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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派魔导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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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有四人间、八人间、十六人间,越外面越干净的囚室,关押的人就越多。大批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忍受着这糟糕的环境,情绪都不大好,一个个耸拉着脑袋,颓废躺在地上。

    君横一路看过来,发现不少人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几乎没有犯罪的硬性条件。但他们还是完美地进来了。

    她比较幸运,当然也是因为住的囚室太糟糕了,她的是二人间。地面水平有些许倾斜,低处已经有水泛了上来,堆在墙角。水面上还有可疑的泡泡。

    她的室友占据了上面的角落,在她进来的时候,挑衅般地握了下拳头,示意她别想着抢位置。

    骑士队的人把门一锁,直接离开了。

    君横以为师兄应该也关在监狱里。

    就像兰斯顿之前说的那样,师兄不合常理地被判定为重刑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

    她本来就觉得库伯这个地方很奇怪,是兰斯顿再三告诉她,这个地方可以安全住下来,她才安心住着的。原来丫是唬人的?

    反正衣服也不会脏,君横直接在湿的地方坐下,对面的女人看呆了眼。

    君横问:“今天除了我,有别的人来过吗?”

    “来来去去的人多了。”对面的女人一头短发,身上衣服脏得不行,脸上五官也看不清楚,声音很有力度。她说:“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

    君横:“连坐知道吗?他说我包庇逃犯。”

    狱友挥了下手:“算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少见,你会习惯的。”

    她背靠着墙面,眯着眼睛打量对面。见君横在她肩头上的一只鸡窃窃私语,挪了下身体,不自在说:“算了,你还是坐过来吧。泡在那么脏的水里,是会生病的。”

    “不不不,”君横转了个身,爬到水坑旁边说:“我就喜欢这个地方。你自己坐就好了。”

    那女人皱了下眉,哼道:“随便你。”

    君横身上工具不多,能用的几乎没有。

    她从小鸡嘴里抠出了师兄那块染血的布条,又随手捡了块棱角稍显坚硬的石头,割破手指,将血一起抹上去。

    左手点火,将它烧干净,洒到地上的水坑里。然后压着声音,开始默念口咒,寻找师兄的踪迹。

    角落狱友睁开眼,朝着她那边看,但因为对方背对着她,藏得严实,什么也看不见。狐疑问道:“你在说什么?”

    君横回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继续憋气,看向水中显露出来的景象。

    那水很脏,但因为脏得很透彻,这边又不反光,所以看得很清楚。

    显然不是监狱。

    视野开阔,地上印着彩色又意义不明的图画,柱子和墙面上还有精细的雕刻。房顶足有四米多高。周围环着十几盏灯,光从彩色的玻璃中透出,印下五彩斑斓的斑点。

    师兄被绑在一个架子上,而架子立在一个高台上。台下站着一位穿黑袍的女人,还有一个穿罩衫、皮靴的肥胖中年男人,头发整齐向后梳去,脸上表情有些狰狞。

    这个时代穿得起皮靴的人还是很少的,君横猜他肯定很有钱。

    君横凑近了去听,发现他们是在争吵。

    “为什么你又把他带回来了!”

    “他如果不死,你觉得我们会变成什么样?”

    “可你不应该把他带到这里来,还是光明正大的带过来!你还想惹多少麻烦?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是在为了你。”

    “你是为了你自己!”

    “闭嘴!”那黑袍女人也有些恼怒,“如果你还想救你儿子的话,他就是必须的!你看见他对魔力的亲和力了吗?还是你能找出第二个像他这样的人!”

    中年男人听到这句,面色涨红道:“我的儿子!你竟然还有脸提起他,那你先告诉我我的儿子去哪里了!他要是出了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你说过的事情从没有一件是做到的!瞧瞧你之前说的多漂亮?结果满嘴谎言,给库伯城带来了多少麻烦?亡灵法师果然都像你一样,是最肮脏的泥土里爬行的蛆虫!”

    黑袍女人嗤笑道:“那您又好到哪里去呢?领主大人?”

    君横从地上捡起一根茅草,对准领主的屁股戳了下去。

    那胖子立即捂着屁股大叫:“啊——”

    黑袍女人嫌恶皱眉。

    君横又在他另一半屁股戳了一下。

    “是谁?你真是够了!”领主说,“何必玩这些花样?带着你的人从这里离开,库伯城不会再欢迎你们。给我滚!”

    君横对准他的屁股一阵猛戳,他就像一个被点了火的鞭炮,四处乱跳,咒骂着走出了房间。

    师兄睁开眼:“君横?”

    君横问:“师兄,师兄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师兄点头。

 28、出血

    君横的头几乎都要趴到水面上了。屁股朝后撅起; 对着她的狱友。

    “师兄; 师兄你怎么样了?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吗?”君横小声问道,“那个女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为什么要偏偏针对你?我总觉得她漂亮是漂亮,但是看你的眼神带着一点点的猥琐……”

    她话音未落,那个黑袍女人已经一步步朝着台上走去了。君横立马噤声,捏着干草棍屏息观看。

    黑衣女人这三两步走得极为妩媚; 也不看他们远处的大门还没关上。直接半身靠在师兄的胸口,一双手圈过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君横陡然一个激灵; “我擦?”

    师兄的男性尊严受到了羞辱:“给我扎!”

    君嬷嬷:“好嘞!”

    她拿着草秆对准那女人身上一顿猛戳,毫不留情以示自己的忠心。

    黑袍女人顿时感觉浑身如针扎; 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尖刀。可是身上没有伤口; 躲又躲不掉,只有痛觉而已。

    她起先以为是精神系的魔法; 但随后又觉得不是。她自己就是主修精神系的魔法师,不可能发觉不了。而且面前这个男人虽然魔法亲和力很高,身边却奇异的没有凝聚出任何魔力,就像是没有学过魔法一样。

    黑袍女人甩了甩衣服; 确认身上没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然后火速与师兄拉开距离。虽然她身上刺痛不堪; 却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形象; 没有伸手去抓也没有抬手去挡,只是警戒地看着对面的人。可惜隐藏的不是那么完美,脸上肌肉还是有些不正常的抽动。

    师兄一脸冷笑; 不屑斜睨着她。

    身后的狱友看君横一直叨叨,自娱自乐的很,忍不住爬过来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在和谁说话。”

    君横回过头,表情严峻地朝她嘘了一声。

    狱友就看她一面喊着“呦呦呦”,一面又不停在那脏到发臭的水坑里点来点去,看来自娱自乐的很。

    狱友:“……”

    这人神经病啊!

    黑袍女人说:“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是什么身份,这些都不重要。现在的你倒霉又可怜,根本离不开这个地方。好好享受你最后的一段生命吧,等到了晚上,你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她说完,不堪忍受浑身上下的不适感,径直转身离开。

    “师兄你现在在哪里啊?外面有多少人守着?你快点告诉我。”君横捶地,急道:“我现在在他们这边的监狱里,一时半会儿可能还出不去。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让小鸡过去找你。它可以无限卡顿,给我们争取时间!”

    小鸡立马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么用的!”

    师兄说:“现在你先把我的魂魄引出来,带到你那里去。”

    “招魂我是会的,可反过来我不会啊。你和我隔得那么远,我怎么把你弹出来?”君横说,“师兄,要不你等等?我的朋友快回来了,这应该是亚哈的天赋技能。”

    师兄:“掐决,摆阵,跟着我念。你一身灵骨,肯定不学自通。”

    “可是就算你魂魄离体,肉体还是在的呀。他们要是杀了你的肉身你怎么办?魂魄离体太久,会生病的。”君横说,“不然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直接带着我后台冲出去劈了他们,然后回卡塔里吧。”

    师兄皱眉说:“我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应该是炼魂的邪法师,尸体对他们来讲没有用。但是周围的法阵,似乎会吸取人的精力,我现在呆着很不舒服。你先把我带过去,我教你画符,再打出来。”

    君横思忖片刻,勉强点头道:“那行。”

    她从怀里掏出注入过灵力的小纸人,用红线绑上它的腰身,另外一段连上自己的左手食指。再一次肉疼地割破手指,将血挤上去,又沾了点刚才撒过师兄衣灰的脏水,抹到线上。

    跟着师兄开始念咒,告神。然后临空画符。

    师兄说:“没有朱砂,你再出点血。”

    君横:“……”

    她捏着自己的手指,在水面上围着师兄的位置,布下一道粗略的法阵。

    那划出来的伤口虽小却疼,这导致它血流不多,流着流着就干涸了。

    君横不熟,多错了几次,觉得自己今日一直在犯血光之灾。

    师兄:“征魂童子魂童郎。”

    君横:“征魂童子魂童郎。”

    “藏下阴中之地不能生。”

    “藏下阴中之地不能生。”

    “……”

    师兄:“跺脚。”

    君横:“跺脚!”

    “……”师兄,“跺脚!!”

    君横才反应过来,悻悻道:“哦……左脚还是右脚啊?”

    师兄:“左脚!”

    君横轻跺左脚,然后坐回地上,闭起眼睛。

    她的视线现在就变成了那个奇怪的房间里。

    师兄歪着头,被绑在架子上,一动不动。魂魄应该已经离体。但是此时两人互相间看不见,只有手指上绑着的红线可以感应到彼此。

    君横抬手勾了勾,师兄顺着力道靠近。两人就那么沉默的,一前一后缓步出门。

    出了门之后,是一条无人的狭长走道,两侧是花圃,地上的落叶和花瓣没能及时打扫,红红白白铺了满地。一直向前,穿过一道紧闭的铁门,又走了一段,才终于看见了活人。全是仆人打扮,正在清理庞大的前院。

    看来这里是领主的府邸。

    君横引着师兄的魂魄慢慢往监狱靠近。顺利出了领主家门,来到街区。

    街上此时全是生人,又是正午,阳气十足。君横怕他们冲撞了师兄,顺着自己的气息改走了偏僻的小道。

    她很努力的在认路,但毕竟是第一次到库伯,人生地不熟,走的速度很慢。

    两人好好走在小巷里,谁知道头顶会毫无征兆地浇下来一片水流。

    那水极其阴寒,完全不是普通的活水。君横被淋了一把,当下从里到外彻骨冰寒。

    紧跟着又是一团火焰凌空出现,君横猛得一吓,抬手去挡,下意识睁开眼睛。

    入目是灰色布满划痕的墙面,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不妙。再闭上眼,红线已经断了,她把师兄给丢了。

    ……完了。君横心道,新仇旧恨加起来,弄得好像她是在搞故意谋害一样。

    君横揉了揉脑袋,懊恼地叫了一声。

    小鸡惊慌道:“怎么了?没成功?”

    君横:“可能被发现了,中途被人拦截了。”

    小鸡说:“他们不是都看不见游魂的吗?”

    君横重新从怀里掏出符箓,皱眉道:“普通人是看不见,但亡灵法师应该可以看见。我之前没注意到那个人,不知道她是从哪个地方出现的。”

    小鸡懵道:“那现在怎么办啊?我说这外挂怎么老掉线啊?”

    君横说:“我现在去找师兄。你呆在这里不要动,帮我看着肉身。”

    小鸡惊悚道:“你不要总是给我托付一些我不熟的业务好不好?我这怎么帮你看肉身啊?我拖也拖不动你啊!”

    君横已经抽出符箓,对着自己拍下去,将魂魄震出来。

    她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自己,还有在她身上崩溃打滚的小鸡,转身跑出监狱,朝着刚才失散的地方冲去。

    原本她以为拦截他们的是之前那个穿黑袍的女人,她发现师兄的异状才会追出来。结果跑出没多久,就看见天上汹涌的魔力。

    那两股黑色魔力交缠,在天上撞击,然后消散。看起来应该是在搏斗,而且战况很激烈。

    她仰头看着确认方位,朝着那个位置追去,终于看见了两个透明的人影,飘在对立屋顶上。

    那两人正在打得水深火热。远远就能感受到一股摄人的寒意,前车之鉴,君横聪明的保持了距离,不敢太过靠近。

    周围的人就跟看见他们一样,继续淡然地走在大街上,飘落下来的水滴可以直直穿过他们的身体,而不会伤害到他们。

    君横确认,两个应该是和她一样,生魂离体的亡灵法师。而这两个人,她都没有见过。

    无妄之灾?

    简直靠了!

    君横此时也没时间管他们是谁。时刻警惕着头顶的战况,逐街开始寻找师兄的足迹。

    而此时兰斯顿,终于带着受伤的骑士队和魔法师们回到了库伯主城。

    他们到达森林的时候,那群人情况并不好。表情痛苦,呼吸微弱。众人立即对同伴施展治愈术。

    可雷光的后遗症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雷电虽然已经消去,但强大的魔力依旧残留在他们的血脉里,让他们昏迷的时候,也在经受来自全身的刺痛,却因为伤势和麻痹的原因,无法动弹也无法醒来。

    治疗跟问询的过程,浪费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带去的人不多,而骑士队和魔法师林林总总加起来都快五十个了。等他们休息一会儿,体能恢复了一点,再自己坚强地飞回去。

    对于森林里发生的事情,受伤的那群人战战兢兢描述了一遍。然而他们已经有所修饰的语句,依旧将骑士队的人逗笑了。

    他们一致不认为有人可以呼风唤雨,还能用偌大的云层将整个森林都遮蔽。

    绝对不可能。

    倒更怀疑是精神系魔法和雷系魔法的配合使用。可能用精神系魔法欺骗过这么多人,也绝对是一个厉害的魔法师了,需要警惕一些。

    兰斯顿在旁边也没有解释,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搭腔。

    结果兰斯顿回到旅馆的时候,发现君横他们已经不在了。

    兰斯顿兴冲冲上去,找了一圈没看见人,甚至连居住过的痕迹都没有。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在角落。他一只手按在房间的门上,问身后跟上来的旅馆老板:“我的朋友们呢?他们去哪里了?”

    店主说:“他们已经离开了。”

    兰斯顿:“离开了?去哪里了?”

    “应该已经出库伯城了先生。”老板说,“您离开后不久,他们就走了。也没有交代些什么。”

    兰斯顿回过头笑道:“是吗?真是一群失礼的家伙。”

    老板点头。

    然而他看着兰斯顿的表情,忽然心下一寒。那笑容可不友善,带着一股分明的嘲讽意味。眼神中是掩盖不掉的愤怒。

    正当他想要逃跑的时候,一把出了鞘的短刀已经按在他的脖子上。

    旅馆老板惊叫一声,跌倒在地上。在地板上不住向后退去,又被兰斯顿一把按住头。

    他恐慌道:“这里可是库伯城先生!我随便一喊,外面就是骑士队的人!你敢在这里做什么,可要想清楚啊!”

    兰斯顿:“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

    “不要试图欺骗我!你这样让我很生气!”兰斯顿将自己的短刀紧紧贴着他的脖子,“我的朋友们究竟去了哪里?你们这群蠢货,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君横根本不会用飞行魔法,而她的师兄还在昏迷之中。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而且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追查亡灵法师的事情,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没有离开的理由。

    先是她的师兄莫名其妙被判处重刑,紧跟着两人又在城内失踪。

    兰斯顿冷笑一声。他一位库伯城的城主还不会这样大胆,看来是他太有自信了。

    “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是谁吗?”兰斯顿咬牙道,“今天,你就算是把骑士队的人全都叫来了,也得把真相给我说出来。”

    商人嘴唇蠕动,最终被他的气势所打败:“就……就是被骑士队的人带走的。和我没有关系。”

    兰斯顿直接丢下人,起身往骑士队的地方赶去。

    他之前来过库伯城,对这边还算熟悉。骑士队的人今天才刚见过他,也是认识他的。见他过来,正想跟他打声招呼,却见人黑着脸,无视他直接冲向关押囚犯的监狱。

    骑士队的人追上来,拦在他面前:“你要做什么?快站住!”

    兰斯顿皱眉,却没有强硬突破,说道:“把我的朋友放出来!”

    “你又是谁?马上离开这里!”

    兰斯顿想了想,从胸口掏出一枚勋章。

    金色的外圈,中间雕刻着光明神像的轮廓,那精湛的工艺和熟悉的外观,都在说明眼前这位,是一名宫廷授勋的骑士。

 29、争吵

    兰斯顿亮出了自己的勋章; 又迅速收了回去。

    骑士队的人虽然客气了一点; 但依旧不肯放行。

    “就算你是宫廷的骑士,但这里是库伯城,任何人都没有权力私放这里的囚犯。我们要为了库伯城的安危”

    兰斯顿说:“我现在就要见我的朋友,她是和我一起进来的。我不知道你们以什么样的罪名逮捕了她,但如果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我一定会审判院提起申诉。而现在,我要确认她的安危。”

    骑士队:“她藏匿逃犯,这已经是不公的事实; 该如何审判她,是我们库伯城的内部事务。就算您是一位尊敬的三星骑士; 也没有资格对此横加干涉。”

    兰斯顿:“她是我为宫廷代为寻找的魔法师。别说你们没有资格阻拦我去见她; 就算是你们领主大人,现在也没有这个权力!你们最好期望她现在”

    骑士队的人哼声。她能出什么事?

    此时君横正跟她师兄并排坐着; 看魔法师打架。后面还站着一个鬼,正是赶回来的亚哈。

    亚哈对亡灵有着更清晰的感知能力,他顺着痕迹找到君横的时候,吓得变貌失色; 没想到她会变得和自己一样。以为自己不过离开一趟; 却导致她也死了。

    君横简单解释了一遍; 让亚哈先帮忙找找师兄。他们搜遍了附近所有的亡灵; 成功在一个视野开阔,又光色阴暗的地方汇合。

    师兄的经历可以说很波折了。整个人透露出一股颓废的状态,三言两语说完了自己的事情。

    先是在找人的时候; 莫名其妙被带到了这里,而且还直接落到一个亡灵法师手中。醒来的时候,祛邪剑以及他随身的符箓、法宝等,全都被收走了。偏偏那还是一个会精神系魔法的亡灵法师,有事没事搅得他一阵头疼,最后又要绑了他拿去献祭。

    就说刚才,在削弱的魔法阵中呆了一段时间,刚才走个路又被亡灵法师的魔法当头一攻,现在可谓身心俱疲。

    唯一的好事——他现在也不敢断言说那是一件好事——就是终于找到了君横。

    亚哈说:“就算库伯城中有许多被哄骗的人,但那个亡灵法师肯定不在其中。她既然一心一意地想要献祭你,相比起得到你的力量,我想,她或许更希望能够得到你。”

    君横一脸木然地看着他,“呵呵”干笑了两声。

    亚哈挥手说:“不,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请原谅我的无礼。我是说,在亡灵法师中,有一种方法可以强行让亡灵听从自己的命令。先生您的魔法亲和力相当高,她应该是将你收做她的亡灵,再让你听从她的使唤。一些魔法亲和力高的人,在启动某些禁忌魔法的时候,有着先天的优势。”

    就是养小鬼嘛,想的挺美。就怕她有命收,没命使。全道门谁都知道最不能惹的人是谁,要是真给收了小鬼,分分钟给她来个反噬,让她被吞得骨头都不剩。

    君横问:“你怎么去那么久才回来,森林里有什么东西吗?”

    “我当时追着那个亡灵法师去了,可是他跑的太快,没有追到。中途遇到了其他的亡灵过来阻拦,我就帮忙将他们净化,然后才回来。”亚哈歉意道,“我以为你们这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所以和他们多聊了一会儿。对了,我知道能够让亡灵拥有魔法的方法了!”

    君横:“就是跟尸体炼在一起,变成不人不鬼的那个样子是吧?”

    “对。”亚哈点头说,“有一个叫黑月的公会,里面的人全部都是亡灵法师。他们四处救助、接纳被狩猎的亡灵法师,并教他们自保的魔法。其中有一种魔法,就是关于这个的。”

    师兄的脸又黑了两个度。他指着前面说:“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那两人激烈的战局终于迎来了中场休息,白天的烟花表演项目告一段落。应该也是打累了,双方停下了攻击,终于开始交涉……或者说是争吵。

    君横想,师父说的没错。人呐,只有在已经打不动的时候,才会选择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

    君横侧过耳朵,说道:“听不见啊师兄,要不要过去听?”

    师兄:“开顺风耳。把你的手给我。”

    君横乖巧地递过去,师兄直接十指扣住。

    魂体的状态下,灵力的传输更加快速。他借着君横的灵力,开始凌空画符。然后将手指对准了那两人所在的位置。

    马上,君横就听见一场清晰的对话,仿佛对方就是凑在她耳边说的。

    一位亡灵法师说:“我警告你,不要再以黑月的名义在外面行恶。如果你继续毁坏先生的名誉,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隔得太远了君横也不知道那个是谁。

    另外一位大声嗤笑道:“黑月难道还需要我去造谣吗?这世上难道还有比这个名字更令人厌恶的公会?我完全不明白愚蠢的你们还在坚持些什么,呵,有谁真的在乎这件事情吗?你们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我不允许你诋毁先生的初心!你忘记了黑月最初创立的目的是什么吗?不是我们愚蠢,而是你变了。这样的你让先生很失望。”

    “黑月创立的初衷已经不重要了,看看创立它的先生后来怎么样了?事实已经证明他是错的。我想他并不会为你们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而感到骄傲,或许在他死那一刻,他已经为自己曾经的过于善良而感到后悔!”

    “纳尔逊!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亲自去给先生道歉!”

    两人一言不合,又干脆利落地打起来了。

    君横说:“黑月的内讧看起来很严重啊。”

    亚哈叹道:“有内讧也是正常的吧,毕竟亡灵法师也和普通人一样,他们各自不同。黑月只是一个混合起来的群体,他们即便拥有着相同的魔法,却未必有着相同的思想。尤其是在这个不安稳不公正的世界。”

    不是每个人都能选择一直善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原谅。

    “而且你看,大城市的亡灵法师就是不一样,他们都能直接出现在主城里,还会很多你都不会的魔法。”君横说,“这个组织听起来还是不错的,他们里面肯定有很多关于亡灵法师的研究。亚哈,如果你能进去就好了。”

    亚哈:“……”

    就那么迫不及待把他送到敌军大本营里去吗?

    三人过的挺悠闲。

    君横不想回那个脏水横流的牢房,可是师兄的魂魄会逐渐虚弱,应该先带到纸人里修养一下。

    上方那两人打架就真的是打架,废话都不多说两句的那种,一点都没有主角的风范。而且越打跑的越偏。君横看出他们双方都已经心生退意,应该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干脆还是回去了。

    而兰斯顿那边,爆发了武力冲突。

    兰斯顿见说不通,直接推开骑士队的人,往监狱里冲去。

    “马上站住!快!去调集所有守卫成员!”

    兰斯顿轻车熟路地进去,从监狱的缝隙中一间间搜索过去,终于在最里面的牢房看见了那与众不同的道袍。

    君横此时侧躺在角落,一动不动,而小鸡踩在她的脑袋上,以防自己的爪子被水弄脏。

    兰斯顿隔着铁栅栏喊了两声:“君横阁下?君横阁下!”

    君横没有任何回音。只有小鸡抬头看了她一眼。

    “君横阁下!”

    兰斯顿又喊了一句,隐约觉得那种不对劲。他抽出武器,驱动魔法,一刀斩断了牢门。

    后排骑士队见他如此,几乎也要抽出武器对攻。一群人拦住了门口,要将他堵在里面。

    监狱里另外一名狱友已经被吓懵了,她躲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双腿不敢出声。

    小鸡淡定从她脸上跳到另外一块干的地方。

    兰斯顿两步进去,伸手探了探君横的鼻息,当下脸色发黑,阴沉得可怕。

    小鸡本来想解释两句的,瞥见后面的骑士队,又坏心地选择沉默。

    “骑士队!”兰斯顿回头,暴怒地看着他们:“你们都疯了吗!我现在怀疑库伯城有着不可告人的密谋,擅自谋杀冒险者,都等待着审判吧!去把你们的领主和队长也都叫来!马上!我要亲自询问他们这样做的原因!”

    骑士队的人也有些意外,被他问住,气势瞬间削了三层。他们说道:“不,她进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他们这时扫向监狱里另外一个人:“是不是你?”

    那位狱友从角落跳了起来,激动喊道:“嘿!我可没有碰过她!我只是偷了一点东西被你们抓进来,可别想把杀人的罪名按到我身上!”

    “那她进来的时候是不是活着的?”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对她做了什么?骑士队这样的事情做的又不少!库伯城里接连失踪了那么多孩子也不见你们去管!”

    骑士队的人急道:“你胡说些什么?”

    兰斯顿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说出你知道的所有事情,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骑士队:“你这是什么意思?”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了。这时候旁边的君横忽然动了一下,然后从地上坐起来。

    她一动作,现场立马安静了。所有人用一副见鬼的表情看向她。

    君横第一反应去摸怀里装纸人的那个包,抽了一张出来,然后喊道:“师兄师兄。”

    纸人随即动了一下,君横将他放到肩上,它也乖乖坐好。

    小鸡跟着要飞到自己的固定座位上,就算纸人缓慢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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