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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天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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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使臣脸色一变,问道:“儒车如何没有诚意?”
  临翰捊了捊胡须,说道:“一,儒车并没有提出我国利益的问题,所谓政治无永远的朋友也无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儒车既然连这一点都未提及,谈何诚意;二,一个使臣竟然侮辱出使之国,他也算有诚意?”
  伯约也不甘寂寞说道:“况且你所说的全为客观因素,可真正决策的是主观因素。若我朝不顾氓国的威胁,协其他两过攻打儒车,那又如何!”
  萧骑之所以强悍,并非仅在军队强盛,地理位置好,更在于人才。无论伯约、临翰、诸武还是烛楼,哪一个不是足智多谋之人,再有夜家于军,此等阵容,如何不兴盛。
  烛楼见也差不多了,说道:‘既然燕使臣无法决定,可先回使馆,与你朝圣上相商再作决定。“
  燕使臣已五一开始那般光彩,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烛楼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阴冷地掠起嘴角“他故意的……”
  使馆
  燕使臣站在一个女子跟前,他淡淡道:“哼,萧骑真是欺人太甚。”
  那女子被他挡住,看不清样貌,余光中只见她玩弄着自己的鬓发,懒洋洋道:“出使前我已说过,若不明确萧骑的利益这一趟来了也是白来。”
  “说到底你也是不想嫁到萧骑而已。”
  那女子轻轻一笑,“萧骑?我由得我么?当初我笑氓国水氏一族的愚忠,可儒车的月氏一族何尝不是愚忠。”
  燕使臣走了开去,“茗音侄女,别再耍性子了,这一步棋是非常重要,不可毁了全盘计划。月家一门对儒车忠心耿耿,你两个哥哥寒衣与苔痕已为你父亲分担了许多要事,可他最器重的还是你,他一直希望你可以为月家增光,你明白吗?”
  “能,我当然能,可明白又如何。况且你也没法子说服烛楼。烛楼这个人我倒是十分欣赏,嫁给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若嫁给那个烛昭南那可就委屈我了。论才能,烛昭南哪一点比得上他老爹,比起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慰殇河也远远不如。”
  燕使臣说道:“此次前来倒未见着那个慰殇河,倒是挺遗憾的,我对他还真是很感兴趣。”
  那女子漫不经心道:“似乎是在狩猎中受了重伤,至于是与不是那还未可知。”
  燕使臣看着这个侄女,一脸欣慰。论才能这个侄女比起她两个哥哥来要更胜一筹。刚进月见天三个时辰,便能打听到如此消息,的确不简单。
  他走开两三步,也就露出那女子的面容。那女子甚是年轻,年龄也不过十六七,一头乌黑的头发中夹杂着少许的瑰红。她身上是一件丝绸制成的纱衣,那纱衣上分了三层,层层相连,而且更是少了一对袖子,将她的香肩暴露出来。她的右脚戴着一只脚环,脚环上挂着铃铛,只要她稍一动,铃铛便叮当叮当地响着。
  北方地区对妇女的要求并没有像南方那么严,像露肩式的衣服也为民众接受。可若是在南方地区,只怕这女子刚入国境,漫骂声便满天飞了。
  那女子的容貌自然惊人,比起昭平、暮晴来都要胜许多筹。若小亭脸上没有那些伤疤的话倒可以与之相比。
  “茗音,你说接下来要如何做?”
  那女子庸懒答道:“还能如何,打一开始儒车要求过什么吗?结盟那也只是做做样子,这年头,什么盟约有个鬼用,大家还不都是明着叫兄弟,暗地里捅你一刀,既然结不成盟那就罢了,可亲还是得和,我若不留在萧骑,还有后话么。”她很清楚自己留在萧骑意味着什么,可她说起来却像在谈论他人一般。
  她斜着身子靠在椅子的把手上,右脚轻轻抬了起来,靠在椅子的另一只把手,倒是悠闲自在。
  燕使臣不禁皱了眉头,“茗音,你是女孩子家,好好坐着不成么?而且话也不能说那么粗鲁,什么‘鬼用’,这儿不是儒车月府,你的一举一动都对大局有着巨大的影响!”
  月茗音轻轻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呢!反正我就是没骨头,不这么坐我可受不了。燕叔叔,如果你看不过眼便过来扶我一把啊!”
  燕使臣上前一步,可他停了下来,月茗音那庸懒的样子魅力无穷,就算他定力十足,也忍不住驻足直视。只是小一会儿,他摇摇头,转过身去,“你自己看着办吧!”他对这个侄女很是没法子。
  月茗音轻笑一声,“真是没用,哎,谁让我长得太漂亮了。”说完她也受不了自己,做出呕吐之状,然后又开怀地笑着,把什么淑女形象都抛到脑后。
  “慰殇河?的确是个有趣的对手,不如就去他家瞧瞧!”月茗音坐直身子,双脚一着地便站了起来,缓缓朝使馆外走去。
  云生殿
  昭平一个人呆在屋里,对着屋顶都不知在想什么。此时房门被推了开来,烛楼已换了一身休闲装走了进来。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温声道:“怎么了,昭平,下午急行军你也累了,怎么不好好休息,在想什么?”
  昭平只是回一声,“父皇”便没了下文。许久她才道:“父皇,可不可以改变注意,把小亭姑娘送到我这儿来。要不然慰府也好啊,慰都统受了重伤,小亭姑娘心细如尘,由她来照顾慰都统是再好不过了。”
  烛楼轻轻一笑,“原来是在吃醋!”他又一脸严肃,“昭平,情爱这些事都随缘吧,若是强求,反结成不好的果子。就像当年善始一般。”
  昭平摇摇头,“若我是皇爷爷,我不会与善始争的。皇爷爷后宫佳丽无数,而善始与怜絮两人真心相爱。”
  “你又如何知你皇爷爷没放过他们。”
  “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现在我仍一头雾水。”
  烛楼望着昭平道:“无论当时发生了什么,只要发生了就不能重来的。”烛楼抚mo着昭平的秀发,“无论君少是否喜欢你,只要你喜欢他那不就行了吗?傻丫头,好好休息吧!”烛楼说完便离开云生殿。当年的事,算了,对也好,错也罢,一切都过去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慰府
  殇河的府邸并奢华,十分朴实,也不大,比夜家新府要少好几号。而且殇河似乎十分喜欢藏秘密,所以整座慰府的下人并不多,仅有一个厨子,一个打扫的大妈还有一个管家而已,连守门的也没有一个。而殇河本身又沉默寡言,甚少与下人谈话,那三人对殇河便敬畏万分。
  此时,殇河正躺在自己那张软床上,双手合十放在小腹处,。在床头还放了一碗黑色的汤药。下人都去忙活了也没在殇河身旁照料他。
  也许是睡得久了,殇河终于微微张开眼睛,那也只是一条缝儿,强光袭来,刺得他又闭上眼睛,右手无力地搭在额头上。稍一停顿又睁开眼睛,可他睁开眼睛那一刻又是一道强光刺得他闭上眼睛,继而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还真是有趣啊!慰殇河……叫殇河应该可以拉近彼此间的距离,那么就叫你殇河好了。”
  殇河觉得不对头,右手挡在视线前,然后睁开眼睛,却见一位身着露肩装的女子站在他跟前。他很是虚弱,声音也是若有若无,“你……是……谁?”
  那女子轻轻一笑,“我叫月茗音。你家仅有三个下人,我想进来是一点也不难。我来这儿只是对你感到好奇,没别的意思。”她一脸笑容直在炫耀自己把殇河尚未问的问题给回答出来。
  “见到了……你……可以走了……”殇河的话很是无情。
  “怕被你妻子误会么?可你并没有妻子,连女人也没有,算什么男人啊!”月茗音的坏习惯又冒了出来。虽然她长得很淑女,可只要她一开口,一做动作,那份淑女的形象便全没了。
  “哦,我忘了,还有个无盐的情人。我还真的不知你有特别的癖好,居然不喜欢美女喜欢丑女。”她很没形象地笑着。
  殇河冷冷地盯着她,“你是什么人?”
  “你不应该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一切么?”月茗音也严肃起来,男人散发的杀气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他不会武功,可月茗音在那一刻觉得殇河要她的命只要一瞬便可。
  

第八章 政治婚姻
更新时间2009…11…10 23:33:49  字数:4261

 月茗音让殇河盯了许久,终于败下阵来,口中骂了一句,“真是小肚鸡肠的混蛋,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慰殇河,真是哈啦的(儒车地方方言,脏话来着,不译)没劲。”
  殇河听不懂“哈啦”是什么意思,但看那女子一脸鄙夷便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词,他冷冷地盯着她,“真是的……我哈啦回去。”在这种时候他倒像个大孩子,被人骂了听不懂的话便照原话骂回去。
  可月茗音听了,又是一阵全无形象的大笑,“你有那个……哈哈……那个色胆吗!”她似乎听到什么可笑的事。
  殇河涨红了脸,似乎意识到那个“哈啦”是什么意思,绷起一张脸,“女孩子家怎么说出如此不雅的字句。”
  “这世上又没规定说女人不能说这种话。哼,太软弱岂不让你们这些臭老头看扁。明明只有十五岁,说的话偏偏像个死老头,你真是有怪癖。”
  月茗音拿起殇河床头的汤药,微笑道:“你那副死相就知道你睡过头了,药都凉了,我拿去热热。”
  殇河刚看她微笑还真愣想不出这个女子又会蹦出“死相”两个字,一向遇事冷静,天塌不惊的他差点就背过去了,直喘气。
  月茗音见殇河一脸窘样,笑了笑,走了出去。等到她在殇河眼里消失,殇河才缓过神来,“月茗音,什么人来着?看她的打扮应该是富贵人家,月见天中可没这么一户姓月的富贵人家,外来的。既然敢大大方方进出我家,要么就是没脑子,要么就是有身份地位的。怎么看也是属于后者。难道是儒车的月氏一族?”可他急忙摇摇头,儒车的月氏也是名门望族,怎么会有如此没家教的女子。可夜家的夜君少不也是个怪胎么,月家有这么一个怪女人一点也不奇怪。
  殇河仍在胡思乱想,“萧骑与儒车已交恶,若她是儒车月家之人,却公然在月见天出现,那也只能说明儒车有意与萧骑修好。而派出这么一个外表很淑女内心很粗鲁的怪胎,应该是想和萧骑联婚吧!可她又肆无忌惮在我家乱晃,难不成……
  想到这儿,殇河头都大了,这种类型的女子对他来说简直是个噩梦。殇河也倍感棘手,虽然月茗音长得很漂亮,可性格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每次一听她以那么纯洁的面容说出那些低俗的粗话,殇河便反应不过来。他甚至觉得有恶灵占据那女子的身躯。
  便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那个恶魔般的女子又在殇河跟前出现。她听殇河一个人嘀嘀咕咕,又微笑着,“嚷嚷什么呢?姐姐姐姐只是稍微走开一会儿就鸡婆似地念着我,有必要那么痴缠么!”
  殇河直勾勾地盯着那女子,他实在找不出应对之法。克星,绝对是殇河最大的克星。殇河一拉被子,直接把脸蒙住,如果再多瞧那女子几眼,是要梦到鬼的。
  月茗音稍稍收敛,微笑着说:“原来处变不惊的慰都统是害怕这类型的女子,总算找到你的弱点了。不和你闹了,你该喝药了。”她少了几分粗鲁之气,声音登时甜美许多,配合着那惊人的美貌,只是这几句的确很少有人不乖乖听她的话。
  可殇河绝对是一个异数,说句实话,他还真是被吓怕了,就像是遇见鬼一般,后来那鬼成了人,可他仍认为那是鬼假扮为人骗他出去。
  月茗音轻笑一声,将碗放回殇河床头,“真是没胆的小鬼。不过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可是缠上你了,你能永远躲在被子里么?”说着又是招牌式毫无形象地笑。接着那笑声越来越弱,终于消散。
  殇河等到那声音远去时才敢拉开被子,他拿起那碗药正凑到嘴边,突然被人大力地拍着肩膀,惊吓中直接把那碗汤药泼了过去。
  然后,一切都静止了,连呼吸都静止了。殇河一回头,差点就像月茗音那样毫无形象地狂笑着。他使劲憋着,看着浑身湿透的月茗音。而她就如一尊石像,一动不动地停在那儿,只有发梢的水滴在滴落。
  “慰都统,麻烦你让下人给我准备热水,我要好好洗个澡,对了,还要衣服,可别拿那些粗布麻衣来糊弄我,谢谢。”说着便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慰殇河一愣,“喂,我这儿可没女人衣服啊!”他朝月茗音喊了一句。
  “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吧!”她的声音很平淡,可殇河总觉得他若敢说一个“不”字,下场一定比被君少活活打死,死后再鞭尸,三天曝尸还要凄惨。
  殇河喊了一句,“齐大妈,请过来一下。”他话音刚落,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柄扫帚走了进来,“老爷,有什么吩咐?”
  “齐大妈,你去财伯那儿支三百两,去买一套上等的少女装,出去吧!”殇河还真怕齐大妈问东问西的,只是他想起什么,“大妈顺便准备洗澡水。”
  齐大妈点了点头,“是给月姑娘准备的吗,小人知道了。”说完便走开了。
  殇河下了床,他仍觉得有些头昏,可现在再赖在床上可能会有糟糕的后果,趁月茗音处于尴尬之境先溜出去再说。可他刚下了床,管家财伯便领着一位官员走了进来。
  殇河认得那官员,那是负责传令的愿下相(官职名)于庆。殇河向于庆行了个礼(虽说愿下相的官阶比护皇军都统要低,可愿下相一位通常由国君亲信担任,殇河也不敢怠慢),口中道:“于大人,请问有什么事么?”
  于庆微笑道:“慰都统,圣上命我前来察看都统的伤势如何!”
  殇河又行了个礼,“多谢圣上关爱。”
  于庆又道:“圣上同时也让我来传令,他说若慰都统身体无恙便入宫面圣,圣上有事与都统相商。”
  殇河点点头,说道:“劳烦大人,我去换件衣服便随大人入宫面圣,请大人稍等片刻。”
  “无妨。”
  殇河换了件都统正装便随于庆入了宫,一直到了烛楼的书房“竹海听涛”。
  于庆向烛楼禀报一声,听得烛楼同意打开了书房,然后悄然退下。
  殇河走入书房,向烛楼行了个礼,问道:“圣上,您召我前来,可有殇河效劳之事?”
  烛楼摇摇头,“不必太拘束,我就不喜欢你对着我守着那套死规矩。先不提这个,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殇河道:“谢圣上关心,应该好了五成。”
  “你该好好休息的,去瀛洲一事便延迟一个月吧!”
  殇河尚未开口,烛楼又道:“你昏迷这两天,儒车派使臣前来,说要与我国修好。”
  “修好?未免太迟了。来的时候听于大人说了一些,儒车的使臣不怎么样,谈吐都颇为失礼。受沮在隔了五年之后用一个不怎么样的使臣来谈修好一事,圣上不觉奇怪吗?”
  烛楼点点头,若说儒车没有其他打算小孩也不相信,只不过从目前来看的确发现不了什么。烛楼突然想起一事,“儒车说是要和亲?”
  殇河接口道:“儒车月氏一族的月茗音。”
  烛楼稍带惊讶地看着殇河,“看来说你这几天昏迷是假的我也有些相信。”
  殇河尴尬地搔搔头,“属下受伤自然是真的,只是没那么严重罢了了,圣上便当放我两天假,不成么?”
  烛楼呵呵一笑,殇河装病大概也是为了逃避吧,小亭与他之间的纠缠的确也乱了些,他想逃避一点也不足为奇。
  “其实我见过月茗音,不过她倒蛮令人意外的。”殇河接着道:“圣上,我认为不应该和亲。如果儒车说得那么跛脚,却仍将月茗音留在萧骑,那么儒车的计划十有八九是在月茗音身上,而且是在她必须留在萧骑的情况下。现在一切都是迷雾,留她在宫内不是一件好事。”
  烛楼点点头,不过他并不赞同殇河的话。随着殇河年纪的增长,他便越来越谨慎了,许多事都谋定而后动。虽说他在方方面面都计算到了,可就因为太过谨慎反而缚手缚脚,作为自己的得力助手,烛楼还真得提醒他一下。
  “殇河,虽说如此,不过反过来说我们也可以从月茗音口中得知一些事,那么留她下来不也是件好事。殇河,我知道你心思细密,面面俱到,谋而后动,说句实话,在这方面我可能尚不如你,可这世界是变化多端的,任你细算无遗,可总有一丝变数,我们偶尔也要赌一把。不敢输的赌鬼是赢不到钱的。”
  殇河低下头,他也知道烛楼说得对,任“征天上术”再如何完美,也不可能将所有方面都算到了,有的时候真得赌一把,而他所能做的只是把胜率调到最大而已。
  烛楼轻笑道:“而且谁说要把月茗音留在宫中了,差点着了刺客的道的我敢对她大意么?”烛楼笑着盯着殇河,那视线让殇河发毛,全身起鸡皮疙瘩。
  “殇河,你似乎尚未成家,不如……”烛楼说着,异样的视线又射了过去。殇河全身都麻了,要想到与这么一位粗鲁的女子过一辈子,他还真有些不想活了,干脆让小亭一爪抓死算了。
  烛楼安慰道:“我也见过那个月茗音,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很大家闺秀,不用担心。”殇河还在嘀咕,“漂亮是漂亮,不过性格太差了。”
  烛楼也是微微一笑,“这世界是有许多身不由己的事,当年我娶昭平的母后时,我又何尝愿意呢。”
  “属下明白,谢圣上恩泽。”
  烛楼满意地点点头,这也是他喜欢与殇河商讨的原因,殇河不仅心思细密,而且很能顾大局。“婚事就交给礼卿去忙吧,到时候你只要穿上新郎礼服,行个礼就行。“烛楼也不过分紧逼。
  “属下知道。“
  “好了,先下去吧!这个月你几好好休息。”
  殇河回到慰府时,月茗音已换了件衣服明目张胆地坐在殇河的大厅副位上。她看了殇河一眼,脸上又是温柔的笑容,“看你那丧气样,一定没什么好心情,我说过你是摆脱不了我的。”
  殇河警惕起来,一开始他被月茗音耍得团团转,所以没有留意她的话,此时想来,她似乎一早便知烛楼要将她许配给自己。“你是什么意思?”
  月茗音又斜斜倒在椅子上,一个甚难看的坐姿,然后道:“你的圣上一定不会放心将我放入皇宫中,他又认为以你的聪明才智可以从我口中知道些什么,难道不把我推给你么!”
  听到这些,殇河对这粗鲁的女孩子终于感到兴趣了,与这种人作对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一个月,那可就得好好玩玩。
  月茗音感到殇河的视线有些炽热,她笑了笑,“你先将自己一塌糊涂的感情先搞定再说吧!”殇河一愣,她连小亭的事也知道了么,真是一位不可忽视的对手。
  夜家新府
  君少正坐着慢悠悠喝着茶,他心情似乎很好,脸上总带着微笑。暮晴走了过来,她稍微瞥了君少一眼,看来他真的不小心爱上小亭了。
  “君少!”暮晴叫了他一声。君少一回头,回问了一句,“大嫂,怎么了?”
  “我们谈一下好么?”君少把茶杯放下,脸也渐渐严肃起来,他知道暮晴这副表情应该有什么大事与自己说。
  “好吧!”暮晴却显得欲言又止。在她看来君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是一件好事,她也本不该阻止的,可那女孩偏偏是一个他不能爱上的女人,再过不久她要成为弦月的首领,一个在执行任务时不能带一丝感情的月神,而且她也与那个慰殇河不清不楚,爱上她注定要受到伤害。而且君少在名义上已是驸马,是昭平公主未来的夫君。从昭平的举止看来,她也是爱上君少了,她能让君少去爱另一个女子么。可君少偏偏是一个死脑筋的人,他曾说过,他这一生便只会爱一个女子,所以他在“爱”上很小心,不轻易开始,可开始之后除非他死了,否则便不会结束。
  既然一切都开始了,暮晴还能说什么,她还有法子劝君少么。她摇摇头,“君少,你是不是喜欢小亭……”
  君少让她突然一问,脸都红了,“没有,应该是这样……可能是这样……”他是一个很青涩的男孩,第一次总要否认。
  “爹与娘不会同意的。”暮晴除了这点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来阻止。
  君少嘟喃着,“又不是他们和小亭在一起,他们不同意就不同意。”
  暮晴除了摇头叹气,她实在做不了什么,不禁想起夜君盛来,算来他们应该要比君少幸运得多。
  

第九章 纠缠
更新时间2009…11…13 0:19:09  字数:3989

 鸿国,理梦都
  鸿宴门坐在他的寝宫中,脸上带着喜色,他的手在纸上极速飞舞,不多久便把诗给写成了。他看了看周围,云雾缭绕,烟斜雾横。几个女子凑在他身旁,看着鸿宴门,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
  可鸿宴门却一点也不感冒,他心如止水,心平气和地问了一句,“姬娘,你看我这首词写得如何?亭亭水中仙,依依梦里牵。急急人何往?馨馨道红颜。”
  可惜那位姬娘半点墨水也没有,她搂着鸿宴门的脖子,说道:“圣上写得很好,以前什么大诗人,大词人都比不上圣上呢!”
  鸿宴门鄙视地白了她一眼,“你倒是说几个大诗人大词人的名号来。”那女子登时语塞。
  鸿国一直在传这位风liu君主是如何的贪花好色,可那些进了宫的女子才明白,这位君主十分正直,他从未碰过那些进宫的女子,只是不住地与她们吟诗作对,只能说是一个很不正常的君主。
  鸿宴门自己也不满意,他本来是只想找一个可以理解他的抱负,理解他想法的红颜知己,可那个该死的赋止秋竟大骨脑儿给他送了一大堆有外表没有内涵的女人,着实令他头痛,其中不少还目不识丁,与她们谈论诗词简直是对牛弹琴。他也曾送了一批女子回家,可赋止秋阻止了,他的理由是若那些女子离去后乱嚼舌头那可是坏鸿氏一族之威望,鸿宴门这才作罢。
  其实鸿宴门压根便不想当什么鸿国的君主,打小他的志向便与一位红颜知己一起游山玩水,每日吟诗作对,那是多么的惬意。可惜鸿国皇室都不知出了什么毛病,他几位甚有才能的兄长竟相继悄然病逝,本来排第五的他居然不可思议地成为一国之君,这可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也曾想过“辞职”不干,可又让赋止秋阻止了,说是那样会给鸿氏祖先丢脸。鸿宴门别的不怎样,可倒是挺孝顺的,一听赋止秋这么一说他又没戏唱了。
  此时,一个浑身被黑色紧裹的男人出现在鸿宴门跟前,“圣上,赋止秋大相士求见。”
  鸿宴门正自怨自艾,没什么心情去见这位人见人憎的大相士,回了一句,“不见。”那男人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赋止秋站在书房外,心里可越来越不爽了,满脸皱纹的他倒像一枚桃核。等那全身黑色的男人从书房内出来时,他急忙问道:“武大人,圣上怎么说?”
  “不见。”那男人的话冷冰冰的,比灵魂的温度还冷,他吐的每一个字都结成了冰,散发着寒气。
  赋止秋不甘心,便要硬闯,那男人手一横,整身的杀气铺天盖地向赋止秋压去。笼罩在其中的赋止秋每个毛孔都在颤抖着。这个充满着黑暗的男人太过恐怖了,武家确实是自己最大的障碍。
  “武罗,进来一下。”鸿宴门朝那男人喊了一句,那男人散去杀气,走入书房,许久才走了出来,他的声音依然冰冷,“赋止秋,圣上说了,你可以离开了,他要出游半年,这些时日宫里的政事便由你担待。”
  赋止秋的脸都蓝了,一个小小的护皇军总都统竟敢喊自己的名字。可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只怕已到了“上道”善始的那种境界,只要自己稍有动作,只怕要死在上书房之外。权衡再三,他终于说道:“老臣领旨。”
  武罗一脸黑气,死死瞪了赋止秋一眼,这才转身进入书房。
  到这儿便不得不提鸿国的武氏一族。鸿国的武氏一族与萧骑夜家、儒车月家、氓国水家并称鼎天四大家。夜家于军,水家与月家于政,而武家则于护卫。武氏家族都是鸿国皇室的护卫,而家主便是护皇军的总都统。在善始以武闻名鼎天之时武家却陷入最大的麻烦,武家家主被血杀一宗暗杀而沉寂一段时间,而且因为武家向来行事低调,所以武家反不如善始、后稷他们出名。
  武罗身穿着黑色的大衣,那种很宽松的大衣,高高的衣领蒙住了他半张脸,而另半张脸又被又长又密的刘海遮住,因此他整张脸充满着神秘,漆黑中稍稍露出些许光芒。
  “圣上,你准备去哪儿?”武罗的声音虽然硬邦邦的却不像对诸武那般阴冷。
  鸿宴门耸了耸肩,说道:“随便逛逛吧,没什么目的。对了,我走了之后,那些想回家的女子便让武家护送她们离开,面子什么的也不重要的,反正……”他吐了一口气,自己的生活完全不是自己想要的。虽然他知道赋止秋明目张胆地搜刮,把鸿国搞得乌烟瘴气,可他并不想管,他一看奏折便想睡觉,一要他想解决之道他就头疼,所以他也只能听之任之。
  萧骑,月见天
  小亭坐在石凳上,看着放在石桌上那张红色请贴,她都不知道开心还是不开心,脑袋与心都空了,什么都没有。君少便坐在她身旁,他问道:“怎么了?如果你在意他的话,你应该去和他说清楚的。”君少的表情很严肃,一点也没有和她开玩笑之意。他虽然喜欢小亭,但他更希望小亭可以得到幸福,若她的幸福不在自己身上,又何必勉强留她在自己身边。虽然也会不开心,但他会尊重小亭的选择。
  “君少,你喜欢我吗?”
  君少没有开口,他也不能开口,如果他回答了,一切或许都会朝糟糕的方向发展,自己不开心也就罢了,如果让她陷入更加难受的局面,那就不好了。
  小亭显然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的意思,她很反常地微笑着,她像往常一样说道:“害羞不肯说么,我不逼你了。”说着便起身离开。
  君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一突,本想去找殇河问清楚,可他停了下来。如果自己再插入其中,就已成了四个人的问题了,那岂不是越弄越乱。他摇摇头,自己可以做的只能是等待,等待小亭自己的选择。
  小亭离开了夜家新府,她悄悄到了那间张灯结彩的大房子。里面很空,也没什么人,更别说是守卫了,小亭只是不发出声响便轻易地走到内院。殇河便坐在内院的大厅上,手中拿着一本《经略》,他即将重回军中,自然不可懈怠。对于一屋子的张灯结彩,他似乎熟视无睹。
  殇河放下手中的书本,看了小亭一眼,平静而淡然地问了一句,“小亭姑娘,有什么事么?”
  小亭只是盯着他并不出声,那眼光很是怪异,把殇河看得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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