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20503-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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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超球员的合同和西甲不同，西甲因为工资比较低，所以为了防止挖角，违约金定的都是相当的高的。而英超则不一样，很多时候，英超的合同甚至连违约金这个选项都没有，比如说曼联，到现在，也没有这个选项。但是赵亚宁的合同是前年订立的，贝尼特斯主持下的签约，还是有西班牙特sè的，因此，上面有违约金的选项。而在2005年的时候，8000万违约金，已经是极高的了，甚至到了今年，刚刚转会利物浦的托雷斯，违约金也只有5000万英镑。可是，到了现在，这个价钱和赵亚宁的身价比起来，倒是也不算是很出格了。

因此，这笔交易的最高金额，也就只能够是8000万英镑——希克斯虽然在这个时候，面对媒体抱怨着球员合同不该如何透明，可是，却也是只能图惹人笑：这都不懂，买什么足球队？

根据违约金，利物浦提出来的价钱，直接就是8000万英镑——现在的英镑的汇率很高，和欧元也到了1：1。4，这样的价格，也是超过了一亿欧元了。

但是皇马自然不会接受这份报价：你们自己把球员惹毛了，笃定了要转会，你们竟然还想再要一份和违约金一样的价钱？开玩笑呢？

而皇马的报价，是7500万欧元——这样的价钱，大概也就是5000万英镑出头。这样的报价卡尔德隆有着自己的考虑：齐达内的转会费是7600万欧元，如果再高，就要打破转会费纪录。打破了纪录的转会费，万一踢得不好，他这个做主席的就是难辞其咎了。因此，他很取巧的，想要报价7500万——价钱不低，但是，却也不打破纪录。就算赵亚宁没踢出来，他也不太尴尬。

只是，这么低的价钱，利物浦自然也是难以接受的了。皇马报价8000万买卡卡的事情，他们还是知道的，既然如此，那么，就别指望他们这么容易放手。

而不仅利物浦如此，张元在私下里，也是鄙夷了一番卡尔德隆：做大事而惜身，说的就是这种人吧？买下来赵亚宁，竟然还这么扣扣索索的。

私下里，张元心里，还是有些小想法的：他还是希望，皇马以尽量低廉的价钱，签下来赵亚宁。转会费纪录那些玩意儿，毕竟都是虚的，就算是挂上了亿元先生的名号，难道就有什么好处不成？但是如果把转会费压低了的话，那么，作为经纪人，他是可以找皇马要求一份高额的工资和签字费的，这样做的话，钱才是实打实的握在了自己手里，总比给了利物浦强。

但是，找到一个让双方都接受的价钱，实在是不容易啊。

这笔交易，倒是很不容易谈成：买家太少，是最大的问题所在。巴塞罗那在夏季市场一开始的时候就买了亨利，现在钱花完了，看着这笔交易，他们就算是想跟着炒都是有心无力。而米兰没有拿到欧冠，也是穷的叮当响了，给卡卡续约，都惹得一片骂声，何况是买人？而国米则是拿到了自己那么久以来都在盼望着的冠军，现在正处于兴高采烈的状态，也是一样的没有引援的计划，至于尤文图斯……他们刚把德尚撵走了，怎么招募赵亚宁？

“下一次我们做交易的时候，不要赶得那么快。”而在巴塞罗那，《世界新闻报》也是一样的抱怨声声，“失去了罗塞尔的帮助后，拉波尔塔做生意的手段明显不如以前了。买入球员的价格偏高不说，还早早的把钱花了出去，现在，想要给皇马转会引援制造障碍都做不到了。下一次我们应该注意，我们不是马德里我们不能总是做这样的愚蠢的转会。”

巴塞罗那的转会实际上很不错，七月份的时候，他们还在不停的欢呼亨利的到来，但是现在，却让他们都无奈了。如果手里还有闲钱的话，他们倒是可以阻击一下皇马的，但是现在，他们的手里钱也不够了，5000万他们勉强拿得出来，但是，更多的钱，他们没有。在赵亚宁的身价面前，他们也只能望而兴叹，对皇马转会，他们无法正面干涉，只好转而去足协，希望通过阻挠协议通过而阻挡转会——虽然他们自己也知道，这基本做不到了。

而就连《米兰体育报》都对此发表了一下看法，“要是早知如此的话，不应该那么早续约卡卡的……”

米兰体育报的意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很隐晦的表达出了意思：要是稍微晚些续约，那边传出来了赵亚宁要转会的消息，就算是签不下来，至少也可以用来压一下卡卡的新合同了……

而这个时候，在英格兰，倒是相对而言比较沉寂了。英格兰的几支强队里面，曼联自然不用说，他们和利物浦50年没有做过买卖了，利物浦就算是给赵亚宁标价一百万，弗格森都不一定会心动。而切尔西现在新教练也没有定，阿布也有几分紧缩银根的意思，对赵亚宁的转会，他虽然也透露过兴趣，但是显然不是兴趣很大。至于阿森纳……谈高额转会的时候，自动忽略阿森纳不是过错……

双方的谈判一直到了西班牙方面传出来一个消息才有所改变。

“佛罗伦蒂诺认为，这笔交易到现在还没有完成，可能是因为卡尔德隆缺乏经验所导致的。他表示，他实在不能够理解，只有皇马一家球队竞价的交易，怎么会拖延这么长时间？卡尔德隆也许在签约小球员上有些不错的眼光，但是似乎他不懂得该如何和足球先生签约。而佛罗伦蒂诺表示，如果需要的话，他愿意帮助卡尔德隆一下，以皇马球迷的身份，帮助卡尔德隆谈判。”

佛罗伦蒂诺的话，立即得到了不少的支持：确实如他所说的一样，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他更懂得签约一个足球先生么？人家这样的买卖做过四五次了呢！

“如果是我来谈判的话，我会提出来给赵亚宁提供一份合同：如果皇马签下他，那么这份合同没有任何意义。如果皇马无法签下他，那么他将得到3000万的保证金。”佛罗伦蒂诺在参加一个访谈节目的时候，直接说了自己的看法，“我们要帮助球员增强信心，让他们看到皇马的魅力所在。有了球员的支持，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卡尔德隆对此只是乱骂——这样的手段，佛罗伦蒂诺敢用，他可不敢。万一赌输了呢？

这样的心胸气魄，他没有。但是，他也知道，他必须加紧动手了，不然的话，球迷就要说他小气了。

不过，他的处理方法，也是很简单的，他把价钱提升到了8000万欧元，和卡卡的价钱持平。

可是，利物浦依然是拒绝的。

“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这样做根本不像是正经谈判的态度！”

卡尔德隆在不停地抱怨，而这个时候，张元却已经明白了一些利物浦的想法了。只是，他却也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他得想个好时候，再告诉赵亚宁。

“你不必担心转会的事情，转会的事情，我相信，一两句话，点破了就没事了。”在赵亚宁面前，张元给他解释了一下，“皇马财大气粗，不成问题的。”

“可是还有我的个人合同的谈判呢。”

“那个更简单了，最差最差，还不得950万年薪？”张元笑道，“现在差不多都谈妥了，就是还有一点点小麻烦……就是你的肖像权问题。”

“肖像权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

ps：抱怨足坛合同过于透明不合乎体育运动标准的事情发生过，是利物浦现任老板亨利干过的事情。足球的一些规定，在美国人看来，是不正规的。

同样，和球员签订协议，你来不了皇马我给你钱，你主动退出你赔我钱——这样的事情，佛罗伦蒂诺干过两次，一次和C罗签订的，3000万，一次和贝尔签订的，2000万。

第760节肖像的权力

第760节肖像的权力

赵亚宁虽然踢了好几年的球了，但是，具体的合同的划分，他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一个合同可以给他提供多少钱，至于这个合同里面，具体的是代言费，肖像使用费还是赞助费，他是不知道的。

而现在，张元给他讲的也是这个。

球星的肖像权，关系到的是球星的形象，谈话，个人用品以及其他的所有的商业活动的费用。

和很多人的理解不一样，肖像权并不是说，球队拿到了肖像权，球员的商业合同收入球队就都分润走一半——那样的话，球员还不得疯了？顶级球员哪个的合同都有千万，给球队一半，就全都成了白干活了——代言费和肖像权，并不是完全一致的。

一家公司请一个球员做代言，是要支付给其代言费的。比如说阿迪达斯公司和球员签订了一份代言合同，那么，阿迪达斯支付给球员报酬，而球员要做的事情，则是根据阿迪达斯公司的合同，在比赛中使用阿迪达斯公司的产品。和阿迪达斯签订了合同，那么，球员在正式场合——比如说是比赛，对外开放的训练，新闻发布会，球迷见面会，甚至包括一些杂志摄影，都不能再穿其他体育用品公司的产品，这就是代言。

这样的错误，也不是没有人犯过。小罗在和可口可乐签订了协议之后，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大大咧咧的拿起来一瓶百事可乐喝了一口——这一口使得可口可乐和他解决，他自己损失了达到了每年50万欧元，总额一百多万的合同。

但是，这些都是只是代言费。

而如何争取球星和自己的公司签约？公司会给球星一笔钱，那一笔钱，是赞助费。赞助费是无偿提供的，就等于是公司送给球员的——但是，拿了赞助公司的钱，得给赞助公司签合同。说白了，和签字费区别不大。因此，球员每次和体育公司续签合同，都有一笔签字费可拿。

而在球星代言之后，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在多大的范围内使用球星的照片，使用次数，在广告中使用球星形象，或者是邀请球员参加公司的活动——这些东西，虽然签订合约的时候是一起签订的，但是都算是肖像权获得的利益。而这一部分，才是球队拿到了肖像权之后，会分润的部分。

当然，还有一些节目邀请球员做节目，做访谈，做宣传，都是要收费的。这笔费用，也和肖像权挂钩。

这样的利润，其实被重视起来没有多久，一直到了世纪之交的时候，肖像权其实都不是掌握在球员个人手里，而是掌握在大的体育公司手里的。那个时候，耐克，阿迪达斯，锐步等大企业，掌控着球员的肖像权。球员和体育公司签约，体育公司也就顺手买下了球员的肖像权，以后也就是zìyóu使用了。比如说，劳尔在和锐步签约的时候，把自己的鞋子，护腕，项链，头饰等除球衣以外的所有物品的肖像权卖给了锐步——而他得到的报酬，一年只有350万的收益。至于球衣为什么不卖——因为球衣的惯例是球队保留肖像权，球队的球衣毕竟是统一找公司制作，销售的，不可能留给球员单独出售。而世纪之交的时候，劳尔可是形象好，实力高的顶级红人了，他也只有这么一点收入，也就可以知道，当时的肖像权被盘剥的多么厉害了。

正是因为如此，当初皇马收购齐达内，菲戈，罗纳尔多的时候，都没有遇到多大的肖像权的麻烦。他们的肖像权反正不在自己手里，给大企业和皇马又没有多大的区别，体育公司给的那一点钱，皇马给的工资就能够找补回来。因此，皇马一度占据了他们肖像权的90％的份额，在当时的球星看来都是正常的事情：他们习惯了自己的肖像权全都在别人手里了，不觉得别扭，被谁盘剥不是盘剥？

一直到了贝克汉姆事情才发生了变化。因为贝克汉姆的商业价值太大了，这样做他就吃亏大了，他当然死也不肯给皇马90％。皇马协商的结果，是皇马占据50％，他个人保留50％。因此，其他球星也就顺势都改成了50％，比以前还多了40％。当时来说，虽然是皇马得到了一部分，但是因为有以前的先例，与其说是征收他们的钱，不如说是给他们发了福利。他们的年代特殊，那个时候，从球队手里得到了一半的肖像权，比起来被大的体育公司盘剥全部的，已经是好了很多了。

而到了新世纪以后，所有球队都开始逐渐的把肖像权收到自己的手里：一来，这样做的话，球队可以赚一部分钱。二来，球队有的时候，也需要做出一些统一的规划，对于球队形象经营更有好处，而且，随着新世纪到来，有的时候，球队会以球队的名义和一些企业签订代言合同——比如米兰就曾经和某个内裤公司签订过合同，以球队名义代言内裤，皇马，曼联等球队，汽车，手表，时尚用品的代言都是以球队名义签的——这样的代言，个人是很难得到的，而球队少了一个人就不完全，也是个麻烦，所以，球队都纷纷要求得到球员的肖像权。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比如说巴塞罗那，从里瓦尔多那个时候，他们养成了传统，球队的顶级球员拿着自己的百分之百的肖像权。虽然这样看似是球员赚了，但是，实际上，有的时候反而是对球员和球队都没有好处。

例如，巴塞罗那的梅西，肖像权在自己的手里，穿着的是阿迪达斯的鞋子，但是巴塞罗那的赞助有一阵子是耐克的，因此，耐克可以使用巴塞罗那的形象，可是没有梅西的。而梅西在打进了令人印象深刻的进球的时候，为了不让人认为是耐克了不起，他得给阿迪达斯做广告——他得自己把自己的球鞋脱下来，面朝观众席吻几下，好让球鞋抢镜，让人们看到：这是阿迪达斯的哦！

而他这样的还算好的，毕竟，靠着庆祝露脸还算是不错的了。其他的一些球星，没有进球的机会，又想让球鞋抢镜，甚至会做出来一些在比赛中，故意把鞋踢飞，让鞋子抢镜的做法——甚至有人怀疑，06年卡洛斯系鞋带，也与此不无关系。这些，就都是很失败的经营，球员和球队的收益分开，让球队和球员一起承受了形象和收益的损失。

但是到了现在，情况已经变了很多了。

英格兰的球员的肖像权，大部分都是在自己手里的——或者说，是在自己的公司手里的。英超球员为了逃避税务，大部分的选择，都是以自己个人的名义成立一家公司，把自己的肖像权转交给自己的公司，然后再由公司租给球队——这样的话，可以算是公司交易，而不是个人所得，因为公司交易和个人所得税的起征点不一样，这样可以节省一大笔税务，也算是合理避税。而有些人的公司还顺势兼职个人宣传，比如欧文的欧文推广公司就是赫赫有名的一家球员个人公司。

而现在，赵亚宁的问题，就成了一个问题。

他的肖像权缴纳多少给皇马？

“肯定不能够一口回绝了，一分钱不给。”张元和赵亚宁说起来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是给赵亚宁透了一个底，“这个不止关系到了钱的问题，还有一个训练的问题。毕竟，球队拿到了你的肖像权的一部分之后，训练，商业活动，球衣什么的，都是统一安排的，要是全都在你手里，训练不好安排。”

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里瓦尔多踢球期间，肖像权就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里。可是这也造成了一个后果：他的商业团队和大公司商谈了商业活动，和球队的时间安排，不一定能够对的上，为了商业代言，有的时候，他会耽误球队的训练。因为了这样的事情出多了，后来的各大球队也就都是引以为戒了——可以缴纳的少，我们也可以多掏钱买，但是，得缴纳一部分。不然的话，钱是小问题，球队的活动没法安排麻烦就大了。

“如果我的肖像权也是给他们50％的话，我会赔多少钱？”赵亚宁问道。

“如果那样的话……算上皇马能够给你带来的商业效益，他们肯付给你1500万年薪的话，大抵你就不会赔钱了。”

这个价钱，赵亚宁一听就知道不太可能，实在太高了。他现在的收入正常的话是1000万，让皇马多付500万，皇马肯定不干。这不只是工资问题，也是个球队的合同的层级的问题。不过，50％的肖像权只有500万的话，自己的全部肖像权也就是1000万左右，比起来自己想象的少多了。

不过，这倒是也让他解惑了：当初的时候，齐达内也是一样有着法国电信等大企业资助的，他不是一样交出了肖像权，大概和赵亚宁的情况差不多，甚至，他还要再少一些。

赵亚宁的商业合同，一直都是足球界数一数二的一个——而且，他的商业合同，大抵和中田英寿属于一个类型的，都是一个人抱着国家的一大片市场，怎么样比人都挖不走。他的收入，一直都很高，但是具体其中和肖像权有关的有多少？他不知道。

而现在，问了这个问题，他才算是知道了——原来自己的肖像权还挺值钱的。

“中国地方大，使用的自然也就多。这些钱，说起来不少。而且，不能给皇马，还有个理由：有些钱，根本就是不能够提起来的。尤其是快到了奥运了，宣传到处都是。真把肖像权给了皇马，让皇马去要，他们找奥委会要钱？你还在国内混么？央视采访你一下，他们去要个肖像费？你自己找倒霉呢？”

“但是皇马肯放手肖像权的问题吗？”

“他们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地放手的。”张元对此倒是很有自信，“但是，相信我，他们得不到什么东西。”

“为什么？”

“因为理论上说，和他们谈判的，不是你。也不是你的公司，而是国家。”张元苦笑道，“你的肖像权，你无权出售，因为，早就不属于你了。”

这话让赵亚宁极为惊讶了。他实在想象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扯淡的事情。

“根据体育总局早年的规定，所有参加国家队的运动员的无形资产，为国家队所有。你是国家队的球员，所以，理论上说，你的广告收入，全都该是国家的。”

“这么说来，我还是常年侵吞国有资产的了？”赵亚宁苦笑道。

“理论上来说，就是这样没错——说起来，你可是大贪污犯呢。”

第761节谈话的对象

第761节谈话的对象

“国家队的这个规定是早年的时候定下来的，那个时候，范知一他们每个月还拿千把块钱的固定工资呢，无形资产算是个什么啊，足球没有市场化的时候，谁知道无形资产是个什么玩意儿？没人在乎。不过到了后来，球员的收入增加了，商业合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一条也就没人提了。杨曦在德国踢球的时候，代言健力宝，有人提出来过他的收入过高，不太像话，要求足协以这个为理由把他的收入收缴了，但是，嚷嚷了几天，结果也是不了而了了。这都是足球走向商业化之前的旧条令了，按理说，早就该废弃的玩意儿了。但是，体育总局出于种种考虑，还留着这么一条，真有敢瞎得瑟的，一道令下去，他就要玩完。而对咱们来说：咱们的肖像权都不在咱们自己手上，皇马牌子再大，也就是在圈子里面得瑟，这一回，他们是死要钱的，遇上了不讲理的了。”

张元解释了一下，赵亚宁才明白。

这个规定，是很久以前的时候的了，那个时候，运动员都是国家培养的，而且，足球没有推向市场，也牵扯不到什么太大的经济利益，体育总局做出这个规定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保证国家队的运动员，不会做‘有损国家形象’的事情。毕竟，那个时候，搞体育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国家形象。运动员所代表的国家的形象这种大事情，在当时来说，比钱重要得多。那个年代，要是出现了个穿着rì本国旗服装照相的，麻烦就大了。因此，国家对这些的管理很严格，无形资产，那是归国家的。

但是，随着时代发展，这一条早就没有人去关注了。一来，钱多了，利益大了，这一条就不伦不类，在法律上站不住脚了。二来，随着国力强盛了，人们也都明白了：运动员就是运动员，再怎么包装，也不是国家的重要人物，代表哪门子的国家形象了？不会有人看到了姚明就认为中国都是两米以上，也不会有人因为刘翔推测中国人都是运动健将。当不需要靠着体育运动给自己的民族增加自信心之后，这样的规定，也就越来越没人提了。

越是商业化程度高的运动，越是夺人眼球的运动员，就越不会理睬这个规定。到了姚明，刘翔，赵亚宁这个档次的运动员，都是国宝级别的运动员，体育总局也是不敢于过分得罪的，把运动员上千万的收入直接没收了？体育总局也没这个胆子，社会舆论毕竟不好听，而且更何况，这背后毕竟还牵扯着法律呢。

但是，他们却还是保留着这个条文，也是有理由的。

一来，是因为有些时候，有些该给球员付钱的地方，中国的情况依然是不会付钱的——理论上说，cctv采访赵亚宁得给赵亚宁付费，但是赵亚宁也好，体育总局也罢，电视台也罢，都绝对不会认同这一点的。再比如说，cctv找赵亚宁做公益广告，或者是为奥运宣传的广告，理论上都是要给钱的，但是别说电视台不可能给钱，就算给，谁敢要？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这个问题，不能够完全和国际接轨，还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道理，大家都明白，足协不会蠢呼呼的要求赵亚宁把自己做商业代言的钱上缴，但是，张元也绝对不敢找cctv商量什么采访费用。

中国人做事，讲究一个具体问题具体对待，这样的问题，就得区别来看了。但是如果真的遇到了不识起倒，不服管教的——总局也还有这么一条管他们。

而且，体育总局之所以不放弃这一条，还有个很大的原因。

因为很多其他的运动，直到新世纪，签订代言合同的权力还不是个人的，而是归于领导者的。比如说，跳水队的某位奥运冠军，在夺冠后名声大噪，她一时高兴，以个人名义签了代言合同，但是回到了跳水队里，就被告知：她签订了却也是无效的：这个合同的权力，在跳水队手里，不在运动员个人手里。想找她代言的公司，再找跳水队重新签约，至于说运动员个人，不但没有得到全部的钱，而且因为无组织纪律还受到批评。

跳水，乒乓球，这些强势的项目的代言费，上级主管部门还是要管的，和田径，足球，篮球不一样，这些部门的底气足，胆子大，他们认定，运动员出成绩是培养的功劳，而不是个人的功劳，你可以夺冠，换个人上来，只要是国家培养的，一样可以夺冠。因此，代言费用，他们就是要拿走一大半。不服气？不服气也得服气，因为他们确实是有这样的底气的：像乒乓球这样的项目，确实是中国队怎么样玩都是可以拿冠军的，个人的收益就得被分薄了。

因此，体育总局的这个条文也就一直都是双重标准了：有市场价值的，都不在乎，没有市场价值的，拿着这个做管理用——赵亚宁不知道的是，一直到了后来的游泳队出了问题——因为游泳队认为孙杨是训练产物，孙杨认为自己是个人天赋，闹得不可开交，各种丑事上演，其实本质上，还是因为这个条例规定。

“那么说来的话，你就是准备以这个理由，和皇马争辩，不准备给他们肖像权了？”

赵亚宁听明白了，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是张元找的借口。说什么权力在体育总局手里，其实收入还不都是赵亚宁的？以前可以，现在就不可以了，还不是因为皇马要的太多？

“肖像权50％，确实是有点多。”张元对此，也是非常坦然的，“咱们给他们咱们就吃亏了。不过，如果不给也不行，毕竟，大球队有自己的规矩，随便破坏人家的规矩也不好。所以，借口国家有规定，我们就可以进一步谈判了，如果他们拿不出来让我们满意的条件，我们大不了就说是无形资产归国家了，一分钱都不给。这是个协商的借口，不然的话，我们没有理由不守人家的规矩。因此，可能最后是需要皇马宣布放弃，你也需要站出来，对皇马感谢一下。”

“那总局那边呢？”赵亚宁反问道。

“那边没问题。”

赵亚宁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安排。

张元对此，也是非常满意的。

其实，如果从法律上来讲的话，体育总局的规定立不住脚——但是问题是，也没有人胆敢和他们**律。虽然，体育总局凌驾于足协之上的做法，在国际上来说，也是立不住脚的做法，如果皇马真的想要横下一条心闹事的话，还是可以得到50％的肖像权的。但是，那样做的话，肯定就是免不了闹大了，甚至上法院了。足球界有足球界的规矩，闹意见闹得再凶，最多在fifa内部解决，不能够以法律为武器解决问题。谁敢上法院，fifa就敢于和谁撕破脸皮，在足球界，这是一条不得逾越的鸿沟。尤文图斯被国际米兰告电话门的时候，很多证据都是偷听来的，在法律上站不住脚，但是，fifa哪里管这些？足球内部的事务，他们是不许法律插手的。搞上了法庭，就是得罪了fifa。

皇马不是傻子，得罪谁都别得罪足联的道理，他们不是不懂。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皇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了。他们清楚得很，这件事情，不是为了赚钱进行的引援，而是为了增强球队实力而进行的引援，这种谈判，就算吃亏，他们也认了。

“而且，我想，我们不可能吃亏的。”张元开口说道，“有一个人，很想来和你面谈，给你一些建议。”

“哦？为这个事情？”赵亚宁苦笑了一声，“我是不是还得见一面？”

“当然，来的人可是名气不小呢。”张元开口说道，“那个被你骂的很惨的佛罗伦蒂诺，要来见你了。”

“他来干什么？”赵亚宁这次是真的不满了，这个名字，他可不喜欢。

“我联系的他。”张元倒是也坦然，“宁子，我有话直说了：和他见一面没有坏处。皇马这个主席的位置，佛罗伦蒂诺没有放下。而卡尔德隆，看这个意思，没多大出息，不是他的对手。皇马那个球队扯淡，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真的去了皇马，没两年遇上了主席换届选举了，被清理了，咱没地方说理去。因此……我的想法，就是两头讨好。卡尔德隆不是在和利物浦谈判着么？我私下里，就个人合同的问题，请教了佛罗伦蒂诺。卡尔德隆觉得是他签下的你，而佛罗伦蒂诺认为是他给了你指点，你是他的人——咱们两头讨好，就两头不吃亏了。”

“小心玩砸了，两头落埋怨。”赵亚宁冷笑道。

“不会的。咱们只要表现出来一个态度，就算卡尔德隆知道了，也不碍事。这个夏天，你提出了转会，就是他的爷，他不敢得罪你。而且，就算是知道了你和佛罗伦蒂诺勾结，他肯定也是给你更多的利益笼络，你的水平在这里，他敢怎么样？”张元看出来了赵亚宁神sè的不虞，“宁子，咱在利物浦，已经吃了一次亏。要是继续相信球队是好东西，那就是自己犯傻了。无论如何，咱得有个先手的准备。”

实际上，张元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以卡尔德隆这个德行，他能混的长久才怪。给他陪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