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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穿越局奇闻录-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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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好声好气地将面前的三位爷送了出去。

    直到走出那座庙宇,陆尧方才停住,认认真真地盯着陆小凤。

    他的手指就在陆小凤的掌心里头包着,看起来契合的很。

    “不适合。”陆小凤的眉眼之间难得有几分无奈。

    陆尧挑眉,听不懂。

    陆小凤这一回没有直接说话,只是将手指温温地覆上陆尧的眼:“罢了,情之一字,最是难懂,你不是也花了好久才悟出个所以然么?”

    陆尧没再做声,只是打心底觉得有些可惜。

    然而陆小凤说的没错,每个人的感情之事,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明白个究竟,旁人再怎么说,也是无用的。

    他们没有人再去看祁明远一眼,甚至于祁明远也像是故意的一般,竟是躲了个不见踪影。

    按道理这座山这么小,不论是藏到哪里都没可能彻底逃出众人的视线,只是这一回祁明远算是铁了心思,再也没打算让他们找到半点踪影。

    郭擎天打心底叹息,然后慢吞吞地跟着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半晌,陆尧和陆小凤一起停住了步子,齐刷刷地看向郭擎天。

    郭擎天:“……两位大侠这是何意?”

    他的表情茫然而无辜,却是抵不过两人一起平静无比道:“你可以走了。”

    这这这是用完了就丢的节奏?!真是非常不开心!

    郭擎天用眼神表示着自己的抗议,甚至于将自己的武器拿了出来表示自己的誓死不从,没奈何两人都用一种看电灯泡的眼神看着郭擎天……

    好吧,郭擎天委委屈屈地转个身,然后慢吞吞地下山去了。

    “这件事不对劲,”陆小凤对陆尧道,他的眼底有些隐忧:“我想不出任何理由让人将皇上引到这地方来,而且皇上就这样从了。”

    陆尧被“从了”两个字噎了一下,却也跟着响了起来,诚然,从来不曾见过朱翊钧因为任何理由而屈从,没道理这一回就这样顺从。

    唯一的可能是——

    遥远的海岛上。

    “皇上有把柄。”宫九淡淡道,和千里之外的陆小凤结论惊人地如出一撤。

    楚辞朝蹙起眉心来:“我想不出任何能让人用来要挟皇上的地方。”

    “每个人都有弱点。”宫九如是道,他的眉眼之间掠过一丝狷狂肆意,手轻轻按压着楚辞朝的太阳穴。

    这样莫名的亲近让楚辞朝有些不适应,却终究还是没敌过宫九的坚持。

    好像这些时间里,宫九忽然摸清了楚辞朝的软肋。

    楚辞朝这样的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倘若你稍微服个软,或者说表示出一点情感流露,对于这人或许是出奇的有用。

    只因为他很温柔。

    而进展如此之慢的唯一缘由是——

    宫九忽然不舍得利用楚辞朝的温柔。

    明明将这人的弱点尽数捏在手里,却是不舍得用。

    “皇上的把柄,在谁的手里?”在心底天人交战了半天,楚辞朝终究还是没抬起手来拨开宫九的手指,那凉凉的手指按压在太阳穴上是当真的舒服,缓解了所有晕船带来的不适。

    明明有各种中草药可以缓解的症状,他却是忽然眷恋起宫九的温度来。

    好像太多事情就这样莫名成了一种习惯,楚辞朝不知道自己该觉得幸运还是无奈。

    宫九的手指有力却又带着一种温和,尽管这人和温和两字丝毫沾不上边。

    “镇西王。”宫九如是道。

    他的声音带着三分凉薄七分笑意,让楚辞朝莫名叹了口气:“皇上与镇西王之间的恩怨,你似乎看的很高兴。”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宫九平静道,他的眼底掠过一丝楚辞朝看不懂的微光:“战国时候的话,辞朝可是听过?”

    “自然,”楚辞朝揉揉眉心问道:“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为何执着于皇位?”宫九一眼看穿楚辞朝全数的心思,他站直了身子,长身而立的模样映着那一身如血的红色,看起来有些邪肆却又狂妄无比:“只因为那或许是唯一的趣事……原本。”

    楚辞朝没有忽略那最后两个字,然而匪夷所思的是,他并没有问下去。

    因为那个答案早已经了然。

    宫九的眼底微微含笑,带着七分温柔。

    剩下的三分是什么,楚辞朝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清晰。

    那天他最后问出口的一段话是:“我们为何留在这里?”

    “孤在等待。”宫九的声音很冷,却是带着一种闲适的意味。

    “等什么?”楚辞朝问道。

    宫九笑了笑:“等一个结果,孤很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子衿的地雷蹭亲爱的!二诊什么的果断加油╭(╯3╰)╮亲爱的还有两个月不到!

    多谢三观,小软,阿芮,萧梓,小船,青梅,水田,狐熊,子衿的评论支持我爱你们!

    来给大家放新的秦风套外观吐槽【毒哥版本——

    作者:真十内,保留作者一切权利仅供欣赏。

    爪机党酷爱看这里——


第170章

 祁明远去哪里了;他只是躲回了他的小木屋里头。

    不得不说这样的作法有点怂;甚至于一点都不像他该有的样子。

    可是他从心底承认;他回不去了。

    如果回去就意味着一次又一次的妥协,祁明远觉得他还是有些心寒。

    他爱上的人是一个天底下最心高气傲的人,九五至尊的位置让他从来不会让步,也不懂得让步。

    祁明远不知道自己还要走多远才能看清那人哪怕一丁点真心。

    他觉得疲惫,却又无计可施。

    放手不舍得;守着又没有半点出路可言。

    半晌;小木屋的门被人悄声推开;外面站着的是小谷子。

    小姑系小心翼翼地看了祁明远一会儿;然后慢吞吞地挪了进来。

    祁明远失笑:“这是怎么了?”

    “我想要给道长道歉!”小谷子犹豫半天;最终特别响亮地开口道。

    祁明远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被这人突如其来的勇气吼得一阵发疼;忍不住就叹了口气揉揉太阳穴:“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道长……”小谷子鼓足了勇气道:“那枚玉佩被皇上拿走了,所以现在也还在皇上那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察言观色,试图看清祁明远面上的表情。

    然而他失败了,因为祁明远是当真的半点表情都无,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手指在桌上轻轻地一扣一扣。

    “道长?”小谷子愈发忐忑不安起来,声调都有些颤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祁明远忽然问道。

    这一回小谷子丝毫没有犹豫地开口道:“皇上让暗卫盯着道长的行踪……”

    他说是说出口了,可是却依旧有些担忧祁明远的反应,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喜欢被人盯着,还是这么长久的时间。

    可是预期之中的怒气并没有到达,祁明远怔了怔,然后微微笑了出来。

    这一笑几乎让小谷子痴了,因为那笑容干净而好看,带着一种从容的意味。

    小谷子保证他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比祁明远更像是一个神仙。

    祁明远却是觉得自己这么久憋在心头一口闷气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散了,他终究还是站起身来微微笑道:“去吧。”

    小谷子不知道察觉到了什么,又或者是什么都没有发觉,然而他还是憨憨地笑了笑,从身后顺出一口锅来:“道长,您这些时日都瘦了,这是皇上让我带给您的。”刚刚都闻到了肉味,也不知道道长会不会吃不习惯。

    祁明远却是微微一怔,他将那口锅拿到眼前掀开盖子一看,异香扑鼻,显然是放了如出一辙的西域调料。

    待到小谷子走了,祁明远方才定下神来慢吞吞地往后仰过去。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他会被皇上陷入现下的境地。

    进退维谷……

    然而对于朱翊钧那样的人而言,也许这就是他能走出来的最远的距离。

    祁明远心知肚明,却也不敢赌。他不是一个赌徒,而且祁明远明白那位皇上也不是,他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甚至于一步都怕踏错,这样的感情单薄而脆弱,根本不像是祁明远这样的人会喜欢的事情。

    只是眼下他觉得自己上瘾了。

    慢慢地站起身,然后轻轻整了整衣冠,祁明远默然走出门去。

    此时的朱翊钧却正与小谷子说着话:“那枚玉佩若是得了功夫,就替朕还给道长。”

    小谷子怔在原地,他看得出来当他说那玉佩在皇上那里时,道长一时之间的开怀,他想不通怎么这么短短几个时辰皇上就变卦了。

    朱翊钧显然意识到了小谷子正神游天外,然而他却是没有忿然,只是平静问道:“怎么了?”

    “皇上……”刚刚大步走进来的祁明远就那样默然地看着面前朝思暮想的人,轻轻叹了口气:“小谷子,出去。”

    朱翊钧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是最终默默然吞了回去。

    他看着小谷子小碎步跑了出去,特别听话,听祁明远的话。

    剩下屋子里头两个人面面相觑。

    祁明远看了朱翊钧一会儿,便微微扬唇笑了:“多谢皇上。”

    “道长或许……”朱翊钧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要反驳些什么,然而他终究还是轻轻摩挲着那枚玉佩,温润的触感让他鬼使神差地没有说下去。

    于是祁明远的唇角上挑弧度犹甚:“多谢。”

    “不必,”朱翊钧如是道,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如若只是为了道歉,道长还请回吧,朕近些时日忙得很,所以……”

    祁明远盯着那人开开合合的嘴巴半晌,竟是骤然觉得心底有些乱了。

    如若要跟着朱翊钧的速度,他们两个要发展到什么时候呢?

    如若是真的什么事情都遵循着朱翊钧这人的心思,是不是也许他们早就分道扬镳背道而驰?

    又或者,这样朝思暮想的一个人就在眼前,所有的礼法也好,世事也罢,总归不过是一抔黄土罢了。

    祁明远不受控制地往前踏了一步,然后在朱翊钧愕然的当口伸手过去快而准确地将人抱住了。

    祁明远身上泛着淡淡的青草香气,凉寒却又让人觉得莫名地温和。

    这样的气质其实与现下的祁明远已是不大像了,如若说以前的祁明远像是一柄包裹良好的剑,那么现下剑已出鞘,甚至于凉气逼人。

    只是朱翊钧从来没有见过祁明远认真起来的样子,所以他骤然被惊住了。

    下一秒就被拥进了一个怀抱。

    祁明远起先抱得很轻,见朱翊钧没什么反应就慢慢靠近,然后加深了这个拥抱。

    有的时候拥抱是最简单而完好的抒情方式,他的意义就是我爱你,而我将把你融入我的骨血。

    妥帖而温和。

    朱翊钧觉得自己要被溺死在这样的一个拥抱里面,再也无处可逃。

    这样的感觉揉合着踏实和不安,几乎要将他逼疯了。

    好在祁明远没有继续,他就那样轻轻松开了怀里的人,然后苦笑了一声:“翊钧,我……”

    “道长,”朱翊钧的神色很凉,配上那微微泛红的耳尖看起来奇怪得很,他的面上带着些许疏冷和不愉:“如若不是朕通传,请不要再入宫了。”

    祁明远就这样看着这人一点点拒人于千里之外,心底愈发凉寒下去。

    他明白,很多事情一旦做下就没有反悔的可能。

    可是祁明远没打算反悔。

    他相信他自己的选择,同样明白朱翊钧的苦楚。

    祁明远尚且孤家寡人,世事无谓。然而朱翊钧就是不同,他是一国之君,什么事情都有着最基本的考量,倘若皇上有断袖之癖复当如何?

    祁明远不敢想象,更加不敢想象的朱翊钧。所以他根本不敢将自己脱出那些条条框框,千年以来的条条框框。

    祁明远觉得心疼,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面前这个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朱翊钧。

    “我想要和你并肩作战,”祁明远微笑,他的笑容很温和很温和,带着一种腻死人的温柔,伸出手轻轻握住朱翊钧微微颤抖的手指在掌心,然后慢慢覆在自己的脸上,“所以皇上,请一定要等我。”

    等我荣归故里,凯旋归来。

    我将成为你最好的臂膀,然后和你一起站定在这万丈江山。

    朱翊钧没有动,甚至他根本不舍得动上一动。

    他只能默默然地看着眼前忽然沉稳起来的祁明远,然后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微微笑了出来:“朕等着你。”

    换来的是祁明远拉近的一个吻,温和而妥帖,带着一种醉死人的暖意。

    朱翊钧恍惚之间想着,或许自己未来凉薄如斯的那么多年,也就要靠着这一点精神慰藉努力地活着,努力地为了这皇城而活着,为了百姓而活着。

    他信祁明远有颠倒世俗的能力,却不信他会在那时再回到自己的身边。

    “你要对我有信心。”祁明远如是道,然后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朱翊钧的腰间。

    原本空空荡荡的地方此时拴上了一枚挂坠,看上去好看的紧。

    祁明远看着便觉得心底愈发添了几分暖意,小声道:“等我回来,我也要回礼。”

    朱翊钧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祁明远笑得更欢,那笑意发自心底,尤为暖融。

    他一步步走了出去,一次都没有没有回过头。

    祁明远明白,如果回了头,也许他就不舍得走了,然而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有太多辜负了的人要去回报,要去感谢。

    而在那一切做完了以后,他会成为一个最好的祁明远,一个能够配得上朱翊钧的祁明远。

    那就是他最后的梦想。

    彼端的海岛上,宫九和楚辞朝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镇西王世子现下或许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宫九的笑容很冷,事实上他的茶也冷了,他却丝毫没有叫人重新煮一壶的意思。

    镇西王世子看上去是一个很是邪肆的男人,身上似乎是有些异族血统,高个子往那儿一坐带出一股狂狷来:“九少爷这话说的有趣,我不在这里,可是该在何处?”

    “皇上正在找世子。”楚辞朝平静道。

    “可是有人身受重伤,京城的青岩居又没有开,我只好循着线索到此来试试运气,”那人的眼底带出一抹笑来,伸手轻轻往前一探,似乎是打算勾楚辞朝的下巴:“看起来……我运气不错?”

    宫九的神情霎时冷了下来,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的手,只是下一秒镇西王世子的手指甲便齐刷刷地掉了一截,宫九冷笑道:“如果有下一次,孤要的就是你的胳膊。”

    “呵……”镇西王世子笑了笑,那笑容里头有些怨毒有些生冷:“闻名不如见面,九少爷果然狠得很,而这一位,难不成就是传闻中九少的心头好?”

    楚辞朝眉心微微一蹙,素来温雅的人也几乎忍不住心底的怒意。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阿芮,小船,青梅,小软,三观,萧梓,叶叶,crstalkongkong君的评论支持╭(╯3╰)╮我爱你们蹭(^o^)/~

    然后今天来放新套装秦风的原画……的一部分——

    作者:剑三官方,保留一切权利仅供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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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镇西王世子的目光意味深长,却终究还是抵不过宫九冷然的神情;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慢慢摊开:“小王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如若再有这样一次;”宫九冷笑出声;“那么孤就杀了你。”

    他的话音轻描淡写,却是带着一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阴霾,只因为宫九这样的人,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废话。

    他让人在三更死,就决计不会留人到五更。

    楚辞朝就坐在宫九的身边,手心微微有些寒凉。

    他觉得他看不清宫九;只因为这人的变化实在是太快;无论是冷厉或是温柔;都让人莫名地无所适从。

    然而楚辞朝却又莫名觉得安心;只因为这人从来不曾做过任何有悖于自己意愿的事情,除了那一次的吻。

    带着嗜血的,却又缠绵辗转的吻。

    楚辞朝默默然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或是着了魔了。

    “他走了,”宫九呼出一口气来,然后伸手轻轻将楚辞朝的手指包在手心,他的动作很轻缓,带着一种小心翼翼:“辞朝生气了?”

    那语音也是轻轻柔柔的,依旧微凉。

    只是这样的微凉落定在楚辞朝耳畔,带着一种腻死人的温和。

    “无妨,”楚辞朝叹了口气问道:“如若适才他说下去,你当真会杀了他?”

    宫九的眼底深邃得很,半晌方才淡淡微笑:“不会,”迎着楚辞朝微微挑起的眉眼,宫九的语声愉快无比:“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楚辞朝揉眉心,果然。

    就说这样的一个人,是决计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镇西王世子这下等于是自投罗网,”楚辞朝一径说着,一径看着宫九眉眼之间的神情:“不知宫兄打算怎么办?”

    “如若辞朝答应我一个请求,或许孤可以考虑告诉你,”宫九眉眼之间尽是戏谑笑意,含着淡淡的温和:“不知如何、”

    楚辞朝含笑,从善如流:“那便算了。”

    宫九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施施然起身往屋里头,竟是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了。

    楚辞朝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威胁人的,在院里怔了半晌,这才转身出去准备去找沙曼。

    他还没起身,就听已经快走到门口的宫九默默回过头来笑道:“孤已经和沙曼说过,这几日不要告诉你她的行踪。”

    楚辞朝挑起眉头,又一次为宫九的手段感到由衷的无奈。

    这根本不是什么斗智斗勇,简直就是小孩子闹脾气,让人无可奈何却又毫无办法。

    “宫……”楚辞朝甫一开口,就被那人径自往前一逼,手指竖在唇间带出些许莫名的温存气氛:“我可以告诉你。”

    宫九笑意肆意自得:“让我抱一下。”

    楚辞朝怔在原处,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是第一次发觉这样的一种,犹豫了半晌,他方才问道:“适才镇西王说过有病人要找我医治,不知道……”

    宫九愉快地挑起眉梢,楚辞朝慌了,在他说完那一句话的时候,楚辞朝竟然开始生硬地转移话题而不是直截了当地和自己打起来,这简直就是难得的很,所以他倒是也不介怀以这样的姿势继续这场谈话:“没错,孤看他自己就病的不轻,只是辞朝……我不准你给他治病。”

    这句话一出,楚辞朝更觉哭笑不得,他有些无奈地伸手轻轻拍了拍宫九的肩膀:“我需要弄清楚他的来意。”

    宫九挑起眉梢看楚辞朝:“总归不是什么好来意,要你去了解做什么?”

    他放开钳制着楚辞朝肩膀的手指,然后轻轻招了招,霎时一队暗卫从墙上一跃而下,整齐无比地单膝跪在他们的面前:“九少爷?”

    “去跟好那个镇西王世子,每一个时辰回来禀报一次。”宫九似笑非笑。

    楚辞朝看着一队人唰地闪身而出又瞬间消失在视野之外,只好默默然感慨一声,然后收回了自己手里的笔。

    “他这次来,只是为了试探我们的态度而已。”宫九平静道。

    “既是如此,皇上那边可会有危险?”楚辞朝蹙起眉心。

    这样的话题让宫九微微有些不愉,然而他到底还是跟着说了下去:“如若他现在在此处,皇上那边应是无妨才是。”

    事实证明,宫九这一次却是料错了。

    因为镇西王出现在了那座寺庙的外头。

    镇西王出现的一瞬间,就有暗卫冲去禀报了皇上,很显然皇上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位的到来,眉宇之间根本没有半点讶然,只是添了三分冷嘲:“好,请镇西王进来。”

    镇西王身材魁梧,年岁正是一个男人的好时候,当年是因着一场战事而封了这外邦一个王的尊荣,而今他回到这皇城,面上却是依稀带着几分冷霾的。

    “镇西王见过皇上。”他单膝跪地,深邃的眉眼看不出几分怨怼或是愉快。

    好在朱翊钧亦是不介怀,他伸出手虚扶了一把:“请吧,”低笑了一声朱翊钧说了下去:“镇西王远道而来,近些时日朕不在宫中,在此见镇西王却是怠慢了。”

    镇西王似乎对于这样的说辞有些困惑,在原地站了半天方才说出一句话来:“皇上不问小王为何而来?”

    “边关近日可有差池?”朱翊钧的眉梢微微挑起,却是有些寒凉。

    镇西王这才收起眼底的怨恨慢慢道:“皇上,此次事关重大,小王不敢怠慢。”

    朱翊钧缓缓抬起眉眼看了他一眼,然后挥手示意大太监过去将门掩上:“镇西王,请。”

    那对面是一个偌大的椅子,上面铺着虎皮,显然是为了保暖的。

    镇西王也不客气,闻声便过去一屁股坐了下去:“皇上,小王斗胆请皇上免了近年的杂税。”

    这一句话下去,就像是扔了一个重磅炸弹,朱翊钧霎时挑起眉梢来:“为何?”

    “近年来连年干旱,西域颗粒无收,如若是再有杂税……恐怕百姓亦是负担不起。”镇西王眉眼之间尽是诚恳痛楚,一字一顿道。

    朱翊钧就坐在那里静默地听着,半晌方才慢吞吞放下了茶盏,悠悠道:“如若是朕没记错,前番却是有一遭,朕派去的钦差被困在了西域,不知镇西王可打算给朕一个解释?”

    他每说一句话,镇西王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半晌方才讷讷道:“臣不知此事。”

    “不对……”朱翊钧冷笑一声:“事后,朕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了过去,镇西王可是亦不知此事?”

    镇西王的神情难看得很,就听朱翊钧慢慢道:“没错,镇西王的确不知,因为那时候无论是镇西王还是镇西王世子,都在忙着炼毒,根本没时间料理这些事情。”

    镇西王骤然抬起头来,那眼神几乎是要将朱翊钧杀死的恨意。

    于是朱翊钧便缓缓笑了:“那毒烟的计划失败了,你便将朕引到了此处,目的就是藉着这皇城之外庙宇中的不对劲吸引朕,让朕注意不到皇城里面的变化……”眼看着镇西王一点点丢盔卸甲,朱翊钧的笑意愈发深切起来:“可惜那皇城里头却是有太多朕的眼目,此时你的叛军大抵还没有兵临城下,便已经被尽数剿灭了。”

    镇西王面色越来越难看起来,最后凝结成眉眼之间深深的恼怒与忿然。

    “镇西王,你败了,成王败寇而已。”朱翊钧将茶盏重重一放,木制的桌案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尤为慑人。

    镇西王却是死死盯着朱翊钧半晌,最后终究还是大声笑了出来。

    这样的小声狂妄而肆意,却是根本不像是一个败军之人能够发出的声音,朱翊钧就那样冷着眉眼看他,看他被冲出来的暗卫捆成了一个粽子,还在那里犹自大笑。

    尽管并不想中招,朱翊钧到底还是开口问道:“等等,”他慢慢走过去,伸手一把扭起他的头:“你笑什么?”

    “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镇西王的眼底有着最真切的疯狂,他就那样默然地盯着朱翊钧一字一顿道:“皇上,你素来不喜江湖,可是有些时候,江湖中人亦是可能祸乱朝堂,到了那个时候,你就该死无葬身……”

    “拖下去!”没等朱翊钧开口,旁边的大太监便径自挥了挥手,他看着脸色阴沉的朱翊钧,忍不住走过去一下子跪了下去:“皇上,您别……”

    “无妨。”朱翊钧沉了沉心底莫名涌上来的忿然怒火,伸手轻轻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玉质地温润而舒服,像是一泓清泉一样,让人暖心暖肺。

    再多的话,大太监终于说不出来了,他想了想便状着胆子告退,然后出去找了小谷子——

    “小谷子,你的道长呢?”

    正在发呆的小谷子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甚至于有些结巴地问道:“皇……皇上的道长?不不对,是皇上找道长?”

    大太监对于这样的回答非常不满意,伸手拍了一把小谷子的头:“我问你道长去哪里了?”

    小谷子的神色有些无奈,叹了口气沮丧地摇头:“大主管,我不知道。”

    这一次祁明远是当真决定蜕变,也只有真正地离开一阵子,回来才可能真真正正地与朱翊钧比肩,他明白,所以他远走。

    大太监听到这句话只好跟小谷子一起叹了口气,在这种时候,他忽然希望那个人在。

    如若是祁明远在,想必皇上在刚刚那一瞬也不至于露出那么落寂的神情。

    不管如何,他们还是回宫了,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去,九五至尊的地位依然没有变,他还是那个朱翊钧,高高在上,身侧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比肩。

    这天下终归还是他一个人的。

    在另一边,情况却大有不同,郭擎天自打和陆尧和陆小凤分开以后,他立时想不通自己该去做点什么了。

    毕竟作为一个丐帮,他所有的优势在这个世界上好像都不顶用。

    尤其是作为一个爱喝酒还爱喝好酒的丐帮,这简直就是一个偌大的悲剧。

    悲剧的名字啊,叫做郭擎天没钱了。

    他掏出包裹里可怜巴巴的一点银钱,非常想要仰天长啸。

    只有三两了,这简直就是要命。

    而在这个时候,更加悲剧的事情发生了,就是有人朝他问路。

    那人瘦瘦高高的,看上去是个模样不错的青年,那人就站定在郭擎天的面前,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话问道:“兄台,您知道八宝当铺怎么揍么?”

    郭擎天乐了:“兄弟你要当东西啊?我也想去,你和我来!”

    “兄台,您告诉我怎么揍就可以咧,我等下子自个去。”那人笑眯眯的模样让人生不出几分厌烦来。

    郭擎天是个热心肠,立马伸出手给那人指了路,甚至于非常热心地表示可以画张图。

    然而那人似乎并不善言谈,至少在道谢过后,他就像个兔子一样蹦没影了。

    郭擎天非常忧伤,说好的江湖中朋友多呐!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居然是个交流障碍症患者……身为一个路痴加上口吃你是多么需要我这样的热心肠啊?!怎么可以这样弃之如敝屣。

    郭擎天忧伤的时候就想要喝酒,一喝酒就需要找银子,可是在他往兜里一掏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特么的老子这么穷也遭贼啊?!

    仔细想了想郭擎天立马明白了,自己感情这是被惯偷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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