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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之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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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衍又不肯颜瞳丢下自己一个人去开门，只有和他一起，刚把门打开，欧阳孤芳就冲进来将卓衍上下都看了个遍，确定了他只是头上被磕伤了一点之后，他不顾还有一个外人在场，紧紧的把卓衍抱住了。
“小卓，你吓死我了。”欧阳孤芳道，“为什么你总是在挑战我这颗虚弱的心脏？迟早有一天它会因为你而停止跳动……真的，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卓衍眉头突突直跳，两手伸在身侧，半晌都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过了一会，他感觉到一边的颜瞳看够了好戏，忙一把推开欧阳孤芳，有些恼怒道：“你说什么傻话。”
欧阳孤芳：“我没有说傻话，小卓，我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今天我就要你明白——”
卓衍不耐烦道：“行了，有什么待会再说，我都要憋死了。”他说着看了颜瞳一眼，而颜瞳下意识的又望了望欧阳孤芳，于是欧阳孤芳在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欧阳孤芳揽住卓衍的肩膀，道：“我和你一起去吧。”然后不由分说的推着卓衍朝洗手间走。颜瞳接收到了欧阳孤芳恐吓的目光，当即就把自己上司的的威胁抛在了脑后，扒着门弦，似乎是要离开。
卓衍又叫住他：“颜瞳，你别走，我一会有事情问你。”
卓衍解决个人问题，一进去就是半个多小时，而他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晕。在他的身后，某个大老板半边脸也是红的，不同的是他脸上的红没有卓衍脸上分布的均匀，像是被人用手指按上去的。
卓衍先坐上沙发，欧阳孤芳想紧随其后，被他一脚踹到旁边去了。
欧阳孤芳怨念的挠着沙发，却还是不敢造次，乖乖坐好在颜瞳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看好戏的颜瞳完全忘记了之前的惊险，这时候正带着一脸的笑，看看卓衍，又看看欧阳孤芳，想着他俩在洗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说话，就是看着他俩的样子越来越想笑。
卓衍道：“笑屁！”
颜瞳心里回：“笑的是你。”嘴上也不知死活道：“老大你真傲娇。”
卓衍怒道：“你才傲娇，你全家都傲娇！”
颜瞳撇撇，事实胜于雄辩，于是不吱声，面带微笑的朝欧阳孤芳眨了下眼睛。
卓衍：“你眼睛抽筋还是在对那个烂人放电？”
颜瞳咳了一声，这才正正经经道：“都不是。老大，说正事吧，你是怎么惹上那群鬼东西的？”
说到鬼，卓衍的脸色马上就变的惨白。
卓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上眼帘微微挑起，语气清冷，正好也掩饰了他还没及时收回去的慌张：“如果我说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颜瞳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卓衍：“在昨天，我和芷兰分手之后。”
一边的欧阳孤芳□来一句：“你不是早跟芷兰分了么？什么时候又好上了？早就跟你说那女人水性杨花惯了，当初跟你交往的时候背后至少还跟三个男生在搞暧昧，她没回国前你还好好的，她一回来你又跟她纠缠不清起来。”
卓衍翻了个大白眼，道：“没跟你说话。”
欧阳孤芳摆摆手，满不在乎道：“反正多少年了，我在你眼里都只是狗屁不如，你就当我是空气不存在吧。”
本来这一句之后也就算了，却不料卓衍又挤兑他道：“你太占地方，有你在我呼吸不畅。”
欧阳孤芳脸色变了变，不过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他把身子朝沙发里面一靠，舒舒服服的叹息了一声：“随你怎么说，我早就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使劲来，越猛烈越好，我喜欢。”
卓衍骂道：“你变态，没见过你这么找虐的。”
欧阳孤芳：“我也就只给你虐虐。”说的甚是委屈以及不要鼻子二面。
眼看着二人就要在自己眼前打情骂俏到没完没了，颜瞳赶紧在卓衍酝酿情绪要爆发的前一刻出声道：“你们俩先停下来，老大你再说具体一点。”
卓衍：“具体说那个烂人没脸没皮到一种无人能及的地步么？”
欧阳孤芳：“过奖了，其实还没修炼到那种境界。”
颜瞳：“……”
沉默了一秒钟，颜瞳果断道：“我还是先下去吧。”
卓衍马上制止道：“不许下去，听我说完。”
“芷兰下个月初要过生日，她找我要生日礼物，我就带她到商业街逛了逛，然后遇上了芷兰现在的男朋友，我们三个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就分开了。芷兰是和她男朋友一起走的，我又随便转了转，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进门的时候我发现门口有几排脚印，一开始还以为是进去贼了，屋里面却什么都没动。半夜里我听到厨房里有声音，我起来去看过，可是没有半点发现，一晚上重复了好几次，一直到早上出门前，我都感觉屋子里面多了什么看不到的东西。我去车库取车的时候，也隐约感到有人跟着我，可是我真的没看到人在哪。还有就是你上车的时候，后视镜里隐约有什么闪现过。再就是开到中途我就突然看见后面多了两个人——那应该也不是人吧，我的手不受控制，方向盘竟然脱手了。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虽然我们没怎么样，但是这种经历我这一生都不要再经历了。”
颜瞳心道：“这种经历我也不想再有。”
“就是告诉过你不要跟那女人太过于接近，你一直不听。”一旁的欧阳孤芳按捺不住，又摸过去坐在卓衍旁边。
卓衍一个眼刀过去，欧阳孤芳又讪讪的把自己准备搭在他肩上的不安分的爪子收了回去。
“好歹你们还在一起过，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
“滚一边去，没空听你胡言乱语。”
卓衍求助的看向颜瞳，道：“你不是有懂那方面的朋友么，上次骑狐狸的那个，你说他是个天师的，他会不会知道点什么？”
卓衍向来对鬼怪之避之不及，颜瞳自然不会自讨没趣，所以不论是成蔚然还是张星陌，他都没怎么向他透露过多的信息，看他今天早上对宁曦的看法就知道了。这时候卓衍主动提了出来，想来是他一直在假装不在意的东西终于攻破了他的防线。
颜瞳捏着自己的鼻子，道：“也不是不可以问他，只是他现在大概还在医院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不是叫做所谓的不自量力？明知道会害怕还大晚上写，写又写不出来诡异，又不敢写诡异，真是太诡异了
☆、甥舅
第六章甥舅
身在医院的某个人早就醒了，可是睁开眼见到的是自己不怎么想要见到的人，他一时又翻了的身，佯装又睡着了。
那人看着张星陌，不发一言，却也不走。
一个病房里面除了张星陌，还住了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和一个玩单杠摔折了胳膊的四五岁岁的小女孩，张星陌睡中间，那小女孩睡最里边。张星陌本是闭着眼睛，谁想那小女孩看见了他眼皮在动，偷偷的跑下床，拽拽柯穆岩的裤子，用那只打了石膏的手指着张星陌道：“叔叔，他没睡哦，他不乖哦。”
柯穆岩还没做什么表示，那女孩又趴在张星陌的床沿上，用手拍打着被子，可能是在幼儿园没少打这样的小报告，要不是不方便的话，估计她会直接爬上床，去拍张星陌的屁股：“叔叔，打PP，打PP，不乖的孩子就是要打PP，妈妈经常那么说。”
她正说着，那小女孩的妈妈正巧买好早餐进了病房，看到自己的女儿一只手都不能用了还在到处调皮，当即上前一把抱住小女孩，照着她的屁股就轻轻拍了两巴掌：“不是说叫你在床上呆着么，又跑下来做什么。”
小女孩嬉皮笑脸的，那巴掌没什么分量，打在她屁股上只是像在给她拍灰一样。等小女孩的妈妈又把她抱上床了之后，她伸手就往妈妈手上的塑料袋里捞，随即嘴一歪，道：“不是红豆包，我要红豆包。”小女孩的妈妈拿出她的手，见她已经把一个灌汤小笼包捏的稀烂，不禁又打了她的手两下，小女孩捏着包子不放，嘴瘪了半天，终于酝酿好了，大哭出声：“我要红豆包，就要红豆包，红豆包……”
她妈妈被她哭的没办法，只好抱起她道：“要吃红豆包就要走远一点的路，回来了就冷了，你还要吃吗？”
小女孩哭的哽咽个不停，道：“要吃，要吃。”
她妈妈又道：“那你跟我一起出去吃吧，还有红豆粥，都是你爱吃的。”
小女孩嘟着嘴，道：“妈妈，这都要怪你和爸爸，你们为什么不给我取名叫灌汤，偏要让我叫红豆，这能怪我么，既然已经选择了一样，就不能再选择其他的。”
张星陌终于绷不住，噗的就破了功，笑出声来，没见过还有因为自己叫什么就喜欢吃什么的，谁会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灌汤啊，我还灌肠呢。
没想到还没有结束，那小女孩的妈妈没好气道：“还好给你叫的是红豆，要是叫蓝豆灰豆你不是要饿死？”
小女孩摇摇头，瞪大眼睛道：“妈妈，你怎么能这样想啊，要是你给我取的名字是灰豆的话我会很高兴的，怎么会吃了自己？要知道，就是因为我叫红豆，所以我才要把所有的红豆都吃掉，看以后谁还会再叫这么傻帽的名字。”
小女孩的妈妈当即也扑哧一笑，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谁教你说傻帽那个词，女孩子要文雅点，以后不许说了。”说完朝站在一边的柯穆岩微微一笑，道，“我和豆豆先去吃早餐了。”豆豆摇着一直还健全的手，嘴巴比划着：“打PP，哦。”
她那表情张星陌没见到，柯穆岩见了纵是再铁石心肠也不禁莞尔。
柯穆岩朝张星陌走进了一步，低□子，对他道：“起来把早餐吃了吧。”
张星陌不理他，把被子盖过头顶。柯穆岩把买好的早餐放在桌上，顺势坐在张星陌的旁边，又把他头顶的被子拉了下来。
张星陌不悦，也不管那人毕竟算是自己的一个长辈，拍掉他的手，快速撑起身子坐起来，道：“不要你管。”
这时候，靠近门口的那老人的家人也来了几个，大概到了老人去做手术的时间，几人七手八脚的给老人收拾好，之后就和护士一起离开了。
张星陌一直保持着坐着的姿势，上半身是直直的，时刻紧张着，突然间化身为一只充满敌意的刺猬，连眼神都带着恨意。
还没长大的小孩子都这样，只记得住对自己好的人，对自己不好的人通通都不屑一顾。张星陌是个半大的孩子，他有小孩子的记仇，也有身为一个男子汉的尊严，被人扒了裤子打屁股，天底下还找不出除了柯穆岩之外的第二个人那么对他。所以他很不爽，很不待见柯穆岩，就算他是自己的舅舅，他还是照恨不误。
柯穆岩也是坐着的姿势，不同的是他没有像以往那样眼神中充满威慑，他拿出一个包子，道：“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你只要吃了早餐，随你怎样都可以。”
张星陌不知道柯穆岩没有捉紧，他只是轻轻一推，柯穆岩手里的包子就掉到地上去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气势上面立见高下，张星陌尤其惧怕柯穆岩黑脸，在柯穆岩手朝自己又近了一寸的时候，他立即吓的朝后面躲了一尺的距离。
没想到柯穆岩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从床头柜上面抽了张纸巾，弯腰包住掉在地上的包子，起身几步走到门口，把包子丢进了垃圾桶。
他原本伸出的手并不是张星陌想的会打他，只是想安抚一下张星陌而已，看来他先前的举动的确是把张星陌吓的不轻。
可是要不是实在气急了，他又怎么会打他？
他气的不是张星陌把柯晴海带进那么危险的地方还让柯晴海魂离体外，而是张星陌太过年少无知，总是莽莽撞撞的不知利害。
这次好在他没什么事，柯晴海也在之后恢复了意识，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要是下次他还这么的不考虑后果一门心思扑进他所谓的那个“行业“里面去，出了事情，结果谁来承担？
张星陌可以不懂他，不过他也不会让张星陌一直这样下去，像张星陌这么大年龄的人，应该是恰逢年华，和一群相似年纪的同学呆在大学教室里，而不是整天喊着捉鬼抓妖。没有其他人为张星陌的未来着想，这么几年都任由着他胡来，既然他们能够相遇，就应该由他这个舅舅来管一管他。他并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虽然他是来道歉的，但是不代表是来向他妥协。
而张星陌虽然心有愤懑，却还是害怕着柯穆岩的，这点让柯穆岩觉得自己还有一些可以镇得住他的地方。
再次把一个包子塞给张星陌，张星陌捏在手里虽然没吃，不过也没敢丢掉，他盯着柯穆岩，自觉放缓了语气：“还没刷牙洗脸。”
等张星陌从洗手间出来，柯穆岩不知道又从哪里弄来一瓶牛奶，放在两个包子前面，装包子的塑料袋里还有一些酱萝卜。张星陌摸摸肚子，觉得是有点饿了。他在床上盘腿坐着，看了柯穆岩一眼，柯穆岩示意他自己动手。
张星陌边吃包子，边听柯穆岩道：“我有个大学同学现在在Z行政处工作，就是上次带你去听讲座的那个，我跟他商量好了，过段时间去Z大附高给你办个学籍，高考的时候不管考多少，都让你进Z大学习。”
张星陌包子啃不动了，愣了一会，道：“为什么要去学习？”
“你没有文凭，以后找不到好工作。”柯穆岩如是道。
张星陌拿着包子半晌不动，柯穆岩就把牛奶递到他手边，张星陌喝了一口，因为有些发呆，牛奶顺着嘴角流出来了一些，柯穆岩拿了张纸巾去帮他擦掉了，动作自然，不拖泥带水。
“我现在不是有工作么？而且我挺喜欢我现在的工作的，时间不多，又自由，钱还不少。”包子有些凉了，张星陌送到嘴边又拿开，突然觉得刚塞进胃里的东西都要往回倒，浑身不舒服。
柯穆岩眉头一挑：“你要当个小保安一辈子？”
“当小保安怎么了，你别瞧不起人！”张星陌听来有些来气，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再一次遭到了藐视，他把包子和牛奶都塞进柯穆岩手里，下床把他往门口推，边道，“我有没有叫你操心，你管我做个什么，别以为是个警察就了不起，我不仅是个神棍，还是个混混，有本事你再把我抓进牢里去。”
“我是你舅舅。”柯穆岩蹙眉，厉声道。
“你是我哪门子的舅舅，你就是一会走后门的，我不偷不抢的，当个小保安怎么碍你事了？你走，我不要再看见你了，拿着你的破包子和你的虚情假意给我离开这里。我没有亲人，你们都不是我的亲人，我妈早死了，我什么亲人也没有了，你们都给我走。”说着，张星陌眼眶有些红，还是一门心思把柯穆岩往门口推，推不动一米九的大个子，就用头顶着柯穆岩的胸口，用尽身体的蛮力，将柯穆岩慢慢顶动。
柯穆岩一开始是没有反应过来，待稳住了身形，他把手里的东西随手丢在床上，大手困住张星陌的肩，迫使他抬起头来，道：“我是你舅舅，也是你亲人。你不愿意读书那就不读，可你真的不能再在那里做下去了——”
话没说完，张星陌就抢道：“你就是看不起我！你从一开始见我就对我挑剔的很，把我当做犯人，说我是神棍，不就是说我没教养么？毕竟舅舅是警察，外甥只是个小保安，还是个神棍骗吃骗喝，说出去很不光彩。”
柯穆岩道：“你能不能别抓着这一条不放？”
张星陌：“那你还不是一样，就盯着欧阳老板不放，我告诉你我们老板绝对不是做坏事的人。”
柯穆岩无奈道：“我是有原因的——”
又被张星陌抢白：“不对，不要转移话题，你就是看不起我，你就是觉得我不务正业了，你就是觉得我只会给人惹麻烦，你就是觉得我不懂规矩，你就是看我不入眼！”
柯穆岩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觉得今天的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若不然，他很难保证待会不会再做出什么过头的举动。
张星陌的屁股大概还没好全吧。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个问题，柯穆岩苦笑，准备说一句叫他休息，自己准备先走。而本来一开始把人往外推的人见柯穆岩当真要走的架势，连忙又拉住他，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不是讨厌我，特别反感我，尤其看不起我？”
柯穆岩面对过许多的犯人，各式各样的，或抵死不认，或阳奉阴违，或诡谲狡猾，他都能找到突破点，一一解决。可是面对张星陌，看起来胜败是轻而易举的，他却感到很无力。
这种无力，蔓延上心头，更加升华成一种无可奈何。
柯穆岩活到三十多岁，至今没有交过女朋友，不能说是没有原因的，这原因还一大部分来源于自身。
柯穆岩是个同志，而且是个很纯情的同志，单身那么多年，就是因为没有遇到一个能让自己一见钟情的人。他不信命，却不得不信。
有一年柯穆岩外出抓捕嫌犯时，曾有过一个少年以向他出卖情报换过钱，事后他们顺利抓到犯人，去找那个少年问他怎么能知道情报的时候，那少年说是因为鬼，当时他们都以为那个少年脑子不正常，所以没怎么在意，他也在回队里之后，把那少年遗忘了。几年以后，当他见到张星陌，一种奇怪的想法不知道怎么就蔓延上他心头，虽然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其实在想，那张星陌是不是就是当初的那个少年？
一见钟情玄之又玄，柯穆岩年轻时还抱过一丝幻想，后来年纪大了，那些东西就不适合他去想了，但是不能否认，张星陌的出现是给他干涸了好几年的心，带来了一些新鲜感。
他向来觉得讲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的人都是装神弄鬼一流，也曾抓过不少以鬼神之说骗取钱财的团伙，而对张星陌，他却硬不起心肠，不仅仅是因为那人是他外甥（是不是外甥他也只是听柯晴海的片面之词），还因为，那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张星陌虽然长相偏于早熟了一点，但是长眉细眼，还是挺耐看的。谁都有一颗加入外貌协会的心，柯穆岩也不列外。
或许是之前生活比较清贫，张星陌的身材偏瘦了些，脸颊不似颜瞳那般圆润。此时，张星陌嘴巴一开一合，柯穆岩根本没听到他讲了些什么，他只知道他想要靠近他，慢慢搂住他，然后低头。
对于接吻这一技巧，很多人都是无师自通的，纯情大叔也不列外。柯穆岩原本什么也不想做，可是大脑一时不顾矜持，像个毛头小子一般，低头就截住张星陌那上下噏动的唇。
等他反应过来时，张星陌也呆了。
“咳咳，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一下。看情形，我可以去办住院手续了。”说话的人是张祈，他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好戏，之所以要提个醒，是因为他看到那对住里面病床的母女在上楼了。
张星陌大叫一声，问道：“你是谁？”
张祈：“我是你堂舅。”
表舅和堂舅第一次见面，情形怎么说怎么怪异。
作者有话要说：发展太快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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