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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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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去断缘司送东西是吧?”周小莲笑容里有几分讨好,几分机巧,“能把我的也带上吗?”
  白琅为难地说:“已经拿不下了……”
  “那先搁这儿。”周小莲冲她笑了笑,“我先走了?再见。”
  ……这是要她送两趟吗?
  周小莲人都走了,白琅没办法,只能送两趟。正好裴素琴也在断缘司,看见她来来回回,就多问了两句。白琅想如实相告,又怕裴素琴太严厉,直接把周小莲逐出门。一犹豫间,裴素琴也看出了白琅有心事。
  “来,同我谈谈吧。”裴素琴指了指面前的坐席,还沏了杯花茶给她,“何事如此忸怩?”
  芬芳的味道和浓郁的灵气驱散了白琅的疲惫,她对裴素琴说:“小事罢了。”
  裴素琴一惯傲慢高冷的表情似乎有点融化了,她问:“你觉得什么算大事?”
  白琅想了想:“生死才叫大事。”
  裴素琴一边笑一边摇头:“那修道者何不一出生就去死,反正大事都干完了,这辈子不亏。”
  白琅无言以对。
  裴素琴看了她一会儿,笑容又平缓下去:“今天我问沈玉姝,为何荐你入司。她说你是个实心眼子,放你进来给大家长长见识。说真的,你这性情搁散修里,随便做点什么都能死上八百回。”
  白琅把头低下去。性情性情,怎么他们都喜欢拿性情说事儿?这看不见摸不着的……姜月昭还说她这性情适合得道呢。
  “生得漂漂亮亮,死得风风光光。”裴素琴语重心长,“生死都不是大事,漂漂亮亮和风风光光才是大事,你别搞反了。”
  “哦……”白琅点点头,“那我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修行。”
  裴素琴拿自己的碧玉长签往她她脑门一戳:“脑子转得还挺快。不过……你有计划过修行之事吗?丹道、剑道、符箓道……天下道法无数,你有确定好修行什么道吗?若修丹道,你有准备好筑基的灵丹灵石吗?若修剑道,你有采火铸剑胆吗?若修符箓道,你有灵宝制符吗?”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以及没有。
  裴素琴叹道:“所以说,不要以为自己天天都在埋头苦干就真的是多努力了。修行这条路上,你要做的永远比你做的多。”
  白琅心下微震,沉默很久才答道:“谢谢裴师姐指点。”
  裴素琴看她眼圈都红了,不好意思再说,也不好放下前辈架子来安慰。她转身从自己架子上抽了根竹制长签出来,写上姓名,然后扔给白琅。
  “来来来,这个给你。司缘人可以凭他们手里的玉签联络到你的竹签。以后若是有断缘之事,你便随同去见识一下如今的世道风气。”
  白琅谢过她,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库房。
  库房里还是一片悄然,钟离异在研究自己身上的封印解法,折流似乎在打坐,但气息又感觉不像。
  她进来之后,折流突然睁眼了。
  “有事想说?”他问。
  白琅纳闷,怎么这些前辈一个个都像会读心似的?
  折流又说:“是你表情太明显。”
  白琅:“你刚刚绝对是用了读心之术吧?”
  钟离异也看过来:“怎么了?”
  白琅扯过一个蒲团,在他们中间坐下,苦恼地问:“前辈,你们有列过修行计划吗?”
  “什么样的计划?”钟离异不解。
  白琅想了想:“三年筑基,五年结丹之类的。”
  “我修剑道,不筑基也不结丹。”钟离异认真回答,“入门时掌门真人便传授大道天遁剑法,一共九重,修行进度都是固定的。”
  “我也修剑道。”折流结束了话题。
  裴素琴还说她实心眼子呢,这俩比她还实心眼。
  白琅不安地扯着袖口问:“三年筑基五年结丹只是个比方。我是问,你们修行之初,有没有做过类似的时间规划?我觉得我应该参照一下你们的,也弄一个计划,然后从现在开始准备起来。”
  钟离异看向折流,眼神仿佛在问“你不帮她准备吗?”
  折流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白琅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突然之间又要带着自己去另一界了。
  折流语气平淡:“不要看我,运功试试。”
  白琅按照五行诀运功,一个大周天过去,再睁开眼发现钟离异都倒在一堆粗布道袍里睡着了。折流的手还停在她腕上,似乎在用自身真气感受她真气走向,但是白琅完全没有感觉他的真气。
  “你这个……”折流收回手,“我真教不了。”
  那你说屁!
  白琅又想起之前在铜壶精的洞府里,折流也是看了她施术就说教不了。难道说她天赋真有差到这地步吗?传说中还有散修看前辈高人斗法就突然飞升的……折流这么个真正的得道高人一天到晚坐在她旁边,她却连点灵气都沾不到。
  白琅正郁闷着呢,折流突然说:“不过你若是真要做个计划,就以方才的法诀内修丹道,外炼血肉,性命双修。”
  “什么叫内修丹道,外炼血肉,性命双修?”
  “……”折流叹气,“哎,就是让你准备筑基。”
  “原来如此,谢谢上人指点!”白琅兴致勃勃地回自己隔间了。
  白琅走后,刚刚躺下的钟离异也醒了,他问折流:“外炼血肉是天殊宫的老套路,可是为什么还让她内炼丹道?先不说内外兼修的冲突,这魔道……女丹多难修啊!出来的一个个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折流闭目不语,似是未闻。
  *
  回隔间之后,白琅立即提笔把“内修丹道,外炼血肉,性命双修”一行字写在纸上,贴在桌案前方。这个目标让她感觉比以往任何一刻都更接近“修道”本身——不是在看姜月昭给的讲法笔记,也不是照他的要求运功打坐,更不是在他教的诀窍下施展法术。
  而是在修行。
  她深吸一口气,闭目开始运功。
  五行诀的真气不温不热,冷冰冰地在经脉中缓缓运行,行过之处有种轻微的酸胀感。这也是因为白琅身体尚未发育完全,经脉比较脆弱。一个小周天结束,污浊之气被排出,新的天地灵气又进入体内,如此循环,以天地为数,三百六十五个小周天才成一个大周天。
  只有这样日积月累,才能摒除杂质,让真元一点点纯净起来,达到筑基的标准。
  也许是因为今天有了一个清晰的目标,白琅比平日更加投入。种种杂念消失,所有被外界分散的意念都回归到自己身上,真气的运行和经脉的舒张全部都被纳于感知之下。
  又一个大周天结束,白琅正想归拢真气,却猛然“看见”了自己身体里真气的流动。
  几天前,她的梳妆镜蒙了雾,一擦干,镜子里出现的不是她的脸,而是折流与鬼面魔修的对峙。这次也一样,她想要做的明明是结束运功,睁开眼,可睁眼那刻却像看进了另一面镜子里,镜面倒映出灰白色的真气。
  这股真气光看颜色就透着不温不热的冷淡调子,它围绕周身已经打通的经脉运行,最后随着白琅收功,而缓缓消失在胸间气穴之处。
  白琅揉了揉眼睛,再睁开,面前依旧是简陋的库房。
  她还从来没听说过可以看见真气流动这回事……
  有些天赋好,感觉灵敏的,也许会知道自己的真气颜色和状态,这就跟普通人知道自己做过梦,梦里有没有颜色一样。想让梦像真实发生的事情一样展现在眼前,这是不可能的。
  白琅把手举起来,对着灯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皮肤下的经脉长什么样。
  她不死心,又闭了眼开始打坐。
  这次,真气一开始运行,她就清楚地看见流动的轨迹。灰白色真气沿着经脉的流动并非始终如一,途径太阳经则略显活泼跳脱,途径太阴经便微呈沉闷不安,途径阴阳经便可见灰色中荡开各种其他色彩,极为绮丽。
  她好奇地看了很久,从打坐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外面阳光已经照进来了。
  不知道为何,一晚上没睡,她还是神采奕奕的。收拾东西出门的时候,钟离异很奇怪地看了她半天,感觉她周身神光都不一样了。
  他问:“你昨晚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啊。”白琅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看了一晚上真气运行。
  “没做什么?”钟离异狐疑道。
  这时候折流正好也从隔间里走出来,他的脸色居然也好了不少,之前穿在肩胛骨处的两个大孔全消失了。
  白琅非常惊讶,因为他这伤是一直不见好的。
  白琅问:“你昨晚做什么了?”
  折流不解:“没做什么啊。”
  钟离异更不解:“你们真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异口同声。
  作者有话要说:  道家一直是认为女性也能修道成仙的,但是因为天地乾坤阴阳(粗略来说就是身体构造和心理条件)这些都有区别,所以女性结丹跟男性不同,有特殊的成女丹的法门。
  还有身体构造这个,男性的气穴才是在脐下(下丹田),女性应该在两胸中间偏……偏不知道哪儿一点的地方。
  以前看的小说好像很少提女丹,所以这次做设定就引入了。


第10章 扬帆起航
  精神焕发的白琅一大早就去了明缘司,她到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孙归燕一个。孙归燕的道侣黎方正在其他界跟司缘人一起执行任务,周小莲常年迟到早退。白琅也没有大惊小怪,她跟孙归燕打了个招呼便立刻埋头卷宗不问世事。
  快到中午,一个声音打破宁静。
  白琅捂住耳朵,发现昨天裴素琴给她的竹签正发出弹棉花似的刺耳鸣叫,怎么摆弄都停不下来。
  “速去断缘司。”孙归燕出声提醒。
  “是,我这就去!”白琅把这根竹签揣上,飞快地跑了。离开前她留意到孙归燕看她的眼神很是奇怪,但也顾不上这么多。
  白琅能在孙归燕眼里看见怨愤。
  也是,孙归燕在明缘司埋头苦干十多年,还得苦苦哀求陈师兄才能留在这里。而她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姑娘,有沈玉姝、裴素琴这些前辈师姐帮忙,不仅顺利进了明缘司,还在短短几天内拿到长签,能跟真正的司缘人共事。
  这种好事儿,总是会招人嫌弃的。
  白琅想这想那,到断缘司的时候又是一脸有心事儿的样子。那两个召她来的司缘人见她满脸愁意,不由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不方便出去?我们再叫别人就好……”
  白琅缓过神来,连忙道歉:“不是不是,我方便的,就是行李还没收拾。”
  “储物袋给你,去打包了再来。我们还在等上面批文书,不急的。”
  两个司缘人一男一女,跟白琅说话的是个男人。这男人极胖,连脸长什么样子都看不见,层层肥肉堆着,但是说话声音却特别好听。女人样貌平实,身材高大,头发盘起来,分毫不乱,看起来有点孤僻。
  “谢谢前辈。”
  白琅回到库房,敲了敲折流的隔间,却听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怎么提早回来了?”
  折流听起来有点心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琅回过头,看见钟离异跟他站在一起,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白琅震惊:“你们去哪儿了?怎么从外面回来?”
  钟离异把东西放下,愉快地回答:“他那身伤不是好了很多吗?稍微掩饰下也能出门了。所以我们就去买了点万缘司特产,结缘绳啊、良缘铜钱啊、月老开过光的红线啊……这类的。”
  你们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买这些骗人玩意儿的?
  白琅把这个率先冒出来的问题扔去一边,问了个更关键的:“你们俩又没灵石在身上,不会是抢了人家地摊吧?”
  “怎么可能!”钟离异对她的怀疑很不满,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万缘司的工作都是有月俸的,你去当值的时候有人送灵石过来,我和上人就作为家属代为收下了。”
  “你们拿我的钱!还自称我家属???”白琅指着地上大包小包,气得手都在抖,“这可是我每天起早贪黑换来的血汗钱!人渣!!”
  钟离异不太高兴了:“哎哎哎,怎么称呼长辈呢?”
  折流咳嗽了一声,生硬地转移话题:“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白琅一生气就跺脚:“我不早点回来你们俩不是要翻天!”
  钟离异向来跟着折流口风走,他一见折流转移话题也连忙开始追问白琅:“是司里有什么事吗?”
  白琅一想到两个司缘人在等她,也没空跟他们俩生气了:“我马上跟司缘人一起去其他界办事儿,回来拿点日用品。”
  她想了想,又问,“上人,我能把你带上吗?”
  折流有点愕然:“什么?”
  “我问过了,可以打包行李的。你那柄剑……”
  “什么?”折流语气里那份愕然变成了微恼。
  钟离异拍着胸脯,惊魂未定地小声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说他是日用品……”
  “哎呀,就是……”白琅没听见钟离异那句嘀咕,她不好意思地看着地板,“你……那上面不是,不是插着把剑吗?我觉得带个武器安全点……”
  折流还什么都没答呢,旁边钟离异就笑得弯下了腰,他笑一会儿还要抬头看折流表情。明明折流没表情,他看完还是忍不住笑得弯下去,最后腰都直不起了。
  他边笑边说:“哈哈哈哈,你脑子里都想的什么?平常界中,得道之人最多一两个,你把他带上,当然是什么都不用怕。哪里用得着你亲手拔剑?”
  白琅看了看地上那些结缘绳和“开过光的红线”,声线毫无起伏:“我就想带剑,带上他,我害怕。”
  是发自内心地害怕。
  “不行。”折流冷冷答道。
  白琅看他答得认真,有点不敢再提。想想也是,折流现在后有追兵,重伤未愈,有什么防身之器还是应该留给他,这样他就算死也死得有尊严点。
  折流的脸瞬间黑了,白琅觉着他搞不好又在偷偷读她的想法,于是连忙收拾东西逃走。
  走前折流递给她一面镜子,是从他们刚买回来的那堆东西里拿出来的,白琅有点不敢接。万一是什么“可以照见前世爱人的镜子”呢?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折流传声,没有把话说出来,“有事记得看镜子。”
  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折流碎镜而出,压垮了她的梳洗架。
  白琅现在想起这事儿还是气,她接过镜子扭头就走了。钟离异还在后面笑得直抽抽,折流倒是一直站着不动,目送她离开。
  回到断缘司,文书已经批了下来,两个司缘人似乎正在讨论对策。他们看见白琅,招呼她一起前往劫缘大阵,通过劫缘大阵去风央界。
  路上白琅也大致从两位前辈口中得知了事情概况。
  这两个司缘人是老手,胖的叫余长溪,修符箓道,灵宝已成,相当于丹道的结丹期;那个孤僻女子叫巫络,修的丹道,刚结丹不久。和白琅一样来打下手的人还有三个,有点奇怪的是,三个都是年轻女子。
  这次要断的缘虽然特殊,但是不难——明缘司查到风央界一个命数已尽的人,近期要通过有违天命的手段活过来,所以派了他们几人去蹲点索命。
  按照另一个竹签弟子的说法,断姻缘最难,断命缘最简单。因为只要将断缘锁往那些命数将尽的人身上一捆,他们就死得不能更死了。但是把断缘锁往那些相爱的人身上一捆,人家也不会因此忘了对方。
  “这个命数已尽的人是谁啊?”白琅好奇的问。
  她觉得能够计划在自己死后活过来的,一定是修道界的大能,哪个凡人想得到让自己死后活过来这种事儿啊?
  没想到另一个竹签弟子钱汐神神秘秘地答道:“是风央界风央王朝的始皇帝。”
  “皇帝?”白琅在煌川道场长大,没怎么经历过人世,对“皇帝”也仅有耳闻。
  “对,风央王朝的第一个皇帝,五千年前就是他开了修道者在人间称帝的先河。”钱汐得瑟着自己的小道消息,“以前万缘司都把仙凡界限划得很清的,不过风央始皇打破了先例。听说是因为他修为太高,我们司命打不过……哎哟!”
  钱汐脑袋上挨了一下。
  “到地方了,还在说什么闲言碎语?”巫络满脸阴沉。
  白琅连忙抢着道歉:“是我拉着钱师姐问东问西的,请前辈恕罪。”
  巫络冷哼了一声,没再理会两人。钱汐朝白琅吐了吐舌头,有点尴尬又有点感激。
  离开大阵,走到外界,周围毫无遮蔽,全是金色的沙石与碧蓝的海水。这是海中心的无人小岛,岸边停着一艘气势磅礴的龙首船,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
  滚滚热浪袭来,没一会儿白琅几个低阶弟子就开始冒汗了。
  “我们乘船离开。”巫络登上船,看也没看后面几人。
  余长溪和蔼地说:“大家都跟上。这次是断命缘,比较简单,你们多学着点。”
  钱汐点头哈腰:“多谢前辈。”
  几人排队上去,白琅和剩下那个低阶弟子在最后。快上去之前,那个低阶弟子扯着她小声说了句话:“别吃余前辈给的东西。”
  白琅微讶,再想细问却发现那名弟子已经上了船。她隐约记得那个女生好像叫纪雅之,话很少,看起来特别容易害羞的样子。
  “快点,要起锚了。”上面有人喊她。
  白琅连忙跟了上去。
  船上的情况……白琅没见过其他船,也不好比较,反正看着不如龙首龙鳞造型震撼,甚至还稍微有点乱。余长溪解释说,这船是司内公用的,前几天刚被派去千山乱屿无尽海,里面发生过激斗,有点损毁。
  他说着说着,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果盘。果盘里装的全是些平日里难见的灵果,有吃了能修为暴涨的,有吃了能疏通经脉的,也有吃了能延寿百年的。
  “来来来,这是我带来的,不用客气。出来办事儿嘛,自然是要先吃饱喝足。”
  他把灵果分下去,巫络没有接,钱汐犹豫了一阵,被余长溪目光逼视着,只能接了,但是也没有吃。白琅特别留意了一下纪雅之,发现她不仅接了,还吃得津津有味。
  那她之前提醒自己不能吃是怎么回事?不想跟她分这一盘子灵果吗?
  白琅不解,不过她也确实不太想吃这个,因为这些灵果都挺珍贵的,白占人家便宜不好。
  “来,别客气。”余长溪到了白琅面前,一顿猛劝,白琅根本推不过他。
  眼看就要被逼接着下了,这时候船突然启动,白琅脸上一绿,捂着嘴弯下了腰。
  她虚弱地说:“……前辈,我真吃不了,晕船。”
  作者有话要说:  白琅限定害怕。jpg
  折流限定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穷啊。jpg
  钟离异限定搞事搞事。jpg


第11章 风央王朝
  白琅吐了个昏天黑地。
  无奈之下,两个前辈只能让纪雅之把她送去船舱里休息。到船舱,纪雅之把她放在床上,然后从怀里拿了一个味道刺鼻的小瓶子嗅了嗅。不一会儿,她也吐了起来,之前吃下去的灵果全都进了垃圾袋里。
  白琅这才知道她也不是真吃。
  “为何不吃余前辈给的东西?”白琅好奇地问。
  纪雅之说话声音很小,要凑近了才能听见:“你有没有发现……余前辈格外胖?”
  白琅点点头,这种身材是有点不正常的。一般修道者身材都还匀称,他们体内有真气运行,每日吐故纳新,排污解晦,通常不存在格外胖或者格外瘦的情况。
  纪雅之凑到她耳边说:“他把自己那身肥肉练成了灵宝。”
  白琅又是一声干呕,非常应景。
  “余前辈符箓道灵宝练成后,经常给身边的弟子发点灵果美食,大方得很。不过我们都觉得这些东西是他用符箓催熟的。你想啊,制符要用灵宝,他的灵宝又是一身肉……”纪雅之脸也绿了,她没说下去,“总之还是不要吃比较好。”
  白琅吐得眼前发黑:“多、多谢告知。”
  “要谢就谢裴前辈吧,我是她的弟子,这回她特地让我好好照顾你。”
  白琅心下一暖,觉得裴素琴这位前辈是面冷心热的。
  “还有……”纪雅之欲言又止,“这次任务没那么简单,小心为好。”
  白琅正想多问两句,这时候外面两位前辈又叫纪雅之出去,她不得不先离开。
  钱汐说断命缘最容易,两位司缘人前辈也说这次任务不难,为何纪雅之突然来了句“没那么简单”?白琅细细回想,觉得其他人没说谎,而纪雅之也不像在吓唬她,难道她知道什么内情不成?
  白琅晕船晕得没法集中注意力来思考,她灵机一动,盘膝坐在床上,开始运功打坐。
  运功修行时,她再度看见了自己经脉中一遍遍流动的灰白色真气。随着它一个又一个周天循环,白琅那股躁动不安的气也逐渐平定,眩晕感减轻不少,胃里一片清爽。
  过了两个时辰,她又打起了精神。
  这时候船舱里的小窗透出点光,看着像是日落时分。
  白琅从房里走出去,发现甲板上空无一人。这龙首船是靠真气催动的,两位司缘人前辈轮流驾驶,他们这些低阶弟子没什么事可做,估计都在各自房里。她想去找纪雅之问清楚,所以顺着过道绕去楼下。
  结果刚准备下楼,她就听见楼梯间传来一声脆响。
  “啪”地一下,是耳光声。
  “裴素琴结丹才几天,就轮到她的弟子来教我做事了?”听起来像巫络。
  “晚辈不敢。”
  “你不敢?你纪雅之有何不敢?风央一事是你做主还是我们做主?不过是个明缘司跑腿的,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吗?”
  白琅心下一惊——被打的居然是纪雅之。纪雅之回话时声音还是细细的,语气却不卑不亢。白琅想也没想,三两个健步就冲下了楼,鞋子踩得咚咚响,楼梯下面的人也听得见。
  巫络听见有人下来,脸还阴着,却也没有再动手。
  “好自为之。”她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纪雅之这才抬起手来捂住面颊,白琅走到她旁边一看,发现肿了一片。
  “你还好吧?”她问,问完又觉得自己傻,被打被骂了,这还能好?
  纪雅之摇头:“没事。”
  白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背后议论前辈是不对的,但纪雅之确实被欺负了,她不能把她扔这儿不管。白琅想了想,把手伸到她脸上,轻轻按着,一点冰凉五行真气流转着。
  她安慰道:“我刚刚晕船,这么用真气温养一会儿就好了。”
  刚刚表情还很镇定的纪雅之一听这话,眼泪突然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沾在白琅指尖湿湿的。
  白琅这手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回房里吧。”
  纪雅之把她带去自己房里,没有说明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都是我多管闲事,巫络前辈最近修行不顺,被我一打搅就有些情绪激动了。”
  “我能冒昧问一下吗?风央界的任务到底有什么不对头?”
  纪雅之擦干净脸,答道:“这个……我也是自己胡乱猜测的。”
  纪雅之把她的想法缓缓道来。
  在风央始皇之前,仙凡之别极为森严。万缘司若是查到有修行者凭借自身能力干涉朝代更迭,那可是打落凡尘转世重修的重罪。但是风央始皇逆天而行,不仅干涉朝代更迭,还自个儿当了皇帝,娶了许多凡世女子为妃,生儿育女无数。
  修真界都觉得是当时万缘司的司命被他打服了,只得任他为所欲为。
  纪雅之认真地说:“可是万缘司司命掌有天权,不可能输给修道之人。”
  “天权?”
  “就是……上天的权力。”纪雅之琢磨着怎么描述,“春去秋来,花开花谢,生老病死这些无法阻挡的规律都叫‘天权’。修道者不可能战胜掌控‘天权’的司命,所以当初司命应该有其他理由放过风央始皇。现在要挫败风央始皇的复活计划,肯定没那么简单。”
  说了半天也只是个推测,这些问题千百年来万缘司不会没人想过,但是看其他两个司缘人还挺淡定的,应该问题不大……
  白琅这么想着,开口安慰纪雅之:“没关系,因为特殊原因完成不了的话,司内不会责怪的。”
  纪雅之抬头看了她一眼,笑得勉强:“希望如此。”
  *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两位司缘人召集大家开了个小会,把每个人要做的事情安排下去。
  “风央始皇将自己的一缕魂魄寄于血脉之中,一直传递下去,等到时机合适,就让携带这缕魂魄的后裔前来寻找自己的肉身。”
  余长溪给他们每个人发了张图,图上是帝王世系表。白琅发现第一行就有几百人后,也没有兴致认真看下去了。
  “真能生……”坐在她旁边的钱汐小声嘀咕了一句,结果被巫络怒斥半天。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风央始皇藏魂的这个人,然后用断缘锁将其魂魄据走,押送回司。”
  白琅看着这张世系表,心说这一个个找下去要找到何年何月?风央王室大部分和始皇帝一样是修道者,所以寿元极长,不少老祖宗现在还活着。
  “人太多了,海底捞针都是轻的,海底捞月吧这是?”钱汐纳闷地问。
  巫络又嘲讽她脑子不转弯:“始皇后裔虽然多得数不清,但始皇肉身只有一具,我们在那地方蹲点就行。”
  白琅惭愧地低下了头,她也没想到这个。
  纪雅之问道:“始皇曾是得道高人,他的陵寝我们如何进得去?”
  巫络面色一沉,眼看就要发火,这时候余长溪连忙截过了话头:“始皇曾为自己的复活做过安排,每隔百年就会有一批带有他血脉的年轻人进入他存放尸骨的皇陵之中。几千年来,进去的人都得了不少好处,但无一能将始皇复活。据明缘司估算,这个异常命数要落在今年去始皇陵的人身上。”
  他看了看巫络,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才说下去。
  “我们来之前还请明缘司的几位前辈做了更详细的推演,复活始皇的应该是个二十四岁的年轻男修者。你们要做的,就是混进那批探索皇陵的始皇后裔里,然后将这个人找到。”
  “我们?”白琅敏锐地发现了这个关键词。
  “对,你们三个。”巫络冷淡地说,“能潜入始皇陵的都是年轻皇室,我跟余师兄已经百岁有余了。”
  “我们谁是王室?”白琅好奇地问。
  巫络额上都跳出青筋了:“你收行李的时候忘带脑子了吗?我们是万缘司,结缘司铸世间缘法,断缘司解世间缘法,明缘司晓世间缘法。血缘也是缘法之一,这个做点手脚就行。”
  “那年龄……”
  巫络断然道:“年龄不行,年龄与天文历法相关,牵一发动全身。”
  白琅一听,顿时有点慌,她看了看其他两个低阶弟子,脸色都不是很好。如今人心险恶,探索秘境都是九死一生,那张世系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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