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越之夕颜公主-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上官凤儿美眸含情,柔夷附上李默然绝美的颜,柔声,“如果我们身份互换,我遇到你现在的情况,你会怎么做?”她爱他,愿意像舒婷那首《致橡树》里的那颗木槿一样爱着他,想要两人相依相伴,同甘苦共风雨,不想做那攀援的凌霄花,依附着他。

李默然心知上官凤儿的想法,轻叹一声,“凤儿,你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我不想你再陷入这漩涡;再说,你是我的女人,我就该保护你,又怎么能让你为了我而陷于危险之中。”

“就算我不管不问,那些人就不会算计我了吗。”上官凤儿轻笑:她早已在其中了,因为这就是她的宿命,逃不掉、推不开。

李默然缓缓闭上美眸,咬了咬牙,一把推开上官凤儿,冷声,“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你难道不知道。”

上官凤儿不可置信地看向李默然,眨了眨眼,还无法适应李默然的突然变化,“你说什么?”

罗愁绮恨

李默然冷哼着一声,“你一直以来利用朕对你的感情试图左右朕的决策,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难道不是吗。”

“不可告人的目的,呵,呵。”上官凤儿的心犹如堕下那万丈深渊一样,身子随之晃了一下,眼眶早已蓄满泪水,冷笑地看向李默然下一刻,眼眶里的热滚滚的液体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她痛苦万分地看向李默然,“你知道我爱你的。”说着要去拉李默然的手,却被甩开了,更是泣不成声:我只是不想你一个人孤身奋战,你为什么要这样怀疑我。

李默然伸手捏着上官凤儿的下巴,重重地勾起,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你爱我,恐怕只是爱朕的权势、朕的天下吧,怎么,当皇后还觉得不过瘾。”

上官凤儿眼泪止不住地被迫看向李默然:原来你一直拒绝我就是怕这个,怕我有朝一日像那武则天一样夺了你的权势,自立为皇。

原来一直以来,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就连前一刻的温柔都是伪装的,那我又何必让自己这么可怜,爱得这么卑微。

越想她觉得心中有一口气闷得难受,身子颤抖得厉害,缓缓地扬起手,劈向李默然,却被李默然反手抓住,“你以为你现在是谁。”说完,用尽一甩,上官凤儿顺势跌倒在地,生生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头疼欲裂,眼睛干涩得难受,耳畔却传来轻泣声,她幽幽张开美眸,房间内一片昏暗,鸢儿坐在床边抽泣着,她轻唤了一声,“鸢儿。”

鸢儿听闻她的声音,慌忙了起来,激动难按地拉着她的手,“主子,你终于醒了。”今日主子好不容易主动要去跟那丽妃争皇上,去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而且两人还很恩爱。

哪想她刚退出殿没一会儿,那殿门便打开了,李默然出来便让她去扶了上官凤儿,而那会儿上官凤儿早已陷入昏迷,更令她没想到的是李默然竟然说上官凤儿顶撞了他,还下了命令上官凤儿两个月不得出凤栖宫。这男人心就像那六月里的天气,说变就变,毫无预兆。

想到这,鸢儿的眼泪又不住地涌出:上官凤儿是那么地爱李默然,在燕国那会儿,上官凤儿一听李默然被楚国人抓了,便失了心智,变得歇斯底里,甚至还想为了他连性命都不要,然而却没想到李默然会这样对上官凤儿,心下更是心疼起上官凤儿来。

醒来后,上官凤儿并没有问昏迷前发生的事,被禁足的两月,她依旧如常地过着,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似乎之前那事根本就没发生过,更别说是去找李默然大闹一场了。

然而她越是这样,周围的人越是担心,越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就像是对待一颗不定时炸弹一样,生怕伺候不对便引爆了。

“主子,咱们回去吧,这里凉。”鸢儿忍着心下泛上来的酸楚,以及眼眶里欲落的泪水,看向一脸迷茫的上官凤儿,她静静地呆坐在凤栖宫花园清湖上的一水榭亭台里,望着泛着青波的清湖已经一个下午了,只是呆呆地望着出神,美眸里却没有一丝生机。

上官凤儿目光依旧看向那春风荡起的一阵阵碧波,还带着些许寒意的春风吹拂着她的面颊,吹乱了她的青丝,“鸢儿,我们离开这里吧。”言语里却没有一丝波澜。

鸢儿再也忍不住了,眼里蓄满的热泪滚落,别过头,带着浓重的鼻音,“好,好,我们离开这里。”说着,最后哽咽到声音就像是线一样细,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掉。

罗愁绮恨

初春,凤栖宫花园宫墙上垂下万条迎春绿丝,绿丝上缀满了明艳艳的黄色;远远望着那渐渐变绿的柳枝,犹如一位少女的长发一般,婀娜地在春风中飘摇。这是世间万物苏醒的时节。

鸢儿搀扶着有如纸片一般的上官凤儿走过架在清湖上的朱红九曲廊桥,朝她的小院走去,这时正面匆匆来了一位墨青色宫装的女子,小心翼翼跪拜道,“娘娘,倾舞宫宫女愫敏求见。”

上官凤儿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微微开启朱唇,“本宫不想见任何人。”李默然的事与她再无瓜葛,他的事,她一点儿也不想再管。

那宫女低垂着脑袋,迟疑了会儿,“娘娘,她说关于两年前您被绑架而流产的事,您一定想知道真相。”

上官凤儿身子一怔,不觉晃了一下险些瘫倒在地,好在鸢儿扶着。

鸢儿瞧见她如此,心下不免担忧,“主子,我们还是不要见了。”这个时候,主子再也禁不起伤害了,而那愫敏本就有极大的嫌疑,若是再让她接近主子,万一做出伤害主子的事情来,那该如何是好。

“不,见,要见。”上官凤儿冷笑着身子晃了晃。

上官凤儿房间内,一个粉色宫装女子,细眉、杏眼、小翘鼻、朱唇,她不屑地看向端坐在位子上的上官凤儿,只是那眼神,上官凤儿觉得有些熟悉,却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鸢儿见那愫敏如此嚣张,大喝一声,“见过皇后娘娘还不跪拜。”

“皇后娘娘,”那愫敏轻笑着弹了弹衣袖,杏眼爱答不理地看了上官凤儿一眼,微启朱唇,“在我眼里从来就没有什么皇后娘娘。”

鸢儿气急,欲上前,被上官凤儿拉住了,才站在上官凤儿身侧,怒视着那愫敏。

上官凤儿面带微笑地看向一脸不屑的愫敏,左手悠悠端起桌上的白底珐琅彩梅茶杯,突然一个不小心,那烟黄的茶水倒在了那纯白的衣裙之上,哎呀了一声,赶紧抽出怀中手绢擦拭着。

好在那衣衫外头罩着霞影纱,而里头的绸缎吸水也没那么快,擦拭了两下,便干了,只是那绣着梅花的手绢脏了,“鸢儿,去将那块绣着牡丹的手绢拿来,在梳妆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鸢儿接过上官凤儿抛来的手绢,“好的。”

不过时便取了一块新的手绢交给上官凤儿,上官凤儿看也不看便直接拽入怀中,再次慵懒地看向那愫敏,“你说你来见本宫是要告诉本宫关于两年前本宫被人绑架导致流产的事,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是的,不过在告诉你真相之前,恐怕你还得跟我去一个地方。”那愫敏不耐烦地睃了一眼上官凤儿,接着便转看向上官凤儿的衣裳。

“什么地方?”上官凤儿眼波一转,面上依旧噙着一丝笑意。

“穆华宫。”女子嘴角噙着一丝诡笑看着上官凤儿。

上官凤儿面上的笑僵硬了些,凤眼微眯:穆华宫现在住着的人是上官拉芳,自李享然死后,他的宫妃并没有遣散:

这齐国有一传统便是若皇帝死去,帝位由他的兄弟继承,那兄弟继承后,不能将之前皇帝的妃子遣散出宫,那些宫妃只能老死在皇宫之中。

罗愁绮恨

自从李享然死后,李默然登基,上官凤儿从燕国进齐宫之后,就没有去穆华宫见过上官拉芳,因为她觉得没必要,期间上官拉芳也派人来唤了几次,都被她拒绝了:首先,她跟她关系没那么好;其次,她与她根本不是姐妹,可以说得上是仇人关系;第三,她不想与没必要的人周旋,浪费时间。

然而听这愫敏的意思,上官凤儿不禁怀疑难道之前她被绑架的事情跟上官拉芳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复杂到她也无法想象的地步了。

那时大皇子李世然与皇帝李享然势不两立,章颖是李世然的夫人,事后,上官凤儿认为章颖是因为爱慕李默然,将自己掳了去,只是一时妒意大发。

再听闻这愫敏的话,难道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而是那章颖根本就是为上官拉芳做事的。那么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是说那章颖根本就是李享然安放在李世然身边的爪牙,其实是替李享然做事,却要栽赃到李世然身上,从而达到除掉李世然的目的。

“去之前,你得换衣服。”那愫敏挑了挑眉头,瞟向上官凤儿身上的银白色广袖流仙裙。

上官凤儿垂下眼帘,再转眼看向愫敏,嘴角略勾起,“你先到屋外等着。”

待那愫敏出去后,上官凤儿赶紧换下身上的衣裳,从鸢儿那儿取了一个套墨绿宫装,鸢儿又替她绾了个宫女发式。

鸢儿看着铜镜中影影绰绰的映出的上官凤儿,低声询问,“主子,你真要去?”那个愫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主子为何还要随她去。

上官凤儿摸了摸头顶的云髻,站起身,轻拍了拍身上的墨绿宫女装,转过身,面色从容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说着,取了放置在梳妆台上的绣着牡丹的手绢来,放入墨绿衣袖之中。

鸢儿看得有些恍惚:明明都是宫女装,这宫里的大多数女子都穿这个,每日来来回回都是这样的样式,看得都有些腻了,只是为何穿在主子身上,那感觉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她望了望紧闭的房门,悄声道,“主子,奴婢和你一起去吧。”听说那个愫敏有些功夫,她还是担忧上官凤儿。

“不必了。”上官凤儿又从梳妆台抽屉中拿出一个小白瓶,放入衣袖之中,又从一个大一些的小白瓶里取出一粒黑色药丸服入,然后转身朝房门走去,到房门处时,突然转头,“在这里别出去。”说完,便打开了房门。

屋外那愫敏依旧在那儿等候,见上官凤儿出来,便率先抬步走了,上官凤儿低垂着脑袋,紧随其后。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那穆华宫,不过她们不是从宫殿前门进去,而是从后门潜入,两人悄悄来到穆华宫东配殿倚香阁旁的一个小房间。

那房间下头铺着千篇一律的青石板,愫敏突然蹲下身子,用劲挪开床前的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小桌子,然后翘起原本铺在小桌子底下的两块长、宽约八十公分的青石板,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来。

罗愁绮恨

愫敏转头看了一脸诧异的上官凤儿一眼,冷冷道,“我先下去,你后面跟上。”说完,跳了下去,听声音,这个洞并不深,刚好过那愫敏的头。

那愫敏跳下去之后,弓着身子,朝一个方向走去,消失在了洞口。

上官凤儿秀眉微微一蹙,迟疑了一下,紧随其后跳了下去,才发现里头其实很宽敞,不过很黑,只有一个通道,愫敏正在那个通道处看着她:看来回去之后,要好好盘查盘查凤栖宫下头是否也有人凿了这样的地洞来。

见上官凤儿跳下,愫敏便又转过身,朝通道方向走去,上官凤儿紧随其后,脑中浮现七年前她在燕宫地道下,越往里走,两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越清楚地传入撞击着耳膜,上官凤儿心下越发难耐起来:那两道声音分明就是李默然与上官拉芳的。

她麻木地跟着愫敏,一步一步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心动吗,我哪点比那个贱人差了。”上官拉芳质问,最后变成了歇斯底里。

“你没有比丽妃差,”李默然柔情似水,接着叹了一声气,“只是她现在有了朕的孩子,那是朕唯一的孩子,所以,”

他的这句话,有如万根针扎入上官凤儿的心脏,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口口声声对自己发誓那孩子不是他的,现在却又在另外一个女人的怀中告诉她他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全是假的。

双拳紧紧攥住,下唇被咬破,咸腥的液体淌下,混合着滑落的滚热泪水,滴落在衣襟上,却不自觉得被咬破的下唇疼痛,而是心痛。

她冷笑,她愤怒,她悲凉:不是已经决定了,要和他一刀两段了吗,不是决定不再让他搅乱自己的心弦了吗,不是决定不再关心他爱谁、不爱谁了吗,为何此时心会这么痛。

她多想此时自己手中有一把利刀,直接将那痛得无法呼吸的心生生抠出,那样就无心了,无心便不会痛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爱我的。”清丽的声音略带些许的哀求,与她的嚣张跋扈,与她的盛气凌人完全不同,是那么的卑微。

“你为朕做了那么多,朕怎么能不感动。”温柔地安抚着。

“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掩藏不住的欣喜不由流露,“我爱你,从九年前看到你的第一刻就沦陷了。”

…………

上官凤儿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掩面跑出地道,愫敏尾追其后,不待愫敏上去,她便飞奔回了凤栖宫,心下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离开这里,要远远地离开这里,她再也不想看见、听见关于李默然的一切。

鸢儿看见上官凤儿飞奔进房,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是看到上官凤儿红肿的双眼,以及还淌着鲜血的下唇,不由地心下一紧,赶紧痛心地询问,“主子,怎么会这样?”

上官凤儿一把抱住鸢儿的纤腰,放声痛哭,“鸢儿,我们走,我们走。”

罗愁绮恨

鸢儿抽泣着点头:走了好,走了就一了百了了,走了就不再回头,走了就不再如此痛苦。

“嘭”突然房门被人劈开,痛哭着的两人心下一惊,赶紧起身看向来人,原来是那尾追而来的愫敏。

“想走,”那愫敏嘴角噙着一丝嘲讽、不屑地笑,“你以为这齐宫有那么好出的吗,告诉你,李默然,哦,是子轩哥哥在凤栖宫里里外外都安排了近百人守着。”

上官凤儿凤眼突然划过一道灵光:这个人是章颖,这个人居然就是章颖,她居然没死,那个害死她孩子的女人居然没死。

上官凤儿抬手用衣袖恨恨擦拭了面上的泪花,微眯起凤眼,站起身走到章颖跟前,“你想怎样?”用两年前她被绑架导致流产的真相来作诱饵,还带她去偷听李默然与上官拉芳的对话,这章颖到底有何居心。

“今夜亥时,到倾舞宫西配殿的饮馨阁找我,我便告诉你,以及两年前我绑架你的真相。”说完,轻笑着转过身去,欲挪步走出,却被上官凤儿一把拉住了,“你到底是谁?”

愫敏停下脚步,顿了一下,再次转过头来,“你不是知道了,”话还未说完,只见一块绣着牡丹的白色手绢朝自己扬来,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晕倒在地。

上官凤儿说着,从衣袖中拿出那小白瓶,从中取出一颗深色药丸,递到鸢儿手中,“快,喂她服下这个。”

鸢儿快速从上官凤儿手中接过那药丸,蹲下身子,一把撬开那愫敏的口,将那药丸塞入其中,然后抱起愫敏的上半身来,上官凤儿蹲下身子,在她后脑勺轻叩了一下,那药丸便滑下食道。

两人刚站起身,那愫敏也随之站起,仿佛死尸一样,完全不像之前那样嚣张跋扈,吓了鸢儿一跳,赶紧紧张地看向上官凤儿,“主,主子?”话刚说完,那愫敏便朝上官凤儿喊了声主子,鸢儿更是不解。

“这是从林嬷嬷那儿拿到的一颗蛊。”上官凤儿瞟了鸢儿一眼,然后微眯着凤眼再次看向愫敏,“两年前,你为何要绑架我,是谁指使的?”

“子轩哥哥,为了查清你背后的势力。”愫敏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

上官凤儿倒退了两步,好在鸢儿扶住了,“呵,是他,是他,原来是他害死我们的孩子,原来是他,哈哈哈原来一直都是他。”她悲凉地笑了,无力地摇头,缓缓闭上美眸,最后一滴泪滑落。

原来李默然当初为了查清她身后的势力,故意让章颖绑架了她,而他自己却借着去西部视察旱灾无法赶来营救她为借口,想引出她身后的势力,没想最后上官凤儿却是被那李世然所救。

可是他们的孩子却没了,没了,那个他说过要一生一世保护她们母子的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她深爱的男人,却是杀害他们孩子的真正凶手。

看着上官凤儿如此,鸢儿心下又疼又气,“主子?”他们主仆都不是好东西,暮晟不是好东西,李默然更不是好东西。

“皇上万福。”就在这时,突然听闻屋外宫人的声音。

罗愁绮恨

鸢儿无措地看向依旧沉浸在悲痛中的上官凤儿,轻唤了声:她们方才所做的事绝不能让李默然知道。

她轻唤了一声,“主子?”

上官凤儿没有反应,她又唤了声,上官凤儿仍旧没有反应,鸢儿心下乱慌,这情景与七年前的某次很像,于是赶紧上前拉着上官凤儿的手,眼眶里又蓄满了泪,带着哽咽的声音,“主子,你没事吧?”

“没事。”上官凤儿呆呆地望着地面,软软地回应了声,鸢儿这才放宽心,擦拭了眼泪,“主子,现在该怎么办?”

“鸢儿,我不想见任何人。”说着,无力地拖着疲惫的身子,晃悠悠地朝房间里头走去,缓慢地爬上那铺着苍白蚕丝被的大床c上,无声地抱着双膝,身子紧紧地蜷成一团,下巴抵着膝盖,昔日流光溢彩的美眸涣散了,没有了焦距:今生她已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孩子,就连深爱的男人都变得不再是从前那个,她累了,倦了,甚至连去恨的气力都没了。

她缓缓地抱着膝侧躺下,伸手拉过被子,将自己掩埋:也许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醒时的梦,睡着了,梦便消散了,便什么都没了。她要好好睡一觉,最好永远都醒不过来。

鸢儿看见上官凤儿如此,眼里再次滑落,如何也无法止住,抿住唇,捂住嘴,不让呜咽声泄露。

屋外的声音近了,她回望了上官凤儿一眼,干脆地拿起手绢,擦干眼角的泪花,再次看向那愫敏,“你在这守着主子,千万别让她有事。”

那愫敏机械地点了点头,然后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鸢儿仍旧不放心,想着还是要自己守着,于是便传话给屋外守着的书香,“等会儿皇上来了,你便说娘娘身子不适,不能相见。”

书香听闻鸢儿如此说,心下有些畏惧,毕竟对方是皇上,然而自己又是凤栖宫的人,就要听命于凤栖宫主人的命令,而且她自己亦是十分仰慕敬佩这个主人。

不多时,李默然等人便到了上官凤儿小院,书香硬着头皮迎上去,跪在了他的跟前,“皇,皇上,娘娘她,她今日身子不适,不能,不能与皇上相见了。”

李默然灰眸犹如鹰眼一般犀利,看得书香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而李默然身侧的丽妃则依附着李默然,挺着肚子,不快娇喝,“贱婢,胆敢如此跟皇上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屋里的鸢儿听闻丽妃的话,心中怒火窜上:这个狐狸精,居然这时候还挑拨主子与皇上之间的关系,难道她还嫌不够乱吗,难道还嫌主子承受得还不够吗。

书香挺了挺身子,不卑不亢,“奴婢不敢,皇后娘娘今日真的身子不适。”

“你这贱婢居然还嘴硬。”丽妃怒目看向书香,气不过,放开李默然,两手扶腰,匆匆地走到书香跟前,面露凶狠扬起纤纤玉手,照着书香的脸面打了下去,顿时书香白皙的玉颜上出现一个血红掌印。

接着那丽妃又是几个来回地抽着书香,顷刻,书香原本清秀的脸满是丽妃尖长的指甲划痕与红掌印,就连嘴角都冒出血来。

罗愁绮恨

凤栖宫的其他宫人都围了上来,心下不由地怒火中烧:这丽妃素日里就仗着皇上的宠爱气焰嚣张,平常责骂她自己宫里人就算了,今日居然还来凤栖宫来教训人,这算什么。

再看丽妃身后的李默然则一脸平静,甚至是无所谓,分明就是在纵容丽妃的行为,众人心下一阵寒凉。

这时,上官凤儿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墨绿宫装匆匆走出,李默然嘴角终于微微勾起,目光却十分冰冷地看向来人。

鸢儿强忍着心下涌出的怒火,不甘不愿地跪拜在李默然跟前,“皇上,娘娘今日身子不适,不能出来迎接,请皇上恕罪。”

李默然媚眼瞟了上官凤儿的房门一眼,才微启薄唇,“丽儿,累了吧。”

丽妃听闻李默然的话,这才住手,再次挂到李默然的手臂上,微喘着气,一副娇弱的样子,与方才的狠绝完全不同。

“都让你不要动手了,偏偏不听话。”李默然心疼地扶着丽妃的大腹微怒。

丽妃大肚皮贴着李默然,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撒娇,“皇上,人家也是为你好吗。”

“好好好,你先回去,朕随后就去倾舞宫可好。”李默然柔情似水地看着丽妃,声音万般温柔。

而他越是如此,周遭的人越是热血沸腾,若是化成火,只怕此时的凤栖宫早已成了一片火海,将眼前这两人焚烧殆尽了。

“皇上,”丽妃娇嗲一声,再看一眼李默然的眼眸,“好吧,那臣妾先回去了。”说着不舍地松开了拉着李默然的纤手,一步三回头,五步一徘徊地在李默然含情脉脉地注视下离开了凤栖宫。

待那丽妃的身影消失之后,李默然才收回目光,看向上官凤儿的房门,欲朝里走,鸢儿一把堵在他跟前,奋不顾身道,“皇上,娘娘身子不适,真的不能与您相见,请您恕罪。”

“朕见自己的皇后还需要你一个宫女来管不成。”李默然媚眼划过一丝阴戾。

鸢儿心下害怕,然而面不改色地拦在李默然跟前,“皇上,您放过主子吧,就算您要杀要刮奴婢,奴婢都无怨言。”

“放肆。”李默然微眯媚眼,“来人,将这宫女拖下去,关入死牢。”

凤栖宫众人跪地为鸢儿求情,李默然站在那房前看着众人,却久久不见上官凤儿出来的身影,甚至是一个声音都没有。

他环视了伏跪在地的凤栖宫数十名宫人,红黑的衣袂在风中飘起,好像那死神临世,“将凤栖宫所有人压入死牢。”

众宫人听闻他的宣布,求饶、哭喊,甚是是愤怒声一片,连绵不绝,而李默然却愤愤地一甩袍子,转身推开房门,大步跨了进去,却见丽妃的贴身宫女愫敏在里头,心下一紧,朝她吼了一声,“滚出去。”待愫敏出去后,四下瞥了一眼,便瞧见里屋的雕花大床c上的鼓起的小包。

他快步朝那拱起的小包走去,一把掀开那蚕丝被,只见上官凤儿曲着身子,脸色过分的苍白,羽扇安详地紧闭着,伸手欲抚上她的玉颜,却未触碰,又讪讪地收了回来。

罗愁绮恨

上官凤儿幽幽张开羽扇点缀的双眸,一动不动,微启苍白的唇,“放了他们吧,也放了你自己。”

李默然剑眉微蹙地看向上官凤儿,伸手将她抱起,环在怀中:放了他们,也解救不了我,你就是我人生道路上的一个死结,逃不掉,解不开,甚至因为你,我恨上了自己,你说我该怎么办,该拿你如何。

上官凤儿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那有些不规律的心跳声,轻轻地笑着,如羽毛拂过一般,美眸却依旧没有一丝焦距,“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那就把我忘了吧。”我只是你的一个过客,就像昙花是夜的过客,匆忙而来,匆匆而逝。

从你的心跳声中,听得出你爱我,然而我也知道你更爱江山,为了江山,你可以断送我们的孩子;为了江山,你可以在众多的女人之间徘徊;为了江山,你无端地猜忌于我。

我可以不怪你对我的怀疑,对我的不信任,对我的误解,因为过不了多久,你我将有如那天上的参商二星,又有如那曼珠、沙华一样,永不相见,却也永远也不会想起对方。

李默然心下一痛,环着上官凤儿的手臂不由一紧,低声怒吼,“胡说什么。”

她依旧淡淡地笑着,“你知道吗,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喜欢你,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却不自知早已爱上了你,那种感觉真的很复杂,看不见时,想念着,见面了却又想着逃避。”声音一片平静,无一丝波澜。

顿了顿,美眸里终于有了一些变化,“直到那天你告诉我不管孩子生下来如何,你都会保护我们母子一生一世,那时候我好感动,真的好感动。于是我遵从了自己的心,我告诉自己你就是我这辈子要找的人,那个我想要执手相伴到老的人,还记得那八个字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深吸了一口气,“有时候我想如果我们只是普通的夫妻该多好,就像四皇兄与柳姐姐一样。我知道这只是幻想,是我自私的想法而已,因为你有你的梦想,而我则会渐渐成为你梦想实现的一个阻碍,会让你痛苦的阻碍。”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李默然痛苦地看向她,手臂再次紧了些。

上官凤儿再次微微地笑了,泛青的白皙柔夷抚上李默然那绝美的容颜,轻抚着他紧锁的眉头,“让我走吧。”

李默然深深闭上眼眸,仰头紧咬着牙,额头的青筋隐隐浮现,箍着上官凤儿的手攥成拳“不可能。”从牙缝间挤出的斩钉截铁。

上官凤儿没有在意,继续道,“我走了,你便可以一心一意去实现你的梦想,就没有什么顾虑了。”我走了,你便不会再三心二意,来日若你真的一统亚斯大陆,囊收燕国时也不必因为我而顾虑了。

李默然突然握紧上官凤儿的双肩,摇晃着她的身子,吼道,“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

上官凤儿有如那软去的面条,任他摇晃着,突然他又一把紧紧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似乎生怕下一刻她便要从自己的怀中消失一般,“我说过了,你永远也别想逃,就算是死也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罗愁绮恨

“是因为那个预言吗,因为那个预言说能够吹响凤鸣的女子可以助你夺得天下,一统亚斯吗?”上官凤儿声音依旧淡淡地,就好像那清风、好像那春水一样轻柔,然而传入李默然的耳中却比那利剑,比那冰凌更加锋利。

李默然先是怔了一下,他没想到上官凤儿居然会知道这个事,接着他沉默了片刻,才用低沉的声音道,“刚开始是,现在不完全是。”一开始,他对她的好,是假的,那是他一贯的做法,那时他对她就像对章颖、对上官拉芳、对现在的丽妃那样,也许是面具戴久了,不知不觉竟便变成了脸,他自己也不知从何时起陷入其中而无法自拔。

“很感谢你的坦然。”她又是轻轻一笑,然后轻柔地执起李默然那宽厚的手掌,抚上自己的颜,贪恋地闭上美眸感受着他手心里传来的温暖,“可以对我说一句你爱我吗?”只要一句就够了。

李默然心下又是一痛,另一只手再次揽过上官凤儿,将她拥入怀中,薄唇紧靠在她的耳畔,一张一翕低喃着,“凤儿,我爱你,我爱你,凤儿……”似乎要将心底最深处的温柔都搅动出来,却又恨不得能够将心挖出,放到她的手心里,让她看看自己对她的爱是多么的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