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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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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差点被她这个逻辑带偏,“镜子正着反着都能看见东西。”
步留影:“为什么呢?”
“因为光的反射还有关于道法、天权的一些原理……”
“我知道啊,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什么你反着拿还能看见?”
“……”
原来太微教她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为庆祝愚人节,四方台神选事务组公布特别任务。
*
任务①:器主身份交换,期限一天;因为一天后还是要换回来的,所以请各位把握好尺度。
任务②:谕主间的国王游戏!双方抽卡,抽中“国王”身份的谕主可以要求另一谕主做一件事。
*
上次情人节活动中,对活动细节的公布让部分谕主十分不满,我台深表歉意,并将继续公布本次活动细节。
嘻嘻。
*
活动①,场景①
“司命,这是今天的工作报告……”
“不用这么客气,反正我们交换身份了。”
“只是交换器主身份,你还是司命,我还是罚恶使,我不能帮你审万缘司成千上万份缘法报告。”
“我突然心口疼……”
“你不是突然心口疼,你是一看报告就心口疼。”
“……”
活动①,场景②
“早上好。”
“早。”
*
“今天一天都在房里吗?”
“嗯。”
*
“我找本书……”
“左边书架第三排第二本,你昨天看到第三十四页了。”
“谢谢。”
*
“对不起!我没看见那个!”
“啊……我来收拾就好,你去换件衣服吧,全湿了。”
*
“晚安。”
“早点睡。”
*
“哦对了,今天四方台好像有个交换主器身份的活动!”
“是说我可以从你胸口取器?”
“……”
“早点睡吧,就当已经换过了。”
*
活动②,场景①
舞岚人,映镜人。
舞岚人抽中国王身份。
“帮我跟太微问好,问他怎么还没长高。”
“你这是要取我性命……”
*
活动②,场景②
击钟人,映镜人。
击钟人抽中国王身份。
“帮我跟太微问好,问他怎么还没长高。”
“……”
*
活动②,场景③
囚影人,映镜人。
囚影人抽中国王身份。
“你也要跟太微问好,然后问他怎么还没长高吗?”
“不,我要跟琢玉问好,问他被一对父女连环ntr是个什么心情。”
“……”
*
活动②,场景④
绣鬼人,映镜人。
绣鬼人抽中国王身份。
“把我的鸟儿还给我。”
“我其实没有听懂你在说什么……”
*
活动②,场景⑤【由于政策原因,本条影像部分内容已被屏蔽】 ???,映镜人。 ???抽中国王身份。
“拿走我的身份。”
“……”
“好,现在你是国王了。”
*
活动②,场景⑥
执剑人,映镜人。
映镜人抽中国王身份。
“把嫁衣换了。”
*
活动②,场景⑦
执剑人,映镜人。
执剑人抽中国王身份。
“剑……你拿着。”
*
另:
由于政策原因,部分影像已经被屏蔽。
我台投诉渠道没有任何问题,只有聪明且有天赋的谕主能够看见,请反馈说“投诉渠道关闭”的谕主优先反省自身。
感谢谕主反馈“映镜人永远抽不到国王”的bug,实际调查表示她在三万多次抽奖中曾抽到过一次,因此并不是系统错误,只是她本人运气比较差。
又另:
神选事务组热烈欢迎三千界群众报名参加本届大逃杀,保证惊险刺激,波澜壮阔,江山美色,全员生还。
胜利者可以得到一本由四方神亲手撰写的《擎天心经》。
心动不如行动,现在就开始努力飞升四方台吧!造神活动等着你!相信下一位神,就是你自己!
第78章 佛塔地宫
石礼界风尘漫漫,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走在狂沙之中。
前面那道身影忽然停下, 回头问:“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东窗停了脚步:“我想看看你去找谁。”
钟离异气得要死:“关你屁事, 快滚回浮华殿翻你的牌子去!”
“我已经换班了。”东窗满脸怀疑, “不就是个谕主嘛, 你怎么还不让看了?”
钟离异不想跟他扯这么多,直接扭头就走。
东窗跟在他后面一两步的地方,啧啧道:“不过你把蛇留在人家身上, 还每天盯着看位置,是有点变态了。”
钟离异回过头, 咬牙切齿地说:“我没有, 每天, 盯着,看位置。”
穆衍之踪迹查不到,那就只能查白琅的,幸好之前在她身上留过信物, 而且信物没被取下来。
东窗跑了两步想跟上,但是钟离异越走越快, 他在后面叫道:“钟离啊, 对方是什么人,你倒是给说说啊?我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呢……”
“你知道这个做什么?”钟离异“呸”了一声,“不是喜欢, 只是帮过我忙,有点脸熟而已。”
“原来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钟离异冷冷地说:“可不是吗?”
“她有自己的器,而且关系稳定, 对吧?”
“是啊。”钟离异觉得自己语气怪怪的,“有点隔阂,但是她维持得很好。”
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现在提到折流居然会心虚了。
东窗痛心地说:“你居然沦落到了插足……”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
沙漠深处。
白琅观察了一阵,觉得必须进入裂隙才能把尸骨弄出来。
可是步留影懒啊,她让白琅想办法把尸骨捞上来。
“尸骨比这个裂口大。”白琅思索道,“感觉是在掉入裂隙之后,裂隙又合拢了……”
“你可别吓我,这裂隙谁给合上的?”
白琅摇头:“不清楚,下去看看吧。”
步留影只能唉声叹气地理理衣服,准备下去。靥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盏小灯,灯的微光将一道斜影射入裂隙中,步留影直接抓着影子往下走。
“靥深宝贝,你跳下来我接你!”
“么么哒!”
她们俩么来么去,旁若无人地消失在了裂隙里。白琅发现自己身边只剩下穆衍之,于是赶紧也跟着跳下去。
穆衍之拦了她一下:“我走前面吧?”
“没事没事。”
穆衍之隐晦地表达自己的担心:“我怕你掉下去我看不见……”
裂隙坡度接近垂直,偶尔壁上会有凸起的地方可以站立。步留影是把影子当绳子用,一路滑着下去,然后再接靥深。本来白琅还想过御剑,但是四周空间不稳,频频有石块滑落,她这个三流剑法躲不开。
穆衍之先行开路,在壁上留出给她落脚的地方。
“这里要小心。”
白琅往下看了一眼,有很长一段都是平的。
她拿了符纸准备设法突围,但这时候背后的石头一阵松动,猛地将她往外一推,她一个没站稳直接掉了下去。
穆衍之就在她下面,眼疾手快地捞了一把。
白琅被他肩膀顶到肚子,痛得闷哼一声。这时候再抬头一看,发现上面随着石头稀里哗啦地掉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拔剑出鞘,刺进石壁,往下滑了十几米才停住,另一个人死死抓着他裤腿不放。
“什么情况?”最下面的步留影听见动静,忙问,“咱没减员吧?”
不仅没减,还多出来两个。
白琅挣了一下,想从穆衍之身上下来,看看刚才掉的是两个什么人。
穆衍之调整姿势,把白琅放下来一点:“这里没地方站,你可以踩在我脚上。”
贴脸站着很不舒服,白琅反手抽符,将石壁延伸出去。可是土行真气不能在凶暴的残留气息中凝聚太久,过一会儿又会坍塌。她飞符划出一条临时道路,直接跑到刚才掉人下来的地方。
那两人就是东窗和钟离异。
“你是故意来捣乱的吧?”钟离异踢了一脚东窗,根本踢不开,“刚才也是你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非要走这么条地道!放开我!”
“钟离……”白琅说了两个字,路就塌了,她一把抓住钟离异的另一条裤腿,跟东窗面面相觑,“……你是哪位?”
“九谕阁,东窗。”东窗说,“你是?”
“灵虚门,白琅。”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啊?”
东窗见她一脸茫然,没忍住喊道:“钟离异你真的有问题啊???难怪死活不让我来,你这是在犯罪你知道吗?”
钟离异气得想松手跟他同归于尽。
他叫道:“你们怎么还聊起来了?我他妈裤子都要掉了!”
穆衍之的身影掠过,将白琅从半空中截下,然后几次凌空飞身,落在另一头的石台上。白琅站稳之后,他才回身道:“东窗先生,这次应该不是阁内派人监察我吧?”
“不是,我自己来的。”东窗说。
钟离异又踢了他一脚,传声道:“就说是监察啊,不然我来这儿是干嘛的?”
东窗觉得莫名其妙:“你直接说是因为担心穆衍之犯病才来看看啊?”
“所以说我干嘛要担心啊!”
东窗恍然道:“哦,不只是插足,还是暗恋?”
钟离异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算了,跟你讲不通。”
他一道剑气撕了自己裤腿,东窗从他腿上掉下去,找个落脚的石头站着。可这时候钟离异也下来了,又一个跳劈把东窗连人带石头砍下去。
“你去死吧!”
“因为我知道得太多了吗?”
闹腾了好一会儿,最后一伙人在下方凹陷处相遇。
步留影看着新来的两人,掰手指数了一阵:“早知道最近九谕阁买一送二,我也该雇个罪器……哎哟!”
靥深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步留影连忙抓住她一阵捏脸一阵哄。
“你怎么在这儿?”白琅皱着眉问钟离异。
“我……”钟离异卡了一下,“我来把这个拿回去。”
他指了指白琅手上的黑蛇。
白琅连忙把手伸给他:“那你快点,我还有事要办。”
……爽快得让人心梗。
钟离异心情复杂地握着她的手,过了好久才说:“卡住了。”
白琅一脸费解:“你是认真的吗?”
旁边的东窗已经笑到不能自理。
钟离异想着要是再没有人出来解围,他可能就要清场灭口了。
幸好他还是被上天眷顾着的。
这时候地面一阵耸动,隐约有什么东西要从下方破土而出。白琅立即收回手,取器立镜,照见土里深埋的龙骨正在一节节地抽搐收缩,好像里面有个洞把外面的血肉都吃进去了。
龙骨本来被埋在地里,这样猛然收缩,地面就开始急速坍陷。石礼界空间不太稳定,地面坍陷牵一发而动全身,上方石块纷纷滑落,白琅抬镜照去,发现裂隙的口子正在合拢。
步留影立马提议道:“我们出去吧?”
靥深皱眉:“出去之后就难下来啊。”
“你的安全要紧。”步留影巧言令色地劝道,“我怎么舍得让你涉险呢?”
明明是你自己不想涉险吧???
白琅看这场面觉得他们往上走也难,往下走也难,无功而返都算是最好的情况。
“你拿个主意啊!”步留影用手肘捅捅白琅。
又是她拿主意!
白琅生气地说:“我还在想!”
她看见钟离异两人,忽然灵光一闪,问道:“你们俩从哪儿来的?”
“九谕阁。”
“九谕阁。”
异口同声。
“不是说这个,你们刚才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哦……”东窗恍然大悟,“钟离异不是在你身上留了能看位置的信物吗?我们发现你在地下,地上风沙太大,我也不想绕道走,所以就直接从地下穿过来了。”
白琅迅速看向钟离异:“你在我身上留了什么??”
“这个不重要。”钟离异严肃地说,“石礼界地下是有路的。我们从一座佛塔进去,塔底有曲折复杂的道路和一些古老的建筑,看起来像是寺院遗迹。”
寺院……
白琅记起之前布满壁画的佛塔,古龙佛尸骨原本就被藏在塔底,塔底空间似乎很大。而且按壁画上叙说的,古龙佛曾在一座肃穆辉煌的佛寺修行,这佛寺不可能凭空消失,应该是随他尸骨一起藏于地下了。
白琅下决定道:“往上走,去你们刚才破土而出的地方。”
下方坍陷越来越严重,穆衍之直接拎着她上去,几息就进入了那个被钟离异破开的洞。靥深身法犹如妖魅,手中提灯,灯火落下一道影子,步留影溯影而上,毫不费力。钟离异紧紧相随,东窗断后,抬手起一道金岩绝壁封死了入口。
入内,有一股敦实雄浑的气息笼罩四周,任凭天摇地动而不颤抖。
白琅点燃须弥之火,发现四下一片空旷,但远些的地方依稀可见大雄宝殿、佛像金身、锈钟破鼓、散碎经书。
古老而庄重的氛围至今如旧。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步留影这组很好地说明了老实忠犬在宫斗中永远敌不过年轻貌美小妖精的真理……
第79章 真修罗场
从宝殿到藏经阁,一切都已损毁, 连佛像都没几具完整的。
步留影嗅了嗅:“这里曾有过激战。”
靥深提着灯四处照着, 法宝遍地都是, 可没一件能用。所有东西都好像被什么捉摸不透的伟力由内到外破坏了, 看不见半点灵气。
步留影搜起东西来就跟打劫似的,所过之处,再无完物。可饶是她这样挖地三尺式的搜索, 也没搜出条通向裂隙下层的道路。
步留影回头问:“现在怎么办?”
白琅叹气:“找条路接近裂隙下面,然后把尸骨拖出来, 再运回地面。”
“时间紧迫, 分头行动。”
步留影爽快地带着靥深走了, 偌大空殿中只剩下白琅几人。
白琅怕遗漏什么,于是在殿中又找了一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现。从宝殿出去,顺着被土掩埋的道路往下走, 接近动荡发源之地。
东窗仰头看着穹顶:“方才裂隙坍陷,这里好像没有受什么影响。”
钟离异小声说:“人家就是因为想到这一点才让我们进来的。”
东窗抬眼一看, 白琅正取镜照地, 想看看之前急剧收缩的尸骨现在如何。
他说:“你不至于夸这么用力吧……”
这时候,白琅拿起吞光鉴跟穆衍之商量道:“整个寺庙不是建在地下,而是原本建在地上, 然后突然之间被一股力量塞进地下的。这里处处可见挤压变形的痕迹,除了钟离异两人开辟出来的道路,也无任何真正意义上的‘地道’。现在有必要搞清楚保护寺庙的力量和把它掼入地下的力量是不是同一股。”
东窗问钟离异:“为什么?”
“别问我, 我也不知道。”
“那个!”东窗叫了一声,“我知道几千年前在此一战的是古龙佛和……”
钟离异拿手肘撞他:“你做什么?这是阁里的情报……”
“和灵山天子!”东窗忍痛说完,“所以把寺庙群打进地下的应该是灵山天子,保护它的应该是古龙佛吧。”
白琅点点头:“这样就好办了,两种力量相冲,寺庙结构肯定没有我们想象中稳固。下方一路摩擦岩层进入地下的部分,会有比较脆弱的突破口。”
果然,一路往下,仔细搜查,底层真的有不少裂纹。
步留影和靥深看来是往横向走了,一路都没碰上。
有条裂缝从横梁延伸到地面,看起来摇摇欲坠,但又没有崩溃。白琅取符,置于地面,低喝道:“清风披林,素云方耀!”
一条条藤蔓从裂隙间生长开,瞬间就遍布整个大殿。
穆衍之低头查看:“这种程度也不足以把裂缝撑开吧……”
“嗯,只是想看看哪个地方最适合突破。”
白琅顺着藤蔓跑到中央盘龙柱下,这边是藤蔓受阻最小的地方,也就是古龙佛保护力最低下的地方。
“这里。”她的藤蔓开了朵花作为标记。
“诶……我来吗?”穆衍之问。
“不然呢??”
穆衍之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钟离异,微笑道:“他好像很乐意啊。”
东窗嗅到了搞事的味道。
目前状况严峻中透着一丝挑战气息。
古龙佛的保护并没有那么容易突破,尤其是对于器而言。钟离异和穆衍之都是罪器,某种程度上对谕主有克制,但能不能真正与古龙佛那个程度的谕主相抗还是两说。
穆衍之肯定是因为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破才向钟离异推诿。如果钟离异没破,那他可以在此基础上对裂隙继续补刀,迅速提升雇主好感,并且踩钟离异一脚。
真的是个复杂的局势啊。
东窗凝视着钟离异,试图用眼神传递感情:‘你要是有信心就上,没有就接着推,总之不能让穆衍之如愿以偿。’
然而谁都没能如愿以偿。
白琅迅速打破僵局:“啊……算了,他的蛇我没能归还,再麻烦有点不好。”
她摇了摇镜子,镜中掉下来一个人。
殿中一圈圈晦暗佛光下,那人白衣执剑而立,黑发束起,眉目清绝,心冰剑雪,神煌如川。
“?”
“是这样的,我们在石礼界找古龙佛尸骨,但是尸骨被裂隙吞没,裂隙内现在空间崩溃,不好进去,只能从旁边的寺庙遗迹里挖个洞,把尸骨一点点抠出来……”
“这是?”
“这位是穆衍之,太微派他来的。那边钟离异是回来拿信物的,旁边是顺路的同伴。”
“嗯。”折流平静地应了一声,略微行礼道,“劳烦几位照顾了。”
主次之分,一语鉴明。
东窗倒吸一口冷气:“钟离你是在挑战地狱难度的插足啊……”
钟离异嘀咕道:“啧,早说白琅该给他颁个宫斗冠军。”
折流覆手起剑势,恍惚间大殿、废墟、龙柱全部消失,眼前只有奔流不息的长河。河中翻涌的似是流水,似是流光,于九天之上奔腾而下,覆灭沧桑,意指天下。
龙柱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悲鸣,一声巨响过后,整根龙柱都崩断了。
白琅抱头蹲下,执符道:“左德清神,右命秽土!”
周围岩石迅速凝固延伸,阻止龙柱垮塌,进而避免整个大殿坍塌。
“不必凝土。”折流把符纸从她指尖抽出来,“不是要开洞挖古龙佛吗?”
白琅只能往他身边躲,期间还要被他面无表情地审视。
旁边东窗抬手支住倒下的石柱,忍不住道:“我怎么听出一股恶毒感?”
“我也听出来了。”钟离异侧身背靠墙壁,“很快你就会发现他不光战术厉害,恶毒记仇,还擅长对谕主使用精神暴力。”
“这里,看见了!”穆衍之在一片乱象中提醒道。
白琅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龙柱下面有一只干枯的手,像根被烧过的树枝,但是上面没有龙鳞。
她嘀咕道:“不是古龙佛的手啊?他身上有鳞片,而且看着比这个要更……怎么说,白一点?也白不到哪里去就是……”
钟离异也靠近了,低头观察一阵问:“不是古龙佛是谁?这里都没有其他人的尸骨。”
“而且这具尸骨是在整座建筑下面,应该不是原本寺庙里的人吧。”
“猜这么多干嘛,把它挖出来不就得了。”
“不能乱挖吧?”
正讨论着,折流已经再起一剑开洞。
天顶承受不住这个负担,石块纷纷落下,折流将白琅拉到身边,轻声道:“太微说的是什么,你做什么就好,其他不要多虑。”
都已经破坏成这样了,不挖也露了一半。白琅只能再度化藤,用纤巧的枝条将地下那具焦黑尸骨一点点缠绕,然后尽量完整地拖出来。
很快,尸骨的原貌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一具辨别不了年龄的男性尸体,骨肉都还很饱满,就是皮肤略有焦黑。他的衣物都损毁了,头发却还好好地被束在冠中,如同上好的绸缎。从那些贴着皮肉的衣物碎片来看,生前应该穿得十分华贵。
白琅看了看尸体的脸,黑乎乎的,也看不太清。
于是她又往下看了看。
“那是什么?”白琅忽然把手伸向尸体双腿之间。
钟离异一把将她的手抓住,力道之大差点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他愤怒地对折流说:“你真的没有好好教过她生理常识吗?”
折流镇定地回答:“我说有认真细致地教过,你大概就放心了?”
“你……!”
白琅脸涨红了,挣开钟离异,大声道:“我说的不是那个!”
她用藤蔓把尸体翻过来,众人看见尸体从尾椎延伸出了一条细长的尾巴,乍一看跟古龙佛的有点像,不过细看会发现古龙佛那条更像鳄鱼尾巴,这条更像蛇尾巴。
刚才它被尸体压在身下,所以没人注意。
“你怎么发现的?”
“我觉得好像……呃,那个,翘起来了一点?下面可能垫了东西。”
……
东窗发誓他已经近千年没有见证过这么尴尬的场面了。
钟离异情绪缓下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你没有考虑其他可能导致它翘起来的因素……”
白琅红着脸,努力想严肃起来:“可能是跟古龙佛有关的人,但应该不是他本人。既然不是本人,那就把他安葬下去,然后接着挖古龙佛。”
“还要安葬……”东窗一脸懵逼。
钟离异叹息道:“你会习惯的……”
白琅已经找了个装经书的柜子,将尸体放进去,撸袖子挖坑,折流用剑柄钉上了棺材板,顺手扫了土石覆在上面。旁边穆衍之正饶有兴致地袖手旁观,显然也没见过在秘境里下葬的场面。
最后白琅拿了一支玉签插在土前:“请好好安息。”
气氛严肃静谧,大家都配合地默哀三分钟。
紧接着,“啪”地一声,漆黑的手破土而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琅妹要尴尬死,提前心疼。
第80章 应鹤真人
有那么一瞬间,白琅想把这只手塞回去。
因为如果尸体只是尸体, 那她刚刚就只看了一具尸体。如果尸体不是一具尸体, 那她刚才就看了一个人类成年男性, 还摸了他的尾巴。
……其实长了尾巴的能不能算人类成年男性还是两说。
在白琅思考这些的时候,折流已经给棺材盖上了另一个盖儿。
“好了。”他像什么没有发生过一样说道,“去找古龙佛的尸骨吧。”
……
“呃, 但是, 这里面……”
折流点点头,鼓励她说下去:“这里面?”
“……”被他这样盯着是不可能说得下去的。
棺材下面传出沉闷的敲击声,白琅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钟离异,却发现他在给棺材盖钉钉子,口中还念念有词:“诈尸这件事,我们必须仙侠地、客观地看待, 有没有可能是生前体内真气残余呢?有没有可能是棺材下面不平稳导致的震荡呢?反正不可能是他活了。”
“咚咚咚!”
这样有节奏的敲击声绝对不可能是没放稳啊!
钟离异拔剑出鞘:“埋深一点吧。”
他开了个很深的洞, 一脚将棺材踢了下去。白琅以为他接下来要填土, 结果他居然再次提剑, 要刺入棺内。
这下白琅终于不能坐视不管了,她挡在棺材面前:“不要太过分了,再怎么样也要先看看尸骨是何情况, 有没有危险, 需不需要救助,再做决定……呀!”
一只黑乎乎的手从坑里伸出来,抓住了白琅的脚踝,她全身汗毛都像过电似的竖了起来。
穆衍之离她最近, 不仅没点反应,还微笑着说:“很有活力,看来是不需要救助的。”
白琅悄悄扭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具尸骨真的在一点点往上爬。她取符又不敢乱用,生怕是个活人。
“刚才……”纤细的,颤抖着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是谁摸了我?”
白琅尖叫一声跳了起来,经过穆衍之的时候顺手从他胸口取器。那只手抓她抓得很紧,随她逃离的步伐被拖出坑外。白琅回头看见他匍匐在地上,四肢僵硬,长发如绸,像极了从话本故事里爬出来寻仇的女鬼。
那股拉着她的力道忽然一重,白琅失去平衡坐倒在地上,她反手就把吞光鉴的柄扎了下去,直接将其钉在地上。
诈尸者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音调太高导致雌雄莫辨。
白琅看见他一点点支起身子,模糊不清的面孔还被遮在长发下,整个人如同一道幽影般立起。
“刚才谁摸了我?”
“……我。”
在旁边所有人都强势围观,无人伸出援手的情况下,白琅痛苦地承认了。她觉得这家伙刚活过来,还能被她如此轻易地钉在地上,一定不是很强。
“给我件衣服。”
那个人声音低柔,但是听得出杀意。
白琅环顾一圈,没有人主动站出来,她只能说:“这、这里没有衣服。”
“你……”诈尸者手被钉住,但依然没有松开她,“脱。”
白琅拔出镜柄,把外衣借给他,很快肩头就落了件白色道袍,她闻得出是折流的。
“你刚才干嘛去了???”她气得差点背过去。
“太惊讶了,没有反应过来。”
白琅扫视了一圈其他人,大概都是这个“震惊”的表情。
热乎的尸体穿上她的外衣,短了很长一截,边缘处和臀部弧线重叠,那条光滑的蛇尾露在外面,透出奇诡冶艳的异域感。
他缓声道:“再给我条裤子吧。”
白琅:“这个是真不能借……”
诈尸的人回过头,眼睛黑黢黢的,白琅连忙道:“我们马上走,不看你就是。”
说着就带头离开了这里,迅速转到隔壁大殿。
到隔壁大殿之后,她也不乱说话了,取了镜子就照着一顿挖。这里离刚才的大殿不远,挖一挖也就挖穿了,再加上能映镜指路,效率很高,不一会儿就见到了古龙佛的尸骨。白琅开了个足够大的洞,小心翼翼地将它用藤蔓裹住拉进来,然后再把洞封死。
龙身已经干瘪下去,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干净了。它头顶嵌着的那半个人身也变作了白骨,一碰就散架。白琅几乎没费什么劲儿就把古龙佛的角拿下来了——对,是拿下来,不是割下来,因为它是自然脱落的。
白琅捧着角,纳闷道:“这个看起来怎么没有想象中神奇啊?”
能吞月创界的是何等圣器,怎么能如此轻飘飘地被她拿在手里。
钟离异不屑道:“死了几千年,风吹日晒的,还被改造成壳经历了这么一战,你指望它能神奇到哪儿去?”
东窗小声问他:“这具尸骨不会也要埋吧?这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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