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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兵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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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怎么样!我就这样!”唐堂原本还只是生气,这会儿更加委屈起来,挣扎的幅度更大了,发了疯一样乱扭身体,“放开我,不然我和你没完!”
“我这辈子就和你没完的!”席星宇的声音里带上了笑意,随即又变得更严厉,“你别想着拿个枪去乱突突,你想当恐怖份了我就干死你。”
“你来啊!你有本事就来啊!臭星星,你有本事就来啊!”
唐堂乱吼乱叫了一阵子,直到全身的力气泄了,干脆趴在地上挺尸。席星宇松开了手,他的脸拉着老长不动弹,不一会儿,眼前狭窄的视野中就出现了一双鞋子,后脑上多了一只手。
“闹什么脾气,起来。”
唐堂心里怨气还在,再加上失火这摊子烂事,席星宇这种处理方法,他哪里能服气?听了这话,他就装没听见,几秒后,他感觉脑袋上的手轻轻抓着头发,席星宇的口气变得漫不经心了:“气我了?”他死活不吱声,却竖起了耳朵,“气我也好,别跟你妈闹,你妈一把年纪了,你还有几次闹的?再说我们人都没事,把东西拿回来就行了,再闹下去也没必要……”
“谁说我气你了!”唐堂抬起头来咆哮道,“我本来就不气你了,你就是把气往自己身上揽!就你圣母!就你胸怀宽广!就你厉害!你怎么不去拯救世界啊!你干脆别管我,自己去拯救世界好了!滚蛋,别烦我!”
席星宇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过来,唐堂骂着骂着声音就低了,颇有些心虚手软,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说完了?”
唐堂莫名的不想接口,他觉得自己只要一开口,席星宇肯定有大把道理砸下来。他紧紧地闭着嘴,戒备着,没想到,席星宇突然靠过来就是一口亲,他还来不及张开嘴那点温暖就已经离开了。
“我就算拯救世界,也得带上你啊,你说对不对?”
唐堂的脸一下子红了,别扭了会儿,瘪着嘴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没好气地伸出手:“枪给我!”拿着沉甸甸的86式,他的心里才安稳了些,转头对老娘道,“那个畜生家住哪?”见老娘还是一付不高兴的样子,他没好气的道,“你就这么让他烧了你家啊?我们带来的东西都没有了,我一路上的辛苦全白废了,凭什么?你是死了心要帮着外人是不是?”
老娘的脸色起了变化,几秒后才站起来,一边走一边道:“什么叫你家,这里不是你家啊!?”
唐堂回头对席星宇眨了眨眼睛,看见爱人翻了个白眼,这才笑眯眯的跟上老娘的脚步。一路上有不少人探出头来,还有不少人拿着锄头棍棒跟上来,一脸的警惕。他根本不在乎,自个儿走自个的,席星宇在后面,他就不用担心背后。走了大约小半个村子,一幢三层小楼出现在视野中,典型的农村小楼,不算新,但在一片平房中也算是鹤立鸡群了。
老娘一直冲到小楼院门口,怦怦拍了几下,怒骂道:“唐建国,你给我出来!你们生儿子没□的,烧了老娘的房子,老娘和你没完!”
嗯,娘的战斗力还是这么强,只不过这词儿这么多年还是没换啊。
唐堂正在后面感叹呢,院门猛然开了,昨天见过的那个大汉走了出来,一手就把老娘推了个趔趄:“吵吵什么吵吵,啊?大白天让不让人睡觉了!?人家生儿子没□,你儿子□特别大,高兴了不!?”
窃笑声在四周响起,唐堂看见母亲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突然也有些理解母亲这么多年在村里过的日子了,但是,要叫他从此认错他还是不甘心,这件事还不是老娘捅出去的,说是要村里长辈教训他,才被人知道的。
不过,话说回来了,家里人怎么吵都行,外人插什么嘴?
唐堂看了看席星宇,见爱人一脸淡定,就知道“出手允许”得到了,当即咳嗽一声,晃了晃手里的86式道:“那个什么建国,看见我手里的东西了吗?”
“看见了,怎么样?”唐建国一脸不屑,“你不就是个当兵的吗?怎么?你敢打老子吗?我去部队投诉你!来呀,你来呀!你来打我呀!”
唐堂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话,愣愣的看着唐建国嚣张了一会儿,直到身后方国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才恼火的看回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唐建国已经抢先了:“你笑什么笑?再笑我抽死你!告诉你,唐家村就是我们作主,我们一家四个儿子,盖得起楼做得了生意,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笑?”
唐堂原先还担心对方是个难搞的对像,这时候是完全放下心来了,扫了眼四周一脸看好戏神情的村民,他笑了笑,道:“那什么建国,你说完了吗?”
唐建国下巴一抬,喊:“说完了!”
“昨晚去我家放火的是你不?”
“是我,怎么样?你个大屁|眼还敢回来?你回来就没好事!你才一回来,我们这儿就出怪病了,赶紧滚!我这是为民除害,懂不懂?”
唐堂笑了笑:“你刚才叫我打你是不是?”
“是,你有本事就来打啊!”
“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了。”唐堂点了点头,抬手对着唐建国的胸口就是一个短点射,三枪正中,人倒下去时枪声还回荡着呢,等尸体倒地上了,他才慢悠悠的道,“这可是你叫我打你的,下了地狱别怪我。”
四周顿时变得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错愕。唐堂检查了下枪口,确认没问题就迈步向里面走去,只要有人冲过来就一枪脚下,再不停就一枪大腿,再不停就……可惜,基本上两枪过后就没人敢动了。
昨晚这帮人显然非常匆忙,他们车里的那些装备此时就堆在院子里,满满一地。他检查了下,发现少了三箱油,便问道:“油呢?”
“油你|妈……”
一个男的冲上来了,唐堂非常高兴地一脚踹在对方的伤口上,听着哀嚎笑眯眯的重复道:“油呢?”
“什么油?”一个花白头发的中年人哆嗦着走出屋子,苦着脸道,“我们家真没油了,连吃的都快没了啊!”
唐堂皱了皱眉头,刚要问话,外面突然吵了起来,他赶紧冲出去一看,不少村民都围着老娘,一付义愤填膺的样子。
“你儿子怎么这么横?一来就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没良心啊,不是个东西!”
“滚出去!滚出唐家村!”
唐堂只感觉气血上头,手已经按在扳机上了,一声枪响压住了吵闹声——席星宇对天开了一枪。
“唐堂从小在村里长大的,我们不算是唐家村人,他是不是?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而且讲明了歇歇就走,没要你们一分钱一顿饭,你们却要他的命,还说他没良心?”席星宇做了这么多年的队长,训起人来中气十足、威风八面的,“你们要不要脸!?有没有人性了?杀人放火的事你们说干就干,而且一烧就是八个人,抢了我们的东西还说为民除害,杀人放火的都比你们要脸!”
“你们不是解放军吗?”有人叫了起来,“解放军一来不救人反倒杀人,算什么道理!?”
“我们早就退伍了,退一步说,就算我们不退伍,保护的也是老百姓!你们就是杀人凶手,算什么老百姓!老百姓要我救命,我没二话说,但我心里没有好人遭殃,坏人风光的道理!你们敢做这种事,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像唐建国这种恶霸凶手,就应该给他一颗花生米!你们谁要陪他上路,尽管开口,花生米管够!”
听听,成语用的多好,不愧是俺老伴!
唐堂听得摇头晃脑,乘着讲话间隙把枪夹在胳膊肘下鼓起掌来,也不管砸过来的无数白眼。刚要喊两句好,猛然感觉夹着的枪一动,他没有回头,直接一拳往后挥去,感觉击中了,他迅速扭头一看,就发现刚才那个一脸可怜的中年人正躺在地上哀嚎。
唐堂问老娘:“这谁啊?”
“唐军,唐建国的老子。”
唐堂“哦”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唐军已经骂了起来:“我昨晚就说多浇一点,烧不死你个大……”
唐堂毫不犹豫的在唐军脑袋上补了一枪,堵了后面的脏话。他一脸淡定的转过身来,对着呆若木鸡的村民道:“我们的油没了,车子开不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回来住了。我们的房子烧了,所以唐军家的房子我就征收了。好多年不见,我叫唐堂,各位叔叔伯伯大婶大娘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是两更。
48传闻
唐堂意气风发的占领了唐军家的三层小楼;席星宇则冷眼旁观着唐军其他儿子对村民们哭诉。按普通的想法来说,一个村同姓大多沾亲带故的,如果出现一个村霸之类的人物,大家并不会如何亲近;就算表面上过得去,关键时刻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眼下;他看见的是一群人正安慰着唐军家儿子;个个都满是义愤填膺的表情;不时对他们露出凶狠的视线。
这可不太对劲啊,哪有帮着坏人的道理;除非……
“喂。”
席星宇左右看了下;瞥见讲话的是一个瘦瘦小小的中年女人,打扮朴素,甚至有些破旧,低眉顺眼的,明明对他说着话,眼睛却看着其他方向。
“喂,你,我说你。”中年妇女说一句左右看一下,偷偷摸摸的样子像是做贼般,“小伙子。”
席星宇装作没事般往旁边挪了几步,靠近中年妇女,把话含在嘴巴里道:“阿姨,你叫我?”
“等会儿来村东那颗槐树那边。”
丢下这句话,中年妇女就快步挤出人群,不一会儿就没人了影。席星宇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了没一会儿,就被兴奋的唐堂打断了:“我|靠,星星,你知道那家人在地窖里藏了什么吗?”
“我最爱的美制XM249无改装配备5发满弹箱并且保养良好?”
唐堂明显被噎了一下,没好气的道:“怎么可能!他家地窖里全是吃的,满满一窖的食物啊!”
这倒不出乎席星宇的意料之外,他扫了眼人群,道:“先进驻吧,把人赶走,把我们的车开来。”
九个人分为两波,江武、丁子石和储雨去把车开回来,剩下的老弱病残则进了屋。唐堂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我死我就要你命,把唐军家人赶走时不许带任何东西。唐军家死了一老一小,还剩下三个儿子和他们的老婆孩子,一共十三人。女人们冲上拼命,被唐堂一脚一个窝心脚踹倒,在地上撒泼打滚了一会儿,见唐堂又过来了,跳起来一溜烟跑走了。三个儿子腿上带伤,一瘸一拐的互相扶着,身上还穿着睡衣,女人哭哭啼啼地拉扯着同样嚎啕大哭的孩子,场面看上去颇为凄凄惨惨。
“我有点想要斩草除根了,这帮家伙肯定会报复回来的。”唐堂凑过来嘀咕,一付挑唆的口气,“主公呀,你也不想永远睡不好觉,是不是,星星主公?”
“你不能因为对方未来要犯罪所以先制裁,这种道理在主公这儿说不通。”席星宇拍了下唐堂的肩膀,“总之,多警惕吧,总有办法的。”
打发走了噘着嘴的唐堂,席星宇找到坐在院门口发呆的唐母:“阿姨。”
唐母眼神里满是怨恨,却到底没有再骂人。以前唐堂出柜时候特意没带席星宇回来,所以这“媳妇”和“婆婆”就没有正式交手过,这次来了这么一出,当“婆婆”的总算明白席星宇在儿子心中的地位,自然不敢捋老虎须。
“村里有哪些人要注意的,能跟我说说吗?”
席星宇不是个习惯开门见山的人,如果换作唐堂,可能直接上来就问“村东头槐树那边住的谁”了,他喜欢多聊聊,也许聊着聊着想知道的情报就有了。只不过,他错估了唐母的耐性,问题才一出口,唐母就骂了出来:“关你什么事,你是唐家村的人吗?”
“我只是想问问。”席星宇苦笑道,“你也知道唐堂那脾气,有什么事还是告诉我的好,也少让他操心。”
这说法倒是得到了唐母的认同,生了一会儿闷气后,她还是开了口:“村里也没什么要注意的,都是沾亲带故的,厉害的就是唐军家了。他们家四个儿子,大儿子做了村支书,三儿子生意做的很大,二儿子在县城做公务员,他们家脾气都冲,在村里横着走,没人敢不服。”
席星宇听了半天,唐母絮絮叨叨的只围绕着唐军家说,其余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东家长西家短,没有一个和东头槐树有关的。正当他听得不耐烦时,唐母总算是说到了重点上:“哦,对了,东头那边槐树下的寡妇你千万别搭理!那女人不安份,克夫,嫁一个死一个,死了两个后干脆就不结婚了,到处勾搭人。唐军家小儿子差点被这女人勾去,小儿子媳妇打上门去了,结果夫妻两个一下子生病了!大家都说那女人是扫把星,不能沾!唉,我是宁愿唐堂和这寡妇一起,也不想和你一起……”
席星宇猛然站了起来,不顾吓了一跳的唐母,转身往屋里跑去。找着唐堂后,一把抱住对方把脑袋放在肩窝里,长长的出了口气,放松下来:“你妈太能说了。”
“我妈又说啥了?”唐堂立刻紧张了起来,“你别听他瞎说!我妈说的都是假的!”
“你紧张什么?”席星宇揉了揉唐堂结实的腰,道,“是不是以前在这儿有什么娃娃亲?”
“胡说八道!没有!”唐堂一付冤屈的口气,手却开始轻车熟路的吃豆腐,“绝对没有!”
“行行,没有,我知道。”席星宇站直了,拍了拍唐堂的胸口,拉□上那不安份的手,道,“我就是问了问村东头槐树那个寡妇。”
唐堂这下子真的一头雾水了,满脸的问号,席星宇看得想笑,摸了把唐堂的脸,道:“行了,忙你的去吧!”
这件事他不打算说,等有了眉目再讲也不迟。唐堂本身已经够烦的了,而且脾气又差,还不如他自己想办法。昨晚一场大火不仅没让他们有所损失,反而有了进项,一路上积攒的物资不仅找回来了,还多了一地窖的食物。一行人把不容易腐败的先保存好,剩下容易坏的先吃掉,做了一顿热灶早饭,都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最麻烦的还是水,唐堂打了院里的井水灌给唐军的尸体,没有反应还是不放心。想用老太太的猫儿做实验,被扰了一脸爪痕后出去逛了一圈,不知从哪里牵回来一头猪崽,在书小蕾和方国安鄙视的眼神中给猪崽灌了水,仍旧无反应。
“我还是觉得不行。”唐堂松开手,任小猪崽跑走,泄气的道,“没有人做实验就是不行啊。”
“你傻么?”席星宇巡视完三层小楼回来,看着一手水的唐堂道,“你都这么一身水了,还担心?”
“不同啊,我没喝下去,而且我本身对普通丧尸免疫的!”唐堂摇头晃脑的,“不行不行,我去找几个志愿者。”
“志愿者?”席星宇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谁?”
唐堂嘻皮笑脸的道:“问问昨晚还有谁到我家院子呗,那就是志愿者了。”
席星宇瞪了唐堂一眼:“你给我在家呆着,先喝瓶装水,等会儿谁家没变异再去问问不就得了。”
唐堂一愣,比出个拇指:“你狠!”
“你不打算提醒他们一下?”一路过来都是闷不作声的圆通开口问道。
席星宇反问道:“你觉得他们会听吗?”
圆通沉默了会儿,道:“总要试试吧。”
“行,那你和我去吧。”席星宇等的就是这句话,“我们俩去。”
圆通当然不会不答应,唐堂倒是一听就跳起来了,拿起枪就要跟去,被席星宇拦了下来:“你跟来人家还会听吗?不泼水出来就算好的了。我带着枪,放心。”
“话不能这么说……”
唐堂还想挣扎,却被唐母拉了下来,乘着俩人拉扯的时候,席星宇拉着圆通跑出了门。等看不见那三层小楼了,他才放慢了脚步。
“席施主,我们这么出来没事吧?”圆通一脸担心,“别人会不会攻击我们?”
席星宇瞄了眼圆通稚嫩的脸,笑道:“你也开始戒备别人了?”
“毕竟在外面也看了不少了。”圆通低个头,一脸失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席星宇点了点头:“放心,我有数。”
辨别了下方向,席星宇带着圆通沿着村子周围一路走,见到人家就叫门。大多数人都给他们吃了闭门羹,只有少数开了门,一脸警惕的望着他们。在他说完之后,什么也不说就关上了门。更有人爬上围墙向他们扔东西,幸好只是一些石子、垃圾,不过这也足够表明态度了。
“这些人为什么不听我们的呢?”圆通一脸沮丧,“明明我们是好意。”
“没办法的事。”
席星宇倒是早料到了,并不介意。等到了下一家时,他终于受到了不同凡响的待遇,他没敲门就开了,一个女人拉着两个孩子,慌张的看了他一眼后就跑走了。他往里面看了眼,只见到一个男人捂着肚子在地上打着滚。他阻止了要进去看的圆通,停在几步外道:“你没事吧?”
“救命……救我。”男人艰难地撑起身,似乎要爬过来,可是,爬了没几步就弓起身吐了起来,吐的全是鲜血与内脏,一大滩一大滩的。
“你喝水了没?”
“喝、喝了!我就喝了点!”那男人手脚直哆嗦,“自来水停了,我太渴了……”
“喝了哪里的水?”
“河水!救命,我肚子疼……啊啊啊!”
席星宇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那男人开始在地上抽搐,赶紧走出去关上门,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在墙上做了个记号,拉着圆通快步离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到的人家中也有了全家都变烂肉的,他开始有些担心,直接往村东头跑去,远远的就看见那颗大槐树,也看见了树下的中年妇女。
“你们快走吧!”一见他,中年女人就说道,“唐军家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们上面有人,肯定会来报复你们的!快走!”
49“做死”
唐堂坐在那儿;凝视着母亲的脸。
母子俩已经好多年没见,以前当兵时回来的少,进了特种部队后更少了;就算回来;许多事也不能说,只能聊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趣。他所有重要的人生决定以及喜怒哀乐都是在席星宇的陪伴下渡过的;即使他们不是情侣、不是爱人;即使他们是直的;各自娶妻生子;他们的人生仍然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一辈子也分不开。
他们之间不仅仅是床上那点小小的肉|体乐趣;更是灵魂上的伴侣;他们熟知对方的每一个小动作,每一点小心思,每一处快乐与悲伤,这种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一切的感觉是这么多年的印记使然。
人可以换,过去的岁月怎么换?
只不过,这些话唐堂没办法对母亲说。唐母是个典型的中国农村妇女,错过了受教育的机会,一辈子没有在大城市生活过,眼界的局限使得她对儿子的“婚事”耿耿于怀,永远也无法理解。在她看来,传宗接代是理所当然的,就如同日头东升西落般,千里循环,生生不息,而结婚的唯一对像也只能是女的,怎么可能是男的呢?俩个男的怎么能在一起?就算在一起胡闹了一阵子,年纪大了也该玩够了吧?结婚了吧?不结婚也不生孩子,这日子怎么过?老了怎么办?
席星宇劝说的话唐堂也听了一百遍了:“这不是某个人的错,是时代的问题,换作几百多年前,中国女人还因为被别的男人碰一下就自杀呢,你再看现在呢?在父母看来你是走了“邪路”,他们是在拯救你,就像那些拯救吸毒孩子的父母一样,怎么可能会认同你?放宽点心,你在外面过的很好,就没必要再和父母顶撞了。“
唐堂能明白,能理解,但不代表他能释怀。
如果父母能够祝福他的人生那该有多好,如果父母能够理解他的选择该有多好,为什么要一意孤行阻止他?为什么总是要和他对着干?为什么就不能为他的幸福高兴呢?
所以,他坐在母亲对面,母子俩刚逢大劫,化险为夷,又多年不见,互相瞅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双方都知道,话只要一出口就必然是针锋相对,道不同不相为谋。只不过,这么沉默的看着也觉得无趣,犹豫了一会儿,唐堂说道:“我去看看星星回来了没。”
“你就顾着那个……男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知道问问我!?”
又来了,唐堂在心里哀叹一声,只觉得头疼的很,转过身拉长个脸在凳子上坐下,憋出来一句:“娘,你过的怎么样?”
“有什么怎么样,熬呗!”唐母立刻找到了切入口,滔滔不绝地道,“你们爷俩三个就知道在外面鬼混,还管我个老娘在家里怎么样?”
唐母开始倾诉内心的苦闷,在她看来,这是唯一的途径也是最重要的事。唐堂按振住内心的烦躁,神游太虚,从最初的部队生活一直想到以后的路,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不能在唐家村永远呆下去。不管如何,这里已经不是他的家了,而且,他内心深处也有一种恐惧,总觉得要是继续在这里呆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变得这村里人一样:愚昧、闭塞,两眼一抹黑茫然不知外间世事。
这是生他养他的故乡,可是,在走出这个故乡后,他才发现这个故乡是如此之小,这算是一种庆幸还是遗憾?就像井底之蛙,跳出井底故然好,但知道了自己有多渺小,这也是另一种遗憾吧。
正在唐堂计算起该带哪些东西走时,席星宇的声音终于在楼下响了起来,他从座位上弹簧般跳起来,屁|股着火般冲了下去,一把抱住席星宇几乎要泣不成声了:“我的娘咧,你终于回来了!”
席星宇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拍了拍他道:“赶紧准备一下,可能有人要来。”
唐堂一怔:“什么?”
“唐军据说和南昌那边的军区有关系。”
唐堂听得一头雾水,好一会儿才大概弄明白了。
“唐军和军区的高官有关?那我就和上将有关了呢!”唐堂不屑的道,“还不知道是军区哪个混子到下面来乘火打劫呢!”
“有可能,但你想想,南昌又不靠着这里,不会无缘无故重视这个地方的。”席星宇眉头紧皱,“据说他们一星期来一次,每次都带着吃的用的,只和唐军家有接触。村民之所以支持唐军家,就是因为部队的人在这附近设了路卡阻挡丧尸过来。唐军家老是提投诉之类的,也是因为这个,他们可能还以为我们是南昌那边军区过来的呢。”
“不能吧?”唐堂听着听着也觉得不对起来,“我们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卡啊。”
“但是有个像是卡的东西,记得不?”
席星宇这么一提,唐堂猛然回忆起来的路上有几根断枝大树倒在路边,他还以为是风雨刮倒的,也没在意,现在想来,横在路上不就是个关卡么?
“军区特别让人保护这里?他们人太多了吗?而且,唐军怎么会和军区的人勾搭上?”
唐堂的这些问题只换来了席星宇摇头,江武、储雨和书小蕾围了过来,听到这儿也是不明所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都有种不详的预感,一行人逃到现在,对于危险多少有了点感觉,此时都不再讨论,默默地忙起自己的事。
“对了,井水的问题怎么样?”
“很奇怪。”席星宇答道,“不过井水的确没问题,我亲眼见人喝过,但是喝过河水的却不是全部出事。”
唐堂这下更摸不着头脑了:“你是说,喝了河水的没有都变成烂肉?”
席星宇点了点头:“我早就怀疑这里有问题,你想想,我们刚过来时有两个人变烂肉,但是这个村这么多号人难道只有两个喝河水的?我刚才绕了一圈,不是家家都打了井的。”
唐堂听着听着,心里莫名的抓住了什么,可是却不太鲜明,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只能暂且放下。他去院里打了桶井水上来,鼓了半天勇气,才在其他人关注的眼神下喝了。幸好,一个小时后,什么问题也没有,他还是好好的,众人这才手忙脚乱的把空矿泉水瓶子里装满,他抓住机会好好鄙视了一顿其他人。
这一天,所有人都过的很惬意,有瓦遮头,有床睡,有热饭吃,有水喝,这就是末世之中普通人祈求的最好生活了,就连老太太也眉开眼笑的,虽然到现在她也说不清自己的名字。
晚上值夜是少不了的,虽然席星宇分析说唐军家的人不太可能烧了自己的家,因为他们还想着等南昌军区来人主持公道,抢回自己的家呢,不过,为了防止损失,还是安排了值夜。这件事理所当然是“丧尸人”的事了,江武对此大大抱怨一通,但在丁子石的陪伴下到底还是担当了下来。
唐堂注意到丁子石对枪械有着不同寻常的兴趣,尽管他现在是个吃饭都要人喂的“超大号奶娃”,但只要手上有枪,总是能够准确地指出问题所在,淌着口水把缺陷修复好,也算是奇事一件了。
“这样也好,他终于有价值了,你不是该高兴吗?”席星宇笑眯眯的道。
唐堂哼了声:“才这么点价值,等子弹用完他又是废物了。”说完,他就用力往前挺了挺腰,只感觉包裹他的内|壁蠕动了下,席星宇嘴里也溢出一声沉闷的呻|吟。
唐堂不容分说的占据了最顶层的屋子,俩人关上门很是胡天胡地了一番,他恨不得长在席星宇身上,一有机会就做得昏天地暗,不辨东西。这时候,他附□,把席星宇的腿折在胸前,一边和席星宇唇舌交缠着,一边加快下|身的动作,在那温暖的私|处冲刺不休。
席星宇的身体一部分是冷的,一部分却又滚烫,紧抓着唐堂的手不时蜷屈着,呻|吟中满是愉悦,半闭的眼睛遮掩着灰白色的眼珠,却令唐堂更加冲动,埋在对方体内的命根子再度胀大了几分。
“你要……做到什么时候?嗯……啊……”席星宇喘着气道,“逮着机会……啊嗯!就、就发疯……嗯啊!啊!”
“操|死你才好。”唐堂含着席星宇一边苍白的乳|首轻轻咬着,“你不要让我让谁做?”
呻|吟和肉|体撞击的声音交汇在一起,空荡荡的房间里顿时春|色无边,唐堂恨不得粘在爱人身上,一连做了三次才停下来,却还是不愿意分开,就这么伏在席星宇身上,不时亲亲摸摸,一付舍不得的样子。
“累吗?”
唐堂感觉席星宇的手摸着自己的头发,张嘴在席星宇的脖子下啃了一口:“累,我要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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