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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中华再起-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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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了解,一般百姓知道那么多吗?他们只知道一个师下辖两个旅,一个旅下辖两个团,团下面又有三个营,这么粗浅的基础知识。人家海军动用一个旅加一个营就能指东打西,而我们动用了两个旅到现在还磨蹭在到巴格达的路上,人家自然对我们陆军的能力要深表怀疑了,你可不能要求别人都和你一样什么都一清二楚啊。总部就是顾虑到这一点,才要求二十旅加快速度,而你们战车营又是帮助二十旅以最快速度挺进的重要力量,怎么说我们也不能落后海军太多嘛!”
对海军陆战队那种庞大的编制,陆军上下微词自然不小,可是他们又无法指责海军什么地方做错了。因为海军陆战队能有这么大的编制主要都是陆军逼的。议会军事委员会中一直存在陆军与海军、空军三个主要兵种之间的内讧,说白了,三方都认为自己是最重要的,而其他军种只不过是配合自己的武装,只是作为陆权国家,陆军在议会军事委员会中地位很高,如同三国时期的魏国,在很多地方都拥有决定权。由于陆军多方作梗,海军陆战队的建设一直不顺畅,在部队编制上遭受了多次打压,陆军认为解决地面战斗有他们陆军就可以了,海军根本没必要建设什么陆战军或者陆战师,一个主力远洋舰队拥有一个陆战旅,用来占领登陆场,方便陆军主力登上陆地就足够了,有时候连陆战队都用不着,只要用船将陆军运过去就成,陆军可不相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他们到达任何地方。如果建设众多陆战师,没的占用部队宝贵的编制。
为了在夹缝中求生存,海军只能委屈地同意在海军中只编设四个陆战旅,分别是北海舰队、东海舰队、南海舰队、太平洋舰队各下属一个陆战旅。只是陆军刚欢呼自己在与海军斗争中取得了一个重大胜利,马上发现海军那边的头头脑脑也非平庸之辈,这些人在编制了陆战旅后,居然将陆战旅规模扩大到让人目瞪口呆的地步——一个旅相当于陆军一个师。原本想压制陆战队编制,却忘了控制人数,让人家动了动手脚拥有了四个实质上的陆战师。陆军委员会里面的官员纷纷痛恨自己目光短浅,没想到还有空子给人家钻,气愤之余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海军“遵守”了议会军事委员会通过的决议,只建设了四个“陆战旅”,让陆军委员会方面既气愤,又无可奈何,找不到可以指责人家的地方,只能在面对海军委员会的那些志得意满却装出谦逊样子的卑鄙无耻小人时,对他们偷梁换柱的小把戏嗤之以鼻,期待在其他地方给这些家伙更多的小鞋穿穿,让他们也瞧瞧陆军的手段。而陆军军官知道海军玩弄的把戏后,对这种事情自然是嘲讽不已了,可今天人家以一个旅加上一个营东西两线作战,陆军终于体会到苦涩滋味了。
上层斗个不亦乐乎,倒霉的总是下面。程明海知道崔国宝说的没错,为了在和海军竞争中不落在下风,甚至要超越海军所取得的成就,陆军只能拼了老命以最快速度攻下整个美索不达米亚,最好还将土耳其打的伏首称臣。而他的战车营也必须以最快速度加入到进攻行列中,可是……
“唉……崔参谋,我实话告诉你,一个月内,我们战车营无法全体投入战斗,就是投入一个连,至少也需要一个星期以上的准备时间。战车营不同于步兵营,甚至也不同于炮兵营,步兵营听到朝什么地方开拔,只要甩动两条腿走路就成了,炮兵营呢?不过是每门炮多了那么几匹马,什么地方打仗,将炮挂在马车后面,赶着马走就是了,至于战车营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我知道,步兵营靠腿,炮兵营靠马,你们战车营无非是靠了履带,跑起来更快。只要开动发动机,战车就轰隆隆开动了,跑的比马还快,又怎么可能要那么长时间准备时间?等你们准备好了,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崔国宝在操场上看过战车行驶,自然以很内行的口吻说了起来。
程明海对崔参谋在战车方面肤浅的了解哭笑不得:“有那么简单吗?战车要动起来需要油料,沿途每隔一段距离就需要设置一个油料仓库,要有人负责筹措、储备、供应、管理、技术保障,而燃油又分为燃料油、润滑油、润滑脂、冷却液等等,这只是为了保证战车能开动。战车的武器是火炮和机枪,上了战场,还需要大量的五七口径炮弹,还有大批机枪弹药,机枪弹药可以从其他部队筹措,可五七口径炮弹呢?我们火炮最小也是七五口径,战车的炮弹都是特制的,没有炮弹,难道你要求我们战车开过去示威游行吗?在给我们补充燃油、弹药之前,总部要求我部马上投入战斗,这不说是荒谬的,至少也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们根本不懂得如何使用这些战车!”
听程明海直截了当地说上级之非,崔国宝眼珠子都瞪大了,望着程明海不可思议地道:“你、你……你怎么能这样说上级?!”说到这,崔国宝扭头望了望左右,压低了嗓子道:“你怎么能这样讲呢?这要是传出去了影响多不好!要给人家误会你的!……这事可不能瞎说,要是传到军情局,你还要不要在军队里混了?!今天我就当没听过,还是快点儿忘了罢。至于战车营出击,这是总部的命令,不是我提醒,明海兄你是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马虎不得的呀!”
程明海不屑地道:“怕什么?!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崔兄请你转告总部领导,四月一日前战车营没有一辆战车可以投入战斗,若要整个战车营全部投入战斗,至少也要到四月十五日以后,如果他们想让战车营早点儿参战,那么就先别运送岸上的那些垃圾!把我们油料和弹药运上去再说。”程明海手指着堆积在岸上的物资,那些物资中有大量的被褥、军毯、蚊帐、军服、靴子,成吨的肥皂,如山的糖果,还有高上将要求带来的整箱整箱的勋章、奖章。
崔国宝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如此有“个性”毫不在乎自己军旅生涯的军人他到今天还是头一会见到,崔国宝第一反应就是这位战车营营长程少校吃错炸药了。不然如何解释他把勋章和奖章说成垃圾呢?!而且还明目张胆反抗上级命令,这在战争年代可是掉脑袋的犯罪啊!
程明海对总部怨气如此之大自然也是不无理由的,前几天法奥高上将在没提前通知他的时候就带领了一大帮人看战车登陆,结果闹出国际笑话,高上将觉得脸面无光,程明海同样不满之极,如果没有高上将瞎搀和,自己事先会先调查一下当地是否适合战车登陆,结果耀武扬威变成了闹剧收场,自己还惹了一身臊,他如何能对莫名其妙的总部没有怨言?怨言在心里憋得久了总要找地方发泄,今天程明海算是找到发泄的口子,只是听着的崔国宝却让他给吓坏了。
“你这些话我不会帮你转告,要是转告了你倒霉,我也同样晦气。”崔国宝坚决拒绝,见程明海面色不豫,迟疑下劝解道:“我说明海兄哇,是不是前几天在法奥发生的事情让你想不开?这算什么嘛!你还是想办法如何尽快让战车开到前线去才是正经,光在这里抱怨有什么用?你这是自讨苦吃!要知道咱们是在军队,军令如山啊!别说油料不够,就是明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过去铁定死路一条,可只要上级说冲了,就二话没有马上冲锋!不然还是回家抱孩子算了。”
“崔兄,并非我叫苦,我也知道军令如山,可战车这种玩意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没有油你再怎么下命令它也动不了,难道你让我把它推到前线去吗?你给我试试看如何推得动这些铁疙瘩?!……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程明海正说着见自己营里战士正站着远远地看着这边,自己刚才发火声音没控制住,看来把他们都吸引过来了。程明海轰小鸡一样将那些战士轰离了现场,转过身看着崔国宝一脸真挚地继续道:“你转告总部,在没有安排好油料、弹药补给前,任他怎么说,战车营也不可能出动。你就是摘了我脑袋,任命其他人到这里来也是一样的。”
顽固的程明海让崔国宝不停摇头,这样明顶总部领导,等于是质疑领导的权威,程少校是决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反正我已经将话带到了,是否执行程营长你看着办。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开了我军违背命令的先河,不然不管你动机如何,最后军法总是无情的。”
“谢谢了,多谢崔兄对兄弟的关心。只要油料有保证,我会尽快让战车营上战场的。”
程明海如此顽固让崔国宝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点点头,有些无精打采地对程明海行个军礼,放下后慢吞吞道:“好,那我先回总部了。我会说战车营会在最短时间内北上的,只有有没有用,就看明海兄你的造化了。”
“多谢了,怎么?不吃了中饭再走吗?”
崔国宝苦笑着一语双关道:“算了吧,你这里的饭可不好吃,我还是回去好了。”
崔国宝走后程明海再次回到船舷处,无力地趴在舷杆上,姿势虽然跟刚才一样,可心情却不同,良好的情绪被崔参谋带来的消息完全破坏了。程明海不是不想赶快登陆,投入到战争中,参军这么多年了,连做梦都是做打仗的梦,怎么可能真上了战场却胆怯了呢?问题是程明海虽然盼望通过战争让中国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实现自己人生价值,可他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不打无准备的仗,这是他的信条,孙子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自从程明海所在的营升为战车营后,他整天就和手下摸爬滚打在训练场上,在训练中程明海得出了现代战争中,战车就相当于古代战争中的重骑兵。作为军人,程明海自然了解重骑兵是西方战争的产物,在程明海记忆中,世界上第一支重骑兵部队是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建立的,重骑兵如同重型步兵,穿着盔甲,携带盾牌和骑兵使用的矛,以突击来击败敌手,在重骑兵面前,轻装步兵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只有同样身穿盔甲,手持长矛的重步兵才有可能击败重骑兵。当速射武器火炮和机枪出来后——尤其是机枪——重骑兵对轻装步兵所特有的优势转化为劣势,这点在漠北战争中体现的很明显。任凭骑兵跑的再快,他总没有子弹快,而盔甲又无法抵挡子弹,如果让盔甲厚到足以将子弹挡开,需要的重量根本不是战马可以驮起来的,人要是穿上那么重的盔甲,不用子弹打死,自己先累死了。
失去了突击力量,作为轻型步兵现代的延续,携带步枪和机枪的步兵就成了战场主宰者,可步兵机动能力自然不能和骑兵相比,历史上轻型步兵主要是用来担任防御作战的,执行进攻任务最理想的兵种还是骑兵,这并不是偶然的,骑兵位置较高,居高临下打击敌人和先天具有的机动性都是让骑兵成为进攻突击主要力量的因素。而这些步兵自然是不拥有的。让担任防御的步兵进攻同样由步兵组成的军队,效果有多大是很难想象的。解放战争中堑壕在防御作战中体现出的巨大优势已经很明显地告诉了世人,让步兵进攻拥有完善防御阵地,有机枪掩护的防线,这简直是一场屠杀。当时机枪数量不多,射速不快,屠杀效能也不是很大,现在不同了,现在的机枪射速比当时快,威力也大多了,在机枪火力面前,任何莽撞的进攻都等于自杀。战场对防御一方有利,如果中国只是想安守在国内,这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可问题是事实并非如此,汉唐能强及一时,都因为当时中国拥有比匈奴、突厥更强大的骑兵,想要在世界上能与其他列强抗衡的中国自然需要的不是防御性武装,而是一直进攻性力量,于是才有了战车的出现。
当然,因为战车是新出来产品,很多方面还不成熟,在训练场上不管春夏秋冬,只要发动机开动,在战车里面待上半个小时人就大汗淋漓了,温度高的能把人热死。而战车由钢铁履带带动它前进,行驶时巨大的颠簸让人五脏六肺都要震出来,难受程度非一般人可以忍受。而巨大的身躯配上功率只有一百五十马力的发动机导致战车的速度赶不上骑兵,并且娇贵的机器还老是容易坏,让战车抛锚在训练场上良好的道路上,气得战车兵恨不得将战车大卸八块。可战车的装甲却是那些披了盔甲的骑兵所无法比拟的,机枪子弹根本无法打穿战车装甲,就连炮弹破片也对他够不成太大威胁,而且战车上装备的火炮、机枪代替了重骑兵的短矛,并且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战车的出现让失衡的战争再次回到以前模式,只是古代用于防御的轻步兵换成了今日的步兵,而战车自然也代替了担任突击任务的重骑兵在历史上的位置。程明海崇尚进攻,信奉进攻是解决敌人的唯一手段,能进入这样一支部队,自然是他梦寐以求的。
了解战车的程明海自然知道一望无垠的沙漠地带最适合战车作战,能让威武的战车驰骋在无边沙漠中,卷起浓浓黄尘,这样的场景只要想一想就让人激动不已。可是,正如程明海对崔国宝所言,没有油料、弹药的战车只不过是用金银堆积起来的废物,无法行走的战车连吓唬敌人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摧毁敌人防线?硬把它拉上去,不过是给人家送上一堆高贵的战利品罢了。
而程明海现在最头痛的就是他所需要的油料和弹药现在都还在船上,天晓得猴年马月才能运到岸上。为了这些物资,程明海没少派手下去和总部管后勤的军官交涉,甚至他自己也亲自跑了好几趟,可管后勤的那些老爷却一个个打着官腔说什么安排不过来啦,什么高上将要求先保证十九旅的需求啦,什么为了表彰战士的英勇,需要那些勋章、奖章奖励啦,什么美索不达米亚沼泽地带的蚊子太厉害,战士叫苦不迭需要蚊帐用来在睡眠时防备蚊子的疔咬啦……林林总总负责后勤的老爷们拥有说不尽的理由,不管程明海如何瞪眼睛拍桌子,反正他所需要的东西就是无法运到岸上去,吵的多了,那些管后勤的都烦每天肯定准时报到的战车营军官,他们认为这些下级军官是在挑衅自己的权威,留下这样印象,程明海想要让自己的战车能开动自然难上加难——中国人协作能力差点,拆台本事却是很高的。至于高上将,程明海还没那么大权力可以直接接触到高高在上的上将,要是越级求见,这是犯上,不管高上将接不接见你,都是要接受处分的。
叹了口气,程明海摘下军帽深深垂下了头。现在中国社会极为复杂,人们总说部队是很单纯的,只要你好好钻研业务,就能得到提拔,是干事业的地方,可谁能想到部队和地方不过是五十步与百步区别,在这所谓单纯的部队里,不照样拥有大批吃饱饭不干事却相互扯皮的官僚废物?这些没有业务能力只知道对着领导溜须拍马对着下级横鼻竖眼的人却爬升的飞快,真正干事情的在部队里却多方受气,提拔比别人慢暂且不提,还要受那些窝囊废的气,任凭他们不懂装懂指手画脚,如果不是因为中国强大需要强大的军队,程明海早就想脱掉这身军装退伍不干了。
带着鱼腥味的海风从身后吹来,让程明海有些沮丧的心情略微好了一点儿。不管怎么样,自己已经把对后勤官僚的不满对总部派来督促他尽快登陆进攻的崔参谋发过了,至于后果如何,这不是程明海所能左右的。程明海苦笑几声,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遇到令自己不满的事情还如此沉不住气,看来真不是当将军的料。对自己抗命不遵,程明海认为大不了接受军事法庭审判,判处徒刑回国罢了,能回去倒不错,用不着再在这里受这些鸟人的气了。
程明海突然极为思念在家中的妻子,自己离开家已经一年多了,这么长时间里除了书信往来就没见过妻子,自从部队决定投入美索不达米亚作战后,连信也因为保密原因不能再寄了,不知徐倩现在身体怎样,工作是否顺利?身在异国他乡的程明海脑海中浮现出妻子的笑容,让他觉得心里一阵发堵。用力摇了摇头,想要将与眼前战争无关的东西驱除脑海,可思念岂是如此容易驱散得?程明海黯然将军帽扣到头上,转身想到下面,看看自己的战车,用工作来忘怀一切。没走两步,程明海停住了,抬头看着前面,自右往左缓缓扫了一遍。在他面前不远处,上百名战车营官兵悄悄立在那边,不发一言望着他,那些官兵眼中流露出混杂了同情、无奈、痛苦的目光。
虽然程明海不想让战士们知道,可船就那么大的地方,底舱停满了战车,其他人都在甲板上,他对崔国宝说的那些话,发的牢骚船上的战士们都听到了。眼睁睁看着别人在前面冲锋陷阵,可最该冲到前面的战车却因为没有油料动弹不得,这让战车营官兵别提多憋气,可今天营长对总部如此抱怨,营长会遭遇什么命运,大家都明白。在战士们心中,程营长如同他们师长,可他却触犯了上面碰不得的疮疤,这些官兵不能不为营长担忧。
看着手下眼神,程明海眼角有些发涩,嘴角抽动了两下,还是装不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强打精神大声道:“看什么看?你们没事情做吗?……还不给我回到各个岗位去!不要以为没有油料就用不着检查战车了,我们是什么部队?是共和国军队中最具有决定性力量的战车兵!作为光荣的战车兵一员,大家要时刻保证只要有物资,就能在任何时候投入战斗!……哪怕是只有一辆战车可以投入战斗,也要向前、向前、再向前!”说到最后,程明海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
说完话,程明海高仰起头,如同石塑般动也不动屹立在战士们面前,看着瓦蓝的天空中高高盘旋着的苍鹰。程明海的灵魂仿佛已经脱离了疲惫的身躯,现在正在蓝天中和苍鹰一起翱翔,俯视着下面芸芸众生。透过片片白云,下面阿拉伯河与波斯湾中停泊着众多船舶,在西北方向,无数的烟火此起彼落,如同转瞬即失的生命,从出生到辉煌再到衰落归于尘土,不过眨眼工夫。一眨眼,一朵绚丽的烟火消失不见了,却在其他地方又繁衍出新的生命。黄沙万里,一群密密麻麻的蚁群正朝烟火中冲去,而另外一群散乱的蚂蚁在朝西北方不停挪移,不,那不是蚁群,而是无数忠勇的中国军人正冒着炮火前进,而同样无数的土耳其溃兵在中国人追击下不停地败退着。看到下面的土耳其人,程明海意欲化为熊熊烈火,自天空风驰电掣冲下去,将所有土耳其人都焚为灰烬。又一转念,程明海才发觉自己还站在运输船的甲板上,天空中那只苍鹰还在盘旋着。
收回目光,透过舷梯下面船底停着一辆辆高大的东北虎式重型战车,没有油料,他们只能静静地呆在船底。在河边有太多的运输船上都是如此,程明海的宝贝疙瘩运到岸上的没几辆,多数都在河里的运输船上,等候卸下船。战场需要战车,可程明海却无法将一辆战车投入战场,程明海眼前金星乱冒,天旋地转,手连忙朝身边扶去,可是却扶了个空。
“营长!营长!”战士们惊恐的呼喊在耳边响起,声音却渐渐远去,只有天还是那么的蓝。
***江南三月,草长莺飞,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濛濛烟雨笼罩在大江南岸,飘动的轻纱中显露出一片绿色,深绿的灌木,嫩绿的柳叶,湖绿的河水,绿沈的杂草。雨打潺潺河水,荡起点点涟漪,淅沥声中,柳枝青草随着轻柔的微风婆娑摆舞,水牛惫懒地卧在农田中,牛背上却立着一只桔黄色的头颈,白色羽毛,仪态娴雅的鹭鸟,远处重峦叠嶂青葱的群山渐次消失在凄迷烟雨中,仿佛一幅浓淡相宜的泼墨山水画。
“……本报讯:我忠勇之人民武装,百战百胜之中国军队在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威猛老将;解放战争中长沙、九江、渡江等历次战役参加者、指挥者;军旅生涯中荣立无数战功,从未失败过的天才将军高明辉上将率领下,于一九一四年三月十六日登陆美索不达米亚,展开了拯救当地在奥斯曼土耳其的血腥暴政下受苦受难被奴役民族的军事行动。
三月二十一日,我无敌军队在睿智的高上将正确、英明指挥下,在与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的土耳其军队进行的迈阿米尔战役中取得了决定性胜利。战役中,我军以微不足道的极少牺牲换得了毙伤俘敌一万五千人,缴获火炮三十门,机枪五十余挺,步枪八千余支、弹药无数的辉煌胜利。
据军方新闻发言人所言,新闻发言人曾经到医院看望过受伤后被我军救助的俘虏,那些俘虏在看到我们对他们人道主义救助后,激动的热泪盈眶,对自己参加了对抗仁义之师的战争极为后悔。那些俘虏交代,土耳其军队中绝大多数士兵不愿意为反动腐朽的土耳其政府卖命,当我军进攻时,他们第一决定是放下武器向我军投诚,不想无谓地为那些奴隶主丧失自己年轻的性命,不光敌人士兵不想打仗,就连土耳其军队的军官阶层在我军进攻中也同样选择了逃命。只是土耳其军队中上层那些丧心病狂的极端反动邪恶份子在灭顶之灾面前丧失了理智,以各种残忍的手段恐吓那些无辜士兵,让他们送死,希望拖延自己彻底崩溃的时间,可是他们的企图却被事实击败了。
迈阿米尔战役在极短时间内结束,证明了邪恶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在我为正义而战人民军队面前是如何不得人心,在美索不达米亚,成千上万的阿拉伯百姓簇拥在我军将士行进道路两旁欢迎大军北上,百姓见到我英勇的战士如见自己久别亲人,上前拉住战士的手痛哭流涕,纷纷控诉奥斯曼土耳其对阿拉伯民族所犯下的累累罪行。看到被折磨的瘦骨嶙峋的阿拉伯百姓,战士们纷纷表示要以实际行动帮助阿拉伯民族彻底翻身得解放,任何阻碍必然要被战士们的决心所粉碎!”
“……本报讯:今天中午,记者跟随担任先头部队的某部一营在军乐队伴奏下进入了美索不达米亚南部重镇巴士拉。
作为美索不达米亚全境第二大城市,两河通海门户的巴士拉,当记者跟随先头部队进入巴士拉时,并没有想象中那种枪林弹雨的迎接,只有滚滚浓烟在城市上空飘荡,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燃烧的气味,纸灰随着燃烧后形成的炽风四处飘散。当战士们行进到奥斯曼土耳其在巴士拉的市政府时,这里铁门大开,铁门两边沙包堆积成的街垒还在,用来防御的机枪摆在里面,使用它们的士兵却无影无踪,巴士拉市政府里面也空无一人。地上到处都是文件纸张,城外看到的浓烟既是从市政府后院升起的,记者和战士们来到后院,那里余烬犹在,可烧它们的人却不见了。
曾经在历史上辉煌过的城市现在变成一座死城,战士们正沮丧着,突然从各个地方涌出无数手舞旗帜的百姓,将战士们簇拥在中间,激动万分地又叫又跳。
原来,奥斯曼土耳其在巴士拉留下了整整一个集团军的兵力,与我们入城部队相比,他的人数是我们百倍之多!可是,当我们战士刚迈进巴士拉南门,貌似强大的十万土耳其人就从城北悄悄溜走了,十万人中,没有一个人敢于留在城内与我军对抗。
巴士拉城从奥斯曼土耳其人残暴统治中解脱出来了!战士们与当地群众进行了狂欢,只是在狂欢中不少战士对胆怯的土耳其人大为不满。很多可爱的战士在见到我时都说‘这些无能的土耳其人居然剥夺了我获得红旗勋章的机会!天哪,我可不想在进入君士坦丁堡时,胸前连一枚勋章也每用。’是啊!赶着敌人一个劲逃窜虽然过瘾,可这却大大减少战士们歼敌立功的机会,我们这些可爱的战士自然不会很满意……”
“招弟,还有什么?”坐在凳子上纳着鞋垫的刘舜英将粗长的针在头发上捋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读报的徐倩问道。
徐倩翻了翻报纸,“四版还有一篇。‘为了解救被奴役民族,政府号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说是虽然中国的参战加强了协约国力量,可却不能轻视邪恶的同盟国,德国、意大利、奥匈帝国、土耳其控制了大半个欧洲,整个近、中东地区,法国就是因为轻视同盟国,才在很短时间内遭受灭国惨祸。为了战胜同盟国,政府希望国民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捐出更多钱好制造更多的飞机、军舰、战车、大炮,彻底消灭企图奴役世界的同盟国……”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报纸上有没有说参加美索什么亚的部队到底是哪支部队?”
徐倩将报纸放了下来,摇摇头道:“这个倒没有,上面只说指挥战争的远征军前线总司令的是解放战争英雄高明辉上将。至于部队都用的某部,没透露到底是那只部队。”
刘舜英将鞋垫放下,不死心地追问道:“没说是十师?铁血青年团也没有提到过吗?”
“没有。”刘舜英听女儿这么说,长长舒了口气,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低下头继续纳自己的鞋垫,嘴里埋怨道:“没十师最好……唉,永晋这孩子怎么一个多月了都没寄信过来?他就不知道我这做娘的担心吗?”
“妈,没事儿,明海也在十师。要是有什么事情,他会照顾小弟的。”
“明海也还没信寄来吗?……唉,这男人哪!一个人在外面很快就忘了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父母兄妹,连封信都不写,光顾着自己痛快了,也不想想家人会如何担心,真是好没良心哟……”
刘舜英纳好了鞋垫,将它放在身后,从身边抽出一副半成品再次重复刚才的工作,手上没停,嘴里的唠叨也说个没完。战争爆发后,跟战争有关的各种物资需求量是呈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往上翻。很多年轻力壮的男青年响应政府号召,参加了军队,虽然因为中国庞大的人口基数让几百万青年参军看起来对社会影响并不明显,可这在工业方面的影响却确确实实体现出来了。一批熟练的工人到军队参军,招来的新工人要想顶替上去,还需要一段时间,而现在部队需求的物资却一批接着一批,比平常不知高了多少,为了扩大规模,现在各个工厂不光招收毕业了的学生,还招收在闲着没事的家庭妇女——所谓家庭妇女就是封建意识还残留的那些人家妇女,这样的家庭都是男人工作养活一家,而女人是不出去工作的,女人只知道和其他家庭妇女一起磨嘴皮子。为了迁就那些家庭的习惯,工厂将一些工序就放到了家里,让这些家庭妇女在家做活,做好了到时候由工厂方面回收。
刘舜英现在就在服装厂给部队做鞋垫,一来这样的工作打发了每天无所事事的时间,一来又可以给家里补贴一些零花钱,虽然徐建国的工资现在已经极为可观了,而且女婿每个月都把薪水寄给女儿,徐倩自己收入也不少,家里经济不再像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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