便瞧出这是谁的手笔,登时怒不可遏地一拳砸进水盆,暴喝一声:“宋青书!”
  眼见宋青书呼天抢地地被怒火中烧的莫声谷拖进一旁的房间,同样选择袖手旁观的俞莲舟、殷梨亭二人不禁又是同声一叹。隔了许久,俞莲舟方才正色向空闻、空智二人拱手施礼道:“我武当门下唯有青书与无忌两个子侄辈的弟子,难免娇宠些,让两位禅师见笑了!”
  宋青书这般童心未泯,空闻与空智二人却是觉得十分有趣,不由相视一笑。空闻方丈佛法高深,定力过人,当即忽略掉隔壁房间传来的惨烈呼救求饶声,只笑道:“大敌当前,宋少侠仍这般精神,老衲相信敝派这一回必然是有惊无险!”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宋少侠,no zuo no die!
  青书:…………
 
    ☆、第161章 女子情意与男儿志向

  玄冥二老夜探少林为的是少林七十二绝技;张无忌夜闯元军军营;目的却并非如他所言为了去救周芷若。事实上;他去见了赵敏。
  赵敏也好似早猜到了张无忌必然会来;见到他在自己的营帐内现身;不但没有半分惊讶,反而挥退了在身边保护的两名番僧;与张无忌相对在桌前坐了下来。而摆在他们俩面前的是一炉冒着汩汩热气的涮羊肉,一如当年在万安寺。昏黄灯火下,但见赵敏眸含秋水;色如娇花,巧笑嫣然。斯情斯景,疑真似幻,令人不知身在何处;是梦是醒。赵敏将摆在张无忌面前酒杯满上,柔声道:“张教主,这酒里没按毒药,你还信吗?”
  张无忌低头望了一阵那酒杯,见那酒色莹碧不由神色莫测地微微一笑,低声道:“便是按了毒药又如何?”说罢,端起酒杯仰首将那酒水一饮而尽。
  赵敏见张无忌喝地如此爽快,神色便是一动,急忙转过脸去不去瞧他。待平复心绪才又转过头来,轻声道:“张教主此行想必是为了周姑娘?”
  张无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平静地答道:“更是为了你。”
  赵敏闻言却只冷笑一声,讽道:“怎么,是来劝我弃暗投明,不要与你明教为敌?”
  张无忌紧紧地盯着赵敏的双目,一字一顿地道:“是来劝你迷途知返,不要与天下大势为敌。”
  赵敏面色一变,久久不曾答话。她自幼聪慧又随父兄征战天下,哪里不知这蒙古朝廷早已到了穷途末路。
  张无忌见赵敏神色郁郁也是一叹,许久方才低声劝道:“敏敏,回蒙古吧,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你是蒙古郡主又与中原武林结下深仇大恨,来日汉人翻身做主,我怕我再也保不住你。回去吧……”
  张无忌的这几句当真是情真意切眷爱刻骨,哪知赵敏非但没有半分感动,反而放声大笑,那笑声嘲讽而怨毒,满是不甘不平之意,教人听在耳中只觉不寒而栗。待笑过一阵,她忽然冷声问道:“张教主,你说这些,你自己相信吗?”顿了顿,又意犹未尽地讽道。“难为张教主为了皇位哄了周姑娘又来哄我,这等苦心当真忍辱负重!”
  赵敏这番奚落已是十分恶毒,张无忌却是不为所动,只沉声道:“芷若呢?让她出来罢,我们三人之间的事早该有个了断。”
  张无忌这般耳聪目明赵敏却也并不惊讶,双手一拍,不一会,便有两名番僧压着周芷若进入营帐。张无忌见周芷若身上并未带着镣铐,行动时步履沉重便知她定是被人下了十香软筋散,暂时失了内力。好在她形容虽略显憔悴,可精神却尚算不错,显然元军对她仍旧以礼相待。周芷若一见张无忌眼眶便是一红,张了张口似乎想唤一声“无忌哥哥”,可这一声却是无论如何都喊不出口。隔了一会,她竟扭过头,再不愿瞧上他一眼。
  赵敏见周芷若身子微微发颤,瞧在眼里当真是我见犹怜,不由轻轻一笑,放下酒杯上前一步,扶着周芷若的腰身将她引入座,轻声劝道:“周姑娘,你心心念念的无忌哥哥正在眼前,你怎么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呢?”
  周芷若面色一冷,怒道:“赵敏,我峨嵋派弟子呢?”
  赵敏嘻嘻一笑,只道:“只要周姑娘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为难她们。”
  “要杀你的人是我,与我峨嵋派弟子无关。我技不如人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周芷若又道。
  赵敏好笑地摇头,问道:“周姑娘这是在求我吗?你既是求我,又为何不更加楚楚可怜一些,也好令你的无忌哥哥更加心疼,及早出手将我打了出去?还是说,你自从当了掌门,便再不会这楚楚可怜的本事?”
  赵敏此言一出,周芷若的面色陡然涨红又忽然转白,当即死死咬住嘴唇,不再多言。
  自周芷若落入赵敏之手,张无忌便知灵蛇岛上发生的一切终将真相大白。而事到如今,张无忌亦不愿再假装糊涂。他眼前的这两名女子,曾经是他的春花秋月,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芷若,灵蛇岛上发生的一切我早已心知肚明,敏敏怀里的两颗霹雳雷火弹也是我偷偷塞给她防身的。”
  周芷若虽说早已听赵敏揭露真相,可心中却终究隐隐藏了一线期冀。如今听张无忌坦诚他知道一切,周芷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泪水止也止不住地滴落在桌面上。“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她颤声道,片刻后,又猛然起身怒吼。“张无忌,你当我是什么?”
  张无忌没有劝她,更没有哄她,只神色平静地言道:“敏敏是蒙古郡主,与汉人有深仇大恨。尊师灭绝师太因她而死,倚天剑更是峨嵋派至宝。你要杀敏敏为师报仇,取回倚天剑,我又有什么立场阻拦?”说到此处,他不由自嘲一笑。“是我舍不下敏敏,又妄图以你对我的情意牵制你为师报仇,怎能责备于你?蛛儿的死,只因我优柔寡断,该为此负责的人,也是我。”
  张无忌这般所言,周芷若的面上顿时满是狐疑与期盼,仿佛是不敢相信,又好似心有不甘深切地期望张无忌所言是真。却是赵敏又是一阵大笑,鼓掌道:“说得好!说得好!好一个情深意重的张教主!好一个满腹委屈的周掌门!好一个善恶不明死有余辜的蛛儿!”
  张无忌眉头都不动一下,只摇头道:“我若情深意重,便不该负了你又负了芷若。芷若的所为若是无错,她又何必隐瞒真相嫁祸于你?只有蛛儿是无辜的,是我害了她。”
  周芷若闻言竟忽然哭了出来,哽咽着道:“无忌哥哥,蛛儿的死,我不是有心的……”
  “我知道。”张无忌仍旧无动于衷,“可是芷若,错便是错,蛛儿已死,有心无心还重要吗?”
  周芷若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赵敏却笑道:“张教主既然看得这般透彻,又何必许下婚约?”
  “因为我有私心。”张无忌直言道,“我要正道武林的支持,娶芷若是最快的办法。男大当婚,除了芷若,我想我再难找到一个比她更爱我,又适合当我妻子的人。”
  张无忌这般所言,赵敏竟不知该夸他坦诚还是骂他无耻。却是周芷若沉默了一阵,颤声问道:“我原来,原来……只是适合当你的妻子?”
  “芷若,如今天下沦亡,我身为明教教主义军首领只能以江山百姓为重,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张无忌坦然道,“我知道是我负你良多,我唯一能补偿的,是遵从我的诺言照顾你一生。”
  周芷若原本已是泪流满面,可听了张无忌这番推心置腹的话语,竟忽而呵呵而笑,问道:“我杀了蛛儿,你仍想照顾我一生?赵敏与天下汉人有仇,你也仍想护着她回蒙古?……张无忌,你不觉得你太贪心了么?”
  张无忌的目光缓缓地扫过赵敏与周芷若,轻声道:“我是为你们好,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你们可以不听我的话,但若是有朝一日你们后悔,我未必能再出手帮你们。”
  周芷若却是充耳不闻,只见她吃力地撑着桌面,声嘶力竭地哭道:“张无忌,你不爱我,你也不爱赵敏。你爱的是你自己,是你手上的权势!”话音方落,她便一掀帐帘,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
  赵敏扭头望了那摇晃的帐帘一阵,方才轻声言道:“张教主,你这又是何必?哄她两句,很难吗?”
  张无忌低切地笑了一声,沉声问道:“我若哄她,你会高兴么?”他话音未落,面色陡然转白,只见他一手扶着桌角,弓下身竟吐出口血来。
  赵敏见状顿时面色一变,失声问道:“你既知酒里有毒,又为何要喝?”
  “敏敏,是我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明知芷若嫁祸于你也不出声说句公道话。我欠你的,若是仅凭这一杯毒酒便能还清,已经算是你待我尤为不同了。”张无忌轻声答道,短短两句话的功夫他面前的桌面上已满是乌黑的血迹,显然中毒之后一直不曾运功抵挡,任由毒气逐渐运行全身。
  赵敏见张无忌中毒中地这般厉害已是双目泛红,见他身形摇摇欲坠,再也忍耐不住地冲上前去扶着他哭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张无忌,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张无忌苦笑着望住她,慢慢地伸手去抚摸她的面颊。“敏敏,我要的不是皇位,我要的是这天下兆亿百姓的前程福祉!我真的,不能跟你在一起。”他的眼神是那般的温柔眷恋,可说出口的话语却又是那般的冷酷无情。
  赵敏终是忍耐不住地放声大哭。这个时候,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的爹爹与母亲少年夫妻,感情甚笃。然而即便如此,爹爹也常年领兵征战在外,将母亲一人留在家中。母亲忧心爹爹的安危,几番劝说要他不再领兵,爹爹却总也不肯。最终,母亲思虑成疾,撒手西去。原来这天下间的男儿全是一个模样,小女子的情情爱爱终究比不上大丈夫的雄心壮志更要紧。
  赵敏正哭地狼狈,只听营帐外忽然传来“刺啦”两声,这座以牛皮所制的营帐瞬间便被撕成了一地碎片。赵敏的兄长汝阳王世子王保保就站在营帐之外,领着十八金刚将赵敏与张无忌二人团团围住。王保保见赵敏与张无忌这般亲昵已是暗自皱眉,只冷声道:“敏敏,过来!”
  赵敏闻言却只含泪摇头,求道:“哥哥,你放他走罢!”赵敏以周芷若的安危设下陷阱引张无忌前来救人,本是她与王保保二人议定的计策。可如今,她却已改变心意,不忍对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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