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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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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殇河仍是那副模样,“人心要是那么容易懂,我哪有今天。我知道你到瀛洲一事已让魏名成知晓,不过他任务繁忙,倒未必顾得上你,最多只会让我好好照看你罢了,所以你也别指望他会在今日过来救你。”
  小亭似乎信了一半,随即点了月茗音的穴道,将她扶入房内。她盯着殇河,久久才问了一句,“你把她当成什么了?”
  殇河只是一副茫然的样子,或许他也不清楚,他与月茗音在一起的时间最短,不过似乎对她最是心软,虽然说大多数是因为她有很高的利用价值,只是内心底层是怎么想的呢,也该不大想致她于死地吧!或许在面具这一层上,月茗音才是最明白他的人。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很是微妙,不会如小亭那种爱恨纠缠,也非云诗蕴那种极剧转变,大多数是朦朦胧胧,似爱非爱,他自己也说不清。
  殇河呢喃着,“是什么都好,没有回头路的我没什么资格将她当成什么!”
  或许月茗音也是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吧,只是这一次态度那么坚决是否说明了什么。殇河却没空再想下去,他要做好部署。接下来的几天是计划的关键,他必须将方方面面的因素考虑周详,再在脑海中演练几次。只是他每演练一次神情便沉重一分,真如月茗音所说的,他在领兵方面无法与胜栗相比。
  小亭将月茗音扶入房间之后,又到殇河跟前,“别的我不想说,只是希望你别心软,在这种时候有一丝犹豫的话,只能留下遗憾。”
  殇河点了点头,“我会用尽全力的。”他抬头看着天空,接下来的日子大概连天空也都会被染红了吧。
  此时,一只白鸽飞到殇河肩上,殇河取下它脚上的纸条,打开一看,脸色更加沉重,“饮承宣已经将我需要的最后一步做了,如今只剩南方疆营一役了,此战如若成了,大概胜栗也该陷入死境了。”
  

第三十六章 兵诈
更新时间2010…6…25 18:09:40  字数:3114

 第二日,胜栗一大早便领着六万兵马往南方疆营去了,殇河与魏名成一同出发,到了半路便分道扬镳。魏名成临行前对殇河道:“殇河兄弟,你的兵马看起来有些疲惫,若出现情况也无须管我,直接回瀛洲吧,量他们也不敢攻城。”
  殇河淡淡道:“魏大哥挂心了,他们有些水土不服,鸿国的纬度比萧骑低很多,这温差倒没怎么适应过来。”
  等魏名成离开后,殇河率兵往西部赶。他心中有些不安,怕这魏名成该看出这些骑兵的端倪了。算来此处离南方疆营有七八日的路程,只是那也属急行军的范畴。可当下急行军无异于找死,殇河看着那一批疲惫不堪的士兵,只能按下行军速度。
  此时饮夜歌出现在他身旁,“少主,小亭姑娘已经出发了,大概三日后便可到达。”
  殇河点点头,说道:“那儿便交给她吧!我们往南方疆营去。”
  南方疆营
  夜公儒看着侦察兵传来的情报,脸上阴晴不定,口中呢喃着,“胜栗来得很快啊,照此情形大概五六天就可以到达。”
  夜从流道:“西南疆营的援军已到中部地区,该能及时将魏名成那一支给拦下来,只是胜栗领着这六万兵马不好对付啊!”
  君少也在营帐中,夜公儒有意让他在此学点东西,说道:“君少,若你是胜栗,你会如何攻打南方疆营?“
  君少说道:“南方疆营背后临着群山,而且我们也有七万兵马,若正面相抗也未必弱他。只是在我们背后尚有一条与氓国相通的羊肠小道,这才是关键。我认为胜栗会命一小队步兵从群山那旁绕过,赶到我们后方,用火攻。“
  夜公儒点点头,“虽然我认为胜栗也会想到我们猜到此处,可仍不得不备。我准备拨两千兵马到后面防护艘。只是胜栗善以正胜,就算是正面相抗,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打仗其实也是一场骗局,谁能骗过对手谁就赢了。胜栗虽以用正兵闻名,但不代表他不会用奇兵。单以此次他只带六万兵马看来,他以正面进攻的可能性比较小。”君少在这段时间也研读了些兵书,对这奇正一道也有些了解。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夜公儒如灵光一闪迸出这八字就没了下文。
  君少呢喃几句,“我们一直在防备着胜栗前来进攻,若他不攻打南方疆营改为北上呢?”
  夜从流与夜公儒相视一眼,均是一愣,没人可以清楚知道胜栗的想法,现在判断胜栗会攻打南方疆营只是基于胜栗的行军方向和攻打南方疆营对氓国的好处的基础上,可他未必真的攻打南方疆营。
  夜公儒忙摊开地图,对那南方疆营周围的地形与环境琢磨起来。在南方疆营的东北方有一处名为蛇岭的山岭,山岭中仅有一条曲折的山道,那山道的出口正是萧骑另一座大城。
  夜公儒的脸很严肃,他重重地按了一下桌子,“看来他该真是要往北上了,大概是想将附近的岳城攻下,再以之为大本营,回攻南方疆营。“
  此时一个卫兵卫长急匆匆赶来,说道:“禀统领,胜栗的大军往蛇岭去了。”
  夜公儒暗道:“果真如此,不过行动倒是很快。”只是他仍有些不放心,多问一声,“真没看错?”
  那人说道:“属下绝没看错,他行军迅速,而且很是隐蔽,属下发现时他正与粮草队往蛇岭赶。”
  夜君少说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怕胜栗真想攻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就算那是胜栗的障眼法,若我们拿下他们的粮草,他们也不得不退兵。统领大人,属下愿当先锋,领一千兵马赶往蛇岭,若然有诈也不致影响大局。可若胜栗真打算由蛇岭攻打岳城,属下便可发书与统领,到时我们大军绕到蛇岭出口,再由蛇岭上推下巨岩,定可将胜栗击毙其中。”
  夜公儒也无一丝犹豫,虽然他很疼爱君少,但他更崇敬夜家为忠而亡的精神。夜公儒说道:“好,夜君少听令。”
  君少走到夜公儒跟前抱拳说道:“属下在。”
  “命你领一千兵马前往蛇岭,探听虚实,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如若胜栗的大军真的在那儿,立即遣传令官回来汇报。”夜公儒拍着君少的肩膀,“君少,此行凶险,你自己该好生注意。”
  君少俯首道:“君少知道。”他一施礼便退出营帐,领兵前去。
  夜从流说道:“统领大人,东北那边传来消息,魏名成与慰殇河两人分开行动了。慰殇河单独带领五千兵马往左侧赶,而魏名成则往北攻。”
  夜公儒咳嗽一声,“援兵已赶去了,魏名成非志在攻下城池,所以两万兵马已是足够了。”他心下暗念,按计划,只要迫得魏名成攻不下城池退兵,那关键的一步便成了。该部署的已部署好了,只能等待对方的行动了。
  君少没有停留,一得令立即点了一千兵马往蛇岭赶去。那蛇岭离南方疆营不远,大约四天时间也就该到了,若是急行军两天半脚程也就该到了。君少心中也有些难以抉择,若急行军又怕遇上胜栗的大军难以脱身。只是他由于片刻便催动大军急行。
  儒车
  小亭与月茗音两人赶着路,越过边境,到了儒车境内。小亭心道:“书信已发给魏名成,按理说,已经开始动身往这儒车来了。”
  月茗音也无以前那副样子,“小亭,你该清楚,按这条路走下去,殇河会死的,他绝不可能以那点兵力反将胜栗一军的。”
  小亭冷若冰霜,“怎么突然间那么在乎他,他该死的,在八年前就该死的,三年前也该死的。其实你也该明白,他自己也不想活的。云诗蕴的死该是将他真正推向绝路的导火索。只是在此之前,他也在为此做准备吧!他就是那个样子,自私又任性,你也只能任着他去耍脾气。”有些话她没说出来,她认为月茗音不该听那么多。
  月茗音肃容道:“所以你愿意任着他去耍脾气?他根本就未曾成长,心智只停留在十岁的时候。”
  “任你怎么说我也不会放了你,就算此时他放弃我也不会放了你,至少也该将魏名成引出萧骑。”小亭的话很冰冷也没什么感情。
  月茗音心思转得很快,只听这一句,立即回道:“夜刑纵没死?那也是殇河计策中的一招。只要将魏名成引离萧骑,夜刑纵一反攻,轻而易举便可将没有主将的瀛洲拿下。”她如今也想通许多,难怪殇河要营造一个安全的气氛,让魏名成以为瀛洲不会被反攻,所以见到书信才会往指定地点赶去。殇河的计划非是攻打萧骑,而是重新确立萧骑霸主的地位。
  月茗音愣得出神,许久才道:“他要抹除他所有的存在,将整个鼎天推回十年前那种格局。”她一个关口突破了,其余关口便都想明白了,“为了达到这种目的,他……要杀了胜栗,同时将氓国与儒车的兵马尽数毁在萧骑之中。”
  小亭看了月茗音一眼,那个女子的才智也非常人,仅从一句话便可推断出殇河的全盘计划,那非靠逻辑,也需明白殇河的想法。
  月茗音见小亭不开口,又道:“那么那一出瀛洲百姓撤离瀛洲的戏也是他为了以后埋下的了。一方面可将隐在瀛洲的内应驱逐出瀛洲,另一方面可让士兵扮作百姓撤离,保存实力以备日后反攻。慰殇河,你的心思竟有如此缜密,每一招看似毫无意义却是意义深远。一环扣一环,若以奇兵而论,怕胜栗也、夜刑纵此等将领才能与你相比。”
  只是她明白,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使用这种连环计仅能是在能够看透万物之因的情况下。看破每一件事情背后的原因,那么对事物的发展便能描画了。
  小亭说道:“你晓得便好,如此一来我也可少费些口水,歇息够了,我们该走了。”说着一抓月茗音的左臂,稍一用力,月茗音疼得叫了一声,然后不得已只能随着小亭走。
  小亭的武功很高,要在她手上逃离本是不大可能,而且殇河早已与她说了许多月茗音会耍的手段,月茗音更是缚手缚脚,绞尽脑汁也摆脱不得小亭,只能跟着小亭走。
  突然间,月茗音眼中闪过一丝异芒,在这种时候,可以从小亭手中逃脱只怕也能选择那种方法了。
  月茗音表情在一瞬间便改了,有些狰狞,她狞声道:“就算你这么帮他,他也不会记得你的好。你以为云诗蕴死了,你就能与他在一起?不可能,别忘了,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消停脸色不变,淡淡道:“你果然如此说了,还真让他说中了。你打算用这个来激怒我,逼我在盛怒之下杀了你,若你躲过致命伤的话说不定便可以从我手中逃离,然后截下往儒车赶来的魏名成便成了。果然好计策,只是就算如此,他也看破了,如今已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了,所以只能由着他任性下去。你我都不能改变他。”
  月茗音舒了口气,“那妹妹你早该与我说啊!说自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总觉得恶心!”
  

第三十七章 霸唱
更新时间2010…6…26 0:38:08  字数:3285

 萧骑,蛇岭
  君少领着那一千兵马来到蛇岭的峰顶,往下俯视。只见一支长长的队伍正在蛇岭中前行。只是蛇岭的路不大好走,那支队伍走得很慢。在那支队伍的中部有好几辆运输车,车上装着粮草,而在队伍最前头那几人虽然看不真切,不过依稀辨认得出那人是氓国的兵马大将军胜栗。
  君少说道:“看来他真的打岳城的主意。兵法有云,狭道急走,怕胜栗他们也不大适应这地形,再加上这蛇岭的羊肠小道太过难走,倒是走得不快,此时禀报统领,派兵绕过蛇岭赶在他们离开蛇岭前封住出口倒也该来得及。”他往那粮草看去,“若此时可以将粮草烧毁,他们也该攻不下去,只是若明着烧毁怕会让胜栗知晓我们猜测出他的打算。”他心思急转,忙让传令兵骑着快马往南方疆营赶去,而自己则领着士兵悄悄跟在那支队伍后面。
  那蛇岭是九曲十八弯,任你从哪个角度都未能见得其全貌,君少内心也在考虑着一些东西,只是未能证实。
  南方疆营
  夜公儒呆在营帐中,死死盯着地图,现在的情况他总觉得不对劲,以胜栗那种心思细密的人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行军意图?此时听得传令兵说道:“禀统领,营外有一个人求见,他说他叫慰殇河。”
  夜公儒眉头一皱,“来得好快,此时离君少离开南方疆营只有四天多,他倒是赶得急了。”然后道:“让他进来。”那传令兵应了声是便将一个男人领了进来。
  夜公儒有些感慨,“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尚未长这般高,这几年你变得倒挺快的。”
  殇河咳嗽一声,“此时该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胜栗那边怎么样了?”
  夜公儒对殇河一进营帐便有些反客为主的态度有些不喜,只是他向来深沉,当下按住不发,口中道:“该是往蛇岭的方向去了。君少去探听虚实,此时消息也该传回来吧!”
  殇河有手弹了一下额头,“他居然想打岳城的主意。”只是他摇摇头也不发表其他意见。
  便在此时,君少所派遣的传令兵已赶了回来。夜公儒见着君少所写的信,说道:“君少信上说了胜栗与粮草全在,虽然蛇岭蜿蜒不可见其全貌,但主力该在那边才对。我们立即点齐兵马往官道去,若能绕在前头,那蛇岭便是胜栗的葬身之地。”
  殇河不置可否,夜公儒该是下了决心,只是在此时逆他的意怕于合作不利。他想了想,说道:“若夜统领要这么做我也不反对,不过我希望你除了第一天外,接下来都放慢行军的速度,而且让夜副将将胜栗的粮草给烧了。”
  夜公儒一拍桌子,“那样一来,岂非打草惊蛇了,胜栗若比我们早一步出蛇岭,一切就全完了。慰小子,论领兵打仗,你还没资格在我跟前指手画脚。”
  殇河也不生气,说道:“统领大人请听我一言,兵法有云,狭道急走。胜栗身为绝世名将当知此理,只是他的行军速度您不觉得太奇怪么。走了这些天,怕连蛇岭一半的路程也没走完。会出现这种情况原因有二,一是蛇岭太难走了;二是蛇岭那边只是一个幌子,胜栗的目的仍在南方疆营这边。”
  夜公儒道:“只是君少信中说了,他虽看不清领兵之人是否是胜栗,但那几十辆运输车上的的确确是粮草,怕会是胜栗那边的全部粮草了,若没这些粮草,他凭什么来打仗。”
  殇河回了一句,“那也算破釜沉舟之计,而且您这南方疆营又少了粮草么。您发兵去岳城,胜栗便趁此时机攻下这南方疆营,您的粮草不全是他的吗?”他用手指弹了一下额头,“所以我才想让夜副将去烧毁粮草。若胜栗真在蛇岭,那么行军速度太慢必因为蛇岭难行,那么就算打草惊蛇,胜栗也该陷入进退两难之境,到时候自可封住蛇岭的入口与出口,将其困死在蛇岭之中。可若胜栗真打南方疆营的主意,粮草被烧毁他必会立马发动攻击,此时您带兵赶回南方疆营还来得及。”
  夜公儒让殇河说得一点脾气也没有,只能说道:“只怕胜栗也该明白这粮草的重要性,应会派重兵防守,哪能那么容易让你烧毁。”
  殇河低头一想,能否烧毁胜栗的粮草才是此战的关键,若真能烧毁粮草,那瀛洲被夜刑纵反攻得手的情况下,胜栗要逃离萧骑就只能由萧骑与氓国之间那条羊肠小道了。
  殇河说道:“此次在蛇岭领兵的就算不是胜栗也该是胜栗所信任的有为将领,要在他眼皮底下烧毁粮草怕真不容易,那么只能依靠地形了,据我所知,蛇岭曲折蜿蜒,在任何角度都无法观其全貌,说白了就是有视觉盲点,所以真正能守护粮草的人不多。其次蛇岭上长有不少粗壮的树木,此时已是深秋,定有许多枯萎的树木,若我们将它点燃,然后将它从岭顶上滚落,那粮草必定着火焚烧。”
  夜公儒稍微一想,说道:“那便如此吧!”他迟疑片刻又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殇河微笑着,“你能不相信我吗?”
  夜公儒老脸涨红,然后又淡了下来,他倒真有点无可奈何的感觉,心已老了,雄心壮志也燃不起来,若年轻十几二十岁,他定不会任由殇河。
  当日夜公儒立即派遣传令官昼夜赶路,总算在两日内赶到蛇岭。君少看了夜公儒的信笺之后两相印证,忙拍手称快,随即就地取材,施展“天方谭夜”伐了十来棵大树。他指挥众人拖着那十几段木料往那支队伍前方赶。
  君少往下俯视,但见底下一个狭窄的弯道,宽度也就三辆车并行的宽度,而且弯度很大,视野也就五六步之间,若后面出了问题,前面的士兵倒难以救援。
  君少将那十来段木料点燃,之后全往那弯道甩去。当时那几十辆运输车恰好正要过弯,见着这十来段冒着烈火的木料,忙抢着过弯。只是那弯道太过狭窄,前面三辆相互卡住竟移不得一步,让那木料砸了个正着,整辆运输车全着起火来。此时天干物燥,那运输车又全用木头制的,一点就着。而且那几十辆运输车急于过弯全卡在一起,一辆运输车被点燃,风稍微一吹,那火就如一根锁链一般,将那几十辆运输车串了起来,全冒起巨焰。
  那蛇岭实在是太狭窄了,只有一小部分士兵忙着去灭火,大部分人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粮草被烧成灰烬。
  君少舒了口气,他倒没料得这十来段燃烧的木料能起到如此效果,看来殇河连这些都考虑进去了吧。他见计划已是成功,手一挥,领着士兵开始撤退。那山岭比山路好不到哪儿去,道路也是崎岖不平,不过幸好比较空旷,不像山道那般狭窄,这一千人要全身而退并非难事。
  君少见到那夜公儒的信笺之后,倒是比较相信殇河所说的,当下忙领兵往南方疆营退去。待众人撤到蛇岭入口之时却瞥见远处又有一支小部队,那儿也有十来辆运送粮草的运输车。
  君少眉头一皱,“又是粮草?就算从瀛洲那儿收缴,也不该有这么多粮草。”他心中一暗,却想起那蛇岭中的粮草来。若那几十辆运输车仅有最顶层是粮草,而下面全是杂草枯草呢?
  他暗喊一声,“上当了。”胜栗也该考虑到敌人会对粮草下手这一点,所以用假的粮草来迷惑对手。只是此时光明正大出现的粮草队又是否是胜栗设下的另一个陷阱。
  君少心道:“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一般发现自己上了当之后便会疑神疑鬼,所以只能眼睁睁见着那粮草通过。”心念及此,他让四百士兵在一旁的枯林中埋伏,若那粮草队那边出了问题便及时杀出。
  君少见了那地形平躺,也没有什么遮掩物,当下便领着六百人向那粮草队冲去。那支粮草队大约百来人,根本挡不下君少的冲击,几下功夫便全解决了。
  君少皱着眉头,这次又是否太过顺利了。他用剑划开米袋,却见白花花的大米从破口处流了出来,只是流了些时候便不再流了。
  “假的?”他心头掠起不祥的感觉。
  此时不知从何处射来一支火箭,正中那几车粮草,君少只闻得一股焦味,急忙喊了声,“快撤开。”说着忙往后退开。那几车粮草一燃烧当即发出一声闷响,爆炸开来。
  “爆竹?”君少对这些玩意也很好奇,倒曾研究过。那种当作喜庆节日贺神的仪式之物在经过改良之后竟能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那胜栗原是鸿国人,自然懂得这“爆竹”,可那群士兵却没监视这种东西,当下退不开,炸死炸伤无数。那一下太过突然,也没什么救援的可能性。
  “胜栗……果然厉害。”说着君少忙领着残兵往南方疆营撤去。胜栗该比殇河多看了一步,当下也不知会如何应对。只是再任着胜栗牵着鼻子走的话,这南方疆营怕已在胜栗的掌控之中。
  儒车
  小亭带着月茗音入了一家酒楼,刚坐下来便听得那一群酒客在谈论这三方联盟攻打萧骑一事。
  “萧骑也有今天,听说他们有支部队中了胜栗的陷阱,死伤五六百人了。如今萧骑败势已显,瀛洲被拿下之后,他们的龟壳就碎了,怕不出三天便会传出南方疆营被攻占的消息。”
  小亭一皱眉,“胜栗还未攻打南方疆营?”
  月茗音却是微微一笑,“妹妹,要不要姐姐说与你听啊!叫我声茗音姐姐,我便告诉你。”
  小亭却露出一副臭脸,“说与不说由你。”
  

第三十八章 逆转
更新时间2010…6…26 16:40:06  字数:3354

 月茗音摇摇头,“真是不可爱,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胜栗迟迟不动手便是想在精神层面上摧毁敌人。他一天不攻击,南方疆营的士兵便要绷紧弦。只是弦绷得紧了,可是会断的。到那个时候,胜栗的大军所及之处,无不克之。”
  小亭听完之后脸有疑惑之色,月茗音见着之后说道:“你也别猜了,亲亲殇河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也束手无策。我说过在领兵方面他比不上胜栗。此时胜栗行军动向怕连他也把握不了,而且胜栗可以比殇河多想一两步,就算殇河明白胜栗的意图,但是他没有对应的策略。”
  月茗音脸上稍微有些忧色,她也有些矛盾的心理,这本该对儒车很有利的事,但在喜悦中总有一两分忧心。
  小亭一皱眉,“来得好快,你的名成哥哥来了。”
  月茗音“咦”了一声,往门口看去,却见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站在门口,正向小亭走来。
  小亭见魏名成已被引到儒车来,他要回瀛洲该也有段时间,到时候瀛洲也该攻下来了,当然,那得在南方疆营能顶住胜栗的进攻。
  魏名成在小亭对面坐下,“姑娘,我已来了,可以放了茗音妹子吧!”他大概也看明白殇河的意图,只是他不相信殇河可以击溃胜栗,所以他才会来这儿。
  小亭却站起身来,“当然,告辞了。”说着便要转身离开,南方疆营那边的事令她十分在意。魏名成却将她叫住,“姑娘,能帮我转告殇河兄弟一句话吗?”
  小亭停了下来,侧着脸等着魏名成的话。
  “你帮我转告他,千万别做飞蛾扑火的事,和胜栗在战场上交锋并不大理智。”相对于夜刑纵,胜栗更给人一种绝望的阴影,怕每一个与他对上的人都能感受到一股胜栗的气息。而至于那两个能力在胜栗之上的鸿国开国兵马元帅神武与胜栗的恩师棘舜大概只能归于传说了。
  小亭一言不发,匆匆离去。魏名成转向月茗音,“茗音妹子,我还得赶回瀛洲,迟怕有变,你自己回郝雪连都吧,月大人该担心了。”
  月茗音伸了个懒腰,“一回去又跑不出来了,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打战,那是一个遗憾。名成哥哥,你不会阻止我吧!”
  只是魏名成一脸严肃,“茗音妹子,此次不能由着你任性了。虽然我不相信胜栗会败,但是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如果胜栗败了,我怕也保证不了自己的安全更毋论保护你了。”
  月茗音拉着魏名成的手,“名成哥哥,没问题的,如今情势一片大好,慰殇河也折腾不出什么来的。”
  魏名成摇摇头,“看来我太宠你了,以前总记着你姐姐清琴,如果她还在的话也该如此疼爱你的吧!”
  月茗音改了表情,“我明白了,只是姐姐走了那么多年,也别太挂记着。”
  魏名成苦笑着,“也不清楚,其实我们仅有一面之缘,说挂念也奇怪了,我这个人一旦空闲下来,脑袋就闲不下来,爱胡思乱想。答应我,别让我担心,回郝雪连都。”
  月茗音一点头,郑重道:“我答应你。”
  魏名成满意地点点头。
  萧骑,南方疆营
  殇河的部队也没到这南方疆营来,如今埋伏在哪除了殇河谁也不清楚。殇河表情很严肃,最近那股疼痛都到脖颈之处了,再这样耗下去,怕胜栗还没攻上来他就先挂了。
  夜公儒的脸色也很难看,如今也不知是否向岳城发援军,那胜栗的那支队伍在蛇岭中了君少的火攻之后便从那儿退出,之后就一直在游走,根本把握不了它的动向,而胜栗的主部队更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此时君少匆匆赶来,“禀统领,终于发现了胜栗主部队的行踪了。”他说得上气不接下气,怕这一路奔来该耗尽他的全力了。君少缓了口气,“据附近一个樵夫所说,南方疆营南面的四环山有个小村,胜栗在夜间发起攻击,竟悄无声息攻下那个小村,然后整支部队五万多人全呆在那村中。那村子虽下,不过附近地势平躺,他们全在那儿扎营。”
  殇河脸色一暗,“他们打算全部从背后突袭?”他用手弹了一下额头,脸上总算有些神采,“原来如此,这招倒如海市蜃楼。”看来胜栗稍微有些许急躁,如此做该将他的意图暴露出来。
  殇河说道:“夜统领,准备作战了,明日胜栗该会攻过来的。”他冷笑一声,若按常人定让胜栗接连不断的虚招弄得疑神疑鬼,轻易不敢作决断,若殇河没拥有“征天上术”的话怕也看不懂,有时候就算明白他的意图,也不敢作下决断。
  夜公儒说道:“你是说那樵夫只是用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胜栗会以正面进攻。”
  “胜栗用兵,奇正互助,奇可为正,正可为奇,实在是变化多端,但人有种特性就是在关键的时候会依赖自己最拿手的本事,所以他会以正来决胜负。”
  夜公儒随即领会,“那么我们只能以奇击正了,将兵马藏于营帐之中,待胜栗的兵马攻入南方疆营之中时,突然杀出,倒可杀他个措手不及。”
  夜从流似乎不大赞成,“若他一入南方疆营便纵火,那么反倒是我们死伤惨重。”
  殇河接着道:“胜栗也该防伏兵这一招,如此一来倒不能收得奇效。奇兵一旦被识破那就会损失惨重,要对胜栗用奇兵必须让他自己走入陷阱,而且是不得不走入圈套。”
  夜公儒、夜从流与夜君少三人齐向殇河看去,希望从他脸上找到答案,只是殇河向来将心事闷在心中,连一点表情也没表露在外面。
  殇河突然道:“他必须完成的事便是攻下这南方疆营,那么这就成为最大的陷阱。夜统领,破敌仅剩那一招了。”
  夜公儒却不明白,殇河也不说明,忙对君少说,“夜副将,你领兵三千于南方疆营门口,若胜栗率大军前来,许败不许胜。另夜将军,你领兵八千收集附近的稻草,扎成草人,须与士兵一般大小,然后给它们换上军服与军帽,将其置于南方疆营后方与南方疆营各个角落。夜统领,您领其他兵马撤出南方疆营,旦见火起,封住南方疆营东、北、西三个缺口。”
  “围三缺一,火攻。”的确若以以弱胜强来说,火攻是上上之策,由于胜栗定要攻这南方疆营,不怕他不中计。而将剩下的六万兵马分别围住东、北、西三处出口,若胜栗不想全军覆没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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