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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师是学霸-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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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亲情存在,爸爸总会回心转意的。
  咬了咬牙,舒瑾心便跟着高琦离开。
  很快,宽敞的大厅内就只剩下了舒文初一人,他环视了四周,心里也充斥着落寞之情。
  好半天,他低低地自嘲了一声。
  从头到尾,他也错得离谱啊!
  如果,他能够少些优柔寡断,能够早点察觉到舒瑾心和高琦的举动、并采取措施,哪会让舒瑾心误入歧途?哪会那么容易和妈妈离了心?
  没准现在能够一家和乐。
  舒文初想着想着,眼眶再度湿润了,许久之后,客厅内传出了小声的呜咽,但片刻后就消失不见。
  很快,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昂首阔步的走出了家门,仿佛先前发生的事情,都不存在似的。
  夕阳打在他的身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影子。


第145章 
  姚珠处理了一天的公务,颇有些焦头烂额。
  她本惦记着舒文初的检查结果,还打算抽空询问,可这一忙起来,却是没完没了。
  直到酩酊大醉的舒文初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想起来。
  懊恼的同时,姚珠又有些感慨,年纪大了,精神到底比不上年轻那会。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她才蹙着眉头,把舒文初带回家中,同时轻声呵斥,“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不嫌丢人吗?我曾教导过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首要的就是保持冷静。”到底是亲生的,即便额头青筋暴起了,她依旧道,“说吧,看看能怎么解决。”
  舒文初刚经历背叛,冷不丁地又得到了关怀,这强烈的冲击,让他的情绪更溃不成军,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和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妈,检查结果出来了。”
  姚珠眉心跳了跳,联想到文初的反常,她的心里浮出了不好的猜测,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平静道,“哭什么,有病就治,以现在的医疗条件,绝大部分的毛病都能治好。”
  舒文初愣了,连带着脑子都清醒了许多。
  他抹了一把眼泪,狼狈地诉说自己的不堪,“妈,不是的,是舒瑾心和高琦联合起来对我下药,他们试图控制我的精神,让我和你反目。我以前一直觉得高琦是个很温和的女人,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也会如此的丧心病狂,还有舒瑾心,我将我所有的父爱都给了她,却没有想到,她毫不犹豫地就捅了我一刀,我是真糊涂啊,糊涂啊。”
  姚珠闻言,眼里划过了一抹厉色。
  自从上回高琦试图制造车祸来伤害舒展呈一家,她就再也没有把高琦看成是自己的儿媳妇,还有舒瑾心,她的行为,简直在不停地刷新着自己的认知,一个孩子,竟然也能恶毒至此。
  她抿了抿嘴唇,“那你决定怎么做?”
  不管舒文初决定如何,她都尊重他的决定。
  舒文初神情迷离,显然是还没有摆脱酒精的作用,他突然双膝跪地,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既然她没把我当父亲,我也没有这个心如蛇蝎的女儿,我已经把她赶出了家门。妈,这段时间,我不应该听她们的教唆而远离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
  姚珠也终于弄明白,为什么舒文初的性子会反反复复地变化。
  想到舒瑾心,她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对于这个孙女,她曾经也寄予了厚望,看她出落的越来越漂亮,越来越优秀,逐渐变成自己想象中的模样,不是不欢喜的。
  可到底还是变了,变得自私自利,变得恶毒。
  连亲人都能够下手,骨子里就已经烂透了。
  罢了罢了,各有各人的命,她也甭管了。
  总有舒瑾心后悔的那一天。
  舒文初也不管姚珠究竟有没有回答,“妈,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我会努力管理公司,不辜负你的希望,我也会和弟弟好好的,妈,你相信我。”
  纵然姚珠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可眼下,瞧着情绪崩溃的舒文初,她低声道,“你想好就行了。”
  舒文初还想说些什么,可情绪大起大落,再加上酒精的作祟,却一下子倒在了地毯上。
  姚珠在舒文初倒地的瞬间,神情一怔,旋即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道这一次的醒悟,又能持续多久,可别像先前那样,变化无常。
  即便这么想,但她嘴角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
  ——
  宿醉过后的舒文初,等清醒时,便有些头痛难忍。
  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他怔了一下,虽然昨晚发生的事情他都已经不记得了,但仔细回想,再结合着平时的自己的性格,大约都能猜的出来。
  既然在姚珠面前承诺了,他就会努力地履行诺言。
  他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直接订了机票,飞去了香市。
  随后根据着先前姚珠给的地址,找到了舒展呈的工地。
  从头到尾都没有打招呼,以至于舒展呈见到突然出现的舒文初,有些懵,他匪夷所思地开口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不能吧,他和舒文初平日里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只有在姚珠的面前时,才会客气地寒暄几句,这么兴师动众的赶来,他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舒文初一路上都在进行着反思。
  当初高琦的所作所为,受害者是舒展呈,于情于理,他生气或者情绪过激都是应该的,而他,作为大哥,不仅仅没有真心实意地道歉,还没有及时安抚,这是最大的过错。
  点了点头,他脸上浮出一抹和善的笑意,“是啊。”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舒展呈眼里飞快地划过了一抹警惕之色。
  虽然是亲兄弟,但他对对方的观感着实不太好,“找我干什么?”
  舒文初自然也察觉出了舒展呈的情绪,他心里无可奈何的同时,也实话实说,“我是来找你道歉的。”
  舒展呈更懵了。
  妈呀,他总觉得心里渗得慌。
  舒文初原本觉得,就这么跑一趟,在别人眼里可能会觉得滑稽可笑,可在他的心里的意义不同,这道歉也就代表了新的开端。
  一切都要翻篇了。
  “当初高琦整那一出,一直以来我都欠你一个道歉,对不起。”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后,他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以后我会把你当成亲兄弟对待,你和我,还有妈妈,都要好好的。”
  虽然这番发自肺腑的话令人心生触动,可舒展呈……仍是不以为意。
  还是那句话,他压根不靠舒家生活,不论舒家的人对他们是什么样的态度,他都无所谓,只要罗淑仪和舒昕好好的,他就好好的。
  不过,这份善意,他还是收下了,“没关系。”
  瞧着舒展呈的态度,舒文初更觉得后悔。
  他当初为什么会觉得,回到舒家的舒展呈,会和他争夺公司呢?自己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
  想了想,他又添了一句,“我来找你,不是因为妈的缘故,这都是我的心里话。”
  说完后,舒文初又觉得后悔,怎么越说越有欲盖弥彰的意思?
  舒展呈感受着对方的懊恼,难得对着这个哥哥露出了一抹笑意,“我知道了。”
  不管舒文初什么态度,他还是觉得顺其自然为好。
  说完后,他看了一眼时间,干脆带着舒文初去了最近的餐馆。
  客气地招待过后,才把舒文初送走。
  等只留下一个人,舒展呈又原地站立了好久,神情若有所思,许久后,他才回了工地。


第146章 
  暴雨密密实实,倾泻而下。
  宽阔的马路向远方延伸,道路两旁皆是水边沟渠,此刻,临街一家小店的门口,站着稀疏的人群。
  舒昕背靠着墙,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瓢泼大雨,脸上倒是不见愁闷之色。
  来西北三天,她早就已经习惯了阴晴多变的天气,眼下这雨虽然大,但一会儿保准出太阳,她有些唏嘘道,“见惯了京市和香市,西北又是另一个味道。”
  闫廷利闻言,轻蹙的眉头虽微微舒展开,但并没有答话。
  这三天,他与舒昕借着游玩的名义,将密山附近都查探了一番,但依旧一无所获。
  可思前想后,这根本就不合理。
  既然秘密做化僵实验,那就证明动用的人力物力不在少数,知道的人越多,保密的程度就越低。
  可就是这样的情况,竟然没有留下一丝端倪。
  想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闫廷利便有些一筹莫展,他深深地喟叹了一声。
  他偏头看向舒昕,“要是还没进展的话,等雨停了,咱们就上密山。”
  舒昕抓住了师傅眼里转瞬即逝的厉色,虽周边人距离较远,但她依旧压低了声音,“师傅,我才不信你没别的打算。”
  密山层层叠叠,就算是本地人进去也很容易迷路,更别提对周遭环境一无所知的他们了,“难道连我也要瞒着吗?”
  闫廷利怔愣片刻,突然笑骂出声,“你这个鬼机灵。”说完,他仍是对形势不容乐观,“其实在来的第一天,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西北值得旅游的是开发区,而密山,则是一个小众景点,游客简单地逛一逛,有闲情逸致地爬个山,顶多就费一天的功夫。
  几乎没有游客会在这里呆着超过三天。
  而他和舒昕虽然借着游玩的名义,但这三天里去的地方,与其他游客大相径庭。
  很容易能够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耐心地给舒昕分析后,闫廷利又继续道,“与其如无头苍蝇般乱撞,倒不如主动出击。”
  舒昕眼睑低垂,仔细推敲后,她的眼里飞快的划过了一抹光亮。
  纵然师傅平日里相当低调,但并不是足不出户,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稍微打听一下就能够了解身份,眼下,他这么一尊大佛来了密山,无论做什么,都让人心生警惕,更别提,猥猥琐琐、秘密做实验的幕后黑手了。
  心思转圜间,她低声道,“他们摸不清我们背后到底有多少人,所以不会轻举妄动。可又绝对不会放心咱们调查,所以一定会想法子试探。”
  闫廷利脸上划过一抹满意的光彩,和聪明人说话,果真是一点就通。
  他唇角划过一抹冰冷的笑意,旋即抬头看着天,“雨停了。”
  舒昕被通过气儿后,心里终于踏实了些。
  ——
  入夜,星斗满天。
  密山山头,一黑袍男人正目不转睛地俯视山下,他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瞧不清长相。
  阿城恭敬地站在男人的身后,语速不急不缓,“顶多三天时间,就能够把基地撤的干干净净。就算他们真的找上门来,除了一些无法销毁的玩意外,保管找不到任何的端倪。”他停顿片刻,到底按捺不住自己的不甘心,“难道我们只能这么做吗?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密山这一基地,是他们秘密筹划多年,才有了如今这般的规模,就这样放弃了,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黑袍男人神情没有半分的松动,他伸出右手,虚空一握,仿佛要把面前这一片山林尽数握在手中,可片刻后,他又放下了手。
  他语气平淡,“对,只能这么做。”
  闫廷利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来,说明他有所依仗,而且依仗还不小,如果自己有反抗的能力,又何必这么多年龟缩在这个角落?
  所以这一次,不得不退,还得退得干干净净,把损失降到最低。
  “你去安排一下,务必找些事情困住他们的手脚,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咱们把基地撤的干干净净。”黑袍男人停顿了片刻,阴沉沉道,“还有,既然他们这么一意孤行地查,不能叫他们大失所望啊。”
  阿城完全猜不透眼前男人的想法,不过,他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该多问,只需要按吩咐行事便可。
  他严肃地点了点头,又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总有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只是这一次,不知道结果究竟如何。
  希望一切都能够顺心顺意。


第147章 
  暮色渐沉。
  层层叠叠的西山,在夕阳的映照下,染上了一层金黄色,远远望去格外瑰丽。
  两日又匆匆而过,可却依旧一无所获,闫廷利背手而立,虽然步伐如往常般不疾不徐,但紧蹙的眉头,还是暴露了些许他的心事。
  他预料的没错,一旦出现在西山后,一定会引起幕后之人的注意,可他没预料到,那幕后之人同样的奸诈狡猾。
  这两日,他和舒昕撞上了不少事儿,可仔细分辨过后,有真有假,假的荒谬之极,真的又和他们调查的真相没有任何关联。
  到最后虚虚实实,连闫廷利一时间也摸不清。
  舒昕脚步轻盈地跟在闫廷利的身后,此时此刻,正处在西山的山脚下,她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又将体内的浊气排出,觉得整个人都清透了不少,随后,她出声道,“师傅,没什么事情能够做得天衣无缝,一旦做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咱们能查到西山,已经是一个突破口了。”
  查出真相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闫廷利神情缓和了些,他叹了口气,“只怕他们拖延啊。”他抿了抿嘴唇,“昨天,那李秀不就缠上我们,说是被拐,耽误了我们足足一天的功夫。”
  想起李秀,舒昕便露出了一脸无奈。
  李秀的确是被拐卖的,可根本说不出家在哪,被拐卖的地方在哪,这些日子又是住在哪?联系本地的警方,她根本不愿意相信,到最后,还是安排人把她接走了。
  舒昕正想要说话,可却被小声的啜泣声吸引了注意力。
  她环顾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了左手旁房子大门口的小角落上。
  有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正一边哭,一边抱着书本。
  她身上穿的衣服虽然十分破旧,但却干净整洁,连马尾上绑着的蝴蝶结都是恰到好处。
  显然,虽然家穷,但是照料她的家长十分心细。
  闫廷利仍继续道,“昨晚我已经安排了人,今晚之前应该会陆陆续续的来。咱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倒不如做得大一点,一点一点的查,总比这样来得方便。”
  舒昕抿着嘴唇看着那小女孩,在对方抬手抹眼泪的瞬间,看清了她的长相,当即惊疑不定地开口道,“师傅,是我眼花了吗?我居然从她的身上看出了一点转机?”
  闫廷利下意识地顺着舒昕视线的方向看去,但那小女孩已经垂下了头,不过他信任舒昕的本事,既然说看出了转机,那就一定不是空穴来风。
  沉吟了片刻,他脸上浮出了一抹柔和的神情,大步流星地向着小女孩走去。
  “怎么哭了?你家人在哪?”
  小女孩万万没想到有人会关注她,她的身体本能的往后缩,满脸戒备之色,同时攥紧了手中的作业本,咬住嘴唇,倔强地不说话。
  就一个照面,闫廷利胸腔中涌出惊喜之情。
  不过考虑到自己的形象,再考虑到这孩子浑身的戒备,他给舒昕比了个眼神。
  舒昕扶额,但听话地蹲下身,笑眯眯地看着那小女孩。
  眼尖地瞥见作业本上的题,她干脆道,“是不是因为题目太难不会做,怕老师怪你才哭的?”见小女孩没有回答,舒昕又继续道,“姐姐学习成绩可好了,我来帮你看看,然后教你解题怎么样?”
  小女孩哭得泪眼朦胧,但注意力还是被舒昕吸引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舒昕,险些看呆。
  除了电视里,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姐姐,踌躇了片刻,她点了点头,把作业本递到了舒昕的手里,“这两题我都不会做。”
  闫廷利:“……”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沧桑的老脸,这年头长得好看点,走到哪里都吃香,这不,连个小女孩都逃不过这个定律。
  舒昕只瞄了一眼题目,就已经得出了答案。
  随后,她拿过小女孩手里的笔,努力地把步骤一步一步的写上,同时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讲解,等到写上了正确答案后,才看向小女孩,“怎么样听懂了吗?”
  小女孩眼里浮出了崇拜之色。
  这种类型的题目老师讲过,可她听得云里雾里,所以眼下改了个数据,她还是写不出来,可眼前的姐姐,给她分析的清清楚楚,想忘也不能忘。
  当即小女孩又把作业本翻了好几页,又找出了几道不会做的题。
  舒昕本身也是个爱学习的,碰上求知欲极强的小女孩,难得对她多喜欢了一分,捏着笔杆子,就这么开始讲起题。
  一旁的闫廷利听得脑壳疼,在原地晃悠了好久,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愿意讲,一个乐意听,很快,舒昕就把小女孩憋了许久的疑惑全部解开。
  到最后,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以后做不出来题目,可别再哭了。努力钻研一下,总能解开的。”
  话虽如此,可舒昕的心里却是在感慨西北这块儿的教育。
  如果师资力量能够更雄厚一点,也许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小女孩早就在听题的过程中止住了眼泪,可听到舒昕这话,她的眼眶一下子又泛红了。
  虽然知道流眼泪不好,可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那番情绪,“姐姐,我不只是为了作业才哭的。”
  舒昕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变得更温和,“那你说说,看姐姐能不能帮帮你。”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到底觉得担忧,断断续续道,“是我害怕妈妈出事,我才哭的。”
  “妈妈怀了小弟弟,身体一直不是特别好,这段时间经常闹肚子疼,可是奶奶为了省钱,不愿意带妈妈去医院,只煮一些偏方给妈妈喝。”
  “妈妈刚刚还痛的差点昏过去,她额头上全是汗珠子,奶奶不允许我待在妈妈的屋里。姐姐,妈妈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了,我有点害怕,如果她出了事情,我可怎么办啊。”
  说到最后,小女孩的手紧紧的攥着舒昕的衣袖,显然,这种未知的恐惧,是她承受不住的。
  舒昕闻言,神情陡然变得严肃,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丁点儿的小事都能夺去她们的性命,她抿了抿嘴唇,“你快去看看你妈妈。”
  是药三分毒,其他孕妇,小病小灾的都是自己扛过去,像小女孩妈妈那样,喝偏方,没准儿人都已经喝坏了,更别提孩子。
  小女孩似乎被舒昕严肃的情绪感染了,她愣了一瞬,连忙把手中的作业本往地上一放,旋即撒腿就往屋里跑。
  可不到三分钟,她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和颤意,“姐姐,妈妈在床上躺着,她的脸色太白了,白的我害怕,她还说不出话。”
  “姐姐,奶奶一定不会把妈妈送到医院去的,你帮帮我,帮帮我妈妈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我妈妈出事。”
  舒昕还没有答话,闫廷利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先不说,事关于人命,于情于理都该管,更别提这小姑娘,身上还带着转机,没准帮了这小姑娘之后,他们调查的事情也能够得到结果。
  “走,我们把你妈妈送医院去。”
  小女孩睫毛哭得湿漉漉的,但是听到闫廷利的话,她脸上迸发了惊喜的光芒,二话不说,她就带着舒昕和闫廷利进了自家院子。
  可才刚进门,院里正拿着扫把扫地的老太太,便凶神恶煞道,“你们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小女孩虽然年纪小,但对于奶奶却是十分的厌恶,不过,平时被欺压惯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旋即壮着胆子道,“奶奶,妈妈在床上快要不行了,他们是来把妈妈送到医院去的。”
  老太太听到这话,脸立刻耷拉下来,“生个孩子而已,哪有那么金贵,像我们以前,在田里都能把孩子生下来,这不是白糟践钱吗?不准去。”
  说完,她厌恶地看了一眼舒昕,“不要多管闲事,还真以为自己是圣人了不成?”
  舒昕与闫廷利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里的诧异。
  面前这老太太,口口声声白糟践钱,可事实情况,她根本不缺钱。
  既然不缺钱,又为什么不愿意把儿媳妇送到医院去呢?
  闫廷利握拳抵唇,轻咳一声,干脆道,“去医院的钱我们帮她出了,小孩子不会骗人,万一闹出了人命,总不好了,你说呢?”
  老太太神情更不耐烦,“赶紧给我走,我儿媳妇的身体状况我最明白,不需要你们瞎操心。再不走我就报警了。这年头,多管闲事的人怎么那么多呢。”
  说完,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女孩,“以后你就呆在家里哪都不准出去,和你妈一样,是个倒霉货。”
  舒昕正想要说些什么,可一楼里屋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
  小女孩面露惊恐,三步并作两步往里屋的方向跑。
  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可片刻后,就听见了她嚎啕大哭的声音。
  老太太面色一变,嘴里嘟囔着,扔了扫把,“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那时候,倒是没有人再管闫廷利与舒昕,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顺着老太太的方向走去。
  看来,这里头隐情大的很。


第148章 
  房门被猝不及防地推开,跌倒在地里的郑娅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因着身体虚弱的缘故,所以她的注意力大大的降低,根本没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眼下瞧着女儿双眼通红的模样,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勉为其难地打起了精神,随后挤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可可,怎么了?”
  小女孩,也就是可可,她看见郑娅的模样,立刻担忧地跑到郑娅的身旁,声音里带着恐惧的颤音,“妈妈你怎么了?”
  郑娅脸色蜡黄,上衣湿透,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嘴唇完全没有一丝颜色。
  但凡是孕妇,大多都被养得白白胖胖,可郑娅完全是反其道而行之。
  她很想站起身,但腹部又传来了绞痛感,总觉得眼前有些昏黑,“没事,妈妈就是想喝口水而已。地上都是玻璃渣子,你别踩到。”
  可可泪流满面,她连忙用力地想把妈妈扶起来,奈何人小力微,折腾了半天,反而加重了妈妈的痛苦。
  “矫情个什么劲?回头我给你煮些药,吃了就好了。”
  郑娅还来不及出声,一旁的可可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声嚷嚷道,“一定要带妈妈去医院,不然妈妈会死的。奶奶,我求求你,将来我一定努力挣钱,都给你行吗?”
  郑娅瞧着婆婆不以为意的脸庞,心里五味陈杂。
  当初嫁到这儿来时,婆婆对她也很不错,得知她怀孕了,也是鞍前马后地照顾她。
  虽然生了个女儿,婆婆态度有些改变,可坐月子时,依旧是汤汤水水不断,所以可可养的还不错。
  但怀了第二胎,一切都不一样了。
  郑娅本来以为,婆婆重男轻女,而这次怀的是个男孩子,对她一定会更好,可没有想到,婆婆的态度急转而下,在她疼痛难忍的时候,宁愿给她喝那些苦涩的汤药,也不愿意带她去医院。
  哪怕现在她痛得快要死了,依旧是让她不要矫情。
  一次又一次,把以往的情分消磨得干干净净。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咬紧牙关,强撑着晕眩的身体站了起来,“妈,你是真的想我死吗?”
  老太太听着这凄厉的质问,眼神有瞬间的恍惚,仔细看还能察觉到一丝懊悔,可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你就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想让你死了,只是让你好好养胎而已。行了行了,我去给你煎药。”
  郑娅仿佛像是一盆凉水,从头浇下,透心凉,腹部的绞痛感再也忍受不住,她发出了轻轻的哼声,面无表情地看了老太太一眼,“今天我就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怀胎已经四个多月了,每次喝那些汤药时,她都在想,会不会对胎儿有什么影响,现如今,不能再听老太太胡言乱语,万一胎儿有什么影响,她一定会后悔终生。
  最重要的是,以前那些腹痛,她还能够忍受,可今天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老太太冷哼一声,压根没有回答的打算,扭头就走。
  她就是不放人,郑娅还能插上翅膀,飞走不成?
  在旁伫立、围观了全过程的闫廷利,脚步移动,直接堵住了老太太,他蹙着眉头道,“你可知道,你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早就变成死胎了。如果再耽搁下去,连大人都保不住。”
  他虽然见惯了世界上许多的糊涂事,可这么糊涂的,还是千载难逢,头一回。
  老太太愣住了,她嘴唇开合了好几次,愣是没说出一句话,好半天才不可置信地盯着闫廷利,反复地确认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但下一秒,她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了,轻咳一声,“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又不是医生。”
  一旁本就摇摇欲坠的郑娅听到闫廷利笃定的话后,神情刹那间变得呆滞、不可置信。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自己的腹部,那种恐惧感,从四肢百骸蔓延而出。
  这几日,她本就觉得情况不对,一直在咬牙撑着,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闫廷利厌恶地瞪了老太太一眼,“我从不胡说八道。你新婚不久便守了寡,本寻死觅活地想跟着一起去,但却发现怀了双胞胎,又含辛茹苦地把他兄弟俩养大,还有,你在五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元气大伤,我说的没错吧?”
  老太太有些瞠目结舌。
  她的经历四邻八乡都非常清楚,可一看闫廷利与舒昕就是外地来的,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来调查她的经历,毕竟根本没什么好图的。
  心里揣摩了半天,她才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你是算命大师?”
  闫廷利瞥了老太太一眼,没有回答。
  郑娅抿了抿干燥的嘴唇,面如枯色地向闫廷利确认道,“我的孩子……真的……”
  闫廷利对郑娅充满了同情,本来一个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活生生的被婆婆作没了,他点了点头,“快去医院吧,别把自己的身体也拖垮了。”
  郑娅闻言,崩溃地蹲地痛哭,此时此刻,倒不像是一个虚弱的病人,像是困兽在做着最后的悲鸣。
  一旁的可可,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副模样,被吓到了,站在原地,不敢动。
  可看着妈妈越流越多的眼泪,她又乖巧地上前擦眼泪。
  到最后,郑娅哭得没有力气了,才看向一旁久久不说话的老太太,“你就这么把你的亲孙子折腾没了,你甘心吗?”
  她的嗓音嘶哑,其中夹杂着满腔的愤怒。
  老太太不敢与郑娅对视,眼神躲闪,可感受着屋里憋闷的气氛,又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她火气来了,便直接道,“你自己都说了,那是我的亲孙子。我盼了多久?等了多久?老大还在外面打工,连个带把的都没有,我能不急?”
  “要不是因为你怀的是个扫把星、倒霉鬼,我还能这么想方设法地让你落胎?”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老太太语速更顺畅,“算命瞎子说了,你这个孩子要是生出来,不仅克父克母,还克所有与他粘关系的人,这样的孩子,我能让他生出来?”
  老太太话音刚落,整个房间安静了好几秒钟。
  郑娅更崩溃了,她想了许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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