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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钗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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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蒙面人身躯一震,默然未语,过了一会儿才道:“福贝子,你打算怎么办?”

福康安道:“你我之间只有两条路,要嘛就玉石俱焚,要嘛就互不侵犯,相安无事。”

黑衣蒙面人道:“福康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带兵的。”

福康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黑衣蒙面人道:“你欠缺一个信字,怎么能在军中立威?”

福康安道:“你错了,这个信字也要看在什么地方,对什么人。”

黑衣蒙面人道:“至少对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你不该背信。”

福康安道:“你们虽然保住了我的一切,但却杀了我的胞妹,咱们彼此间该已扯平了,我不欠你们的……”

黑衣蒙面人道:“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不愿意背叛弘历(乾隆帝)。”

福康安一点头道:“不错,皇恩浩荡,我圣眷极隆,以我现在的一切,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黑衣蒙面人道:“我也承认,弘历对你之好,满朝文武没一个能比,但那是你的血汗换来的,并不是他单方面对你好,有功受禄,千古以来这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你也忽略了一点。”

福康安道:“我忽略了那一点?”

黑衣蒙面人道:“弘历对你固然好,他那第十五个儿子可不会像他一样,他现在还没坐上那张椅子就开始整你了,一旦等他坐上了那把椅子,他岂会饶了你。”

福康安身躯震动,脸色微变,道:“那不劳你操心,皇上对我好,他在位一天我就该效忠他一天,等到将来颞琰登了基,他要是还整我,到那时候我再反也不迟。”

“迟了,贝子爷。”黑衣蒙面人道:“颞琰现在所顾忌的一个是弘历,一个是你的兵权,等到弘历一旦把位子传给他,他所顾忌的就只有你的兵权,我敢说他登基后的头一件事就是解你的兵权,他一旦解了你的兵权,哼,哼。”

他笑了笑,接道:“你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即使你有通天的本领,你岂能翻出他的手掌心去?”

福康安脸色大变,霍然站了起来,道:“我有功于国,颞琰不会这样对我!”

黑衣蒙面人笑道:“贝子爷,论军功,雍正年间的大将军年羹尧不比你小吧,甘陕监督一等公,特准紫禁城骑马,当初平定青海两藏班师回京,正值六月天,皇帝不避暑热亲迎于京城之郊,文自尚书侍郎以下,武自九门提督以下,县知着蟒袍箭衣拜见,论官、论爵、论威风,比贝子爷你有过之无不及,然而他后来落了个什么下场?”

福康安脸上浮现起一种异样神色,他没说话。

黑衣蒙面人接着道:“贝子爷,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可遭殃啊。”

福康安突然说道:“我若是跟你们合作,将来等事成之后,我能得到什么酬劳,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黑衣蒙面人道:“贝子爷,一句话,那两张纸上写得清楚。”

福康安道:“如今一点也没有改变么?”

黑衣蒙面人道:“这个贝子爷尽可以放心,永远也不会改变。”

福康安道:“不受刚才的事影响么?”

黑衣蒙面人哈哈笑道:“贝子爷,量小者岂足以成大事,贝子爷你瞧扁了我们了。”

福康安一点头道:“好,我跟你们合作,你们要我做什么,说吧。”

黑衣蒙面人目中异采暴闪,道:“如今只有贝子爷你这句话就够了,至于贝子爷你做些什么事,现在还不忙,等到了时候我自会再来见贝子爷,不过贝子爷你可以准备准备,相信那时候已经不远了。”

他站了起来,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扰贝子爷好梦之罪请暂时记下,将来再让我补偿吧,告辞。”

一拱手,迈步行出了小亭。亭外那十几名护卫立即让开了一条路。

黑衣蒙面人扬手笑道:“诸位请跟着贝子爷好好干,将来都少不了一份功劳。”

腾身掠起,直上夜空。福康安向着亭外一摆手,十几名护卫立即躬身退去。护卫们走了,福康安背着手缓步出亭踏上了一条青石小径。

福康安踏着这条青石小径到了一座没有灯的小楼前,他刚要进门,一条黑影闪电般掠到他身后,一指点在他腰后,拦腰抱起他腾空而去。

口口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福康安醒过来了,睁眼一看,他陡然一惊,他发现他置身在一间小屋里,人躺在一张床上,床头有张桌子,桌子上有盏灯,借着灯光可以看得很清楚,床前站着个人,凌燕飞!

福康安挺身要坐起,可是他发觉浑身乏力,难以动弹,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瞪着凌燕飞道:“凌燕飞,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燕飞淡然说道:“没什么,想挽救大清国而已。”

福康安一怔道:“挽救大清国,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凌燕飞道;“我只说一句话你就懂了,我那位七叔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监视之下,你懂了么?”

福康安大惊,道:“怎么,你也知道他是……”

凌燕飞道:“我比你知道得还早,只不过我一直没动声色而已。”

福康安马上恢复了平静,道:“无证无据你岂奈我何。”

凌燕飞道:“这一点你放心,我没找到你跟他们勾结的证据,你跟他们之间不是立过什么约吗,我现在找的就是这个。”

福康安怒声说道:“没有证据你就敢动我……”

凌燕飞道:“我怕来不及,只有先把你掳到这儿来,因为没有你这个强而有力的内应,他们就动不了。”

福康安道;“好吧,你去找证据吧,只怕你找不到证据……”

凌燕飞道:“找不到证据你也不用高兴,贝子福康安从此失了踪,我不能让你再去威胁嘉王爷跟安贝勒。”

福康安勃然色变道:“你敢,你,这是颞琰跟安蒙的授意!”

凌燕飞道;“不,他们二位不知道,这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能找到证据,到那时候再告诉他二位不迟,假如我找不到证据,他二位也永远不会知道福康安上那儿去了,他二位的立场跟我不同,我不能让他二位揪心。”

福康安道:“凌燕飞,你,你好大的胆子!”。

凌燕飞冷然道:“现在别跟我说这个,要怕我也就不惹你了!”

福康安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凌燕飞道:“你不用问,我不会告诉你,反正不是在孝王府,也不是在安贝勒府,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让你饿死的!”

福康安咬牙说道:“凌燕飞,你可别犯在我手里……”

凌燕飞淡然道:“贝子爷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福康安冷笑道:“不见得,只等我府里发现我失了踪,往宗人府报……”

凌燕飞道:“这一着我早想到了,尊夫人不会把你当成失踪,也不会往宗人府报的,我在绑你之前已经在你书房里模仿你的笔迹给尊夫人留了字,说你负有秘密任务,要离京一段时期……”

福康安脸色大变,道:“真的?”

凌燕飞道:“是真是假你等着看就是,我要没有周详的计划是不会轻易绑架你的。”

福康安既惊又气,一口牙咬得格格作响,但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一阵步履声由远而近,马宏走了进来,看了福康安一眼,望着凌燕飞道:“大哥,都翻遍了,没找着。”

凌燕飞道:“这么看来是真不在他手里了。”

福康安哼哼一声冷笑道:“凌燕飞……”

凌燕飞一指点了下去,福康安不说话了,他睡着了。

马宏道:“大哥,您看怎么办?”凌燕飞道:“要是我没有料错,咱们要找的东西恐怕已经在那座大宅院的主人手里了,走吧,咱们出去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屋,来到一处厅堂,好几个人在座,赫然是驼老、桑傲霜、韩玉洁,还有龙氏兄弟几个,敢情这儿是慈悲庵!

驼老道:“那小子怎么样了?”

凌燕飞道:“我让他睡了!”

驼老道:“听宏兄弟说,东西没找着。”

凌燕飞道:“是的,以我看,它已经落进那座大宅院的主人手里了!”

驼老道:“福康安不是有一份么,你何必舍近求远?”

马宏一点头道:“对,大哥,福康安有!”

凌燕飞微一摇头道:“那东西是个把柄,等于是福康安的催命符,你想他会把它留到如今么?”

马宏道:“可是那张东西上一定写明了将来一旦事成,福康安会得到什么样的报酬,福康安现在岂会把它毁了。”

凌燕飞道:“福康安是个聪明人,他早想到了,他手里那一份绝不能留,将来要是赤魔教讲信用,有赤魔教那一份已经是够了,赤魔教要是不讲信用,就是福康安手里有个七份八份也没有用!”

马宏道:“那福康安要跟他们合作……”

凌燕飞道:“他现在只有这条路可走了,要不跟赤魔教合作,他的处境更糟!”

马宏道:“难道说他就不怕白忙一场。”

凌燕飞道:“傻兄弟,福康安手上握有重兵,将来一旦事成,他还怕赤魔教言而无信,使他白忙一场么?”

驼老笑了笑头道:“嗯,燕飞说得不错,恐怕福康安真早把他那一份毁了,为今之计只有向那座大宅院下手了!”

龙刚道:“凌少爷,要不要我们几个跟去凑凑热闹?”

凌燕飞摇头道:“不用,办这种事人多不如人少,我就得先回去跟嘉王爷商量商量,看看这件事他是不是帮得上忙!”

驼老道:“他帮得上什么忙?”

凌燕飞道:“您忘了,他们是有家的人?”

驼老一笑道:“对,你不提我倒真忘了,你这就回去!”

凌燕飞当然懂这句话,他歉疚地看了韩玉洁跟桑傲霜一眼,道:“你们知道,此事体大我不敢多耽搁!”

韩玉洁含笑说道:“别把我跟傲霜妹妹都瞧扁了,你只管办你的正事去吧!”

凌燕飞深深看了她跟桑傲霜一眼,道:“那我走了!”

转望驼老道;“您请小心福康安!”

驼老道:“放心就是,福康安要出一点差错,你唯我是问。”

凌燕飞没再多说,一躬身带着马宏走了。

口口口

凌燕飞跟马宏回到了孝王府,天都快亮了。

为了等他的信儿,嘉亲王跟安贝勒都没有回府,最着急的是怡宁,凌燕飞跟马宏一进屋,怡宁头一个迎了上来,看看两眼微红的怡宁,凌燕飞不免有点心疼,道:“你怎么不去睡!”

怡宁瞟了他一眼,低低说道:“要是你能睡得着么?”

凌燕飞内心一阵激动,拍了拍她,没说话,当着这么多人,他能说什么?

嘉亲王跟安贝勒也迎了上来,安贝勒道:“兄弟,你到那儿去了,到底干什么去了?”

嘉亲王道:“跑了大半夜了,够累的,坐下再说吧。”

几个人落了座,怡宁给凌燕飞倒了杯茶,马宏沾了光,怡宁也给他倒了一杯,然后紧挨着凌燕飞坐下。

怡宁就是这么一位姑娘,她敢做敢为,她既然爱上了一个人,她会主动的表明,绝不顾忌,绝不忸怩,她现在处处表现出她是凌燕飞的人,毫不避讳,当着这些人也用不着避讳。

坐下之后,凌燕飞道:“他回来了没有?”

嘉亲王跟安贝勒当然明白他这个“他”何指,当即说道:“回来了!”

凌燕飞道:“我是跟在他后头出去的,他去了福康安那儿,已经跟福康安碰过了头……”

接着他把冯七跟福康安见面的经过说了一遍。

静听之余,在座的人无不脸色连变,凌燕飞把话说完,安贝勒立即说道:“好厉害的手法,这么说福康安已经上了梁山了!”

嘉亲王脸色凝重异常,道:“福康安已让他们牵住了鼻子……”

安贝勒道:“说什么让人牵住了鼻子,这是他自己也有谋叛之心,周瑜打黄盖,要不然谁也拴不住他。”

嘉亲王摇摇头道:“不管是什么,现在可以说事已迫在眉睫,只等赤魔教一动,这大清国……”

凌燕飞道:“您放心,亦魔教或许会动,但是他们不会成功的,因为福康安已经做不了他们的内应了!”

安贝勒霍地也站了起来,两眼暴睁急道:“兄弟,难不成你已经把他……”

他住口不盲,抬手作砍状。

嘉亲王一把抓住了凌燕飞,道:“燕飞,你真……”

凌燕飞微一摇头道:“王爷,我答应过您,让您两全义顾,我怎么能这么干?”

安贝勒一怔道:“那你是……”

凌燕飞倏然一笑道:“我把福康安绑票了!”

安贝勒又为之一怔,道:“怎么说,兄弟你……”

嘉亲王也忙道:“兄弟,你真把他绑票了?”

凌燕飞道:“王爷,这不假。”

嘉亲王迟疑了一下道:“这不妥吧,兄弟,要让他府里的人发现他失了踪,往宗人府一报……”

安贝勒道:“报就让他们报去,谁有本事谁就把他找回来……”

一巴掌拍上凌燕飞肩头道:“兄弟,你真行,这一下他们这台戏唱不起来了!”

凌燕飞笑笑望着嘉亲王道:“王爷,这一点我早想到了,我在绑福康安之前,曾经模仿他的笔迹在他的书房里给他的夫人留了封信,信上说他负有秘密任务,要离京一段时期,有了这封信,相信他的夫人不会认为他是失了踪往宗人府报的。”

嘉亲王怔了一怔,旋即摇头说道:“兄弟,安蒙没说错,你可是真行……”

安贝勒道:“你还会模仿人家的笔迹,有把握么?”

凌燕飞道:“改天有空我露一手大哥看看,我模仿大哥你的笔迹,包管大哥你自己都难辨真伪。”

“好啊!”安贝勒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呢。”

嘉亲王目光一扫道:“兄弟,这恐怕不是你的长久之计吧?”

凌燕飞道:“我让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静两天,我要利用这段时间找他跟赤魔教订的卖身契,只要能掌握这个,您马上就能置他于死地!”

安贝勒道:“福康安跟他们订的有卖身契?”

凌燕飞道:“我是听他跟那位罗刹使者提起来的,我没有料错,他决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嘉亲王道:“你上那儿找这张证据去?”

凌燕飞道:“刚才我让宏兄弟回来翻过他的屋了,没找着,照我看恐怕那份东西已经转到那座大宅院的主人手里了。”

安贝勒眉锋一皱道:“要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

嘉亲王道:“要真是这样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凌燕飞道:“现在是难在不能打草惊蛇,也不能挑明了跟他们周旋,所以我赶回来跟您商量一下,看看您是不是帮得上忙。”

嘉亲王道:“说什么看我是不是帮得上忙,这本是我的事,挂帅的是你,让我做什么你只管说一声就是!”

凌燕飞道:“您能不能设法把他们调离那座大宅院,那怕是一个时辰都行,我要到那座大宅院去看看!”

嘉亲王皱了眉锋道:“这恐怕不好办……”

安贝勒道:“有什么不好办的?”

嘉亲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养这么多秘密护卫压跟儿就瞒着我,要不是上回听和坤提起,我还不知道呢?叫我怎么个调他们法,他们也未必肯听我的呀!”

安贝勒双眉一扬道:“这还像话么?”

嘉亲王哼哼两声道:“别人不知道你清楚,不像话的事儿又何止这一桩!”

凌燕飞沉吟说道:“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只有想办法潜进去。”

怡宁突然说道;“十五哥,皇上不在,大小事现在谁做主?”

嘉亲王道:“我当然多少能拿点儿主意。”

怡宁道:“这不就结了么,你给他们一道令谕试试,我就不信他们敢不把你这个储君放在眼里。”

嘉亲王道:“试倒是可以,要是真非这样不可,为了大局我也只有试上一试了,不过我总得找个理由,要知道皇上一向是不轻用他们的,我一定得有个相当的理由。”

怡宁道:“那不容易么,你就说据报赤魔教潜来京畿,阴谋不轨,为维护大内……”

嘉亲王一摇手道:“这个理由不行,大内自有侍卫,而且还有禁军,那用得着他们?”

怡宁道:“难道贼多势大也用不着他们么?”

嘉亲王“唉”了一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当家的还不是我……”

凌燕飞道:“好了,王爷,我看还是让我来想办法吧!”

嘉亲王带着窘迫地一声笑道:“兄弟,我不但抱歉而且惭愧……”

凌燕飞道:“您怎么这么说,情势难人,这也怨不得您……”

他站了起来道:“您几位请歇着去吧,一切都交给我就是。”

嘉亲王跟着站起,不安地道:“兄弟,我什么都不说了……”

凌燕飞道:“王爷,您什么都不用说,老实说我为的并不是某一个人,我为的是普天下的百姓!”

嘉亲王点点头道:“好吧!你也不用再说什么了,只答我一句,万一你找不到那份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凌燕飞双眉一扬道:“找到找不到对福康安都没什么好处,万一我找不到那份东西,福康安他就永远回不来了,那封信上的笔迹是他的,相信皇上也想不到别处去,即便皇上会想到别处去,我的意思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话,那也不要紧,我是个江湖人,皇上可以派您的侍卫到江湖上找我去,真要到了那个地步,您几位可以装不知道……”

嘉亲王道:“兄弟,你这……”

凌燕飞道:“王爷,我说的是实话。”

嘉亲王口齿启动,欲言又止,他抬手拍了拍凌燕飞,一句话没说。

凌燕飞转望怡宁道:“你也歇着去吧!用不着胡思乱想,不来的不必怕,要来的怕也没用,我会照顾自己的。”

转眼又望向马宏道:“兄弟,咱们走!”

他转身要走。

安贝勒、怡宁同时叫道:“兄弟!燕飞。”

凌燕飞回过了身,他问安贝勒:“大哥还有什么事儿?”

安贝勒道:“那一位你打算怎么办?”

凌燕飞道:“您不用管了,我自会办的!”

怡宁到了他身边,一双美目凝望着他,闪动着晶莹的泪光,香唇启动了的几下才道:“你去吧!我会歇息的。”

凌燕飞笑了,笑得有点难受,他知道,怡宁本来要说的绝不会是这句话,他没说什么,握了握怡宁的手,带着马宏转身出屋而去。

出了屋,马宏跟上了一步道:“大哥,咱们现在……”

凌燕飞脸色有点异样,道:“找我七叔去,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先动他了!”

马宏一颗心往下一沉,没再说话。

口口口

冯七的屋没点灯,黑忽忽的。

凌燕飞上前敲了门,敲了半天没动静,马宏道:“不对,大哥,别是……”

凌燕飞伸手按在门栓的部位暗聚内力一震,栓断了,门开了,凌燕飞当先摸黑闯了进去!马宏跟了进去,他不久前来过一次,知道灯在这儿,过去就把灯点上了。灯亮后再看冯七的屋,床上根本就没有人,而且被子也叠得好好的,显见冯七就没睡过。

马宏道;“难不成人根本就没回来!”

凌燕飞望着桌上半杯茶,还冒热气儿呢,道:“不,他确回来过,又走了!”

马宏这时候也见那半杯茶了,他怔了一怔道:“可不,只不知道他又上那儿去了。”

凌燕飞没说话,锐利目光四下扫视,过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兄弟,你翻过他的东西之后,有没有给他还原?”

马宏道:“有啊!”

凌燕飞道;“查过了,都还原了,跟原来一模一样,一点都不错么?”

马宏道:“这倒不敢说,反正我很小心。”

凌燕飞道:“你点过灯没有?”

马宏道:“点过。”

凌燕飞道:“恐怕这回他不会再回来了。”

马宏一震道:“您是说……”

凌燕飞道:“他心机慎密,恐怕在出去之前把他的东西都做上了记号,你或许已把他的东西都还原了,可是你忽略了他的记号,这一点我也忽略了……”

马宏猛地一怔道;“恐怕让您说着了,我翻他那几件衣裳的时候,我见上头那件衣裳上都是土,我还以为是房上落下来的呢。衣裳翻过又叠好了,可是上头的土没了。”

凌燕飞:“这就对了,他发现有人翻过了他的东西,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所以一杯茶没喝完就又跑了。”

马宏自责地道:“都是我不够小心,这一下那儿找他去?”

凌燕飞道:“别这么说,兄弟,咱们到底都还年轻轻对不对,不要紧的,我知道他上那儿去了。”

马宏两眼一睁道:“是不是那座大宅院儿?”

凌燕飞微一点头道:“没错,兄弟,他一定去报告顶头上司去了。”

马宏急道:“那事不宜迟,咱们得赶快。”

凌燕飞道:“咱们是得赶快,不过这一趟我不打算让你去了。”

马宏一怔忙道:“那怎么行,安稳地儿我跟去,龙潭虎穴您一人儿去闯,不行!我一定要去。”

凌燕飞道:“兄弟,办这种事人多不如人少。”

马宏道:“您别说了!大哥,两个人多不到那儿去!”

凌燕飞道:“兄弟,你还有高堂白发!”

马宏脸色一变道:“我知道,大哥,可是您也该知道她老人家是个怎么样的人,我要是不去,她老人家非不要我不可!”

凌燕飞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好吧!把灯熄了咱们走。”

马宏抬手熄了灯,转身就往外走。凌燕飞从后头一指头点在他腰眼上,他身躯一晃就倒。

凌燕飞伸手扶住了他,把他扶出了屋,扬声喝道:“来人!”

一名孝王府的护卫闻声奔了过来,睹状一怔忙道:“马爷怎么了……”

凌燕飞道:“没什么,他太累了,要歇会儿,我点了他的穴道,你扶他回屋躺着去吧。”

那护卫神色一松道:“原来是您点了他的穴,我还当马爷他怎么了呢!”

他忙把马宏接过去扶着走了。

凌燕飞腾身掠起,飞射不见。

第二十六章 恶夜奇袭

天要亮了,天亮前那一刻相当黑暗。那座大宅院静静的座落在黑暗中,已然在望,突然,两条矫捷人影从大宅院里翻墙掠了出来,一前一后奔电般飞射而来。

凌燕飞慌忙收身停步,闪身躲进了暗处。很快地,那两条人影奔到了他隐身处,凌燕飞把脚往前一伸,绊倒了头一个,那第二个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呢,腰间挨了一下重的,心口一闷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凌燕飞快捷无比,撂倒了第二个,回身又一把抓住了那挣扎欲起的头一个的左肩,道:“我扶你一把吧。”

两个人都是黑衣壮汉,这头一个黑衣壮汉明知不对,可是肩井重穴在人家手里,等于把左半身全交给了人家,他也只有乖乖的听人家的了。

凌燕飞扶起了他,道:“你们俩上那儿去?”

那黑衣壮汉到现在还没看见凌燕飞的人呢,偏偏他又不敢回头,只听他道:“尊驾是那条线上的朋友?”

凌燕飞道:“这个你用不着问,答我问话吧?”

那黑衣壮汉道:“我们俩出去买点东西……”

凌燕飞五指一紧,那黑衣壮汉身躯一歪,忙道:“我们俩奉命办事去!”

凌燕飞道:“这还差不多,办什么事去?”

那黑衣壮汉道:“找人!”

“找什么人?”

“你不会认识的。”

“说说何妨?”

“找一个姓冯的人。”

凌燕飞一怔道:“冯七?”

那黑衣壮汉显然一怔道:“你认识?”

凌燕飞道:“京畿地面上的没有我不认识的,你们找他干什么?”

那黑衣壮汉道:“我们爷要见他。”

凌燕飞道:“为什么这时候要见他?”

刀口黑衣壮汉道:“我不清楚……”

凌燕飞的五指又一紧。

那黑衣壮汉身躯又一歪,忙道:“我真不知道,冯七刚隔墙丢进封信来,我们爷一看就大发雷霆,马上就叫我们两个去找冯七去,你说我怎么知道是为什么?”

凌燕飞一听这话就猜到了几分,八成儿冯七知道自己行藏败露之后怕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不敢来见这座大宅院的主人,可又不得不让大宅院的主人知道一下他行藏已然败露,因之写封信隔墙扔了进去,根本就没敢进去。

事实上冯七并没有料错,这座大宅院的主人派这两个人去找他,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凌燕飞思忖了一阵之后道:“你们上那儿找冯七去,你们知道他在那儿?”

那黑衣壮汉道:“我们知道他经常去的地儿!”

凌燕飞道:“那儿?”

那黑衣壮汉道:“好几个地儿呢,德胜门外,八大胡同、前门大街、天桥……”

凌燕飞道:“够了,你们是一定要把他找来,还是抬回个死的来也行?”

那黑衣壮汉道:“不,我们爷只说让我们找他来,无论如何得把他找来!”

凌燕飞道:“好吧,我相信你,现在你蹲下去!”

那黑衣壮汉道:“干什么?”

凌燕飞道:“放心,不会杀你,我要杀你怎么都能杀你!”

那黑衣壮汉蹲了下去。

凌燕飞道:“拿起根枯枝来。”

黑衣壮汉依言自地上拾起了一段枯枝。

凌燕飞道:“听着,现在把你们那儿的桩卡,以及有什么秘密地方,都给我一一写出来,别跟我说假话,要不然等我折回来,就别想要你这条命了,画吧!”

黑衣壮汉重穴控制在人家手里,焉敢不听?只有画了,只见他东一横,西一竖,画了半天才停手说道:“行了,画好了。”

他一直画,凌燕飞在他身后一直看着,听他说了这句话,凌燕飞左手一指点在了他腰眼上,他连吭也没吭一声便趴下了。

凌燕飞找个隐密处把两个黑衣壮汉藏好了,然后又把黑衣壮汉画的那幅图仔细看了一遍,伸脚把那幅图踩没了,撕块布把脸一蒙,这才站起身往大宅院扑去。

他到了大宅院后,离大宅院后十来丈的地方有一座小小的土地庙,他从土地庙后进了土地庙。

土地庙后有一口井,是枯井,他拾块石头往枯井里一扔,只听见石头落到井底所发出的一声轻响,半天过后没别的动静,他纵身一跃跳进了枯井。枯井底下井壁上有个半人高的黑忽忽洞穴,他矮身钻了进去。

弯腰低头走不到一丈,洞势忽然变高变阔,高可直身,宽窄可容两人并肩,他摸索着往前走了差不多十来丈,洞势忽然折往上去,而且他脚碰着了梯阶,小心翼翼地踩着梯阶往上走,只上十几级便到了顶,顶上是块板。

他凝神听了听,听不见什么动静,他记得那幅图上标明,这条密道通一间密室,密室之中,应该不常有人在。他抬手凝力,试着去推顶上那块板,很轻,一推就动了。

他慢慢地往上推,同时缓缓地往上抬身,外头很亮,他从缝隙中往外看,他看见了,好精美,好气派的一间屋子。

眼前就是一片铺地的红毡,看过去是几椅的腿,一色枣红,可是就在这时候,那块板推不动了,像是上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也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一阵呼吸声从上头传了下来,很均匀的呼吸声。

他没敢动了,再听听,那呼吸声依然很均匀,而且很轻微,他明白,断定不是上头那人压住了这块板,至少那个人还没有发现这块板掀起来了,因为要是那人发现这块板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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