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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终者 作者:北方冰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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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春回家四点多了,一头扎到床上就睡。
  舜翠灵的解释让夏春根本就不信服,她觉得师傅在欺骗她,并没有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夏春越来越感觉更多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再上班,她正换衣服,一回头,看到臧斌斌站她的身后,看着她笑,她吓得尖叫一声,臧斌斌进来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有病吧?”
  夏春有点恼火。
  臧斌斌笑,手里捧着一盆花,一帆风顺,已经开了不少花了。
  “送给你的,摆在桌子上。”
  夏春愣了一下,那看花是精心伺候的。
  “放在桌子上吧!”
  臧斌斌放在桌子上就站在那儿看。
  “你还有事?”
  “看你一会儿。”
  “回去干你的活。”
  舜翠灵进来了,瞪了一眼臧斌斌。
  “没事别总往这儿跑。”
  臧斌斌似乎很怕舜师傅,转身就跑了。
  “你以后以搭理他。”
  夏春想问为什么了,但是没问,她不想这半天不痛快。
  跟着师傅时化妆间。
  “今天你跟着我化妆。”
  舜翠灵出去把尸体推进来,抱到化妆就要上,然后系上彩色的线,非常的麻利。
  掀开白单子,是一个男人的尸体,四十多岁,有病死的。
  “死人脸都是苍白的,打底色,这个底色要跟活着时候的一样,就像活着的脸,最重要了。”
  夏春动手,师傅教。她手碰到了男人的皮肤,一哆嗦,回头看师傅,然后她就尖叫一声,舜翠灵也吓了一跳,夏春往后退着,退到门那儿,推开门就冲出去了。
  她一气的就跑到了馆长办公室,馆长正是喝茶。
  “又怎么了?”
  “我勒个去,吓屁了,馆长,我看到我师傅身后站着一个人。”
  “你天天胡思乱想的还有好?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你一天天的,一惊一诈的,你师傅都容易被你吓出毛病来。“
  “我真的看到了,真的。”
  馆长根本就不相信。
  “行了,坐在这儿喝茶,我去看看。”
  夏春喝茶,那茶真不错,半天她才平静下来,不过还是害怕。
  馆长进了化妆间。
  “馆长来了。”
  “夏春怎么回事?”
  “不知道。”
  “也许是刚来,产生了幻觉。”
  舜翠灵并没有接话,馆长呆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舜翠灵是火葬场最老的职工,见到的东西也多,馆长来六七年了,但是还有很多事情弄不明白,其它的人也有很多事不说。夏春到底看到什么东西没有,他不知道,相信还是相信,他也不知道,不过诡异的事情他到是碰到过两回。
  第一次是来的第二年,他晚上回来拿东西,从办公室里出来,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院子的中间,长头发,白色的裙子,是一个女人,这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在火葬场的院子里,绝对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个地方别说天黑了,就是白天谁都不愿意来。
  他喊了一嗓子。
  “谁?”
  那个女人似乎冲他笑了一下,转身就走了,消失在停尸房的后面,那后面是杂草丛生的一片荒地。他追过去,人就没了。
  从那天开始,他就没顺过,开车一准儿就掉沟里,喝水一准儿被烫,再不就是被呛着,总是会出点事情,一直到半年后,一切才正常了。那个时候,他就犹豫着要离开火葬场,也和领导沟通了,领导说,没有位置,就只能在这儿呆着了。
  第二次最奇怪,在化妆室的东面,封死了,最初他并没有留意,后来他无意中发现,里面的走廊和外面的长度不一样,才发现了这个被封死的房子,问了其它的人,都摇头,这真是奇怪的事情。他就是想知道,当馆长的不知道这事行吗?
  他问了舜师傅。
  “反正房间也够用,你就不别再问这事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他就是放不下,琢磨着,封死的那段,应该有几间房子,可是最奇怪的没有窗户,这绝对是一个奇怪的事情。
  那天下午,人都下班了,他就走进这个走廊,拍着墙,是空的,这墙看样子也是封上的年头了。
  他琢磨着,明天找人把这面墙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从那儿出来,就尿了,差点没跪下,竟然是连滚再爬的回到办公室,拿着东西,开着车就跑了。
  他进去的时候是一点二十分,出来的时候是晚上八点二十分,七个小时,可是他进去出来,自己没用多长时间,拍拍墙,观察了一会儿,最多不超过二十分钟,这是绝对的,可是出来竟然是天黑了,七个小时的时间就这样的没了。
  从此,他再也不去那个地方,再也不问这件事。这件事后,以后他竟然再也碰到什么诡异的事情,如果没有其它的事,他就在办公室里可着,从来不去其它的地方。天黑后,他是绝对不来这儿。
  馆长进去,夏春说。
  “怎么回事?”
  “你看花眼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他确实是没有看到。
  夏春想了一下,也没有再问。
  “馆长,谢谢你的茶,我回办公室了。”
  夏春换衣服,等师傅回来,然后就跑。
  她进办公室,桌子上臧斌斌送来的一帆风顺竟然就搭拉了头,花也败了,就像被极寒给冻了一下一样,她呆呆的愣在那儿,这也太诡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犹豫着,不动,然后就给馆长打电话。
  馆长来了,看了一眼那花,也是一愣。
  “谁送来的?”
  “臧斌斌。”
  馆长给臧斌斌打电话,问是怎么回事。臧斌斌来了,在上的那味老远夏春就闻到了,不知道馆长闻到没有。

☆、第一部 诡异的规矩 第四章 私活化妆

  臧斌斌进来,看到花,一下就跳过来,速度极快,把夏春吓得一哆嗦,躲到一边。
  “肯定是老太太干的,她总是这样对我。”
  臧斌斌抱着花走了。
  “老太太是谁?”
  “你师傅,他们都管她叫老太太。”
  夏春不说话,想着,师傅会干这样的事情吗?不太可能,可是臧斌斌就那么肯定的说,肯定是发生过什么事。
  “行了,你以臧斌斌的东西你别要。”
  “为什么?我师傅也这样说。”
  “这个,那我就跟你说实话,臧斌斌来这儿六年了,差不多跟我是一起来的,他在这儿也算是一个传奇的人物了,最奇怪的一件事就是,他不管送谁东西,那东西保证到别人的手里后,肯定就会有事,坏了,死了,烂了,丢了,反正没有好的时候,所以,在这儿的人都不要他的东西。”
  夏春一哆嗦,这也太邪恶了吧!
  “那他怎么说是我师傅弄的呢?”
  “他总是说你师傅会鬼术,看不上他,就这样对待他,他就是这样一直认为的,你师傅也不理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馆长走了,夏春换上衣服后,就坐在那儿等着舜翠灵回来。
  舜翠灵快十二点了才回来。
  “师傅,水给你打好了。”
  舜翠灵没的说话,洗脸,洗手后,换上衣服。
  “走,跟我去吃饭去。”
  最奇怪的一件事就是舜翠灵要是请客,一准儿的去海圣楼,她们过去,那儿有很多的人,是办丧事的,舜翠灵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直接就上了四楼,进了包间,经理就进来了。
  “姐,吃什么?”
  “还是那四个菜,不喝酒。”
  经理出去了,夏春没有再问今天在化妆间发生的事情。
  “师傅,以后吃饭能不能换个地方?”
  “为什么?我觉这儿挺好的。”
  夏春就没有再说什么,感觉师傅是一个太怪异的人。
  吃过饭,舜翠灵说。
  “跟我走。”
  两个上了车,就上了102国道,直往东下去。
  “师傅,去干什么?”
  “做一个活儿。”
  夏春愣了一下,做活儿?什么活?她不明白,也没有再问。
  车开了一个半小时后,进了村。
  “下去后别多说话,你就是看。”
  进了村子,就看到灵棚了,夏春一下就明白了,这是私活。舜翠灵从后座的底下拿出两套衣服。
  “换上。”
  夏春套上后,她们下车,家属已经站在车旁边的。
  “舜师傅,您来了。”
  “我徒弟。”
  他们对舜师傅非常的客气。
  进了屋子,单子下面是尸体,不过看着很小。
  “什么时候下?”
  “化完就下,不过天,不过时,不过夜。”
  家属出去了,门关上。
  “你不要多说一句话,就是看,不明白的,回去再问我。”
  舜翠灵打开化妆箱,拿出白线,把单子掀开,是一个孩子,最多不过十二岁,是一个男孩子,夏春一哆嗦,黄泉路上无老少。
  舜翠灵把白线的一头系到孩子的脚脖子上,另一个头系在自己的手脖子上。
  开始化妆,师傅的手法让她很吃惊,仅仅二十分钟,那孩子就跟活的一样,只是睡着了,甚至错误他在呼吸。
  舜翠灵并没有解开白线,而是直接的就扯断了,然后把白线收到孩子的身上。
  “把东西收拾一下。”
  夏春把化妆用的东西都收到箱子里,盖上,拎着。
  舜翠灵打开门,出来,家属进去,然后就哭声,一个人给舜翠灵拿了一千块钱,她上车把衣服换下来,折好,放回原来的地方,舜翠灵把手是系着的白线扯下来,放到车的盒子里,那里已经有数十条的,看来这活儿是没少干。
  舜翠灵数出五百块钱,给了夏春。
  “师傅,我不要。”
  “这钱你得拿着。”
  夏春不明白,也不敢不拿。
  车进市区后,舜翠灵把车停下,让夏春下了车,自己开车走了。
  夏春到家晚饭好了,她冲澡,把自己洗干净,里外都换上衣服,她从来火葬场,天天就这样,不然就受不了。
  “春儿,今天这么晚上回来?”
  “活多。”
  夏春不想说得太多,也不想解释得太多。吃过饭,就是打游戏,也许这才是她的快乐,出去,没有愿意理她,游戏里谁也不知道她是一个给死人化妆的化妆师。
  夏春对于舜翠灵干私活儿的事,只认为她是赚钱,其实也挺好的,她的那台车五十多万,一个五十上多岁的人,开着一台大吉普子,确实是一件痛快的事情,她也想有一台,上大学的时候,学的车票,现在还没有车。
  夏春有了这想法,工作也是很努力的去做,甚至希望师傅天天有私活,那样,离买车就不远了。
  可是,私活有的时候一个月也碰不上一次。
  臧斌斌竟然给搬来一个鱼缸,里面不少的鱼,非常的好看。夏春就犹豫。
  “春儿,养点鱼,没事看看。”
  夏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春儿,叫得真亲。
  臧斌斌弄好后,就走了。舜师傅进来了,看了一眼鱼缸子。
  “他非得要放在这儿,给我。”
  “噢,今天你不用去化妆室了,就一个尸体,挺惨的,下午三点到小西河路口等我。”
  夏春看着师傅出去后,就跑馆长那儿去了。
  “馆长,给泡点茶呗。”
  “你这丫头。”
  馆长把茶拿出来。
  “自己泡。”
  夏春这个时候才知道,这茶叫龙井,七千块钱一斤,茶一泡上,那香味就出来了,她感觉到浑身都舒服,那香气在身体里散开来。
  “你的书看得怎么样了?”
  “馆长,没看,这段时间心里总发毛。”
  “慢慢的好了,今天晚上有一个诗会,你去不?”
  “今天可不行, 有事。”
  夏春没说什么事。
  “馆长,你出了几本诗集了?”
  “八本。”
  “我还想看,写得太好了,我都看哭了。”
  馆长一愣,非常的高兴,马上就把全部的诗集从柜子里找出来,还签名。
  “谢谢馆长。”
  “夏春,你不能干一辈子这活儿,把诗写好了,我帮你活动,调进文化馆,或者是文联。”
  “我可不敢想。”
  他们闲聊着,夏春的手机就响了,竟然是一个同学。
  “春儿,我爷爷死了,能不能开第一炉?”
  “等会,我请示一下领导,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
  “馆长,我同学的爷爷死了,想第一炉。”
  “那不是问题,其它的用品一律减半。”
  馆长今天心情大好。
  夏春回了电话,一说,那个同学非常的高兴,说了很多话,夏春是第一次在这儿找到一种自尊。
  快中午了,夏春拿着书回办公室,等师傅。
  师傅回来了,洗完,换上衣服说。
  “别忘记了,三点,不要穿红的,戴绿的,这件事很重要。”
  夏春回家,睡了一会儿,两点多起来,换上素色的衣服,就去了小西河路口。
  三点刚到,舜翠灵的车就到了,上车后,她说。
  “把衣服换上,今天的活儿千万不能出问题,你不要说话,就是看,一定要看明白了,以后你自己要做这样的活儿。”
  夏春明天了,又是私活。
  车往省城里跑,一个半小时,进了别墅区,车停下,有人过来,引她们进去。
  房间里摆着一个尸冻冰柜,人在里面蒙着,夏春看外面的人,看这冰柜,都拉家里来了,就知道这个官儿不小。
  门关上,舜翠灵拿出黑线,系在死者的手碗上,另一头系在自己的脚碗上。
  “冷冻的尸体化妆要注意打底,不能用普通的,突然化掉妆,那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情。”
  这个妆画到了三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天都有点黑了。
  上车后,舜翠灵把黑线放到另一个盒子里,竟然上百条。
  “师傅,这线有五彩的,有白色的,有黑色的,这都是什么意思?”
  “用在不同的尸体上,这事以后我慢慢的告诉你。”
  车上了国道后,师傅说。
  “夏春,一会儿把卡号给我。”
  夏春知道,这是要打钱,她没有看到师傅接钱,还以为是朋友。
  夏春回家,又是一通的洗,然后吃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爸,妈,我过几个月想买台车,钱是不太够。”
  “买什么车?”
  “还不知道,十万八万的就行。”
  “女儿,我们给你出这钱,你从小到大就这么听话。”
  “爸,妈,那不用,如果不够就借我点。”
  “这傻丫头,我们赚钱都是给你赚的。”
  第二天,夏春的下午,她刚到家,短信就进来了,一万块钱打进来了,夏春都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一万块钱,那么就,昨天的私活竟然有两万的收入,或者说更多。
  夏春有点发晕,一万块钱。
  第二天,夏春早早的就到了火葬场,六点多,同学就来了,介绍夏春,她伸手握手,然后安排一切,那同学另眼相看,没有想到,夏春会有这么大的力度。
  忙完一切后,夏春到办公室,那些鱼竟然都死了,她一哆嗦,换上衣服,师傅就进来了,火气挺大。
  “你是不是和家属握手了?”
  “嗯。”
  “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要和任何的握手,不管是谁。”
  “为什么?这是礼貌。”
  “你以为是礼貌?你摸摸你的手,现在是不是没有以前那样的热了?”
  夏春其实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慢慢的在变得凉起来。
  夏春没有得到答案。
  舜翠灵看了一眼那鱼缸子,竟然诡异的笑了一下,夏春一哆嗦,那笑有点吓人。
  去化妆室,她还是看着。
  “夏春,中午请一个人吃饭,你不乱说话,我给你弄一个化妆师的证,特级的,跟我一样,你现在初级的都弄不到,我这样做,因为你是我最后的一个徒弟,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不在了,先把证给你弄到手,记住了,这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馆长。”
  夏春没有想到,这还有证,特级是什么概念。
  “特别是什么级别?”
  “中国只有六个,拿到这个证,你可能给任何人化妆。但是,你现在还不行,至少得跟着我三五年,我整理出一个化妆资料,是我一辈子的心血,我没有给过任何人看,就是我以前的徒弟,我也会保留的,现在都给你了。”
  夏春有些感动。

☆、第一部 诡异的规矩 第五章 死亡彩线

  夏春抱着尸体放到化妆床上,就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了,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车祸,脸部没有血,没有伤。
  “春儿,你打底。”
  夏春要动手,舜翠灵就踢了她一脚,把她吓了一跳。
  “干什么?”
  “系线,彩线,男左手腕,五十以下,你系在右手腕上,完妆后,先解自己再解死者。”
  “为什么?”
  “慢慢的你就知道了。”
  夏春没说什么,就系上彩线,打底。
  几下,师傅就又给了一踢。
  “你平时看什么了?”
  “又怎么了?”
  “从下往上,谁让你从上往下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
  “从下往上化出的妆才会好,躺着的人,看的角度不一样,不是我们站着。”
  夏春没有想到,这里面还这么多的学问。
  夏春打完了底。
  “你一边站着,看。”
  她们一直忙到了快中午。
  她们进办公室,鱼缸子里的鱼又活了,夏春大叫一声。
  “不用叫,不是活了,是臧斌斌换的新鱼,明天早晨还死。”
  “为什么会这样?”
  “问得太多没有什么好处。”
  夏春感觉没有那么怕师傅了。
  中午吃饭,请的是两个人,喝酒差不多的时候,舜翠灵从包里拿出二十多张照片来,递过去。
  “这是我徒弟化的。”
  两个人看着。
  “真是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了,这么漂亮的化妆师,还这么年轻,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
  “这事你们看……”
  “太年轻了,不太好弄。”
  舜翠灵从包里拿出两万块钱递过去,推让了几下,就收下了。
  她们吃过饭,夏春上车后说。
  “师傅,这钱我还你。”
  “这是师傅要做的,以后你孝敬我的地方多了,我做这些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自己。”
  夏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舜翠灵把资料拿出来,是一个日记本,很老的那种,包了好几层。
  “你拿回家,保存好,全部看完,理解透。”
  “谢谢师傅。”
  今天的活儿格外的多,她们化妆到了下午三点多才完事。
  两个人出去吃饭,然后回家。
  夏春回家洗完澡,就看舜翠灵给的资料,上面写得太详细了,夏春太吃惊了。
  她竟然看到了下半夜才看完,而且最后一步就是活妆,就是给自己化妆,化死人妆,她觉得自己不行,把自己化成死人的样子,她觉得有点接受不了。
  早晨起来晚了,冲进办公室,舜翠灵非常的生气,坐在那儿,瞪着她。
  “对不起师傅,看资料看得太晚了。”
  “换衣服。”
  换上衣服就去了化妆室,第一具尸体,夏春就吐出来了,头都扁了。
  “忍着,站在一边看。”
  舜翠灵像做一件工艺品一样,慢慢的有了形状,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很帅。
  一个半小时,夏春都吓眼了,完全跟活人一样了。
  “师傅你太厉害了。”
  “你也会拍了?不过我挺高兴,我觉得这是艺术品。”
  中午,两个出来,进办公室,臧斌斌拎着死鱼出来,看到舜翠灵就跑了。
  夏春就是觉得太奇怪了。
  馆长进来了。
  “一会儿去吃饭,我请客。”
  他们出去,到了海圣楼,夏春想,又是海圣楼,办丧事的人都坐在里面,她不喜欢这个地方。
  经理进包间,点菜。
  他们喝酒的时候,馆长说。
  “舜师傅,你一定要把夏春带出来,不然,我这馆长就要麻烦了。”
  “放心,不过你还想办法招人。”
  “唉,别提了,太麻烦。”
  这个包间似乎就是他们的一样,墙上的画诡异,看着就不舒服。
  “这些画真是太诡异的。”
  “这是市里大画家宗明画的,就是刚才的那个经理。”
  这是夏春没有料到的。
  她用手机想拍下来,舜翠灵就说。
  “一天瞎拍什么?”
  夏春伸了一下舌头。
  那天吃过饭后,散了,夏春回家,看馆长的诗集,那诗写得确实是好。
  天堂的铁饰品金贵
  那是穿透骨头的惦记
  汲灰而来的女人
  是千百年前的那个素色
  ……
  夏春就是感觉到,馆长的诗像穿透了身体一样的痛快。
  她看到那些书,那些怎么写诗的书,特别的喜欢。但是,她一直没有写,有这种冲动,可是总是感觉驾驭不了这么精美的文字。
  夏春有一种冲动,就是化妆,死人妆,而且最奇怪的就是,日记上写的是要是半夜一点化妆,这简直就是一个最奇怪的事情,她想问师傅。但是,师傅说,什么都别问,自己去琢磨,自己去做。
  夏春来是害怕,刚去就遇到不少诡异的事情,她不想再遇到这样的事情。
  舜翠灵病了,今天竟然没有来,夏春就感觉自己没有靠山了一样。馆长进来了。
  “今天的活儿不多,三个,你还真得干。”
  夏春犹豫着。
  “我能行吗?”
  “行和不行,那也没有办法。”
  夏春换上衣服,就往化妆室去,她这次感觉这个走廊是那么的长,那么的长。
  推门进去,阴风迎面而来,她打了一个哆嗦,害怕。
  进去,站了一会儿,去停尸间,按着号,把尸体推进来,在化妆室里,全是用彩线,她摸了一下兜,竟然忘记带了,她返回办公室,从柜子里拿出彩线,剪了六条,放到兜里,再返回化妆间。
  尸体抱到化妆床上,她就出了一身的汗,她祈祷,千万别遇到麻烦。
  单子掀开,五十多岁的一个男人,脑袋上有一个洞,是脑出血,她松了口气,
  “右手腕,我左手腕。”
  她生怕弄错了。
  一切都顺利,师傅用二十分钟,她用了近一个小时,看着化妆的水平,比师傅还是差不少,不过还能看过眼,她尽力了。
  第二具尸体推进来,往化妆床上抱,没抱住,一下掉到了地上,她吓的叫了一声,汗就下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夏春把尸体抱到床上,一个女人,四十多岁,活着的时候一定挺漂亮的,脸有点肿这外,一切都还好。
  “女右,我左。”
  彩线系上,消肿,她是第一次这么完全的和尸体接触,冰凉,两只手压着,揉着脸,慢慢的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这个妆似乎很顺利,四十分钟完事,最后一具尸体拉进来,抱到化妆床上,掀开单子,她尖叫一声,眼睛没有了。
  两个眼睛都没有了。她看过师傅处理过,她靠着墙站了半天。
  彩线系上了,从柜子里拿出假眼,她看着照片,眼睛的大小,然后放进去,开始化妆。
  这次她有点慌乱,刚才是被吓了一下,不过还是尽力的化好。
  一直快到十二点了,才完成,感觉不错。她把尸体送回去,准备回办公室,家属就来了,竟然给拿了二百块钱,三个家属,都说很满意,谢谢她。
  他们是真诚的,眼睛里含着泪,她没有想到,会有钱,师傅从来没说过,就给过她一次这样的钱。
  夏春办公室,就洗手,洗了不知道多少次。
  臧斌斌进来了。
  “春儿。”
  “我以后少叫我春儿,叫夏春。”
  “噢,夏春,你看那鱼多好。”
  “噢。”
  “我想请你吃饭。”
  “叫上馆长。”
  “馆长不给我面子,跟我是一个倒霉的人。”
  “我去吃,你找一个好地方。”
  “嗯,我去换衣服,车在门口等着你们。”
  “不用,你先去饭店,到地方给我打电话,我和馆长一起过去。”
  夏春换完衣服,进了馆长办公室。
  “春儿,你真的非常不错。”
  “你看到了?”
  “当然,我在外面看的,我不太放心,没有想到,你也挺厉害的。”
  “跟师傅没法比。”
  “将来肯定比你师傅强。”
  “馆长,臧斌斌说请我们吃饭,我答应了。”
  “这个,这次我同意了,以后离这小子远点,身上那味就够受的了,最主要的就是这小子是一个灾难,倒霉鬼,跟他在一起,一天非得出点事不可。”
  他们去了海鲜楼,臧斌斌已经在了,点菜,点酒。
  “谢谢馆长给面子。”
  “斌斌,你说你什么时候能走点运呢?”
  “我也奇怪了,这都五六年了,从来我就没有好过,我都不想干了,可是看在钱儿的份上,我还得干。”
  他们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出事了。
  头顶上的灯竟然掉下来,砸到桌子的中间,把夏春吓得尖叫一声,一个高儿跳起来,馆长从椅子上摔倒地上,爬起来,指着臧斌斌,说不出话来,夏春没有想到,会这么灵,臧斌斌捂着脸。
  老板进来了,看着就傻了眼,半天才说。
  “对不起,对不起。”
  “你这什么破灯,弄了我们一身的油。”
  “免单。”
  “这衣服怎么办?”
  老板又给拿了五百块钱。
  馆长后着夏春就走了,把她送到楼下,一句话也没说。
  夏春回家,想想都觉得可怕,这要是砸头脑袋上,立刻就完蛋,那最后化妆的就是师傅给化了。
  洗澡后,换上衣服,她出去,买了不少东西,去看师傅。
  师傅开门,看是夏春,挺高兴的。
  “今天怎么样?”
  “一切顺利。”
  “顺利?”
  “不,不过就出了点小事。”
  她讲了吃饭时候,灯掉下来了。
  师傅有点高兴的脸就阴下来了。
  “你想想,今天你做活的时候,什么地方出错了。”
  夏春就想着,半天说。
  “没有出什么错。”
  “这次灯掉下来,和臧斌斌没关系,你彩线肯定是出问题了。”
  “老天,坏了,我最后一具尸体我先自己,后死者,我当时就吓着了,眼睛都没有了。”
  “眼睛没了,如灯没了一样,死者不高兴了,彩线你解错了,她当然就不高兴了,眼睛到下面的时候,也要看不见东西。”
  夏春觉得师傅说得悬乎,大概是在故弄玄虚,就是馆长说臧斌斌的关系,她都觉得不是,只是赶巧了。
  “我是不相信,不过我告诉你,没有下次了。”
  夏春“噢”了一声。
  夏春从师傅家出来,去买衣服,买衣服的时候,服务员碰到了她的手,激灵一下。
  “你手这么凉呢?”
  “没人疼。”
  夏春知道怎么回事。
  她回家,情绪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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