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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的面孔我都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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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她好像要兜售什么违禁物品似的。
  …
  赵佩佩说的好东西其实是一棵千年迷谷树上揪下来的树杈,将它掰断了煮水喝,就可以在二十四小时内隐藏周身的气息,不被人发觉。
  “好好珍藏,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赵佩佩交代道。
  木萧盯着手里这根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树枝,还没想好要不要用。
  又听见赵佩佩说,“其实你还是怕被他发现了,大刑伺候吧?”
  木萧微囧,大刑伺候什么的……实在是不能往深了想。
  “我没有,我只是在想……”木萧道,“行吧,试试吧。”
  对于江近会去哪里,她其实还是很好奇的。
  而且试想,要是这个树枝水真的能把她非常好得隐藏起来,她就可以暗中跟踪江近一路,最后突然跳出来吓他一下,这种成就感和刺激感可不是一般的事情能够相媲美的。
  打定了主意,木萧心里满满都是即将展开冒险的喜悦感——也是因为隐退之后的日子实在太闲,好久没有这种具有挑战性的项目让她试手了。
  于是当晚,趁着江近还没回家,她囫囵地煮了个树枝水喝了——幸好无色无味,并不难喝。
  第二天,在江近出门后不久,木萧就悄悄出了门。
  说起来盯梢这事儿,她以前也不是没干过,但那时候顺手得很,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难度。
  可今天她却心虚无比,总觉得江近下一秒就会回过身来,将她抓个现行。大概还是因为自己觉得他无所不能的缘故。
  不过幸好,这一路上,江近一直没有回头。木萧松了口气,看来这根树枝还真挺有用。
  这时候已经渐渐开春,气温回升,稍微走一段路就有些热了。木萧今天出门只穿了件针织吊带,外边配驼色风衣,为了方便行动,穿了条样式简单的修身牛仔裤,白色球鞋。
  但架不住身材好,即便用头发遮住了侧脸,路上还是有人频频看过来。
  木萧心道糟糕,早知道就换上画皮出门了——不过她也就是这样想想,从昨晚江近回家开始,他们基本上都呆在一块儿,她是没什么时间去画另一副模样的。
  前面走着的男人身形挺拔,光看着就很赏心悦目。木萧很眼尖地发现有女生拿着手机对他拍照,就莫名得瑟起来:拍再多照,这也不是你们的男人嘛。
  江近忽然加快了脚步,木萧也一路小跑着跟上,路过那两个女生的时候,听到其中一个说:“不是吧?怎么闪退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就突然一下黑屏闪退……”
  木萧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该不会……是江近干的吧?
  可是他刚才明明没有回头,应该也不知道这两个女孩子在拍他。不过要说是巧合的话,这也……太凑巧了点。
  怎么办?还跟吗?
  说不定已经被他发现了。
  木萧犹豫了一下,最后想想做事不能半途而废,一咬牙跟了上去。
  不过,江近今天是要去哪儿呢?
  应该不是去调查局,去调查局有挺远一段路,他一般会开车,要么就是有专车来接;刚才路过几个商场,他都没有走进去,应该也不是去买东西……
  就在这时,江近忽然放慢了脚步,前面似乎是个……公交车站?
  他今天穿的是件淡驼色夹克外套,脚下穿着硬质的皮靴,比往日休闲很多,有种不同的气质,木萧花痴了一秒,迅速贴着不远处的花坛藏好。
  只见他单手插在兜里,悠闲地走到站牌下。
  这个距离,木萧可不敢靠近,她沿着街道走,像蜗牛似的慢,时不时停下来踢踢路边的小石子。
  终于,江近要等的车来了。见他上了车,木萧急忙拦下一辆出租:“师傅,麻烦跟上前面那辆。”
  司机师傅二话不说地一踩油门:“好嘞。”
  “也不要太快,别让车里的人发现我们在跟他。”木萧又补充一句。
  司机师傅大概是谍战剧看多了,一面照做,一面拍胸脯保证道:“您放心吧,我这样超他一路,先打消他的疑虑。一会儿红绿灯照样一起等,咱们就能自然而然地在他后头了。”
  木萧:“……”
  她这是碰上专业的了!
  有了这么专业的司机,她暂时不怕跟丢了,便松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司机在后视镜里朝她看了一眼:“姑娘,你是抓外遇吗?”
  “咳……”木萧险些呛到,“不是。”
  “哦,我说呢,你长得这么好看,哪个男人敢出轨啊!哈哈。”司机很尴尬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啊。主要是上回有个女乘客坐我这车,就是抓小三去的。跟着她丈夫一路啊,跟到了宾馆门口,当场下来就打啊,揪头发啊……啧啧那场面。”
  师傅带点儿口音,像讲相声似的,木萧不知不觉听入了迷:“我本来都要走了,后来一看,哎呀我这女乘客好像落了下风,这怎么行呢?她先动手打人是不对,但那个小三儿跟男的也贱兮兮的嘛。我就把车一停,下车帮忙去了。”
  “然后呢?”
  “然后我跟那男的就把她俩拉开了呗,结果我回去一看,好么,车停路边让交警贴条子了。把我气的,”司机一边转弯一边说,“姑娘你说做好事,是不是总得付出代价?”
  木萧觉得他挺有意思,顺着安慰了他几句,诸如好人有好报之类的。
  “不过,姑娘你追那辆公交干什么呢?”约莫是有点聊熟了,师傅问了句。
  木萧张口就来:“唔,我男朋友跟我闹别扭,我正在追着哄他呢。”
  边说,脑袋里边冒出来江近闹脾气的样子,倒先把自己逗笑了。
  司机师傅看来是跟她聊得挺合拍:“我开出租,就喜欢跟各种客人聊天,特有意思。姑娘今天你这忙我也帮定了——这公交车开多远,我帮你追多远,出城十里地,到荒郊野岭,我也帮你把人追回来!”
  一小时后,出租车颠簸在山间小道,两旁树枝掩映,几乎漏不进天光。
  司机师傅四下张望,开得毛孔都要竖起来了:“姑娘,这是哪儿啊?”
  木萧心里隐约有了猜测,但当然不好实话实说,于是她也作一头雾水状:“不知道啊。”
  这道路两旁的大树仿佛是一瞬间发芽抽枝长出来似的,前一瞬还是天清气朗,后一秒眼前的光线就被遮了个大概。
  “这趟公交车到底开往哪里?”师傅放慢了车速,小心翼翼地搜起了手机,然后脸都绿了,“姑娘,这车不到这儿啊!”
  用脑子想想也是,一般市区的公交车,怎么会开往郊外?还是这么偏远的郊外!
  司机师傅欲哭无泪,这肯定是碰上了灵异事件!好吓人!妈妈我再也不做好事了!
  “呃……”木萧努力安抚司机脆弱的小心脏,“我在这里下车,您调个头回去就行了,车费我给您三倍,实在不好意思。”
  司机:“这不是几倍车费的问题……你男朋友也失踪了啊,要不我还是陪你找找吧……”
  这荒郊野岭的,事情又这么诡异,留这么个年轻姑娘在这里,是个良好市民都不会放心的。
  “真的没关系。”木萧笑了笑,不知道从何解释了,“我男朋友会点玄学,您放心……”
  好说歹说把司机劝了回去,接下来似乎才是更大的挑战。
  木萧咽了口口水,踩着落叶往前走。
  越往里走,光线反而愈渐明朗起来,在枝桠深处,树枝掩映的间隙里,漏下点点光斑,而英俊的男人就在那里,微倚树干,一副等人已久的样子。
  发觉她的脚步声,他侧头望过来。
  木萧挥了挥手,笑意盈盈:“江近,好巧。”
  江近慢悠悠道:“一点也不巧,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放着车不开,要坐公交?”
  木萧:“……”
  原来一开始就被发现了吗!
  面对她震惊的目光,江近叹了口气,“你昨晚表现太乖,太反常,脸上就差写着’我想跟踪你’了。”
  木萧欲哭无泪——昨晚他明明什么也没说,居然偷偷观察得这么仔细!
  “我看你玩得这么起劲,没忍心破坏,”江近从树干上起身,迈开大步走过来,木萧下意识地想溜,被他一把拉住,顺势带进怀里,
  “你来了也好,一起进去选款式。”
  木萧发怔:“什么款式?”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婚纱呀。”


第76章 番外五·婚纱(二)
  在荒郊野岭订制婚纱什么的; 好像有点突破人的想象。
  木萧环顾四周,没发现店面的样子; 却听江近道:“跟我来。”
  平常他隐于人群之中; 上下班照常开车堵车,也没有动不动就飞一个的; 导致木萧常常产生一种他只是个普通人的错觉; 很少能将他与道士联系起来。
  但此刻,这种感觉却格外明晰起来。
  他走在她身侧; 替她拨开侧面伸展过来的枝桠,那些枝桠仿佛有生命似的; 被推开了一两次; 便乖乖地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姿势; 安安分分地盯着两人看。
  木萧跟它们“对视”,看久了,居然看出了点莫名的萌感。
  走了约莫两三分钟; 江近停在一棵树前。
  这棵树比其他的树要略壮一些,不过仍然不及小臂粗; 灰绿色的树干,江近伸出两根手指,指间夹了一张薄薄的纸; 像刷卡似的,在树干上划了一道。
  紧接着,交错的树干枝桠向两边分开,原本紧密的树丛间分开一条小道; 江近示意木萧先走进去,他随后跟上。
  树杈在他身后慢慢合拢,只余树叶在轻轻晃动。
  沿着小径没走几步,眼前豁然开朗,空地中间,是一棵三人合抱粗的大树,树干上有扇紧闭的门,门边挂了个牌子:
  '符蝶工作室(会员制)'
  牌子下的树干上,趴着一只黑色的瓢虫,下面还有一行刻得歪歪扭扭的小字:
  '需要电梯请按铃,刷卡启动,一次一万'
  木萧:“……”
  这是什么天价电梯……
  不过,隐居在树丛里的屋子,倒是让她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个人。
  江近伸手按了下那只瓢虫,木萧拉了拉他的袖子,“这难道是那位蝶夫人的铺子吗?”
  “不错。”
  “原来她真的是妖怪……”
  在木萧入世后不久,就听过她的大名,坊间流传她是世间最好的裁缝,制衣不费一针一线,衣物却精致得不似凡物。只可惜已经在多年前去世了。
  后来,她又在其他妖怪那里听说,这位蝶夫人其实是她们的同类。她不是去世了,而是隐居了。就住在树林里的一间房子里,偶尔做点衣服,抛到市面上千金难求。
  真真假假,难以分辨,木萧对美衣没什么追求,向来只当志怪故事听,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
  出神间,门牌边的黑色瓢虫闪了闪红光,树门随之打开。进去之后是一方可容几人立足的黑色平台,四周也是黑色的,就像电梯的轿厢,沿着树干的空洞直通地下。
  门在眼前缓缓合上,周围蓦地亮起五彩斑斓的光,似乎要带着他们通往另一个世界。
  妖类之间的交往比较复杂,毕竟不同于有社会规则束缚的人,它们天生带有妖性,打从有神智开始,想的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所以,如若不是非常熟悉的妖怪,大家很少踏入对方的地盘,既表示礼貌和尊重,又是为了自保。
  何况是要见这样一个妖中前辈,木萧一路上还是有点小小的忐忑的。
  不过这点小忐忑,在她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符蝶夫人本人的时候,就化为乌有了。
  电梯降到最后一层,门在眼前豁然打开,有那么一瞬间,木萧觉得自己进了传说中的盘丝洞。
  相较于狭窄的树干,地下空间十分宽敞,天花板上趴着无数只跟电梯铃差不多的瓢虫,只不过它们身上发出的光是淡黄色的,照得整间屋子温柔又暖和。
  前方整整一面墙,悬满了无数五颜六色的丝线,纵横交错,看似杂乱,又隐约形成某种图形。有大大小小的透明蜘蛛在丝线上爬来爬去,爬过的地方,又形成了长长一条新的彩线。
  作为一个长期混迹于人类社会的妖怪,木萧见到这些着实惊艳了一下。
  她的目光在室内流连,继而落到了靠墙而立的那人身上。
  那个人身形微胖,身上披着绚丽夺目的锦缎,上面的花纹盘旋成一个个不规矩的圆。
  这样大大小小的圆总共有七个,木萧一不留神,就想到了……咳,七星瓢虫。
  就在这时,“七星瓢虫”慢悠悠地转过来,她皮肤白皙,眉毛描得长长的,有几分唐代贵妇的味道。
  说话时,语调也拉得长长的,一听就很有架子:“是谁这么不礼貌,门也不敲啊……”
  她的目光甫一触及江近,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哎呀原来是江局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一来我们这小破地方真是蓬荜生辉……不长眼的东西,不知道给江局长倒茶吗?!”
  最后一句话,是对边上站着的一个木头人说的。
  那木头人有半人高,身上堆满了布匹丝线,花花绿绿的。木萧原先以为它是个放衣服的架子,谁知挨了蝶夫人的那句训斥,花花绿绿间有两个黑乎乎的、圆圆的东西一转,然后“木架子”便“嘎吱嘎吱”地动了起来。
  像个机器人。
  它似乎找不准方向,原地转悠了两下,便径直往墙边去了。
  蝶夫人正笑吟吟地替木萧拉开凳子,说着“这位小姐真美丽呀,看到这样美丽的小姐我的两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冷不丁听到“咣当”一声,再扭头去看的时候,那木头人已经散了架,手脚凌乱地躺在地板上,剩下两个眼睛滴溜溜的转,还挺无辜的样子。
  头顶的瓢虫们发出窃笑,一边的蜘蛛也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兴奋地搓起了手。
  蝶夫人撸了撸袖子就要去教它做人,适逢江近轻咳了一声,便立即转过来,尴尬地搓了搓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家里养的小东西比较笨,让你们见笑了。早知道不给它起名叫’木头’了,木啊木的,越叫越笨。那个,江局和这位小姐喝点啥……对了,我好像还不知道这位小姐贵姓?”
  木萧默默地说:“姓木。”
  蝶夫人:“……”
  这下真的尴尬了。
  木萧看她一脸闯了大祸的表情,笑着转移了话题:“它叫木头?“
  “哎,对对,名字还不错吧?木嘛,朴实无华,坚韧无双,一听就让人心生好感啊。”蝶夫人顺着台阶滚了下去,还不忘拍一拍马屁。
  木萧:“……”
  她真是服了蝶夫人这张嘴了。
  “我当初呢,就想让它沾沾这个姓的光。没想到它太笨,丢人了。”
  “不会啊,我觉得挺可爱的。”木萧发出真心的赞美。
  这小木头人跟小绒球有点相似,看起来傻乎乎的,有种萌感。
  “哪有,天天撞树,要么就撞墙,我这里被它搞得一团糟了。”蝶夫人抱怨了两句,发出真心实意的嫌弃,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哎,既然木小姐喜欢,不如将它带走吧!”
  “啊?这不太好吧……”木萧刚想开口回绝,就听江近道:“可以。”
  木萧拉了拉他的袖子:“喂。”
  “你不是挺喜欢?”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你也不可以搞腐/败啊江局!
  “你没看到蝶夫人有多头疼吗?你是替她解决一桩麻烦。”江近淡笑道,“两全其美。”
  于是乎,散架之后自己重新把自己拼装好的木头人,就被这样拍板换了主人,“嘎啦嘎啦”地走到了木萧的身后。
  “说正事,我们想在这里订几套礼服。”江近在这时开口。
  “没问题没问题,要几套都行。”蝶夫人满口答应,丝毫没有传说中的高冷范儿。
  事实上,木萧刚进来不久,她的高冷人设就崩塌了。
  趁蝶夫人回头去找式样的间隙里,木萧悄悄问江近:“大局长,她以前是不是犯过事,被你抓了把柄呀?”
  调查局平日里并不会以威压服人,但蝶夫人这毕恭毕敬,恨不得把江近供起来的样子,就好像犯过什么重大错误一样。
  “我看起来像是会威胁人的人么?”江近支着肘,侧头看着她。
  木萧认真思索了一下和江某人相处的片段,下了个结论:“会。”
  “你再想一想。”江近显然不太认同她的答案,笑得颇耐人寻味。
  木萧:“……不会!”
  还说你不会威胁人!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那小木头人似乎跟木萧挺合拍,这会儿已经倒好了水,放在自己自带的托盘上送了过来,它在木萧身边停下,然后伸手夹住一杯水,放在桌上,慢慢推给她,又绕到另一边,用同样的动作推给江近。
  “还知道女士优先。”木萧越来越觉得它有意思了。
  “是’夫人最大’。”江近慢悠悠地道。
  木萧正喝水呢,冷不丁听见他对自己的新称呼,惊得一口水呛在嗓子里,咳嗽了好几声才平复下去。
  旁边江近似乎撩人而不自知,一脸淡定地接过了蝶夫人送过来的图,面对蝶夫人的关心,说了句:“没事,她喝太急了。”
  木萧:“……”
  她哪里喝太急,明明是你乱说话!
  敌人太腹黑,太可怕,木萧默默地挪着椅子,坐得远了一点。
  谁知江近却早有准备似的,伸手揽她过来,顺手把式样推过去,“萧萧,你看喜欢哪件。”
  清一色的大红喜服,乍一眼看去似乎都差不多,木萧小声道:“你定就好。”
  反正,她是很信她们家江局的审美的啦。
  “这些应该都很适合她。”江近的手指在几个式样上点了点,木萧凑过去一看,几套喜服各有千秋,上面绘着淡金或浅黑的图案,别致又大气。
  说来也怪,他这么一指,那几套喜服就在那一堆红色里脱颖而出了。
  “不过,要改。”江近继续道。
  蝶夫人洗耳恭听:“您说,我记下来。”
  “见宾客的这套,领口稍微拉高一点……”
  江近跟蝶夫人就这样讨论起了喜服的款式,木萧坐在他俩中间,渐渐觉得自己十分多余。
  唔,虽然是她说“你定就好”,但江近也是,怎么就不稍微征求一下她这个新娘子的意见呢?
  ……虽然她也给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江近的每样选择都很贴合她的心意。
  想到这里,木萧抬眼朝江近看去。
  他此刻很认真,眉头偶尔微微皱着,想到什么之后又舒展开来,像在决定一项无比重要的方案。木萧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有种令人心折的魅力。
  忽然间,他若有所觉地看过来,正对上木萧的视线,木萧还来不及躲闪,便听得他问:“觉得闷了?”
  哎,还真是一猜就猜中了她的心思。
  木萧现在就十分后悔自己今天跟踪他过来,有这样的闲工夫,还不如在家追剧,或者拉陈婉婉出去逛街呢。还有,她今天看了喜服的设计过程,到结婚那天,岂不是一点惊喜感都没有了?
  越想越后悔,木萧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嗯。”
  “稍等,很快就结束。”
  “嗯嗯,没关系。”木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刻很懂事地恢复了精神,严肃道,“这可是我们结婚的喜服哎,你不要应付了事。我等得起。”
  江近笑了:“万幸,夫人耐性不错。”
  木萧:“……”
  耐性不错……
  这个词怎么这么耳熟呢?
  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这男人还说过她“耐力不行”,她则回了一句“我耐力明明很不错……”
  然后她就被折腾得差点起不来床。
  想着想着,木萧的脸就红了,恨不得把脸埋进桌子里去才好,小木头人偏着脑袋,“嘎啦嘎啦”地走远,很快又递上一条沾湿的冷毛巾。
  此时,江近似乎心情很好地轻笑了一声。
  木萧:“……”
  嘴上被调戏,打又打不过,这还没结婚,她已经预感到自己婚后生活必定很”悲惨“了啊!


第77章 番外六·婚礼
  “萧萧。”
  朦朦胧胧中; 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木萧还沉浸在自己的梦里; 不愿意醒来; 拉了拉被子,又往被窝里缩进去。
  嘴里无意识地嘟囔:“我不去……”
  江近觉得好笑; 伸手将被子拉开了一点; “不去哪里?”
  “哪里都不去……”只有被窝才是最好的地方。
  “萧萧,我还没有厉害到能一个人办完我们的婚礼。”江近凑在她耳边; 看见她合着的眼皮微微掀开一条缝,从里边漏出一隙光; 又再接再厉地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乖; 起床。”
  耳畔忽然一热,木萧警惕地往被子里一躲,意识也在那一瞬间清醒过来。
  对了; 明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今天要提前过去。
  昨晚睡前明明订了闹钟的; 木萧很头大地拿起手机,边嘀咕:“我闹钟又不响了。”
  被她的闹铃叫醒的江近:“……”
  “咳,”他轻咳一声; “是,大概手机坏了。幸好夫人勤劳,我一叫就起来了。”
  又调侃她。木萧吐吐舌头,掀开被子; 想到了什么似的,动作一顿,“江近。”
  “嗯?”
  “你有没有发现,呃……”她有点犹豫,声音越来越小,“我最近越来越贪睡了?”
  江近若有所觉地看着她。
  “好像,吃得也挺多?……哎你干嘛?”话没说完,木萧就觉得自己身下一空,被他打横抱起,就往屋外走去。
  她拍拍他的肩:“你有没有感觉啊……”
  “好像重了,”江近边抱着她往房门外走,边评价道,直到木萧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才收起调侃的笑意,眉目全是温柔,“不怕,我们去验一验。”
  木萧怔怔地看着他。
  他怎么知道自己其实有点害怕呢?
  不过,有了他这两个字,面对可能的新生命的到来,木萧好像真的安了心一样。
  …
  虽然说有个靠谱的男人在,一切都会让人觉得很安心……但这种安心绝对不包括在结婚前一天得知自己已经怀孕的消息= =
  木萧看着HCG化验单,华丽丽地囧了。
  说不上什么心情,有点意外,有点开心……除此之外,还觉得有点没准备好。
  趁等结果的时候,她用手机搜了搜孕妇注意事项,密密麻麻的一大篇,看得让人头大。
  虽然她的小腹还很平坦,怀孕三周也丝毫没有妊娠反应,理论上来说,她可以假装不知道有这个孩子,一切照常地走完明天婚礼的流程。
  但是……心里总归是感觉不一样的。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呢……”木萧望天感叹。哪怕是早几天或者晚几天知道都行呀。
  “大概是想要我们凑个双喜。”江近沉吟了会儿,认真答道,摸了摸她的头,“不要有压力。”
  木萧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见他眸光温柔,眸中,一句“有我呢”呼之欲出。
  “我只是有点没料到,”木萧承认道,“好像把我们原定的计划都打乱了。”
  本来,两人还说好结婚之后去玩一圈的。看来是玩不成了。
  “怎么会,”江近淡笑着拉过她的手,“计划可以调,夫人最重要。”
  本来也不是什么坏事,最初的意外过后,木萧很快就高兴了起来,以至于第二天不用江近催,就早早地起床了。
  洗漱过后,非常志得意满地叉着腰,在江近床前挑衅:“还不起床?难道要我一个人去结婚吗?”
  当然,擅自向局长大人挑衅的下场是很惨的,木萧最后搬出了肚子里的宝宝,才姑且逃过一劫。
  婚宴放在本地最豪华的酒店举办,来的人里有其他处理非自然事件机关的干部,也有妖怪和道士,大家摒弃前嫌地坐到一块儿,气氛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吉时一到,酒店的服务员全都撤了下去,四周大门关闭,漆黑沉重的大门上,隐隐有光华流转。
  这是一种障眼的阵法,有了这个东西,不管里面闹得怎样大声,外面都是看不见、也听不见的。
  门关上的刹那,婚宴厅内灯光一灭,再度亮起来的时候,头顶悬挂着的壁灯,已经被无数星星点点的光取代了。乍一眼看去,就好像天幕一般。
  人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只见一条缎带般的红色地毯自门边滚入,直直通往台前,一个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小木头人“嘎啦嘎啦”地移动着。
  它一只手提着一个巨大的花篮,另一只手五指张开,伸进花篮里,抓了一大把花瓣,高高地抛到空中。
  那些花瓣升上去却不落下,而是悠悠飘浮着,大厅内一时星花璀璨,绚烂若梦。
  蝶夫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在旁边一名道士的道袍上狠狠抹了一把泪:“江局真是太浪漫了!”
  “哎哎干什么呢你,注意素质……”道士的秋衣都快被她扯下去了,急忙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还想再给她讲讲“如何尊重他人”,余光瞥见木头人后边款款出来的新娘子,便全然忘词了。
  新娘盖着长长的坠着流苏的红盖头,穿着大红的精致喜服,喜服上绘制上古的大妖,仿佛昭示着新娘的身份。
  若是仔细看了,会发现那些图案并不固定,而是会慢慢移动,凤凰与孔雀更迭,飞鸟与鱼兽相接。
  量身定制的喜服勾勒出她良好的腰身,她一只手轻轻搭在木头人的手上,步伐款款,红色裙裾晃动间,偶尔露出绘着金色花纹的缎面绣鞋。
  “我天,萧萧今天太美了!这身材,这气质……”陈婉婉原本专心致志地吃着冷盘,这会儿惊艳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江总福气太好了吧!”
  说话间,江近却已沿着红地毯走过来。人群之中,有女人发出惊呼声。
  木萧只能看清脚下几步路,小心翼翼地跟着木头人往前走,走了几步,木头人忽然停住了,然后她看见自己眼前红布微晃,垂在身侧的手被另一只温热的手握住,转而十指相扣。
  方才听见人群中有女声惊呼,木萧就知道江近今日必定风度翩翩,但心里知道,跟亲眼见到,总归是不同的。
  盖头被挑下,看见对面男人的那一刻,木萧不由得一怔。
  平日里,江近的穿衣风格一直大气俊雅,可今日,他穿着大红的喜服,竟也不突兀,站在那里,仿若真真从古代穿越而来,清雅至极。
  耳畔,证婚人花裘在说些什么,木萧已经全然不关心了。与江近目光相接的刹那,她满脑子都在想,假如自己当年没有那么健忘,没有频繁地更换画皮,隐姓埋名游走于世间,是不是就能更早一点地、遇到他?
  如果真是那样,他们会不会在古代就拜了堂呢?
  想不出种种可能的结果,只知道,眼下他在自己面前,不过咫尺的距离。
  也许这就够了。
  以前的错过都过去了,将来才是最重要的。
  “我天,江总怎么这么帅!!我要犯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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