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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楼-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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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说：“因为昆仑和联盟直接定义了以太人的形态，他们凶横残暴，杀人如麻，毫无感情。诸位，用用你们的脑子，为什么你们对这个信息深信不疑？不觉得可笑吗？从未见过的人，你们却非常了解他们的细节和性格……”
陆伯阳露出嘲讽的笑容。
“我说，以太人想要资源和地盘，给他们。这当然是一个想当然的选择，可是每一个选择都应该有它的拥簇，不是吗？可我看到的是，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是错的，不假思索，而且一口咬定，给出的理由却根本不是你们思维的产物……你们不过是一群复述者，重复别人嘴里的东西。毫无自我的人，何谈去拯救别人？你们连自己都还没有看清楚。”
他的一番话如同是三伏天的一阵冷风让所有人都是一个激灵。
“怎么样，诸位热血青年？杀身成仁的确会让你们觉得自我高尚，可你们搞清楚了吗？杀身能成仁么？”
陆伯阳摇摇头，为没有人反驳他而失望。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够坚持自己的理念，通过实施来驳斥陆伯阳的邪说，他会感到高兴。稷下学宫追求的是百家争鸣，而非统一的意识形态。每个人都被无形的力量，潜移默化的昆仑影响，他们只能够看到自己习惯的东西。
太可悲了。
“既然战争才是造成最多人死亡的事，为什么还要开启战争？”
他继续道。
“比起马上可见的死亡，推移死亡才是每个具有生命的个体本能不是吗？那么，为什么我们要去前赴后继的死掉？仅仅为了一个被我们挖掘出来后困住我们的‘昆仑’吗？可笑……”
空中突然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
“陆伯阳，言辞不当，去后山受罚！”
他抬起头，朝天空拱拱手：“莫掌门，不知道要罚我面壁还是镇守六道呢？”
众人这才明白，出言阻止的竟然是副掌门莫之洋，看来陆伯阳的言论的确过激到副掌门都不得不出面制止。
“一切按照规章行事。”
莫之洋淡淡说。
“那我不再是稷下学宫的人，就不必受罚了吧？”
“陆伯阳！”
莫之洋声音蕴怒：“你又在搞什么！”
陆伯阳回过身，跪在地上，朝着掌门朱武所在的主殿方向三次叩首：“多谢掌门以及诸位长辈、师兄姐弟包容，陆伯阳因个人理念不合，今日起不再是稷下学宫子弟，还请见谅。”
羊荃紧闭的眼睛也动了动，嘴唇轻轻抿着。
其他人都因为过于惊愕而说不出话来。
此时一个平和的声音又传来：“你心已决，我也不劝，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是，掌门。”
陆伯阳恭恭敬敬行礼。
能被直接称呼为掌门的，毫无疑问，正是稷下学宫的真正掌控者，朱武。
“山高水长，诸位日后有缘相见。”
说着，陆伯阳一把拉下身上稷下学宫的外套，往空中一扬，化作云雾消失无踪。
年轻的陆伯阳真正变成一身布衣，自此不再属于稷下学宫。
第460章 败绩
人各有命，不该被一种理念或者几种意识形态所影响，崇尚自由，想要寻找到更多关于世界的思考，就必须跳出昆仑世界本身设下的圈套。
这就是大家分析出的陆伯阳所想。
至于他真实想法如何，无人得知。
只是在稷下学宫呆腻了，所以给个说辞从里头能够脱离出来？还是说，他是纯粹坚定的少数“投降派”，出去搞团体去了？亦或者是仅仅是随心所欲，想到就做了？
都有可能。
他是奇才，奇怪的人做什么事都不意外。
得知陆伯阳担任流浪者战队的指挥官，羊归宁就将这支战队的危险级提升到了最难处理的一栏中。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懵懂的年轻人，在台下看着陆伯阳激情洋溢地演讲，羡慕又惊叹，嫉妒让他对这个男人印象深刻。
那年十八 稷下辩论 站着如喽罗
时光荏苒，羊归宁也渐渐站在了舞台上，很多人都说，天才之名负重太多，一举一动都牵连甚多，不如当一个普通人自由。
都是胡扯！
不过是那些台下的弱者给自己可怜的安慰罢了。
当你站在舞台的中央，你才会意识到，这才是一个人的命运应该的样子。
谈笑之间，破敌于千里之外，觥筹相错之时，决定一群人的归属，哪怕是在昆仑世界中最顶层的那一群人中，也有人提起你的名字。
你喝过真正的酒吗？
这就是美酒滋味。
一旦尝过，终生不忘。
普通人看到的是海下的凶险，可羊归宁已经看到了海面上壮阔的美景，以及那冉冉升起的红日，世界壮奇，尽在眼中。
人生就该如此，风光辉煌，高光与危险并存，这才是男人追求的征程！
曾经台下喽啰，现在居然能够和布衣奇才陆伯阳正面对决，偶像啊，让我踩着你走到更高的地方！
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羊归宁露出兴奋的笑容。
“多谢陆师兄指教，请看我破阵。”
他手捧行军盘，盘上被纵横线画成一个个小格子，此时俩枚棋子一黑一白隔着十几格子距离遥遥相望。黑子已经压向了中部，白子距离身后的底线已经只有三格距离，这正是反应了俩人目前对弈的形式。
陆伯阳是黑子，不断压迫着羊归宁，让他可计算可出变招越来越少。
此时羊归宁周围被一群火鸦包围，它们来回盘旋，不时尝试撞击攻击下面的人，只是都被一层无形的力量阻拦，进入不得。羊归宁虽然及时给出了防御阵法，却依旧遭受重创，阵法比斗一步失了先机，后面步步被压制。
羊归宁手指在白子周围画了一圈，手指上又出现两枚白子，分别安置在自己左右上角，形成了一个倒三角形。
他的手指轻轻划拉下三颗白子之间连上了白色的细线，行军盘上轻微闪光。
转瞬羊归宁周围多了两团白色萤火，火鸦众一见萤火纷纷一拥而上，两团萤火顿时消失无踪，可原本得胜漫天的火鸦也一只只爆裂开来，变成一闪而过的火星。
“陆师兄，我这招‘飞鸦扑火’如何？”
羊归宁看向对面。
“不错不错。”陆伯阳微微颔首：“借用‘飞虫之阵’和‘蛊惑’双重叠加，的确是很好克制火鸦的思路。可惜啊，小师弟你忘记了一件事。”
羊归宁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看向周围，那些火星并没有熄灭，而是在缓缓凝聚，移动着。他睁大了眼，想到了什么。
“火鸦一死，不死鸟可就复生了呀。”
陆伯阳谈笑之间，原本星星之火汇聚成一只长尾鸟类，它展翅而鸣，超高温让整个屋子里一时间目不能视。不死鸟一下子融化了羊归宁的防御阵，口吐烈焰将其环绕。
转瞬原本的位置只剩下一团黑灰。
陆伯阳此时收到山德鲁的传话：“队长，遭遇对方游击，正在战斗中，他被我拖住。”
“好，压制住他就行。我这边也快结束了。”
陆伯阳轻松道。
他走到那团黑灰面前，用手指在它周围画了个阵法：“抱歉了，小师弟，我不会给你障眼法的机会，再见。”
陆伯阳双手结印，黑灰之中突然开始剧烈震颤，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黑灰之中诞生一般。立刻从旁边地上生长出一根藤曼——“神木之术”，藤曼的触手扎根在黑灰之中，片刻功夫，黑灰就消失无踪。
羊归宁最后的后手失败。
陆伯阳拍了拍手，通知其他人：“敌方指挥官已经阵亡。”
梁左回到楼内看到羊归宁竟然也在，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坐在沙发上发呆。
指挥官也被对方干掉了。
不想去触对方霉头，梁左靠着墙站着，回忆之前与山德鲁战斗。
最后那一下的确已经抓住了唯一机会，只是对方实在奇怪，那一刀刺入对方身体，梁左却感觉像扎入雨后的泥土，软塌塌的，没有一点坚硬柔软实感。难道这才是山德鲁真正的依仗？身体可以随意扭曲变换形态，避免致命伤？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
回头想想，敌方挖角的指挥官的确深谋远虑，找到了这么可靠的一个金刚。
或许攻击方面山德鲁远不如圆慎，可从防御以及硬度来讲丝毫不比他弱，而且山德鲁这个人稳得可怕。梁左对上他想要依靠战术来谋得先机太难，上次与圆慎交手时好歹趁着对方情敌梁左还使出飞龙干掉了当时的术士毒眼……
山德鲁？
不可能。
稳就是他的代名词。
可靠的金刚和盾战士，梁左更是懊恼——怎么就让人给挖走了呢？如果他还在，说不定水泊梁山也有进入三十二强的机会……
总而言之，这次麒麟变阵对战流浪者，结果已经毫无疑问。
输得相当彻底。
第461章 双青
“有您的包裹。”
智能助手的一句话让梁左从睡眠中醒来。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
他点开个人包裹，发现里头果然已经躺着一个木质盒子。
盒子上写着“梁左大人敬启”。
字迹秀气纤长，梁左一时想不到谁会写这样的称呼，难道是寄错了人？同名同姓被昆仑误送到我这里来了？
话虽如此手指还是很诚实地将盒子拆开来，里头是三条手指粗细的小银鱼，用细细红绳系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梁左凑上去嗅了嗅，闻到一股柠檬味——应该是用柠檬消除了鱼腥味。
总不会有人送吃的来毒自己把……
这么想着，梁左打开蝴蝶结，拎起一条小银鱼放入嘴里，它实在太小，肉质又太过细嫩，入口即化。
猛地梁左双手捂住嘴巴，鼻血流了出来。
嘴里火辣辣地疼，仿佛有人在他舌头上放了火药给点燃。
梁左脑袋剧烈摇晃起来，脸上露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享受的难堪表情。只有他明白，自己嘴里的小鱼是在真正的爆炸……舌头舔过鱼肉的那一瞬间，鱼从内而外爆炸开来，强烈的冲击让梁左鼻血喷射，脑子里一阵短暂眩晕，不过他立刻意识到这种力度绝不是要伤人。
怎么说呢？
恰到好处。
自从变成造法者炼气士后，梁左对于疼痛的忍耐度也变得越来越高，以前深爱的麻辣食物却很难刺激到他的味蕾。说到底，麻辣都是麻痹和痛觉产生的奇妙体验。美味是美味，可是以前那种临界点带来的特有刺激已经消失，让梁左十分惆怅。
然而眼前这一道菜让他再次体验一股舌头唇齿被凌虐的快感，实在美妙呀。
菜的名字他也知道。
爆炸飞鱼！
“我学过的有一道菜叫做‘爆炸飞鱼’，看起来就是一条条小银鱼，不过吃到嘴里就会开始爆炸，常常炸伤人，制作时也很容易走火爆炸，不好控制。”
“爆炸飞鱼可是一道很受欢迎的名菜，很多人喜欢。光是捂住嘴那股在脑子里爆炸的冲击就很刺激了，完毕之后鱼的香味会和爆炸的碎末一起融入口腔之中，很美味的！”
戴着安全帽在厨房忙碌的青子形象又浮现在梁左面前。
他一边流着鼻血一边笑起来。
果然如同她所说，这爆炸带来的爆裂感和鱼本身的细嫩形成了双重体验，是一种独特的美味。
梁左摸出“凉风”贴在耳朵上联系青子——现在他更喜欢这么去联系别人，让他有一种熟悉的地球时代感觉。
“喂，在干什么呢？”
那头传来青子有些模糊不清的声音：“在杀人呢，快结束了。”
接着梁左就听到那头传来一声惨叫。
“呼。”
杀手青子终于解决了目标人物，声音也变得轻快许多：“你们麒麟最近势头很猛嘛，都已经有人悬赏刺杀你们里头的人了。”
梁左心想，果然人怕出名猪怕壮。
不过杀人是工作，交情是私事，梁左已经习惯了青子的思维和习惯。
“爆炸飞鱼我收到了，很好吃！”
“最近没钱了，所以去当厨师打了一会儿工，做菜时就多做了一点，想着你救过我的命，就给你送了一份，反正只花了一点给昆仑的邮寄费而已。”
青子一副我只是材料多才送你的口气。
“还有一件事。”青子犹豫了片刻说：“最近我们行业里的单子变得多了好几倍，估计酝酿着什么大事。你们五指戒的白子驹身价又提升了不少，买他脑袋的匿名雇主增加了不少。”
老白这个人……有问题的。
天天拈花惹草，被人追杀也是很正常的。
梁左心想着，不过还是将这个异常信息记在心中：“我明白了。”
“那我先断了，马上还要去下一个地点，最近太忙……”
再次与青子联系之后梁左顺势就想到了师傅青筝。
这俩人之间仿佛有某种奇妙的联系，名字之中都有一个青字，偏偏俩人一个古怪奔放一个恪守内敛，截然不同。想到其中一人梁左就不可避免念到另一位，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尝试联系师傅。
“师傅？在不在？”
根本联系不上她，杳无音讯。
怎么回事？
梁左突然才想起，青师傅是离开队伍时就说了，要去龙伯国看看白骨国，或许可以探索一下龙伯国的秘密。
龙伯国毕竟属于归墟很大的一片区域，能够看清楚龙伯国对于了解归墟的隐秘有很大帮助。
人被传送到龙伯国时就和归墟之外切断了联系，无法通过昆仑互相联络。
想到这里，梁左不免有些惆怅。
他很怀念青师傅严肃又有些刻板地说教，她也许不擅长当别人的师傅，显得有些不适应，透出一种笨拙努力的克制。生气时她又总是努力压抑自己的情感，只会捏紧手指。
青师傅将自己用一个叫做“规则”的笼子给锁了起来，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她被规则改变之后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拼命压制自己的喜怒？
梁左一直不明白。
每次看到青师傅，他总是觉得她很孤独，有别于青子为忘记过去的故作欢快，青师傅什么时候都独自一人，她远远避开其他人，沉默封闭起自己。
就像是韩红《一个人》里唱的那样。
于是我 一个人喝酒 一个人唱歌 一个人面对这无聊的生活 一个人买来面具 假装着强悍 笑着跳进人海里
此时远在龙伯国的青筝正在和一个白骨国的小孩子吃力地交流着。
“这个是什么？”
青筝蹲着，看向手指上的小小十字星骨头。
“这是结婚！”
只到她膝盖的小骷髅认真地说：“请和我结婚！”
青筝哭笑不得。
才来到白骨国，居然就有一个小不点用一块骨头朝自己莫名其妙求婚……这是什么呀。
“不准骚扰客人！这是梁左的朋友！”
有个白骨人斥责下小骷髅瑟瑟发抖，低头拿着十字形骨头黯然离去。
“青筝小姐，这边来，我给你介绍一些朋友。”
白骨国人哈珀说着。
青筝点点头跟随他而去。她心里不由想起离开前梁左说在“五明界昉”报他名字就可以避免一些麻烦，当时还以为是他故意吹嘘，男人都喜欢吹牛，没想到他还真的小有名气。
也不知道这个冒失的徒弟现在在麒麟战队又是怎样……大概又在闹得风生水起吧。
想到梁左有时候脑子短路的样子，青筝嘴角轻轻牵了牵。
第462章 匕首
一个月的初赛结束，麒麟如愿以偿进入了三十二强，根据昆仑对战绩和战力综合评估，麒麟战队排在第十二位，算是上半区，具有一定程度的优势。
复赛与初赛不同，不再是那么粗陋的“就是战”，有了几条增补条件。
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上下半区的划分，前十六是上半区，后十六是下半区。上半区是战绩更为好的战队持有，因而对战时他们具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选择地形。
上半区具有选择地形的权利。
比如说，若是上半区战队擅长双射手远距离风筝和火力压制，他们完全可以选择一个山峦区域或者是其他制高点能够形成视野压制的环境，如此一来自然还未开战就具有先天性优势。交战双方的胜者将会再次根据上下半区判断哪一方具有地形选择权，如此轮回一直到最终决赛。在决赛之前都是一战定胜负，唯有决赛是三战两胜制度，这也是比起前几届排位赛的一个巨大改变。
决赛前一战定输赢就具有了某种随机性。
也就是说强者虽然占据优势，却也可能遭遇弱队逆袭成功，只要弱队能够制定相应战术甚至是利用己方优势克制对手，理论上就存在爆冷翻盘机会。
决赛改成三战两胜制度则是让爆冷的机会变得微乎其微。
因为三战两胜制度让双方都有时间适应和针对对方，几乎第二战开始就很难出奇制胜——谁也不敢托大。
不过这样一来对于选拔出最为优秀的队伍是有效的，三战两胜让队伍交战之间硬实力变成决定性作用，三战两胜赢家必定是更强的那一位。
在三十二强复赛开始之前有十五天的休整期。
这也给密集赛程的战队们一个缓冲的时间。
不同于首发成员压力那么大，梁左心态倒是很好，他目前绝对是无法达到渡鸦那种程度，除非有特殊情况不得不上他，否则羊归宁应该是短时间不会考虑梁左替代渡鸦。替补之中最有可能上场的是射手姚笑，豪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忧，没准羊归宁就找个理由将队长给换下来，至少从上次“虚拟战场”交战情况来说姚笑可不比豪哥差多少。
十五天时间梁左开始构思自己“凉风”APP的最后一个组件。
不同于之前障刀的古典设计，梁左对匕首的要求希望它能够具有实用杀伤性以及足够简洁。因而他想到的模板是现代军用匕首，军用匕首讲究锋利、近距离能够迅速杀伤敌人，而且必要时能够挡隔。
这也是为什么军用匕首一般配合手枪使用——左手握匕首，小臂平行于胸前，刀把向内刀身向外，右手持手枪，垂直前胸准备射击。
无论是射击类游戏还是模拟实战都常常出现这个姿势。
匕首不宜太长，也不用太短，刀身长度以从手腕到中指尖这个长度为宜。
刀身上有一些血槽方便拔出。
把柄则是就利用障刀原本的刀柄，让它和障刀能够组合在一起，战斗时可以出其不意起到奇袭杀伤的作用。
“其实就是高仿版的制式组合刀？”
韩靖一针见血，有些不耐烦道：“你能不能有一点自己的创意？”
“有！”
梁左翻出障刀，指向刀的刀镡位置：“刀背这一边需要做成一个圆环。”
将原本障刀刀镡下的把柄改良一下，在下面多出一个环，抬起能成为匕首的刀镡，拔出藏在刀柄中的匕首时用手指穿入圆环中控制，更加灵活，轨迹更难捉磨。
整个就变成了匕首刀刃和下面把柄处由一个圆环连接，整个圆环将变成反手或者是直接用手指扣住的握刀方式。
“随你的便。”
韩靖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三天后韩靖把设计图和模型给了梁左。
“匕首长30厘米，宽3厘米，菱形刀刃，单面刃，刃背0。5厘米，刀刃附魔基础阵法‘锋锐’，刃背抗击打能力一般，穿透效果一流。”
韩靖解释着，将手中一把等比例的匕首模型递给梁左。
匕首浑身黝黑，甚至刀刃都经过特殊处理，看起来就像是未开刃一般，刀背刀刃两道血槽，整个匕首握在手上重量适当，刀柄刀刃衔接处有个金属环，下面是防滑胶质短柄，实用性与隐蔽性一体。
梁左挥舞了两下，很是满意。
“结构和内部重量比例等资料我已经传输给你了，自己去分析，这个倒是简单，只是锋锐这种特性需要小心附魔，因为它的生效位置只有很小的一点，很容易附魔失败或者是做成残次品。虽然是最基础的附魔，依旧可能出意外，你自己要多注意。”
韩靖看他有些忘乎所以，告诫说。
“名字想好了吗？”
“想好了。”
梁左对于起名那是早就谋划了。
“我叫它，轩、辕、剑！”
韩靖被雷得外焦里嫩，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开个玩笑，不要这幅表情……”梁左有些心虚道：“其实它的真名非常低调，就叫……”
他故意拉长了声调，搭档冷漠地看着，毫不买单配合。
梁左只好高举匕首自己喊了出来。
“誓约胜利之剑！”
“好吧这个名字只是备用……”
梁左换上正式的称呼。
“它的真名叫，照胆。”
听到这个词，韩靖稍微讶异了一下：“是用的秦国咸阳宫大方镜的名字？”
梁左点点头。
相传秦咸阳宫中有大方镜，能照见五脏病患，女子有邪心者，以此镜照之，可见胆张心动。
梁左曾经在一个导游那里听到过这个故事，觉得有意思也就默默记了下来。
他希望自己能够用这把极险的匕首“照胆”告诫自己，保持自我，不忘心中所念。
第463章 季小姐的宝贝
障刀被击飞的一瞬间，梁左被重重砸飞，落地瞬间一只手臂壁咚在他脖子右侧，梁左的胸口被对方膝盖压制，完全无法动弹。
“你输了。”
一身套头衫的季小姐从他身上爬起来，宝蓝色眼睛神采奕奕，露出她习惯性的清爽笑容。
梁左用双手撑着慢慢爬起来，胸口的阵痛还未褪去，他下意识揉了揉被伤的位置，四肢在“封穴结脉”影响下还有些麻痹感，他只能甩了甩小臂：“你的宝具到底是什么……我看不懂了。”
原本梁左一直以为季小姐武神状态下那把青色关刀就是她的宝具，可对战时他发现季小姐的武器彻底消失不见，而这对季梵真的武神状态没有任何影响。
纵然季梵真比自己强，也不可能不利用宝具的情况下完全压制自己。
“我的武器比较奇怪一点……”
季小姐为难道。
“是这个。”
在她手掌上燃起一团青色火焰。
令梁左十分意外。
之前他也曾见识过一些特殊类的宝具形态。比如说搭档韩靖的“昆仑之书”，几乎舍弃了正面战场上的纯粹战斗能力；青筝的飞刀群，如同花瓣一样被她所用，可凝聚成各种形态，甚至制造“刀刃风暴”；羊归宁的行军盘，布阵破阵于一体；人偶师玛丽肖不同于普通炼气士的人偶……
可没有固定形态的具有自然元素的武器，梁左还是首次目睹。
他忍不住用手指触碰了一下青色火焰，发现里头就像是有一股巨大的斥力，让他手指无法往火焰中心靠拢。
“别看它这样，瞬间爆发的话，连负责控制的我都要重伤。”
季梵真不无得意地说。
她给自己宝具取的名字叫做“飞火流星”，原因在于她很喜欢2002年韩日世界杯那一款足球设计，其他小姑娘小时候喜欢玩娃娃过家家，她则是一个人带球在家里的草地上横冲直撞，各种过除草机和狗。
“其实这东西的用法我原本计划是像足球一样踢的，只是出了一点意外……”
梁左听得目瞪口呆。
季小姐还是真是乱来，用足球作为她最重要的战斗宝具！
大写的服。
比较起来，梁左的手机平台和APP切换模式就显得中规中矩多了。
“因为一踢就散。”
季梵真郁闷道。
“飞火流星”在她手掌中渐渐壮大凝聚，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足球大小的火球。季小姐用膝盖和脚背熟练地颠球，一连五十个不带停的，看得梁左目不转睛——她还真不是开玩笑，真有练过。
颠球到高一点的位置，季小姐一记凌空抽射，对准练功房的墙壁大力射门。
“飞火流星”只飞了三四米就变成了“流星”，火花四溅，就像是一枚礼花一样，闪烁之后就消失无踪。
很好看，但实战无卵用。
这就是问题所在。
季梵真之所以将“飞火流星”暂时凝聚成关刀的模样也是迫不得已，“飞火流星”只要在她手中就具有爆发力和杀伤力，能够利用瞬间的升温达到灼烧和撕裂的作用，可一旦脱离了控制就毫无威力可言，自己就消散了。这也是为什么季梵真一直以来都很苦恼，不太喜欢使用“飞火流星”牌关刀，说到顺手她更喜欢原本购买的道具剑盾。
战斗时可以随意在阔剑和盾牌之间切换，并且她已经使用了很长时间，非常熟悉。
关刀让她还是很不舒服，只是勉强暂时凑活着用，算是一个过渡产品。
梁左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一个设计——蜂巢炸弹！
那是他在龙伯国时被五溪传授类似于空气炮的远程杀伤性术式，之后改良佐以地球上“蜂窝结构”衍生出来的新形态。
“蜂窝结构？像最早的蜂窝煤那种吗？”
季梵真来了兴趣。
俩人都靠墙坐下探讨起来。
询问了一番之后梁左发现季梵真的确如他所想一般，根本没有对“飞火流星”进行多少结构层面上的改造，只是纯粹利用蛮力将它压缩，凝聚尽可能多的“气”在其中，让其处于一个高能不稳定状态——她计划是踢出飞火流星后它会在远一点的地方形成超级大爆炸，从而杀伤敌人。实际情况却是如同梁左目击那样，飞三四米远飞火流星就“泄气”成火花四散而逃了。
“你的意思是，虽然是纯粹的能量体，还是需要将它内部细化成填充物和骨架？”
季小姐很聪明，一下子反应过来。
“对。”梁左点头赞同：“不要把‘气’当成是类似于魔法的元素，它本质上其实是能量的基础单位，也是昆仑中大多实际物体的基本材料。说得极端一些，你要将它看成是碳元素或者是硅元素，在这个基础上将它加工成你想要的形态，想想地球上的金刚石就是由碳元素在高温高压下构成的，玻璃也是硅元素在二氧化硅后成型……”
季小姐突然奇怪地盯着他的脸。
“怎么了？”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季小姐认真地说：“以前你只管打打打，根本没有想到这么深入过……大家都进步了不少。”
梁左一笑。
那是当然的。现在梁左的知识和基础一部分归功于青师傅的每日严加补习，可更重要的还是方寸山那三年。石柱书馆之中的红海书舟，在里头梁左捕获到了不少智慧之灯，那些明明很是生涩的概念在研究人员的讲解之下让他这样基础近乎为零的人也能够理解，学到了很多以前根本不曾想过的思维方式，也明白了真正昆仑中重要的不是攫取更多的力量，而是学会理解它们，达到真正运用的效果。
回到外部世界，梁左越来越感受到方寸山石柱书馆那段日子的价值。
在此之前的梁左是一个偶尔灵光一闪的莽夫，出来之后他才算是勉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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