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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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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少卿出府。
待他一番好话将颜少卿送走,郁闷地回到前厅时,大夫人迎了上来,一脸气恼地说道:“三小姐带了行李,恐怕都快出府了。”
落敬文一怔后才反应过来,他回府没有碰到落云曦,她一定是从后府出去了。
“去看看!”他有些不服气地发下命令,带头迈出前厅。
宗人府不管,不代表他真的放任这个女儿。
落府后门,顶着烈日,落云曦领着春柳疾步行走,虽是晌午,可这太阳也教人受不了。
后门外的巷弄里停了几辆马车。
为首的一辆是顶黑色马车,落云曦十分熟悉,那是中山王的,后面两顶一辆普通的马车,车帘色泽用了最不起眼的浅灰,落云曦也识得这是端木离的,不像端木离本人那样耀眼,不像赤血那样招风,这辆马车相对来说十分低调。
靠近府门的褐色马车车帘挑开,九曲指探出满布皱纹的脸,冲落云曦叫道:“曦儿来坐这辆马车!”
叫之后,苍老的眼眸堆起笑意,上上下下地打量落云曦。
旁边马车中的端木离和君澜风都掀帘看过来,一时只觉惊艳无比。
落云曦与春柳穿了一色的青色对襟直裰衫,发梳双髻,背着药箱,像一对长相精致的药童了。
落云曦的身高虽比春柳矮,身子也更单薄,但鹅蛋脸雪白如瓷,无一丝瑕疵,一双剪水凤眸灵动地眨着,配上这一身少年衣装,真是灵动极了,相比之下,春柳则平凡一些。
九曲指哈哈大笑:“过来过来,本大仙要是多了这两名玉做的书童,那每天要多看几十个病人啊!”
君澜风与端木离听了他的话,也跟着笑起来,眼中不加掩饰的赞赏,尽数投在落云曦身上。
“落小姐,你坐我的马车。”君澜风见两人走近,敛了笑意,沉声说道。
落云曦看了他一眼,九曲指不依地说道:“我们师徒坐一个马车。”
“那怎么行?”君澜风一脸不同意,“要是半路上你们跑了,我们找谁去?”
九曲指觉得他的话也有道理,不由皱起稀松的白眉。
这时,落敬文正大步流星地朝后门的方向赶来,刚到后门,便看见外面一溜马车,吃了一惊,紧接着忐忑不安地上前,叫道:“中山王,二皇子,你们怎么在这里?”
落云曦并没理会他的问话,淡淡开口:“师父,你坐中山王的马车吧,我与春柳坐这辆。”
说着,她掀开九曲指所坐马车的车帘,钻了进去。
九曲指想着她是女儿身,大约是不愿意与男人同居一车,便干脆利落地跳下来。
君澜风眸光微沉,声音拔高:“人参在你身上。”落云曦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将人参从腰上解了下来,反手递给九曲指,眼梢微扬地交代:“师父,这可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保管哦!”
说完,她挑衅似地横了眼君澜风:“人参在我师父这里,他现在才是你们想要的人质,看好吧!”
右手探出,将春柳拉上马车,手臂微扬,衣袖滑下,露出一段洁白的皓腕,车帘缓缓垂下,遮挡住想要窥探进马车的视线。
君澜风所能见的,只是落云曦嘴角一抹讥嘲的笑容。
他的眸光,一点一点凉去。
端木离一直没有说话,长眉掩映起愁闷,瞟了眼一直被晾着的落敬文,冷笑一声,心情十分不爽地拉下帘幔。
他知道,叫上落云曦一起去穆安府,委实是不对的。
可是,人参是之前就答应给烟儿的,如果不给,就伤了烟儿;给,从曦儿手中抢人参,不顾她的胃病,是对曦儿的伤害。
所以,他有些心虚。
落敬文被晾着,虽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可听了几人不着边际的对话,颇感讶异。
落云曦穿成这样,要跟他们去哪里?
还有,师父?她叫谁师父呢?
落敬文从没见过九曲指,故而不认识。
九曲指看了眼面色沉冷的君澜风,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撇撇白胡须道:“算了,我还是去和臭小子挤挤吧!”
他迈开瘦短的腿,一跃便翻进端木离的马车。
“破老头!”端木离低咒一句,却并没有赶他下来。
君澜风的目光在两顶轿间来回转了一圈,心中生起一抹莫名的惆怅。
他们是师兄妹,虽然有裂痕,可这关系却不会变,多么亲切的称呼呀!
落敬文见他们有要走的意思,鼓着勇气再次开口:“中山王,请问曦儿是要跟着你们去哪里呢?”
君澜风这才将眼光投向他,面无表情道:“不去哪里,落太尉不必操这个心。”
他的语气,有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落敬文后背一麻,低下头,连连保证:“我本不放心曦儿,追过来看看,既然是跟着中山王和二皇子出行,那本尉真是完全放下心了。”
君澜风本来不欲再搭理他,但听了这句“不放心”,一声冷哼自那好看的薄唇中溢出来:“既然放心,以后就不要动不动就去宗人府调解家中琐事了。颜少卿那么忙,你还忙中添乱吗?”
落敬文听着是又惊又怕。
刚刚才发生的事,便已经传到中山王耳里去了?真快!这人的耳目果然不少。
他只得点头,聆听教训,一脸服从。
“起。”君澜风懒懒吐出一声,靠进舒适的椅座内,想到后面马车内坐着的那丫头,心情从阴郁渐渐回转晴朗。
一路畅通无阻地前行,驾车的暗卫日夜换班,第二日清晨,马车便抵达了穆安府。
君澜风先挑开车帘,看向后面的两辆马车。
端木离也挑开车窗帘,望了他一眼,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侧面的马车。
一只白净素手挑开帘子,落云曦长发披垂,脸色白里透红,睡眼惺忪,被初晨的日头刺得眯起凤眸,表情慵懒得像只猫,惹人怜爱。
“到了?这就是穆安府?”
才睡醒,声音也充血般的嘶哑,却格外磁性好听。
她的话,有如小手般挠过心田,很舒服。君澜风更是有些心痒痒的感觉,想要抱住这只发育不良的小猫,给她呵护。
“到了。”端木离轻声说道,看了眼落云曦的头发,“把头发绑起来吧,我们直接去别庄,在别庄用早膳。”
九曲指摇头:“这么早去干嘛?人家都还没睡醒呢!”
落云曦无奈地笑出声。
此刻,日头升起,已是辰时末了,这个时间点,一般人都起来了,再不起床的,便是大懒虫了,比如她。
其实也不怪她,昨天晚上马车有些颠,她没睡好,到现在都有些腰酸背疼的。
九曲指继续眉飞色舞:“听说穆安府平安楼的小笼汤包是天夜一绝,我虽然吃过,可我小徒儿没尝过,我们现在去尝尝嘛!”
落云曦听到吃的,立刻精神一振,睨向九曲指,看了眼正注视自己的端木离,心中失笑。
这家伙,果然是个吃货,难怪会偷菜了!
君澜风沉吟片刻。
落云曦笑道:“师父,徒儿陪你去吃。”
君澜风赶紧点头:“那好吧。”立刻命令暗卫将马车赶往平安楼。
穆安府确实是个大府,人人都说,要想看一座城市繁不繁华,看它的道路即可。穆安府的道路既宽且直,不比夜都差,阳城与它相比则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平安楼是间两层的阁楼,建在穆安府中心地带的丁字路口,门前停了不少马车,此时辰时末,已过早膳点,但一楼大厅内还能看到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落云曦从马车上下来,脚一软,一道身影飞快地扶住她。
“小心点。”温柔的声音如春风吹入耳畔,夹杂着低热的呼吸。
落云曦甩开君澜风的手,淡淡一笑:“王爷,您多虑了,我没事。”
只是在马车上颠久了,下车时有一刹那的不适应而已,落云曦活动了下腿脚,抢在九曲指前面进了平安楼。
身后,君澜风眸光沉暗,左手握上马车横梁,用力一握,泄掉浑身力气,才跟了进去。
“几位爷,里面请。”小二热忱地跑了上来,弯腰笑迎。
待仔细一看时,他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低声叫道:“老板,怎么会是你?”
落云曦有些愕然地朝端木离看去,她知道他在夜都有几家店面,平常的业余爱好就是做生意,却没想到穆安府也有。
九曲指更是愤怒地指着端木离叫道:“臭小子,居然是你的店!你***敢收本大仙的银子,还一点都不打折!还给我,全还给我!”
徒弟做的生意,理应无条件孝敬,哪有收钱的道理!
端木哲一身雪白长衫临风而立,薄润的红唇紧抿,桃花目内也有着一丝困惑。
落云曦觉得有些不对劲时,君澜风云淡风轻地开口:“将店里小笼汤包配特色菜肴都端上来。”
127、姐夫
看着师父像个老小孩似的,落云曦哑然失笑,不再理会他们,快步上楼。
掌柜的见这个书童走得这么快,赶紧跟上,指明包厢位置,给君澜风安排的自然是平安楼最豪华的包间了。
包间在二楼西头,极为宽阔,门后摆了一张绣百花的屏风。
落云曦跨进门槛,观察了下四周,才绕到屏风后,坐到圆桌旁,托腮道:“饿了,赶紧将小笼汤包端上来吧。”
君澜风一进来,便看到她可爱之极的模样,笑着吩咐一旁掌柜的:“还不赶紧去端!琨”
掌柜的见一名书童都敢如此无礼,心下惊叹主子的纵容以及其他人的熟视无睹,极快地下去催膳了。
不一会儿,几名小二陆续端着雕刻花鸟图案的碟碗上来了,五笼汤包,个个小巧玲珑,汤汁饱满,外皮透出油亮之色,一看便勾起无限食欲。
接下来是五碗燕窝小麦冰糖粥,一些佐粥的小菜也上了桌,落云曦扫了一眼,是些脆黄瓜条、酸辣萝卜丝等,做的很精致干净牯。
她刚把一笼汤包端到自己面前,还未开筷,三双筷子便夹到了面前,坐的最近的九曲指、对面的君澜风与端木离,一齐将筷子对准她的小笼。
落云曦愕然。
这三人也同时收了筷子,颇有些尴尬。
最终,君澜风起身,拿着碗筷到她身边,沉声道:“你的胃,不能吃太多油。”
说着夹走几个汤包,回头对目瞪口呆侍立一旁的掌柜的说:“上几个奶香小馒头。”
落云曦心下一时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复杂,这三人,居然都会考虑到她的胃。
然而,她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没什么,反正这胃不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是享受重要!否则,哪一天沦落到杜小姐那样病重,躺到床上,可就想吃什么都困难了。”
她说完便劈手夺下君澜风手里的小碗,自顾自地吃起来。
君澜风有些着急,还是端木离低低道:“由她吧。”
君澜风担忧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退到位置上。
落云曦轻咬小笼汤包,一股香甜的热汁立刻涌进嘴里,心神为之一酥,虽是在古代,这样的味道丝毫不输现代顶尖大厨的手艺,她由衷赞道:“很好吃!”
众人看她吃的香,也忍不住动起筷来,尤其是九曲指,狼吞虎咽,一口一个汤包。
落云曦拉住他的衣袖,无奈道:“师父,你就不怕烫着吗?吃慢点!”
“烫不死。”九曲指嘴里含着吃物,含糊地回答着。
落云曦摇摇头,从小笼里夹了两个汤包给左侧的春柳,她知道这孩子食量大,又是头一回尝到如此好吃的特色小吃,一定食欲大增。
春柳本来很拘束,说什么也不敢与君澜风、端木离坐一桌,在落云曦与众人劝解下,她才坐了椅子一角,虽然很喜欢汤包的味道,却也只轻轻咬着,动作极慢。
“努力吃,别怕。”落云曦探过头,微笑着说道,“吃不完,咱打包。”
春柳本不想引人注意,落云曦与她说话,她只将头垂得很低,双颊泛上好看的红韵。
落云曦站起身,道:“我吃饱了,出去走走。”
“小姐,我陪你去。”春柳有些着急地问。
“你先吃吧。”落云曦拍拍她的背,其他几个男人也没有多说什么,气氛有些怪异。
落云曦出了房,看了眼站在廊角的掌柜的,礼貌一笑,向廊那头行过去。
外面的空气很新鲜,她大口呼吸了一下,下得二楼,想要看看这平安楼还有没有其他特色小吃。
二楼最东头的一间包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名生相白净的少年走了出来,双眸微矄,似乎喝了点小酒。
“咦,这个小少年好俊呀!”少年眼睛一亮,飞快走过来,拉住落云曦衣袖,上下打量。
“放开!”落云曦冷冷喝道,并不欲暴露本身实力。
“过来吧,给我们几个唱几首小曲,我们出银子,如何?”少年一脸邪笑,双眼紧紧勾住落云曦俊美的脸容。
落云曦微微翘起红唇,甩开他的手,快步下楼,并不想这里的动静被九曲指等人听见。
那少年追了几步,包厢里又走出来一名妙龄少女,她脆生生叫道:“安公子,你在这做什么?”
少年回头笑道:“杜小姐,您先进包厢,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落云曦刚下得楼,听到“杜小姐”三个字,脚步一顿。
姓杜吗?穆安府姓杜的必是不少,可是,他们之间也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能来平安楼用早膳,少年对她说话的语气又如此恭谦的小姐,并不普通吧!
安公子已飞快追下楼,见落云曦就在楼梯角站着,立刻上前拦住她,尽量使笑容看起来不那么邪魅:“小童子,你就上楼给我们唱几个小曲儿罢了,又不是要你卖身,我们给钱。”
他长年出入青楼,什么样的货色没见过,却从来没看到过像落云曦生得这样清丽大方的小男倌。
看到落云曦衣着平凡,只是个侍从,安三帆顿时起了邪意,只是,他隐藏的很好。
“楼上那位杜小姐是什么人?”落云曦微绽红唇,露出如贝壳般雪白的牙齿,眼角轻挑,一笑倾城。
安三帆看呆了,半晌喃喃道:“杜小姐吗?京城杜府的!”
落云曦心中一动,果然是杜府的呢。
“唱几个曲儿,本少爷付你很多银子。”安三帆两眼放光地说道,生得如此俊俏,唱起歌来一定很***吧?
落云曦轻歪头,薄唇微启:“唱曲儿可以,只是我唱曲的价格很高,少爷怕是付不起呢!”
看着对面不安好心的少年,落云曦心底冷笑,她正缺钱呢,琢磨着在哪弄几个花花,这就有送上门的了。
安三帆摇摇手:“本少爷有的是钱,付的起。”
“我唱曲的价格是一千两一首,付的起吗?”落云曦噙着优雅的笑容,双眸眯起一个合适的角度,黑瞳流光,现出一丝妩媚,声音,不知何时也变得无比娇柔。
安三帆大脑“嗡嗡”直响,见眼前的小少年如此妖媚,一颗心全被勾去了,不由握起她的手。落云曦一避,只被他抓住衣袖:“一千两?这太贵了吧?”
“不贵,才一千两,不听就算了。”落云曦微瞪小眼,唇瓣微嘟,十足的小正太模样。
安三帆连声答应:“行,行,行,一千两就一千两,你先给我们唱一首吧!”
心中却想,先把这个小童子骗到手再说,怎么可能付她一千两?
落云曦便跟着他上楼,进了包厢,才注意到,包间里头还有一男两女。
“三帆,这是谁?”青年开口询问。
“是唱曲儿的。”安三帆笑了笑,命人摆出椅子,请落云曦坐了,包厢门也适时关上。
“唱曲儿的?生得倒不错。”右边女子着黄色衫裙,梳着小辫,生相净美,眉眼间难掩高傲。
落云曦听声音,知道她就是那位杜小姐。
其他两人是谁,她没兴趣知道,清了清喉咙,嗓音无比娇甜地说道:“这位少爷说了,我唱一首曲儿,一千两银子。”
“什么?”左边绿衣女子惊叫出声,“安公子,一千两银子?”
“你疯了吧?”黄衣女子也附和道。
“别急,本少爷付的起。”安三帆回过头,冲两人直眨眼。
那位青年唇边立刻挂上一抹了然的笑。
“你会唱什么曲儿?”安三帆问落云曦。
“我要唱的,是你们没听过的。”落云曦淡淡道,“行吗?”
“可以,没听过的,更来劲。”安三帆点头,眸露好奇之色。
落云曦轻轻一笑,反正唱歌她最拿手,动动唇,一千两银子就到手,平时可没这好事。
当即,唇轻启,音渐出,一首《青梅路荆高》便随着她那黄莺般动人的喉咙流淌而出:
一壶燕云,一剑独赴寒江约
一张素琴,一念孤守陌上雪
青梅清酒轻道卿颜,三千乐一指间
檀香谈笑弹饮叹言,三万里易水远
谁见青梅晏晏枝头尚小浸月
谁的剑,斩谁的怨,斩不却,空误华年,空赏庭间斑驳,梅墨影斜……
一首古风曲,就着脆粘的嗓音,说不尽的曲折,道不尽的余韵,一时,房内静寂无声,连杜小姐也听傻了。
一曲罢,余音绕梁,经久不息。
安三帆绝没想到,这小童子居然真的唱出这么好的曲子,沉浸在乐曲中,叫好都给忘了。
落云曦唱完歌,亦觉得浑身轻松,莞尔一笑道:“唱完了,安公子,给银子吧。”
她袅袅起身,因为唱歌,双颊浮着红晕,艳丽无双。
安三帆有些迟疑,好半晌才恢复平日风流公子的模样,笑嘻嘻道:“唱得果然是好,先坐下来,陪我们喝几杯吧。”
那位杜小姐看着落云曦,眼眸间不掩饰的忌妒,虽然是个少年,可长得比她美,歌也唱的那么好,她也会忌妒。
“不就是名小倌吗?一首曲子还要这么多钱!就是卖身,也要不了这么多。”
她的语气里极是鄙夷,伸手取过桌上的酒壶,往桌角一磕,不耐烦地道:“给我们倒酒!你也就倒酒的命!”
落云曦轻步行过来,拿起酒壶,拔了塞,右腕一转,那壶酒,不偏不倚,朝着杜小姐的脸浇下去。
杜小姐猝不及防,从头到脚淋个全湿,从椅子上一蹦而起,膝盖撞在桌角,疼得她眼泪立即流出。
“该死的小倌,将他给本小姐抓起来!”
杜小姐毫无名门千金的修养,大吵大嚷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杜小姐指着叫骂:“将这个挨千刀的小倌给我——”
她的声音,在看到进来的人时,戛然而止。
一抹高大的身影踏进房来,紫色敛华的长衫,修出男人健壮却不累赘的身姿,墨发轻扬,如刀削的下巴傲扬,凤眸一片幽暗。
落云曦瞳孔微缩,在她开口唱曲的时候,她便想到,有可能会被他们听见。
虽然两头包厢隔得甚远,但要想瞒过内力极强的高人,却是很难。
君澜风凤眸含着一丝轻易可见的怒气,望着落云曦。
她说出来走走,竟然在别人包厢唱歌!这丫头贪玩好新鲜,他能理解,可是,他不能释怀的是,她竟然唱歌给陌生男子听!
想起刚才那首缠绵绯恻的曲子,他的身子便颤抖的厉害,脸庞也微微的发热。
“空醉生梦死,青梅间,与君契阔,宁长眠。”
淡淡的哀伤,感情的真挚,深深令他忘乎所以了。
落云曦想到,这次可能要靠他,咬起唇,冲他调皮地眨眨眼,君澜风一阵无奈,眸光逐渐温柔。
杜小姐发衫凌乱,浑身酒味,正一肚子怨气时,乍见进来的这人,又惊又喜又委屈地跑了过去:“姐夫,您来了?”
姐夫?落云曦被这个词震得心神一凛。
君澜风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杜灵,看看你成什么模样了?千金小姐也出来酗酒吗?”
“不是,只不过昨天阿姐不能举办及笄之礼,我心里郁闷,没有睡好,一大早过来用早膳,喝了几口酒消愁。”杜灵连忙解释。
君澜风神情淡漠道:“行了,回去换换衣服吧。”
杜灵指着落云曦怪道:“都是他!他一名唱曲儿的,居然将一壶酒倒在我身上,我要将他带回去问罪。”
落云曦并不想与她纠缠,连解释的***都没有,睨向安三帆:“安公子,我的曲儿也唱完了,你该不会是想赖银子吧?一千两一首,大家可都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安三帆在听到杜灵叫来人姐夫时,惊呆了,他知道,杜灵未来的姐夫是大名鼎鼎的中山王,常听杜灵描述,看样子,就是眼前这个了。
正一脸回不过来神,便听到落云曦的质问。
“你跟本少爷回府,本少爷取银子给你。”安三帆强自镇定道。
一千两银子?开玩笑!他们安家能拿的出手的现银也不过几千两而已!
落云曦摇摇头,唇角勾出嘲讽:“这可不行,我是在酒楼唱曲儿的,当然得付现银,安少爷连银子都付不出,居然还让我来唱曲!真是让人看笑话。”
安三帆脸色微红,碍着中山王在,不敢多说什么,耍赖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一千两银子一曲了?”“嗯?没说过?”落云曦眼色一冷,上前一步,一手扼住杜灵娇嫩的脖颈,道,“你说,刚才他有没有说过这话?”
杜灵毫无防备便被她拿住,惊得瞪大眼,朝君澜风投去求助的眼光。
落云曦冰冷地说道:“我只是让你说实话而已,有这么困难吗?你的姐夫可在这里呢,当着他的面,可更不能撒谎了。”
当她吐出“姐夫”两个字时,心情突然十分不爽,掐着杜灵的脖颈更重了。
杜灵脸颊胀得通红,咳嗽都万分困难,猛翻白眼,双腿乱抽,眼看着就要晕厥过去了,君澜风皱眉开口:“放你这样拿着她,她怎么回答?”
“不舍得了吧?”落云曦讥嘲一句,松开手,心情却没有因这动作好起来,反而更低落了。
杜灵大喘了几口气,朝君澜风投去感激的眼神,面对君澜风似乎有所察觉事情真相的眼神,她毫没隐瞒的心思,点点头,一张嘴,说道:“安公子,是,是说了一千两银子一首曲子。”
落云曦微抬下巴,冷睨她一眼,才收回手,看向安三帆:“安公子,如果再不付现银,那我们就公堂见吧!”
安三帆见杜灵居然站在了这少年那边,浑身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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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杜灵的陷害
3
而杜灵,这会儿见落云曦注意力在安三帆身上,刚才受到的屈辱涌上心头,她强压着羞怒的心情,猛然抬起右手,使劲吃奶的力气朝落云曦对向自己的左脸扇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出口气再说!
反正只是名小倌,中山王好歹是她姐夫,不会将她怎么着!
掌风未到,她扑过去的身形一顿,纤细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腕扼住,落云曦轻轻易易抓住她的手腕,冷嘲一声:“不自量力!”
手腕一挥,将杜灵抛了出去,杜灵的额侧重重撞上桌角,她痛得伸手去摸,那里已然突起一块红肿,手一碰上就痛的钻心琨。
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朝君澜风爬去:“姐夫,姐夫!”
君澜风很烦乱,一脚挣开她,冷冷道:“你当本王是聋子吗?真是找苦受!你以为她是小倌吗?随便什么人都能受你这样的侮辱?能如果你不姓杜,本王早将你从这二楼窗子扔下去了!”
最后一句,憎厌的口气十分明显窳。
杜灵一怔,不敢相信地抬头:“姐夫,我只是随口一说。”
落云曦冷哼一声,上前一步道:“随口一说?杜小姐,那我还想告诉你,我来之前就听说了,你表面是千金小姐,暗地里则是穆安府最有名的妓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杜灵浑身一僵,一张脸庞刹那间紫红,浑身都在颤抖:“你,你肆意诽谤!”
落云曦厉声喝道:“侮辱我就是随口一说,侮辱你就是诽谤,你一双眼睛长到狗眼里去了吧?”
杜灵哪里听过这样歹毒的侮辱,呜呜哭了起来,不顾君澜风在场,叫道:“抓起来,将她抓起来!”
君澜风一挥衣袖,冷声道:“将她带走!”
两名暗卫飘下,一左一右挟住杜灵的手臂,风一般离开了平安楼。
远处,依稀听得一声断断续续的“姐夫”。
落云曦看了眼君澜风,面无表情地说道:“人家都叫你姐夫了,还这么无情,这声姐夫,白叫了!”
君澜风一脸苦楚,丫头,他这是帮着她好不好?反倒落得里外不是人……好吧,他心里也不喜欢这称呼,如果说,从前是以为自己与杜晴烟必要结成夫妇,哪怕没有感情,对杜灵的称呼并不在意,可现在,他很介意,十分介意!
君澜风一出手,杜灵带来的的侍卫们谁敢动手?一个个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那名青年与绿衣女子见状况不对,也赶紧告辞。
落云曦转眼看向也想开溜的安三帆,淡淡说道:“安公子,你到底付不付唱曲的钱?如果不付,还有一种解决办法。”
安三帆偷偷觑了一眼君澜风,后者脸色铁青。
他急忙问道:“还有什么解决办法?”
落云曦如挑猪肉似的眼光在他脸上一扫而下,嘴角挂起阴森的笑:“一双腿,一对臂膀,一副招子,你选一个。”
这种江湖黑话,安三帆起初没听明白,可落云曦凉凉的视线在他胳膊和腿上打量时,他立即觉得浑身冷嗖嗖的,也反应过来了。
这是想要他残废啊!想想器官从身上剥离的痛苦,他咽了口唾沫:“不行!”
安三帆还想说些什么,君澜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眼光与落云曦一样,挑猪肉地打量他,赞同地说道:“本王觉得后面一种办法更好。”
安三帆身体一僵,又听着落云曦冷沉的声音说道:“好是好,不过这家伙长年喝酒,一对招子有些混浊,胳膊和腿也细的跟柴似的。”
君澜风眼角微扬,沉声道:“但本王听说过,喝酒的人,心脏被酒气熏染,可是治病的良药。”
落云曦见他说的认真,忍住笑,侧头问道:“真的?”一面说,毒辣的眼光一面在安三帆心窝窝处打转转。
安三帆强自镇定着,一动没动。
君澜风右腕一翻,一柄雪亮的匕首出现在右手,上前一步,他漫不经心道:“你是大夫,比我更了解人体结构,知道怎么完整地取下一个人的心脏吗?”
落云曦“嗯”了一声,接过他手里的刀,往上一抛,匕首在空中飞速翻着跟头,又稳稳落回她的指尖,她狞笑一声,朝安三帆走来。
见到落云曦竟然有这样一副玩刀的本事,又加上中山王向来狠厉的名声,安三帆再也支持不住了,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声音颤抖:“王,王爷,我平时不怎么喝酒的。这位少年,请你刀下留人!欠,欠你的银子,我这就让人回府去要。”
他可是听说过的,夜都有权贵以杀人取乐,所以,他丝毫不怀疑刚才君澜风的话。
此时此刻,落云曦虽是书童打扮,可在安三帆眼里已是无比高大了。
哪有这样狡诈凶狠、出手利落的书童?中山王那样清冷高傲的人,他在穆安府这么多年,与杜灵如此交好,也从没见过一面的男人,居然也会跟这少年一脸熟识地谈话,而这少年见了中山王也无一丝畏惧,只怕,这小少年根本就是哪个大家族中跑出来寻找取乐点子的豪门公子!
想归想,他知道,今天只有认栽!
落云曦见手中这柄匕首小巧精致,弧度恰好,刀身雪亮无划痕,她不由很是喜爱,把玩一番,“刷”地甩出,匕首笔直地从安三帆头顶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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