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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师是学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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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昕瞥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通俗易懂的回答,“是一种以相似事物为代用品致灾的巫术手段。如果有痛恨的人,便做人形,写上这人的生辰八字,或火烧或投水,或针刺刀砍,以致那人于死地。”
  话说的这么详细,薛老爷子一下子就幡然醒悟,“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搞鬼?”
  想到有人在背地里对他虎视眈眈,薛老爷子就有些不寒而栗,“那这两天我五脏六腑灼烧似的疼,是不是因为有人在用针刺?”
  舒昕默认,同时又继续开口道,“摹仿巫术有一个显著的特点,距离越近,爆发的效果就越强。一般来说,得念咒七七四十九天,重复同一个行为,才能够实现害人的目的。你这两日一日比一日严重,但今天生龙活虎的,说明,巫术还没有彻底成型,仍然可操控。”她露出了一抹怜悯的情绪,“我觉得,那脏东西一定藏在你的家里。”
  简而言之,祸起萧墙啊。
  薛老爷子一巴掌拍在红木桌上,反震的力道令掌心隐隐作痛。
  可这一切更比不上他的心痛。
  家里除了三个儿子外,还有谁?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舒大师,求你指点。”
  舒昕双腿交叠,又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去找一个有土的地方,比如说墙角的泥土,花盆里的泥土,但凡沾上土的,都可以好好找一找。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够找到一个金属盒子。”
  “打开金属盒子,你就可以看见用稻草制成的人形,上面有写着你生辰八字的符纸,只有找到这些,我才能够救你。”
  薛老爷子二话不说,便亲自开始找起来,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客厅中。
  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只有亲力亲为才能够放心。
  章邦城对舒昕的能力简直叹为观止。
  他再一次唏嘘道,“幸好当时文清碰见了大师你,否则……”
  舒昕摇了摇头,“你女儿也帮了我很大的忙。”
  那纯阴之体的头发,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说完后,舒昕便不再开口,看样子薛老爷子还有好一会儿,她干脆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本习题,津津有味地做了起来。
  章邦城有些不理解,依照舒昕的水平,无论去哪里,一定会过得风生水起,又何必委屈自己念书呢。
  哪怕她想要一个重点大学的名额,求上门来的人依旧会如过江之鲤。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识趣地没有问。
  万一被舒大师怼回来,那多尴尬。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薛老爷子才捧着一个金属盒子,脚步沉重地走到了舒昕的面前。
  他面如土灰,仿佛受到了重大打击似的。
  好半天,才哆哆嗦嗦地开口道,“舒大师,现在我该做什么?”
  舒昕并没有接过盒子,她只看了一眼,便起身走到了薛老爷子的身边,“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要有任何的动作。”
  若说薛老爷子先前对舒昕还有质疑,但找出金属盒子后,他打心眼儿里都是信任。
  他点了点头,“知道。”
  舒昕伸出食指,控制着体内精纯的玄力直接挑破对方的额头,取出了一滴红到发黑的血液。
  随后,她又从金属盒子中拿出那张写上了生辰八字的符纸,随手叠成一个纸人,又把血液涂抹在纸人的额头上。
  章邦城目不转睛的盯着舒昕的举动,但看着纸人的五官出来后,他内心惊骇。
  原因无它,实在是和薛老爷子太相像了,惟妙惟肖,一眼就能够分辨出来。
  舒昕的手指离开纸人后,那纸人一下子自燃起来。
  很快便化为灰烬,散落在桌面上。
  而此时此刻,薛老爷子猛然吐出了一口血,相较于正常人粘稠鲜红的血液,如今这口血充满了腥臭的气味,又黑的发紫。
  章邦城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薛老爷子又惊又骇,但这口血吐完后,他感觉浑身轻盈了不少,那种久违的可以支配的力气又回来了。
  这时候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面前的舒大师帮他解了巫术,他随意地擦了擦嘴巴,真挚地开口道谢,“舒大师,麻烦你了。”
  舒昕置若罔闻,她又将那个稻草扎成的人形,随手松开,旋即淡淡的开口吩咐道,“你亲自去把它烧了。”
  薛老爷子连连点头,最后他又忍不住问道,“烧了之后,我身上的巫术是不是已经解了?”
  越老越怕死,他自然也不例外,创下了偌大的家业,他更想好好地活在世界上享受。
  舒昕摸了摸鼻子,倒是有些同情地开口道,“是啊,可是还有人用鬼害你,这点还没解决。巫术让你的身体衰败,但一旦沾上了鬼,你随时随地都会有意外发生。”
  比如说坐车时,发生车祸;在外好端端走着,没准就有从天而降的东西砸破头。
  薛老爷子用力的咳嗽起来,显然是心气不顺。
  最后,他警惕地环视四周,又压低声音道,“那鬼在我周边吗?”
  舒昕摇了摇头,“没有。”
  薛老爷子松了口气。
  他总感觉再这么一惊一乍下去,就算身体好了,他也快吃不消了。
  “不过,你该好好想想,为什么我今天一来,就没有人对你继续使用巫术,那鬼也没有再缠着你。”
  这里面的门道,太深了。
  薛老爷子受了提醒,他猛然抬头盯着舒昕道,“难道这个让鬼害我的人,也是我的亲信吗?”
  他简直承受不住两次的背叛。
  舒昕耸了耸肩,她从包里拿出了一枚练手用的护身符,“你必须随时随地的带着它,那鬼魂短时间内近不了你的身。”
  薛老爷子连忙开口道,“你不帮我彻底解决了那鬼吗?”
  如果不把背后之人揪出来,他睡都睡不踏实。
  舒昕闻言,忍不住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哪来的这么天大的本事,找一个不知道存在于哪里的鬼呢?退一万步,鬼再可怕,也没有人可怕,就算我帮你除了一个鬼,还有其他的手段在等着你。”
  这话说得,连一旁的章邦城都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他忍不住同情了薛老爷子三秒钟,旋即低头,不让自己的神情被看到。
  薛老爷子:“……”
  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亲人或亲信所为,那一定要趁热打铁,把他们揪出来。
  他眼巴巴地看着舒昕,“舒大师,如果我把他们聚集起来,你能够分辨出谁对我有恶意吗?或者那养鬼之人,你能不能看得出来!”
  “现如今,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一个了。”
  被戴了一顶高帽子的舒昕:“……”
  她想了想,点头答应,“行,你尽快,我还要赶回学校上课呢。”
  薛老爷子大喜过望。
  他连忙拿起手机,分别给自己三个儿子打了电话,让他们尽快赶回来的同时,又什么也没告诉他们。
  他的行为,到时直接透露出了自己的猜测。
  他相信亲信,却不相信自己三个儿子。
  舒昕敏锐地察觉到,薛老爷子给大儿子打电话时,语气虽然与往常无异,但仔细瞧,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大儿子,一定是用巫术害人的那一个。
  可想起先前章邦城对他所说的那些八卦,觉得这些有钱人,各个都不简单!
  父子四人,没准是四条心。
  薛老爷子先把那稻草的人形拿去烧了,随后又冷静地坐在沙发上思考,并等着三个儿子归来。
  今天,就算是被看笑话,他也要整顿家里的风气,该骂的骂,该撵的撵,否则什么魑魅魍魉都能够骑到他的头上逞威风。
  舒昕见大厅内的气氛变得安静,她继续开始做习题。
  薛老爷子与章邦城瞧着她心无旁骛的模样,互相对视了一眼,更努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免得打扰了舒大师。
  不多久,薛老爷子三个儿子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家中。
  舒昕见状,直接放下了笔,认真地开始打量。


第65章 
  薛海匆忙地赶回家中。
  瞥见一言不发的薛庆与薛卫,又感受着肃穆的气氛,他打破沉默,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爸,你这么急急忙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薛老爷子抄起一旁的金属盒子,直接往薛海的头上砸,“你个畜生。”
  薛海未曾想老爷子会有如此暴力的一面,一个没留神,金属盒子就直接砸在了他的额头上。
  猛烈的撞击,让他的脑子里产生了一抹晕炫感,同时,钻心的疼痛从伤口处袭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一手粘稠,显然是被砸出血了,他懵了,“爸,我究竟做了什么错事?”
  薛老爷子痛心疾首,“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隐瞒?”他伸手指向地上的盒子,“这东西你眼熟吗?”
  想到自己差点稀里糊涂的丧命,他便气不打一出来。
  薛海拿起金属盒子,翻来覆去的看,最后笃定地开口道,“爸,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算你要怪罪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薛庆,总觉得是对方在背后作祟。
  薛老爷子走到薛海身边,面无表情地踹了他一脚,恶狠狠地开口道,“这是从你书房中的花盆里找出来的。里面有个稻草扎的小人,上面写着我的生辰八字,还扎着银针,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薛海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他做的,只要老爷子认定是他的手笔,那他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霎时,薛海不顾有外人在场,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连忙替自己分辨,“爸,天地良心,绝对是有人在冤枉我。这些年,我的所作所为你都看在眼里,我哪里是会做出这种恶毒事情的人啊!希望你能够查清楚,别让真凶逍遥法外。”
  “就算我真要动手,也不会藏在自己的书房里,那岂不是太容易被发现了?”
  现如今,他要做的就是打消老爷子的怀疑。
  薛老爷子果然有些迟疑。
  虽然书房是私人领地,但如果真的有心想要陷害,也能够成事。
  刚才暴怒之下,并没有深入的思考,他盯着薛海看了好一会,冷冰冰地开口道,“就算不是你,那也和你脱不了关系。”
  薛海打心眼儿里想洗脱嫌疑,电光火石间,他突然间看向薛庆,“爸,是他,一定是他。你不记得了吗?他收买大师,来对我的女儿下手,试图对我造成打击。东窗事发后,他打心眼儿里不满于你的决定,所以才想要一石二鸟,既可以除去你,又可以陷害我,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说到最后,薛海甚至被自己的猜测打动了,他觉得事实就是这样,当即愤懑地对着薛庆道,“你害了我的女儿还不够,现在还试图来陷害我?爸对你这么好,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薛老爷子的视线缓缓地移到薛庆身上。
  瞧着他冷然的模样,一瞬间神情有些恍惚。
  薛老爷子心绪复杂,他眼睑低垂,遮掩住眼里的情绪,最后,才语气平缓地开口道,“你有什么解释?”
  薛海一颗心凉飕飕的。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终于压不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开口质问道,“爸,到现在你还要偏袒他吗?他差点害死你的孙女,结果你就轻飘飘地小惩大诫,只让他离开公司,我不服。我也是你的儿子啊!”
  “我有什么解释?”
  薛庆重复了这句问话,“从头到尾,和我没关系的事情,就因为大哥几句话,你就怀疑上了我。爸,你告诉我,我能有什么解释。”
  从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受宠的孩子。
  可没想到,上回大哥女儿生病,模棱两可的证据指明是他做的,他本以为,老爷子会给自己一个辩解的机会,却没想到,他二话不说,直接发作了自己。
  以雷霆手段把他赶出了公司。
  这一次更是如此。
  一瞬间,他觉得这些年的宠爱,都是一场空。
  就算他再不想承认,也必须得承认,他在老爷子心里,恐怕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薛老爷子嘴唇嗫嚅,有心想说些什么,但依旧什么也没说出来。
  到最后,他板着脸,就这么干站着。
  客厅内的温度一下子降至冰点。
  这时候,薛卫连忙出来打圆场,他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替两个哥哥说话,“爸,这件事情没头没尾的,就算在大哥的书房里找到了脏东西,也不一定是大哥做的。二哥就更无辜了,我建议好好的调查,再下决定,以免伤了和气。爸,你觉得呢?”
  连薛卫都知道自己是无辜的,薛庆对于老爷子已经不抱希望,他嗤笑一声,“看来我今天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屎盆子又要往我身上扣了。”
  舒昕闻言,眼里忍不住浮出了一抹同情之色。
  她能够看得出来,薛庆是薛家唯一一个光明磊落的存在,明明是嗤笑,但仔细瞧,却能够发现是自嘲。
  薛庆不疾不徐地走到薛海的身边,“大哥,世界上没有天衣无缝的局,你故意让自己的女儿昏迷不醒,故意引导大家知道真相,又故意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你当真以为所有人都是蠢货吗?被你耍的团团转?”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但传到薛海的耳里,不亚于石破天惊。
  薛海匪夷所思地看了薛庆一眼,“囡囡从出生起,我就对她多番宠爱,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对付你,而伤害我的女儿?”
  薛庆冷笑,这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他干脆不吐不快,“因为爸这段时间频繁的见律师,你私下打听到他要立遗嘱。你害怕我夺了你的位置,害怕将来薛家没有你的立足之地,所以才兵行险招。”
  “你的女儿如今平安无事,我被爸赶出公司,而你一家独大。得了最大好处的人,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要是我,我也觉得这笔买卖划算的很。”
  薛海慌了,他对着薛庆怒目而视,“你胡说八道。”
  薛庆见他恼羞成怒,又继续道,“刚才我就说了,但凡你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线索。这段时间我空闲的很真,对当初那份证据中模棱两可的地方都做了深入的调查,倒是查出许多耐人寻味的真相。你要看看吗?”
  他本来打算寻个更好的机会说这些,可眼下,若是继续隐瞒,保不齐自己还会被泼脏水。
  薛庆见薛海说不出话来,又讥讽地开口道,“这回,保不齐也是你动的手,毕竟除去了我,除去了爸爸,公司就是你的天下了。当然,东窗事发,又故伎重施的怪到我的头上,你的主意打的可真好。”
  一旁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章邦城也听呆了。
  他没想到,前些天沸沸扬扬传出来的、兄弟残杀的闹剧,真相竟然是薛海的自导自演而已。
  一时间,他连忙压低声音,对着舒昕道,“当真是看不出来啊!恐怕这薛老爷子,以后再也没什么脸面对自己的二儿子了。”
  舒昕神情莫辨,她摇了摇头,低声八卦道,“薛庆既然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番话来,说明他手中证据确凿。可你看看,薛老爷子又是个什么表情?”
  章邦城只在意着薛海,此刻经过舒昕的提醒,他连忙看向薛老爷子。
  对方似乎有些吃惊。
  舒昕又问,“如果换做是你,陡然知道了真相,又该是什么想法?”
  章邦城仔细想了想,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应该……会对薛庆愧疚吧。”
  毕竟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冒冒然的冤枉了对方,真相大白后,不仅仅愧疚,还应该想着该如何补偿。
  可薛老爷子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愧疚。
  章邦城的心里冒出了一阵寒气,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薛老爷子该不会早就知道薛庆是被冤枉的吧?”
  说完了这句猜测,他就立刻否决了自己,“不应该啊,要是早知道了,又怎么会惩罚薛庆呢?不应该找出真相还薛庆一个公道吗?”
  舒昕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她继续发问,“你觉得薛老爷子对他的小儿子又如何?”
  上一个问题还没理清楚,章邦城有些头晕脑胀,但听到了舒昕的问题,他下意识的开口道,“不好也不坏。薛庆与薛海都在总公司内,而薛卫却是把持着分公司,平时和老爷子的关系也就那样。他似乎是三兄弟内最低调的人。”
  他知道舒昕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薛卫,一时间,他瞪大了眼睛,“难道这一切和他也脱离不了关系?”
  天哪,这也太乱了!
  “至于是不是他的手笔,我不知道。”舒昕抿了抿唇,“他看着低调不起眼,可我觉得,他为人比较急躁,不喜欢被束缚,心思又过于敏感,处处防着他人,在生活中吃不得一点亏。”
  她缓缓地分析着薛卫的性格,“因为疑心过重,他的婚姻、生活、事业,容易产生争执与分歧。所以,他心里早就对同胞的哥哥们不满了。”
  章邦城还想说话,他想问清楚舒昕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就在此时,薛老爷子不管不顾儿子们的争执,凑到了舒昕的身旁,“舒大师,你看着有眉目了吗?如果不是的话,我再去把我的亲信寻来。”
  舒昕的视线缓缓落在了薛卫的身上,“别的事情我不清楚,但用小鬼害你的人,一定是他。”
  薛老爷子顺着舒昕的视线望过去,瞧见薛卫无辜的脸庞,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时间,他眼前发黑,险些要昏厥过去。


第66章 
  薛卫茫然,他瞥见老爷子气急败坏的神情,颇有些不解,“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他坦坦荡荡地面对着各方打量。
  若是以往,薛老爷子见他这副做派,定会犹豫,但偏偏舒昕进门来的所作所为,让他深信不疑。
  他急怒攻心,可喘了半天的粗气,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眼里的惊惧与悲凉一目了然。
  这些年,他表面上偏宠着薛庆,但实际上,最疼爱的还是小儿子。
  他费尽心机地替薛卫铺路,希望能够把偌大的家业完完整整地交到他的手里,可现实就像是一巴掌,让他无所适从。
  其实,这回的闹剧,是他一手撺掇的。
  他派人接近、蛊惑薛海,不惜拿孙女冒险,就为了压制薛庆在公司越来越庞大的势力。
  他还计划着,等薛庆彻底翻不了身,就把真相捅开来,如此一来,薛海自然也丧失了继承公司的资格。
  他自认为,对薛卫掏心掏肺,怀疑过所有人,偏偏没有怀疑过薛卫。
  可事实呢?
  薛海与薛庆虽不知道舒昕的身份,但不妨碍他们从只言片语中得出自己的猜测。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皆看了彼此眼里的震惊。
  平时薛卫装的老老实实,却没想到,他竟是隐藏的最深的一个。
  一时间,薛海心头警铃大作,他连忙看向舒昕,“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舒昕见他明知故问,心里有些烦了,但依旧讲的清楚了些,“他身上沾染的阴气与薛老爷子身上的如出一辙,甚至于还要更浓郁一些。如果说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我是不相信的。”
  她转头看向薛卫,“既然我敢说,就能够拿出证据,你还要抵赖吗?”
  薛卫脸上无辜的神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之色,“没想到,郝大师离开后,竟然还能被他碰到一个有本事的。本来知道你要来,我就停了所有的计划,居然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功亏一篑啊。
  要是晚上一两天,他就能够彻底亏空老爷子的身体,再寻一个意外,薛家就彻底属于他了。
  “畜生。”
  薛老爷子心口处涌出尖锐的痛感,他伸手捂住,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冷着脸,“三个儿子,我自认为最对的起的只有你,可你呢,怎么回报我的?狼心狗肺,我真是瞎了眼。”
  他把大儿子当棋子利用,把二儿子当挡箭牌,把三儿子当掌中宝。
  “你告诉我啊。”
  薛卫冷笑一声,“口口声声地偏心我,可是你把公司的权利一昧地交给了二哥。如果不是大哥鬼迷心窍地陷害二哥,那这次遗嘱上,继承人的名字是不是就是二哥了??我要是不为我自己争取,恐怕到时候被吞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承认。
  但他心里明白,有舒昕在,不管他认不认,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些年,你一直让我忍、让我退。你告诉我会有机会,可事实上,你一直宠着薛庆,你以为是作假,可你心里,早就已经真假分不清了吧!”
  薛老爷子怒不可遏地给了他一巴掌,“你知道什么?你以为前两天的闹剧是怎么来的?要不是为了你,我何必这么大动干戈?”
  说到最后一句,薛老爷子顿觉失言。
  可说出来的话,大家都已经听在了耳里。
  薛海起初没听明白,可仔细思索了这几句话,他一下子就猜到了真相,“那大师是你刻意派了来接近我的?”
  他素来疼女儿,所以从来没想过用女儿作文章,这次兵行险招,也全因为受了撺掇的缘故。
  薛庆闻言,脸上的情绪逐渐收敛,最后变得面无表情。
  可心里的那股愤懑与委屈,填满了四肢百骸,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老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怪不得我出事后你问也不问,直接让我离开公司,原来,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
  现如今,薛庆终于明白,薛老爷子眼底里偶尔浮现出的愧疚与复杂,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嘲讽地笑了笑。
  薛老爷子不敢看薛庆。
  诚如薛卫所说,他宠了薛庆这么久,是真是假,自己早也分不清了。
  他心里既充斥着对薛卫的愤怒,又徘徊着对薛庆的愧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难受得很。
  章邦城早已经目瞪口呆,本以为的事实真相,结果也只是□□而已。
  他喃喃自语道,“这也太可怕了。”
  偏偏,薛海还在继续说话,“爸,这些年,你宠薛庆,是实打实的宠,公司的权利,私人财产,你给的时候从来没有手软。你宠薛卫,是暗地里的宠,他盘算筹划着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他,可是我呢?我也是你的儿子啊,你这样做真的公平吗?”
  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老爷子的掌控中,甚至于自己只是一颗棋子,他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薛老爷子依旧保持着沉默。
  此时此刻,他的心底浮出一抹懊悔之色,如果当初能够对三个儿子一视同仁,能够加强对他们的教养,那现在会不会不再是这个局面?
  他看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三个儿子,不知道这情形该怎么收场?
  薛老爷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打定了主意。
  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就一桩桩,一件件,分开来解决。
  他偏心了那么多年,也是时候该公平公正一次了。
  想明白后,他直接看向了薛卫,“告诉我,用巫术的是不是也是你?”
  薛卫瞳孔骤缩,神情有片刻的僵硬。
  他不知道,老爷子是究竟是怎么猜出来的。
  薛老爷子见状,心里哪能不清楚真相,他心痛地厉害,“果然是你。”
  人在震惊的时候,总会有一些细微的、不受控制的表情,他看得一目了然。
  薛卫见自己的底已经被兜的明明白白,他干脆道,“是,都是我。甚至连郝大师也是我想方设法骗出去的!本来我计划着,等你死后,再引导郝大师发现真相,从而陷害大哥。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们,“是你曾经和我说过,薛家是我的,你必须兑现自己的诺言。”
  薛老爷子又给了薛卫一巴掌,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滚,你给我滚。从今天开始,我们断绝父子关系,你再也不是薛家的孩子!”
  他的眼里难掩痛苦之色。
  薛卫知道,事情败露后,自己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可他依旧鬼迷心窍的做了,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薛老爷子是真的全心全意为他考虑。
  可想到方才老爷子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他的心里又有些懊恼。
  最后,他一言不发的直接离开。
  薛卫走后,气氛一如既往的沉重。
  薛老爷子又冷着脸看着薛海,“你又凭什么来指责我?我问你,我亏待过你吗?我有逃脱过该我承担的责任吗?我把你健健康康的抚养到大,就是让你来这么质问我的?东西都是我的,是我辛辛苦苦挣的,属于我的东西,分配权也当然属于我。这么大的人了,你自己不知道上进,老是想着动歪心思,你要不是我儿子,谁管你?”
  “还有,我虽然找人来诱导了你,可归根结底,选择权不都在你手上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觉得心里堵的慌,干脆闭了闭眼,又直接把人轰出去,“你也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薛海没想到老爷子一颗心已经偏的没边了。
  他心里有些愤怒,又有些酸楚,最后,他冷笑一声,“爸,你会后悔的。”
  一旁的薛庆不等薛老爷子开口,他凉凉地开口道,“我就不在这儿让您厌烦了。”
  说完,他跟着薛海的脚步,一前一后的离开。
  薛老爷子瞧着孤寂的客厅,悲从中来,当着外人的面,老泪纵横。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舒昕对薛老爷子实在是同情不起来。
  要她说,这一切都是对方亲手造成的,她握拳抵唇,轻咳一声,“那啥,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回学校了。”
  章邦城:“……”
  没看见人哭的不能自已,偏偏要说这样煞风景的话。
  可抿了抿唇后,他觉得,还是舒大师更让他敬畏一些,当即附和道,“那我就……送舒大师回学校了。”
  同时他的心里有些感慨,舒大师说的果然没错,薛卫是个疑心重的,但凡他能够相信薛老爷子,根本不需要他花什么心思,整个薛家都是他的。
  可偏偏……造化弄人。
  薛老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失了态,可眼下,他也顾不得这么多。
  走到舒昕面前,他态度诚挚,“舒大师,今天……真是谢谢你。”
  如果他真的死了,三个儿子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舒大师不仅是救了他的命,还救了他的家。
  一想到方才对舒昕的不在意,薛老爷子恨不得穿越回去,将那时候的自己痛骂一顿,“让你见笑了。”
  舒昕随意地点了点头,有些心事重重。
  单单一个薛家,就为了家产闹到了这样的地步,险些出了人命,更别提爸爸的家里。
  如果,那素未谋面的大伯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舒昕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明天,她一定要好好的看清楚!
  因为揣着心事,所以她的回答也颇显冷淡,“不客气。”
  薛老爷子有心想好好感谢一番舒昕,但他着实是有心无力。
  见气氛有些冷场,他连忙亲自把舒昕送出了门外。
  等这些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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