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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派魔导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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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鸡紧张问:“怎么回事?”

    兰斯顿跟着上前:“九天阁下,请问有什么发现吗?”

    师兄放下君横的手,一脸严峻道:“看他们的表情。”

    “我一直在看呢!”小鸡说,“非常祥和啊!”

    兰斯顿问:“这是不是因为没有危险了?”

    师兄:“非常祥和,说明他们跟肉身的联系在减弱。”

    欧文急了:“是没有危险的意思?”

    师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是更危险了。”

    欧文一把年纪承受不住,靠到身后的年轻人身上,祷告道:“伟大的光明神,请庇护您的子民!”

    师兄重新摸着画上的线条,发现在黄符烧过后,角落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灼烧印记。那印记淡淡的,轮廓是一个凶鬼的模样。

    “这画里可能是一个完整的鬼域。有很多层,为了压制住什么,里面有不止一个亡魂。”师兄声音里带着一股森然的冷意,“时间越久,会陷得越深。”

    小鸡:“不止一个亡魂?那他们如果遇见了,会……”

    师兄肯定道:“封进去的如果是厉鬼,会杀了他们。”

    小鸡声线发颤:“如果……”

    师兄直白道:“真身会死。”

    小鸡沉默了。

    师兄说:“这应该是你们的魔法阵做出来的,我不懂。只有从里面找出生门,才有破解的方法。”

    里面?人现在可不就在里面?

    小鸡觉得以君横那不靠谱的个性,能活到现在都已经是奇迹了,找出生门有可能吗?

    欧文问:“烧了这幅画,能将他们放出来吗?”

    师兄摇头:“他们的魂魄就在这画里。普通的火烧不掉它,除非用十方业火。”

    兰斯顿:“那就用……十方业火?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师兄:“十方业火,会跟着烧死他们的魂魄。”

    兰斯顿捂着额头,靠在旁边的栏杆上,用力捶了下地面。一时情绪涌现上来,难以自控,哽咽道:“都是我的错。”

    欧文叹道:“这件事与您没有关系,兰斯顿殿下。”

    亚哈跟着站到他旁边,一只手按在他的背上:“一定会没事的,不要太担心了。君横阁下还跟陛下呆在一起,她可是有光明神庇护的人。”

    兰斯顿抬起头,严重泪光茫茫,抽了下鼻子道:“对,君横阁下有光明神的庇护,一定会没事的。”

    师兄将画摆在前面,拿起地上的朱砂,围着他们在地上熟练地画法阵。

    小鸡又来了信心,问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阵外,无从分辨生门,但起码要让他们保持清醒,不要被迷惑了心智。”师兄指向一侧道,“插香,摆案。”

    “好!”小鸡激动道,“这里有炼金师?”

    欧文马上道:“如果不是什么难的东西的话,我想我可以。”

    师兄继续说:“公鸡血。公鸡要足够精神,声音嘹亮。”

    兰斯顿:“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

    师兄接连画了好几个符阵,联合在一起,将二人环在中间。

    一是清心,二是固魂,三是强灵。

    因为他现在没有灵力,只能用君横画出来的符纸压在阵眼处,以驱使阵法施行。

    他盘腿坐在法阵中间,在地上开始重复地写一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注:以下是作话,作话不收钱!不想看的朋友们记得点击右上方的屏蔽作话。

    后面其实也是一篇单元剧式灵异文,本意是因为,我觉得现代都市灵异文更有感觉…。…#

    因为都是短篇,间断不影响阅读。它可能会神奇的在本作话进行不定时连载。过几天再整理到微博。等魔导师完结后改成单独的文章,继续不定期更新。不喜欢的话我就撤了……

    《神魂》之判官篇

    文案:

    江风就一普通的外卖小哥。

    有一天,忽然出现一名少年,小心地抓着他的手说:“判官判官,我是阎王。”

    “……”江风道,“阎王阎王,我也是阎王。”

    阎王转身,对着黑白无常泪目道:“我就知道,他想篡我位很久了!”

    从此江风的生活越发不对劲了,每天都会有人冒出来喊他大仙。

    第一章

    六月初五——天气很热。

    江风不是单想说这句废话,只是热天里,实在憋不出几个有用的字。也不是故意要记农历的日子,而是整天往古玩街里送外卖,已经听零零散散听他们提了好几次。

    今天应当是阳历七月二十,初伏天。a市热得能让人失去理智。

    江风骑着小电驴,放缓速度,驶进街道。

    或许是因为这鬼天气,街上行人稀少。要么都在店里躲着,要么等着晚上再来。

    江风头上带着遮阳帽,此刻汗渍全被闷在里面。裸露在外的手臂被晒得通红,热伤已经开始蜕皮。

    怕热,他非常怕热。

    汗水哒哒地往下滴落,然后他停下了电瓶车。

    吁出口气,江风四肢发软,将餐盒拎在手里,闷头走进旁边的店铺。

    他最初头部受伤,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隐隐觉得自己是一个干大事的人,起码应该是一个可以睥睨众生的家伙。

    后来上网搜了一下,发现每个中二期的人,都会有这种错觉。而他已经超龄了。

    所以为了生计跟学费,他还是出来打工了。

    他推开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江风浑身一颤,就像干涸的鱼进了水,甩了甩头,打了个哆嗦。

    他的手指被袋口勒得一片青白,将餐盒在柜台放下后,跟老板说了一声,转身准备出去。

    “坐一会儿吗?今儿天太热了。”

    江风摘了帽子,退到一旁,贴墙而立,对他道了一声谢。

    “谢什么?”那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穿的还是旧式的青衣长衫。他长得一脸和气,留着一把白色长须,眼睛里一股商人的精明,穿扮上又有一股儒雅气息。

    热天谁都不想出去吃饭,都是喊的外卖。

    江风觉得赚的全是血汗钱。

    墙上时针滴滴答答地走。他这件古董店相当狭小,除却柜台,旁边的走道只有一米半左右的宽度,中间连张桌子都不方便摆。店面已经很老旧了,通往内室的路口用厚重的棉被做帘挡着。

    江风看了眼时间,决定吹五分钟的凉风就走,数到三分半的时候,门外停下了一辆车。

    江风隔着玻璃门看出去。不认识,但应该是很值钱的。因为后座的那个胖子有人专门给他开门,旁边还跟了两个西装革履的壮汉,大约是保镖。

    紧跟着后面又停下来一辆车,走下一位靓丽女子,波浪长发披在肩上,摆着一张臭脸。后面继续出来一个穿道袍的中年男人。

    老板一脸殷勤地迎向胖子,而胖子则一脸殷勤地迎向美女。

    虽说什么组合都不令人奇怪,也不是他一个外卖小哥能评价的,但胖子身上浓厚的黑气已经遮掩不住,在他身上汇聚成一张张牙舞爪的厉鬼形状。即便是在日头如此强烈的夏天,竟然也没有消散。他只是看一眼,就觉得相当不舒服。

    此人一定孽障深重,江风如是想。

    而那个美女手里拿着个瓷色的似骨盅的东西,江风视线下移,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冲撞哭嚎,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忿忿。

    那情绪来的汹涌又没有道理。他重新戴上帽子,决定出去。

    “张老板,把上次我寄存在你这里卖的古玉拿出来。”那美女躲开了旁边的胖子,开口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你先戴上它,它能保你平安。如果还有厉鬼来犯,它能替你挡劫,你再告诉我。”

    江飞皱眉,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半刻。

    胖子小心问:“付小姐,那这个鬼呢?它不会再回来缠着我了吧?”

    付小姐面上不悦:“它身上戾气已重,还犯了命案,难以超度。如果还执迷不悟,我会将它打散,所以你放心吧。”

    江风手指一跳,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得是什么深仇大恨,才需要打到魂飞魄散?人间的修士竟然如此没有规矩?不分善恶,不敬鬼神,枉修道。

    江风眸光一暗。又迷茫了。

    人间?

    江风停在原地,那种探究的目光另人难受。

    付小姐嘴角一沉,抬起下巴,眼里露出一丝厌弃,冲他道:“看什么?走开!”

    “大师,大师不要生气!”富商赔笑,又面向江风,喝道:“滚滚滚!你这店里怎么什么人都有!”

    江风不与他计较,只是觉得轻呵了一声。对着女子手里的骨盅勾了勾手指,转身离去。

    送了一天外卖,等江风回到他自己的廉价出租房里,只觉得疲惫非常。洗了个澡,随意吃了点饭,直接倒在床上。

    窗户还是开着的,江风想去把它关了,怕夜里蚊虫多,可手脚像被什么按着,根本无法动弹。

    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自己的眼皮。

    这不睁眼还好,一睁眼,直接吓了一跳。原本应该是白色灯罩的地方,垂下一个人脸。他半张脸已经烂了,部分腐肉里透出森森白骨。

    江风瞳孔一缩,眼底金光闪过,直接失去了神智。

    在他闭上眼的同时,那厉鬼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倏然从这人类的身躯里冒出。再也不敢有半点轻视作弄的心理,急忙从房顶转到床前,低着头跪好。

    片刻后,一道浑厚的声音在他心头响起。声如洪钟,振聋发聩。他问道:“有何冤屈。”

    那厉鬼怔在原地,不敢抬头去看,小心喊了一句:“判……判官?”

    那人沉下声音,又问了一次:“有何冤屈。”

    厉鬼浑身一颤,一头磕在地上,嘴里将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一遍。他心感错愕,因为他慌得根本来不及措词,那些话却自动冒出来,而且用的还是他平时压根不会说的古文强调。

    如果不是没有心脏,他都觉得能从自己喉咙里跳出来。一个厉鬼,此刻却吓得抖如筛糠。

    “小人本名刘丰,有贤妻李氏,已婚一年,夫妻恩爱。李氏九月妊娠,正待生产,送往医院途中,却被富商刘军路所撞。致我一家三人惨死!”

    刘丰说着凄凄痛哭起来。

    “小人本想此生事罢,人鬼殊途,天道无常,皆为有命。只是我双亲年老,痛失爱子,无依无靠,他竟也连一分赔偿也不给。刘氏恶事做尽,又恐人报复,竟倚仗家财丰厚,请人封了我妻儿魂魄,叫他们不得超生。小人这才化作厉鬼前去复仇,不想未杀死刘军路,却杀死了他的一位情人。终究敌不过他们,险落得魂飞魄散的结局。”

    “生前此怨难申,死后此仇难报!那刘氏一家恶事做尽,却共享人伦,得道士相护。感问世间公道何在?大人!大人求您替小人申冤!”

    判官抬手一拂,面前出现一本暗黄色的册子,册面上写着“功过格”三个字。盈盈发着暗光,浮在他的身前。他目光所落之处,出现了几行黑字。

    在刘军路的名字下面,原本的字样,不知被谁用红墨修改,如今已经看不清楚。

    判官愠怒。

    “宣,罪人刘军路。”

    此时山间的一座僻静别墅里,江风之前遇见的付小姐,还有和跟她一起的道士,带着富商前来拜访,请师父拔除他身上被厉鬼标记的阴气。

    一行人等在客厅,已经等了三个小时了。付缘看着电视,时不时发出一句笑声。

    那道士忽然开口道:“缘缘,有没有觉得,这厉鬼从方才起就很安静?”

    付缘翘着腿,听他说的看过去,才发现的确如此。

    她上前打开骨盅,顿时一惊。除了一团浓郁的阴气,哪里还有什么厉鬼?

    付缘用力在桌上一拍:“怎么回事?谁碰过了?”

    富商急忙摇头:“没有!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我怎么可能碰它?”

    付缘:“那会是谁?”

    “冷静一些师妹,师父的住处外有阵法,寻常鬼怪不可能入内。这厉鬼或许是在我们来之前就不见了。”道士拍手道,“也是我大意,一直没有发现。”

    富商顿时期期艾艾道:“大大大大师,大师您要救我啊!”

    付缘回身喝道:“住嘴!”

    那富商却两眼一瞪,直接厥了过去。

    富商刘军路只觉得眼前发黑,再回过神来,全身上下都轻飘飘的不对劲。听见一人缓缓道:“刘军路,五十三岁,何中人士。三子,二女。”

    刘丰急忙点头:“是他是他就是他!”

    富商还在恍惚之中,抬头看向前方。就见那人飘坐在半空,身形有些许透明。身上穿着的是紫色衣袍,头戴冠旒,脸上白净。双目如炬,不怒自威。

    而在床上躺着的,正是今天遇到的外卖小哥。

    富商只消看他一眼,就觉得心沉沉地往下坠,控制不住自己的膝盖,跪在他的面前,似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他的背上,叫他伏倒在地。

    “刘丰。虽有冤屈,却谋害人命,处江畔流放十年,前去二殿自领责罚。”

    “刘军路。削阳寿二十年。死后押赴殿右高台,照孽镜台,发狱受苦。”

    他每说一句,功过格上便如实记录下来。最后抬手在上面一按,封定了页册,不得再做修改。

    刘丰哭道:“是!谢大人!谢大人断案!”

    富商还在喃喃自语道:“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判官合上功过格,轻声吐字道:“去。”

    远处。

    付缘喊了喊富商,发现他魂魄离体,顿时大怒。

    “何人敢在我面前造次,与我抢人?”

    她拍出一张符贴在富商头顶,从柜子里端出香炉,点燃上香。又摆出香案,开始念咒。

    结果斗法的法阵还未摆开,神识中直接一道金光射出,付缘受到法力反噬,比以往哪次都重。直接朝后飞去,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觉得五脏六腑万分绞痛,几乎要疼晕过去。

    道士震惊大喊:“师妹!!”

    二楼的房门终于打开,一老者匆匆走下来,问道:“怎么回事?缘缘,你怎么了?”

    二人齐力将付缘扶起来,香案上方的烟雾中,却隐隐浮现一行金字。

    老者呼吸一窒,顺着念道:“判官亲笔,此案已断。”

    “这是犯了什么冤屈竟还惊动了判官亲断生死案?你……你是做了什么?”老者看着付缘急道,“我早同你说过了,为人勿太过分,一切皆有功过格记案,有些钱你是赚不得的!纵是恶鬼,生前也是活人,地府哪管你生前,只管对错,你觉得自己将来就不会死吗?”

    付缘面色发白,嘴唇蠕动,委屈道:“我只是,受熟人之托,替人解难而已。”

    “替人解难,你说的出这话?你怕是穷疯了!”老者跺脚道,“你这是直接惹怒了判官!”

    他拽着付缘起来道:“快,去上香!”

    付缘忍着剧痛起身,到后面的房间里,将香点了。结果还未插入香案,已经齐齐折断。

    付缘脸色剧变。

    客厅里的老板似乎也悠悠转醒。

 62、真实

    从那神秘的歌声出现以后; 宴会大厅平静不少。起码不会忽然出现一个极其诡异的人; 伸手就来一把杀招。

    与此同时,殿内原先的那种不相称感正在逐渐消失。光线跟各种细节都清晰起来,墙上的画也开始隐去。整个场景像是经过了调整,越加贴近现实。

    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君横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反而更恐惧了。毕竟他们都清楚知道,这不是现实。

    如果有一天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了怎么办?是不是会被永远关在这里?那真是——要了老命了!这里再牛逼,能造个师兄出来吗?!

    两人起先在大厅内坐了一刻钟; 缓缓神,同时静观其变。

    不久后; 再次有几个仆人提着灯走进来。

    他们一群有三四个人; 逐个去点亮了墙面上的油灯,将大厅照亮。然后又拎了拖把和抹布等工具; 认真地打扫起来。

    工作地非常投入,互相间也没有出声,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他们。

    两人一阵紧张,几乎要把对方的手都给掐青了; 君横含泪; 缩在阶梯的角落; 静静看着前方。

    这些新出来的人群; 只是木然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始终没来打扰他们。

    君横在凯恩耳边轻声说话,害怕打扰到了那些正在工作的人。她问道:“陛下; 你认识他们吗?”

    “我也不是认识王宫里的每一个人。”凯恩严肃道,“我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做。除了日常起居见到的,其他都不熟。”

    君横:“我明白我明白,所以这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吗?”

    凯恩犹豫着摇头道:“似乎有点眼熟,又似乎没有见过。我不知道。”

    君横指了指门外,示意出去看看。

    凯恩单手撑着,跟她一起走出去。

    此时外面的通道上,已经不像原先一样漆黑了,它和现实世界一样,点着几盏昏黄的亮灯。

    两人听见车轮滚滚的声音从走道尽处传来,连续不断地,在寂静的夜里,仿佛从他们心脏上撵过。之前种种记忆又浮现上来,两人险些喘不过气。

    随着声音靠近,一个男仆推着一辆餐车从转角出现,他目不斜视地向前,脚步声配合着车轮滚动声,还有餐车上叮叮当当的细碎碰撞声,一下惊醒了二人。

    不知道是君横先拉的凯恩,还是凯恩先拉的君横,两人直接跳出围栏,冲出走道,逃向外侧的平地,跟那仆人拉开距离。

    和莫名出现的其他人一样,他径直走过宴会大厅的门口,连个眼神也没施舍。

    君横一时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为这蛋疼的现状送上太阳的祝福。

    “花……”凯恩指着前方说,“变回来了!”

    君横立马低头看去。

    原先这个地方,是不同于现实的紫色花田,如今重新变回了粉色。因为光色还很暗,这花也低调了不少,花瓣颜色黯淡,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来。

    君横依旧记得花田里冒出来的诡异根须,拉着凯恩就跳回走道。

    他们不敢走远,外面又太黑,于是重新逛回宴会大厅。

    君横坚定地认为,这事和墙上的画脱不了干系,于是跟凯恩合力,将画拆了下来。

    前面仆人忙碌地来来去去,君横则凑近了画仔仔细细地看着。

    她指着一块地方问:“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有一块黑点。”

    “嗯。”凯恩肯定说,“以前没有的。”

    君横感慨道:“太神奇了。”

    神不神奇凯恩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很心累。

    君横又将画翻了个个儿,一副要将它看穿的架势,说道:“以我有限的阅历,没听说过这种事情。难道是奇门遁甲?又或者是,哪个法器的虚空?师兄还没来救我们,就说明我们得自救。”

    她掐指点了点,遗憾道:“可是毛都算不出来啊。这里屏蔽天机,是一方独立的小世界。”

    凯恩自暴自弃道:“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们坐在殿内经历着鸡同鸭讲,而周围的一切,悄无声息地发生着变化。

    又了一刻钟,来往的人群脸上慢慢出现了不同的表情。他们会压低声音互相交谈,打趣。虽然那种隔着一个时空的观感,任何的笑话也无法取悦两人。

    君横再一抬头的时候,看着窗格里透出的光线强度,说道:“你有没有发现,天色在逐渐转亮?”

    凯恩点头。

    君横沉默片刻,拍了下胸口,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我们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这里是没有人的。甚至连景色也不一样。后来出现了一个很不像人的亡灵。之后又出现了稍稍不像人的人。再之后,出现了好几个人,他们开始井井有条地做事,说话。”君横指着外面道,“而现在天亮了。”

    凯恩:“所以呢?”

    “它由浅至深,再下去我们可能就脱离不了。甚至分不清现实跟虚妄。”君横说,“庄周梦蝶啊。我们得马上出去。”

    凯恩焦躁地转了下头,他根本无法接受那么不清不楚地活着。他多的是事情要做,整个光明大陆都需要他。

    他瞥见地上一抹零散的红色,大声道:“这又是什么!”

    君横跟着看去,惊喜道:“这是我师兄画的!”

    凯恩精神一振:“写的是什么?”

    那些字不能完好地传过来,都是缺一块少一块的。

    君横将它们拼在一起,理解了一下:“画?”

    “我知道是画,然后呢?”君横摸着嘴唇,跟身边人商量道:“要不……我们烧了它试试?”

    凯恩想也不想就拒绝:“你想做什么?这绝对不可以!”

    君横按住那幅画道:“这不是现实!烧了它也不会对现实有什么影响啊。我俩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只有这幅画。”

    凯恩:“可如果真的是它将我们带进来的,你有把握烧了它之后,我们是能出去,而不是永远被困在这里吗?”

    “人生需要适当的冒险。反正我们什么都不做,也会被永远困在这里。”君横说,“我尊敬的国王陛下,我们的肉身还在外面,时间一久,尸体都要硬了。”

    凯恩有些犹豫,还是不大乐意。

    两人眼神交战,同时在手下争抢。

    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插了进来,她带着笑意喊道:“凯恩。”

    两人迅猛扭头看去。

    出声的是维塔斯夫人,她穿着蓝色的长裙,就站在宴会大厅的中间。然而她喊的并不是这位真正的凯恩,而是她牵在手里的,只有六七岁的小凯恩。

    维塔斯夫人半蹲下身,对着他笑道:“快谢谢欧文叔叔。”

    凯恩腼腆地半躲到维塔斯夫人身后,轻声学道:“谢谢叔叔。”

    稍年轻版的欧文低头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用谢,我的殿下。”

    君横:“卧靠?”

    凯恩面上闪过一丝困惑:“为什么?”

    “这是维塔斯夫人?她以前是这样的吗?我的天呐!更年期真可怕!”君横眨了眨眼睛,又说:“这是以前的你吗?没想到你小时候这么内向。”

    前方维塔斯已经牵着小凯恩走出大门了。

    凯恩二话不说,噌地站了起来,也跟上去。君横独自抱着那幅画,那匆匆跟上。她脚步趔趄,被画挡住了看不清路,只能喊道:“兄弟你等等我!”

    凯恩的心口像有什么东西要呼啸而出,他压制不住,也不想压制。那种久违的,熟悉的感觉。

    他冲出了宴会大厅的大门。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变成蒙蒙初亮。太阳还未从地平线上升起,天际线一片灰色。淡淡的和风从远处吹来,和在里面的还有阵阵清脆的笑声。

    看着不远处花田上坐着的一大一小,凯恩眼底泛起酸涩,甚至有些不敢靠近。

    就在他的前面,维塔斯将小凯恩抱在怀里。她的长发披散下来,眉目中满是温柔。一本图画书摆在他们面前,她缓缓地读着。

    语调微微上扬,像唱歌一样好听。

    小凯恩紧紧抓着她的手,抬头默默地看着她。

    维塔斯抬手摸着小凯恩的头顶,说道:“你要学会像勇士一样。即便是一个人,也不要害怕。好好长大,自己照顾自己。不要难过,也不用伤心。等你长大了,没有困难能打倒你。”

    “帮助别人,做一位优秀的国王。不要相信别人的夸夸其谈,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你要微笑地面对这个世界,别让别人看见你的眼泪。”

    “我爱你。”

    “我永远爱你。”

    “像永不倒塌的山峰,像永不干涸的湖水,像永远悬挂的星星。像永不退色的画。”

    “我爱你我亲爱的孩子。”

    她说着直接流下泪来,顺着她的脸颊滴进小凯恩的头发。

    君横从画后面探出一个头,看着凯恩失神悲恸的表情,低语道:“这情绪不对吧?”

    活像生离死别呢。可你们母子不是天天见面吗?

    君横两只手抱着画不能动,用脚轻轻踢了下他:“别哭凯恩陛下,不要被这里迷惑了。这肯定不是真的吧?”

    身后又是一阵脚步声。

    凯恩跟君横转了个身,发现走来的……还是小凯恩和维塔斯夫人!

    君横瞠目结舌。缓慢地扭过头确认。

    没错。花田上的维塔斯还在,走廊上的维塔斯组合也是切实存在的。只是他们互相看不见对方。

    这次的小凯恩手里拿着一个花环,忐忑而希冀地将它递到维塔斯夫人的面前。

    “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了。”维塔斯夫人全然没有刚才的温柔,她看着凯恩像看一个陌生人,甚至还带着一丝厌恶:“离我远一点,别拿着那些讨厌的花来靠近我。”

    小凯恩深吸两口气,跟上去鼓起勇气道:“我想要送给你。请问你喜欢什么花?”

    维塔斯夫人不做停留,语气冰冷,无情道:“我只是不喜欢你而已。不要靠近我。”

    小凯恩停在了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泫然欲泣,又揪着五官硬生生憋住,两手紧紧握住花环,将上面的花瓣捏变了形。

    他抿着唇将花环戴到自己的头上,转身木然地走回去。

    君横觉得心疼,叹了口气,问道:“又一个维塔斯夫人?又一个你?这是什么?哪个是真实的你?”

    凯恩喃喃道:“两个都是真实的我。”

    “什么意思?”君横脑子一转,同情道:“难道你小时候就生活在这么精分的世界里吗?你能像今天一样茁壮地成长真是不容易啊。”

    “不,我说我来过这里,我现在想起来了。”

    凯恩睁开眼,指向那个温柔的维塔斯夫人道:“那是我在画里的记忆。”

    又指向那个严厉的维塔斯夫人:“那是现实。”

    君横被他一句话震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凯恩肯定地重复了一遍:“不错。我曾经进过这幅画。在我小的时候。”

    君横:“那你当时是怎么出去的?”

    凯恩一脸坦荡道:“我不记得了。”

 63、谎言

    凯恩一个小孩儿; 没有学过魔法; 也没有学过奇门遁甲,加上这小世界屏蔽天机,罗盘在手都不一定能用,他是不可能凭借自己出去的。

    君横问:“那你都记得什么?”

    凯恩说:“记得我来过。”

    君横:“……”

    君横竖起拇指由衷道:“你真厉害啊我的国王陛下!”

    凯恩回忆起了这件事情,就不怎么害怕了。又恢复了他那生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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