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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光暮-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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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晓杰脱了外衣只剩条内裤躺在尉崇的床上趴着,尉崇一开始还没认出他来,还以为是小伍,他大叫一声就冲了上去,操起旁边的枕头恶狠狠地朝赖晓杰头上捂去,一边捂一边骂:“叫你懒!叫你睡我床!”尉崇好歹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那手劲可是不可寻常人的,身下的人很快就挣扎起来,尉崇却不管不顾地继续闷,那架势简直要把人活活闷死才算甘心。
  赖晓杰一开始有些慌乱,四肢胡乱地挣扎,后来才冷静下来双手撑在床上,把尉崇驼了起来。
  尉崇吓了一跳:“怎么是你?!”
  赖晓杰耳后根都被尉崇捂得通红,大吼道:“还不下来!想谋杀亲夫?!”
  尉崇讪讪地跳了下去,赖晓杰眼白都被他捂红了,整个人像一只熟透的螃蟹,尉崇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
  赖晓杰揉了揉脖子骂骂咧咧道:“哥死了你很开心是吗?”
  尉崇停止了大笑,说:“你偷偷跑进我的宿舍,我这是正当防卫,万一来的是个丧尸一口把我吃了,我不是很划不来?”
  赖晓杰:“除了哥,还有谁愿意吃你?”
  尉崇鼓着腮帮子道:“那也不需要你来吃我,谢谢,走好不送!”
  尉崇拉开大门,那门伍子寒还没修,被尉崇这么一拉顿时发出痛苦的呻|吟歪在一边,尉崇也不管场面有多么滑稽,直接甩手一请,示意赖晓杰赶紧走人。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哥?”赖晓杰眼神受伤道,“哥没有你宿舍的钥匙,看你窗户没关偷偷爬上来的,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尉崇却说:“惊喜没有,惊吓倒是足足的,你以后不要爬窗户了,从明天开始那扇窗我拿木板封上。”
  赖晓杰却强自笑着讨好道:“你不觉得很浪漫?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
  尉崇更加生气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女人?对不起我没有女人的功能,让你失望了!”
  “那我是朱丽叶行吗?”赖晓杰厚着脸皮抱住尉崇,“你是我的罗密欧。”
  尉崇推开赖晓杰,诚恳道:“杰哥,求求你放过我吧,也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现在很好,真的不需要跟你走。”
  赖晓杰仍然坚持道:“我今天跟蒙将军谈过了,从他的语气里,我觉得你们俩根本就没什么关系,你在骗我。”
  尉崇心中一阵暴躁:“我的确是跟他没有关系,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说吗?”
  赖晓杰不死心道:“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尉崇没好气道,“你缠着我要我跟你回去,我当然只好把他推出来搪塞你了。”
  赖晓杰:“可是你以前明明……”
  尉崇终于忍受不了,化身马教主大声咆哮道:“那是以前!!!以前你造么!!!!今时不同往日了!!!!!”
  赖晓杰瞪大眼看着尉崇,尉崇吼完以后觉得嘴有点干,跑去桌边倒了杯水一口气灌了下去。
  尉崇回过头来发现赖晓杰还站着没走,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正准备再骂,却发现赖晓杰眼眶泛红噙着泪花,像傻了一般,尉崇顿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尉崇心里一阵呵呵呵,只好转过身不看赖晓杰。
  突然,赖晓杰抬起手背飞快地擦了擦眼睛,抽了抽鼻子道:“你真的不准备跟我走?”
  尉崇闭着眼淡淡道:“不走。”
  赖晓杰呜咽一声,他从来没有为了一个人这么委曲求全过,如今尉崇的绝情让他心中一阵阵地狡痛,他再不敢留恋,大步地走了门口。
  仿佛映证了赖晓杰的心事一般,就连宿舍和走道的灯也开始闪烁不定起来。
  尉崇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赖晓杰走到门口,鼓起最后一丝勇气道:“阿小,我问你最后一遍,你跟不跟我走,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再来见你。”
  背后出人意料地安静,赖晓杰疑惑道:“阿小?”
  他回过头来,尉崇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贴得紧紧地,不禁吓了一大跳。
  “杰哥。”尉崇一改刚才的冷漠,笑着对他道,“我当然是跟你走了。”
  赖晓杰大脑有点转不过弯来,而且尉崇的笑容多多少少有点诡异,但是听到他说要跟自己走的时候,赖晓杰心中便被喜悦充满了。
  尉崇搂着赖晓杰,将嘴轻轻地凑过来,赖晓杰盯着尉崇的一举一动,呼吸顿时粗重几分。
  “杰哥,欧泽洋……最喜欢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往

  伍子寒站在蒙建国的办公室门外正在敲门,大门却突然打开,一男一女趾高气扬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砰地把门关得震天响。
  伍子寒:“?”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伍子寒小心地敲了敲,叫道:“首长?”
  半晌后,里面传来蒙建国的声音:“进来。”伍子寒便拧开门走了进去。
  蒙建国黑着张脸坐在办公室前,看到是伍子寒进来,不耐烦道:“说吧,什么事?”
  伍子寒老老实实道:“我没事。”
  “你没事跑这来干什么?!”蒙建国似乎积累了很多怒气,“当这里是你家后院想来就来?!”
  伍子寒连忙说:“我没事,不过我觉得尉崇会出事。”
  蒙建国一听到尉崇就头痛道:“他又干什么了?”
  伍子寒道:“刚才我在宿舍里呆着,尉崇以前的队长从窗户那爬进来了,他还请求我单独出去一会儿,说是想和尉崇说说悄悄话。”
  蒙建国先前的不快顿时一扫而空:“然后你就出来了?”
  伍子寒点点头:“我不出来还能怎么办,那赖晓杰的样子实在可怜,我就想再让他跟尉崇谈谈……”
  蒙建国:“……”
  伍子寒看蒙建国的神情也知道这事不妙,可是话已经出口不可能说一半不说了,只好道:“首长是担心尉崇会跟赖晓杰私奔吗?其实我觉得也有这个可能性,毕竟赖晓杰是尉崇的初恋。”
  “错了!”蒙建国严肃道,“我们得赶快赶过去,赖晓杰有大麻烦了。”
  蒙建国起身快步走到正门,正要开门时又想了想,把自己的军衔领章什么的全摘了,换了个少校军衔,又戴上帽子,把帽檐拉得极低,才虎虎风声地出了门,伍子寒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闷头赶路,一句话也不说,伍子寒心中奇怪,刚想问就听到蒙建国道:“别说话,也别引人注意。”伍子寒只好闭了嘴。
  两人来到宿舍前,宿舍的大门已经紧紧地关上了,伍子寒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他又掏出钥匙来开,发现门里从面被栓上了。
  伍子寒说:“奇怪,这门明明已经坏掉了,怎么会又重新锁上?”
  “让开。”蒙建国道。
  伍子寒赶紧退到一边,蒙建国走到门前抬起腿就是一脚,大门整个倒了下去,发出当啷一声巨响,还好周围都是军官宿舍,此刻全都是外面执行任务,否则这么大动静肯定会有人出来看的。
  然而看到宿舍里的景象,两人俱是齐齐愣了。
  血!好多血!
  只见宿舍里躺着两个人,那鲜血从他们身下流得满地都是,宿舍里墙壁上、床上、桌上等处也都被血溅得一塌糊涂,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不敢相信一个人的血居然能足足染红这么大一块地方。
  “队长!”伍子寒大吼一声,冲到血泊中把倒在地上的尉崇抱起来,探了探鼻息,欣慰道:“他还没死。”伍子寒又摸了摸其他地方,疑惑地说:“奇怪,怎么没受伤?”
  蒙建国一脸凝重地走到赖晓杰身边,半蹲下去伸出手指放在他的鼻前一试,沉重道:“死了。”
  蒙建国一把撕开赖晓杰尸体上已经破碎不堪的迷彩服,那迷彩服已经被血染得血透,就像两块烂肉一样,然而引上注目的不是这个,而是赖晓杰。
  赖晓杰尸体的上身布满了细密的伤口,一眼看过去几乎见不到一处完整的,血糊糊地十分恶心,五官更被不知名的利器划得稀烂,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赖晓杰的话,从外面根本就认不出来。
  蒙建国又把视线投向伍子寒怀里的尉崇,伍子寒见状连忙紧紧地护住尉崇,道:“这肯定是欧泽洋的鬼魂干的,不关我队长的事!”
  蒙建国眼神复杂地看着尉崇,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赶紧站起来,重新关上了门。
  脚步声从门外走了过去。
  伍子寒和蒙建国面面相觑,就在这时,尉崇哼了一声,慢慢地醒转了过来。
  “怎么了?”尉崇看上去还没完全清醒,“小伍你干什么?”
  伍子寒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尉崇见伍子寒不说话,将头转了一下,看到了一边的蒙建国。
  “国叔你怎么也在这里?”尉崇只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厉害,好像被刀劈成两半都重新合上似的。
  尉崇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他试图从伍子寒怀里挣扎着站起来,但是全身虚脱得厉害,四肢酸痛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我记起来了,杰哥也在这里,我跟杰哥都在这里。”尉崇抓着伍子寒的手臂问道,“杰哥呢?杰哥人在哪里?”
  伍子寒劝道:“别看了,你不想看到他的。”
  “他怎么了。”尉崇敏感地听出了伍子寒话里的意思,“死了?”
  尉崇极度震惊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片刻后转头道:“让我看看。”
  “别看了!”伍子寒把尉崇的脸捂在自己胸膛中,“那不是你干的。”
  可尉崇眼角已经瞥到地上的鲜血,那一抹血色刺激地他几乎要发疯。
  尉崇挣扎地大叫:“你别管我!我要看,你给我滚!”尉崇对伍子寒一顿拳打脚踢,伍子寒一个没抓稳,尉崇就重新掉到了地上。
  尉崇拼起吃奶的力气从地上勉强跪起来,看见的却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尉崇静了。
  “这是什么?”尉崇幽幽道,“你们在把我当三岁小孩子骗吗?一堆烂肉就想唬住我,让我以为赖晓杰死了?当我是傻逼?!”
  伍子寒难过道:“队长……”
  尉崇跪着爬了几步,来到赖晓杰的尸体帝,傻傻地看着,他先是发出一阵低笑声,笑声继而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直到整个宿舍里都充满了他的笑声,那笑声满是悲伤、绝望,尉崇笑着笑着就哭了,号啕大哭,他不顾一切地伏在赖晓杰的尸体上,任凭泪水流下。
  尉崇又哭又笑,又笑又哭,说:“杰哥啊杰哥,我都叫你离我远点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伍子寒轻声劝道:“队长,没事,还有我呢,我有办法。”
  尉崇似乎根本就没听到伍子寒说话,他一直哭泣着,伍子寒只好不说话静静地等着旁边,蒙建国则皱着眉头看着,不时听着门外的动静。
  直到最后,尉崇哭着身子一软头一歪,晕了过去,伍子寒才连忙叫道:“队长!”
  伍子寒把尉崇扶了起来,正准备掐他人中,蒙建国道:“别弄醒他了,让他睡一会儿吧。”
  伍子寒抬起头来看着蒙建国,蒙建国又道:“你用你的能力把赖晓杰救回来吧,记得再把他的记忆消除一次,我不想再看见赖晓杰出现在尉崇身边。”
  伍子寒思考了一会儿,也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于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当尉崇再次醒转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宿舍的床上,伍子寒正坐在床头担忧地看着自己。
  尉崇呼地一下坐起来,朝地上望去,只见地上,墙上的血迹都已经消失不见,仿佛那血淋淋的场景只是一场恶梦。
  伍子寒道:“队长你不用看了,赖晓杰已经被我救活,回他的队伍里去了。”
  尉崇沉默不说话,伍子寒又说:“我听了蒙建国的吩咐,把赖晓杰对你的记忆全消了,为了确保不会再像上次一像出现意外,我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关于阿小的所有相关事情,不过你现在就算是站在他面前,他也永远不会认出你了。“
  尉崇淡淡道:“干得好,干得好。”他的气息仍然十分虚弱,伍子寒劝道:“你再躺下睡一会儿吧,一切都过去了,欧泽洋的鬼魂怨气一出,应该不会再出来作乱。”
  尉崇一言不发地躺了下去,片刻后从眼角流下两行泪来。
  伍子寒心里一紧:“队长……”
  尉崇闭上眼任泪水流淌,道:“你先出去吧,让我哭一会儿就好了。”
  伍子寒心里一想也是,于是说:“那我先出去了,你一个人休息吧。”
  被蒙建国踹倒的大门仍躺在地上,伍子寒站在门外看着床上躺着的尉崇,叹了口气,慢慢走远了。
  伍子寒漫无目的地在基地里晃,他突然想到宿舍的门还坏着,应该找几颗钉子重新钉上去,于是拍了拍脑袋,准备去找人借借工具。
  基地里人声鼎沸,特别是幸存者区域与军备区交界处更是热闹,军区里有一些后勤杂物腾不出人手去做,于是会在幸存者里雇佣一些身体强健的人来打打杂,并且支付费用,由于费用的数目十分可观,每天一大早就有幸存者排着队等候,抢着来做工。
  伍子寒找到库房的人说了自己的目的,库房的人却告诉他所有锤子扳手等工具都被一个女人借走了。
  伍子寒当即惊了一跳:“女人?她借这么多锤子干什么?”
  库房的管事也无奈道:“我怎么知道,她身份地位还不小,不借她我比较难做啊,不过她说她只借半天,下午就来还了,你到时再来看看吧。”
  伍子寒心里低骂了一句,只好扭头走了。
  “请问你是伍子寒吗?”伍子寒走了几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上来问道。
  伍子寒回答:“我就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军官道:“有个人想见你,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麻烦你跟我来一趟吧。”
  伍子寒下意识觉得这是陷井,但是他自负异能,到是不怎么害怕,于是放心大胆地跟了上去。
  两人并只是走了一条真路,就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伍子寒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道这里离外面的人群很近,即使要下手自己也能轻易逃脱,可能真的不是对自己心怀不轨的,然而当他进了那个房间后却愣了。
  房间不大,五平米的样子,是基地里标准的房间模式,让伍子寒发愣的不是这个房间,而是这个房间里的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伍子寒有过一面之缘,就是之前从蒙建国办公室里出来的一对男女,其中的女人就是她,只是这个女人又换了一身淡绿色镶边的白色双绕曲裾,与这个房间,这个时代显得格格不入,倒是她自己,却十分不在乎这些。
  女人道:“你好,我叫路雨晴。”
  伍子寒记忆里就没跟女人说过几次话,况且又是这么奇怪的一个女人,不禁说话有点结巴。
  “你……你好,我姓伍……名子寒。”伍子寒说得舌头直打结,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路雨晴嫣然一笑:“我知道你的名字。”
  伍子寒询问得看着路雨晴,路雨晴单手握拳支着下巴,眼角妩媚地看着伍子寒,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说:“锤子是我借的,想不想问我要啊。”
  伍子寒下意识道:“你要那么多锤子干嘛?寂寞空虚冷?”说完便有些后悔,这话对一个女人说实在太粗俗了,而且锤子这个词在川话里还有另一种意思。
  路雨晴却丝毫不显得生气,说:“我就是寂寞空虚冷,所以才来找你嘛。”
  说实在话,路雨晴的模样十分美丽动人,伍子寒不心动是假的,但是他始终觉得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找自己动机不会这么简单,所以并没有轻举妄动。
  “你真没意思。”路雨晴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道,“不逗你了,我问你,欧泽洋的事尉崇办妥了吗?”
  伍子寒:“办完了。不对,你问这个干什么?”
  路雨晴掩嘴轻笑:“这你就不用管了,放心吧,我也就是问问,不会插手的。”
  伍子寒听出话里的端倪:“你认识欧泽洋?”
  “知道他一点事吧。”路雨晴挑着眼角看着伍子寒,“怎么,你想知道?”
  伍子寒点点头。
  路雨晴道:“这么老实就承认了,真可爱。”
  伍子寒:“……”
  眼看伍子寒就要发作,路雨晴忙道:“我不玩你了,欧泽洋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路雨晴又喝了口水,理了理思绪片刻后道:“那都是八九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程泾源还没有参军……”
  “等等。”伍子寒不解道,“我们说欧泽洋,你扯程泾源干什么?”
  路雨晴站起来拂袖要走,伍子寒连忙拉住她:“算了你说,你说。”
  路雨晴看着伍子寒一脸憨样,好笑又无奈地重新坐下了。
  “那时的欧泽洋是一个军医,而程泾源还是一个小混混……”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开始~





☆、熊胆

  八年前的欧泽洋是一处海军基地里的军医,欧泽洋生父不明,生母叫欧玉铃,欧泽洋很小的时候就随着她嫁给了一个叫程于海的药企老总,欧是随母姓,程于海并没有强求,倒是泽洋这个名字是程于海取的,后来程于海与欧玉铃几年后又产下一子,取名程泾源,一个泾源一个泽洋,分别代表了起点和终点,喻意有始有终。
  然而虽然如此,程于海对欧泽洋并不好,欧玉铃也因此事与程于海多有摩擦,欧泽洋年纪很小就非常懂事了,他明白自己不招这个后爸的喜欢,于是在高中毕业那年直接报考了军校,选修医学专业,从此不再回家。
  而程泾源在程于海的宠溺之下长大,任性自私,又喜欢惹事生非,程于海的药业公司越做越大,也越来越有钱,他应可能的在生活物质方面尽可能地满足程泾源,欧玉铃曾劝过两句,但是却被程于海一句话堵住了。
  程于海说欧玉铃是不是因为自己孩子不讨好所以也见不得他的孩子过得好,于是欧玉铃从此不再过问。
  程泾源小小年纪,读初中时就有专门的司机接送他上学,又在学校里结识了一批混混,天天跟在后面喊老大,周围学生远远看见他就绕路走,就连老师也不敢多说,直到后来程泾源带着一批人跟别的中学的学生打架斗殴时把人打断了一条腿,程于海才猛然发觉这孩子长歪了。
  程泾源斗殴被抓到了警察局,程于海夫妇在路上时就吵了起来,程于海怪欧玉铃为什么不管好孩子,欧玉铃却说程于海自己宠溺孩子为什么又把责任往别人头上推,两人一路吵到警察局,最后连警察局的门都没进直接在门口打起来了,看得里面上班的民警们一愣一愣的,民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人架开,就在这时程于海接了个电话,对方还没说两句他便大惊失色,程于海看了欧玉铃一点,气哼哼地自己开车走了,欧玉铃也随手就招来辆出租车,扬长而去,竟是没有一个人管程泾源。
  那晚程泾源晚上十点多才被程于海派人从警察局里领出来,程泾源本以为可以在溺爱自己的父亲面前撒娇一番,然而他连家都没有回到,领他出来的人直接把他和事先准备好的包裹一起送到了行走学校。
  行走学校是什么地方?
  行走学校,顾名思义就是让学生行走的学校,它的大部分课程都是在长途步行,这个学校没有文化课,也没有作业没有考试,整个学校实行一种军事化的管理制度,学生在这里面接受的是一种体能训练和心理辅导,这里的孩子多是有着厌学、网瘾、叛逆、自闭、早恋等不良行为习性的“问题孩子”,实行的是择差教育。
  程泾源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在这里面自然是叫苦连天,可是程于海虽然宠溺孩子,但是他更加知道如果放任程泾源好吃懒做下去迟早会把自己家底败光,所以虽然心疼但也忍了,更何况程泾源远在行走学校里,眼不见为净。
  然后过了两个月,欧泽洋回来了。
  欧泽洋穿着一身常服站在一座大厦下面,这座大厦鹤立鸡群地伫立着,与周围低矮的建筑进成强烈的对比。
  欧泽洋一走进这座大厦,他那一身军装就引起了里面工作人员的注意。
  “先生你好请问你找谁?”服务台的小姐自欧泽洋进来之后就盯着他看,看到他走过来后连忙礼貌地询问道。
  欧泽洋想了想道:“喂!你们的老总是不是叫程于海?”
  小姐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起来,没想到这个军爷虽然看上去帅气非凡,但是说话却这么没有礼貌,心中有点失望。
  “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情,事先有没有预约?”小姐很快就恢复了笑容,不过态度却没有刚才那么热情了。
  欧泽洋:“没预约,你就打个电话上去,说下面有个姓欧的共匪想见他就行了。”
  小姐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他,欧泽洋催道:“打啊,听不懂中文?”
  小姐只好照办了。
  片刻后……
  小姐放下电话抬起头来,道:“我们总裁请您上去。”
  “谢谢。”欧泽洋轻佻地抛了个飞吻给她,大步流星地朝电梯走了过去。
  欧泽洋上了楼,电梯里的人进进出出,不一会儿电梯门大开,门外站着一名职业装的年轻女人,看着欧泽洋微笑道:“请问您就是欧先生吗?我是总裁的秘书,叫我小莫就可以了。”
  “小莫。”欧泽洋走出电梯,“你们老总在哪?”
  小莫明显素养比楼下的小姐好很多,她转身请道:“先生请跟我来,总裁已经在等您了。”
  欧泽洋跟在小莫跟后,小莫将他带到一扇门前道:“总裁就在里面等您,请进。”
  欧泽洋点了点头,便打开门走了进去,小莫便将门从后面关上了。
  办公室后的玻璃是透明的,远远看去可以看到这个城市的全貌。
  程于海就坐在办公桌后,看见欧泽洋进来了便将一张银行卡丢到他面前道:“一百万,密码六个零,拿了就走,不要来烦我。”
  欧泽洋道:“我不是来问你要钱的。”
  程于海闻言又道:“那你是来要房子的?也对,你也二十好几老大不小了,是该找个女人结婚,这卡你先拿着,我之后再给你打五百万进去。”
  欧泽洋直接切入主题说:“我听妈说你把弟弟送去了行走学校。”
  “是又怎么样?”程于海一想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要以为他现在成天好吃懒做没出息你就会受我的重视了,我实话跟你说,我的产业是要留给泾源的,你不要痴心妄想。”
  欧泽洋:“爸,你知不知道那行走学校是什么地方?”
  程于海道:“行走学校是什么地方用不着你操心,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欧泽洋沉着脸说:“你没有看最近的新闻不知道,那行走学校虐待学生,教官打人,不听话的要喝马桶里的水,里面负责带学生的人连基本的老师资格证都没有。爸爸!您怎么能把弟弟送到那里面去?!”
  程于海闻言也是吓了一跳,但是欧泽洋多年不得他宠爱,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他,只面不改色道:“行了,我知道了,到时派人去查查,你不用管了。”
  “爸!”欧泽洋焦急道,“这事还用查吗?您快点把弟弟从里面接出来,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见程于海仍然一脸雷打不动的样子,欧泽洋苦心婆心道:“我知道您从小就喜欢弟弟多一些,就是因为他是你亲生的,但是你不是光给他钱花就代表你爱他了,现在他只是有些学坏了,您就把他丢到那种地方去,他肯定会更加难过的!”
  程于海冷笑着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既然还知道叫我一声爸就别来对我指手划脚!”
  欧泽洋:“爸!”
  程于海闭上眼:“出去。”他下了桌上的铃,办公室的门应声而开,秘书小莫走进来有礼貌地请道:“欧先生,请吧。”
  欧泽洋咬咬牙,只好灰头土脸地走了。
  欧泽洋一边走一边骂:“就这样还当父亲呢,给两个臭钱就以为自己爱孩子了吗?一天到晚呆在公司里,连饭都不回去吃,泾源怎么可能会学好。”
  小莫跟在欧泽洋后面听着他不停地骂,片刻后道:“欧先生也别这样说,公司里最近出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总裁腾不开空回家也是情有可原的。”
  欧泽洋问道:“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小莫面有难色:“这个事是公司里的事情,不方便跟您说。”
  “我是你老总的儿子。”欧泽洋郑重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方便跟我说的?”
  小莫想道你只是老总名义上的儿子啊,又不是亲生的,这能一样吗?嘴上却道:“总裁明令禁止我们乱说,就连下面的员工也很少知道,所以……”
  欧泽洋吸了一口气,道:“你就跟我说,我绝对不会透露出去半个字。”
  “可是……”小莫为难地看着欧泽洋,半晌后终于泄气道,“算了,我就说了吧,不过你千万别跟别人说,我还想要这份工作呢。”
  欧泽洋一脸诚恳地看着小莫。
  小莫道:“公司的产品最近出了一些问题。”
  “问题?”欧泽洋奇怪道,“什么问题,你们在做假货被人发现了?”
  “不是!”小莫哭笑不得道,“我们公司两个月前制作了一批熊胆原料的保健品,可是就在保健品推出的前一天,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消息说我们的熊胆原料是人工化学制作的假货,吃了会致癌。消息一出那些本来已经订好货的买主们一下全都撤单了,现在大量的熊胆保健品滞销,公司因为这件事亏了好大一笔钱,当初制作这批保健品的时候公司就耗费不少,现在全部卖不出去,程总这两个月都已经没有笑过了。”
  “原来是这样。”欧泽洋恍然大悟,“你们的熊胆药品真的是化学合成的假货?”
  小莫当即叫道:“怎么可能?当时制作初期还是我跟着程总去的,那熊胆原料还是程总进口买来的活熊身上取下来的,怎么可能有假。”
  欧泽洋:“那假货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小莫顿足道:“就是不知道是谁啊,现在一大堆货囤积着卖不出去,公司亏了一大笔钱,估计这个季度完了之后就要裁员了,希望不要连累到我就好啊。”
  欧泽洋想了想,觉得这个是失为能亲近程于海的一个好机会,他说:“我来帮你们想想办法吧,不过现在我有事要回部队一趟,就先走了。”
  小莫把欧泽洋送到电梯,道:“再见。”
  “再见。”欧泽洋道,两扇电梯大门缓缓地合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计谋

  欧泽洋之后几天没有再来,直到一周之后,清晨。
  程于海仍然愁容满面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他撤夜没回家,头发都白了不少。
  秘书小莫急匆匆地敲门:“程总!程总!”
  “进来!”程于海不满地看着一脸慌张的小莫道,“大清早你嚷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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