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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楼-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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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另一位守卫拼命吹着哨子:“敌袭!敌袭!”
  唯有如此才能够缓和他内心强烈的恐惧,他才不会扭头逃走。
  庞培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声音可真好听,啊,战争之音,死亡之乐,好久没有听到如此动人的旋律……”
  守卫身旁白光一闪,十名手持刀剑和弓弩的烽火楼精锐出现,领头一人举起手中塔盾厉声道:“来者何人!竟然杀我烽火楼守卫,你们是要挑起战争么!”
  庞培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瞄着哆哆嗦嗦身体还有些不听使唤的吹哨者:“还不够啊,你不吹了吗?”
  摇摇头,庞培用手指隔空一拉,吹哨守卫的脖子上也多了一条红线,鲜血从里头一点点渗出。吹哨者双手捂住脖子伤口,无助地看着同僚,身体靠过去,后面有人想要帮他止血,一碰他脖子吹哨者脑袋就咕噜噜滚到地上。其他几人仿佛被感染一样,纷纷不可置信地低下头,触摸自己脖子,双手捂住已经被切离脖子的脑袋。
  烽火楼内传来一声怒吼:“放肆!”
  副掌门段思廉飞出来后看到眼前人,透过庞培直到后面那面无表情的首领面部,瞳孔陡然缩小,护在几名战士前面:“死之元帅凯撒……”
  庞培一笑:“今天,就从烽火楼开始,让我陪你玩玩。”
  段思廉机警地往后退了一步,让所有人在烽火楼笼罩下,确保能够及时逃脱。
  “迟了。”
  旁边的屋大维吸着指头上的血液,之前短短时间,他已经在烽火楼周围布下了一道血阵,将烽火楼大门给封锁,原本烽火楼顶部的狼烟也消失殆尽。
  段思廉突然咳出一口血来,扭头一看,竟然是地上无头死尸的手指戳入了自己的后背。他一把将死尸抓住,最后却只是一掌击飞,脸色有些狼狈。
  “庞培,这次我来。就让我陪你玩玩,不然,他们可就要动手了。”
  另一名将军克拉苏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段思廉没得选择,他只能尽力拖延,其他驰援者已经在路上了!
  破法者之间的交手一旦开启,双方转瞬消失无踪,进入了另一处区域。
  烽火楼众人眼中全是惊恐,他们根本不会想到,眼前竟然是以太四大元帅之一的凯撒,带领麾下将军直接入侵了昆仑世界。
  这怎么可能!
  炼狱战场难道全部沦陷了吗?
  “庞培,进去,让他们首领出来。”凯撒发话。
  身后庞培领命,化作一道银光强行撕裂烽火楼外部防御网。他一掌击中烽火楼,坚不可摧的楼台竟然开始崩裂,他又是一拳,打得烽火楼摇摇欲坠,碎石纷飞。
  “大胆!”
  一道闪光将克拉苏震退两步。
  站在烽火楼顶正是烽火楼如今掌教薛怯,他看到凯撒众人,心中一沉,双手龙虎剑显现,以个人力量强行镇住正在分崩离析的烽火楼。
  他立刻明白凯撒一行早就做好完全准备。
  先是利用血阵将烽火楼十八座切割出一座,导致薛怯不得不出来迎战,否则烽火楼毁掉一座,实力大损,他们就真的能够进攻进去,大肆杀戮。
  面对的以太帝国元帅和将军级别的人物围攻,他不知道自己能够撑多久,但至少要拖延到援军到来为止!
  薛怯深吸一口气,左手细长龙剑上水波荡漾,右手宽刃虎剑烈火环绕。
  破法者,破限!
  破法者力量完全释放出来,薛怯整个人身体周围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光晕,身体散发出的巨大威压让诸多涌现出来守卫山门的弟子为之一振!
  “破限吗?我也会。”
  庞培一笑,身影也变得模糊起来,体内涌现出的力量丝毫不比薛怯差多少,完全地分庭抗礼。他手中一晃,一把暗灰色细剑出现,朝前刺出。
  薛怯龙剑一引,将其来势给荡开,可眼看着刺剑冲着烽火楼而去,他不得不又立刻咬牙将其引回来,用虎剑挡隔开来,自己手腕被画出一道血痕。
  “可笑。”庞培胖乎乎的脸露出一个狞笑:“还以为你有余力保护这里?你听到了脖子上的风声么?”
  薛怯用手背一抹脖子,掌背上已经是鲜血一片。
  破限状态下破法者火力全开,交手极度凶险,基本上招招见血。
  然而薛怯对于烽火楼的努力也一点没用,那栋摇摇晃晃的楼被旁边的另一位将军一斧头凿穿,旁边的烽火楼人想要阻止,都被他一斧头劈成两半。
  凯撒低眉瞥了眼:“不要浪费时间,苏拉。”
  手持斧头的将军立刻不再管那些扑过来阻止他的人,几下就将石楼给砍倒,原本标志性的烽火楼一点点崩溃开来,化作繁星点点。
  薛怯陷入极度愤怒之中,左龙右虎,虎踞龙盘之形将凯撒众人都笼罩在内。周遭仿佛水火交融,极寒极热之力环绕,让原本的界限墙壁全部都是支离破碎,更多的空洞缝隙不断产生……
  弟子们都恨不得上去拼命。
  薛怯却在对他们传音:“快,回缩,撤退!等待救援,这是命令!”
  众人攥紧拳头,却不得不扭头就跑。
  对此凯撒并不追击,只是侧头对屋大维说:“那个女人,不要让她离开。”
  屋大维点头:“是,元帅。”
  他手持长杖,消失在原地。


第626章 李慕染的危机
  李慕染飞快地穿梭在一个个节点之中,心里无比郁闷。
  无论她想要定点传输到哪都失败,显然是凯撒很早就施展开手段,令她不得不一个个节点吃力逃走。
  怎么才回来就遇到这种倒霉事……以太人竟然想方设法越过了炼狱的障碍,直接攻击到了昆仑世界内部。到底是怎么回事?
  毫无疑问是,四大元帅之一的凯撒亲临,烽火楼几乎是毁了。按照昆仑调度和十二府互相算计的尿性,要等他们统一口径认知驰援过来还不知道能够剩下些什么……
  最为诡异之处在于昆仑至今都还没有出来发声,无论是警告还是通报都是有用的,可它一言不发,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难道真如传言所说,它想要重新洗牌昆仑内的势力分布?增强自己的掌控力?
  但也不对。
  以太帝国的人一旦进入昆仑世界,昆仑自己也无法限制他们,因为以太人根本不受昆仑约束,他们就是一群外来者,只会破坏不必去想创造。昆仑没有和他们定下契约,根本拿他们无可奈何,更何况是四大元帅级别的人物……
  该死的,那几个人怎么还不出来。
  真的要等到人死得差不多才出来洗地?能够对抗四大元帅的就只有那三人而已……
  李慕染突然脚下停步。
  满头金发的年轻男子冲她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这位女士,凯撒元帅有请,还请和我过去。”
  “不好意思,我对四大元帅只看得起亚历山大,凯撒嘛,不是我的菜。”李慕染揶揄道:“而且惹到我,对你来说可是个大麻烦,我的靠山你可是惹不起的。”
  屋大维耸耸肩:“或许吧,可惜军令难违,我只能放弃怜香惜玉了。”
  他手中指挥棒突然变成一根根手指长短的小型短棒,握在手指之间:“女士,我的‘禁神棍’一旦出手,就没法停止。最后一次机会。”
  “对不起,我不喜欢给人机会。”
  李慕染伸手从发髻之中拔出一根金属簪子,在她手中立刻延伸为一把西洋花剑,椭圆形护手将她手指包裹在内,看起来轻巧灵动。
  屋大维手指间的“禁神棍”如同暗器一般掷出,李慕染用西洋剑挑开,要么就是剑身弹开,动作优雅熟练。
  “不过如此嘛……咦。”
  李慕染骤然发现自己的西洋剑上被某种金属丝线给缠住,一时间竟然无法拉扯。
  “差点被你骗过了。”屋大维一脸轻松:“原来只是所谓造法者阶段,破限状态下,你还是乖乖听我话吧。”
  屋大维一手朝着李慕染脖子处抓去,在即将触到的一瞬间突然闪出一根粗壮红底金纹柱子,他陡然收手往回一拉,原本“禁神棍”的丝线将李慕染身体团团缠住,让她脸部通红,仰起脖子,避免被割伤,身体不能动弹分毫。
  “你是谁?”
  屋大维朝来者打量。
  “放开我师父。”六景手持赤金遁龙柱,面对破法者毫不退却:“否则别管不客气。”
  屋大维仿佛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喂,你说她是你师傅?”
  他用手指勾了勾李慕染的下巴,让李慕染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想到她居然还有一个不错的徒弟,皮肤倒是不错。”
  看到师傅被调戏,六景手中赤金遁龙柱顿时变形开来,粗壮的柱身往中间收拢,很快变成了两头柱状的拐子棍形态。
  六景一棍砸向屋大维面门,被对方用手指挡住,侧身又将拐子棍下面的棍轴压住,棍子头部突然面对屋大维发出轰的一声轰鸣。
  烟雾之后屋大维仰起头来,脸上有些擦伤:“好险,没想到是这样冷热兵器一体的,思路不错,可惜我们差距太大了。”
  说罢,他拉拉“禁神棍”将李慕染搂在怀里,外人看起来就像是李慕染主动靠在他身上一般:“你是不是很气啊?这位徒弟?”
  六景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
  倒是李慕染更加平静,眼睛里闪烁,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六景脸上突然一阵放松,突然他手中赤金遁龙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把系在腰间的日本刀,刀柄处被红绳缠绕。
  一直镇定如常的李慕染突然厉声道:“不要用那把妖刀。”
  六景目不斜视:“抱歉,今天要破例了。面对破法者,的确没有任何侥幸和自大可言。斩你者,佐佐木小次郎。”
  在那一瞬间,原本平和善良的六景消失无踪,曾经那位一剑斩杀海中巨蟒的决绝剑客再次降临世间。
  就连瞳孔收缩的程度,脸部肌肉、眉毛、嘴角弧度竟然也变得不同。
  屋大维眯起眼睛:“这是……封印术?”
  “请指教。”
  说罢,佐佐木小次郎手摁剑柄。
  屋大维猛地侧开头,眼睛下垂,左脸已经有了一道红痕,从眼角到下巴的淡淡血迹这才慢慢出现。
  他一时有些困惑,自己作为一名破法者竟然完全没有看清眼前剑客的出剑……他的动作快到了完全无法视野捕捉,还是……
  随手将李慕染往后面一丢,两根“禁神棍”让她身体依旧保持一个仰起头的僵直状态,无法动弹分毫。
  手指间夹着六根“禁神棍”的屋大维脸色郑重,朝着剑客飞去两根短指棍。一根正中佐佐木小次郎肩胛,刺穿身体,另一根洞穿小腹左侧,屋大维付出的代价是自己从左肩到右腹一道深深的刀痕,鲜血蔓延。
  毫无疑问佐佐木小次郎受到的是比自己更重的伤势,可他还要和自己硬碰硬。
  屋大维不懂,为什么?
  对手还没有达到破法者程度,完全不是自己对手,可他还要拼命。
  仅仅是因为剑客的尊严,还是尊师重道的礼仪?
  “喂,再不叫他住手,他可是会死的哦。”屋大维冲身后李慕染道,为了让她发话自己还松开了锁住脖子处的线。
  李慕染面无表情:“现在,我不是他的师傅。”
  屋大维搞不懂这两个人,不是师徒吗?一会儿是,一会儿又不是?
  他不知道的是,李慕染所说的是,佐佐木小次郎并非自己徒弟,她只是认可六景而已。
  浑身浴血的佐佐木小次郎一张脸依旧平静地如同是在在打坐参禅,他身上多处被洞穿,可他手臂依旧很稳,握在剑柄上的手指有力而坚决。
  屋大维心想,一定要看到他的出剑,那把剑到底是什么样子……他无比好奇。
  敌人手放在剑柄上。
  动了。
  在那一瞬间,屋大维所有的破限都击中在双目洞察之中,他终于看到了那把剑是什么样子。
  可是……它不是剑,是一片碎花布料,柔软,轻浮,又带着一种奇特的靡靡之音。
  屋大维仿佛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
  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心脏已经破裂。
  屋大维用手捂住胸口,一开口嘴里就不停渗出血来:“厉害啊,仅仅凭借造法者越阶伤人……果然是近乎于妖刀,伤人伤己。”
  对面的佐佐木小次郎手中剑依旧保持刺出的姿势,然而他手中只有剑柄,剑刃处什么也没有。在佐佐木小次郎身上缠满了带血的金属丝线。
  他却在笑。
  屋大维看向自己被刺穿的胸口,叹了口气:“了不起的家伙,竟然杀了我一次,如果没有凯撒大人庇护,说不定你已经完成不可能的刺杀了。”
  原本被洞穿的心脏慢慢愈合,只是胸口的洞恢复很慢,依旧一大块血迹。
  他手一拉,佐佐木小次郎,六景,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变成一块块碎片。
  当屋大维扭头时却发现李慕染竟然不见了。
  稍微探查了一下他立刻追杀过去。
  远处,莲花童子背着李慕染没命地逃走,眼睛里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放我下来。”
  背上李慕染说:“你带不走我的,听话,莲花。”
  “不!我答应了师兄的!我要带师傅到安全的地方去!”
  前方突然浮现出屋大维的身影,他胸口开了一个大洞,只是丝毫无碍于对猎物们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抓一个,送一个,还不错。”
  屋大维笑道,他胸口已经缓缓恢复如初。
  莲花童子手中火蛇枪出,横在胸前,满脸无畏:“要抓师傅,从我面前过去!”
  “那我来了。”
  屋大维伸出手。


第627章 挡在面前的阻碍
  某个已经被破坏的区域之中,两人正在狠狠相撞,各自弹开来。
  “给我滚开!”
  霸王拓跋夜说怒目道:“你还当自己是昆仑中人,就给我让路!”
  挡在他面前的人戴着一张白色面具,双眼处黑洞洞的,就像是原本就只有两个窟窿,一身标志性灰袍,手背上有一个“风”字。
  “抱歉,我的任务就是把你挡在这里。”
  无面人风的声音就像是电子合成一般干巴巴。
  “阴魂不散!”拓跋夜说有些焦急:“你知不知道来的是谁?”
  “知道,四元帅之一,死之元帅凯撒。”风一副毫不着急的模样:“和你鱼龙府没有关系,只是烽火楼出事,又想去当英雄吗?霸王?”
  拓跋夜说横枪在胸前:“你到底是谁?”
  “无名之辈。”风淡淡回答:“只是让霸王陪在下在这里等一段时间罢了,霸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拓跋夜说冷冷看着他:“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谢霸王赐教。”
  风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态度。
  拓跋夜说手中宝具进入“方天画戟”最终形态,整个人跨入“破限”,挥舞兵刃刺向对方,几次凌厉攻势都被风给挡了下来。
  不仅如此,反弹的巨力让拓跋夜说都极为吃惊。哪怕是他所知的副掌门,有这个水准的也只有寥寥几人,到底风是谁?
  看到对方虚握那把看不见的兵器,拓跋夜说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原来是你。”他咬牙切齿:“叛徒,还不给我让开!”
  “恕难从命。”风既不承认也不反对,虚握手中肉眼看不见的武器,只是如同一根竹子般横在拓跋夜说前进的路上,令他无法越过。
  “无论是谁,不让开,你会死。”
  拓跋夜说冷然道,语气之中再无任何婉转余地。
  “……”风这次沉默下来:“打赢我,让你走。”
  拓跋夜说单手倒拖方天画戟,双目突然一闪,手中兵器上已经见血。原本稳如泰山的风此时身上有一道自上斜下的血痕,划破牢固的灰衣,让原本仿佛打不死的灰衣人也咳嗽起来。
  “破禁……”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怅然:“你居然这么快就进入破禁……”
  原本自视甚高的风觉得自己能够压制拓跋夜说,毕竟自己刚刚突破了破法者桎梏,从最初级的“破限”进入了“破禁”的领域。谁知道拓跋夜说如此收放自如,显然已经进入破禁阶段很久了……
  遵守承诺,风侧身让开。
  拓跋夜说也懒得和他纠缠,扭头急速奔向烽火楼驰援。
  留在原地的风突然呵呵笑起来,他低声联系同伙:“确认,拓跋夜说已经进入破禁,按照计划行事……”
  说罢他身形一扭,化作一团分散而开的杂乱线条,没有了踪影。
  拓跋夜说赶到烽火楼外最先看到的两个意外的人。
  李慕染被一根锁链锁住坐在地上,在她旁边,莲花童子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手持锁链一端的是一个金发青年,身上血迹斑斑,不过他精神不错,看到拓跋夜说时脸色大变:“拓跋夜说……”
  他可不会忘记这个男人在炼狱之中横冲直撞如同不死战神的模样,那次自己被他长枪重创,是屋大维人生耻辱。
  屋大维眼神之中闪烁着复仇之光:“元帅,请让我去擒拿住他。”
  没想凯撒不予同意:“你不是他的对手。”
  之前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元帅扭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来者:“总算是来了个像样的,不过,你们昆仑就你一个人来支援吗?其他人呢,还是老样子躲在暗地里偷看,等捡便宜?”
  身后几位将军一阵嗤笑。
  拓跋夜说强硬回应:“你们几个躲在强者身后有什么立场笑?没有凯撒庇护,你们这种货色,何足道?”
  他的话成功激怒了几名将军,纷纷请战。
  “不,他正是想要从你们身上找机会。”凯撒扭了扭脖子,稳了稳腰间佩剑,往前走了一步:“既然鼎鼎大名四方名将出手,我也赏脸陪你过过手,不知道你能撑多久呢?”
  凯撒抬起手臂,佩剑出鞘。
  不同于寻常利器,凯撒之剑并不锋利,没有开刃,本身就是一块长条状水晶,剑身上篆刻了镂空花纹,看起来精美如同一件艺术品。
  由于镂空技术和繁复花纹的缠绕,让原本就显得纤薄的剑身更是细长,握在手里生怕它自己就会不小心断裂开来。
  “与我为敌之人,必将死于刀剑之下。”
  凯撒如同念着经文一样满脸虔诚:“拓跋夜说,今日即死。”
  拓跋夜说感受到沉甸甸的压力。
  “死之元帅”凯撒,具有能够驱动死亡的奇特力量,被他诅咒加身的人没有逃过一劫的例子,与他交手者唯有同级别的元帅能够安然无恙。
  自己能够应付他吗?
  拓跋夜说心里没底。
  他也明白,在没有看到自己有逆转局势的机会前,藏在暗中观察的“援军”并不会出现。这是昆仑的惯例了,各扫门前雪,互相之间多年猜忌与恩怨随时可能爆发。眼下烽火楼被重创说不定是某些人乐见其成,加之昆仑并没有出面主持局势,所谓的十二府援军可以说是消极怠工。
  在他们心中,保存力量才是最重要的事,大概恨不得烽火楼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将凯撒拖延在这里,等待昆仑想方设法驱逐以太人,填补被撕裂的通道。
  没有去过炼狱的人很难知道,到底以太人是什么样的敌人。
  可笑的是,大多数掌教都一辈子未曾离开过昆仑,不仅仅是由于“契约”限制,也是他们过度专注于自己所率领的组织。
  面对以太人这种凶狠狡诈的对手,除了正面对抗,没有任何其他路子可走!
  拓跋夜说可以不站出来,继续坐在他的鱼龙府修生养性,掌门也劝他不要来,谈萧瑜也少见得没有意气用事,再三让拓跋夜说观望。
  可是他就是办不到。
  敌人杀死你的战友,在你的家园里肆虐,是拓跋夜说永远无法容忍的。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冷血的,如果要用血来唤醒大家放下成见,那么就从拓跋夜说流血开始!
  “领教元帅。”
  拓跋夜说手持方天画戟,声若洪钟。
  “出手吧。”凯撒保持了前辈的矜持,手中宝具死咒之剑指向下方:“给你机会。”
  拓跋夜说松了口气。
  拖延时间,自己需要尽可能拖延时间,让昆仑有修补空间通道的机会。
  “这是破法者的破限。”
  随着口中言语,他身上气势陡然增强,周围的游离态能量都朝着拓跋夜说汹涌而去,他的身体也变得模糊起来。
  “破限不过是初级形态,破法者的第一阶段,接下来……”拓跋夜说周围奔流的能量活动突然静止下来,就像时间在他周围停滞。
  “这叫破禁,破除原本赋予个体的限制,最大限度地释放能够杠杆的力量。”
  进入破禁的拓跋夜说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幅画,他身体内空空如也,再无一点压迫感。
  然而对面几位将军都脸色凝重,无比忌惮。
  “不错。”凯撒赞叹:“这么年轻就能够达到这个程度,实在了不起。的确能够有资格和我交手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吗?我可以允许你再拖延一会儿时间。”
  “不必了。”
  拓跋夜说终于收到了他想要的消息,那个人终于来了。
  时间,时间!
  “三招。”凯撒眼神微微抬起,似乎在想什么:“三招吧,如果你能够挡住,我给你一具全尸。”
  说罢凯撒手中死咒之剑对准拓跋夜说:“第一招,夜幕。”
  拓跋夜说整个人突然陷入一片无尽黑暗之中,周围空间仿佛有无限之大,他看过去,一会儿双目就迷失在夜之中。
  拓跋夜说手持方天画戟猛地刺向脚下土地。
  他睁开眼睛,双目已经看不见眼前的画面,视觉只能够感知到一片漆黑,两道黑血从他眼角往下流。
  “第二招,静心。”
  凯撒的死咒之剑化成一团透明液体飞向拓跋夜说,将他冻在一块冰块之中。冰块没有散发出任何冷意,反而散发出阵阵高温,让旁边李慕染都为之皱眉。
  拓跋夜说身体表面的冰块片片破碎,落在他脚下化作一团火焰,拓跋夜说闭着眼,此时他身体的感知能力已经完全被凯撒破坏。
  他无法判断凯撒的方向,皮肤完全被烧毁,浑身血肉模糊,让地上的李慕染都侧过头去。
  强悍的意志力让他继续站立不动,声音嘶哑,喉咙耸动:“继续。”
  这一幕令屋大维动容。
  无论立场如何,这家伙的确是一个……值得一战的疯子。
  他不知道吗?身后的援军早已抵达。
  屋大维能够清晰感知到,周围空间节点之中,庞大数量的炼气士和修仙者都在偷窥,不过一个个都按兵不动,生怕出头遭到重创。
  真是可笑的昆仑人,难怪一直被我们压着打……
  同时屋大维又为眼前拓跋夜说不值得,这样的战士完全更像是以太人。
  他太骄傲了,甚至不愿意低头,不愿意说谎拖延,完全是用自己的命来做赌注。
  如果昆仑的镇守军都是拓跋夜说这样的人,自己一行可能根本无法越过炼狱吧……屋大维胡思乱想着,他并不担心,跟随凯撒元帅就意味着绝对的安全。
  纵然是昆仑想办法限制,凯撒元帅以他超凡的力量也能够撕裂通道,安然返回。
  一群虫子罢了。
  屋大维心理不屑,现在的昆仑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大战时的血性,第二次大战时的拼命顽强,剩下的只有不值得一提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在战争铁蹄面前,这些东西变成了他们身体上的枷锁,只会让他们更快被铁骑撞倒,死亡提前。
  “第三招,六欲。”
  凯撒的死咒之剑化作一团骨片,拼凑成一具盘膝而坐的骷髅,骷髅正要靠近双目失明的拓跋夜说,突然一把伞停在了骷髅面前,挡住它伸向拓跋夜说的手指。才触到伞面,骷髅浑身就散发出烟尘,嘴里高声尖叫,让周围人大脑如同针扎,半天回不过神来。
  那把奇特的伞就漂浮在拓跋夜说面前,如同一面坚不可越的盾牌。
  伞很普通,黑色油布,竹子伞骨,伞柄处有藤蔓编织成的把柄,看起来轻盈又可靠。
  旁边倒地的李慕染看到这把伞,脸色顿时放松下来,呢喃着:“你这家伙总算来了……”
  屋大维大怒:“谁敢阻挠!”
  空中传来一个温柔的男音:“我啊。”
  最先出现在众人眼前是一只巨龟,体型逾越百米,它趴在虚空之中,背上背负着一座悬浮岛,龟壳一侧印有黑字“阴阳”,另一侧是“天官”。
  巨龟头部是一只蛇头,探出老远,光滑蛇颈上鳞片细密油亮,一双大眼睛看起来倒是透出几分敦厚,嘴巴紧闭。
  说话人正站在蛇头上。
  来人目若朗星,面白无须,束发髻,身着一件竖领藏蓝长夹衫,腰系玉色腰带,双手朝着这边遥遥拱手。
  “凯撒元帅来临,不胜荣幸。”
  凯撒收回死咒之剑,双眼牢牢盯着对方:“李侠骞……”
  “好久不见。”天外天之主李侠骞面带微笑,彬彬有礼:“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你不在你的天外天呆着,过来要逞强?”凯撒言语尖锐:“和我交手,怕是还没分出胜负,你就该被‘契约’所杀了吧。”
  “没错。”李侠骞伸手隔空一拉,拓跋夜说就轻飘飘飞到了巨龟蛇头上:“所以,我把山门一起带过来了,要打,就彻彻底底打。谁跑,谁孙子。”
  其他几名将军愕然。
  堂堂天外天之主竟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原来那巨龟背上的就是天外天山门。
  关于李侠骞,以太帝国将军和元帅没有不知道的。这人太怪异,无法揣度,唯一一个曾经和元帅级别人物在炼狱交手而不死的昆仑人。
  光是这一项就足够耸人听闻。
  但是奇怪的是,李侠骞的战绩似乎其他人毫不知情,而且他自己也没有对外宣扬过,就好像是一件战争之中很平常的事情罢了。一度让几位元帅都感到棘手,因为实在不知道李侠骞代表了什么意义。
  难道说他这样的隐藏超级高手昆仑还有?还是说这是昆仑方面的战略,用李侠骞的表现来震慑——我随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都能够抗衡你们元帅。
  更匪夷所思的是,李侠骞服役五年就退役了。
  退役了。
  一个足以抗衡元帅级别的超级高手,退役,回到昆仑过日子去了……
  简直,太……
  无法理解了。
  凑巧的是,曾经和李侠骞一战的正是“死之元帅”凯撒。
  久逢对手让凯撒气急而笑:“好好好,你现在脾气到是上涨,今天……”
  话还未完凯撒人突然被撞飞。
  李侠骞手持黑伞,伞尖指着凯撒飞走的方向:“看来你还是没学会兵不厌诈啊,凯撒。”
  他瞄了眼其他几位将军:“你们,走远点,不然伤到我可不负责。”
  地上的李慕染气道:“快给我松绑啊!”
  “稍等。”
  李侠骞摆摆手,就这空子被凯撒一拳砸飞。
  俩人身影变得越来越淡,几乎变成了两个纸片人,互相蛮力飞速对撞。


第628章 归墟之中
  “经纬度调整五度,坐标量前移十个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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