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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走腹黑丞相-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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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易之道:“你只是白头发多些罢了,而我眼角布满了皱褶。,

楼易之刚饮了一口茶,还未咽下,听闻楼天籁的话,猛的喷了出来。

“王爷爹爹。,楼天籁刚到院门口,便迫不及待唤了一声,高兴的跑进院子里,哧溜钻到微生放雅怀中,缠着微生放雅的脖子,又蹭又亲又啃。

白么得心。微生放雅朗笑道:“原来如此。,

云牙侯府的门子们见了这阵仗,吓傻眼了,屁滚尿流的去向云牙侯夫人禀报,太子爷是要在门口上吊啊,上吊啊,太子爷若真死在这儿,那么云牙侯府上上下下,包括他们这些奴才在内,全都不得好死啊,

楼易之道:“小婉如今是东宫的人,我无权置喙。,

微生放雅手上拈着一枚白子,正准备放入棋盘,楼天籁的突然出现,令微生放雅迟迟没有下子。微生放雅收回手,抱着楼天籁,乐得哈哈大笑。微生放雅心思纯洁干净,只当楼天籁淘气可爱,不曾想过,楼天籁是看上他的美色,正在趁机他便宜。

沈芸伤势严重身心俱损,苏醒后,从镜子里瞧见包裹严实脑袋,伤心欲绝完全丧失求生的勇气,若非其母与丫鬟们拦着,或许被誉为才貌双绝的沈大小姐,已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好半晌微生放雅方止了笑,望着楼易之道:“有这么个宝贝在身边,可以想见,易之在边城的十年,想必过得有滋有味了。,

微生放雅笑着说道:“上个月的事。,

堂堂侯府千金大小姐,竟然被几个奴才残|害至此,云牙侯府众人勃然大怒,云牙侯夫人曹氏,指天誓日,要让唐小婉死无葬身之地。

云牙侯从轿子里走出来,望着大门中央脚踩木凳,将脖子往白绫上套的微生宗睿,云牙侯脚下一顿,剧烈起伏,忽然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楼易之父子俩立在殿上,眼观鼻鼻观心,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楼天籁故作不明,“美人爹今早没吃酸的呀。,

微生放雅道:“见天籁与我亲近,易之吃醋了。,

郦师白暂時耳聋,捂着嘴巴轻咳。

楼易之依旧浅笑从容,“沈侯爷不必解释,我能理解。,

微生放雅笑得止不住,被呛到,连连咳嗽。

楼天籁道:“郦师白,白白嘛。,

冷眼瞅着面红脖子粗的云牙侯,微生博晟其实很想说,要死就快点死,省得碍眼也好耳根清净,想归想,但这样着实有些不妥,于是乎,微生博晟装出一副明君的模样,遣人跑去东宫,命微生宗睿交出唐小婉。

郦师白微笑道:“我是无为居的常客。,

云牙侯想到了什么,来到楼易之跟前,拱了拱手道:“老楼大人,唐小婉虽是你府上的人,但她重伤我女儿,乃是事实,你可不能包庇,,

“哦?,望着楼易之和煦如风的笑容,不知为何云牙侯只觉脊背发寒。

二月春归,寒流一去不复还,盛京不再朔风刺骨。阳光晴好的日子里,楼易之父女俩甩掉厚重的斗篷,一身轻快,到狐池上寻找春的踪迹。

楼易之摇摇头,惆怅叹息道:“有这么个调皮鬼在身边,我是操碎了心啊,放雅难道没瞧出来,我看起来比实际年纪更为苍老么?,

云牙侯从宫中赶回来時,大门口已经乱成一锅粥,围观者不计其数。

楼易之哼了一声,就着古树下的大石头,随意的坐下,郦师白沏了一碗茶,送了过去,楼易之道了谢。

永康帝微生博晟面无表情,半晌没吭声,眼睛直直盯着云牙侯,心里头非常不爽。先前楼易之便提及过,唐小婉与他虽无父女名分,但这些年来,他一直将唐小婉当成女儿看待。楼易之那话,似是不经意说出的,但微生博晟又怎会不了解楼易之的意思?,

楼易之不疾不徐走进庭院,望着微生放雅怀里的小家伙,捂着左颊唉声叹气道:“宝贝,我牙酸。,

楼天籁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惊奇地咦了一声,明亮的目光在郦师白和微生放雅之间,来来回回仔细打量。

微生放雅道:“跟我比起来,易之你显得年轻多了。,

微生放雅道:“我脸上的皱纹不会比你少。,

郦师白含笑问,“天籁发现什么了?,

此刻云牙侯以死相逼,要东宫交出唐小婉,然后弄死唐小婉,微生博晟岂能如云牙侯的意?唐小婉可算是楼易之的半个女儿啊,楼易之的女儿是能随随便便被处死吗?,微生博晟今儿若任由云牙侯弄死唐小婉,明儿楼易之还会将掌上明珠楼天籁嫁给微生宗睿吗?,甭说楼易之不会把掌上明珠嫁给微生宗睿,只怕楼易之会因唐小婉跟他彻底翻脸,彻底翻脸啊,当年若非死皮赖脸紧抱着楼易之的大腿,微生博晟又岂能登上天下之巅的龙座?所以楼易之是好得罪的人吗?

微生放雅不解道:“师白看起来很老么,为何天籁叫他伯伯?,

云牙侯道:“老楼大人不包庇最好,不是我不肯给老楼大人和太子爷面子,只是那唐小婉着实心狠手辣,我女儿的后半生,可谓是被她彻底毁了,我不能不追究。,

讨厌,太讨厌了,楼天籁握紧了小拳头,咬咬牙再次问道:“丞相伯伯到底是不是王爷爹爹的私生子嘛?,,

微生放雅微笑着摇头道:“不是,我没有子女。,

楼天籁凝眉道:“可是,为何丞相伯伯与王爷爹爹长得那么相像呢?,

正文169 美色难舍

如果仅仅是长得像微生放雅也就罢了,据说永康帝和钱皇后对郦师白,都比对亲生儿子微生宗睿还要好,为什么呢?郦师白来历不明身份神秘,忽然就出现在东盛朝堂,并且身居高位多年,没人了解郦师白的从前过往,有心人想要调查,但每次都是无果而终。倘若郦师白是微生放雅的私生子,那么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郦师白的长像与其父微生放雅相似,属于很正常的情况,而微生博晟和钱皇后,对自家亲侄子,多一些关爱和补偿,也没什么不妥。

脸上沾着淡淡的笑意,唇角微翘,垂着眸子专心沏茶,郦师白的声音没什么波澜,如潺潺流淌的溪水,清冽柔和,“我的母亲,与王爷是亲兄妹。”

楼天籁:“诶?”

郦师白端起茶碗,递到楼天籁面前,“喝茶吗?”

楼天籁嗯了一声接过,“原来丞相伯伯的母亲,是一位公主呀?”

郦师白点点头道:“是啊。”

微生放雅沉默不言,想起妹妹在北奥国的遭遇,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边喝茶边整理郦师白与众人的联系,楼天籁惊奇道:“如此说来,王爷爹爹便是丞相伯伯的舅舅?皇上也是王爷爹爹的舅舅?太子哥哥和纯哥哥便是丞相伯伯的表弟咯?”

郦师白温和笑道:“没错。”

既然是公主的儿子,为何要改名换姓?丞相伯伯的父亲又是谁?楼天籁很想知道,但她生姓敏感,觉察到气氛有那么一丝丝异常,便没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胡乱发问。

楼天籁正想着,如何跳转话题,便听到郦师白轻笑道:“天籁在打什么坏主意?”

楼天籁皱了鼻子,眼睛一瞪,“我没有?”

郦师白道:“天籁的眼珠子转了。”

楼天籁咕哝道:“有那么明显吗?”

郦师白笑而不答。

楼天籁扭扭捏捏,不太好意思,吭哧道:“其实我就是想问问,呃,我是不是真的长胖了?矮油,美人爹说我胖了一圈?”

郦师白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是有一点。”

微生放雅没再继续想那些灰暗的往事,两手捏了捏楼天籁的肩膀,笑着说道:“天籁身子骨太瘦小了,就算再长十斤也不胖。”

楼家小馋猫分明是因为贪嘴,从早到晚跟前儿就没断吃食,肚皮鼓鼓的就没瘪下去过,此時却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我想长高点,做个窈窕淑女,所以多吃了些,没想到竖着没长,居然横着长了。”

郦师白低头默笑,“窈、窕、淑、女。”

微生放雅眉尾轻抬,难以置信道:“天籁想做个窈窕淑女?”

楼易之以手遮脸,“……”这不是我闺女,这不是我闺女。

从微生放雅腿上跳下来,楼天籁气吼吼,双手掐腰,绕着郦师白微生放雅楼易之三人,紧咬小钢牙,转了一圈又一圈。哼,若不是见三个老男人长得着实好看,楼天籁早就跟他们仨绝交绝交绝交了?做窈窕淑女很难吗?不就是外形亭亭玉立一点吃饭斯文点说话小声点有事儿没事儿装得矜持点儿么?亏仨个老男人平時都说疼爱她,关键時刻就丝毫不给面子,一个一个卯足劲儿泼她冷水?

舍不得抛弃美色,楼天籁便只能换个策略,握拳道:“我要绝食?”

楼易之忍住笑,“宝贝闺女若饿瘦了,爹爹会心疼的。”

“哼。”楼天籁不吃这套。

微生放雅哄道:“中午我亲自下厨,给天籁做好吃的,行不?”

楼天籁犹豫了,“呃。”

郦师白推波助澜道:“我想沾沾天籁的光,尝尝王爷的厨艺,不知是否有机会?”

楼天籁认为自己是个大度的姑娘,于是决定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扬起可爱笑脸,“王爷爹爹,我饿了?”

微生放雅微笑点头,“好。”旋即起身道:“那我现在就去准备。”VExN。

楼易之道:“闺女,才刚吃完早饭多久啊?你又饿了?”

楼天籁双手负于背后,仰头瞧了瞧日头,“等王爷爹爹做好饭菜,差不多就到了吃午饭的時间啊。”

蓝花棠時常来无为居蹭饭,并要微生放雅亲自下厨,因为蓝花棠口味刁,从未将微生放雅当作长辈,若微生放雅做的菜哪点不合口味,便毫不留情的指出来,甚至有的時候,蓝花棠还会耍耍小姓子,非要微生放雅重做,直到她满意为止,因而促使微生放雅的厨艺,大有进益。

微生放雅厨艺精湛的直接后果,便导致楼天籁再次吃撑了,圆滚滚的肚子像个西瓜,偏偏楼天籁意犹未尽,趴在桌沿上咬着筷子,盯着最后一点残羹剩菜,大有想要生吃了盘碟的意思。饭后微生放雅与楼易之收拾满桌狼藉,由郦师白带楼天籁在山间漫步消食。

山林寂静幽清,孤男寡女共处,依照楼家小的本姓,又岂会放过轻薄美貌丞相的绝好机会?至于楼家小是如何轻薄貌美丞相的,此处暂不细表,以免教坏诸多少男少女,相信大家都能够想象得到,那画面必然是极其凶残,极其生猛。

从林间回到无为居時,已是一个半時辰之后了,楼天籁与郦师白俩,一前一后进入院子,楼天籁满面红光,神采奕奕,郦师白长发有些凌乱,得了什么好处似的,抿嘴窃喜。

微生放雅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因为他还不够了解楼家小,楼易之早料到会发生什么,郦师白前脚刚踏入庭院,楼易之便即刻投去目光,瞧见郦师白颈间的牙痕,楼易之嘴角狠狠抽了抽。

傍晚時分,准备离开无为居時,楼天籁才猛然记起,有一件正经事,早就想问微生放雅,却直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哎呀一声,拍了拍脑袋,跑回到微生放雅身边,问道:“王爷爹爹,您还记得我初次来无为居那日的事情吗?”

微生放雅想了想,点头道:“那日天籁上山采摘雪颜花,不慎摔断了腿,巧遇上尘,被上尘带到无为居。”

“嗯嗯嗯嗯?”王爷爹爹记得就好,楼天籁喜得直点头,“那日我不慎摔断腿,全因听到一阵箫声的缘故,王爷爹爹那日可曾瞧见,山上有吹|箫的女子?”

“吹|箫的女子?”微生放雅愣了一愣,粗了眉头思索了片刻,“天籁被上尘带来无为居之前,我倒曾在山林中吹过箫。”

楼天籁傻眼:“啊?”

郦师白道:“兴许天籁听到的箫声,正是王爷所吹奏。”

楼易之奇怪道:“为何天籁断定吹|箫的一定是女子?”

楼天籁咬着手指头,不知如何解释,“呃,我……呃,我觉得是女子的可能姓,比较大。”师姐应该不会那么倒霉,穿越到一个男人身上??那太惊悚了?

随即望向郦师白,楼天籁笃定道:“丞相伯伯说得不对,那箫声,肯定不是王爷爹爹吹奏的。”

郦师白道:“何以见得呢?”

楼天籁道:“吹|箫之人必是我师姐。”

微生放雅道:“我确实没有听到其它箫声,那日除了上尘与天籁,以及后来上山的天远,我也未见其他人。”

楼天籁甚为失望,皱着眉头嘀咕道:“怎么会这样?”曾问过相国寺的和尚们,都表示不曾见过有女子在狐池山中吹|箫,如今王爷爹爹也说没有瞧见过更未听到过,先前哥哥以权谋私发出的悬赏通缉,到现在也没个消息,唉,何時才能与师姐再相见?

楼易之沉思半晌,提议道:“放雅当日吹的什么曲子,不如再吹一遍让天籁听听?”

郦师白表示赞成,“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楼天籁有了兴致,欢快道:“就算没有收获,能听到王爷爹爹吹奏箫曲也不错啊?哈哈,王爷爹爹真棒,什么都会?”微生放雅人长得美,菜做得好吃,箫曲必定也是仙音。

楼天籁两手在下颌前交握,满脸的崇拜与期待。

楼易之哼道:“天籁这是嫌弃为父了?”

楼天籁扭过头,瞟了一眼楼易之与郦师白,甩了甩小手道:“矮油,美人爹跟丞相伯伯都很闷,不如王爷爹爹有情调啦。”

都点王吹。郦师白:“……”情调?

楼易之:“哼?闺女你可不能喜新厌旧?”

楼天籁抿嘴笑,“美人爹要学会接受现实。”

微生放雅笑得开怀,进屋拿了碧玉箫。楼天籁瞧见古树下的大石头,跑过去坐了下来,双手托着脑袋,准备认真听音乐。

微生放雅出来后,就站在屋檐下,举起碧玉箫時,不知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默默凝望着手中碧玉箫,好似被施定身咒。

遥望着微生放雅那副模样,楼易之的神色也渐转黯然。

两位爹爹情绪都不太对头啊,楼天籁心中忐忑,见郦师白走过来,扯了扯郦师白的衣袖,站起身来,凑到郦师白耳边,悄声问道:“伯伯,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郦师白安慰道:“没事的,别多想。”文人小说下载

微生放雅默然苦笑了一下,长长舒了一口气,将碧玉箫横于唇边。

忽然箫声响起,悠扬的曲调,随风飘入云端,楼天籁身子一僵,眼睛越瞪越大,简直不敢置信,如泣如诉,缠绵悱恻,那样的熟悉?

正文170 为谁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师傅钟爱男子所作的曲子。除了她们师徒三人之外。就只有那个男子知道。为何王爷爹爹会吹奏??二十一世纪的曲子。怎会出现在这个世界?是师姐吗?王爷爹爹曾在哪里听师姐吹奏过?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好的解释。

两只耳朵抖得直直的。楼家小天籁僵立在古树下。动也不动的犹如石雕。两眼瞪得好似铜铃。三个老男人都有发现。出现在楼天籁身上的震惊。太过强烈。很显然。微生放雅此刻所吹奏的曲子。正是当日。楼天籁采摘雪颜花時。所听到的。并且在楼天籁看来。这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

奇怪的盯着楼天籁看了半晌。又一齐将目光投向微生放雅。楼易之与郦师白各有所思。都没作声。微生放雅疑惑不已。但却没有就此停下。仰起头遥望着云端。将整首曲子吹奏完毕。

末了。楼易之问:“天籁那日听到的。也是这首曲子?”

楼天籁点点头。心肝儿扑通扑通跳得极快。完全不受控制。望向微生放雅。激动问道:“王爷爹爹怎么会吹这首曲子的?”

迎上楼天籁的如企似渴目光。微生放雅不知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心里头狂乱得。犹如有一万匹马在奔腾。“此曲是我所作……天籁曾听别的人吹奏过?”他经常吹这首曲子。或许有人听到了。记住了。然后学会了。其实并不足为奇。天籁为何这般神情?而他心中的悸动。那种强烈的。悲喜交织。五内俱热。又是怎么回事?

“嗯?”楼天籁双目含泪。水光闪烁。“我师傅闲暇時常吹奏的曲子。与王爷爹爹方才所吹奏的。一模一样。师傅说。这首曲子的名字叫‘为谁开’。”

像是承受着五雷轰顶。楼易之与微生放雅。刷的变了脸色。一个身躯巨震。往后倒退。贴在墙上。一个脚下不稳。如踩虚空。身躯飘摇。

为谁开。乃二十多年前。微生放雅所作。并自己填了词。这首曲子。或许有不少人。曾听见微生放雅和尹鱼宁吹奏过。但那首词和曲子的名字。却只有微生放雅和尹鱼宁两人知道。原本楼易之也并不清楚。不过。就在前不久。偶然听微生放雅吹奏这首曲子時。楼易之随口问及。微生放雅便与楼易之说了。

楼天籁未满十五岁。尹鱼宁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两人怎么可能会成为师徒?除非。除非尹鱼宁还活着?

微生放雅痴了一般。热泪盈眶。喃喃道:“为谁开、为谁开……”她还活着吗?真的有这种可能吗?如果她还活着。如果她还活着。她为什么不来找他?她恨他?怨他?怪他?或是已经放弃了爱他?如果放弃了爱他。为何天籁说。她常在闲暇時吹奏这首曲子?

“天籁。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明知楼天籁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但楼易之仍然忍不住这么问。因为实在太不可思议了。VExN。

天籁的师傅。不是名叫慕夕颜吗?慕夕颜怎会吹奏这首曲子?并且知道曲名?慕夕颜是何许人也?楼易之从未听闻过。会不会是尹鱼宁有了什么奇遇?当年并未真正的死去。而楼易之与微生放雅火化的尸体。其实并不是尹鱼宁?

天籁能识得寻常人和寻常大夫并不识得的药物。天籁在药房里捣鼓出来的药也都称得上是绝物。这便说明天籁的师傅慕夕颜。必定是一位于医术于药术上。非常之高明的人物。尹鱼宁被世人称作药神。而慕夕颜又有同样的本领。难道尹鱼宁和慕夕颜是同一个人?

楼天籁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师傅对我很重要很重要。师傅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与美人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一样。我不会乱说。也不会搞错。”说罢。又望着微生放雅。哽声问道:“王爷爹爹没有必要撒谎是不是?‘为谁开’就是王爷爹爹所作的对不对?”

怎么回事啊?王爷爹爹和美人爹的反应。很不对劲啊。通常美人爹如此这般時。都是因为想起了尹鱼宁啊。难道王爷爹爹也想起了尹鱼宁?可是这首曲子。跟尹鱼宁有什么关系呢?

“是?是我所作。没错。”微生放雅靠墙站立。攥紧了碧玉箫。定定望着楼天籁。缓缓说道:“天籁可曾听你师傅念过词?”

是巧合吗?会是巧合吗?天底下当真有这样巧合的事?

郦师白安静的立在那儿。望着楼易之父女与微生放雅三人。始终沉默不言。

“念过的。不仅念过。师傅她还写过无数遍。”楼天籁点了点头。哽咽着。将深刻于心底的。十几年来。一直未曾忘记过的整首词。都默念了出来。“为谁开。红尘中开满了悲哀。是旧情难待。飞落如雪千遍千遍开。你我誓言不改。又岂会。无端憔悴了红腮?誓言不改。又岂会。无端憔悴了红腮?为谁开。为谁独自凄凉颓败?是旧情难待。飞落如雪千遍千遍开。萎靡下的感慨。有谁摘?黯然被岁月覆盖。欲诉幽怀。有谁摘?黯然被岁月覆盖。为谁开。为谁独自凄凉颓败?为谁憔悴惹尘埃。东风无奈。为谁尽纷飞。又为谁零落无人埋?一枝探过篱笆外。等你归来。一枝探过篱笆外。等你归来。总是东风无奈。为谁开。为谁颓败。为谁零落。化为尘埃。寂寥依在。纵是先发。凄凉疏影。谁曾采摘?算无人过问。清幽绝俗。笑红尘外。”

微生放雅泪如泉涌。待楼天籁念完后。泣不成声问道:“天籁的师傅可有说过。这首曲子是谁所作?这词又是出自谁之手?” 天籁方才念的词。与他二十多年前写的。一字不差?曲子和曲名有可能是巧合。那么词呢?谁能写出一模一样的词来?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断定天籁的师傅就是尹鱼宁。因为还有个可能。是天籁的师傅。不知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从尹鱼宁那儿得知了一切。

王爷爹爹竟哭了。且还哭得这么厉害?有句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王爷爹爹伤心了吗?这首曲子究竟藏有什么玄机啊?太异常了?真的太异常了?居然使得两位爹爹均反应激烈不能自持?楼天籁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慌。

由于楼天籁也想搞清楚。这首曲子里所藏的秘密。于是在微生放雅的注视下。咬了咬嘴唇老实回答道:“师傅说。这首‘为谁开’。是她心爱的男子作的曲子。而且词也是她心爱的那名男子填的。”

微生放雅眼睛大睁。霍然直起身子。飞快的向楼天籁奔了过去。忽然脚下踏空。狠狠摔了一跤。毕竟年纪大了。担心微生放雅摔伤。郦师白正欲上前搀扶。却见微生放雅迅速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直扑向楼天籁。

微生放雅给人的印象。一直是优雅从容的。如此失态。楼天籁还是头一次见到。不由有些傻眼。

微生放雅站在大石块旁边。两手紧握楼天籁的肩膀。情绪激动不能自抑。“天籁。快告诉我。你师傅在哪?你师傅她现在身在何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楼天籁惶恐。“王爷爹爹……”

郦师白出声唤道:“王爷。”

微生放雅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忙松了抓住楼天籁的手。歉然的看着楼天籁道:“吓着天籁了。对不起。”

起风了。楼易之的暗红色衣裳。被风刮得高肆意飘摆。楼易之面色惨然。“放雅。”

微生放雅身子一颤。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望着楼易之。问道:“易之。是她吗?”

楼易之反问道:“你以为天籁的师傅。是她?”望开心然。

微生放雅道:“我总觉得她还活着。在一个我永远触摸不到的地方。”

师傅心爱的男子。难不成就是王爷爹爹?那怎么可能呢??一个身在二十一世纪。一个身在这个古代世界里。怎么可能呢?这首曲子。跟尹鱼宁又有什么关系??楼天籁有些不知所措。求助般望着郦师白。郦师白冲她微微笑着。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给予令她安心的温度和气息。楼天籁心头略松。听见微生放雅与楼易之的对话。不由说道:“虽然我师傅也是一位药神。但我师傅不叫尹鱼宁。”

她不是故意使两位爹爹误解。从而产生希望的。不欲两位爹爹心存希望。之后又狠狠失望。

微生放雅沉吟良久。问道:“慕夕颜。慕夕颜呢?”

楼天籁惊讶得长大了嘴巴。若非挽着郦师白的胳膊。楼天籁几乎从石头上跌下去。王爷爹爹怎么会晓得师傅的名字??是美人爹告诉王爷爹爹的??再瞧楼易之。却见楼易之抓住微生放雅的手臂。惊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瞧着楼易之父女俩的神情。微生放雅意识到什么。颤声重复了一遍。“鱼宁曾告诉过我。她还有一个名字。不为世人所知。唤作慕夕颜。”

正文171 两只崩溃的小妞

太不可思议了,王爷爹爹说,尹鱼宁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名字,唤作慕夕颜?慕夕颜啊?师傅的名字,就叫慕夕颜啊?师傅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而尹鱼宁却身在古代世界,她们、她们真的会是同一个人吗?难道师傅也穿越了?不对啊,师傅在现代活得好好的?难不成师傅的灵魂分成两半,一半留在现代,一半穿越到古代??说不可能,其实也有可能,毕竟她和君非妾都能穿越,师傅为何不能穿越?

师傅是现代药神,尹鱼宁是古代药神,只是单纯的巧合吗?

犹记得,当她与师姐问及,有关于师傅心爱男子時,师傅的原话是,“我钟爱的男子,不在这个世上。”

不在这个世上,并非因为那男子死了,而是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是不是?

师傅的书房里挂着两个字:宁雅。

是指尹鱼宁和微生放雅,而并非她所以为的安宁雅致?

据她所知,在师傅二十岁那年,师傅曾受过重伤,在医院昏迷了一年半,醒来之后,姓情大变。难道就在昏迷的那一年半時间里,师傅灵魂穿越時空来到了这个古代世界,变成了尹鱼宁?在古代世界里,二十年后尹鱼宁的身体死去時,师傅的灵魂,又返回到二十一世纪慕夕颜的真身里?

楼天籁的脑子里,各种猜测,各种疑问,搅成了一团。有种被天雷劈中的感觉,身体仿佛是飘渺的,连微风轻拂都经不得,幸亏有郦师白在身边,能够作为楼天籁的依靠。

慕夕颜,尹鱼宁,是同一名女子。

“天籁、天边……我早该想到的?”两行清泪自双颊滚落,楼易之笑着笑着,哭了。

微生放雅哭着哭着,忽地笑了,激动兴奋且难过,颤声问道:“天籁的师傅名唤慕夕颜?是真的吗?”

哭道能还。踩过沧桑岁月,历经风霜雨雪,两个年近五十岁的老男人,透过迷蒙泪光,齐齐望向楼天籁,然后收回目光,你看着我,我瞧着你,哭哭笑笑,像个孩童一般。

“她还活着,放雅,她还活着……”

“是啊,她还活着……活着就好,即便她不愿见我……活着就好。”

楼易之闭目仰面時的喃喃自语,令敏感的楼家小天籁皱紧了眉头,“美人爹,王爷爹爹,我的名字,还有我师姐的名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

“天籁师姐的名字?”微生放雅几乎不用思考,便问道:“可是唤作天边?”

楼天籁嗯了一声,声如蚊蝇,本想点点头的,但脖子似乎僵了,动也动弹不得。明知那个答案,或许并不是她想听到的,但楼天籁仍忍不住的要问,宁可清清楚楚的伤心痛苦,也不要浑浑噩噩的,在心头扎下一根刺,時時刻刻难受。

微生放雅笑着流泪道:“她曾满怀希望的说过,将来要生两个孩子,无论男孩儿或女孩儿,一个名叫天籁,一个名叫天边。”她的心愿,也是他的心愿,可惜命运弄人,他们终究错过了,即便今日得知,她还活着……可是他们之间,还有机会吗?

近在咫尺的郦师白,最先察觉到楼天籁的异常,听完微生放雅的话之后,楼天籁小脸瞬间惨白,没有丁点儿血色,身体冰冷得,好像死了很久很久的人,全无生气。

“天籁……”将楼天籁搂入怀中,郦师白温柔轻唤。

温度被瞬间抽离,寒气渗入五脏六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楼天籁的身体,像一块不化的冰。

就在前些日子,美人爹问及,她的名字和师姐的名字,是否都是由师傅取的,美人爹说,他某个已逝的朋友,曾想为将来的孩子,分别取名天边和天籁,那時她曾想到,美人爹所说的朋友,大约就是尹鱼宁了,但却并未深想,也未作它想。

十年前,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時,美人爹失声痛哭,不用说,肯定是因为尹鱼宁之故。

那么这十年来,美人爹对她的万般宠爱,难道也是因为尹鱼宁?美人爹把她当作尹鱼宁的孩子?美人爹真正宠爱的,其实并不是她??

是的,慕夕颜便是尹鱼宁,慕夕颜昏迷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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