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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灵魂转化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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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本来就不是那种针锋相对的人,心里几下纠结,到底端起杯底猛咂了口,一下去了半杯。
“哎呦,你可要悠着点!”男人笑的眼都眯起,手上倒是止住了方泽,“不要喝太快,上头了就有的你难受。”
方泽突然觉得面前的男人不错,几句话说的挺诚恳的,也不像有些人一样劝个酒跟要人命似的。于是也笑了:“是嘛,我不太清楚。”
男人举手又叫来啤酒,满脸正直:“喝点度数低的,夜还长着呢。”方泽被他最后一句调戏的有点脸红,讪讪的道了谢。
“客气什么,我叫王成,你叫我王哥就好。”
白坚一个人在小区周围瞎转悠,冷风吹得他瑟瑟,不禁将风衣裹得紧了又紧。
出来半个多小时,已经过了十点钟,老区外彻底安静下来,街道上寥寥几人,偶有黑漆漆的小车开过。
他的脸色十分不好,纠着眉,目光中带点发狠的阴沉。远远有单身的女士或者是带着小孩的妇女,在老区或亮或暗的路灯阴影下,看见一个又高又大的男人鬼魅一样的走近,满身煞气,皆是吓得不轻。
快步从男人身边溜过,好像对方脸上写着坏人两字。
白坚找不到方泽,他这个时候才发现,男人要是想甩开自己是多么容易的事情。
他没有任何可以联系对方的通讯工具,没有开家里门的钥匙。
是的,白坚没有钥匙。所以一时冲动的离家寻人的他,反倒将自己给锁在了屋外。要是方泽一夜不归,怕是大狗要冻坏了。
“什么,你三十了?开玩笑吧……”王成越靠越近,脑袋快要枕在方泽的肩上。
方泽的脊梁挺得发疼,他果然是太紧张了。两人间的暧昧气氛已经浓到想装傻也不能的地步。
其实也没、没有什么嘛!方泽心底在对自己呐喊。眼瞅着王成的嘴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呵呵~”对方僵硬的表情让王成觉得兴奋了,他最喜欢这种货色。禁欲的,羞涩的,忍不住让人揉拧的。
“砰!!”
无人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下,一个蓝色大铁桶被人踹的咕噜噜滚上了道路中间。其中的各色垃圾撒了一路。
白坚泄愤的又狠踹了另一个垃圾大铁桶。在这黑夜里发出骇人的哐当巨响。
“妈的,脾气长了知道跑路了是不是!不知道回家了是不是?!”一边踢一边喋喋不休的“是不是”,简直把垃圾桶当成了某个抛家弃狗的男人般质问。
直到三个半人高的铁皮桶全部不堪重负的倒地不起,白坚的火气才算去了一半。
看着满地的狼藉,大狗终于有些心虚了。幸好附近没有什么人看见。
眉头纠成麻花,赌气的又补踹了无辜大铁桶几脚。白坚这才不甘不愿的弯下腰,将满地的狼藉一一捡起。
“呕——!”眼看着那张厚厚的满是酒味的嘴就要啃上来,自己的腰身也落入对方的禁锢中。方泽突然胃部翻滚,一时不察干呕出声。
王成:“!”
“对不起对不起!”感觉到自己的胃部不但没有消停下来,反而有排山倒海之势,方泽赶紧推开男人,捂着嘴,连连摆手。接着一溜烟往洗手间的位置奔去。
“哎!”王成简直傻眼,到嘴的肥肉都能这样飞了!
直到看不见方泽的影子,王成气哼哼的锤了吧台一记。
“成哥这是没捉到人呢。”之前的那个调酒师阿波走过来,要笑不笑的模样,调侃王成。
“小波儿你就看戏吧,哥只是差了点运气。”叫王成的男人哪里还有之前在方泽面前的正直形象。大大咧咧伸展开手脚,笑的猥琐,“腌好的肉一会儿还得自己飞回来。”
阿波扯了扯嘴角,将空酒杯收走,不再搭话。
方泽好不容易摸到厕所去,吐了个昏天黑地。
方泽一直觉得自己的酒量虽然算不得好,却也不差,刚才也没喝几杯,怎么就会吐了?
终于连丹水都要呕出来了,方泽才缓过神。胃部隐隐做疼,脑袋更是一圈圈发涨,晕。
gay吧的厕所永远不会是单纯的厕所。
隔壁的两位老兄好不激烈,将隔板撞得啪啪直响,还伴奏着高低起伏的呻吟声。
舒服许多的方泽这才反应过来,脸轰得红了。如果他和外面的那个王成继续下去,是不是也会成这种境况。
方秀才的心底开始犯怵,想落跑了。
出去的时候,王成已经不在原处。
方泽:“那个……”
阿波正在擦拭酒杯,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刚才还在。”顺手给他倒了杯白开水,“免费的,喝点会舒服些。”
“谢谢。”方泽越发觉得这里的人不错。
阿波意义不明的轻笑出声,“一看你就是不常出来混的,给你个友情提示好了。”
方泽:“?”
“冰淇淋虽然度数不算高,但是不能混酒喝,一混就要糟。”
方泽:“!”
阿波眨眨眼,走开忙自己的去了。
方泽这时候全懂了,怪不得王成又请他喝冰淇淋,又劝他啤酒。
一时间心惊不已。哪里还敢等对方回来,方泽结了钱匆匆的跑了出去。
是该回家了。
冰冷的夜风一吹,方泽本来就晕乎乎的头开始发疼,脚软的快抽筋,三步一顿的往前走。
这里离家还是近的,想自己走来的时候并没有花太多时间。
王成今天很不爽,好不容易吊了个小绵羊,就这样消无声息的跑了。夜已经晚了,吧里的人不是已经走了,就是找到了伴。
恨恨的啐一口,男人开车打算回去。
孤冷的街道上个别的人影总是很显眼,长长的影子拉在身后,一晃一晃。
王成眯着眼一瞧,顿时兴奋了——那不就是今天的小绵羊嘛!
方泽摇摇晃晃的往回走,夜风打在脸上刀子似的。突然,他听见有人叫他。
扭过头一看,正是王成。男人摇开车窗,正在热情的冲他招手。
想起调酒师阿波的提醒,方泽忍不住往后退上一步,“……那个,你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头更难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七章
当方泽看见王成走下车向他靠来的时候,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
“不好意思,我得回家了。”努力挺直腰板,不让人看出其实他已经醉到脚软,方泽说。
“回去做什么?我们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可以做。”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坏心思早被调酒师阿波爆了料,男人自说自话的抓过方泽的手,笑的暧昧。
“先生!”方泽一把抽回手,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板了脸:“王先生,我必须回家了,不耽误你时间,先走了。”扭头就要离开。
王成喝得也不少,此时见人不搭理他,本来憋着的火气瞬间被点燃,腾地直冲脑门。
一把拽回,“你他妈不要给脸不要脸!”
方泽被拽的一踉跄,差点摔倒:“你放手!!”
“老子伺候你喝伺候你玩,以为拍拍屁股就能走人?懂不懂游戏规则啊。不懂哥来教你!”
“滚开!”生气的方泽本来冻的煞白的脸色沁出一点粉红,眼睛水汪汪的又恶狠狠地,在时明时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惑人。
王成一瞬间觉得□都紧张了。
妈的,这种货能让他跑了?!
男人发情是不需要看地点和时间的。
夜深人静的路边上,停着一辆黑色小车,车旁的一个男人正在将另一个男人拼命往自己怀里拽,还企图将他喷着臭酒气的嘴往对方的嘴上凑!
方泽一瞬间觉得胃部翻腾,却什么也吐不出,一口气梗在喉间难过的让他眼眶出水。
简直像哭了一样。
王成看的眼都直了。
他本来将人推倒在车门上,双手将对方的手腕拉上头顶禁锢,大腿抵住方泽不让他动弹。
这时候却顾不得那么多,抽开一只手去扯方泽的牛仔裤。
方泽觉得王成的脑袋已经坏掉了。自己好歹是个男人,对方竟以为可以用一只手扣住他两个手腕。
方泽爆发了他此刻最大的力气,挣开王成,发狠的一拳揍人脸上。
红心正中,王成哎呦一声痛呼侧摔在地。方泽也顺势扑到地上,爬开几步,疯狂地干呕起来,却除了胃酸什么也吐不出。
与此同时,一头黑影猛地从旁处撞了出来,方泽听见了王成的惨叫声。
方泽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高大的背影对着王成拳打脚踢,满身阴沉煞气。
是白坚。
下一秒,方泽反应过来。
妈呀,这样揍下去会出事!
男人踉跄的爬起身,从身后囫囵将人抱住,大喊:“快住手!馒头,住手——!”
怀里的人依旧狂暴,方泽拼了老命才算将他拉住。这畜生,劲儿也太大了!
王成终于寻得空隙,顶着硕大的猪头,慌乱的指了指他们,嘴里呜呜啊啊不知道念什么,拔腿上车,跑了。
气得白坚挣扎上前,冲着车屁股就是一脚狠踹!
“你给我消停点——!”方泽这次真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光了。
男人猛地回头,将方泽吓得往后一跳。
路灯下,方泽可以看见对方发红的眼,紧绷的咬合肌,满面冷酷,仿佛蛰伏在黑暗中时刻装备捕食的野兽。
方泽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这样的大狗让他觉得陌生。方泽第一次意识到,白坚不仅是那个只会装傻卖乖的小金毛,更是头有着牙齿和利爪的猛兽。
大概是对方恐慌的表情让白坚觉得受伤,他狠狠地瞪了方泽一眼。一言不发,粗鲁的甚至可以说是粗暴的拽起男人的手就往回家的方向拖。
方泽哪里还有气力去挣扎,像破布娃娃一样,跟在对方的脚步后磕磕绊绊的走。
“你,慢点……慢……我难受!”走了不知道多久,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方泽实在是受不了,开始抽自己的手,求饶:“馒头!馒头……白坚!”
这次倒是停下来了。
“额……”大狗好像真的生气了。方泽面对头顶洒下来一片阴影,很没出息的闭上嘴。
白坚见眼前一身狼狈的方泽,心里憋着口恶气。
特别是对方红艳艳的嘴唇,看得他喉咙口直冒邪火。
想也没想,扯起自己的袖子就往男人的嘴上抹。
“诶、诶!你干什么?!”方泽被他扣住脖子,一阵猛搓嘴。“轻点,嘶……停停,轻,哎呦……”两只手胡乱的阻止,“嘶嘶……别搽了,白!皮要破了,哎!”
方泽的眼泪又要落下来,这次纯属是疼的。
下一秒,唇瓣上衣料的摩擦终于停止,方泽却来不及松口气,一个温热的东西便堵了上来。
方泽:“!”
白坚捧住男人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下去。
男人的狂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寒夜中的方泽抖了一个颤。腰背被人牢牢的箍住,脑袋一片晕眩。
方泽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咚咚的快了两拍。
可还没等他有任何的绮念,嘴上一痛,瞬间又将他拉回现实。
妈的,男人哪里是吻,分明在咬!
好像小狗啃骨头,又想直接嚼碎了吞肚里,又想慢慢的品尝。一点一点的舔舐,牙齿在软热的唇肉上磕磕撞撞。
方泽头皮都麻了,这畜生这畜生……一脚蹬上男人的鞋,对方才猛地放开他。
白坚喘着粗气,脸上还是那副狠狠表情,却比方才弱了七分。说道,“他咬你。”
方泽这个气呀,捂着可怜的唇瓣,疼的直抽气,“他咬你也咬啊?真当我是骨头怎得!”
妈的,这皮绝对破了,破了!
“给我看看。”见他好像真的挺严重,白坚这时才晓得心虚。扒开对方的手,两片红唇果然已经肿了起来,男人想也没想,低头轻轻的贴了上去。
方泽:“你……”
白坚凑近了紧紧吸着他的唇舌,轻声说:“你别动。”
方泽:“……”
大狗的接吻技术意外的不赖,还知道吮吸,嚼着方泽的舌头不放。
方泽被他弄得喘不过气来,带着酒气的吻格外的令人沉醉,他脑子瞬间浆糊一团。手抵着白坚胸前,也忘记是不是该推开他。
直到嘴唇和舌头都发麻,连带着方泽的脖颈处也红透了。大狗吻的很深,似乎带着心底最直接的感情。突然间方泽的心就乱了,甚至两腿间也有了反应,他突然脑中一闪,意识到了什么。
大狗抱着他喘息,结束了长长的一吻。
方泽的膝盖在抖,脚跟发软,好不容易从晕眩中解脱出来,看见对方近在咫尺的脸庞。觉得前所未有的英俊迷人。
别扭的偏开头,方泽紧了紧拳头,说:“滚!”
白坚愣了一下,只见对方绷紧的脖颈一片绯色,心想他并不是真心让自己滚的,便又低头啄了啄男人的脸蛋。
这才撤开。
方泽一言不发,扭头往回走。
白坚跟在他身后,虚虚的扶着这人,亦步亦趋。
方泽一想到自己竟然抱着男人在大街上亲吻,虽然是深夜,也足够让人发疯。
直到走到小区楼下,面对紧闭的楼道大铁门,方泽才停了下来。
两人都沉默,耳闻彼此有些混乱的呼吸声。
最后,还是方泽先开了口,说:“开门!”
白坚满脸茫然。
方泽突然想起什么,陡然跳起,瞪他:“你没带钥匙?!”
白坚摊手,表示很无辜:“我怎么会有钥匙。”你又没给我……
方泽不敢相信:“可是我也没带!”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方泽突然恼怒的锤了铁门一记,他很想仰天长啸!
作者有话要说:
坚哥雄起啦~~~~
第二十八章
最后还是找到了门卫。
门卫是个白胡子拉碴的老人,蜷在他一两平米的亭屋里呼呼大睡。
对于方泽两人的打扰,门卫大叔表示有点生气。
“你们年轻人就知道丢三落四,这次是钥匙,下次不知道是什么!”
方泽不敢多说什么,好像幸福小区这种相当于历史遗址的地方,能找到一个门卫,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你不能要求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老门卫,对于物主进行所谓微笑到家的服务。
大爷颤巍巍掏出几把旧钥匙,开了楼道的防盗大铁门,说:“开了也没用,你们怎么进屋呀?”
一波三折,方泽已经被磨得毫无办法,只说:“谢谢大爷了,谢谢。我们在楼道打发一晚上就好,没关系。”
“这可是大冬天!”大爷对着两个年轻人不住摇头,“你几楼的?要不去哪个邻居借借宿?”
“我四楼的。这会儿太晚了,人家该睡了,不好麻烦。”方泽连连摆手:“没事没事。”他拽住一边的白坚:“我们兄弟两个大男人……”意思是没有问题。
其实方泽不愿麻烦别人的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些所谓的左邻右舍。
以前的老居民大多嫌小区环境落后,有了钱就都搬了。余下的老房则被他们出租出去,民工鞋匠穷学生,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一间屋今天你住,明天说不定就换人啦,想熟悉都难。
老门卫也知道这么个情况,便不再多说。看了两人一眼,叹了口气:“我那屋里还有个没用的火盆,我给你们加点碳,凑合一晚上免得冻了。”
方泽眼睛一亮,这可是雪中送炭的好事,赶紧得:“谢谢大爷,太感谢了!”
最后,方泽带着白坚借来一个烧炭的火盆,一张旧毯子,在自家门前扎了窝。
一屁股贴上冰凉凉硬邦邦的水泥楼梯,管它怎么的不舒服都不愿再爬起身去。方泽累昏了眼,脑子发木,盯着红彤彤的炭块走神。
白坚靠过来,将门卫大爷那里拿来的毯子裹住男人清瘦的背,却让对方颤了颤。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方泽抓过大狗冰一样的爪子,鼻子里全是对方衣袖上透来的寒气。
白坚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嗯。”
方泽偷偷看了一眼已经顺势黏上来的人,心里想,这人一定是等了他太久才会这样,真笨。
可还是有点心疼。
拉开毯子的一角,将男人一同裹了进来。方泽捂着对方冰凉凉的大手,凑到火盆旁去热乎。
白坚这会儿显得格外安静乖巧,哪里还有之前的霸道脾气。
楼道里的灯熄了。开关就在身侧的墙上,伸手便可以摸到。却谁也没有去理会。
黑暗中,白坚瞳孔映着炭石的红热,像一小簇火苗在高高低低安静的烧着。
方泽就坐在他的身旁,肩膀抵着肩膀。
白坚看见他的半张脸上投射着温暖的橙光,自己的手被捂在对方的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生热。却不见多少力气,显得有些懒洋洋。
白坚知道,这是因为方泽累了。
他抽开手,将人揽进怀里。脸凑上去,蹭了蹭对方的耳廓。低声道:“脸上也冰,你给暖暖。”说话着,便贴上了男人薄薄的面皮。
的确凉凉的。方泽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
白坚将人搂得更紧。再看过去,却原来,对方已经睡熟,呼吸格外绵长。怕是累得狠了。
白坚自己背抵着墙,让男人窝在自己的膝盖上,毯子给他掖好,他抱着他。
这样的感觉不错,虽然腰会有点酸。白坚亲了亲男人的头发,他喜欢和方泽呆在一起,平静却温馨。他觉的这样的生活舒服,很舒服。
隔日一大早,方泽就捂着咯的生疼的屁股蛋和扶着老腰的白坚去请了隔壁的开锁师傅,这才终于回了家。
一晚上没有吃饭,胃饿的难受。包里还有几块钱,刚刚买了三个饼。他和白坚一人一个,趁师傅开锁的时候吃了个干净。剩下最后一个,招待了早上来赶工的开锁师傅。
进了门,屋子太小,方泽一眼就看见摆在餐桌上的几道剩菜,两碗冷透的米饭。一时间百感交集,心想,以后可不能在这样的折腾。
白坚却不知方泽在琢磨什么,迷瞪着眼从身后囫囵将人抱住,没头没脑的在对方裸·露的后颈子上啃上几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困。”
方泽有些尴尬,咬咬唇将人推开,“困了就睡,卧室窝着去。”自己却径直走进浴室里去。
洗漱间里哗啦啦的水声,大狗听着听着,沉沉入眠。
方泽的却无法像他那般没心肝。温热的水打在赤·裸的肌肤上,方泽忍不住闪了个颤,将满身疲惫寒气都抖掉。却抖不掉一夜脱轨的记忆。
是的,脱轨。方泽就是个傻子,也知道现在他和大狗间的关系有些不受控制了。
方泽捂着自己的嘴,满脑子都是昨夜的暧昧销魂,他还能清楚的记得当时男人的舌头伸进来是怎样的感觉。方泽告诉自己,这不好,这很不好。
心跳却有点不受控制。
方泽有些赌气的瞪着自己高高扬起的小兄弟,想,你怎么就这样没有出息,这样革命立场不坚定呢!
小兄弟雄赳赳气昂昂。
颤颤巍巍的将手伸下去,方泽多少有些羞愧,掩耳盗铃的闭上眼。压抑的呻吟浅浅泄出。
这他妈……真是太讨厌了……
这天,方泽与王宾和网上聊企鹅。
我是大爷:稿子怎么样了?
地方天泽:三分之二了快。
我是大爷:不错不错【大笑】
我是大爷:你和毛小金怎么样了?
电脑这边,方泽心慌了慌,一个字一个字的敲:……什么怎么样。
我是大爷:你别跟我打小数点,我明白着呢。
地方天泽:【鄙视】
我是大爷:我不信那么大个帅哥,一整天还腻腻歪歪的往你身上凑。是个小受没反应除非是冷感!【奸笑】
地方天泽:……
我是大爷:诶诶!都说最烦小数点!【敲打】
方泽想了想,说了实话:其实我觉得,齐宣民那样的不适合我、
我是大爷:谁跟你说那混蛋?别想转移话题!
地方天泽:我们的家庭不同,生活习惯不同,价值观不同,分歧是迟早的事。
我是大爷:……
方泽还在默默的敲打键盘:我觉得我应该找个靠谱的,今后好好过生活。
这一次,王宾好像有点明白了,顿了顿,打字:我支持你,咱普通人要不得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地方天泽:嗯。
然后,王宾没有回。
方泽盯着屏幕,心里有些纠结苦闷。他是真的想以后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很普通的日子,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件挺难的事。
半天,小企鹅嘀嘀响了两声。
我是大爷:再给我做两盒小鱼干吧,上次的没了。
地方天泽:哦……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明日就要奔赴学校上课了~~╮(╯▽╰)╭
清闲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王宾将两盒重新装满的小鱼干放进冰箱的时候,有点走神。
方泽的小鱼干当然做的是又脆又酥,味美飘香,这是毫无疑问的,王宾相信老朋友的手艺。但是王宾自己不会吃,因为这是讨好猫咪用的。
有人说不能给小猫咪吃油炸的东西,对健康有害。王宾觉得这种事就好像小孩喜欢吃肯鸡基,虽然对身体没有什么好处,但偶尔吃点也没多大危害。
每天只有晚餐时候,王宾会丢四五个小鱼干给猫咪尝尝甜头。
但是即使如此,两大饭盒的鱼干却以其不成比例的速度迅速的减少着,很快就空了。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当王大编辑惊讶的面对空空如也只飘有残余鱼香味的饭盒时,他在心里问自己。毕竟这种生活上的小碎事,忙碌的大编辑是记不得那么清楚的。
然后,王宾迷茫了,就像遇见一个难解的BUG。
这天,周末,王大叔打扮的妥妥当当,循例出门去会见他的精选一二三号相亲对象。
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看重最近几次的约会,因为家里的皇太后发话了:过年的时候,带一个回家吧。
这是要他定下来的意思。
王宾觉得也不错,他确实该是步进围墙的时候。
倒回十年前,王宾也是守过夜追过车打过炮的激情四射的小伙,但是现在,却没有了心思。
相亲对于他就像一场面试,通过初试复试三试,才确定了几个条件比较好的女孩子,就差最后拍板了。
王宾对于她们,自己精挑细选反复比较的女孩,说不上什么情不自禁的喜欢,也说不上什么特别难忍的不满,但都是很适合结婚的对象。
他选人家,人家也在选他。
王大编辑觉得自己还是蛮有魅力的。平日里虽然有些不修边幅,但架不住人家的基因好,生的高大威武。工资也不错,虽然没有高到离谱的地步,好歹算有房有车一族。何况家世不差,称得上书香门第了。
其实在王宾心底,他觉得好像方泽那样的年纪,脑子里还丢不开追求“真爱”的妄想,是有点冒傻气的。但他不会说,个人有个人的活法。
将自己收拾妥当,王大编辑就出门去了。
一直窝在沙发上好像熟睡的胡小猫,动了动尾巴,睁开眼。
家里没人。
小猫跳下沙发,抖一抖,瞬间毛茸茸的白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
雪白的头发,碧色双眸。
“嘻嘻。”胡小猫有些兴奋。和往常一样,他赤着脚蹬蹬蹬的奔进卧室,一个弹跳蹦上大床,很有游戏精神的在上面颠了一会儿。然后,才记得从床底下翻出一件画着起司猫的黑色卫衣。衣服很大,是王宾的,穿在猫咪身上连屁股都罩了进去。
接着是裤子和钱。
王宾喜欢把零钱随便的卡在床柜的槽口里,胡小猫摸了几张。他可不觉得这是偷窃,谁叫大叔是饲主来着。
好不容易将自己打扮出了人样,胡小猫这才开开心心的去开冰箱门。
小鱼干,香喷喷的小鱼干!
饭盒被鱼干撑得满满的,胡小猫的口水也是满满的。他小心翼翼的挑了一个含进嘴里,咔嚓咔嚓就没了。
真香……
胡小猫心里记得和白坚的约定,并认为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于是趁王宾不在,他都会跑出屋子去“工作”。
只因为他是一只成熟的讲信用的好猫咪。
抓了一把鱼干塞进自己的兜里,看着瞬间空出许多的饭盒,胡小猫想:太多了,会被发现。
于是他又掏出两块鱼干,丢了回去。
有点舍不得。胡小猫咂巴着嘴盯着饭盒瞧了好一会儿,越看越觉得:其实也没有少多少么,看不出来的。
等胡小猫自我催眠到了足够有作用的时候,他又将那两块鱼干给捡了回去。
再摸一块好了,多一块也是无所谓……最后,胡小猫揣着满兜的鱼干出门去了。
当然,他还记得将卧室的窗户打开一条缝,自己晚上可以回家。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嘴里嚼着小鱼干,胡小猫的心情非常好。
其实胡小猫很喜欢他猫身的样子,雪白的皮毛一度让他以为自己是白虎神兽的化身。虽然最后谎话破碎,他却已经习惯了用欣赏的眼光看待自己。
只是在头一次遇见几个面目可憎的小鬼,追着他跑了两条巷子一条街,还扯疼了他的尾巴。
胡小猫吃了教训,再也不愿意一只猫毛茸茸的出门了。
不知不觉,胡小猫走得远了,竟然跑到了游乐场门口。
是周末时候,游乐场里掀起一股热浪,小孩的欢笑声,男女刺激的尖叫,鼓噪的人心咚咚直跳。
胡小猫看着满目五彩的气球,花花绿绿的人们。有些惶恐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接着又受不了诱惑般的往前挪了挪。
他从前总是生活在胡小虎和黑西服的威武强壮之下,从没有只身面对过这么多陌生人类。
正当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一位女士不小心拐了高登鞋一下,手中的爆米花撒了一地。
胡小猫看着满地白花花,想也没想,捡起一颗闻了闻,就吃进了嘴里。
甜的……
“哎!你……”女士来不得阻止,眼睁睁的看着少年的举动,表情有些奇怪。
“这个很好吃。”胡小猫说,他问女士:“哪里可以买。”
“那边……”
点点头,胡小猫喜滋滋的往女士手指的方向走去。
“这个不错,很香。”陈宇将新鲜出炉的爆米花递给沈如烟。
“哼。”沈如烟有些闹脾气,随手捏了一个白米花就往男人身上扔。陈宇却不生气,笑眯眯的。
“喂,我要这个。”有人靠近,对着爆米花摊位的老板说。
沈如烟瞟眼过去,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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