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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作者:生煎包大战小笼包-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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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住宋青书,冷声逼问:“你青天白日穿成这副模样去周芷若的房间做什么?”
这个时候,宋青书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当下将他去试探周芷若究竟有没有在灵蛇岛阴谋取得《九阴真经》的首尾始末一一道来,却是下意识地隐去了赵敏对张无忌的猜测。
灵蛇岛上发生的一切居然这般峰回路转,显然绝非殷梨亭夫妇二人所能想象。殷梨亭固然是目瞪口呆,便是殷夫人也在见了莫声谷点头默认之后才敢相信。她沉吟了一阵,忽然问道:“既是如此,为何方才不曾揭穿她?”
宋青书苦笑了一声,低声道:“无凭无据……”
不等他把话说完,殷夫人已然皱起眉头满是不耐烦地打断他。“无凭无据是假,不忍心才是真!否则,周芷若是张无忌的未婚妻子,她的心性是好是坏与你何干?你别告诉我,你与你那惯于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张师弟还颇有几分兄弟情,不忍见他掉火坑?”
殷夫人这般冷嘲热讽,宋青书也只低头不语。
殷夫人见状不由冷笑一声,又了然道:“你既已知晓她是蛇蝎心肠的狠毒妇人,她就要杀你灭口,不巧张无忌撞来,她便冤枉你对她不轨,是也不是?”
宋青书还是不说话。
“我打死你这没出息的东西!”殷夫人登时大怒,扬手便向宋青书的面颊挥去。“原来她要你去死,你也听话!她是你爹还是你祖宗?”
宋青书眼见殷夫人动了真怒,赶忙闪身避开了这一巴掌,语无伦次地解释:“六婶,我……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我,我,我真的想不到!”上一世,宋青书只当周芷若如梦中女神一般神圣不可侵犯,便是触碰一下也是亵渎。周芷若在他的面前也总是端庄自持清冷傲然,宋青书如何见识过周芷若今日的这番精彩表现?简直教他大开眼界,哪里还能有半点应对?
殷夫人闻言也是微微一叹,只道:“你们武当派中人当真个个又痴又傻!如今你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还对她有情么?”
宋青书神色苍茫地自失一笑,自言自语地道:“我何曾对她有情?若是当真有情,我便不该追究真相,而是为她杀了赵敏。……这是前世孽缘,今日终于做个了断!”
殷夫人也不在意宋青书所言“前世孽缘”究竟何意,只点头道:“你记住今日说过的话!从今而后,我不准你再去找周芷若!若是让我知道,打断你的腿!”
殷夫人这般疾言厉色,宋青书却只觉心下一暖,不由笑道:“六婶,你这么凶,小心六叔害怕!”眼见殷夫人又要扬手,他赶忙退后几步,闪身逃出了营帐。
宋青书一走,殷梨亭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低声道:“周芷若心机深沉,无忌不能娶她!”
莫声谷心下一动,便接口道:“六哥,我去与无忌说,毕竟我也在皇宫见过赵敏。”
张无忌虽说也是师侄,殷夫人对他却不如宋青书一般上心。今日她冷眼旁观,张无忌处置宋青书与周芷若之间的冲突,中正持平,可当真瞧不出他对周芷若有多少深情厚爱。而周芷若,虽说有万般不是,至少确然是对张无忌一往情深。想到此处,她不由冷哼一声,轻声道:“无忌可不是青书,他精明地很,一定不会吃亏!”说着,她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跌足叫道,“明日明教义军大摆庆功宴,青书定要出席,他的脸……快去拿冰给他敷敷!这周芷若,好狠的心肠、好毒的手段!”
殷夫人此言一出,便是殷梨亭与莫声谷一时之间也是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六婶:这周芷若,好狠的心肠、好毒的手段!
芷若:殷夫人,我才打了一下,你打了六下!
导演:宋少侠,脸疼还是心疼?
青书:…………
☆、第124章 谁都有苦衷
莫声谷只在第二日一早便找到机会与张无忌分说此事;他为人正直从不藏私;不但说出了灵蛇岛上赵敏与周芷若之间发生的事,便是连赵敏对他的怀疑也一并说了出来,最后问道:“无忌,这赵姑娘与周芷若究竟谁善谁恶;你究竟知不知情?而你,又有没有做过赵姑娘所说的事?”
张无忌负手望着天边的浮云;一直没有做声。许久之后;他低低一叹;缓缓道:“七叔,我对敏敏是爱;对芷若却是敬……”他见莫声谷勃然变色;似欲开口劝解;便又微微摇手,朗声道。“她是蒙古郡主,我是明教教主,我自然知道我们之间绝无可能。如今天下沦亡百姓疾苦,我对敏敏的爱便是如何刻骨铭心也不过是这一生,又哪里比得上这家国千秋万载功业?既是如此,又何苦辗转拖延眷恋不舍?”
莫声谷闻言不禁一阵沉默,虽说他自幼便知“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无妻?”。可当他听自己的师侄张无忌这般直白地告诉他,要江山不要美色,他的心中却是况味莫名不可辨数。“那灵蛇岛上……”
张无忌哈哈一笑,冷声道:“赵敏是蒙古郡主,真相如何,还重要吗?”
莫声谷登时大怒,只厉声道:“蛛儿,可是你的亲表妹!你如何对得起你娘?”
张无忌却是无动于衷,一字一顿地缓缓言道:“所以,阿离才必须是死在邵敏郡主的手上!明教方与六大派握手言和,若因阿离之死再起争端,难免牵扯到明教义军。那么,又将天下百姓置于何地?”当年张无忌看原著时,便对剧情最后蛛儿死而复生感到十分可笑。原著主角张无忌一代神医,竟连断亲人生死都拿不准,还称什么神医?至于蛛儿自坟墓中爬出,那更是荒谬。重伤之人被人活埋,居然还没死,更加还能躲过武功天下第一的主角的耳目,偷听他与周芷若的情话。想必那死过一回的蛛儿定是神功大成,举世无双。然而张无忌也不愿表妹当真身死,灵蛇岛上他为蛛儿停灵七日,直至确定蛛儿再无可能死而复生,这才将她落葬。想到此处,他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言道:“是我这个当表哥的对不起阿离,九泉之下我再向她请罪罢!”
张无忌这般回答,莫声谷更是无言以对,半晌才道:“既是如此,为何非得娶周芷若?这位周掌门并非你心中所想的那般,你可知道昨日青书去找她是……”
“七叔与宋师兄既然见过了敏敏,那么想必宋师兄去找芷若也是为了证实敏敏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并非因为对芷若仍余情未了。”不等莫声谷把话说完,张无忌便已随口便将昨日的实情说出。
莫声谷见张无忌这般灵醒,不禁连声冷笑:“你既然知道,为何……”
“七叔,昨日芷若安在宋师兄头上的罪名,难道是我逼着他认的么?”张无忌转过身来,神色坦然地望住莫声谷。“宋师兄求仁得仁,何必生怨?芷若也不过是怕我疑心她与宋师兄有私,才会说这番谎话。”
眼见这疑点处处,真相呼之欲出,张无忌却仍一意孤行为周芷若开脱。莫声谷不禁痛心地摇头,难以置信地道:“无忌,为何你是这般性子?不像你爹,也不像你娘……”
“七叔以为无忌恋栈权位,想当皇帝吗?”张无忌神色轻蔑地一声冷笑,纵然真让他住进了皇宫,除了女人能多几个,其他的生活质量又如何比得上他在现代的生活?可能是触动了张无忌的心事,他竟难得地激动了起来。“七叔可知,仅仅是在……”然而话只说了半句,他复又闭上双眼,无声一叹。“……七叔,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我的用意。我会证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便那个时候,无论是非功过、恩怨情仇,俱已化为一抔尘土!”说罢,他再不望莫声谷一眼,只管扬长而去。
当晚,明教义军在安庆城中大摆筵席,共庆夺下安庆城,剿灭数万元军并将元军首领孛罗特穆尔授首的大胜。张无忌是明教教主,自然坐在了主席,周芷若身为未来的教主夫人,便也陪坐一旁。然而方一开筵,张无忌第一个要敬的偏偏正是宋青书,谢他救下弥勒宗、白莲宗弟子,捉到孛罗特穆尔的大功。安庆一战,若非宋青书,只怕明教义军早已是满盘皆输。想到这个在原著之中连坏都坏地毫无特色的配角居然能有这般用兵之才,张无忌心中更是感慨万千,只暗自心道:能够为太师父看重多年,以整个武当派的前程相托的三代首座,除了恋栈美色之外,如何会是那等一无是处的小人呢?自己,终究是有失偏颇了!只见他长吸一口气,端起酒杯起身向宋青书言道:“宋少侠,安庆一战,你是首功!多谢你相救明教义军,我先干为敬!”说罢,便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张无忌内功深厚,这两句话缓缓吐出,厅上群豪俱是听得清楚明白。他们见张无忌这般爽快磊落,不由轰然喝了声彩。
宋青书跟着站起身来,朗声道:“张教主,如你所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需言谢?”只见他微微一笑,跟着仰首将杯中酒水一口喝下。
宋青书这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方一出口,厅中群豪更是振奋,欢呼声更此起彼伏,顷刻间便将厅中气氛推上高潮。
眼见张无忌敬完,韩山童、徐达、常遇春三人跟着站起身,同时举杯大声道:“宋少侠,我们敬你,多谢你救命之恩!”
他们四人喝过几杯,又有红巾军与弥勒宗大小首领轮番来敬。一时之间,这场由明教义军主持的筵席竟成了宋青书的庆功宴。宋青书心知这些人虽说都只是粗通武艺,却各个俱是顶天立地的好汉,见他们来敬酒,他也绝不推辞,酒到杯干,竟是没多久便喝了个面红耳热。他大病初愈,本有几分苍白,此时被酒气一熏,面颊微红、双眼发亮,反而瞧着很是精神。
众将士见战场下的宋青书面目清俊脾气温和,全无半分暴戾杀气,更是放了胆量,只围着他大呼小叫地连呼痛饮,又高声嚷道:“宋少侠用兵了得,早晚要叫鞑子滚回老家!”这一句话声响亮,众将士顿时又是一声欢呼。
这一场欢宴,丐帮弟子也列席其中。虽说丐帮的几位长老仍对宋青书大闹丐帮分舵之事耿耿于怀,却也管不住手下的弟子对宋青书大为佩服,是以又有不少丐帮弟子轮番来敬宋青书与莫声谷。丐帮与明教虽说曾有芥蒂,可在安庆城中毕竟也曾共患难,蒙山之围丐帮弟子也帮忙援救红巾军,早已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便又有丐帮弟子与明教义军互敬。厅中群豪推杯换盏,早已乱成一团,只管捉着与自己相熟之人厮杀,欢呼劝酒声更是响亮。那雄壮的呼声直达云霄,几乎要将房顶掀翻,气氛不由更为和乐。
眼见厅上众人各个欢欣,宋青书固然是被团团围住犹如众星捧月,便是张无忌的身边也围了不少明教弟子敬酒恭维,陪坐一旁的周芷若见此情形,不禁微微低头,稍有黯然。此时此刻,她竟是想起了昨日之事。宋青书走后,周芷若见张无忌仍兀自神色阴沉,只当他是怀疑自己为保名节未曾说出真相,竟是极为难得与张无忌小意温存了两句。怎知,张无忌却毫不领情,只摇头叹息道:“芷若,宋师兄待你一片至诚,今日你纵然置他于死地,他也不会说半个不字。我虽与他不甚和睦,可他毕竟是我师兄!”说罢,他竟也不提是否信她清白不理她会否伤心,竟自走了出去。
周芷若不知男人的心事,张无忌是见了周芷若的这般审时度势的手段,心中生惧。他也是男人,有朝一日若是周芷若待他再无情意,焉知宋青书百口莫辩任人宰割的今日不是他的明日?
直至月上中天,宋青书做贼也似的自厅中溜了出来。安庆之战,他是首功,人人都想跟他喝上一杯,宋青书酒量非宏又是大病初愈,如何吃得消群豪这般热情?好在有殷梨亭、莫声谷两位师叔心疼他,自告奋勇为他挡酒,宋青书这才逃出生天。然而虽有殷梨亭、莫声谷挡驾,宋青书此时也已着实喝了不少,出得大厅,被外面的夜风一吹,宋青书只觉一阵头痛,不由伸手扶住额角,迷迷瞪瞪地摇晃了两下方才站定,渐渐缓过劲来。正欲举步回自己营帐,黑暗之中,竟有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向他缓缓走来,有一个他曾经魂牵梦萦的温柔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响起。“宋少侠,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青书深深吸了口外面的风,将酒肉之气逐渐除去,定了定神望住周芷若,神色恭敬地道:“不知周掌门有何指教?”
周芷若微微而笑,举步上前,带着宋青书在正对大厅的地方站定。宋青书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灯火通明的大厅,顿时心知周芷若之所为选了此处谈话正是为了以示他二人之间的清白。想到此处,他的神色更是莫测,只自失一笑。
“我知道你已经见过了赵敏,她还没有死。”周芷若定神望住宋青书轻声言道,“这妖女害我师父,与我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大敌。万安寺中,多少六大派高手折损其手,便是宋师兄也曾受她羞辱,想必宋师兄还不曾忘记。”
宋青书轻轻一笑,低声道:“我的确没忘。”
“她是蒙古郡主,是全天下汉人的仇敌!如今无忌哥哥身为明教教主,这驱逐鞑虏、复兴汉室的重担正落在他的肩上。赵敏妄图以美色引诱无忌哥哥,让他忘了咱们汉人的血仇,这般居心更是罪该万死!”
宋青书缓缓地闭上双眼,又道:“周掌门说的,确实有理!”
宋青书这般言听计从,周芷若本该高兴。哪知此时,她的面上竟忽而露出一抹怜惜黯然之色,柔声道:“宋师兄待我之心,芷若如何不明白?只是情之所钟,芷若,芷若……”只见她缓缓转过脸,似是不忍去看宋青书的面色。但见晶莹的泪珠自她的面上缓缓滚落,便犹似挂着晨露的清莲在风中微微摇曳,容色娇美、清丽绝伦。
此时长风万里、月色清丽,宋青书与周芷若俱是样貌出众之人,如今相对而立,正如神仙眷侣一般。宋青书却低头一笑,只道:“周掌门,往事已矣,勿需再提!”
“宋师兄说的是,”宋青书这般断然,周芷若显然吃了一惊。然而仅仅只是片刻之后,她便已缓过神来,轻声道,“使君未有妇,罗敷已有夫。宋师兄与无忌哥哥又是同门,我们……终究有缘无分。”说罢,她向宋青书微微屈膝一礼,再无迟疑地转身离去。
宋青书站在原地望了她许久,那曾经是他深爱之人,那个曾经令他辗转反侧求而不得的身影,那段曾经令他无比甜蜜又痛苦不堪的感情,终于烟消云散。“周姑娘!”他忽然扬声叫住她,诚挚地道,“谢谢你!”至少这一世,你终究成全了我!
周芷若闻言,不由诧异地转过身来,却见宋青书的神色一派轻松毫无勉强。她心中莫名,也不愿深究,便不再答话只径自离去。
宋青书深深喘过两口气,只觉胸臆间一片畅快,眼前豁然开朗,振奋地几乎想要高喊两声来庆贺一番。却在此时,他的肩上忽然搭上了一条手臂,莫声谷带着满身酒气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又说了些什么?”
宋青书急忙转过身来,只见莫声谷满脸涨红,身形摇晃,显然喝了不少。莫声谷的身边,六婶正扶着六叔,殷梨亭的酒量比莫声谷还小些,早已醉地不省人事。殷夫人忧心丈夫,只瞪着宋青书厉声喝问:“有没有犯糊涂?”
宋青书慌忙摇头,此时殷夫人也无心深究,见他摇头便满意地丢下一句:“照顾你七叔!”扶着丈夫自行离开。
宋青书一路扶着莫声谷返回营帐,将他送至榻上躺下,刚取了湿巾覆在他的额头,手腕便被莫声谷出手擒住。宋青书见莫声谷双眼迷离,似醉非醉似醒非醒,不由低声唤道:“七叔?”
莫声谷凝神瞪着他,许久才道:“还喜欢她吗?”
宋青书哑然失笑,轻声道:“七叔,我并不是喜欢她,只是如今方彻底看清。”宋青书也不知自己对周芷若,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有爱。或许是在万安寺的时候,他猜到上一世周芷若曾眼睁睁地看着他为她拼命,却始终假作不知;或许是重生多年以来,他忙于练武习书忙于赈济灾民,周芷若的身影从未在他眼前浮现;又或许是上一世他身死的那一刻,便已心如死灰不复从前。这么多年始终耿耿于怀,更多的,是不甘心。
“胡说!”莫声谷却不信他,只恨铁不成钢地道,“伤在她手,还要为她掩饰。”
宋青书赧然一笑,认真地道:“这是最后一次,如今我想通了,也彻底看清楚了!她……她……”说到此处,宋青书不由微微一怔,他堂堂男儿不愿在背后对一个女子评头论足。
哪知酒醉的莫声谷却远比宋青书更为直接,只见他神色轻蔑地嗤笑一声,低声道:“她配不上你!”又伸手抚住宋青书的面颊,打趣地道。“幸亏奚大夫医术高明,否则你这武当三代首座今日如何见人?”说着,他的眼底又微微露出一丝痛惜。“你娘亲早逝,多亏还有你六婶。可她出手,也忒重了些!”
宋青书眼眶一热,只怔怔地望着莫声谷一会,忽而低声道:“七叔,谢谢你!”
“傻小子,我是你七叔,谢什么?”莫声谷忽然打了个酒嗝,他酒气上头已要入睡。昏昏沉沉间,只见他痛苦地蹙眉,似乎是在思索什么要紧的事,隔了半晌方含糊地道:“待回了武当,我与你爹爹说,要给你找门亲事。人家姑娘要能帮你,还能管着你,我才能,能放心!”话音一落,他便已阖上双眼呼呼大睡。
宋青书听闻莫声谷选侄媳妇的要求,神色便是一窒,只暗自心道:要能帮我,还能管着我,岂不是又是一个七叔?想起周芷若,又再想起六婶,他不禁深深感到,或许出家当道士,也不失为一个极好的选择!宋青书为莫声谷脱下衣衫鞋袜,盖上棉被,又坐在床头,凝望了他许久,终是低声叹道:“七叔,我曾那般对你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不认能有千般道理,认错只有一个态度!
群众A:导演真是英明神武!
群众B:导演真是目光如炬!
群众C:醍醐灌顶!导演万岁!鼓掌!快鼓掌!
无忌&芷若&青书:导演,你这么明目张胆地雇水军,好么?
☆、第125章 青书回家吃饭
翌日一早,莫声谷扶着头痛欲裂的头颅自榻上起身;方换上干净的衣服;便有红巾军弟子为他端来清水梳洗。莫声谷道了声谢;又想起昨夜殷梨亭喝地不省人事;随口问道:“殷六侠如今可醒了?”
岂料他话音方落;那名红巾军竟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见莫声谷拧眉望向自己,他急忙收敛笑容,正色道:“殷六侠一早便醒了。殷夫人说;宋少侠天性纯孝;要为六婶分忧;下河捉鱼亲自下厨。”
“殷夫人说?”莫声谷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那红巾军的说法;登时明白了过来。如今方进入五月;河水犹冷,青书十有八九是被六嫂生拉硬拽给拽了过去才是。想到青书大病初愈,奚大夫又耳提面命不能再受寒,莫声谷当即扔下手巾,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安庆本是龙山凤水、人杰地灵之地,并有多条河水流经此地,而目前最为靠近义军扎营之地的一条河名为灵泉河。此时宋青书正在殷夫人的虎视眈眈下不情不愿地在解外袍,一边解一边又忍不住求情:“六婶,奚大夫的醒酒药很管用!”
殷夫人抱着融阳板着脸站在宋青书的身边,半点没有让步的打算,只道:“是药三分毒,给你六叔做鱼汤醒酒正是体现你的孝心!融阳,也等着你这大师兄的手艺呢!”说完,她又换了一张温柔可亲的脸孔低头逗弄儿子。母子连心,融阳很给面子地噼啪噼啪地连拍巴掌,笑呵呵地等着宋青书跳河。
被点到名的殷梨亭宿醉未醒,眼前这片光影斑驳的河面晃得他头晕眼花,头顶上方暖意融融的的朝阳更是将他晒地昏昏欲睡。好在他还少许记得自己终究是宋青书的长辈,只见他用力揉揉双眼,无奈说道:“媛媛,水太冷,别为难青书了。”
殷夫人却并不理会丈夫,只转头望着宋青书,和蔼可亲地问:“青书,六婶是不是为难你了?”
宋青书一阵默然,当即踢开靴子,身体在半空轻轻一跃,便如一条灵活的鱼儿一般窜入水中。
这一下水,很久都没有浮上来,唯有平静的河面缓缓漾起涟漪,也不知是因为这微风还是因为宋青书在下面游动。莫声谷赶到时,殷梨亭夫妇三人还在河边等待。莫声谷心知宋青书水性极好,却也并不担心,只随口问道:“下去多久了?”
殷梨亭仰头看了看太阳,答道:“得有一炷香的时间了。”顿了顿,又问。“青书的龟息功大有长进了?”殷梨亭犹记得在武当时,青书在水下待的时间是不超过一炷香的。
莫声谷闻言不禁皱起眉头,这段时日青书接连受伤,哪有闲暇修习什么龟息功?“我下去看看!”他即刻扔下这一句,连外袍也不及解开,便也噗咚一声跳下水去。
灵泉河河床虽深,河水却极为清泊,莫声谷向下游了数丈,便见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他身前不远处飞梭而过。原来这段时日宋青书因受伤之故多用“九花玉露丸”,气海的旧伤已大为好转,是以下水许久也不觉滞闷。水下不能发声,莫声谷便急忙划动手脚,追了上去。他方才下水,体力雄强,很快便追上了游在前面的宋青书。他伸手碰碰宋青书的肩头,做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宋青书见到莫声谷下来寻他,便伸手指了指前方。莫声谷循着他的手势向前望去,即刻见到有一条尺余长的刀鲚慌不择路地在他眼前四下乱窜,显然是被宋青书追逐了许久。刀鲚是安庆一带常见的鱼类,肉质鲜美,可能长这么大的却也少见。莫声谷这段时日带着义军四处冲杀,三餐只求果腹,哪里如在皇宫时那般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便是昨夜筵席上,酒虽说喝了不少,菜色却是普通。想到方才红巾军所言宋青书要亲自下厨,他也不免有些口涎生津。却在此时,宋青书用力一挥双臂蹬开双腿,便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破开河水,疾冲了过去。然而水底终究是鱼类的天下,这条刀鲚虽说已越游越慢,但眼见宋青书追上,竟忽然一扭身子,狡猾地往左转向掠出很远。
宋青书却并不气馁,只鼓足气力继续紧追不舍。莫声谷见状,也急忙加快速度,追上前去。然而莫声谷的水性远不如宋青书,竟是很快便被宋青书甩下。此时他们下潜更深,水底的光线已逐渐黯然,转为一片模糊的幽蓝。莫声谷只觉四周静谧已极,眼前所见除了再看不清颜色的河水,便只有师侄那道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的纤长身影。只见他追着那条刀鲚一路劈波斩浪,那矫健的身形,那灵活的腰肢,竟是半点也不输给这条倒霉的刀鲚。不多久,刀鲚终究力竭,宋青书的身体在水下慢慢滑过一段,眼见刀鲚已在他的一臂之内,便伸出双手,将这条大鱼紧紧地捉在了手上,同时两腿一蹬,整个人登时浮出了水面。
莫声谷跟着浮上来,入眼便见离水的刀鲚便犹如被抽去了筋骨,徒劳地以尾鳍不住拍打宋青书的手臂,尾鳍上四散飞溅的水珠如珍珠般洒落,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炫目的光彩。宋青书却毫不在意,只举着这条刀鲚在水面大笑。此时正是丽日当空,映得这清澈的河面波光粼粼,犹如自天宫掉落的碎晶浮在了这条河面上。倚着这灵泉河的不远处,但见青山含黛,春花娇艳,生意盎然,仿佛这世间万物都好似在这一刻瞬间静止,泛着教人心醉神迷的五彩光芒。莫声谷见宋青书笑容灿烂、神气清朗,终是忍不住上前揉了揉他的额头。
偷得浮生半日闲,却也终究只是偷来的。武当派的五人在河边饕餮一餐,刚返回营地,入眼便见着明教义军已在打扫战场收敛尸骸,准备撤离此地。明教的两支义军,红巾军已在汴梁站稳脚跟,自然是要返回汴梁徐图后计;安庆一战,弥勒宗弟子顺利拿下安庆,也要带队前往青州重做部署。
眼见张无忌正率明教义军为战死的将士焚香祭拜,殷梨亭等人敬他们忠义,便也上前跟着拜了一拜。由来将军难免阵前亡,大战之后埋葬泽袍的尸首义军上下早已做熟做惯,今日这些阵亡的将士由张教主亲自一拜已是难得。不想张无忌却始终神色沉凝,在坟茔前站了许久也不愿离去。明教义军见教主不走自然也不敢随意散去,隔了许久,只听得张无忌与立在他身边的宋青书低声道:“宋少侠,你熟读兵书,可知我中原大地千里沃土,究竟有哪一寸土地不曾染上鲜血?”
宋青书被问地只是一愣,许久才缓缓道:“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作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听闻宋青书居然说出这两句诗,张无忌不由讶异地望了他一眼,忽而低声言道:“宋师兄以为这天下大势如何?”这是第一次,张无忌以天下大势问宋青书,历史上浓墨重彩的明教义军首领以天下大势问同样浓墨重彩的武当义军首领。
这般对答本该振聋发聩青史留名,然而宋青书却只摇头道:“我心里乱得很。如今元军已现颓势,驱逐鞑虏指日可待,然而或许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宋青书不是张无忌,没有他那穿越百年的见识阅历,可他却已经开始以自己的方式去思考这场战争。百年之后,翻开史书,芸芸众生只见汉蒙之战将星辈出互竞风流,可却唯有一人能被誉为千古战神,只因唯有他最终懂得了战争的意义,并且始终将这场战争牢牢运转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以战止戈,止戈为武!
而张无忌,从来都不曾是将星中的一员,他见宋青书面露疑惑便只微微而笑,轻声道:“宋师兄果然心存仁厚!”说着,他又扭头向身边的范遥言道:“范右使,烦请你尽快做些木牌,宽两寸长三寸以细绳穿了给众将士每人发一块。木牌的正面刻上将士的姓名,背面刻上籍贯,若是他日不幸战死,身份无法辨认或者尸首无法带走,也可带走木牌给他们的家人留个念想。”
张无忌出这主意,范遥不禁双眼一亮,当即躬身道:“教主仁义!”在范遥的身后,众多义军也齐声喊道:“教主仁义!”
张无忌却不为所动,只摆手道:“有朝一日天下河清海晏,百姓安居乐业,我明教义军放马南山,方是仁义!”说罢,他便负手远去。
张无忌这般所言,与莫声谷一同前来祭奠丐帮上下俱是叹息咋舌,只暗自心道:这位张教主好大的雄心壮志!
眼见祭奠告终明教义军纷纷散去,一众丐帮弟子便向莫声谷围了上来,纷纷向他行礼。此时,参战的丐帮弟子的尸骸也俱已收敛,是以冯长老施礼之后,便又问起了莫声谷下一步的打算。此事,莫声谷早已与宋青书有所商议,当即便道:“便先劳烦冯长老率我帮中弟子返回濠州,待将总坛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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