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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下的奇跡-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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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逼迫“女子“取下遮挡容貌和身段的长袍。
    听着四周的声音,得意洋洋间,更感飘飘然的士兵,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没忘记自己在哪里:“怎么?不肯脱是吧?那么很好,跟我走…”
    “走一趟”没有能说完——因为如同黄莺般悦耳的嗓音,已在耳边响起——
    “不用了,长官大人…我明白了。”
    那个声音,无论怎么听,都不会有一丝近似于“男人”。
    离开“丈夫”的手臂,“女子”伸出双手,缓缓的拢起自己的长袍…直到长袍因为自身的重量,滑落脑后。
    “这样…您就明白,我为什么要带着长袍了吧?”
    看着女子的样子,士兵忽然觉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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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话 阿尔宾尼斯姆
    明天…应该说是今天了,也就是4月6日开始前往西昌方向出差,具体时间未定,短的话估计一周就能回来,长的话估计得半个月…因为是看工程进度来定的。
    总之,我会尽量住有网络的宾馆就是了啦啦啦…到时候可以直接在宾馆写了传…不过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找不到那种地方,到时候就只好停一下了。
    特此通知下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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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身披的长袍,因为其自身的重量,随着她双手拢起两侧,慢慢地滑落脑后。
    长袍下,隐藏的女子的容貌和身材,立刻展露无遗。
    并不是有着什么特殊的想法——只是因为士兵曾经接受过防止敌人突袭的训练——所以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先露出来的女子脸部,而是看向了躯干。
    算不得太丰韵——然后从曲线判断应该是女性没错…不,也不能这么武断,因为这个女人的穿着…实在是把身体裹的太严实了…如果是冬天还好说,夏天,光是披着长袍就够奇怪了,竟然里面也穿的那么厚…未免过于违和了点。
    但是说到底,在进一步确定可能是男扮女装之前,也不可能让对方把衣服脱掉,或者用手去触摸检查——这么想着,为了进一步判断,士兵将视线移向女性的脸部——
    然后立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好歹也是有着基本的医学常识的他,立刻理解了。
    为什么女性会把自己裹得那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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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仅是负责盘查的士兵,包括后面起哄的普通人,以及旁边的其他帝国军人,一时之间都产生了罪恶感。
    入目而见的,是一片纯白。
    白色的长发,抵制腰际;白色的嘴唇,因为痛苦而不断的发抖;白色的皮肤,连一点暗色的斑点都找不到——
    “阿尔…宾尼斯姆…”
    喉头蠕动半天,士兵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了这么一个名词。
    阿尔宾尼斯姆(albini**)…这在塞姆利亚大陆,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病症…罕见到了几十上百万人中,才有可能遇到一个患者。
    因为这种罕见,所以在某些未开化的地方,甚至往往将它当作一种诅咒来看待——一旦发现出现了病人,不是立刻将其烧死,就是将其扔进荒野,任其自生自灭…
    然而,在路卡这个穿越者看来,这种行为简直愚昧到了可憎的程度。
    只因为在路卡的前世,阿尔宾尼斯姆…只是一种还算得上较常见的,发作于皮肤及其附属器官(比如毛发,瞳孔,口唇…)的病症。
    俗称“白化病”。
    如果用学术点的说法来讲…它无非就是由于先天性缺乏酪氨酸酶,或酪氨酸酶功能减退,黑色素合成发生障碍所导致的遗传性白斑病。
    通常患上白化病的人,因为全身皮肤、毛发、眼睛缺乏黑色素,所以会表现出眼睛视网膜五色素,虹膜和瞳孔呈现淡粉色,怕光,看东西时总是眯着眼睛。皮肤、眉毛、头发及其他体毛都呈白色或白里带黄…等特点。当然,这都是路卡前世某次无聊问“度娘”的结果…
    然而或者是毕竟不是一个世界了吧,就跟西托气与沼气的区别一样——这个世界的“阿尔宾尼斯姆”比起路卡上辈子的“白化病”,少见的多同时,危害也要大的多(这点和西托气的情况也很类似)。
    简单说来,路卡前世的白化病患者,很少出现白的完全不见一点色彩的人(通常都是局部或者大片的白班)…而且嘴唇的颜色一般也不会受到影响。即便怕光,大部分情况也只是日晒后会产生炎症,一般来说并不会产生生命危险。
    可是,塞姆利亚的“阿尔宾尼斯姆”…却是一种哪怕只在阳光下直射很短时间,也会出现严重的生理不适反应的疾病——一旦暴晒时间超过一定长度(通常为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甚至还能致患者于死地。
    大概,这种跟传说中的魔物“吸血鬼”一样的特征,也是土著们会将其看作诅咒的原因之一吧…
    不过那毕竟只是未开化地区的情况——至少,在人民普遍会接受基本教育,并学习医药方面的一些常识的帝国,“阿尔宾尼斯姆”只是一种会让患者激起所有人同情心的,难得一见的绝症罢了。
    于是,本来跟着起哄的围观群众们,立刻将矛头转向了那位无辜的阿兵哥。
    “…喂喂,那不是…阿尔宾尼斯姆么?”
    “好可怜…那个孩子看起来还很年轻吧…”
    “不过,那个年轻人竟然敢娶一个得了‘阿尔宾尼斯姆’的人为妻…不得不说还真是勇敢啊。”
    “说起来,还不打算让人家把身体遮住么?也太过分了吧…”
    自然,大家都不想被士兵穿小鞋——所以就算有什么话,也都是低声说的…可惜在这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检查口的时候,再小声的话,也能随着微风,缓缓的飘进士兵的耳朵里。
    【我擦…刚才是谁说的“我们要赶时间”“看一眼会死啊?”啊!?现在这女人真的看多了会死,你们就立刻转变立场?是不是也太方便了点啊!?】
    嘴角抽搐着,士兵强行将自己那因为酷热和气恼而激起的杀人冲动压了回去——
    就这么放这对夫妇过去?士兵忽然觉得白做了一回坏人的自己,有点气不过…
    【也不能排除那个公爵男扮女装的同时假装阿尔宾尼斯姆患者的情况…不,听说那个公爵总是戴着面具示人,搞不好他真的就是个阿尔宾尼斯姆患者也说不定…头发是粉色?发色这东西最好伪装了…】
    谁知道是不是为了摆脱“故意让阿尔宾尼斯姆患者在阳光下暴晒”的恶名…钻了牛角尖的士兵,无视了女子脸上不断滑下的汗水(并没有划破粉底的样子所以脸色应该是真的有那么白),因为痛苦而开始的喘息,以及一直没有睁开的双目
    【等等!?眼睛!?没错!!其他地方可以假装,但是报告上明确提到过,格雷尔公爵是碧蓝色!!!肤色没人见过,发色可以伪装…但是我可从来没听说过,眼睛的颜色可以伪装啊!!就算是阿尔宾尼斯姆的患者,也不等于完全不能睁眼啊!!】
    一脸“哈哈,被我逮到了吧?我赢了”的笑意,士兵开口道:“你…女人,把眼睛睁开看看。”
    “长官!!!请不要这样!!!!”
    话音刚落,一直在一旁焦急的搓着手的娃娃脸,立刻发出了抗议声,并且走上前来,一把拉起了妻子的手:“算了!!我们不坐这车了…”
    可惜,他这样的反应,反而让士兵自以为的“胜利”,变得更加确定了——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同僚一脸“你吃错药了吧”的表情,士兵举起了手中的导力步枪,指向了女子。
    “想走?没那么容易…我数三声,如果女人你再不睁开眼睛,我就开枪了。”
    果然,女性犹豫了…
    “三!”
    “我@#¥@#¥#@你妈!!!”
    见士兵是认真的,娃娃脸的表情变得如同恶鬼般狰狞,挡在了女性面前,并直接问候了士兵的母亲大人——就是听在士兵耳中,那估计就真的是一句问候了——马上就会被识破的丧家之犬的破口大骂,有值得在意的价值么?
    “二!”
    “好啊!!帝国军就是这样对待缴税养活你们的人的!!良心都喂狗吃了是吧!?有本事你就开枪啊!!!往这里!!心脏!!往这里射!!”
    “一!!!”
    站在娃娃脸身后的女性,清清楚楚的听见了最后的通牒,做出觉悟的表情,她轻轻的推开了娃娃脸,走上前来。
    “我明白了…我睁眼就行了吧?”
    “夏,夏马露?”
    “西格玛…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值得藏的东西…”
    “我只是…不想别人用那样的眼光看你…”
    “谢谢,亲爱的…好了,长官,既然你想看,那么就看吧…”
    在一脸因为“嗯嗯?这种似乎很温馨的气氛是怎么回事?”而困惑的士兵面前,女子——夏玛露睁开了她的双眼。
    瞳孔处一片灰白。
    “正如您所见…我不能接受光照,所以我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我看不见任何东西…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丈夫牵着我走…我的丈夫不希望别人全部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希望别人用‘这是一个傻瓜’的眼神看着他…所以,我并不想暴露自己的缺陷…这样的解释,您满意吗?”
    一旁的西格玛,不等她说完,就捡起长袍,给她披上了——不过已经足够了,至少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真相。
    …夏玛露不仅仅是个阿尔宾尼斯姆患者…还是一个…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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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不是牛太仆,在女性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士兵也猜到了——自己恐怕会被大量的恶念集中攻击了…
    至于那个女人刚才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现在,他光是应付全场那如同针尖的目光,都已经竭尽全力了——
    不,不对…士兵很快的察觉到了一件事——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啊!自己有战友啊!!
    为了向战友寻求帮助,士兵回过头——
    看到的是一群同仇敌忾的目光。
    “嘎…?你,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撒,我想问一句…加里邦中士…”
    “什,什么…?”
    “说到底…我们的资料上写得很明确…直到昨天…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都是齐肩的中长发…”
    “啊…”
    “可是这位夫人,分明是齐腰的长发啊…”
    “啊…啊咧?”
    “你要怎么解释…一个人短短的一天之内,就长了近一米的头发呢?”
    “…咳咳,这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你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个虐待病人败坏我们帝国军形象的混蛋!!!兄弟们!!给我打!!!!!”
    “是人渣!?是禽兽!?不,是禽兽不如!!!!”
    “我的这只手正在火红的燃烧,它高声呼喊着让我烧死人渣!!!”
    “change。皮锯王!!!switch。on!!!”
    早就因为酷热而无法忍受的帝国士兵们,竟然就这么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一窝蜂冲向了悲剧的加里邦中士,开始了美好的私刑。
    而排队的群众,因为那忽然闪现的公德心和同情心,也淡定的表示愿意等待他们完成处刑——反正有一个看起来就是当官的人说会很快结束的嘛。
    至于夏玛露和西格玛夫妇…
    “啊,两位,你们可以走了,祝你们旅途愉快…口胡别打光了给我留点!!莱打!!!!!!!!!!!!!!!KIIIIIIIIIIIICCCCCCCCCCCCCKKKKKKKKKKKKK!!!!!!!”
    早就已经走进车站,人影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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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个小时后——
    前往帕鲁姆市的列车,某卧铺包厢中——
    双眼中,灰色渐渐淡去,然后显现出了真正的形状——那是位于他瞳孔中,不断旋转的两座“时钟”。
    “没想到吧…这个其实还可以这么用…虽然很痛苦就是了…”
    名为夏玛露的女性毫无疑问正是路卡的变装——然而他不可能是真正的阿尔宾尼斯姆患者,也不可能是盲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戏罢了。
    只是,那个时候的痛苦反应,其实还真不是假装——强行使用圣痕来作为便装道具,敢这么玩的人,古往今来恐怕也只有路卡一个了吧。
    而皮肤颜色——路卡的皮肤颜色本来就堪称雪肤,虽然平常很健康,并不像阿尔宾尼斯姆患者,可是…
    回想起一天前那爬满自己全身的血色,路卡的脸色又白了一下,险些再次吐出来。
    “真是可笑的家伙啊,我…杀人的时候明明一点犹豫都没有,结束后反而开始觉得自我厌恶和恶心了么…哈哈…我说你要在那边瘫软到什么时候?”
    “我居然骂脏话了…我居然骂脏话了…我居然骂脏话了…邻居家的大婶公认的好孩子模范青年少先队员西格玛。夏多姆竟然骂脏话了我不纯洁了前略天国的妈妈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我还想夸奖你演的好来着…算了…”
    叹了口气,路卡伸出手,玩弄起了身后的长发——
    “啊啊,话说我明明是短发控,但是为什么反而喜欢自己流长发呢…”
    自然,这个不可能是使用圣痕加快头发的时间流速长出来的——路卡只是使用了某种前世早已普及,这辈子却还属于易容术范畴的技术——艾因大姐头直传,“接发”而已…
    正在伪娘陶醉娃娃脸OTZ之时,本来已经用钥匙锁好的门,被人猛地拉开了——
    出现在一脸震惊的路卡面前的,是某个之前不告而别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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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话 任性的数字(关联章节注明)
    本章关联TC章节《我所在的地方,你随时可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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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那啥,一天从成都杀到西昌,直接导致晚上十点钟才进驻宾馆…
    总之,宾馆有网络还是不错的,趁还有时间码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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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在第131号包厢吗…不枉我一列车厢一列车厢的找人询问…”
    这么说着,来者大大咧咧的走到依然OTZ中的夏多姆身边,一屁股将他撅到地上后,抓起桌上还未启封的矿泉水,向喉咙里狠狠地灌了一口。
    然后,注意到路卡脸色不善的他,摇了摇手中只剩一半的水瓶,说:“别做出这种表情…虽然猜到你们多半会从这里溜走,不过让我在大太阳下等了整整一个上午,一瓶水也不算过分吧?”
    瞪着一副无所谓表情的友人,路卡嘴唇动了动,似乎有很多话想问——不过最后却变成了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无关紧要的废话:“你…是怎么打开包厢门的?”
    “哈?(二声)”果然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有些古怪的上下打量了下依然穿着女装的路卡,他说道:“你忘记了么?身为近卫军军官的我,本来就拥有乘坐帝国所有民用交通工具的特权…只要出示军官证,我就能搞到任何一个包厢的钥匙。”
    顿了顿,他接着说:“哪怕某对假夫妻彻底包下了四人座的包厢,也是一样——因为这个国家是以武治国,所以军人的特权很多啊…”
    “但是待遇却从来没有提上去过。”
    “撒,谁知道呢,近卫军的话却是没有普通军队的那种凄凉情况——这点我比你都强多了,粉色的。”
    “说到底,你的目的是什么?专门跑来向我秀待遇?”
    “如果我说我是来瞻仰你的女装的,你会怎么想?”
    一边这么说着,他一边故意低下头,看向路卡下身穿着的黑色丝袜——直到路卡被他看的不自在,用脱下的长袍盖住双腿才罢休。
    “别开这种玩笑了,你自己打扮出来比我又差到哪里去?回家自己看自己去,需要衣服的话我可以把几年前小号点的给你。”
    尽管打心里觉得对方这表现似乎有点不正常,但是路卡却也没有屈服的打算——暗自讽刺他也是伪娘的同时比自己更显身材娇小的话,想也不想就回击了过去。
    不过对方显然没有为了这种事动气的打算。
    “那么换一种说法好了,其实我是来将你抓回去的——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好受点?”
    “我们的实力也就在伯仲之间,虽然我论正面战可能奈何不了你,但是要从你手里全身而退却也是能做到的——所以如果是你来抓我,我不认为你真的会一个人不带。”
    【而且我不觉得你会亲自来抓我…就算换个立场,我也没办法亲自来抓你…就算那是上面的所谓命令…本质上,我们其实都是靠着情感驱动自己的,同样的人啊…】
    “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人没带?”
    “带了人你会锁门锁的比我还利索么?”
    嘴角轻轻勾起,将一直没有放下的水瓶放在桌上,来人叹道:“真是奇怪,为什么平常总是你无节操的乱开玩笑,我一脸不爽的纠正你…”
    “请用专业术语,那叫吐槽。”
    “好吧,吐槽,可是今天立场却反过来了呢…你的反应真的蛮无趣的。”
    “如果你是正常状态的话我反应会很有趣的…问题是…”
    正了正自己的神色,路卡明白,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带来无法弥补的后果——然而路卡依然决定将一切放到明面上来…
    眼前的这个人,从进来包厢起的表现,就让人感觉到一股违和——即使平常他不是没有恶作剧的时候,也绝对不会主动地表现出那样的轻浮——往往是在路卡的带动下,才会跟着一起闹腾。
    窗外列车即将启动的铃声响起,送行旅客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走出车厢——已经没有时间了,必须立刻确定这个人…希恩。梵。托姆温。格雷尔的来意…以及,他到底依然是朋友,还是不得不拔剑相向的…
    “作为即将指挥进攻我的国土的,范德尔军官团里相当重要的一个人物…主将赛克斯。范德尔的养子…为什么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抛弃自己应该领导,很可能相当重要的部队不理,独自一人跑来这里找我这个‘敌人’?”
    心中感到一股抽痛,是的…从立场来说,现在的我们,正是不折不扣的“敌对者”——不过早已做好的觉悟,帮助少年将对友人说出这种话的痛苦给强行压了回去…只因为这就是现实。
    即使这十年中,路卡经历的伤痛很多,然而,像这样与关系亲密者站在对立情况的场合…或者除了不久前与莱维的那次对决外,再无其他的了吧?
    可是莱维和希恩毕竟又有着不同…如果说莱维和约修亚是让路卡第一次感受到亲情的,有着特殊意义的,长年分别的兄弟…那么希恩就是一直站在身边,共同成长的同学,战友,对手…以及搭档。
    对路卡来说,有着完全不同意味的两种人,在内心中zhan有的地位,除却同样的“重要”之外,没有任何相互比较的意义…
    对重要的亲友说出了这番话的路卡,几乎是以等待判刑的心理,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呼…”
    片刻之后,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将听完路卡的话后就低下的头抬起——那张清秀的面庞上,已然彻底抛却了之前的轻浮笑容。
    只是那种几乎等同于冷漠的表情,同样也算不得正常。
    “……是这样吗?我本以为,勉强自己作出一副笑脸,恐怕会让你觉得容易接受和好过一点…不过果然强行操作自己面部肌肉作出的表情,只会画虎不成反类犬而已…那么,抱歉了,是我的失策…”
    “你……”
    “其实,我只是想来问你一句…2年多以前,我们毕业的时候,你对我说的那句话…现在还做数么?”
    思绪瞬间回到了那个时候…那个之后希恩并没有同自己一起前往西北方面军,而是默默地进入了帝都近卫军的时候…那时自己所说的话,即使现在,也依然仿佛停留在耳边。
    “…‘我所在的地方…你随时都可以来;;;’呢…”
    “那句话,现在还做数么?”
    于是希恩的来意,路卡立刻明了了。
    心中涌现的这种感情,叫做“狂喜”么?虽然自己或许已经不得不和赛克斯叔叔以及穆拉大哥敌对,但是至少范德尔家还有着一个人会站在我这边——而且还是与相处时间最长,彼此最为了解,感情也最为深厚的希恩…
    路卡觉得为了这种想法而高兴的自己,合理和正常到了让自己恶心的地步。
    脑海里,正义骑士路卡,和邪恶姬君路卡打成一团…正卡挥舞着长剑,吼道:“这可能只是他一时冲动的结果!你要为了自己的感情将朋友打入永远无法回国的背叛者的深渊么?”而邪卡则轰出魔炮,奸笑说:“那有什么不好?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且你也为了他做出这样的选择高兴不是么…不要自欺欺人了~”
    战斗而最后,看起来依然是正义占了上风——只因为路卡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典型的混乱善良…即使有的时候会让自己后悔,他的行事也依然比起利益,更倾向于自己的良心…
    “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么?现在的情况,和我当时对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不是么!?你该冷静…”
    “我是在很冷静的情况下,对你做出这样的请求的…”
    “你很冷静?!别开玩笑了,你知道对方是谁吗!?他们是…”
    “养育我的亲人,我所尊敬的——即使到了现在也没有改变的大哥…和父亲…对吧?”
    “既然你明白!!为什么会做出…”
    “我只是想找到一个答案而已…一个只要我站在他的身旁,恐怕一辈子都无法知晓的答案而已。”
    “就因为这样的理由…”
    “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而已…而且,我也并不是以一个友人的身份来到这里,请你帮忙…在我找到让自己不再迷茫的答案前,我将会抛却所有多余的情感,只为了那一个目标而战…格雷尔公爵…”
    听到这样遥远的称呼,路卡被堵的几乎一口气呛不过来——无视了他的样子,希恩忽然将双手撑住自己的膝盖,低下了头——
    “我以一个希望加入您的阵营,来寻找何谓真正的,范德尔家族的‘斩断战争的涡旋’的信念的武将身份…向您请求出仕…殿下”
    “你到底要玩这种无爱的游戏到什么时候!!希恩。梵。托姆温。范德尔!!”
    “我想您到达帕鲁姆市后,也会需要代步的工具冲破关卡的不是么?我已经在帕鲁姆市为您安排好了一切。”
    “我说我不需要!!你以为我们自己会没准备好交通工具么?!”
    将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两人的夏多姆诺诺的一句“那啥,我们不是要步行潜回公国境内么?”直接踹出耳朵,路卡继续道:“你以为你用这种一听就漏洞百出的籍口,能说服我接受么?希恩?你根本没有真正的觉悟,你只是单纯的任性…”
    话还没说完,便被希恩举起的手打断——
    “嗯,所以我其实也没有想这么让你答应的意思…你的意思,无非就是想看看我的觉悟吧…那么很好。”
    拉开穿在身上的外套,出现在路卡和夏多姆眼前的,是一颗绑在少年心脏附近的导力炸弹——上面,还有着非常扎眼的倒数计时器…
    计时器上的时间,是01:54…也就是1分钟又54秒。
    “从进来时就算好时间了,现在差不多可以给你看…虽然的确我没有能够把你抓回去的强硬内心,但是因为疯狂而拖你一起上路我还是能做到的…嗯,不,或许还真不能炸死你…但是…你身旁的这个人,是不是能够和你一样安然无恙呢?”
    用仿佛谈论路边的大白菜价格一样的口吻,谈论着自己的生命,他接着道:“再次一级——就算这个人也能逃掉——你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整座列车的人,因为你无聊的坚持而死吗?说起来,现在列车已经启动了——他们连想跳车逃生都做不到了…”
    是的——路卡做不到,尤其是当有人将这件事明白的对他说出口时,他更加的做不到。
    但是…希恩,竟然会用平民的生命作威胁…那颗炸弹,对于在军校中相当专研过的路卡来说,也看不出它是假货…
    “你疯了…”
    “就算是这样吧…不过我更希望你说这是我想用命来向你赌个机会…就算你,或者你身后的格雷尔人们怀疑我有别的企图,比如间谍也好…我想要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看了眼已经走到00:59的计时针,希恩抬起头,接着说:“如果怀疑我,我行动的时候,你可以让无数个实力者用武器指着我的要害…我不行动的时候,你可以直接把我绑在根本无法接触到任何机密的地方…只是…让我能有和他…的机会,拜托了。”
    “真的…至于这样么?真的,需要这样么?”
    “这是由我的判断来决定的。”
    “我明白了…我答应你…你这混蛋…”
    “很好…那么,君无戏言——现在的你,也算是个‘君’了呢…”
    这么说着,希恩将炸弹从身上取下,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时间到了,炸弹炸开,里面爆出了华美的无热烟花——照亮了整个包厢。
    “庆祝我们终于能一起并肩作战了,不错吧?殿下”
    “你…骗我…?不可能!!那分明是真的炸弹…”
    “的确,如果是我的话,肯定骗不了你…可是…夏侬那丫头,却是这方面的天才啊…说到底,我只是想让你觉得好过点而已——这样,你就不是因为自己的意志,而是因为我的威胁,才不得不答应我的了,不是么?”
    这一次的笑容,是真的感情流露?还是继续演给自己看的?路卡并不知道…
    只是,其实从一开始,路卡觉得,自己就是相信着这个人的…
    因为路卡其实并不是不知道,希恩真正的“理由”…大概一年前吧?自己就从穆拉大哥的嘴里套出过真相了…
    希恩只是追寻着,只是希望能再一次的感受到那曾经将他带出过绝望的温度而已…即使方法可能会导致完全相反的结果…他也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着——哪怕那个方式有多么的中二;哪怕所谓的“为了目的放弃多余的感情”听起来有多么的幼稚,哪怕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只是在放任着自己的任性
    但是希恩,只有16岁的他,重视感情的同时又重视规则的他,除了中二,任性,甚至疯狂,又要用什么来说服自己接受敬爱的家人去攻打亲近的亲友的现实呢?
    希恩和心理年龄有水分的自己,毕竟还是有着不同——至少自己,能好歹按着一个青年人的行为模式行动吧何况
    倘若自己有朝一日,能有机会挽回过去所失去的那些人,哪怕仅仅一人…
    有机会能挽回一次绝望
    自己真的能处理得比他好?搞不好会比他还疯狂吧…
    看着窗外飞速流逝的景色,路卡半响无语。
    ---------!   

第17话 冲击!!GALULU!!
    总之,更新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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